第48章 (48)

也沒有人會從那張駭人的傀儡臉上看出什麽來。

倒是迪達拉,在幾個人熱情的招呼下開了口,“我們可不是來游玩的,為了組織下發的任務,我們——”沒有給他說完這句話的機會,鼬很有耐心的回答了問題。

“我們是來找人的。”

“找人?”他的語氣似乎有些詫異,他看了幾眼面前的四個人,然後便是像平時一樣說家長裏短一般的說到,“這可是巧了,我們這裏啊,因為地方并不是特別繁華的關系并不是總有外人來的,哪像這幾天啊,來了一批又一批。”

他說的很随意,卻沒有注意到他的話剛一出口就引來了幾人的注意,“你是說除了我們還有很多人來?”

不明白為什麽周圍的空氣突然變得有些壓抑,這個村民也沒有在意的搓了搓胳膊,“就是啊,我想想,就是這兩天,從昨天開始吧,你們是第三批了。”

然後,他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一樣的向身邊的人問道,“哎對了,我記得昨天還來了幾個人忍者是吧?”

那人聽到同伴的問話趕緊回到,“就是就是,我記得是木葉忍者村的,哎呦呦,我就記得那個金發的小子了,還幫了我們不少的忙呢。”

金發的木葉小子?

佐助的眉毛一挑,顯然已經想到了此人身份,不過雖然有些驚訝卻也僅僅是一時之間而已,他早就應該習慣的,因為這麽多年他早該發現,哪裏有事哪裏就是鳴人的這個事實。

“金發小子?”迪達拉若有所思的摸了一下自己金燦燦的頭發,然後腦袋裏面靈光一閃,“啊!我想起來了!又是那個臭小鬼!嗯!”

他還記得捕捉一尾人柱力的時候這個小子有多讨厭,那個時候他就想要炸了他,不過卻沒有想到那個小鬼的運氣那麽好,居然讓後面出現的人給救了。

他這邊想着自己的事情,而蠍卻說了一句除了他們幾人之外在場的其他人都不懂的話,“沒有想到他的目标不只是我們。”

佐助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既然他們是第三批,那就說明他們并不是第一個得到消息的人,并且也很有可能不是最後一批,既然引來了這麽多人,那麽對方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他們後來去了哪裏?”佐助看着因為他們的話而一頭霧水的村民,問道。

“後來啊……我想想……”畢竟是昨天的事情,所以他很快就想起來了,而佐助,也向着他所指明的方向走去。

比起亂七八糟的亂找一氣,走其他人已經探明的方向顯然是個更好的選擇,其他的三個人也都沒有再說什麽。

這一次的路途明顯比他們想的要遠的多,幾乎已經走出了田之國的範圍,甚至更遠,不過,只除了迪達拉最開始抱怨過為什麽不飛過來以外,這一路都是安安靜靜的,誰都沒有說話。

前進的腳步即不可查的頓了頓,佐助的眼眸深處沾染點點疑惑。

這種感覺……

“怎麽了?”發現少年停下來的腳步,鼬回頭問道。

“沒事。”佐助的發呆僅僅是一瞬,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态,即使心中有着疑問,現在也不是開口的時候,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現在的他們就已經走進某人的視野範圍裏面了吧。

“這裏是……”迪達拉看到眼前的古舊的小樓,顯然非常的吃驚,“就是這裏?嗯。”

“進去吧。”蠍沒有理會他的問題,只是環顧了一下四周荒涼的雜草還有枯木就下了命令。

他是第一個走進去的人,然後便是其他的三個人,漆黑一片的前方帶着說不出的陰暗還有詭異,吱呀亂顫的門也在他們全部進入的時候自動的關上了。

什麽都看不見。

即便他們的夜視能力再好,在這個四處透露着古怪的黑暗面前也停住了腳步。

佐助倒是很平靜的伸出左手,點點光亮升起,一個小型的赤火炮就這樣照亮了四周。

“這倒是挺方便的。嗯。”迪達拉就着光亮環顧了下四周,不過,卻除了牆壁外沒有看到其他的東西。

“走吧。”佐助說到。

鼬沒有多問,對于佐助明顯不屬于忍者的能力他雖然有着疑惑,但是卻什麽都不會問。

走在最前面的佐助注意到後面明顯停下來的一個腳步聲,回頭看了一眼。

“怎麽了?”

迪達拉伸出手指向前面不遠處,“那個是什麽?嗯。”

順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其餘幾人微微一愣。

隐隐約約可以看清是人影,不過如果只是人影的話,那麽他們不會沒有發現才對,随着撒撒的響聲,似乎有什麽過來了,迪達拉剛剛指的,便是那依稀可辨的晃動的影子。

“原來是他。”不再是那種似乎是被燒壞的聲帶,低沉暗啞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佐助的耳邊,他轉頭看去。

蠍已經從那個傀儡中走了出來,藍色的查克拉線在這個仍舊算不上光亮的空間中閃着耀眼的光。

看出來蠍的打算,佐助也明白了怎麽回事。

“砰”的撞擊聲從緋流與那個傀儡相撞的前面傳來。

“這回可以出來了吧。嗯。”

“你們怎麽會在這裏?”一張畫的好像京劇臉譜一般的臉逐漸出現在佐助一行人的視線裏,勘九郎明顯是很詫異他們眼前的人的身份。

“這和你們沒有關系。嗯。”迪達拉那種随意的語氣顯然讓勘九郎的火氣一下子竄了出來。

“沒有關系?!當時擄走我愛羅的事情我們的帳還沒有算完呢。”

“住手,勘九郎。”手鞠阻止了他沖動的行為,“不要忘了我們的任務。”

勘九郎聽到手鞠的話,雖然仍舊難平心中的憤怒,但是卻控制住了自己沖動的行為。

“不過是手下敗将罷了,我沒有興趣記住每一個弱者。”

收回手中的查克拉線,蠍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再一次激怒了勘九郎。

“你說什麽?!”

“夠了勘九郎!”手鞠重重的将巨大的扇子插在勘九郎前面的地板上,激起一層厚厚的灰塵,同時也成功的阻止了勘九郎想要上前的動作。

還沒有等勘九郎認錯的話說出口,手鞠就突然高聲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勘九郎本來還疑惑了一下手鞠怎麽突然大驚小怪的,但是當他看到某個略有些眼熟的身影時,他叫的聲音比手鞠還大,“冥夜?!你怎麽會和他們站在一起?!”

剛才因為看到赤砂之蠍而過于激動,忽略了他身邊的人,雖然有注意到他們的服裝,不過清一色的黑底祥雲外套也只會讓沒有看清他們的臉的勘九郎把佐助當成是曉組織的一員,而現在,看到了那張臉上的标志性的面具,他們兩個人的心情已經不能用詫異來形容了。

“就是你看到的這樣,”佐助沒有如他們所想的解釋什麽,而是側面的承認了他與曉的關系。

“你們認識?嗯。”迪達拉對于這一任的風影與冥夜的交情頗為深厚略有耳聞,聽說過風影我愛羅曾當着各國的上層表明他與冥夜之間的‘深厚關系’,對于這件事情迪達拉可是很不爽。

不過現在看到對面的兩個人那仿佛被雷劈過一樣的表情,他一定要承認,他的心情十分愉悅。

“冥夜大人,您這是什麽意思?我愛羅他——”冥夜一直是勘九郎很敬佩的人之一,突然聽到冥夜已經加入曉,加入了這個曾經殺了我愛羅的組織這個消息,他明顯無法相信。

“勘九郎冷靜點!”手鞠很明白勘九郎此時的心情,因為她也是一樣,她的弟弟我愛羅,當初遭遇了怎樣的噩夢即使是現在想來也讓她心有餘悸,不過她明顯要比勘九郎冷靜的多,因為她還記得,當初我愛羅的命是冥夜所救,而且那個時候的他還沒有加入曉,所以,我愛羅的事情不但與冥夜沒有絲毫關系,他還是他們的救命恩人,她仍舊感激着他。

勘九郎雖然沖動,卻不是沒有腦子,在手鞠的嚴厲呵斥下,他也想明白了前因後果,便也不做聲了。

“真無聊。嗯。”看到對方冷靜了下來,迪達拉有些遺憾沒有看到勘九郎失去冷靜沖上來的一幕。

“迪達拉,快點跟上。”蠍眼神冷淡的看完整場鬧劇,頭也不會的向前走去。

沒有攔住冥夜再詢問什麽,勘九郎站在原地平複着剛剛躁動的心,最重要的是,他忘不了剛剛那雙暗紅色的眼睛,冰冷的實現讓他有一種馬上就會命喪黃泉的恐懼之感——在他提到我愛羅的名字的時候。

“既然走散了,那麽我們也要趕快找到鳴人他們才行。”手鞠很快就從恐懼中掙脫了出來,想到了對他們而言最重要的事。

“不過現在要去哪裏找?”勘九郎盡力的忽略額頭上的冷汗,聲音已經逐漸平穩。

“跟上去,”手鞠突然出聲,“我們應該跟在曉的後面。”

“為什麽?!這怎麽——”勘九郎一聽到手鞠的提議,就大聲嚷嚷道,不過卻被手鞠一扇子扇飛。

“我們已經來了接近一天了,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就算不用我說你也應該已經明白了,如果單獨行動的話反而會耽誤時間,”手鞠看向佐助等人消失的方向,眼神晦暗不明,“現在與他們作對是最不明智的舉動,他們既然來了,那就說明我們的目标是一致的,那麽與他們走一個方向便不會有錯。”

“可是鳴人他們還沒有找到。”勘九郎悶悶的插嘴,不情不願的趕到往前走的手鞠的身邊。

“想必卡卡西也會做出同樣的決定,他們會到尾獸所在的地方等待我們,所以比起在這裏沒頭沒腦的亂撞一氣,還不如向着一個明确的目的地前進,”手鞠知道前面的人早就知道他們的尾随,所以也沒有放輕腳步,不過她說話的聲音卻壓得很低,只有走在距離她最近的勘九郎聽得到,“而且……這是最重要的一點,僅憑我們兩個人,是沒有辦法走出這裏的,一天的時間已經證實了這個事情,所以,跟着冥夜他們走,是最保險的做法。”

勘九郎難得的沒有反駁,因為他也覺得手鞠說的很對,冥夜此人在他的心中早就如同外界人一樣幾乎是被神化的存在,所以在這種讓他寒毛倒豎的時刻,他也本能的相信着冥夜的。

“看來他們是打算就這麽跟下去了,嗯。”迪達拉的聲音帶了絲絲不滿,就像是針對誰一樣,不過他所針對的人不在這裏便是了。

“迪達拉,安靜點。”蠍毫不在意後面人的跟随,說出的話卻阻止了迪達拉的碎碎念。

注意到迪達拉欲言又止的表情,佐助沒有詢問,應該說是他懶得問,雖然他從對方看過來的眼神中可以知道迪達拉是有話要問他。

有了蠍的警告,迪達拉安分守己的沒有出聲,不過卻有人無視蠍身上傳來的低氣壓,開了口。

“你想說什麽?”鼬瞟了一眼一直看向自己身邊的佐助的迪達拉,鬼使神差的問出了聲。

有了他的詢問,迪達拉這回終于找到說話的借口了,這回蠍的氣應該是撒在宇智波鼬的身上了,反正最先吵到蠍的人不是他。

“那個時候你為什麽要救那個一尾人柱力?嗯。”迪達拉終于問了出來,這是他剛剛看到勘九郎才想到的問題,之前因為組織的其他事情讓他忽略了這件事情,現在既然想起來了,那麽他便要問明白。

“與你無關。”佐助連頭都沒回,仍舊向前走着。

“救了一尾的小鬼,卻加入了殺害他的組織,你到底在想什麽?”

迪達拉聽得出來蠍的意思,很明智的沒有插嘴。

“該不會,你的目的是打入曉來當間諜。畢竟誰都知道你和他之間的關系。”

鼬的呼吸有着一霎的短促,但是卻沒有人注意到,他控制得很好,在‘間諜’兩個字被赤砂之蠍說出來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似乎有一道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不過,應該是他多慮了。

“我有我的考量,不過,這都是我的事情,”佐助繼續向前走着,似乎不想要再回答這種問題,他側過頭,在恰到好處的光芒下,他的臉被映照的無比清冷,“我加入曉自有我的目的,與你無關。”

聽到他的話,蠍笑了。

只是随意的勾起的嘴角帶着如罂粟般妖嬈的魅力。

宛若寒冰,灼人眼目。

☆、126一起行動吧

滴答。

滴答。

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水聲在這個不見一絲光亮的房間裏面顯得尤為響亮,像是吸取了本應有的全部能量,把聲音放大到其最大的音量。

哪怕距離不到五米的範圍內走了六個人,若不是細心注意的話,普通人根本就聽不到任何的腳步聲。

手中的光球微微的晃動只有與它近距離接觸的佐助注意到了,那種仿佛注入了靈力卻沒有辦法發揮全力的感覺從指間傳到整個身體,不過他卻沒有任何表現,手中的光芒并不微弱,卻也只能找到他們眼前的地方,視線所及,空無一物。

迪達拉停下了腳步,表情很是不耐煩,“我說,你們還要跟到什麽時候?嗯。”

“我們沒有惡意,”害怕性子沖動的勘九郎一旦開口便會口不擇言,有着極大的可能會惹怒本就對他們心懷不滿的幾個人,手鞠擡起手臂止住勘九郎想要上前開口的動作,說道。

“你們有沒有惡意和我們沒有關系,如果想要戰鬥的話我随時奉陪,否則的話,我勸你們趕緊滾,嗯。”

迪達拉側過臉,微弱的光芒在他的臉上打上一層光輝,卻沒有帶來一絲柔和的氣息,“捕獲一尾的時候,我們之間的戰鬥被其他人插了手,如果你們仍然要跟着我們的話,我不介意現在殺了你們。嗯。”

他的嗓音帶着少年獨有的清亮,滿滿的都是這個年齡的少年獨有的朝氣,明明沒有放出一絲的殺氣,卻仍然讓手鞠的後背冒出了一層冷汗。無關實力,只是這個人無意識之間發出的氣勢就不是他們這些還沒有經歷過戰争磨砺的新晉忍者可以比拟的。

“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要跟着你們找到同伴罷了,”手鞠很有骨氣的沒有移開視線,看着面前的幾雙眼睛,不知道是有了面對的勇氣,還是沒有移開的力氣,從進入這個房間開始就逐漸蔓延開來的無力感已經席卷了她的全身,可是看着勘九郎一副沒事的樣子她還是選擇了隐瞞,如果現在讓其他人發現了她的糟糕狀況,那麽,能夠得到這幾個人的幫助的幾率就意味着已經沒有了,“一旦找到他們,我們便會離開,而在這之前,我們是不會與你們為敵的。”

“同伴?”蠍終于開了口,一路的沉默雖然讓氣氛顯得尤為凝重,可也沒有讓人忽略,注意到是他開口,手鞠的表情一瞬間變得更加嚴肅,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手心的汗讓她緊緊抓住了身後的勘九郎,不敢有一分的放松。

因為這個人……很輕松的把砂忍村的千代長老還有木葉的春野櫻打成重傷,除了實力之外,他還有更加讓人忌憚的地方,手鞠只是略有耳聞,對于他的過去,唯一的知情人——千代婆婆已經為了我愛羅犧牲了生命,所以她對于赤砂之蠍的了解甚少,又沒有當面交過手,他的實力究竟到了那一步她不敢妄加猜測,也無從猜測,而且從他将曾經的三代風影制作成他的戰鬥用傀儡這一點可以看出,他對于砂忍村是沒有任何留戀的,更不用談對他們會手下留情了。

“你們有什麽資格讓我們來領路?”他的話一下子直指中心,就連一向能說會道的手鞠也不禁詞窮,如果換做是其他人來問這句話的話,她有很多種方法來讓對方答應自己的要求,就算嘴巴說不通,她也可以付諸武力,她對于自己的實力一向很有信心。

可是當她所要求的對象換做眼前的四個人的時候,她才發現,她需要做出最壞的打算了。她沒有與其讨論的資本,不管從哪方面而言。

“冥夜大人,請讓我們跟着您!”手鞠驚訝的看了一眼突然彎腰鞠躬的弟弟,然後又把目光移向對面的少年。

佐助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裏,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聽進去勘九郎的話。

“冥夜大人,”勘九郎的話讓手鞠一下子看到了突破口,“請您允許我們同行。”

“哦?想要仗着五代風影與他的關系來得到一線生機嗎?”蠍的笑容沒有褪下,卻讓勘九郎本能的感覺周圍的溫度瞬間降低。

“冥夜大人,我愛羅給我們的任務是找到被囚禁于此的四尾和五尾,”知道自己若是再隐瞞什麽的話不但不會得到與這幾個人同行的允許,還很有可能會喪命于此,周圍若有若無的殺氣就是一個很好地證明,赤砂之蠍還有迪達拉并沒有掩飾他們的意圖,知道這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告罷了,如果他做出更加出格的要求的話絕對會被殺,可是現在除了他們之外,自己已經沒有辦法擺脫這種困境,與其像喪家犬一樣祈求他們的施舍,不如把事情交代清楚,換得一線生機。

更重要的是……

勘九郎拼命忍耐着想要移開與這幾個人對視的目光。

他希望冥夜可以看在我愛羅的面子上,幫他們一把。

“我來說吧,”手鞠看出來弟弟的勉強,站在他的前面,把事情娓娓道來,沒有什麽隐瞞,這是她經過深思熟慮之後的結果,隐瞞什麽對于他們本身并沒有好處,她也很肯定,對方一定比他們掌握的情報更加多更加有用,畢竟關于尾獸的情報有些本就是出于‘曉’之手,所以與其藏着掖着引來對方的不滿,不如一次性的把事情說清楚。

“這麽說,你們果然還是一樣的沒用啊。嗯。”聽完他們的話,迪達拉發出了一聲感嘆,卻是充滿嘲諷,他甚至沒有去看因為他的話而握緊了拳頭的勘九郎一眼。

“随便你們,”對于他們的請求,佐助沒有拒絕。

并不意外佐助的反應,鼬還是沉默着,眼睛卻若有若無的掃過一邊的紅發少年,本就微皺的眉頭這一次皺的更加緊了,不知道是不是他過于敏感了,總覺得赤砂之蠍在佐助答應這兩個人要求的時候,一股凜冽的殺氣突然浮現,卻又在他還沒有來得及抓住的時候消失殆盡。

這樣的現象讓鼬隐隐的有種不安的感覺,卻又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

☆、127見到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個房子根本就沒有這麽大。嗯。”

“的确,從它的外觀來判斷,這棟房子的內部應該只有幾分鐘的腳程。”鼬若有所思,再次睜開眼時,腥紅的眼眸帶着獨有的魅力,在這個如同夜一般的環境中,蠱惑人心。

佐助的心中有着同樣的疑惑,不過與他們不同的是,佐助隐隐感覺到體內靈力的抽離,雖然并沒有給他造成任何影響,卻也會感覺到不舒服,因為他不知道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在本就沒有辦法辨別敵人身份的此刻,任何的不确定都會造成之後的疏忽大意,佐助把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身體上面,半響,仍舊毫無所獲。

“幻術?”注意到那雙與常人不同的眼睛,蠍側過頭,卻并沒有去看已經開了寫輪眼的鼬,而是看着站在鼬身邊的黑發少年。

“的确是幻術,”鼬補充道,卻沒有把眼睛變回黑色,而是環顧着四周,“這裏并不是只有我們,有人被幻術隔離在了我們的身邊。”

“應該是他們說的九尾小鬼吧。嗯。”迪達拉閉着眼睛點點頭,“看來你們遇到我們還算是好運,最起碼不用遭受幻術之苦,我們‘曉’可不是那幫菜鳥。嗯。”

“迪達拉,你的話太多了。”蠍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就讓迪達拉成功的禁了聲。

知道蠍是不想理會那兩個非要跟在他們身後的兩個人,所以迪達拉也不再刺激他們,他知道蠍讨厭他們的理由,因為他也是一樣。

仗着自己是風影就明目張膽的拉攏冥夜,雖然不知道那個一尾人柱力到底安的什麽心,可是卻沒有辦法咽下這口氣,尤其是他與冥夜的名字在那天之後便被捆在了一起,似乎是對于風影大人與冥夜的交好樂見其成,一時之間,到處都有人緊抓着這個話題不放,當他與蠍走去其他的村子執行任務的時候,談論入耳的全是‘風影大人’‘冥夜大人’,好像他們之間有着不為人知的親密關系一樣,那種唧唧喳喳的聲音簡直讓人不快到了極點,如果不是因為那些人在迪達拉看來只是一群無知的普通人而已,他一定會讓那些讨人厭的聲音就這樣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佐助也不再糾結靈力的問題,他轉過頭,看向那雙無比熟悉的眼睛,問道:“有辦法破除嗎?”

本以為對方會點頭的佐助有些驚訝于鼬的沉默。

“必須找到施展幻術的人才可以,”鼬的表情卻仍舊是一片淡然,似乎并沒有被幻術困擾的自覺,“雖然不知道設置了這個幻術的目的是什麽,不過可以看出對方的人的實力高出了我們的估計。”

“不過是連面都不敢露的膽小鬼,嗯。”迪達拉加了一句,有些不屑,但是看得出來,他很讨厭幻術。

眼中的勾玉迅速的轉動着,明明是可以看透一切幻術的寫輪眼卻在短時間內沒有找到這個幻術的破綻,也沒有發現施術者的位置。

不過,透過層層黑暗的牆壁,割裂了光與暗的另一端,他卻看到了另外一邊的情況。

......

“所以我說啊,這裏究竟是哪裏啊?!”鳴人在與大家走散之後就一直漫無目的的四處亂撞,本來方向感就不敢說是很好的他,在這個伸手勉強看得到手指頭的一丢丢的黑暗中就連找到與大家分開的原點都是一件絕對不可能的事,“小櫻,卡卡西老師,你們還在嗎?對了!還有牙!寧次!你們聽得到嗎?”

“真是的,”無奈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鳴人雖然心裏很适合着急現在他所處的境地,卻也還是明白他這樣的方法成功的可能性實在是微乎其微,索性在原地休息一會兒,他們來到這裏已經一天了,不但沒有任何的線索,反而被困在這裏出不去,索然有了卡卡西老師的寫輪眼,卻也只是知道這是一個幻術,沒有辦法從這裏離開。

而且……

鳴人伸出手,握了握拳頭,試圖找回什麽很熟悉的感覺,可是半響無果後,他大大的嘆了口氣。

“啊啊!雖然有任務做的确是件好事,但是比起這樣一點意義都沒有的任務來說,”他的臉上帶了一絲絲的苦惱,嘴角在說話的時候緊緊地抿了一下,然後松開,勉強拉出了一絲笑容,卻也是苦澀而已,“我還是想去……”

沒有光,也沒有聲音,除卻自己的呼吸聲以外,這裏有的只是絕對的寂靜,在這個就連心跳的聲音都可以被無限放大的空間內,鳴人不自覺的陷在了沉思中,眼皮似乎格外沉重,明明長時間不睡覺也可以保持飽滿精神狀态的鳴人感覺身體也逐漸沉重起來,所有的疲倦之感湧上身體,盡管知道在這裏絕對不可以放縱自己的失神,可是最終卻還是抵不住睡意的突襲,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鳴人,醒醒。”

感覺到有微涼的觸感輕觸自己的肩頭,鳴人努力的睜開眼睛,突如其來的光亮讓他有些不适應的微微眯了眼睛,耳邊的聲音很是熟悉,熟悉到似乎只要閉上眼睛就可以在腦海中清晰地浮現,可是,鳴人仍處于恍惚中的大腦卻是在對方再一次喚他的名字的時候才猛的睜大了雙眼,藍色的眼眸中,盛滿的是驚訝,更多的卻是不可置信。

“喂,你傻了?快點起來,”黑發的少年似乎有些不滿意他的反應,神情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之後注意到他張大的想要說話卻什麽都沒有說出來的嘴巴,有些厭惡的皺了皺眉頭,“你這是什麽反應?”

“佐、佐助!?”一聲尖叫之後,鳴人遲疑的舉起了手臂,然後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啊,好痛!這麽說的話……”

他迅速的擡頭,那張無比熟悉的臉龐讓他微微有些出神,“這是真的。”

“你到底在做什麽?”佐助的眼睛不解的看着他,那雙漆黑的瞳孔似乎要與周圍的黑暗融為一體。

“佐助怎麽會在這裏?”自從上次在大名宅發生那件事情之後,他就沒有再有過佐助的消息,綱手婆婆總是以讓他養病為由阻止他想要走出木葉的行為,他的身體恢複得很快,因為聽到了尾獸的消息,所以他才不顧剛剛重傷痊愈的身體跟了過來,他想過,佐助的哥哥宇智波鼬或許也會來,哪怕只是一點點的希望也好,他想要得到關于宇智波鼬的消息,這樣的話,或許也會離佐助更進一步。

似乎是不滿他的出神行為,佐助站直了身體,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我,佐助。”一個起身趕緊跟上,鳴人搖了搖因為沒有睡好而有些昏沉的腦袋,緊緊地跟上了前面人的步子。

努力的想要說點什麽,卻因為對方的沉默而沒敢出聲,鳴人看着距離自己僅有幾步之遙的少年,沒有移開視線。

他知道以佐助的實力一定早就發現了他的舉動,可是卻沒有出聲怪罪,所以,鳴人的膽子也漸漸的大了起來。

在內心深處,即使有人對他說佐助是叛忍,佐助很有可能會傷害他,可是他卻并不是這麽認為,他相信佐助,而且,不管發生什麽事,他相信佐助都有他自己的原因,他一向很笨,每每遇到困難都是因為有了佐助才得以得救,所以,他不相信佐助會傷害他。

“那天之後,發生了什麽事?”就在沉默仍舊在這個看似無邊無際的空間裏面無限蔓延的時候,打破了這個氛圍的是走在前方的少年。

☆、128出現在另一邊的少年

“那天?”鳴人一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佐助問的應該是大名宅在他離開之後發生的事情,他沒有隐瞞的說道,“那天啊,怎麽說呢,其實後面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不過後來是綱手婆婆還有靜音他們親自來營救,我們才沒有死掉。”

“後來就是一直在醫院住院,綱手婆婆還是一樣的暴力,而且這一次不光是我們,就連小櫻都沒有來得及自救,回到木葉之後她被綱手婆婆教訓了好久。”

提到‘木葉’的時候,他的聲音有些減弱,但是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怎麽了”像是意識到了他的走神,佐助終于轉過一直背對着他的身體,一雙漆黑如夜色的雙眸就這樣定定的注視着他。

鳴人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環境中遇到佐助,還沒有來得及調整好之前的心态就再一次的迎來了另一次的見面,他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少年,目光灼灼。

“吶,佐助,我說過,無論如何都要把你帶回木葉,”他的聲音變得不再像剛才那樣低沉,而是帶着滿滿的堅定,“我一直有很多話想要對你說,可是卻總是被各種突發狀況打斷,現在這裏只有我們兩個人,有些話一旦錯過便沒有機會再說出來了。”

佐助沒有打斷他的話,而是靜靜的站在那裏,目光專注而無波,就像往日無數次那樣看着自己一般,鳴人看到這樣的他,心底升騰而出的溫熱感覺讓他不自覺的上前一步。

“我一定要把你帶回木葉,我以我的忍道起誓。”

“你為什麽要這麽堅持呢?”佐助沒有因為他的話而産生一絲一毫動搖的情緒,相反,他的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不過那輕蹙的眉卻洩露了他的一絲不解。

“因為我們是朋友啊!”鳴人急忙回答道,然後像是赫然一般輕輕搔了下臉頰,“佐助,我知道你一直是孤單一人。我一開始知道有跟我一樣的家夥而感到安心,而且很高興,我真的想馬上就跟你說話。”

他的面色在說到這裏時因為曾經的回憶而有了一點微紅。

“但是,我說不出口。你什麽都辦得到,還總是受到大家的注視,你跟我,實在不太一樣。因為不甘心,所以我擅自将你定為自己的競争對手。我不想輸!因為被叫做吊車尾的,所以更加不想!一同組成了第七班也還是沒變。但我很固執,一直沒把事實說出口,其實我很想變的像你一樣,你就是我的憧憬。所以那個時候我真得很高興!因為那是你認同我,所說的第一句話。不過,即使我們沒有拳腳相交也能明白。雖然剛才沒說出來,但是我們,我們是朋友!”

“既然你認為我們是朋友的話,不是應該支持我的決定嗎?”佐助沒有承認鳴人口中的他們之間的關系,而是反問道,“只是一個朋友的話就能讓你在後面追趕三年,如果小櫻、寧次、牙、小李他們全都因為不同的原因而離開木葉的話你也要用影□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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