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7)

引人,可是引起人的興趣。所以很多網游作品大多是一些高大威猛的男性,還有一些衣着暴露的女性。

而風錯考慮了一下,将這稍微做了一些調整。男性也是高大威猛的,但是還添了一下儒雅的形象,粗中有細,不是過分誇張,女性則變得有的飄然如仙,有的妖媚如妖,看上去還真有那麽一種欲語還休的感覺。

老譚那是大為贊嘆,說這是風騷又不下作,賣弄的恰到好處。胖子和眼睛也是表示認同。

這天,風錯本來正在給他們的美工進行培訓,結果突然聽見了老譚的怒吼,風錯交代了幾句,就走了過去。

風錯走過去的時候,看見眼睛還有段昱都已經在旁邊了,臉色都不太好看。

“怎麽了?”風錯問道。

“他奶奶的,居然有黑客入侵了我們電腦!他大爺的,我好多關鍵資料都在裏面呢!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媽的,這家夥按三餐入侵我們呀?!讓我逮着那個兔崽子,我一定撥了他的皮!”老譚一臉兇神惡煞的罵道。

“別說廢話了,眼鏡,你看看,能不能把那個人找出來?!”段昱說道。

眼睛從電腦旁邊轉過來,臉色也有些陰沉的說道,“找不到,那個家夥很有一套。看起來是個高手,沒準是我們對手特別找來的。”

段昱暗罵了一句,然後盯着電腦看着。

“我只能盡力将我們資料恢複了。”眼睛平靜的說道。

“好,你盡力就行,那兔崽子就交給我,我一定逮着他!”段昱恨恨的說道,他就不行他還找不到那個家夥了。

段昱像是和那個黑客較上了勁,找了好幾個電腦高手就是為了抓住他,每天蹲在電腦面前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

風錯走回家的時候,看見隔壁的門是開着的,風錯的腳步突然停住了。自從自己那天發過脾氣之後,那個張炎倒是再也沒有打擾自己了。風錯一時也不知道怎麽了,居然有點好奇,這個人這些天是怎麽過的?

風錯看着門開着,下意識的往裏面瞟了一眼,一看風錯愣住了,裏面有一個金發碧眼的大美女,翹着二郎腿,嘴裏叼着一根煙,那雙大白腿看起來是又漂亮又性感,一雙高跟鞋襯的整個人就像一個妖精。

鐘琰晖遞給了這個美女一杯酒,這個美人微微抿了一小口,一輕輕地扶了扶自己的頭發,看起來是風情萬種,一副妖精樣子。

風錯一時覺得有點不适應,邁開腿就走進了自己房間。

維威感覺有人有人看了自己一眼,然後看着他走向了隔壁,也沒在意,繼續含着笑看着鐘琰晖,笑着說道,“小晖呀,哥哥聽說你最近遇到感情問題了,特別來幫你的。”

鐘琰晖面無表情的看了看自己面前金發碧眼的大美女,說道,“羅恩最近是不是還沒有找到陳二,提前犯了更年期,所以你就不惜這樣出來避難了!”

維威吐了吐舌頭,說道,“被發現了!”

鐘琰晖覺着這一幕真是一看就做一個星期的噩夢。看着維威穿着紅色裙子,一雙高跟鞋,還有那一頭金色的卷發,鐘琰晖就覺得渾身受不了。這個家夥是個純爺們呀!見過了他胡子拉碴的樣子,一看他一襲紅裙的對着自己微微一笑,鐘琰晖表示,自己覺得有些想吐。

維威是個俄羅斯人,當年和那是鐘琰晖的前輩,整天喝酒抽煙,胡子拉碴的,還對人特別粗暴,後來鐘琰晖總算是出師了,可以執行任務了,上頭給他安排了個同伴,鐘琰晖當時一看,是一個金發碧眼的大美女,本來還挺高興的,這麽多年了,終于可以見到一個活的女的了,結果這沒有對自己微微一笑,然後開口吼了一句,“小子,給大爺買包煙去!”

當時鐘琰晖聽見這個熟悉的聲音,簡直不敢相信,後來,他在殘酷的現實下還是接受了這一事實。他也終于知道,當年自己那個大胡子教官,還有一個絕活,變裝。

“哎,有煙沒?還有,你這兒就沒有烈點的酒嗎?這種甜乎乎的玩意是給女人喝的吧?”維威嫌棄的看了一眼他酒杯裏的紅色液體。

鐘琰晖倒是也沒搭理他,坐在他對面,看也沒看他的問道,“你什麽時候走?!”

“走?”維威突然直起身來,看着鐘琰晖微微一笑,說道,“我這麽個大美女,你讓我走?你是不是男人呀?”

鐘琰晖不想看他那傷眼的舉動,繼續說道,“你都承認自己是女人了,我也覺得男女差別其實不大,看你就知道了。”

“我不遠萬裏來,你就這個态度!”維威一臉怨恨的表情。

“什麽不遠萬裏,看你這個樣子就是不知道剛剛從哪裏欺騙了無知少年回來的!”鐘琰晖毫不留情的說道。

維威本來想給這小子來點拳腳,結果突然眼珠子一轉,說道,“你小子,是不是怕我在這裏斷了你的桃花呀?”

“放心,我不相信我沒有一個人妖有競争力!”鐘琰晖淡淡的說道。

維威冷笑着看着他,突然面上笑的有幾分詭異的說道:“這麽說,你那個相好的是住在這兒了。小晖,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真的不留我了嗎?”

“出門右轉就是樓梯,慢走不送!”鐘琰晖打個哈欠說道。鬼知道當個片警這麽多事,誰家的雞丢了,誰家的小孩走丢了,哪裏的娃兒有打架了,怎麽都找他!老子當警察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等阿錯找他,可是為什麽阿錯就這麽不搭理自己了。鐘琰晖覺得有些憂傷。

“鐘琰晖,你給我記住!”維威冷笑一聲,帶着詭異的笑意走了。鐘琰晖倒是覺得終于送走了一尊瘟神,心裏舒服不少。

風錯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有些不舒服,大概還是因為張炎那張臉吧?看見那個女人,風錯覺得有些措手不及,張炎不是喜歡男人嗎?也許,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也是看上去就不大正經的樣子。也許他說的喜歡本來就是一句玩笑,沒想到自己還當了真,幸虧自己從來沒有想過要接受這種感情,要不,豈不是好笑?

風錯想着,可是心裏還是有點不舒服,覺得膈應。

三天之後,段昱帶着狂喜的心情打電話告訴風錯,他終于逮着那個小子了,原來那個小子就是一個黑客,對方給了他錢,叫他黑了他們的電腦,段昱找到之後,那是一頓暴打,所以就出現現在的局面。

“你怎麽在這兒?”風錯一臉錯愕的看着鐘琰晖,後面是有些狼狽的段昱還有一個鼻青臉腫的男的,老譚和胖子和眼睛都要幹活,所以看到風錯來了之後就走了。

鐘琰晖一看風錯,那是笑的露出一口白牙,用着無比正經的語氣說道:“我的人生目标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我要将我有限的青春投身到建設社會主義和諧社區的偉大活動中去,所以,作為一名小警察,我一定要維護這裏的和平!”

“不就是打架的時候被你撞見了嗎?”那個鼻青眼腫的青年嘀咕着。

“閉嘴,給我安分點!”鐘琰晖中氣十足的吼道。

那個青年閉了嘴。段昱一臉無話可說的站在旁邊。

風錯看了看段昱,有些奇怪,這段昱不像是這麽沖動的人,即使有氣,也不會這樣啊。

段昱看了風錯一眼,像是明白了風錯的疑問,帶着憤怒說道,“這家夥,每次掐好了我們快修複的時間,又入侵一次,就在我們剛剛抓住他之前,他居然還入侵了我們的電腦,你知道我們損失有多大嗎?我們這一年的努力基本上都被這個小子給弄沒了!”

“注意語氣!”鐘琰晖吼道,他就是看這個小子不順眼,既然是合法的訓人,不罵是傻子。鐘琰晖擺出了一副根正苗紅的姿态,語氣端正,一臉苦口婆心的說道:“這個小同志,我知道你很生氣,可是,這也不能成為你私下鬥毆的借口,有什麽事情我們要交給法官嗎?私下可以解決,我們還要法律幹什麽?!”

鐘大警官訓人的心思不正,可是訓人的架子還是不錯的。鐘琰晖一看段昱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可是還是得受着,就覺得心情分外美好。

鐘大警官樂呵夠了,還是想起來,自己再怎麽樣,現在也是挂着警察的名頭,自己怎麽還是得幹點正事。于是鐘琰晖拿出來小本子,清了清嗓子,對着那個挨揍的小子問道,“姓名。”

“侯英然。”

鐘琰晖突然一愣,侯英然?!随即又看了看這個青年的面孔,雖然已經被揍成這幅鬼樣子了,可是還是隐隐約約看起來有點像當年的禿毛猴。鐘琰晖有些激動,可是還是不敢表現出來,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風錯,果然,風錯也在打量着這個人。

“年紀。”鐘琰晖繼續故作平靜的問道。

“二十二。”

“父母,還有籍貫。”鐘琰晖完全不符合常規的問道,同時期待的看着他。

“我是孤兒。”那個青年哭喪着臉說道。

鐘琰晖心裏激動,可是又不能表現出來,他是張炎,不是鐘琰晖,所以他不認識什麽禿毛猴。鐘琰晖盡量抑制住自己想沖上去抱着禿毛猴,摸着他那頭頭發說道,“禿毛猴,你的毛終于長全乎了!”的沖動。

鐘琰晖沒敢上去,風錯倒是有點激動,他走上去,看着那個青年試探性的叫了一聲,“禿毛猴?”

那青年聽着似乎有些怔,然後一下子就擡起來頭,看着風錯,有些不敢相信的叫道,“你是……小錯?”

“是我!”風錯有些激動,沖上去就像抱着禿毛猴,結果禿毛猴被揍的渾身上下一碰哪裏都疼,風錯連忙松開了。

“小錯,我還以為我這輩子都見不到你們了?”禿毛猴哭喪着臉可是又帶着難以掩飾的喜悅,可是就是配上那張被揍得不能見人的臉讓人覺得有些好笑。

段昱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風錯,風錯解釋道,“這是我以前認識的朋友。”段昱也覺得這關系一下子變得有點複雜,也沒有說話。

“小錯,這什麽人呀?下手真狠,疼死我了!”禿毛猴哀嚎道。

“我是野路工作室的所有人。”段昱冷冷的說道。

禿毛猴一下子知道自己為什麽被打得這麽慘了,也沒敢抱怨。看了看旁邊的鐘琰晖,禿毛猴有些驚喜的問道,“小錯,這是老大吧?老大,我想死你了!”

“我不是。”鐘琰晖有些別扭的說道。

“他叫張炎。只是長得像而已。”風錯看了一眼鐘琰晖,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冷冷的說道。

☆、随身監控

禿毛猴打量了一下鐘琰晖,然後看了看風錯,松開了鐘琰晖,一臉嫌棄的說道:“我也覺得這個人不可能!”

鐘琰晖有些納悶,脫口而出的問道,“為什麽?”

話已出口鐘琰晖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舉動現在顯得有些奇怪,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風錯聽見鐘琰晖問問題的時候,心裏好像有點小小的波動,可是想想,也說不出為什麽。

禿毛猴倒是完全沒有感覺到,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老大就是看着正直,其實骨子裏焉壞,我當年都不敢說他,要是他知道,一定會背地裏給我小鞋穿!你看看這民警同志多麽剛正不阿,多麽忠誠通達,這麽可能是老大呢?!”

鐘琰晖幾乎咬碎了自己一口牙,看着禿毛猴,心想到,很好,禿毛猴,你新長出了的毛是不是也不想要了?!

禿毛猴本來是想誇誇民警同志,然後争取寬大處理,結果,怎麽看着民警同志的臉更黑了?禿毛猴想不明白。

鐘琰晖笑的陰森森的,看着禿毛猴,既然你這麽多年都一直記得我會給你穿小鞋,我要是不實現一下,怎麽能夠一解你的相思之苦呢?

“我看這個小同志非法入侵他人電腦,還是陪我回所裏走一趟吧!”鐘琰晖一合上本子,看着禿毛猴,嘴角有些幸災樂禍。

禿毛猴将一雙可憐兮兮的眼神看着風錯,風錯一看,轉過頭去,看着段昱,說道,“我知道我朋友有錯,可是,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他。”

段昱有些為難,這工作室不是他一個人的,要是他一個人的他愛怎麽都沒有關系,可是這是整個工作室的一年的心血被浪費了,段昱看着那個小子還是有些牙癢癢。

“那個,我可以幫你們把數據全部恢複,還有,我可以幫你們黑對方的電腦,把他們的資料全部偷過來!”禿毛猴一看有些希望,馬上狗腿的向對方争取寬大處理的機會。

鐘琰晖咳了幾聲,好歹自己還是個警察,要不要這麽正大光明的在自己面前談論竊取對方資料還有惡意破壞他人電腦的事情?!

禿毛猴一看警察,又縮了回去,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段昱,你看這樣行不行,就算把這個小子處理了,我們的損失也已經造成了。不如我們讓他賣身抵債,我覺得這個家夥的電腦技術看起來還是不錯的,你看怎麽樣?”風錯提議道。

段昱思考了一下,真的把這個家夥送進監獄自己也不過是出了一口氣而已,如果按風錯所說,看這個家夥的技術,自己還是撿了個寶貝。于是段昱果斷的點了點頭。

禿毛猴一看自己有望免罪,簡直就想抱着段昱的大腿,高呼大爺,你放過我,我的身體還有靈魂都可以獻給你!

“好吧,今天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不過,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野路工作室的一名打工仔了,知道嗎?”

“知道,知道,領導,我一定會将功贖罪的,絕對不搞裙帶關系,絕對不違反公司紀律,只要領導一聲令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段昱覺得自己不僅撿了個技術人員,還撿了個相聲演員!段昱看這邊的事情已經完了,就對風錯說道,“我先回工作室了,我要把這邊的事情告訴老譚他們。”

風錯點了點頭,段昱拿起外套就走了。屋子裏就剩下風錯,鐘琰晖,還有禿毛猴了。

“對了,小錯,你們工作室包住宿嗎?我被房東趕了出來了。”禿毛猴苦兮兮的說道。

“不包。”風錯冷靜的回答。

禿毛猴嘆了一口氣,然後瞥了風錯一眼,故作憂傷的嘆息道:“哎,我無家可歸,在這裏又沒有認識的朋友,我今天晚上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然後眼巴巴的看着風錯。

“你跟我走吧。”是自己想聽見的話,可是不是自己等的那個人說的。禿毛猴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的一只手已經被拷上了手铐,然後看着鐘琰晖在旁邊笑的得意,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警官,你抓我幹什麽?剛剛你也聽到了,他們說不追究了。還有,就算是剛剛的打架事件,我是受害人,警官,你不能這麽對我!我犯了什麽事,你要抓我?!”禿毛猴神經質的念叨着。

鐘琰晖笑眯眯的看着禿毛猴,為什麽抓你?!一時為了讓你嘗嘗什麽叫做內心焉壞的老大,其次,你個小兔崽子,居然想住到阿錯家,你當我是死的嗎?!

風錯看禿毛猴被拷着,也是一頭霧水,“我說,我們剛剛都說了不追究了,你還拷他幹什麽?!沒事找事嗎?”

“第一,我不是沒事找事,我是一個盡職的小警察,第二……”鐘琰晖看着風錯義正言辭的說道,“這個同志剛剛表現出了很明顯的犯罪傾向,所以,我覺得作為一個維護社會和諧的警察,我需要帶他會拘留所好好教育教育,争取成為一個合格的社會主義公民!”

“靠!老子什麽時候有犯罪傾向了?!”禿毛猴罵道。

鐘琰晖看着他,提醒道:“你剛剛向你的老板表決心的時候,說了什麽,可以幫他幹些什麽?黑對方電腦,這麽明顯的犯罪傾向,你竟然還沒有自知之明?!”

“知道你……”禿毛猴剛想罵道,突然感覺到自己手上的手铐,再想想對方的身份,禿毛猴慫了。

“那個,警察同志,我只是說說而已,你就別這麽上綱上線的了。我看你和小錯也認識,大家都是朋友嘛,你就放我一馬吧?”禿毛猴很沒骨氣的說道。

風錯看了一眼鐘琰晖,有些不自在,有些生硬的問道:“有必要嗎?張炎,我覺得你是不是在針對我?”

鐘琰晖笑的一臉流氓,湊近風錯耳邊,咬着耳朵說道,“你今天才知道,我做的事情都是針對你的。”鐘琰晖笑的暧昧。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讓我覺得惡心。”風錯冷笑着說道,“放了他,我沒有這個耐心陪你玩!”

鐘琰晖一時有些氣悶,看了一眼禿毛猴,突然說道:“要不你親我一下,我就放了他,怎麽樣?”

風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看着禿毛猴平靜的說道,“禿毛猴,好好改造,等你放出來,我就去看你!”

禿毛猴傻眼了,這是什麽情況,怎麽看着他們又咬耳朵又深情對視,結果是這麽個答案!這不科學呀!

鐘琰晖一看風錯氣急了要走,急忙笑着拉住了風錯,說道:“開個玩笑而已,你有必要這麽大反應嗎?”

風錯看了他一眼,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我這個人,開不得玩笑!”

鐘琰晖心裏想着,當然你開不得玩笑,你可是我最珍貴的東西呢。

鐘琰晖笑着拉着風錯,看了看可憐兮兮的禿毛猴,想了想說道,“放了他當然是沒有問題,可是我擔心他走上犯罪的道路,那這豈不是我做人民公仆的失職?”

“你到底想怎麽樣,給個話吧?”風錯不想在和這個人交談下去。

“這樣吧,我讓他住在我家,這樣我又可以監督他,你們又可以見面,怎麽樣?”鐘琰晖挑眉看着風錯。

風錯有點讨厭這種不清不楚的感覺,剛要反對,結果就聽見禿毛猴有些興奮的說道,“免費嗎?”

“作為人民公仆的我,當然對人民是不收費的!”

“小錯,我看這行!”禿毛猴興高采烈的說。

風錯只好把自己剛剛想說出來的話咽了下去。

“來,進來吧!”鐘琰晖打開燈,招呼着禿毛猴和風錯進來。

風錯在門口看了一眼,有些愣住了,房間很幹淨又簡潔,看起來井井有條的樣子,可是風錯關注的不是這個。

“你不是沒冰箱嗎?那麽,那裏那個立方體是什麽?”風錯一臉陰沉的看着鐘琰晖。

鐘琰晖突然一愣,然後看着自己的家電,突然想起來之前自己和阿錯說過什麽了,突然有些懊惱自己的不小心,可是面上還是一副淡定的表情。

“哦,是這樣的,我不是找到工作了嘛,所以就買了這些東西了,畢竟你也不讓我去你家了……”鐘琰晖說道後面漸漸變成了小聲的控訴。

“你上班還沒有一個月。”風錯簡明扼要的說道。

“呃……這個,我預支了一部分薪水。”

“我看冰箱空調洗衣機你都不缺,你告訴我,你預支了多少薪水?”風錯一臉懷疑的問道。

鐘琰晖有些冒冷汗了,阿錯,你不是學藝術的嗎?怎麽有這麽好的推理能力?

“這個……其實我本來不太想說的,你知道嘛,幹我們這一行多多少少都有一點……那個……灰色收入。”鐘琰晖一臉為難的吞吞吐吐的說道。

風錯一臉鄙視的看着他,說道:“你這種人,果然還是應該盡早處理了比較好。”

風錯看了一圈,沒有看見任何女人的東西,有點奇怪,問道:“就你一個人住?”

鐘琰晖厚着臉皮貼上去,一臉讨好的說道:“要是你肯搬過來,那這裏就兩個人住了。”

☆、知道噩耗

風錯一巴掌将鐘琰晖推開,然後打量着這個地方,看起來真的沒有任何女人的東西,那之前自己看見的那個女人是什麽?風錯有些想不通。

“哇塞!警官,你這兒還有電腦呀!網速快不快!我去,看着機子不錯呀,警官,我愛死你了!”禿毛猴誇張的聲音從屋子裏傳出來。

“今天晚上一起留下來吃個飯吧?”鐘琰晖走到風錯面前,笑嘻嘻的說道。

風錯朝在房間裏的禿毛猴看了一眼,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鐘琰晖嘴角一下子就咧開了,笑的就像是一個痞子。

“那好,我去做飯!”鐘琰晖優哉游哉的進了廚房,風錯四處打量了一下,這個地方,幹淨又簡潔,倒真是和風錯想象中不一樣。

風錯看了一會兒,然後就走進房間,禿毛猴開着電腦,也不知道在幹什麽?

“小錯。這兒網速真快!”禿毛猴一臉激動地說道。

“行了,把你臉上的傷先處理一下吧!”風錯看着他鼻青臉腫,可是還是一臉興奮的樣子,就覺得有些好笑。

“沒事,一點小傷。”禿毛猴不在意的說道。

“對了,小錯,老大呢?你們當時不是一起走的嗎?還給我留了一封信,當時我把信看完,哭的我呀……那是老大寫的字吧?真醜!”禿毛猴一臉感嘆的說道。那天他看見那封信的時候,發現他們已經走了,整個房間空蕩蕩的,現在就剩下他一個人了。

風錯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只是說:“我們走散了,然後我被許家帶了回去。”

“啊?怎麽會這樣?!”禿毛猴一臉不敢相信的說道,然後念到道,“我還以為找到你就一定可以看見老大呢?怎麽變成這樣了?”禿毛猴的情緒一下子有點低落。

“對了,我見到小路了。”風錯看着禿毛猴突然提到。

“小路?”禿毛猴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然後突然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他不是去國外了嗎?你在哪裏看見他的?!我都想死他了,他現在長什麽樣子?”禿毛猴說着有些激動。

風錯看着他這關切的樣子,有想想小路,大家雖然沒有血緣關系,可是他們之間的感情還真是跟親人一樣。風錯不由得唇角微微揚起,說道:“你應該見過他了。”

“啊?怎麽可能?”

風錯将禿毛猴從電腦面前扒開,然後在鍵盤上輸了三個字,一個人的信息就這麽刷了出來,還帶着一些相片。

“喏,這就是小路。”風錯指着畫面上那個五官精致可是看上去微微有點慵懶,但是笑的格外魅惑的家夥說道。

“這是……夏路棋?!”禿毛猴仔細看着那個人,有些不敢相信,試圖從那張精致的臉中找出當年那個小孩子的影子。禿毛猴再仔細看了一下那個人的簡介,兩年前回國,原名夏路,這個人真的是小路?

“他就是小路,想不到吧。”風錯笑着說道。

禿毛猴終于反應過來了,暗罵了一聲,“該死的!”然後就奪過電腦,有些懊惱的說道,“上個星期我剛剛接了個單子,就是黑夏路棋的水軍。媽的,早知道是小路,我就不接了!我現在得把那些東西扳回去!”

風錯看着禿毛猴那十指如飛的樣子,突然有些好奇,問道,“禿毛猴,你這些年怎麽過的?”

禿毛猴一邊操作一邊喝風錯閑談,說道:“就那樣呗!你們走了之後,我一個人可憐兮兮的在福利院裏,也不想和別人交談,謝阿姨看我可憐,就讓我去她辦公室玩,那兒有臺電腦,一來二去就熟悉了。我跟你說,我對這東西感興趣,然後就找了一些書來看,之後成年了,我也離開了,索性就靠這個賺錢了。”

“你為什麽不找個類似于技術人員的工作?”風錯問道。禿毛猴這樣不管什麽都接,就像是這次一樣,如果不是碰到他,很可能禿毛猴這次要吃牢飯了。

“那種小點的地方,我覺得憋屈,可是好點的地方,我又沒文憑,人家看不上我呀。”禿毛猴有些無奈的說道,然後又繼續說:“其實我本來日子還是過得挺不錯的,也一般不幹這種事情,可是,謝阿姨的事情一出來,我才發現,這錢真是不經花。

“謝阿姨怎麽了?!”風錯有些驚訝的問道。在他的記憶中,謝阿姨是他遇到過的最慈愛的長輩,她總是帶着溫和的笑意,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對待福利院的孩子。風錯一時也有些變了臉色。

“謝阿姨兩個月檢查出來得了胃癌。”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可是卻讓這空氣變得沉重。禿毛猴有些無奈的說道:“我将自己的房子賣了,将自己所有的積蓄都寄了回去,可是這錢還是花的就像是水一樣。”

胃癌。

風錯腦中一片空白,問道,“那,康複的希望是多少!?”

禿毛猴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幾乎沒有,現在就是拖時間。”

風錯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了口,“她現在在哪所醫院?”

“市中心的醫院。”

“我們明天去看她吧。”

禿毛猴點了點頭,心裏也覺得有些沉重。

鐘琰晖站在門口,一時又些不知所措,他剛剛走到房門口的時候,就聽見他們在說話,然後就聽到了那兩個字——胃癌。鐘琰晖覺得自己手腳有些冰冷。

他是福利院中曾經和謝阿姨相處最多的人,他是謝阿姨的小幫手,謝阿姨總是罵他是只猴子,他也反駁謝阿姨是個男人婆。可是才不過幾年不見,她就要走了嗎?那個人明明身體那麽健康呀。

即使我們有了金錢,有了力量,可是在生死面前,這些東西還是顯得這麽無能又可笑。鐘琰晖平複了一下心情,深深地吐出來一口氣,然後輕輕地敲響了門,帶着笑容對裏面的人說道,“出來吃飯吧,我做了很多好吃的。”

如果風錯仔細看的話,就可以看出今天鐘琰晖的表情有一些僵硬,可是風錯自己本身也是有些恍恍惚惚的,自己都顧不了,更別說別人的情況了。

“來嘗嘗,我的手藝,那已經是爐火純青,你們看看這一桌子菜呀,那是誰跟着我,誰有福!”鐘琰晖一個人不要臉的自誇着,可是沒人搭理他,就只有鐘琰晖一個人的聲音,讓人覺得有些詭異。

“這菜真好吃。”禿毛猴捧場的說道。然後看了看風錯,風錯還只是發愣,似乎根本沒有聽到一樣。

“小錯,吃飯吧,這菜可好吃了!”禿毛猴看着風錯這樣子,也勸道,自己剛剛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難受,基本和風錯一模一樣。

風錯應了一聲,似乎反應過來了,剛剛拿起碗,有一雙筷子夾了菜就放在了風錯的碗裏。

鐘琰晖放下菜,輕聲說道,“這都是你喜歡的菜,多吃一點。”

風錯埋頭吃飯,也沒有做聲。

吃完飯,風錯就回到自己家了。鐘琰晖和禿毛猴兩個,因為只有一張床,所以,鐘琰晖很合乎常理的讓禿毛猴去睡沙發了。

禿毛猴洗了澡出來,鐘琰晖正在喝酒,穿着簡單的白襯衣,皮膚是健康的蜜色,看起來緊致又性感,鐘琰晖的五官有點深,搭配在一起也是說不出的耐看,特別是當他在想事情的時候,看起來格外迷人。

禿毛猴洗了澡,看見這一幕,有些誇張的叫道,“警官,你這是制服下的誘惑呀?”

鐘琰晖看着禿毛猴,幾年不見,還長了點肉,可是在鐘琰晖的眼裏,還是一只猴子。鐘琰晖挑挑眉,看着禿毛猴說道,“所以,誘惑到你了?”

禿毛猴笑嘻嘻的湊了過去,說道:“警官,你放心,我絕對不是gay!”

“可是我是。”鐘琰晖背靠着沙發,看起來有些慵懶,眼睛戲谑的看着禿毛猴說道。

“我靠!警官你開玩笑的吧?!”禿毛猴突然後退,雙手護住自己,一臉驚恐的看着鐘琰晖。

鐘琰晖扯着嘴角笑了笑,看着禿毛猴那樣子,說道:“你擔心什麽?你以為你這樣子,有任何的吸引力嗎?過來,陪我喝點酒。”

禿毛猴有些戒備的走過了,看了看鐘琰晖的酒瓶子,有些驚訝的說道,“我去,白的呀!”禿毛猴仔細看了看,然後看着鐘琰晖,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警官,這麽高的度數,你怎能跟喝水一樣。我酒量不行,這種東西,我一杯就倒,您饒了我吧?”

鐘琰晖鄙視的看了他一眼,眼皮子也沒有動一下,只是動了動嘴皮子,吐出來兩個字,“廢物!”

禿毛猴心下腹诽,可是不敢跟這警察動手,然後又有些好奇的問道;“那個,警官,您剛剛說的是真的?您,真的是那個……”

鐘琰晖斜着眼睛看他,有些懶懶的說道:“我有必要騙你嗎?”

禿毛猴聞見了他身上的酒味,下意識的離他遠了點,然後抱着個枕頭,有些戒備的說道:“那個,警官,您要不要少喝點,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可是,我怕萬一您喝多了,酒後亂性什麽的,那就不好了,對吧?”、

鐘琰晖看着他這樣子,突然噗嗤一聲笑了,然後說道:“放心,我有喜歡的人,就是我化成灰都不會認錯人!”

“哦,這就好!”禿毛猴一顆心終于放下了,然後又有些好奇的問道:“警官,你看上的人是什麽樣的?”

鐘琰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然後指了指那面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