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共騎

後日國子監開學,齊宥和趙昭看見完好無損的魏九朝,拉着他前前後後圍觀半晌,忍不住啧啧稱奇。

“還以為這次你爹會打你一頓呢?”

“這都能囫囵出來,不愧是魏家一霸。”趙昭簡直瞠目結舌:“你這個挑事兒的沒啥事,我這個陪打的倒是被罰跪一夜,膝蓋都會碎了。”

魏九朝沒被逗笑,反而一臉悶悶不樂:“別提了,你碎的是膝蓋,我碎的是對日後的所有期望。”

這話就嚴重了,齊宥和趙昭雙雙變色,拉住他問出什麽事兒。

“比打我一頓都難受。”魏九朝郁悶道:“我爹過幾日要給我定親了!還是個從來沒見過的遠方表妹。”

趙昭放下心:“要死要活的我還以為什麽事兒呢,你這打一架直接打了個妹子回來,偷着樂吧。”

“有什麽好樂的。”魏九朝兇巴巴地瞪了他一眼,嘟囔道:“我從來沒見過這表妹,而且我根本不想定親,我還什麽都沒玩呢,就來個管束我的人。”

齊宥特能理解魏九朝心裏的苦,好好的婚姻大事被預定,面都沒見直接強按頭,怎麽會開心會情願呢?

“我爹這次吃了兩斤秤砣。”魏九朝搖頭道:“我說什麽他都不聽,執意讓我和那表妹定親,就連我母親勸他慎重,他都聽不進去,說這親必須先定下。”

齊宥一頓:“你這要是個姑娘家,旁人聽了還以為你是做出什麽不檢點的事兒,急着成親避禍呢。”

“可你是個男子,平常天天和哥幾個兒在一起,也沒招惹什麽不該招惹的小姑娘啊。”趙昭迷糊了:“昨天還沒這個人呢,今天就定親,這麽着急真沒必要……”

“要是有個說話我爹能聽進去的人,為我講情就好了。”魏九朝垂着頭,可憐巴巴看向齊宥道:“要不讓你爹去我家勸勸?”

“我爹肯定不會幹涉此事。”齊宥嘆口氣:“再說他說的話又不是聖旨,你爹聽了也就是表面笑呵呵,私下還是恨不得趕緊給你紮個大紅花趕你去提親。”

魏九朝蔫頭蔫腦地歪倒在課桌上,嘟囔道:“要是能求來聖旨,我還用發愁麽?”

齊宥一怔,陷入思索。

還未到下次經筵之時,宮中的人便來齊府宣齊宥侍駕,齊宥忙準備換掉便裝,換成日常侍奉的侍讀長衫,誰知卻被小太監笑着阻擋:“陛下這次召見,不是為了經筵,也并不是有課業請教,大熱的天,公子也不必再換那長衫。”

齊宥也沒說什麽,只穿着随意的家常輕衫趕去宮中。

因着太後壽誕臨近,宮中處處張挂着彩幔燈籠,連玉階上的銅鶴銅龜都用紅綢裝裱一新,處處洋溢着喜氣。

齊宥看看大熱天一身甲胄侍立在宮內的侍衛,又垂眸瞧瞧自家這一身過于随意的裝扮,心裏難免有些打突。

誰知剛一擡頭,就看見雍熾穿着玄色輕衫穩步前來,他腰間系着卧龍袋,手持湘妃竹扇,倒是一身要出宮的打扮。

果不其然,雍熾目光在齊宥神色停留,不由分說直接開口吩咐道:“朕要出宮,你陪朕去個好地方。”

齊宥應聲是,忙乖乖跟在雍熾身後。

“今兒天色好,咱們騎馬去。”雍熾揚眉看向齊宥的身板兒:“先說好,沒有轎子馬車可以坐,你能成麽?”

齊宥被這目光一激,立刻挺起胸開始膨脹:“我最不愛坐轎子馬車了,男人出行本就該騎馬!”

雍熾沒說什麽,到了馬場擺手讓侍衛給齊宥牽過來一匹矮矮的小馬。

齊宥立刻條件反射般想到雍熾那句“朕把八歲時拉的小弓拿來給你”,對這小馬充滿抗拒,委屈道:“陛下的馬為何比臣的要高這麽多?難道連騎馬這種小事兒,陛下都要壓臣一頭嗎?”

雍熾已翻身上馬,對齊宥的反映倒有幾分意外,挑眉道:“朕是怕馬匹過大,你不好駕馭罷了,齊卿想騎大馬,換一匹便好。”

齊宥氣鼓鼓望着騎在高大雄健駿馬之上的雍熾,馬匹通體黑亮,他又一身玄衣眉眼利落,整個人恣肆中透着銳利鋒芒。

自己騎在這小馬上,豈不是連他的一片衣角都夠不到?并肩騎乘更是說不出的不相配!

齊宥哼道:“當然要換,臣也想要一匹大馬。”

騎上馬背,才覺受罪。齊宥顫顫巍巍坐在馬背上,一路雙手緊緊揪住缰繩,心驚膽戰的搖搖晃晃,深悔自己幹嘛要賭這一口氣。

他向來以讓自己舒服了為先,怎麽一不小心幹起這種傻事兒了?

啊啊啊這該死的勝負欲!

雍熾看他在馬上連身形都穩不住,挑眉道:“朕記得,國子監有開騎射課。”

這擺明了是嘲笑他的馬術,齊宥看他在馬背上氣定神閑的模樣,忽然說不出的委屈,自暴自棄道:“怎麽?我還不能當個學渣啊?”

雍熾一怔,顯然沒聽懂,但眸中卻閃現一抹笑意,輕輕策馬到齊宥身畔,減慢馬速,直接攔腰将他抱起,齊宥驟熱被人環住腰身,不由輕呼一聲,全身緊繃,臉色泛紅。

等到安安穩穩坐在馬鞍上,才覺一顆心緩緩落地,但還未來得及松一口氣,立刻察覺到男人緊貼自己脊背的強韌胸膛,頭頂有調侃的聲音緩緩響起:“和朕同騎多好,偏要逞強。”

語氣裏沒有責怪,倒還有幾分寵溺勾人。齊宥鼻尖萦繞着淡淡的龍誕香,知曉是被雍熾抱在了“禦駕”上,心跳莫名加速,不知怎麽回話,只能埋頭裝鹌鹑。

可惜後頭的人卻不老實,把缰繩往自己手裏大大咧咧一遞:“拿着。”

齊宥猶豫地接過,奇道:“陛下怎麽把缰繩給臣拿?”

馬背颠簸,雍熾被懷裏微微搖晃的身子勾得心裏發燙,直接伸手從背後握住齊宥的腰身:“朕有正事要做,自然要騰出手。”

齊宥察覺到雍熾的大手緊貼自己腰際,身子瞬時一麻,沒忍住扭扭腰身,結結巴巴的問道:“什麽……正事?”

雍熾輕笑一聲,把他攬得更緊,雙手還肆無忌憚揉捏他的腰側:“朕正在做啊,齊卿察覺不到麽?”

雍熾愈發放肆,雙手在齊宥腰身上不住游走,竟有幾分愛不釋手的意思。齊宥全身緊繃,想下一秒就扔了缰繩和滿腦子黃色廢料的暴君同歸于盡。

他這麽想,也這麽做了,直接松手,幹脆利落,結果馬兒依然平穩溫順的行進,絲毫沒有尥蹶子的預兆。

甚至,還體貼主人心意般慢下腳步……

齊宥:“……”

背後的手臂逐漸收緊,雍熾把他整個人緊緊攬在懷裏,唇畔貼近他耳朵:“朕今日才得知,齊卿抱起來竟如此舒服。”

齊宥呼吸急促,馬背上地方小,他只能吃力地往前傾着身子:“陛下說笑了,大熱的天,衣服都緊貼在一起,哪兒還有什麽舒服可言?”

一句話說出口,雍熾立刻收緊手臂,聲音也冷了幾分:“阿宥,你似乎并不喜歡和朕親近。”

齊宥騰的一下冷汗直冒,在原着裏,暴君就是輕聲念着阿宥的名字,把原主打斷腿囚禁的……他一聽到暴君念這兩個字,就禁不住神情緊繃回想書中的可怕片段……

“陛……陛下九五至尊,臣怎會不喜和陛下親近。”齊宥的腰身被暴君牢牢卡在有力的臂膀裏,如同被猛獸擒住喉嚨:“臣……臣只是怕冒犯陛下,而且臣的小名兒過于普通,實在不配讓陛下叫出……”

“朕覺得這名字甚好。”雍熾不由分手打斷齊宥的話,緊箍他腰身的手腕暗暗發力,讓他離自己更近,語帶威脅道:“還是阿宥覺得,這名字只有不相幹的旁人能叫,朕卻叫不得?”

作者有話要說:  阿宥:什麽叫正在做?我一點兒感覺都沒有謝謝

小暴君冷冷一笑:這只是預熱罷了,日後你會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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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澄在高中畢業之夜喜提穿越,成了古代國子監的學生。

于他而言,穿越也沒啥,只是換個地方當校霸而已。

日天日地,盤踞京城,小少爺顧澄的古代生活很惬意。

可惜好景不長,他的校霸生活一夜之間畫上句號——武校搬到了國子監隔壁,新來的武學生們個個肩寬腿長,眼神淩厲。最可氣的是,他們畢業之後是令人聞之膽寒的錦衣衛,名正言順的“朝霸”!

絕對的壓制之下,國子監夾着尾巴做人,對隔壁禮讓八分。

顧澄為重振國子監,他決定擒賊先擒王,放學後堵住隔壁校裏最冷峻兇悍的少年喬岳,提出約架!

衆人都勸:“莫要任性,若招惹錦衣衛上門,後果不堪設想!”

後來的一天雨夜,喬岳真的冒着大雨,立在顧家門口。

兇神上門,顧澄握緊拳頭,咬牙開門:“不就是錦衣衛上門麽,小爺我見的世面多了,還從來沒慫過!”

喬岳看着門內咬牙切齒的小野貓,忍俊不禁的靠近:“上門不怕,上床怕麽?”

霸道冷戾錦衣衛攻VS日天日地健氣小少爺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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