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3)

道。

鐘琰晖一臉無辜的說,“我沒求婚呀,阿錯,你搞錯了。”

風錯突然愣了,這家夥這姿勢,這動作,這氣氛,你不是求婚,風錯這才打量着這個盒子,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好像是大了那麽一點點。

鐘琰晖繼續說道,“阿錯,要是你想我求婚的話,我現在就去準備。”

“滾!”風錯毫不留情的說道,同時将鐘琰晖遞過來的盒子拿起來,問道:“這是什麽東西?”

風錯因為剛剛誤會了,自己臉上有些不好意思,連帶着語氣也有些不好。風錯打開那個盒子,裏面是一張□□。

風錯:我高估你了,你比我想得更俗!

“這是什麽?”風錯問道。

“卡。”

“廢話!我也知道這是□□!我問你到底在幹什麽?”風錯有些抓狂。

“哦。”鐘琰晖像明白了一樣,抓着風錯的手說,“這是我所有的積蓄。”

“那你給我幹嘛?”

“不是說,要把錢交個老婆管嗎?”鐘琰晖理所當然的說道。

風錯發誓,在他聽見那個稱呼之前,他心裏還是有那麽一點點感動的。可是現在……

“你叫我什麽?”

“阿錯。”鐘琰晖發現自己有什麽地方說漏嘴了,有些讨好的叫着。

風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鐘琰晖,冷笑着說道:“你要想找老婆,我不攔着你,這滿大街都是女人,就你這個長相,我看找個老婆還是不難的。”

“阿錯,我一時口誤!”鐘琰晖讨好的說道。

“還不起來!”風錯看着鐘琰晖還一直半跪在地上,覺得有些不舒服。

鐘琰晖嬉皮笑臉的站了起來。兩個人坐在一起,這個地方倒是确實氛圍不錯。

“你今天發什麽瘋呢?”風錯自己也沒有察覺到自己語氣中的嗔怨。

“阿錯,今天是你生日。”鐘琰晖說道。

風錯愣了一愣,想了想,說道:“你聽誰說的,弄錯了吧?”他當年進入福利院,那個人告訴他,他們那兒的人都把來到的那天當成自己的生日,後來,每一次過生日,他都會記得,可是自從十歲之後,他就再沒有過過生日了,也不會有人記得。

“今天确實是你的生日,檔案上寫着的。”

風錯這才想起來,自己看見過那個檔案上寫着自己的出生日期,看了一眼鐘琰晖,沒想到他這都會注意到。風錯突然覺得這個地方氣氛還是挺好的。

鐘琰晖倒是一直心情都不錯,給風錯夾菜倒水什麽的,做的無比自然。

“阿錯,這裏我之前來過,聽說這裏的東西都很不錯,都是藥膳,你嘗嘗,要是喜歡,等會我就去學,然後回去做給你吃。”

鐘琰晖笑着說道,風錯看了他一會兒,還是什麽都沒有說,默默的将鐘琰晖夾過來的菜吃完。

那天晚上,鐘琰晖和風錯回去的時候,鐘琰晖理所當然的沒有走。

兩個人這種事情已經相互熟悉了,彼此都熟知怎麽讓對方感覺到舒服,鐘琰晖覺得今晚的風錯有些不對勁,感覺,好像比平時熱情一些。

兩個人都釋放過一次之後,鐘琰晖有些意猶未盡的将風錯抱在懷裏,在他旁邊呢喃道:“你今天感覺好像不大一樣,是不是被我感動了?”

風錯看着鐘琰晖,看着那雙眼睛,就像是溫暖的陽光,在黑夜中閃閃發光,風錯有些失神的問道:“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還能為什麽?我喜歡你呗。”鐘琰晖愛憐的摸着風錯的身體,毫不掩飾其中情感的看着風錯。

☆、一直都在

“喜歡……我的什麽呢?”風錯迷迷糊糊的說道:“身體?性格?長相?”

“全部。”鐘琰晖看着風錯,那雙眼睛清清楚楚的看着風錯,沒有一絲一毫的虛假,兩個人靠得很近,風錯可以聽見對方的心跳聲。

“我不相信有人會沒有理由的喜歡上另一個人。”風錯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人做事情都是有理由的。不可能這麽毫無理由的付出。”

“那你就當我是為了這個吧。”鐘琰晖笑着說完就不由分說的壓了過來。風錯沒有辦法,只是任由他帶着自己享受這種快樂。

迷迷糊糊中,風錯似乎聽見了鐘琰晖說了一句話,他說,阿錯,不管怎麽,我就是看上你了,你這輩子也跑不了。

第二天,風錯腰酸背痛的躺在床上,他充分的品嘗到了縱-欲的後果。鐘琰晖在旁邊一路伏低做小,賠笑讨好。

“阿錯,我已經将床單被套什麽的都洗好了。”

“阿錯,這是我剛剛熬得粥,你嘗嘗吧?”

“阿錯,……”

……

鐘琰晖正在賣力的為自己求得原諒。本來昨天晚上一時興起,都是兩情相悅的,鐘琰晖也沒有什麽顧慮。可是,鐘大少爺忽略了自己這種不同尋常的體力和風錯這種正常人的體力是有着天差地別,平時鐘琰晖都是顧忌到風錯的身體,沒有太得寸進尺,可是鐘大少爺屬于那種有了三分顏色,他就敢開個染坊的人,所以,昨天風錯有些熱情,再加上那種真情流露的姿态,鐘大少爺一個沒留神,就沒把持住。所以,現在正在這裏忏悔。

“老大,我失戀了。”禿毛猴頂着一張苦瓜臉,就這麽推門進來了。然後直接跟着聲音奔向卧室,就是為了找個人哭訴。

結果,禿毛猴進門一看,風錯正躺在床上,穿着寬松的睡衣,露出了的皮膚上面一片難以讓人忽視的痕跡,鐘琰晖正一臉谄媚的坐在旁邊。這景象,自己好像不該來!禿毛猴心裏想到。

風錯看着禿毛猴看見自己身上這難以掩飾的痕跡,不由得瞪了鐘琰晖一眼,有些沒好氣的拉過被子将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然後悶聲說道,“你們給我出去,我要睡了。”

鐘琰晖一看風錯這好不容易已經緩和的脾氣已經被挑起了,冷眼看着禿毛猴,就這麽把他拎了出去,然後對着風錯說道:“阿錯,你好好休息,有什麽事情就叫我,我随時都在。”

“滾!”風錯回答道,就不再說話。

鐘琰晖輕聲關了門,然後将禿毛猴拎到了沙發上,有些不客氣的看着他,說道:“你好好打你的游戲,你過來幹什麽?!”

禿毛猴哀怨的看着鐘琰晖,然後苦着臉說道:“老大,我失戀了。”

“哦。”鐘琰晖應了一聲,像是完全不放在心上一樣。

“老大,我說我失戀了!”禿毛猴有些氣憤的吼道。

“你小聲點。”鐘琰晖低聲呵斥道,“阿錯在休息呢。”

禿毛猴淚流滿面。

鐘琰晖坐在沙發上,準備擺出一副知心大姐的模樣,好好開導一下自己這個情路不順的兄弟,一臉淡定的說道,“不就是失戀嗎?對了,你什麽時候開始談戀愛的?”鐘琰晖突然有些驚奇的問道。

禿毛猴簡直無語了,想當初這兩人還沒有好上的時候,老大那是借着他的名頭,這風錯才肯過來坐一坐,後來兩人有了矛盾,自己是這個安慰呀,那個擔心呀,結果現在兩人在一起了,就将自己丢在一邊,這簡直是過河拆橋的最好表現。

禿毛猴怒視着鐘琰晖,“老大,你不仗義!”

鐘琰晖淡定的看着他,“仗義的人都被拖累死了,要不然你以為雷鋒為什麽死那麽早?”

“說吧,你怎麽失戀了?讓我樂一樂。”鐘琰晖挑眉看着禿毛猴,一臉看熱鬧的問道。

“老大,你記得隔壁那個美女嗎?就是有時候會出現小錯門口,好像還出現過在你家門口的那個。”

鐘琰晖看着他,說道,“你說維威啊。”

禿毛猴看着他,一臉悲痛的說道,“自從我第一次看見他,我就覺得他是我命中注定的那個人,然後我一直在醞釀,可是今天我鼓起勇氣去敲他家門的時候,才發現,他搬走了。”

“你醞釀了一個月?”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好不容易準備了鮮花和情書還沒有送出手,這人就不見了。”禿毛猴一臉悲痛欲絕的說道。

鐘琰晖的嘴角抽了抽,說道,“你看上的人是他?”

禿毛猴點頭默認。

“他是個男的。”平靜的陳述句。

沉默到詭異的氣氛。

“老大,這個玩笑真冷。”禿毛猴如實說道。

鐘琰晖看着他,一言不發。

“老大,你是開玩笑的,對吧?”

鐘琰晖依舊沒有說話。

禿毛猴終于受不了,哭着回去了。

鐘琰晖心滿意足的想到,這下這個家夥應該不會過來打擾自己了。

這似乎是風祎這麽多年第一次來到許家的大門,風祎看着這個家族,和風家不一樣,風家正在日漸沒落,可是這個家族卻在繁榮。十八年前,自己用一個謊言,讓風家有了一個喘息的機會,可是,十八年後,這個謊言帶來的影響,卻還是包圍着這兩個家族。

風祎看見了在上面坐着的許勵揚,嘴角揚起一絲豔麗的笑容,揚聲說道:“許總近來可好?”

許勵揚看着這個笑的豔麗的女人,她的身形高挑,不像一般女人那樣,她可以扛起一個家族。可是在許勵揚的眼中,這個女人就是一個無所不用其極的惡魔。

“自然比你好,你居然敢到許家來,你就不覺得羞愧嗎?”許勵揚厲聲說道。

“許總,這件事情都過去十八年了,你也該放下了吧。”風祎的聲音不卑不亢,回蕩在這個房間裏。

“放下?那是攸揚的一條命,我怎麽放下?!”許勵揚罵道。

風錯看着他,有些嘲諷的說道,“如果當初你肯早點對風家放手,那麽後面的事情都不會發生了。”

“住嘴!你今天來究竟想幹什麽?!”許勵揚手上的青筋盡顯,表情猙獰的看着風祎。

“我想問一個人。許家家族裏的那個許錯,到底是誰?”

許勵揚冷冷的看着他,冷笑着說道,“他是誰,跟你有什麽關系?難道你風家已經讓你無事可做,開始關心別人家的無聊瑣事了嗎?”

“許總,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只想知道,這個孩子,是不是當年的那個孩子——風錯?”風祎一字一句的說道。

“是又怎麽樣?你難道想認回這個孩子嗎?你有當過這個孩子是你的親生兒子嗎?”許勵揚看着他說道。,一字一句毫不留情。

風祎低下頭,有些苦澀的說道,“許總,你也知道,我現在也算是沒什麽好下場,有些事情,我也想開了。當年的事情,我承認,我是說了謊。”

“你終于承認了,你終于認了!我現在就想一口一口的将你的肉一塊塊咬下來,你知不知道你說的謊,害死了我最重要的人!”許勵揚有些瘋狂的說道。

“是你為了害我們,所以設下的局對吧?你就是為了救你們風家,所以,居然甘願犧牲自己的清白!如果老天有眼就該降下一道閃電活活劈死你!”許勵揚瘋狂的罵道。身體有些微微顫抖。

“不,我沒有!”風祎咬着牙,看着許勵揚肯定的說道,“我說了謊,我認!可是,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別想賴在我身上!”

“你還在狡辯!”許勵揚喝道。

“當初我是說了謊,可是我只是隐瞞了一點,許攸揚當時不是存心的,他被人下了藥!”

許勵揚不敢相信的看着她,風祎沒有理他,繼續說道,“當年我風家出了亂子,我心煩意亂的走進了一個酒吧,那個地方很亂,我被人灌了酒,之後我就意識開始模糊了,我被人擡到一個房間裏,之後我看見了一個男人進來,後來的事情,你也該知道,只是,我當時覺得什麽地方有些奇怪,可是也沒有多想。後來,我第二天就跑了出來,後來我才慢慢的回過神來,明白了,那個男人看上去好像是被人下了藥。本來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結果我居然發現,那個男人是你許勵揚的弟弟——許攸揚。我萌生了一個想法,我想通過許攸揚來打擊你,給你們整個許家抹黑,可是我沒有證據,後來,我找到了證據,我懷孕了。”風祎看着許勵揚冷冷的說道。

“你說謊!攸揚怎麽會去那種地方?這只是你找的借口!”

“我該說的都說了。本來,我也是個受害者,許攸揚他的确強迫我和他發生了關系。可是我确實是為了自己的目的隐瞞了事實,也間接害死了那個人,這點我認了!”風祎看着許勵揚,冷冷的說道。

“所以,這件事,攸揚是被迫的。”許勵揚有些顫抖的說道。他一直告訴自己攸揚是無辜的,可是,直到今天他才真正的聽到這一點。

風祎點了點頭,不帶一絲表情的看着他,說道,“這麽多年,我一直被這件事情折磨着,我一看見那個孩子,我就覺得他是向我讨命的。”

“你為什麽要說出來?”許勵揚看着風祎問道。這件事情,如果她不說,她可以瞞一輩子。

風祎的眼神有些落寞,說道:“因為,我看見那個孩子的照片,和那個人長得很像。這幾天我一直在想,我現在這樣子,也是自己自作自受。我想把這些東西說出來,然後去見那個孩子。”

這麽多年,她真的有些累了,其實她想要一個家人,她本來以為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有孩子了,結果發現那個孩子還活着,對那個孩子,她恐懼,厭惡,愧疚,但是還有種母子之間的憐惜,這些複雜的感情讓她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直到剛剛,她說出了心中的秘密感覺一切好多了。

“你這簡直是妄想!”許勵揚毫不留情的說道。

風錯站在他們的房門口,就像是一個毫不相關的人聽着這一切。

就在剛剛,鐘琰晖将資料袋交給了自己,自己迫不及待的趕來許家,就像查明當年的真相,然後自己來到書房門口,就聽見了風祎和許勵揚的聲音。

鐘琰晖站在旁邊,握緊了風錯的手,将風錯冰冷的手包裹進自己的手裏,風錯對着他微微一笑,鐘琰晖将自己和風錯靠得更緊,對他說道:“沒事的,我一直都在。”

☆、當年的真相

風錯敲門進來的時候,風祎和許勵揚都是一愣,他們看着風錯走了進來,那俊秀的臉龐,修長的身材都像極了那個人。鐘琰晖倚在門口,冷冷的看着這兩個人。

“本市最大的兩家家族頭子,吵起架來還真是難看。”鐘琰晖看着他們冷冷的說道。這兩個人,一個自以為是,一個自私自利,一個是為了自己讓阿錯遭遇那樣童年的母親,一個是為了自己的念想将阿錯強制帶走的大伯,這兩個人,鐘琰晖實在是看不順眼。

“你是……你是風錯?”風祎看着風錯有些顫抖,這是她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看着這個孩子,他都已經長這麽大了,風祎看着這個俊秀的青年,捂住了自己的嘴。

許勵揚看着風錯,又看了看門口那個不認識的青年,開口問道:“你來幹什麽?”

“我來告訴你們當年的真相。”風錯看着許勵揚淡淡的說道。

“真相?”許勵揚皺起眉頭,看着風錯,他不明白風錯到底查到了什麽。

“在此之前,我需要再請一個人過來。”風錯看了門口一眼,叫道:“許夫人,你在門口這麽久了,就請進來吧。”

鐘琰晖将臉色蒼白的王歌真帶了進來,這個女人沒有說話,只是順從的站着,她穿着一襲素色的裙子,從哪方面看都是一個慈愛的母親。

許勵揚看到這一幕,皺起了眉頭,看着風錯說道:“你帶她來幹什麽?”

“你們不是想知道真相嗎?”風錯看着許勵揚有些嘲諷的說道,然後看着王歌真帶着笑意問道,“許夫人,麻煩你告訴我們,當許攸揚和風家大小姐風祎發生關系的那一天晚上,你在幹什麽?”

王歌真臉色有些難看,但是還是強撐着,說道:“那天我在家,很早就睡下了。”

“是嗎?”風錯笑的意味深長,看得讓王歌真覺得背後一涼。風錯将手裏的資料袋打開,然後看着王歌真說道,“那麽請問,為什麽那天在許攸揚發生事情的那個酒店居然有人看見過你呢?”

“阿真。”許勵揚有些不敢相信的叫了一聲。

王歌真臉色更加蒼白,眼神有些閃躲,但是還是看着風錯,語氣有些強硬的說道:“你有什麽證據嗎?這麽多年的事情,怎麽可能有人會記得?這明明就是你瞎說的吧?”

風錯笑了笑,沒有理她,只是繼續說道:“那天裏有一個團夥,他們一般是接一些不法的生意,他們說,那天有個人女人,看起來好像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居然讓他們送一個女人到一個房間裏去。這事情實在有些新鮮,那個大小姐出手也闊綽,所以他們也就答應了。結果他們那天出了點問題,于是就将酒吧裏一個喝醉了酒的女人拿過去充數了。那個團夥,為首的是一個臉上有一大塊紅斑的人,他們過了兩年就因為故意殺人罪被關在牢裏。”

王歌真的額頭已經冒出冷汗,風錯看着她,繼續冷笑着說道,“他說,那個女人很有教養的樣子,當時給他們寫了一個酒店的房間地址,他們将這些東西都放在一起。”

風錯口氣有些危險的看着王歌真,似笑非笑的說道:“許夫人,您說,這人的字跡騙的了人嗎?”

王歌真腿腳一軟,就這麽癱在了地上,兩眼無神的看着他。

“阿真!”許勵揚不敢相信的看着她,王歌真和他從小就認識,從高中到大學,他們一直都是男女朋友,他們結婚也就這樣理所當然,可是他沒有想到,王歌真居然就是當年害死攸揚的真正兇手。

許勵揚站起來看着他,痛心疾首的問道:“阿真,你為什麽樣這麽做?”

王歌真有些茫然的看着許勵揚,突然笑了,就像是一個瘋婆子,“你問我為什麽?你問我為什麽?”王歌真就好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厲揚哥,我們從小就認識,我理所當然的認為你是我未來的丈夫,我們會是最幸福的一家,可是,在許攸揚出現之後,一切都變了。”王歌真說着眼眶就紅了,看着許勵揚,笑的有些絕望。

“厲揚哥,我們十六歲的時候認識攸揚,攸揚是一個很好的人,有些膽小,需要人關愛,我們一起陪着他,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都是和攸揚在一起,我當時也沒有多想。後來,我們結婚了,可是婚後我總覺得缺了什麽,可是你對我也很好,我當時還是不懂。”王歌真說着說着大概自己覺得自己的當時傻得可笑。如果對方心裏真的有你,在那個十□□歲的時候,怎麽會從來都沒有想過兩個人單獨相處呢?而是一起陪着自己的弟弟。

“直到有一天,厲揚哥。”王歌真語氣悲痛的看着許勵揚,說道,有些渾身發抖的說道,“我看見你們在花園,攸揚睡着了,然後,我看你,吻了他。”

房間裏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詭異起來。連帶着有些東西也逐漸浮出水面。

“你們是兄弟,你們在接吻。”王歌真渾身發抖,看着許勵揚不敢相信的說道。

“你知不知道當時我多希望自己是看錯了,可是你那種深情的眼神讓我覺得渾身發冷,我逃走了,我想忘掉這件事情,我希望這只是一個夢。可是我忘不掉,每當你和攸揚有說有笑的時候,我都會多想,原來覺得正常無比的情形,現在看來,每一個都是無比刺眼。我當時真的不敢相信,厲揚哥,我們認識了多久,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會是這樣的人!”王歌真兩眼發紅的看着許勵揚說道。

“所以,你就是因為這個陷害攸揚?”許勵揚忍着心頭的巨大的情感波動,質問道。

“我沒有想過要陷害他。”王歌真眼神中帶着恨意看着許勵揚說道,“我從來沒有這麽想過。”

“我只是想,讓他和一個女孩子發生關系,然後,也許他就可以結婚,然後離開我們。我沒有想到,和他發生關系的會是風家的大小姐,更沒有想到會變成之後那個樣子。”王歌真說着,突然嚎啕大哭起來。

這樁心事已經壓在她的心裏很久了,今天終于讓她說了出來,連帶着這個許家最大的秘密。

風祎吃驚的看着這一切,在看着許勵揚,原來,是因為這個,風祎突然覺得這一切很諷刺。

風錯冷眼的看着地上哭成一團的爛泥,冷笑着看着許勵揚,說道:“這個真相,您還滿意嗎?”

許勵揚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一個人癱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氣,大腦一片空白。是他,害死了攸揚,就是因為他對攸揚起了那種心思。

“是我,害死了攸揚。”許勵揚喃喃道,他有些痛苦的抱住了頭,“當年攸揚回來的時候,什麽都不肯說,後來接到了風家的告訴,我很生氣,攸揚什麽都沒有說,就像是默認了這項罪名,我打了他一個巴掌,然後眼睜睜的讓人看着那些人把攸揚帶走了。”

“我就是不甘心,他為什麽要去找女人?我聽到的時候,就是覺得自己好像要發瘋了一樣。所以我沒有幫他,我想讓自己冷靜一下。可是我沒想到,攸揚那麽幹脆的就認了罪,然後才一個多月,就傳出了他死在了牢裏。”

風錯看看這三個人,又看了看許勵揚,沒有半分同情的說道:“你以為許攸揚的死是一個意外嗎?”

許勵揚覺得自己今天受到的刺激已經夠大的了,可是風錯明顯沒有願意放過他。風錯也沒有說話,只是将一份資料交給許勵揚,許勵揚看見的第一眼臉色就變了。

風錯看着這些人,覺得自己有些累了。鐘琰晖過來握住他的手,只說了兩個字,“回家。”

風錯有些累了的坐在床上,當鐘琰晖交給他那份資料的時候,他是明顯的被震驚了,無論如何,他都沒想到許勵揚和許攸揚這對兄弟之間有這樣的關系,或者這只是許勵揚單方面的愛戀。

可是不管怎麽說,這份感情就是許攸揚死亡的原因。王歌真、許勵揚、風祎,他們一同制造了一場謀殺。

“還在想啊?”鐘琰晖爬了上來,将風錯抱在懷裏。

風錯往鐘琰晖懷裏縮了縮,同時問道:“你說,許家老太太為什麽要讓人在牢裏弄死許攸揚?”

風錯遞給許勵揚的材料就是一份當時許家老太太收買了其中的一個囚犯,讓他殺了許攸揚的記錄,那個囚犯本來就被判了無期,許家老太太給了他的家人一大筆錢,那個囚犯就答應了這件事情。

風錯對許家老太太的印象只有第一次見面的一個看起來有些嚴肅的女人,這個許家老太太也是個厲害角色,自己的丈夫死了之後,自己撐起了這個許家,教養自己的兒子,還将自己丈夫的私生子也收留了。這個女人大概三年前去世了,現在在質問她也沒有什麽意義了?

“我想,可能就是她也看出來了自己兒子對許攸揚的感情,她不想自己的兒子毀了,也不想這個許家毀了。”鐘琰晖說道。

☆、去釣魚

“我今天才發現,許攸延和許筱妍的名字其實都是為了紀念許攸揚的。”風錯有些感慨的說道,同時撇了撇嘴說道,“我說許勵揚當時為什麽非得把我帶走,還讓我學繪畫呢?看來是把我當個替代品了。”

鐘琰晖湊了過來,在他的耳邊低聲說道:“你在我心裏,永遠是獨一無二的。”

風錯又有些郁悶的說道:“我找出了真相,可是我的出生好像比之前還不如,以前是個罪犯,現在是個陰謀了。”

鐘琰晖看着風錯,不由得将他抱緊。這樣的風錯感覺就像當年那個乖乖聽話的小孩子。又聽話,有招人心疼。

“不管怎樣?你都還有我。無論你是為了什麽出生,現在記住,你的存在就是為了我。我就是為了伺候你而存在的,你就是為了讓我好好寵着你而存在的。”鐘琰晖親了一口風錯的額頭,頗為動情的說道。

風錯挑眉看着他,“你說真的?”

“當然。”鐘琰晖信誓旦旦。

風錯媚然一笑,“那你什麽時候躺下,讓我上一次?”

鐘琰晖:“……這種服侍人的活還是讓我來就好。”

風錯:“你個混……唔。”

……

一夜之間,許家仿佛變得死氣沉沉,許勵揚将自己關在書房,任何人都不能去打擾他。

許勵揚看着那幅畫,畫中有兩個少年正在嬉戲,天真無邪的笑容看的讓人心裏發酸,就好像他們可以一直這樣下去。可是轉眼間,他們就陰陽兩隔了。

許勵揚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許攸揚,那個孩子就那麽蹲在花園裏看着兩只小螞蟻爬,叫他他也不說話,許勵揚還以為這個人是個啞巴,後來他知道了,這個人是他的弟弟。

他很喜歡和他一起玩,即使許攸揚的活動範圍永遠只局限于那個花園。後來,他們長大了,他喜歡去許攸揚的畫室看他作畫,那是一種讓人寧靜安心的感覺。

他在商場學會了殺伐果斷,學會了曲意逢迎,看慣了虛虛假假,真真實實,他看着許攸揚那種天真無邪的笑容,他開始心跳加快。

王歌真是他的青梅竹馬,兩個人從高中就确定了關系,結婚,成家,一切是理所當然,可是他對着她,就像是相處已久的朋友,似乎沒有任何不同。而看着自己結婚的時候,那個一個人孤零零的身影,他開始心疼,開始覺得有什麽不對勁了。

終于,在一個午後,他看見許攸揚就那麽靜靜地睡着了,長的有些過分的睫毛在眼下造成了一片陰影,白皙的皮膚看上去就像是純潔無暇的玉石,他慢慢的靠近,做了他一直心裏想做的事情。卻不知道,這件事,造成了他們陰陽兩隔。

許勵揚看着畫上的少年,想着他當時一筆一筆畫下這幅畫時候的場景,他們一個十四,一個十八,感情卻好的出奇。

許勵揚又想起來風錯給他的資料,不由得心裏一痛,母親,您也看出來了,是嗎?所以,才要殺了他,保存許家。可是他到底有什麽錯,從頭到尾錯的都只是我!

許勵揚撫摸着畫上的人的臉龐,癡癡地看着,就像是情人間的呢喃,“攸揚,你恨我嗎?如果,如果我當時肯聽一下你的解釋,是不是就可以發現其中的問題,如果,我能夠對你多幾分信任,是不是我們就不會是這樣的結局。攸揚,你恨哥哥嗎?”

許勵揚像一個無依無靠的孩子跪在地上哭了起來,那樣的悲痛欲絕,那樣的撕心裂肺……

第二天,許勵揚推開門,看見了站在門口的王歌真,她的臉色也很不好看,看起來眼睛都是腫的,聲音也有些嘶啞。

“你要怎麽處置我?”王歌真近乎麻木的看着他。這個人,是她愛了一輩子的人。可是,他們注定這一輩子都不在可能。

“處置?”許勵揚覺得有些好笑,“像我這樣的罪魁禍首,哪裏有什麽資格處置別人?”

許勵揚擡起自己不滿血絲的眼睛,看着王歌真,說道:“我們都是罪人,就活該這樣帶着愧疚的活一輩子!”

王歌真滾燙的眼淚就這樣流了下來。

是呀,他們都是罪人,也必将背負着這樣的罪痛苦一生。

風錯的日子好像有恢複了平靜,鐘琰晖問過,問他想不想要為自己的父親翻案。風錯搖了搖頭,在他看來,這人都已經死了,在計較這些又有什麽用。更何況,一樁十八年前的案子,要翻案談何容易。

鐘琰晖說要帶風錯轉換一下心情,說要帶着他去上次去過的那個海邊釣魚。風錯想了想,覺得那裏環境也不錯,也就欣然答應了。風錯覺得帶上禿毛猴一起,鐘琰晖倒是沒有什麽意見,反正他素來沒皮沒臉,該做什麽,有人沒人對他來說沒有什麽影響。

禿毛猴自從上次知道了維威其實是一個糙漢子,他私下也懷着一絲希望,再來問過鐘琰晖,鐘琰晖告訴他,維威不僅是一個糙漢子,而且一拳可以打倒一頭牛,經常胡子拉碴的,是一個純爺們,只是穿女裝的時候,會條件反射的注意自己的言行,禿毛猴的玻璃心再次碎了一地,整天打游戲找人決鬥來發洩,不過這游戲裏本來想勾搭的妹子好像是和他關系越來越好了,禿毛猴常常打着游戲想着,這難道就是命運的安排嗎?

禿毛猴整天在家都快發黴了,一聽說可以出去,倒是一口答應了。

三個人就這麽帶着工具出發了,到了目的地,禿毛猴跳下車,四處打量,這個地方風景好,一大片海,而且還沒有什麽人,這簡直是個天堂呀。

“老大,你們怎麽找到這個地方的?”禿毛猴好奇的問道。這個地方這麽遠,怎麽都不可能是偶然路過吧?

“一個賣魚的小販告訴我的。”鐘琰晖淡定的回答。

“他為什麽跟你說這個?”風錯一臉迷惑。

“他無證經營,我要收他的攤子,他就給了我兩條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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