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5)

說道:“我從小到大,每個人都是這麽對我說的。難道不對嗎?”

“你到底想知道什麽?!”

“我想知道真相!”風錯突然有些激動的說道。

“真相就是你的父親是無辜的,都是那個女人的錯!”許勵揚極其失态的吼道,然後又有些疲憊的按着自己的額頭輕聲說道:“我只能告訴你這些。不要再說了,我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風錯看了他一眼,說道:“我會自己查出來的。”

風錯沒有想到自己今天會聽到這些事情。無辜?自己的父親是無辜的?那自己呢?這麽多年一直帶着這種罪惡感,肮髒感生活的自己呢?

風錯莫名覺得這個世界有些好笑,如果自己的父親是無辜的,自己的出生不就是讓一個無辜的人變成了一個罪犯,然後将他送上死路嗎?不管怎樣,都是錯!

風錯有些恍惚的回了大廳,拿起桌上的酒一杯接着一杯。他只是覺得自己不想再想了,自己有些累了。風錯恍恍惚惚之間,看見了許勵揚又走回來大廳,想着賓客送出一部分權力當做自己兒子的成人禮物,風錯覺得自己有些嘴裏,看着這燈紅酒綠的世界,自己真的有些醉了。

“風錯,風錯!”段昱回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風錯的臉紅紅的,眼睛濕漉漉的,有些迷糊的靠在牆角,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看着自己。

“你怎麽喝了這麽多呀?”段昱看了他一眼,有些無奈。

“我哥怎麽了?”許攸延從一旁走過了,看着已經有些意識不清的風錯。

“他可能喝多了吧。你看這個樣子,要不我先送他回去吧。”段昱将風錯扶起來,看着許攸延說道。

許攸延看了一眼,說道:“好吧。那麻煩你了,這是地址。”

“沒事。”段昱扶起風錯,許攸延幫着他,兩人一起就這麽将風錯扶上了段昱的車,風錯就像是一只小貓,段昱将他扶進車裏之後,他就像一只小貓一樣乖乖的将自己縮起來來了。

“行了,回去吧。今天你可是主角呢。”段昱笑着說道。

“那行,我哥就拜托你了。”許攸延交代了一句就回去了。

段昱開着車,看着後視鏡裏面,風錯乖乖的樣子,覺得心裏癢癢的,就像是貓爪子撓了一下似的。

段昱停了車,将風錯扶出來,風錯帶着酒香的呼吸就近在咫尺,段昱就這樣扶着風錯進了電梯,覺得自己的心跳越跳越快。

段昱找到了那個地址,風錯幾乎是整個人黏在他的身上了,段昱覺得自己有些口幹舌燥的,風錯帶着酒香的溫潤的呼吸就這樣在自己耳後一下一下撩着自己,段昱看着門,知道風錯應該是将自己鑰匙帶在身上,一只手攬着風錯的腰,一只手在風錯的口袋裏找鑰匙。

段昱看着風錯安安分分的,小臉發紅,眼睛迷糊的看着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睡着的還是醒的,那張嘴更是因為喝了酒,顯得紅的豔麗又妖冶。

段昱也不知道是怎麽了,突然覺得風錯睫毛很長,眼睛很漂亮,濕漉漉的,嘴巴也很漂亮,一張小嘴更是紅的誘人,腰肢也好軟,比女人還軟。

不知不覺,段昱的嘴就這樣湊過去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麽,可是就是想這麽做,自己的心跳的很快。風錯也不知道有沒有意識,突然就微微的揚起唇角,就像是被暈開的水墨畫又染上了一絲妩媚的顏色,原來那樣雅致淡然的顏色就會顯出一種致命的豔麗妖冶。段昱覺得自己已經被這一幕魔怔了,自己的頭就這樣不受控制的被吸引過去。

“你在幹什麽?”

段昱突然醒了過來,有一種被撞破的慌亂,自己在幹什麽?自己剛剛想吻風錯,自己剛剛真的想吻他!他是個男的呀!自己到底在幹什麽!段昱腦中一片混亂。

他突然反應過來,看着這個男人,這個男人長得有一種英氣堅毅的感覺,他是風錯的鄰居?

“他怎麽了?”張炎看着風錯,臉蛋發紅,看着就是喝醉了一樣。

“他喝多了,我送他回來。”

“哦。”男人好像是明白了什麽,可是那雙眼睛看了段昱一眼,好像看清了一切。

段昱有種被人看穿了的慌亂。

☆、醉酒之後

張炎沒有廢話,他看的很清楚,這個男的剛剛明顯就是想吻阿錯。老子等了這麽多年都沒有下手,你小子倒是挺有種呀!

張炎直接将風錯攬到自己懷裏,段昱一時覺得手裏空空的,又點失落。

“進來吧!”張炎直接打開門,抱起風錯走了進去。

段昱一時有些不明白,這個男人是從自己兜裏拿出來的鑰匙?他為什麽會有風錯家的鑰匙?段昱走了進去,看着這個簡潔幹淨的家,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條。

“你自己随便坐吧。”張炎交代了一句,然後抱着風錯進了卧室,給風錯脫了鞋和外套,讓他先在床上躺着。

段昱看着那個男人就這麽理所當然的說道,突然有些不是滋味。他和風錯很熟嗎?

張炎走了出來,熟門熟路的拿了瓶飲料給段昱,說道:“謝謝你送他回來。”

段昱應了一聲,接過飲料一邊喝一邊看着他。

“我叫張炎,就住在旁邊。”張炎說着,打開冰箱拿了點東西就開始進來廚房。

“我給他熬點醒酒湯。要不然明天該不舒服了。”

段昱看着這人的動作,顯然是非常熟悉這些調料在哪裏,看樣子應該是經常在這裏做飯。

“那個,你和風錯很熟嗎?”段昱問道。

“你說呢?”張炎笑着說道,同時補充道:“你和阿錯是怎麽認識的?阿錯的性子可不太愛和人打交道。”

阿錯?叫這麽親密!段昱臉色有些不大對勁了。

“上課認識的,我們是一個學校的。”

“哦,那你是阿錯的師兄吧。謝謝你照顧我家阿錯了,這小子,從小就是這樣,不太愛說話,不知道怎麽和別人相處。”張炎念叨着,段昱卻越聽越不是滋味。

“那個,我就先走了,你照顧他吧。”段昱說道。

“行,那我不送了。”張炎樂呵的答道,看着這人自覺的出去,張炎嘟囔道:“要不是看在阿錯的面子上,我剛剛就把你扔出去了。”

張炎在廚房裏忙活一陣,熬壞了醒酒湯,就去看風錯。一進房間就看見風錯縮成一團,就像只小貓。風錯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襯衫,微微出了點汗,可以看見修長是身形還有微微透出的肉色,精致的鎖骨,白皙的皮膚,看着風錯格外勾人。

“你這小家夥,真是勾人,是不是我過段時間來見你,你被人拐走了。”張炎嘟囔着在風錯的額頭印下一個吻。

“小晖哥,小晖哥。”風錯嘴裏不住的念着這個名字。聽得張炎一陣心癢癢。

張炎湊近風錯的耳朵,說道:“我在這兒,阿錯。”張炎将風錯抱在懷裏,溫柔的說道:“阿錯,我回來了。”

風錯好像是覺得安心,不住的往張炎懷裏縮,張炎看着他,微微揚起唇角。

他是張炎,也是鐘琰晖。他不知道怎麽跟風錯解釋當年的事情,也不敢就這樣貿然出現,所以他披着張炎的皮回來了。張炎也是他的名字,進入組織之後,他們給他僞造的一個名字。他可以以這個名字,成為一個簡簡單單的人。

天空微微的亮了,風錯覺得自己頭有些痛,昨天,好像發生了不少的事情。自己是怎麽回來的。風錯掙紮着坐起來,看着自己穿着寬松的睡衣,在看了一眼旁邊,一個完美的身體。

“你怎麽會在這兒!?”風錯突然叫了一聲。

鐘琰晖有些迷糊的睜開了眼睛,看了他一眼,說道:“唔,醒了,你頭還痛不痛?”

風錯明顯關心的不是這個,有些不耐煩的問道:“我問你,為什麽在我的床上?還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鐘琰晖坐起來,被子滑落,露出完美的身材,風錯嘴角抽了抽,這個人,居然只穿了一條內褲……

“這個啊,昨天你喝醉了,他們把你送回來,我就順帶照顧你了,然後天晚了,我就順便睡了。”鐘琰晖一臉無關緊要的說道,然後利索的起身,開始套衣服,同時問道:“對了,你要吃什麽?我去做。”

風錯已經處于一片混亂中了,自己的頭還在痛,實在不想和這個人吵架。

“随便。”風錯有氣無力的說道。

鐘琰晖表示了一下自己明白了,就這麽去了廚房。風錯洗漱了一番之後,已經看見了桌上的粥和一些小菜。

“吃點東西吧。”

風錯點了點頭坐下,接過鐘琰晖盛好的粥。風錯吃着突然聽見洗衣機好像在響,有些不太高興的說道:“你又把你的衣服拿過來洗了?”

“是你的衣服。”鐘琰晖平靜的回答。

“噢。”我的衣服呀。風錯突然腦子停頓了一秒,看着自己身上寬松的睡衣,突然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鐘琰晖,說道:“昨天晚上,是你幫我換的衣服?”

鐘琰晖點了點頭,說道:“當然呀,你一身酒味,我幫你洗了澡,要不然今天你的被子床單都要重洗。還給你喝了點醒酒湯。昨天晚上忙到挺晚的,我一沾床就睡着了。”

“你幫我洗了澡?!”風錯的聲音不由自主的大了,一臉不敢相信。

可是鐘琰晖完全沒有感覺到他的情緒,繼續說道:“幸虧你喝了酒不發酒瘋,還是挺乖的。要不然,給你一個醉鬼洗澡,那才遭罪!”

風錯的臉色已經由紅轉白了,看着鐘琰晖。

“你怎麽了?你又不是女的,我昨天看着男的該有的你都有,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再說,你那東西也不小,可以了,不用自卑。”鐘琰晖完全無視風錯的表情,一臉貼心的說道。

“你給我滾出去!”風錯放下碗筷,看着鐘琰晖,那臉色難看的到了一個程度。

“怎麽了,我忙活了一晚上,怎麽一起床就不認人呀?”鐘琰晖一臉無辜的看着風錯。絲毫不管這話聽起來有多麽的暧昧。

“我說了,以後不要進我家的門!”風錯看着鐘琰晖吼道。

鐘琰晖瞥了他一眼,用一種始亂終棄的眼神控訴着,然後吃幹淨碗裏最後一口粥,說道:“知道了,我吃好了,你等會自己把碗洗了。我就先走了。”

風錯看着這個人一臉不在意的樣子,就像是一拳頭打到了棉花上。

“對了。”鐘琰晖關門之前突然探出個頭來,說道:“洗衣機裏面的衣服別忘了晾,你等會兒出門之前別忘了。”

風錯看着那門終于關上了,自己都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想沖上去砍死這個家夥了。想着昨天這個家夥幫自己洗澡,他就覺得自己渾身發燙,有些不自在,臉也發紅,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因為別的。

風錯把衣服晾好,突然就想到了昨天晚上,他記得自己好像夢到了那個人,那個人長大了,長得比自己還高,抱着自己,叫自己阿錯,在自己耳邊說,我回來了。

那種安心的感覺真是讓人迷戀,風錯想着又搖了搖頭,自己怎麽又做這種夢了,昨天晚上,自己旁邊倒是有一個人,就是隔壁那個臉皮厚到可以防彈的流氓!

風錯真的覺得很奇怪,這個家夥從搬進了的第一天就有些不正常,就好像在有意的接近自己似得,不過,他接近自己幹什麽呢?自己又沒有錢,又沒有地位,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想想也不可能。

風錯再一次上課的時候,看見段昱走了過來,段昱看見風錯的時候,臉色突然有一點奇怪。

“你怎麽了?”風錯有些奇怪的問道。

“那個,張炎和你很熟嗎?”段昱有些尴尬的問道。

風錯頓時一頓,然後有些奇怪的問道:“你認識他?”

“那天送你回去的時候看見了。你們,很熟嗎?”

“哦。”風錯看段昱這個樣子,心想到應該是張炎這個奇葩又幹了什麽事情,可能讓段昱誤會了。

“一般,要是那個人做了什麽奇怪的事情,你別在意,他這個人就是有些……奇奇怪怪的。一直都這樣。”

段昱看風錯這個樣子,就像是為那個張炎解釋一樣,心裏有些怪怪的,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麽。

風錯和段昱本來準備去吃飯了,結果看見學校那個池塘邊聚集了一堆人,還有一些保安,看着不像是學校的人。

“那在幹什麽?”風錯有些不明白的問道。那裏幾乎是學校風景最好的地方,平時也挺安靜的,今天是怎麽了?

段昱看了一眼,有些了然的說道:“是有個劇組,聽說看上了我們學校的風景,來這兒取個景,你記得那個叫夏路棋的大明星不,他就是主演,所以這些女生從早上就開始在這裏蹲點了。”

風錯明白了,他覺得前面有些吵,想走另一個門出去,這個門有一條小路,從一片花壇旁邊走過。基本平時也沒什麽人。

當風錯和段昱走過去的時候,突然看着有一個人靠在那裏的牆上,是一個帶着墨鏡的男人,很年輕,穿着白襯衫,看起來像一個青春洋溢的大學生。

那個男人走了過來,拿下墨鏡問道:“請問你們有看見劇組的人嗎?”

那個男人長了一對桃花眼,看着就有些媚,打扮的也很時髦,穿的像一個大學生,可是舉手投足又不像個學生。

風錯有些奇怪,段昱看着他,突然說道:“夏路棋?你是那個大明星吧?”

夏路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說道:“是,我本來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結果迷路了。”

正說着,突然有一個女生從那邊跑了過來,一把抓住夏路棋說道:“老大,你跑去哪裏了,我們都快急死了,都告訴你了,是路癡就不要亂跑,你又迷路了吧?”那個女生一看就是夏路棋的助理,開始不斷的念叨。

段昱一看這樣子,他也不需要指路了,對着風錯說道:“我們走吧。”

風錯點點頭,段昱看了一眼那個大明星已經自身難保了,也就走了。

風錯有些心不在焉的,最近是怎麽了,怎麽覺得看誰都眼熟?

“風錯,怎麽了?”段昱看着風錯沒有走,問道。

風錯反應過來,搖了搖頭。結果那個大明星突然湊了過來,一臉激動的問道:“你叫風錯?!”

風錯點了點頭,有些奇怪的看着這個人。

“你是不是在安心福利院待過?!”這個大明星有些焦急的問道。

“你怎麽知道?”風錯反問道,看着這個人,突然腦子裏有種猜想。

“真的是你!我是小路呀!小錯,你還記得嗎?我當年還給了你糖吃呢?!”那個大明星就像是個孩子一樣,突然激動的抱着風錯一蹦一蹦的。

風錯感覺腦子有些迷糊,漸漸浮現出腦中那個像個洋娃娃一樣的小孩子,一臉嚴肅的對自己說:“叫哥哥!”

☆、故人相見

這個世界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六歲就這麽分開的人,就這麽碰上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有緣。

夏路棋本來想拉着風錯一起聊聊童年的回憶,如今的生活,可是無奈身邊的那只母老虎助理虎視眈眈的,夏路棋只好揮一揮眼淚,拉着風錯的手依依不舍,像是警察查戶口一樣問了電話號碼,家庭住址,然後被無情地拖走了。

風錯看着他被拖走了,精神也有點恍惚,那個小男孩原來已經長得這麽大了。

“風錯。”

“怎麽了?”

風錯聽見段昱叫他,突然反應了過來。

“人都走了,別看了,我們也走吧!”段昱看着他這迷迷糊糊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

風錯點點頭,就跟着段昱一起走了。

他們到了常去的小店,點了菜,段昱看見風錯還是有些恍恍惚惚的樣子,不由得笑着說道:“你小時候和那個大明星怎麽認識的?”

“你說小路呀。”風錯想到當時的見面,不由得微微揚起唇角,明明是淡雅的顏色,可是偏生這笑意給他染上那樣豔麗的笑容,一點點笑意揚起,眼神是不自主的溫柔懷念,可是卻叫段昱的心突然加速。

“我們是在福利院認識的,當時第一次見到我,我當時很怕他,結果他卻一心一意非要做我哥哥。”風錯想到那些日子,嘴角的笑意更加豔麗妖冶,讓人移不開眼。

段昱拿起桌上的茶杯小口小口的喝着,像想掩飾着什麽,又問道:“你小時候待着福利院,為什麽?”

“被遺棄了而已。”風錯嘴邊的笑意淡了,像是不想再說了。段昱也明白自己好像問到了什麽不該問的,只是自己當時只是想轉移話題,掩飾自己的不正常而已,也沒想這麽多,段昱也沒有繼續說話了。

風錯回到了家裏的時候,看見自己的房門居然是開着的。

難道是有賊?!

風錯想着,心頭不由得一緊,然後又聽見裏面好像是做飯的聲音,風錯突然臉色一變,大步向自己房門走去,打開門,風錯直接走進廚房,果不其然,鐘琰晖圍着圍裙,哼着小曲正在做飯。

鐘琰晖正在嘗湯的味道,看見風錯站在門口,笑着說道:“回來了,正好這湯好了,快坐下吧,可以吃飯了。”

風錯看着他,語氣冷淡的說道:“你是怎麽進來的?”

鐘琰晖一邊将東西放上桌子,一邊笑嘻嘻的說道:“你忘了我是幹什麽的,沒點手藝怎麽在江湖混?!”

“我記得你是個保安,不是個賊呀?”風錯冷冰冰的說道。

鐘琰晖得意洋洋的說:“我們是防賊的,要是連賊都比不上,那還怎麽有臉抓他,再說,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鐘琰晖說道眉飛色舞,可是風錯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你怎麽還不坐下,這湯冷了就不好喝了。”鐘琰晖嘟囔着說道。

風錯看着他,一步步靠近,一手拎起鐘琰晖的領子,臉色想要殺人一樣,說道:“所以,你撬了我家的門!”

鐘琰晖一臉萬事好商量的說道:“說什麽撬嘛!我跟你說,不是我吹牛,就你這個門,我只要看一眼,就可以把鑰匙做出來,你信不信?”

風錯眯着眼睛看着他,嘴邊浮起淡淡的笑意說道:“這麽說,你還是個人才了。”

“那雖然是事實,但是根據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我一向還是很謙虛的。”鐘琰晖一臉不客氣的說道。

風錯放開他,拿起手機,說道:“像你這種人才,我覺得我有必要像人舉薦一下。”

鐘琰晖還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然後看見風錯果斷的按了幾個鍵,然後對着電話那頭說道:“喂,110嗎?我要報案。”

鐘琰晖一把搶過手機,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風錯,說:“你找警察幹什麽?”

風錯看着他,将自己手機一把拿過來,說道:“有人非法入侵我的住所,我覺得有必要報警處理一下這個事情。”

“我們不是鄰居嗎?我只是過來做頓飯而已。”鐘琰晖一臉大家好商量的語氣看着風錯。

“我這一次就看着我們還是鄰居的面色放過你,我告訴你,沒事不要進我家的門。下一次我就直接報警了!”風錯揚了揚手裏的電話,一臉警告意味的看着鐘琰晖。

鐘琰晖心不甘情不願的看着他,一臉哀怨的說道:“可是我失業了,我家裏什麽都沒有,根本活不下去嘛。”

“你不是撬得一手好鎖嗎,這片小區都不在話下,幹上一筆,你不就都解決了嗎?”風錯一臉諷刺的說道。

鐘琰晖一臉不贊同的說道:“我是個有原則的人,怎麽可以當賊呢?”

“所以,你的原則可以允許你随便進入別人的住所了?”風錯挑着眉看着他,一臉鄙視。

“那個,大家都是鄰居。”鐘琰晖嘟囔着,突然又一臉期待的看着風錯說道:“要不我給你當保姆吧,反正我最近也失業了,你看看,我會洗衣服會做飯,這手藝你也知道,你看這不兩全其美了嗎?”

“你看我像是那種有錢人嗎?”風錯鄙視的看着他。

鐘琰晖小聲的說着:“我也不貴,包吃住就行,不,我住在你隔壁,只要讓我過來做做飯,洗洗衣服什麽的就可以,你看這多劃算!”

風錯看着他,一臉不爽的說道:“我不喜歡別人進我家。”然後又看着鐘琰晖這張臉突然有些惡趣味的說道:“以你的條件,幹嘛非給我當保姆,這附近有不少寂寞的太太,只要你願意,你可以……”

“我不是随便的人!”鐘琰晖一臉驚恐的說道。

風錯冷着臉看着他,說道:“現在,出去!”

“我湯還沒喝呢?我熬了兩個小時了。”鐘琰晖一臉為難的說道。

“出去,要不我報警了!”

鐘琰晖又一次被風錯拎到門口,然後像一個小怨婦一樣,哀怨的看着風錯。

風錯堵在門口,看着鐘琰晖說道:“聽着,這是我最後一次對你客氣,你要是再踏進我家半步,我就報警。還有,你一個大男人,既然沒有殘廢,就別浪費國家的資源,自己找點事情幹,豬養大了還可以給人肉吃,你連豬都比不上!”風錯罵完直接嘭的一聲關了門。

鐘琰晖灰溜溜的摸着鼻子,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然後回了自己家。心裏想到,阿錯,當年你明明很乖很聽話的,怎麽變成這樣了?!

時光真是是把殺豬刀呀!鐘琰晖在心裏默默的感嘆了一句。

段昱現在心情很複雜,這幾天他找了一打女朋友,然後發現,他對女人好像已經沒感覺了?!這消息簡直将段昱雷的外焦裏嫩,本來他覺得最近自己有點奇怪,基本上天天圍着風錯轉悠,他覺得自己都有點忘記了自己本來的生活,于是找了之前的一個女朋友,結果發現,第一個,沒感覺,怎麽看着就像是一尊佛像在自己面前,自己心平氣和,幾乎都可以達到心如止水的地步了,段昱安慰自己,一定是這女的已經看膩了,于是他找了第二個,第三個……

現在,他可以得出結論了,他真的對女人失去興趣了!段昱心情很複雜,老實說,那天自己看見風錯微微一笑的畫面,自己就覺得自己心跳加速,想着風錯的樣子,無論是第一次見面他在草地上畫畫,還是醉酒的時候靠在自己身上,還是那個笑容,都會讓他有種心動的感覺。其實,段昱早該意識到的,只是他自己一直都不承認而已。

段昱是段家唯一的兒子,雖說比不上風家和許家,但是也是從小生活的富足,段老爹更是一早就帶着這個孩子混跡商場,所以段昱并不像普通的大學生一樣一無所知。他也看見過有些男人和男人之間的事情,當時他只覺得有些惡心,可是風水輪流轉,他哪想到自己會有這一天。

現在,事情已經很明顯了,他看上了一個男人,就是風錯。段昱不由得心情有些複雜,如果風錯知道,他會怎麽想。會覺得惡心嗎?還是會避開自己?

風錯在家突然聽到了有人敲門。難道又是隔壁那個二貨?風錯想着,打開了門。

“嗨。”一個穿着嘻哈服裝,帶着墨鏡,大概和風錯一個年齡段的男子出現在門口,将一只手抵在牆上,靠近風錯,用一種低啞而暧昧的語氣說道,“寶貝,記得那天我們的邂逅嗎?”

風錯看了一眼,然後果斷的給了他下面一腳,來人慘叫一聲,痛的蹲在了地上,脫下眼睛,一雙桃花眼水汪汪的看着風錯,叫了句:“小錯,我躲過了助理,躲過了經紀人,歷經千辛萬苦來看你,你就這個态度。”

風錯一看是小路,愣了片刻後,淡定的說道:“以後少看些言情劇,裝什麽腦殘男主角!”

小路跟着風錯進了屋子,一臉委屈的說道:“我就是男主角啊!”

風錯一想,還真是。這人職業就是演腦殘劇,怪不得。

小路四處打量了一下,指着牆上的畫說道:“小錯,你家看起來好有藝術氛圍呀,這些畫真漂亮,你哪兒買的?”

風錯一挑眉,說道:“要麽?我畫的,我給你打八折。”

小路一臉不敢相信,“我是你哥哥呀,你居然跟我算錢?!”然後又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這些畫,說道:“小錯,這些真的是你畫的,以前我怎麽沒有看出來?”

“你是來看畫的,還是來找我的?”風錯問道。

小路果斷的從畫前面走開,乖乖的坐到風錯身邊,然後一臉正經的問道:“小錯,你老實告訴我,你們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去福利院的時候,他們告訴我,你們早就離開了。”

“你去福利院了?什麽時候?”風錯聽起來并沒有太大的變化。

“就是半年前,當時我回國了之後好不容易溜出來,結果一個人都沒有見到。”小路一臉喪氣的樣子。

“你長點腦子吧,就算我們當年沒有離開福利院,現在滿十八了,早就應該離開那裏了!”風錯翻了個白眼說道。

小路一臉不平衡的看着他,然後盯了風錯一會兒,義正言辭的說道:“小錯,你變了。”

風錯無語的看着他。

小路繼續哭訴:“我記得當年你還是很可愛的,怎麽變得這麽毒舌了?小錯,是哥哥不好,你是不是因為當年哥哥走了,你受刺激了,放心,哥哥以後會好好疼愛你的。”

小路一臉色眯眯的看着風錯,風錯面無表情的看着他,說道:“演技浮誇,三觀不正,你真該謝謝你那張臉,要不你早就失業了。”

小路一臉挫敗的樣子,碎碎念了一會兒,然後反應過來,繼續不死心的問道:“所以當年你們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小晖哥呢?”

風錯的表情突然僵了一下,然後像是事不關己的說道:“誰知道呢?”

“你不知道小輝哥兒的下落嗎?”小路一臉好奇的湊過來,然後說道:“可是,他們都說你們當年私奔了。”

風錯沒控制住,一杯水就這樣噴了出去,不敢相信的問道:“你說什麽?!”

小路眨巴眨巴眼睛,繼續說道:“當年那幫女生說,你們是真心相愛,然後小晖哥不能忍受和你分開,所以帶着你私奔了。”

☆、得知心意

鐘琰晖一看風錯那種陰沉的臉,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小路看着這樣子,笑的更歡了,那簡直渾身散發着幸災樂禍的氣息。

鐘琰晖恨不得給這小子一槍,可是一看風錯那神情有些不對,自己也不敢造次,也就沒有動手,眼睛下意識的瞟風錯,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風錯進來的時候聽見卧室有動靜,結果一走過來,就聽見那句話,當時風錯一剎那大腦空白,想想這個家夥從一開始的舉動,好像突然就明白了什麽。

感情自己一直以為他不正常,而人家是一直別有所圖呀,自己還一直不知道,搞得自己跟一個傻子一樣。風錯想着就覺得心頭有些厭煩,就像是被欺騙了一樣。

風錯将自己的背包放下,冷冷的掃了鐘琰晖一眼,淡淡的說了一聲:“出去。”

“阿錯,我……”鐘琰晖想解釋,可是又不知道怎麽說?自己沒有惦記你?這怎麽可能!自己的确是惦記別人半輩子了。

“我說過,不要再踏進我家,要不我就報警了!”風錯加重語氣說道。

鐘琰晖看風錯語氣不善,也沒敢做聲。風錯一看這人還沒有動彈,心裏更加生氣,大聲罵道:“你他媽還不走!”

鐘琰晖有些郁悶,恨恨的看了小路一眼,你個小妖精,晖哥記住你了!然後看了風錯一眼,也不知道說什麽,只是低聲說道:“廚房你我煲了湯,用小火煨一個小時就可以了。我先走了。”

風錯看着這個人就這樣走出了自己的門,将自己的門輕輕地掩上,不由得還是有些不舒服。

小路看着這個樣子,用手捅了捅風錯,問道:“哎,這個人真是你鄰居呀?”

風錯瞥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小路一只手拖着下巴,然後思索道,“多虧我,在本少爺住進來第一天,就堪破了住在你隔壁的不良居心。”小路一邊自戀的感嘆道,一邊沖着風錯眨眼睛。

風錯也不知道說什麽,本來他很煩那個張炎,可是心裏對這樣一個人闖進自己的生活,他還沒有到一種厭惡,可是剛剛知道張炎對于他懷的是這種心思之後,風錯感覺整個人就像是吃了一只蒼蠅一樣,就是有些膈應。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他也無法否認,其實自己一開始對張炎有些寬容的原因,就是因為他那張臉,還有他那種感覺,都出奇的像那個人。可是随着張炎這樣得寸進尺的侵入自己的生活,風錯才感覺到排斥,其實風錯的排斥更多的是來自一種恐懼。

他本能的排斥來自于外界的世界,他将自己孤立在一個地方,就像打造了一個屬于自己的孤島,別人不能進入,他也不想出去,就這樣将自己和這個世界隔離。這個張炎,卻這樣不知好歹的想進入這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