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失心案(五)

“吳進最近有沒有新認識的朋友?”

還是在周經理的辦公室,溫餘白和厲明妄三人看了監控錄像之後過來問他關于吳進最近生活的一些細節。

周經理正襟危坐的在溫餘白他們的對面,聽了之後仰臉想了想後搖頭:“老板的私事,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是很清楚那就是清楚了,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厲明妄淡淡的開口接道。

周經理有些為難的看着三人:“老板的私人生活,咱們員工實在是不好議論。”

一來二去,清歡有些不耐煩了,‘啪’的一聲把裝模作樣的本子一合,一臉嚴肅的看着周經理,說道:“人命關天,說!”

溫餘白和厲明妄三人自從進來之後雖然不算是言笑晏晏,但是态度也算溫和,清歡突然厲聲厲色讓周經理身子抖了抖,然後看向溫餘白。

溫餘白看着周經理多的目光,不為所動。

周經理咬了咬牙:“那我可說了,警官你們出去可千萬別說是我說的啊,畢竟我還要養一家老小,不想丢了飯碗,要是被老板娘知道了……”

“哪兒那麽多廢話,說!”厲明妄看着周經理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皺眉。

“咱們老板吧,其實一直都挺好的,只是最近……”周經理頓了一下,擡頭看了溫餘白見他沒有什麽表情,繼續說道:“最近不知道從哪裏認識了一個女人,然後慢慢的就有一些不對勁了。”

溫餘白看着周經理,問道:“有什麽不對勁?”

“怎麽說,就是氣色越來越不好了,脾氣也越來越大了。就拿出事那天的事情來說吧,老板的脾氣是很好的,以前從來不對員工大小聲,說話都是和顏悅色的,但是出事前的那幾天,經常責罵員工,大家私下裏面都說老板是不是被什麽不幹淨的東西纏上了才導致性情大變。”

“除了這些,還有沒有其它的表現?”清歡和溫餘白對視了一眼,問道。

周經理皺眉想了想:“以前有重要的大客戶的時候,老板一般都會親自作陪,但是後來他都是叫我去了,自己都不見人影。”

厲明妄摸着自己的下巴,問道:“那個女人長什麽樣你們見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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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聽了厲明妄的話周經理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我們也只是聽說了這一個人,從來沒有見過。”

老板經營着一個*,老板娘一天盯得比誰都緊,老板要是把那人帶到這裏來,下一秒老板娘就該親自上門了。對于那個女人,老板藏着都來不及,怎麽還會帶到店裏面來。

厲明妄問:“那關于那個女人,你們一點都不了解?”

周經理搖頭:“不知道。”

又問了幾個問題,見從周經理這裏已經不可能知道更多有用的線索了,溫餘白他們起身就準備離開。

“對了,忘了問,你們老板娘人怎麽樣?她和你們老板之間的感情怎麽樣?”溫餘白一只腳都踏出去了,周經理起身相送,走在後面的厲明妄卻突然轉身開口問周經理。

周經理愣了愣,說道:“老板娘人很好,和老板的感情也很好,老板也經常送禮物給老板娘。”

“禮物?都送些什麽呢?”厲明妄饒有興趣的開口追問。

“衣服,包包化妝品之類的。”周經理摸了摸腦袋,有些不明白厲明妄問這個問題的意義:“警官問這個做什麽?”

厲明妄搖搖頭,對着周經理一笑:“沒什麽,随便問問。”

周經理:“噢……”

“我覺得周經理和那個老板娘之間的關系不一般。”出了ktv,厲明妄對溫餘白說道。

看着從旁邊走過來的凝雅和團子,溫餘白道:“他們是人,他們之間的關系與我們這次的案件沒有關系。”

言下之意,與案件沒有關系的事情,溫餘白他不感興趣。

瞥了一眼跟在他們兩人後面的清歡三妖,厲明妄用只有他們兩能聽到的聲音問道:“策主大人您一點都不好奇?”

溫餘白搖頭腳步不停:“不好奇。”

厲明妄故作惋惜的搖搖頭:“還以為你和我一樣,想多了解一些為以後的生活積累一些經驗呢。”比如送禮物要送什麽之類的。

聽了厲明妄的話,溫餘白的動作有一瞬間的滞澀,然後腳下的速度更快了。

厲明妄停住腳步看着溫餘白的背影,在心裏嘆氣——怎麽會有這麽別扭的人?

“那個,大人您跟咱們策主……”厲明妄停住了腳步,走在後面的清歡幾妖跟了上來,看着厲明妄半是竊喜半是無奈的表情,清歡鼓起勇氣,上前主動跟厲明妄說話。

厲明妄偏頭看清歡,眉毛一揚,語氣淡淡的開口:“我跟你們策主怎麽了?”

清歡立馬搖搖頭:“沒什麽,我就是覺得您和策主站在一起特別好看。”

清歡平時雖然大大咧咧的沒什麽正形,但是貓妖麽,眼神特別好,知道現在該說什麽。

果然,聽了清歡的話,厲明妄的表情立馬柔和了一些,他正視清歡,道:“你們也這麽覺得?”

清歡點頭如搗蒜,厲明妄見了轉眼看一旁的凝雅和團子,凝雅默默的點頭,順便擡手壓了壓團子的兔頭。

厲明妄的得到答案之後心情大好,對着清歡他們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意:“我也這麽覺得。”

說完之後厲明妄轉身看前面已經離得有些遠了的溫餘白,嘴角向上揚起——你的屬下都覺得我們配一臉,你就是乖乖的認了吧。

“現在要去下一個地方嗎?”清歡他們快步追上前面的溫餘白,開口問道。

溫餘白點點頭:“下一個案子就在附近。”

凝雅之前已經來過這些地方一次了,到底是熟悉,看了一眼周圍的建築之後說道:“這周圍的話,死的是一個普通的工人,是跳樓自殺的。”

溫餘白:“凝雅你說一下你所知道的。”

“好。”凝雅點頭。

“自殺的這個人叫範德廣,在吳進的前一天在自家住的地方的樓頂跳下,因為現場沒有發現第二個人的痕跡但發現了一封遺書,所以被警方判定為自殺。”

“他現在家裏有些什麽人?”

“範德廣父母已經不在了,就剩一個女兒和他妻子了,女兒還在上初中,自從他出事之後,他妻子整日在家抱着他的照片哭,不肯相信她丈夫會自殺。”

清歡聽了眼中閃過一絲同情:“換誰也受不了啊,女兒還這麽小,好端端的,丈夫說沒就沒了。”

溫餘白轉頭看幾人,問道:“你們怎麽看?”

凝雅搖頭:“我和他妻子一樣,也不相信是自殺。”自殺的話,選在自家樓頂,也太奇怪了。

清歡附和:“我也是,而且範德廣也沒有自殺的理由。”

“我也覺得不是自殺,至少,不是簡單的自殺。”一直在一邊沒有開口的厲明妄停住腳步,擡頭看着眼前的住宅樓,嘴角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

順着他的目光,溫餘白轉過身擡頭看去,然後瞬間皺眉。

清歡和凝雅看到他們兩人的反應,也擡頭向上看,看清楚上面的景象之後,清歡最是不淡定,炸毛了:

“握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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