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他在父親腿上颠蕩,屁股被頂得抖成浪。
有一刻嚴問端眼中失了神,身下一陣陣酸麻,失禁似地射了精。
嚴成又吻他,揉捏他的屁股,待他高潮過後拔出陰莖,叫他起身,兩人換了位置。嚴問端仰躺在躺椅上分開腿,嚴成從正面插進去。嚴問端抱着父親的脖子,不斷在他耳邊說:“爸,我愛您,我愛您。”
嚴成病後治療了一陣,身體被掏空了大半,整夜地做愛不太現實,射精過後兩人一起躺在躺椅中,嚴成摟着兒子,兩人耳鬓厮磨地講話,講嚴問端小時候的事,或講嚴成的事,纏綿了好一陣,等再有了感覺就再插入進去。嚴成尤在嚴問端耳邊講話,嚴問端一邊集中精神聽父親說話,一個字都不想漏掉,一邊身下又被攻擊得潰不成軍,很快被拽入快感的深淵。
月出又月落,清晨的時候外面天真的冷了,兩人才回屋睡覺。
嚴問端仍是不睡,時間不多了,他想多看看父親。
六
“您會不會覺得我是個很無聊的人?”嚴問端問父親。
“我以前覺得你是個很優秀的人,嚴格律己,我要求的你都能做到,我安排的你的人生軌跡你都沒有偏差地走下來了,作為一個兒子完全不讓人擔心。現在想想一個孩子從未叛逆過才是最大的叛逆吧。我應該多了解你。”
“可如果您發現您的兒子是個喜歡父親的變态,您會不會覺得很惡心,會不會把我丢掉?”
嚴成笑了。“小孩子嘛,有什麽錯。”
“您會嗎?把我丢掉?”嚴問端認真地追問。
“當然不會。”嚴成說。“愛不是罪。男人愛女人,女人愛男人,佛愛衆生,女人愛女人,男人愛男人,兒子愛父親,父親愛兒子,兄弟姐妹,飛禽走獸直至蟲子,愛是很自然的一種情感。如果我早發現你對我的感情,我不會抛棄你,當然也不會接受,我會正确地引導你,更多關心你一些吧。”
嚴問端眯着眼望天,今日天空中有層鱗狀雲,陽光照上去之後十分晃眼。嚴成把自己的墨鏡戴到兒子臉上,自己閉目養神,問:“怎麽,還有什麽遺憾嗎?”
“我應該再努力一些,再快一些,讓您早點去過您想要的生活。我以為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我可以守護您一輩子。”
“兒子啊,命這種事情誰說得準呢?現在這樣不自在不快樂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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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一樣。”嚴問端起身,跪到父親身邊,摘掉墨鏡輕輕将頭側着躺在父親的肚子上。“我想把我的胃換給您,我想把我的身體都換給您,替您受苦。”
“說什麽傻話。”嚴成摸摸兒子的頭。“你生病難受,我當父親的就不心疼了嗎?”
“這種情況我也想了。”嚴問端擡起頭來,眼睛亮閃閃地看向父親。“我就不告訴您我生病了,然後告訴您我到國外去,然後找個離家不太遠的地方給您寫好多好多信,一個月從國外寄回來一封,這樣您會覺得我一直活着。”
“你這個孩子傻得可以。我會發現不了嗎?你留學的時候都每年回國三五趟,我也常去美國看你,怎麽可能說不見就不見了。人都見不到了,又與死了有什麽分別。”
嚴問端說:“我會好好治療,我會活下來的。”
對話進行得并不是很愉快,于是便就此打住。
嚴成把兒子抱起來,嚴問端整個人趴在父親身上,方便嚴成摸他的頭。
“我記得你更小的時候,有一陣總喜歡這樣趴在我身上,這樣能睡得舒服嗎?”
“可舒服了。”嚴問端說。“您一呼吸,我也一起一伏的,而且很暖。我還喜歡在您每天早起之後,我就躺在您之前躺的地方,有個凹下去的暖暖的窩。還有,我小時候每次在車裏睡着了,其實停了車我就醒了,但是我一直裝睡,這樣您就可以給我抱回家了。”
“還有嗎?”嚴成笑着問他。
“還有,我每次生病吃藥您都先嘗,我就覺得藥是甜甜的一點都不苦,您還會留在家裏陪我,所以我特別喜歡生病。還有後來離開家了,我的牙膏浴液洗發水都買的跟您用的一樣的,這樣身邊總是您的味道。”
嚴成低着頭看兒子,趴在父親的胸口嚴問端也擡起頭來看他。嚴成說:“你這個重感情到底随了誰?肯定是不像我,你媽那個沒良心的更別提了。”
嚴問端沒說話,嚴成摸着他的眉目又說:“我身邊的人也是,一個比一個精,沒個真心的可心的。我以為這輩子就會這樣了,除了你無牽無挂的,你又自己好好的,有了家。”
“我一直都在您身邊。”嚴問端說。
“唉。”嚴成長嘆一聲。“真希望你好好的,問端,真希望你好。”
見到父親唏噓着眼圈有些紅,嚴問端連忙起身,又跪到一邊,密密麻麻地親吻他的眼睛。
嚴成也坐起來,走到甲板邊上看了看海。嚴問端點了煙給他,父子倆一起抽了顆煙。嚴成又去駕駛室看了看,嚴問端也跟着。在海上實在沒什麽好幹的,平日裏兩人做愛,其餘的時候聊聊天,再空餘的時候嚴成就玩玩嚴問端的身體,由裏到外地開發他,看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變得越來越敏感,乳頭總是紅豔豔地腫着挺着。今日嚴成看着一絲不茍跟在自己身後的大孩子,竟沒什麽興致。他去休閑室找了本書,坐到沙發上看。
嚴問端在旁站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了,問:“爸,您生我的氣了嗎?”
嚴成把眼睛從書中擡起來,看了眼嚴問端,而後接着看書,道:“沒有。”
嚴問端重重地咽了下口水,死死地盯着父親手裏的書,恨不得把它瞪得自燃。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着,有三個小時又十五分鐘,父親沒有看着他。嚴問端離開了一下,拿了盤小吃來,嚴成看着皺了皺眉,扣上書說:“我不太舒服,休息會兒。”
聞言嚴問端把盤子放到一邊,正要去扶父親,見他躺在了沙發上,猶豫了一下彎下腰去,将父親抱了起來,說:“我抱您去床上躺吧。”
嚴成由他抱着到卧室,又被小心翼翼地放下。他生病之後瘦了很多,竟能被這樣抱起來了。雖然病情沒有發作,但這幾日來他能感到生氣一點點從他體內流逝走。東西吃下去也不能順利消化,他沒力氣了,但還要和這個孩子繼續耗下去。
嚴問端坐在床邊守着,見父親很快入睡,輕手輕腳地躺到父親身邊,把頭湊過去,聽他一呼一吸。
七
海上天氣瞬息萬變,前一天還晴空萬裏,緊接着就狂風大作。嚴成被船身的颠簸搖醒,聞到外面雷電交加趕忙起身,到駕駛室去掌舵。
游艇到底吃水不深,有大浪都搖擺得厲害,先前也沒經過這麽大的風浪,似乎随時都會傾沒在海浪之中。只憑一個小發動機在巨浪之中保持平衡不易,嚴成也不肯打開另外的兩臺發動機,站在操作臺前苦撐了許久,嚴問端都跑去外邊吐了一遭。
忽地一個大浪打來,将艇身整個席卷進去,嚴成手沒抓住,被甩了出去。緊接着艇從浪中彈起,嚴成又被抛到反方向,胃部正好撞在舵上。
嚴問端連忙跑上前抱住父親,嚴成眼前發黑,腳軟地跪倒在地,吐了一灘褐色的苦水。嚴問端拍着父親的背,嚴成說:“舵。”
“爸。”嚴問端的聲音很平靜。“不要管它了。”
嚴成又弓着身子吐了兩口,吐出來的東西已呈鮮紅色,氣味發腥。
嚴成按着兒子的肩膀掙紮着爬起來,穩住舵,将程序調到自動,才用盡了力氣,再次癱倒下來。嚴問端坐在地上緊緊摟着父親,嚴成又吐了兩遍,終于平息下來。室外驚濤駭浪,海風呼嘯,屋內倒是很靜,除去儀器運行的滴答聲就是雨浪洗刷玻璃窗的聲音。
還不是時候。
嚴成也伸手攬住嚴問端的脖子,在他背後輕輕拍,嘴中輕輕呢喃着:“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嚴問端抱着父親說:“沒關系的,爸。”
嚴成搖搖頭,仍是說:“我不能死。”
好在狂風驟雨來得快去得也快。風雨散去,烏雲散去,好似什麽都沒發生過,快艇也未被淹沒或是打散,依舊靜立在海面上,随着海浪一漂一泊。
嚴成喊了聲:“問端。”嚴問端便起身,将父親抱起來,走到卧室。将父親安置好,他又去配了藥,拿着水一點點喂父親吃了。嚴問端給父親打上點滴,吃了藥嚴成便睡着過去。嚴問端搬了個凳子,坐在床邊握着父親的手守着,同嚴成剛剛生病入院時一樣。
一瓶點滴打完,嚴問端起身換點滴的時候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