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嚴問端腿一顫,又勃起了。他終于決定有些羞愧,似讨饒又似撒嬌,長長地喊了聲:“爸。”

嚴成笑了,拿瓶身往他陰莖上一靠,翹起的兄弟又被冰得軟了下去。

三根杆提上來都已經空勾,但今日夥食已有着落,嚴成收了魚竿,從桶裏捉了魚,甩到甲板上拍暈,直接開腸破肚。

嚴問端不愛吃生腥的,嚴成叫嚴問端架了個小爐子,把魚烤了。

酒飽飯足,嚴成看着兒子笑了,道:“你就這樣天天光着屁股挺好,養眼。反正天氣熱。”

嚴問端也是笑,說:“您也是,左右無人,何不回歸自然,釋放自我。”

“你說的有道理。”嚴成伸手脫了襯衫,又脫了短褲。

這下嚴問端倒不敢直視父親了,轉過頭假裝看海,底下的陰莖又有擡頭的趨勢。

兒子的每一點反應嚴成都看在眼裏。他覺得新奇,好像重新開始認識一個人,那人是自己的至親骨肉,以前他所看到的只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虛僞的殼子,剝開這層殼,嚴成看到的他是真誠可愛的,直白又羞澀,複雜而充滿矛盾,才真正像一個活人。

嚴成消化困難,要少餐多食。住院的時候有食譜,配着大把大把的藥吃。到了海上條件有限,嚴成自己吃得随便,嚴問端露面之後他開始接手父親的飲食,隔幾個小時就弄出一盤精致的小菜來喂父親。

“行了你別忙活了,我也吃不下。”嚴成将嚴問端從廚房裏叫出來。

日落之後天色昏沉,海上寂靜無光。嚴成将兒子帶到夾板上,看天上的星星一顆顆亮起。嚴成給他念星星的名字,嚴問端聽着記着,但很快就記不過來了,越來越多的星星出現在湛藍色的天空上,到後來嚴成也分不清。

嚴成又指了天上,問:“你辨得出北鬥星吧。”

“是,我看到了,勺狀的,小時候您給我講過。”

“對。你可知古時候便是觀北鬥星定四季的。太陽剛下山的時候,勺柄指向東邊便是春天,南則是夏,西為秋,北則冬。現在快入夏了,鬥柄向東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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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勺口正對的那顆是北極星,自我們這裏看,它的位置幾乎是不變的,夜間迷路的時候便可以靠它分辨方向。”

“您知道好多。”嚴問端仰望着天空說。

“只是遺憾,沒能多帶帶你,多教教你。你小的時候我最忙,等我生意步入正軌,你又不親我了。”

“還不晚,爸。”嚴問端轉過頭來看向父親,說:“沒有差別,也沒有遺憾,因為結局已經寫好了。”

嚴成苦笑了一下,說:“我是有兒子,可無人能繼承我。等我死了,世間與我有關的一切都會消滅,走了一遭,人世間什麽都沒留下。”

聽父親這樣說嚴問端心中也有些難受,眼神暗淡下來。見他這個模樣,嚴成又說:“不過你說得對,一切已成定局。如此也好,清清白白地來,雙手空空地去。”

“你覺得遺憾嗎?”

“遺憾肯定是有的,我想着前半生努力奮鬥,給你掙個好前程,後半生有錢有權潇灑自在,做做善事,四處走走,偶爾到兒子家中坐坐,逗逗孫女。”

“若是能有那時,您還會這麽走嗎?等您老了,您還會駕一艘船,獨自死在大海的正中央嗎?”

“我會。”嚴成說。

他又問:“那時你也不年輕了,有了自己的責任,你還會跟上來嗎?”

“我會。”

嚴成笑笑說:“等你有了孩子,一切都不一樣了。”

嚴問端沒有答他,而是說:“六歲的時候,我們去海邊,您租了艘快艇帶我下海。艇駛了好遠,您把艇停下,我們就在海中漂泊。然後您說,如果哪天您要死了,就要死在海裏。您會駕一艘船駛到海的正中,任它漂泊,然後您便死在無人的海上。當晚我就做了一個夢,我夢到海邊有好大的霧,您站在一艘大海盜船上,船緩緩地駛入霧中。我想喊您,可是喊不出聲來,我在後面追,海水沒過我的膝蓋,淹過我的頭,我使勁游,可船還是漸行漸遠,最終不見了,您也未曾回過頭來。然後我就慢慢沉到了海底。那之後我經常做這樣的夢,您有時開着快艇,有時劃着一葉小舟,有時駛着一艘巨輪,我都追不上您。有時我能喊出聲來,我喊您:‘爸,爸,不要走,不要丢下我。’可太遠了您也聽不到。有的時候您站在船上,看到了我,又好像沒看到我,轉過頭去繼續走。有時您的确看到我了,向我揮揮手。浪好大,爸,水好涼啊,大部分時候我會醒來,可有時夢總不會醒,您在船上,消失在海中,而我在海底。海底什麽都沒有,漆黑又窒息,只有我自己。”

說着嚴問端紅了眼眶,聲音變細,仿佛是那個六歲的孩子在講他六歲的噩夢,叫嚴成心驚膽戰。嚴成摟住他的頭,說:“是爸不好,是爸不好。”

嚴問端委屈得整個人都壓在父親身上,說:“後來我躲在櫃子裏,雖然很難受,但是每一秒都覺得很幸福,因為噩夢不會成真了,最終不會是您死在海裏,而我要死在別的地方。”

嚴成問他:“為什麽你以前什麽都不說,什麽都憋在心裏。我這個父親也當得夠失敗的。”

“抱歉。”推開父親,嚴問端說:“我不是想您陪我傷心。是我自己的問題,是我太怕被您抛棄,怕您不快,所以總是會自己想很多。”

嚴成嘆了口氣,再去看海天,星辰已經占領了整片夜空,銀河破海而出。随着父親的視線,嚴問端也去看。他自小長在城市,沒見過這樣的星空。每點光線都來自不同的時空,每顆發光的星都在燃燒着自己,不遠萬裏地來到他的眼睛裏,也灑在海上,發光的海浪變得更加細碎和斑駁。

父子倆看着海天之間的鬥轉星移,嚴問端說:“您累了吧,要不要去坐一會兒?”

嚴成說:“再等一下。今天是滿月,時間差不多了,要月出了。那個方向。”

嚴問端向父親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真海面上方的天空中泛起一層銀霧,周圍的星光都暗淡了。很快,海天交接被撕開一條細縫,光從中湧出。

嚴成說:“這個時節滿月,月出又在日落之後,很難碰上的。”

嚴問端盯着月亮一點點露頭,從海中出來了一半,明亮的月光映襯在海面上,形成一條光的長廊,從天邊一直接鋪到他們的船腳邊。嚴問端說:“我們要是能踏在月亮的光影上,一定可以一直走到月亮上。”

“那你要跑快一些,沒幾分鐘月亮就都升起來了,到時候你就夠不着了。”

“看着挺近的。”

他們閑聊着,很快,月亮離開水面,看起來已不如最初那般大,但仍舊明亮,在夜空中暈出一層層輝光,星色都暗淡了。

嚴成這才去坐到夾板上的躺椅上,又把嚴問端叫了過去。

走向父親的這幾步路,嚴問端就硬了,從陰莖微微擡頭,走到他面前時已經完全翹起,好像已經知道會發生什麽。

嚴成想到最初在海上的那晚他的臆想,良辰美景唯缺一個佳人相伴。那時他想那人該是眼睛漂亮又不多話的,但知情趣,兩人在月色下整晚相擁做愛。嚴問端是個可愛的人,況且是他的兒子,嚴成真心喜歡他,上起來也帶勁,美中不足是沒有軟綿綿的奶子。

嚴問端坐到父親身上,整個人傾倒在他懷裏,撅着屁股任父親弄他的肛口。

半日下來被捅開的括約肌已經合上,又變得幹澀難以進入。嚴成叫嚴問端把他的手指舔濕了,再塗到他的股間。再拿手給嚴問端舔,他也不覺得髒,仍舊癡迷地将父親的手指整根含進去,從指根舔到指尖。如此潤滑擴張了兩遍,嚴問端的身體已經再次打開。

他由父親扶着,被插入,他坐下去,與父親接吻。

嚴問端沒什麽吻技,但很真誠。嚴成感到他的渴望,一邊抽插一邊吻他。

嚴問端呻吟出來,淡然的外殼崩裂了一角。

嚴成笑他:“叫得真好聽,多叫幾聲來聽聽啊。”

嚴問端眼神迷亂地看着父親,張開嘴來,随着父親的進入和抽出,放浪地淫叫了起來。嚴成撫摸他的胸脯,玩弄他的乳頭,乳頭上有傷口,被夾在手中揉捏便感到刺痛,痛又都化成熱潮,越來越多地聚集到身下。

嚴成有過很多女人,從沒碰過男人,但他知道男人也能從肛交獲得快感,從兒子的呻吟和身體反應中他找到了他的敏感點,或輕或重地攻擊那一處,叫嚴問端“嗯嗯啊啊”地抱緊父親,讨饒說:“別,輕點,那裏……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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