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1)

過風錯的臉,忘情的吻着。

風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就像在發熱一樣,整個腦袋都暈乎乎的,但是很舒服。鐘琰晖的氣息散發出來,風錯無比清晰的感覺到這個人他的的溫度,他的味道。

鐘琰晖的手不安分的來到了身後,在風錯某處徘徊,其中的意味在明顯不過了。風錯卻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

鐘琰晖的眼神讓人發熱,看着風錯,咬着風錯的耳朵,近乎渴求的說道:“阿錯,給我,好不好?”

風錯看着鐘琰晖,另一只手摸索到了鐘琰晖的身後,鐘琰晖突然一凜,抓住風錯的手,盡量鎮定的問道,“阿錯,你想幹什麽?”

風錯看着鐘琰晖,有些慵懶的一笑,看着分外妖冶豔麗,聲音懶懶的說道:“幹什麽?當然是-幹-你-呀!”

鐘琰晖讪笑道:“阿錯,你開什麽玩笑呢?”

風錯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說道,“玩笑?你真的覺得我在開玩笑嗎?”

風錯突然靠近鐘琰晖的臉,在他的耳邊壓低聲音說道:“我們都是男人,我為什麽不可以?”

鐘琰晖看着風錯帶着那種似笑非笑的情形,剛剛吻過的嘴唇豔麗的妖冶,就像是一個妖精,鐘琰晖覺得自己的身體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

風錯說完,就突然發力想将鐘琰晖壓倒,可是鐘琰晖素來經過訓練,身體反應速度還有力量都不是風錯可以比的,所以,風錯剛剛發力,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随即自己已經倒在沙發上,鐘琰晖壓在自己的上方。

“你個混蛋,放開我!”風錯罵道。

鐘琰晖果斷的堵住了風錯的唇,三下五除二的就将那些礙事的東西扒了個幹淨。

風錯先前被堵住了唇,罵不出來,後來整個身體都發軟,更是說不出話來了。鐘琰晖一個挺身 ,風錯整個身體就像是漂在海面的浮木 ,只能随着鐘琰晖浮浮沉沉,嘴裏除了一點極其細微嬌媚的聲音,再也說不出其他。

☆、交心

“來,吃飯了。”鐘琰晖笑着說着,端上了最後一盆湯。自從他們在一起之後,鐘琰晖準确的掌握着風錯每頓飯的搭配,每一餐都一定要葷素均衡,還要配上湯。

風錯看着心裏總覺得暖暖的。鐘琰晖将一切準備完畢,風錯坐在了座位上,鐘琰晖給他盛好了飯,然後順便竊吻一枚當做報酬,鐘琰晖就喜滋滋的坐在旁邊,開始吃飯了。

本來風錯是想叫着禿毛猴一起的,可是禿毛猴自從見識過一次這對無恥的家夥旁若無人的秀恩愛之後,就發誓再也不和他們一起吃飯了。風錯只得作罷。鐘琰晖倒是頗為欣賞那個家夥的識相。

“對了,你知道嗎?風家出大亂子了。”鐘琰晖給風錯夾了一塊排骨說道。

“什麽?”風錯回應道。他們總是這樣閑談,就像是一對簡單的情侶。

“風祎當年是和白延路奉子成婚,可是沒成想,這風家大小姐忙于事業,一心只有工作,結果勞累過度,這孩子沒了,後來風家大小姐身體不好,之後就一直沒有孩子。結果她發現這白延路實在是不能接受沒有孩子這一個事實,結果在外面養了一個女人,現在已經有一個三歲的兒子了。”鐘琰晖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讓你當年欺負阿錯,看,遭報應了吧!

“那他們打算怎麽處理?”風錯繼續問道。

“風祎當然是快氣炸了,這白延路是她當年一步一步提拔起來的,現在結果背叛了她,真是養了只白眼狼,而且聽說這白延路掌握了風家很大一部分權利了,風祎也動不了他。這下子,可精彩了!”鐘琰晖說着,給風錯又盛了小半碗湯,風錯皺着眉頭不想喝,鐘琰晖遞給他,大有不讓他喝完就不能走的架勢。風錯只能将這半碗湯喝了。

鐘琰晖常常這樣,他查閱了很多書籍,讓風錯按照他的食譜走。不過風錯經過鐘琰晖的調養,身體感覺倒是好多了。

“所以,這麽說,風家是要分裂了?”風錯想了想問道。

“還不至于,這件事媒體什麽的都還不知道,風家也不想張揚,不過這夫妻兩人已經貌合神離了。”

風錯點點頭,突然有些疑惑的問道,“那你怎麽知道的?”

“我?”鐘琰晖跳跳眉毛,說道,“那個白延路養的小三就住在我們這片,我是我們這兒的片警呀,他們鬧得挺兇的,那個女人害怕就報了警。”

鐘琰晖想了想說道,“那個女人叫袁麗麗,長得湊合,不過和風祎比那可是輸了一大截,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可是就一點,那個女人會示弱,會撒嬌。”鐘琰晖有些嘲諷的笑着。

風錯突然挑了挑眉,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說道:“張警官看的還挺仔細的,都可以做張報表出來了。”

鐘琰晖一聽這話,突然回過神來,急忙說道:“阿錯,我對你的心意那是天地可表,日月可鑒。絕對是一心一意毫無二心。”

風錯一看笑了,突然又有些奇怪的說道:“你專門和我說這些事情幹什麽?”風錯想着臉突然冷了下來,看着鐘琰晖說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親愛的,你在說什麽呀?”鐘琰晖繼續裝傻。

風錯一看突然變了臉色,看着鐘琰晖,語氣有些嚴厲:“張炎,你平時不是這麽愛說閑事的人,告訴我,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鐘琰晖一看風錯已經有些變了臉色,眼睛裏更是有種恐懼,鐘琰晖知道他在擔心什麽,鐘琰晖覺得心裏一疼,站起來,将風錯抱緊,在風錯耳邊輕輕地說道:“阿錯,你在擔心什麽?不管怎麽樣,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我都會一如既往的愛你,我會一直的陪着你的,除非你不要我,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開你的。”

風錯心情平複了一下,鐘琰晖的話讓他覺得安心,風錯側過頭去,給了鐘琰晖一個吻,無關情-欲,只是讓人感覺到安心。

“告訴我,你知道多少。”風錯輕輕的說道。

“和你知道的一樣多。”

風錯突然笑了,是累了,也是輕松了。自己一個人背着這些罪惡的擔子真的走了太久了。

“什麽時候?”風錯問道。

“謝阿姨走到那天早上,她告訴我的,讓我好好照顧你。”鐘琰晖将風錯抱得更緊。

風錯将自己完全縮在鐘琰晖的懷裏,聞着這種熟悉的味道讓風錯覺得分外安心,風錯有些迷迷糊糊的說道:“可是她想把我交給的是另一個人。”

鐘琰晖将他抱起來,風錯看起來高,可是鐘琰晖還是覺得他就跟一直小貓一樣,鐘琰晖将他放在沙發上,說道:“那又怎麽?”

“其實我也記挂這那個人,甚至可能把你當成他,你不介意嗎?”風錯笑的有些慵懶,看的人心裏癢癢的。

“有什麽關系呢?”鐘琰晖心裏有些愧疚,可是又為風錯這句話感到高興,甚至想就告訴他,張炎就是鐘琰晖。可是他不敢,現在又多麽的美好,他就有多麽的恐懼。

鐘琰晖吻上了風錯的唇,說道:“我們都是愛你的人。只要給我們一個愛你的機會就夠了。”

風錯低下頭,眼中有些悲傷的說道:“我從小他們就說,我是個錯誤,所以用錯給我當了名字。我的父親,許勵揚說他是許家的二少爺,可是從小風家的人說他是一個強-奸-犯。他們覺得我是個孽種,身體裏流着無比肮髒的血液,我是他們風家大小姐的污點。後來,我來到了許家,我被他們逼着來,可是他們也告訴我,是我的出生成為了他們二少爺的證據,所以,我害死了許勵揚的弟弟,他們還說我身上流着風家那個女人令人惡心的血。”

風錯的眼睛裏清澈又可以令人清楚的看見其中的悲傷,他抱着鐘琰晖的脖子,有些迷糊的問道:“所以,你說,我的血液是不是帶着罪惡。如果我不出生,是不是一切就會好多了。”

鐘琰晖直視着風錯的眼睛,在他耳邊溫柔又清楚的說道:“你的出生對你我都不重要。你如果沒有出生,那麽我要怎麽辦?”

鐘琰晖拉起風錯的一只手,在風錯的手上虔誠的吻着,說道:“你只要知道,你的血液,你的身體,你的靈魂,都是被我所愛的。你的出生,就是為了讓我照顧你,保護你。這就夠了,你明白了嗎?”

風錯看着那認真的眼神,突然笑了說道,“這麽說,我的生命的意義就是你?要是你死了,我是不是得給你陪葬呀?”

鐘琰晖看着他,有些戲谑的說道:“要是你堅持的話,我也不反對,不過,為了你,我一定會死在你後面的。”

“生死誰可以預料?你蒙誰呢?”風錯嗤笑道。

“你呀?”鐘琰晖笑的一臉不正經,手腳也有些不規矩。

“才剛吃完飯。”風錯沒好氣的提醒道這個家夥。

“所以。”鐘琰晖舔舔嘴唇,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風錯,“我們才需要運動一下,消消食呀。”

“你這個混蛋!等等,這沙發是剛剛洗了的!”風錯吼道。

“沒事,我可以再洗一遍。”這是某人的回答。

這是他們今天晚上最後一句完整的對話。

這個周六,野路工作室的因為最近簽了一筆單子,所以收獲不小,辦了個慶功宴。

鐘琰晖淚眼婆娑的看着風錯在穿衣鏡前打扮。

“阿錯,去個慶功宴,你穿這麽好看幹什麽?”鐘琰晖一臉不滿的說道。

風錯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只是穿了件正裝,其餘什麽都沒有做。”

的确,風錯只是穿了件白色的西裝,可是平時明明是一直穿着休閑裝的風錯,一穿正裝,加上那張有些冰冷但是不失俊秀的臉蛋,再加上修長的身形,和舉手投足之間的氣質,看起來就有一種令人移不開眼的感覺。鐘琰晖在看見風錯的第一眼,就像沖上去,将這個人扒個幹幹淨淨!

“阿錯,你們慶功宴真的不能帶家屬嗎?”鐘琰晖一臉幽怨的問道。

“不能。”風錯看了他一眼說道。其實這也沒有明确的限制,可是風錯就是不想帶鐘琰晖去,一時他不希望別人發現他們之間的關系,他不喜歡那種被所有人盯着看的感覺,二是……風錯看了一眼一臉棄婦樣兒在那兒盯着他的鐘琰晖,好吧,二是他怕這個家夥丢人。

“阿錯。”鐘琰晖就像只被主人遺棄的大狗,可憐兮兮的看着風錯出門。

“我今天可能回來的比較晚,不用等我了。”風錯輕飄飄的傳來一句。

鐘琰晖有種妻子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出門,然後一臉理直氣壯的對着丈夫說今晚我不回來了的錯覺。

鐘琰晖看着已經關上的門,再一次可憐兮兮的用拉長了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蕩。

“阿錯。”

……

風錯到了那家店,段昱一看他眼前一亮就走了過來。

“你今天這麽一打扮,你手底下的那些美工妹子看到你眼睛都要發綠吧?”段昱調笑道。

“有你在,我看我還是安全的。”風錯笑着回應道。

段昱穿着黑色的西服,看起來挺拔有帥氣,給人一種神秘又有魅力的感覺。

段昱笑着帶着風錯進去,一看裏面,禿毛猴還有老譚他們已經鬧成一團了。段昱和風錯一進來,幾乎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

“老板,你們這是不給我們這些單身漢活路呀?”老譚看着他們故作誇張的說道。

“怎麽難不成你還敢跟老板搶人?”段昱故作嚴厲的說道。

“不敢,不敢,這個包間裏的妹子都被老板你承包了。”禿毛猴應和道。

一群人大多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還有的是一些芳華正好的女孩子,大家玩的也比較盡興。段昱也和大家打成一片。

大家酒喝着喝着就開始玩游戲,不知不覺就轉到了段昱身上。有一個女職員大着膽子問道:“老板,你有沒有女朋友呀?”

“沒有。”

底下一片起哄。

女職員接着問道:“那你看我怎麽樣?”

“很好。”

又是一片起哄聲,有不少人吼着在一起,在一起。

段昱面不改色的笑着說道;“我手下的員工都是好樣的。我喜歡的人也和你一樣,要是和你一樣大膽就好了。”

女職員不由得目光有些黯淡,可是段昱話說的圓滑,倒也不至于失了面子。

起哄的人倒是沒減了熱情,有些不怕死的向段昱吼道,“老板,老板娘是誰呀?帶出來看看呀?”

段昱站起來,拿着杯酒說道,“我的另一半就是你們這群認真工作的員工,在此感謝你們過去一年對我們工作室兢兢業業的奉獻,來,我先幹為敬!”段昱拿起酒杯将酒一口飲盡。

周圍的人雖然不甘心,但是也不好再往下問。

☆、只是玩笑

除了段昱之外,這裏最引人注意的就是坐在旁邊的風錯。段昱都這個樣子了,風錯當然跑不了。

也是風錯手下的一個妹子,端着杯酒,臉蛋有些紅紅的,壯着膽子跑到風錯面前,鼓起勇氣的問道,“請問,你有女朋友嗎?”

風錯看着這個姑娘一臉緊張,可是還是平靜的回答道:“對不起,我有在交往的人了。”

這個女孩子倒好像早就預料到了一樣,鼓起勇氣對風錯說了聲祝你幸福,然後好像是完成自己一個心願一樣舒了一口氣,就離開了。

倒是老譚一群人跟着起哄。

“行呀,風錯什麽時候交女朋友了,怎麽不叫出來一起?”老譚喝多了,有些神神道道的。

風錯像回想到了鐘琰晖一臉可憐兮兮的問她可不可以帶他一起時那個樣子,不由得一笑,然後笑着說道;“他還有事。”

老譚本來還想接着挖八卦,可是被禿毛猴突然端來的酒打斷了,兩人不知不覺就開始拼酒。

段昱從剛剛聽見風錯親口說出有在交往的人,就感覺自己大腦一片空白,心裏難受的厲害,後來在看見風錯想到什麽那種甜蜜的笑容,段昱覺得自己的心簡直跟針紮一樣。

段昱也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麽,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灌酒,風錯發現了他的不對勁,一只手攔住他倒酒的手,問道:“你怎麽了?”

段昱漫不經心的弄開風錯的手,然後像是喝得醉醺醺一樣,說道:“沒什麽,高興嘛!”

風錯還是有些不放心,說道:“別喝太多,對身體不好。”

段昱也不知道聽沒聽到。只是覺得自己胸口悶得厲害,心裏堵得慌,又痛的慌,不知道怎麽了,就是難受。

“我去趟洗手間。”段昱有些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嘟嘟囔囔的說完就向洗手間走去。

段昱沖到洗漱臺前,就開始吐,可是什麽都吐不出來,就是心裏難受。

風錯有些擔心跟着來到了洗手間,看見段昱趴在洗漱臺前,風錯走上前去,有些關切的問道:“你還好吧?”

段昱像是有些醉了,身形搖搖晃晃就像要倒了一樣,風錯趕緊上去扶着他,段昱有些迷迷糊糊的看着風錯,看起來好像是真的醉了。

“你還清醒嗎?”風錯問道。

段昱突然一下子将風錯按在牆上,眼睛似乎迷迷糊糊,但是有似乎清醒的看着風錯。

“你幹什麽呀?”風錯只當他是喝醉了,有些無奈的說道,同時用手想推開他,可是又怕把他推到在地上。

“風錯。”段昱有些傻乎乎的笑了笑,看着風錯。

“怎麽了?”風錯就像哄小孩子一樣,覺得有些無可奈何。

段昱癡癡地看着風錯,伸出一只手慢慢沿着風錯臉龐撫摸下去,可是又不敢完全碰着,就這麽若即若離,帶着顫抖一樣,碰着這件珍寶。

“風錯。”段昱癡癡地喚了一聲。

風錯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特別是段昱看自己那種眼神,讓風錯覺得有些不安。

段昱順着風錯的臉部線條滑落,手指似乎撫上了風錯的頸部,那裏有白皙的皮膚,還有精致的鎖骨,伴随着暧昧的燈光,看上去分外誘人。段昱的手指突然停住了,那裏有一個微微發紅的痕跡,段昱很清楚那是什麽。那個痕跡是如此鮮明又刺眼,就像是在向自己示威。

“段昱,你喝醉了。放開我!”風錯有些不安的開始掙紮。段昱突然一下子緊緊地抱着風錯,就像要将這個人融進自己的身體裏面一樣。

“段昱,你醉了!”風錯開始掙紮,口裏大聲喊着。

段昱就像是發了瘋一樣,突然就這麽不管不顧的吻了上去,風錯的反抗愈發劇烈,段昱幾乎用盡全力才止住他,段昱突然感覺到自己唇上一痛,血腥味從其中蔓延開來。

段昱看着風錯,風錯冷冷的看着他,嘴角帶着鮮血,問道:“瘋夠了沒有?”

段昱松開了他,看着風錯,聲音有些低啞,說道:“吓壞了吧,這個玩笑好像開過了?”段昱笑着,可是那笑實在是有些難看。

風錯冷冷的看着他,清楚的說道:“對,這個玩笑開過了,你在這裏醒醒酒。以後不要開這種玩笑了!”

段昱看着風錯,抹了把臉,說道:“對,是玩笑。我,我今天喝多了,以後不會了。”段昱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我,我先醒醒酒,你先出去吧。”

風錯也沒有說話,就這麽走了。

段昱看着風錯離開,一個人靠在牆上,舔了舔自己唇上的血跡,有些苦澀的笑道,:“對,這只是個玩笑。”

段昱用冷水狠狠的洗着自己的臉,等了一會兒,他對着鏡子露出一個笑臉,然後深吸一口氣又走了出去。

“老板,你終于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跟風錯一起跑了呢?”老譚喝多了,毫無形象的大喊大叫。

“風錯走了?”段昱覺得自己心裏還是難受的利害。

“大概就是他去了個廁所回來之後,說自己有點不舒服。”禿毛猴說道。

段昱點了點頭,唇角盡是苦澀。

風錯,你希望那是個玩笑,那就只是個玩笑。

我不過是喝多了,玩笑開過頭了,我明白了。

段昱有些苦澀的笑了,那笑容,看得想讓人流淚。

風錯腦子有些混亂的走了出來。他不是傻子,段昱那種毫不掩飾的眼神,還有那些舉動,那怎麽可能是一個玩笑?

風錯真的想不通,自己以為碰到一個張炎已經夠奇怪了,卻沒想到自己一直當朋友的段昱對自己懷着的是這樣的感情。老實說,段昱是一個很容易相處的人,風錯一直将他當成一個朋友,可是風錯卻不知道段昱什麽時候對自己産生了這樣的情感。

風錯都有些納悶,難道自己天生容易吸引男人?

風錯走在,突然有輛車出現在自己面前,然後沖着自己按喇叭。風錯有些奇怪,結果從車窗裏伸出了一個人頭,沖着他傻乎乎的叫着:“阿錯。”

風錯一下子笑了,走了過去,鐘琰晖殷勤的給他關上車門。

“這車哪來的?”風錯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買的。”鐘琰晖從另一側上來,關上車門,喜滋滋的說道。

“你上班才多久,哪來的錢?”風錯皺着眉頭說道。

鐘琰晖剛想含糊過去,突然看見了風錯的嘴唇有些紅的厲害。

“你這是怎麽了?”鐘琰晖看着風錯的嘴唇說道。

風錯一時有些躲閃。

“誰幹的?!”鐘琰晖臉色有些變了。

“就是有人喝多了而已。”風錯含糊的說道。

“喝多了。是上次送你回家的那個師兄吧?”鐘琰晖突然說道。

風錯有些狐疑的看着他。

鐘琰晖冷笑着說道:“他看你的眼神那麽明顯,阿錯,也就你還不知道。”

風錯有些不自在,咳了幾聲,清清嗓子說道:“那個,我問你這車從哪來的你還沒說呢?”

鐘琰晖有些不高興,将車啓動,冷着臉說道:“我之前的積蓄。”

“你之前不是說自己沒錢嗎?”風錯問道。

“騙你的。”鐘琰晖心情不好,幹脆利落的說道。

風錯一聽,臉色也不太好看,也沒有說話。

一時車裏的氣氛有一點冷。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就這麽靜靜的向前駛去。

風錯等了一會兒,突然覺得這麽久還沒有到,一時有點奇怪,看向窗外,竟然是一條從未見過的路,風錯一時有些奇怪的問道:“這不是回家的路,你這是開去哪兒?”

鐘琰晖看着他,沒有說話。

“停車,我要下車!”風錯冷着臉說道。

鐘琰晖還是沒有搭理他。

風錯有些着急,說道:“我明天有課,我得回去。”

鐘琰晖滿不在乎的說道:“沒事,翹課就好,反正我明天也要上班。”

風錯看着跟這個家夥完全無法溝通,幹脆也就不說話了。車窗外漸漸地人少了,似乎已經開出了城市,風錯有些疑惑的問道:“我們到底去哪兒?”

“一個只有我們的地方。”

車停了,是一個海灘,四周安靜極了,只有一些小蟲的叫聲。天上有一個月亮,在海面有一片銀輝,看起來靜谧又安寧。

“到了。”鐘琰晖說着給風錯松開安全帶。

“你帶我來這兒幹嘛?”風錯冷冷的問道。

“看日出,外加做-愛。”鐘琰晖說着就這樣吻了上去。風錯一時沒反應過來,鐘琰晖已經将車座放下了,然後整個人壓了上來。

車內的空間非常狹窄,風錯感覺到好像天地之間,他們只有他們這一方土地一樣。鐘琰晖有些強勢,風錯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鐘琰晖熟知他身體的每一處,風錯被他撩-撥幾下,就全然沒有力氣了。

這種狹窄的地方,感覺自己被對方的氣息包裹。風錯只記得那天透過車窗看見的外面的海面上的月亮特別美。而那天鐘琰晖的臉也牢牢印在他的心裏。

那裏沒有任何人,只有一些蟲鳴,這種聲音,讓這個地方顯得更加安靜。

風錯覺得這種地方沒有安全感,可是身體卻不聽使喚的更加興-奮。最後,兩個人一起達到極致的快-感。

第二天,風錯被叫醒的時候,看見海面出現了一縷金色的光,整個海面波光粼粼。風錯趴在鐘琰晖的懷裏,他們看着那個平時高高在上的太陽,一點一點從一束光變成一團光,然後在慢慢地越變越大,直至完全升起。

他們在日出完成的時候,接吻,然後再繼續昨天的事,一切是如此理所當然,不需要顧忌任何事,只是因為他們想,所以就這麽做了。

☆、還是朋友

鐘琰晖開車回去的時候,風錯已經在副駕駛的位子上睡着了。鐘琰晖看了一下風錯的睡顏,看來昨天晚上真的是把他累壞了。鐘琰晖笑了笑,然後繼續開車,昨天晚上自己一見到阿錯那個樣子就好像有點失控了,本來是打算之後開着車,帶着東西和阿錯一起來釣釣魚,看看風景什麽的,結果昨天一沖動就就直接開到了這裏。

不過,鐘琰晖彎起唇角,這樣感覺也不錯。

風錯迷迷糊糊的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停車場,鐘琰晖在旁邊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就像獵狼在盯着一塊美味的獵物。風錯突然一個機靈清醒過來,這裏可不是昨晚的海邊,車窗外不時有人經過,這個家夥想幹什麽?

“到了?”風錯看了看地方,這是他們家附近的停車場,然後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到傍晚了。

“你怎麽不叫醒我?”風錯有些埋怨的說道,看樣子他應該睡了很久了。

“我想讓你多休息一下嘛?”鐘琰晖笑嘻嘻的說道。

風錯瞥了他一眼,冷笑着說道:“你要是昨天晚上肯讓我多休息一會兒,我現在就不會睡這麽長時間了,還要,你是不是腦子有點不太正常,明明就到家了,讓我回去睡不是舒服的多嗎?”

鐘琰晖一臉無恥的說道:“可是我喜歡和你一起待在車裏。”就是在這樣狹小的地方,感覺世界上只有我們兩個人。

風錯聞着這個車內揮之不去的氣息,臉上又有些發紅,果然,眼前的這個家夥就是一個披着人皮的畜生!

風錯打開車門就想走,結果自己腰酸背痛的感覺根本使不上力,差點因為腿軟就這麽丢人的摔在地上。鐘琰晖忍着笑意,将風錯抱起來。結果風錯覺得丢人,死活掙紮着要下來。鐘琰晖卻不管這麽多,直接就打算這麽走出去。

“會有人看見的,放我下去!”風錯有些急了。

鐘琰晖看了風錯一眼,然後直接将自己的外套蓋在風錯臉上還有上半身,“這樣就行了,反正也沒人知道你是誰?”

說完,鐘琰晖就直接将風錯抱着走了出去,風錯也怕外套掉下來,也不敢亂動,一時就由着他了。

鐘琰晖将風錯抱回了風錯的家,風錯說他要洗澡,鐘琰晖本來想一起的,可是風錯看他的眼神實在是不太友好,所以鐘琰晖只好回去了。

段昱坐在座位上,他旁邊的位子還是空的,自從上次慶功會之後,第二天風錯就沒有來,段昱心中一陣酸楚。

風錯走了進來,看見段昱神色有些哀傷,他也覺得有些怪怪的,可是他們真的只能是朋友。

段昱看見風錯進來了,起身讓座。風錯也就像平常一樣,好像他們之間什麽都沒有發生,什麽都跟以前一樣。

“你昨天沒有來上課?”段昱問道。

“嗯。”風錯平靜的回道,“有些事情。”

他們都沒有說話了,只是安安靜靜的上課,仿佛他們只是兩個認真聽課的學生,可是他們都知道一個是有意躲避,一個是無法開口。

下課的時候,段昱就像平常一樣帶着輕松的貌似不經意的問道:“風錯,我們去吃飯吧?”

風錯頓了頓,說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風錯說着就起身準備走了。

“風錯。”段昱叫住他。

“我們還是朋友對嗎?”段昱問道。

風錯點點頭,說道:“當然。”

“那,我們可以像過去一樣嗎?”段昱問道。

風錯看了他一眼說道:“到你可以坦然面對我的那一天,我們就可以。”

風錯說完就這麽走了。段昱一個人留在教室,看着所有人都走光了,也不知道是笑還是痛。

風錯一走進家門,看着桌子上标準的兩葷兩素外加一碗湯正在冒着熱氣,風錯的嘴角就不禁揚起。

“回來了,吃飯吧?”鐘琰晖笑着說道。

風錯應了一聲,将東西放好,鐘琰晖給他盛了湯,兩個人就這麽溫馨的吃着。鐘琰晖時不時的給他夾菜。風錯在想,這就是有家的感覺吧?

吃完飯,鐘琰晖在洗碗。風錯接了個電話,然後就這麽出去了,回來的時候,臉色似乎有些不對勁。

“怎麽了?”鐘琰晖湊上去,問道。

“許攸延的電話,他說這幾天看見了白延路進出他們公司,看樣子好像是打算和許家聯合弄倒風家。”許攸延在電話中隐約也知道風錯和風家有一定的關系,所以覺得還是告訴一下風錯比較好。

“風祎再怎麽也是風家唯一的血脈,白延路即使再怎麽樣也不可能取代她,所以他是想從風家撈一大筆好處,再來個金蟬脫殼,建一個白家嗎?真是可笑。”鐘琰晖冷笑着說道:“他的利用價值也只有和風家對弈的時候,許家又不是傻子,等風家倒了,白延路沒有了利用價值,也沒有了依靠,看樣子也就是秋後的螞蚱了。”

“依你說,許勵揚這架勢是要吞并風家?”風錯想了想問道。

“也許是,也許只是單純的和風祎有仇?”鐘琰晖将風錯抱在懷裏,用臉蹭着風錯的臉,語氣有些含糊的說道:“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風錯就像是一直惬意的貓兒有些微微的眯起眼睛,語氣也有些懶懶的,“許勵揚給了我一把鑰匙,說是我父親畫室的鑰匙,我去看過,那些畫很有靈氣,而且看的出來,作畫的人是一個心思澄澈的人,我不明白,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是一個強-奸-犯?”

“所以你想調查當年的事情。阿錯,不管你做什麽,我都會幫你的。”鐘琰晖咬着他的耳朵說道。

風錯看了他一眼,感覺到有些惬意的勾起唇角。

風錯想調查的是一件已經過去十八年的案子,鐘琰晖說會幫他找到當時的資料,風錯覺得可能性不大,畢竟鐘琰晖只是一個小片警,也不可能能夠查閱檔案。可是風錯還是為了鐘琰晖的舉動覺得感動。

風錯打算再去那個畫室看一遍,順便問問許勵揚,他覺得對方應該知道什麽事情。

風錯又一次的站在了那個畫室裏,他一進來還是被那種寧靜的氛圍所感染,似乎不管有什麽煩心事,只有在這裏都可以找到一種安心的感覺。

風錯看了看,這個畫室很幹淨,看起來應該有人定期打掃,上次沒有注意,其實這個畫室是許家風景最好的地方,可以看見花園最漂亮的地方。風錯突然想起一個問題,這件事情在當年都被壓了下來,自己的存在也沒有多少人知道,只有風家和許家的下人知道。可是奇怪的是,外界不知道這件事情也就罷了,竟然幾乎不知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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