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4)

後告訴我的。對了,那天晚上的魚湯還有糖醋魚就是用這個做的。,我看你還挺喜歡這裏的魚的。”鐘琰晖一臉平靜的說道。

風錯無語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果然是國家的蛀蟲。”

禿毛猴有些鄙視的看着他,說道:“老大,要是被你上司知道,你會被處分的吧?”

鐘琰晖開始把後備箱裏的東西拿出來,一臉無所畏懼的說道:“沒事,我做完魚之後,帶了一份給他,他吃的挺高興的,要是想處分我的話,那他也分贓了。”

風錯:……真無恥!

禿毛猴:……真佩服!

三個人架好了魚竿,就靜靜地在岸上等着魚兒上鈎。風錯坐在中間,鐘琰晖和禿毛猴坐在他的旁邊。

“這地方真漂亮。”風錯看了一眼這海面波光粼粼的樣子,看起來很讓人安心。

“我還是覺得那天晚上漂亮。”鐘琰晖一臉正經的說道。

風錯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那天晚上,你什麽時候看見過這裏的風景?”

鐘琰晖嘴角一揚,笑的不懷好意,“我說的是你。”

鐘琰晖在他的身上用視線掃過,然後笑着說道,“人長得真不錯,穿着衣服好看,不穿也好看!”可是我還是比較喜歡你不穿的樣子。

風錯看着他:“……你還敢再無恥一點嗎?”

鐘琰晖:“可以啊,你要看看嗎?”

風錯默默的拉着自己的魚竿,走到了禿毛猴的另一側。跟這個家夥,還是保持一點距離比較好。

“小錯,你怎麽來這邊了?”禿毛猴說道。

風錯淡定的看着這魚竿,說道:“這裏的魚多。那邊的魚……不幹淨。”

禿毛猴聽到莫名其妙的,又笑眯眯的看着鐘琰晖,說道:“老大,我們什麽時候一起摸魚吧?都好多年沒一起摸過魚了,想當年我們三個……”

風錯一臉詫異的看着禿毛猴,禿毛猴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突然改了口,說道,“哦,當年那個不是你,一直叫你老大,我都弄錯了。你跟我們老大長的太像了!”

風錯覺得有些奇怪,但是還是沒說什麽。禿毛猴倒是驚出了一聲冷汗。鐘琰晖也是冷眼看着他,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糊弄過去。

午餐他們就在這裏解決了,剛釣上來的魚就地燒烤,鐘琰晖帶了調理和相關的器具過來,還有一些飲料,三個人吃的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晚上的時候,這裏有一些農家樂,也配套有住宿的地方,三個人也不急着回去,倒是就索性留了下來。只不過,鐘琰晖面色淡定的告訴老板娘要一個單間和一個雙人間的時候,把這個老板娘驚了一下。

禿毛猴有些無語的看着鐘琰晖說道:“老大,我和你們一起住不行嗎?”

鐘琰晖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倒是沒意見,可是阿錯他比較害羞。”

禿毛猴:“……好歹出門在外,你能不能收斂一點?”

鐘琰晖:“我已經收斂很多了,你看今天下午。”

禿毛猴一臉無語的想到,要是我沒來,你們打算幹些什麽嗎?那裏雖然沒有什麽人,可是這樣不太好吧?

不得不說,禿毛猴還是把鐘琰晖想得太單純了。

禿毛猴:“老大,那種事情太多了,對身體不好。”

鐘琰晖挑眉:“你覺得我身體不好?”

禿毛猴:“……我錯了。”

風錯洗漱完畢,看見他們在外面坐着,問道:“你們幹什麽呢?早點睡吧。”

鐘琰晖起身,一臉期待的和風錯往回走,風錯走進了一個單間,然後關門。

鐘琰晖愣了三秒之後,敲門,“阿錯,你走錯房間了,我們的房間在旁邊,這是禿毛猴的房間。”

“你們兩個睡一間吧,我困了。”

鐘琰晖聽見聲音,臉色不由得沉了,看了一眼旁邊的禿毛猴,一臉嫌棄的說道:“要麽打地鋪,要麽現在再去開一間?”

禿毛猴:“……老大,天都這麽晚了,你就不能和我湊合湊合嗎?當年我們也是一起長大的呀?”也是曾經睡過同一張床的好夥伴呢?

鐘琰晖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我是有家室的人了。”

禿毛猴:……我感受到了這個世界對我滿滿的惡意!

☆、陳二

“張……張炎,你給我慢一點,我受不了了。”風錯臉色發紅,筋疲力盡的喊道。

鐘琰晖撇了他一眼,毫不留情的說道:“這才多久?繼續。”

“張炎!你個混蛋!”風錯氣喘籲籲的喊道。

鐘琰晖身穿随身的運動服,一臉嘚瑟的跑在前面,看着後面已經體力透支的風錯。

“阿錯,你這體力真是太差了!”鐘琰晖一臉鄙視的說道。

風錯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喘勻了這口氣,然後看着鐘琰晖,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是個動腦子的人,和你這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家夥是不一樣的?”

天知道這個家夥發什麽瘋,一大早的非逼着風錯和他一起起來晨練,然後一個人興高采烈的繞着這公園跑了十幾圈,然後對風錯加以嘲笑。

風錯再一次捏扁手裏的礦泉水瓶子,瞪着鐘琰晖。

鐘琰晖摸摸鼻子,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把風錯惹毛了,立刻乖乖的坐在風錯旁邊,然後試探性的問道:“生氣了?”

鐘琰晖伸出一根手指頭,戳了戳風錯,風錯沒有理他,幹脆将頭轉向一邊。

鐘琰晖坐到另一側,風錯立即想轉過去,就聽見鐘琰晖壓低聲音說道:“我相信你也不想看到在這大庭廣衆之下對你做什麽,阿錯。”

風錯轉過頭,一臉陰沉外加不爽的看着他。

“你還真生氣了?”鐘琰晖有些無奈的說道。怎麽感覺這阿錯越來越像小孩子了,可是和他小時候也不一樣呀,阿錯小時候可乖了,又聽話,怎麽好好的一個小孩子,變成了這個樣子呢?鐘琰晖覺得有些心酸。

“好了,我不該嘲笑你體力差。”鐘琰晖就像是安慰一個小孩子一樣,惹得風錯臉色更加難看。

“你哄小孩呢?”風錯冷冷的說道。

鐘琰晖一下子樂了,“可不是,你就是我的孩子呀。”

風錯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一時氣不過,起身就想走。

“阿錯,你要是再不聽話,我就抱你咯!”某人笑眯眯的看着風錯,語氣相當愉悅的說道。

風錯看了一下四周,這裏雖然是早上,可是還是有一大波人晨練,有陪着老人的子女,還有帶着狗狗晨跑的男人,紮着馬尾的學生妹子,風錯看了一下,然後心裏忍着氣,坐了下來。

“好了,不生氣了。”鐘琰晖繼續哄孩子,可是好像結果有些适得其反。

“你到底要幹什麽?大清早的就是為了讓我來這兒受氣?!”風錯低吼道。

“阿錯,你沒有覺得你的體力不大好嗎?這樣長期不鍛煉,對你不好。”鐘琰晖苦口婆心的說道,就像是一個看着自己不省心孩子的媽。

風錯知道對方是關心自己,臉上似乎也多了幾分愧疚,可是一時還是不知道怎麽說。

“再說,阿錯,你看看這幾天晚上,咱們的體力差距太大,這樣多不協調。”鐘琰晖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

風錯:……

風錯回去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就出門了,今天他該去兼職,給孩子上課。鐘琰晖也就本本分分的上班去了,吓吓不良商販,同時收點土特産。

鐘琰晖提了一袋龍蝦大搖大擺的走在路上,今天遇到的小販是賣龍蝦的,看來今天晚上可以給阿錯做一個蝦仁滑蛋,鐘琰晖優哉游哉的想着。

突然,鐘琰晖的腳步頓了一下,然後将小龍蝦一扔,身體迅速閃開,一個飛刀突然釘在了牆上,這飛刀是鋼制的,将這水泥的牆釘進了三分之二。鐘琰晖心頭一凜,打量着四方,這是一條小巷子,平時偶爾會有幾個小混混堵在這條路上教訓人,不過自從這幾個小混混被他收拾了之後,這條路就清淨了很多。

鐘琰晖就像只狼一樣,警惕的看着周圍,背後是民居,前面是一些店鋪的背面,還有一條巷子口,鐘琰晖謹慎的看着,突然瞳孔一縮,然後身體已經先一步行動,鐘琰晖從原來的地方彈開,一股力量從空氣中急速行駛而來,鐘琰晖定睛一看,又是一把飛刀釘在了地上,刺進了這堅硬平坦的地面。

鐘琰晖順着這飛刀的軌跡看過去,看見了一家人的圍牆上站着一個人,在那個狹窄的地方,這個人如履平地一般,身姿輕盈的就像是一只燕子。

鐘琰晖看着這個人,面無表情的叫道:“陳二。”

“晖哥,好久不見。”陳二笑嘻嘻的說道,看着鐘琰晖,笑的就像是一個痞子。

鐘琰晖當年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救這個家夥。如果不是他,自己接下來也不會卷入那樣的麻煩之下,然後和風錯失散。

陳二長了一張硬朗的臉,看上去很有男人味,五官也長得比較深邃,看上去像是工匠一筆一筆用鑿子鑿出來似得。陳二善用冷兵器,特別是飛刀,這家夥的飛刀簡直比子彈還好用,因為這飛刀可以控制方向,甚至是可以轉彎,同時飛刀可以殺人于無聲無息之間,這對于在暗處行動的人來說,簡直是一個巨大的優勢。

“羅恩找到你了?”鐘琰晖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陳二懶洋洋的看着鐘琰晖然後說道:“晖哥,怎麽最近手腳不太利索了,我看剛剛你的反應好像慢了點了。”

“就算再慢,躲過你的那幾把破刀還是足夠的。”鐘琰晖唇角微微揚起說道。

“我去,你這小孩怎麽這樣了?我記得你當初才來的時候很可愛的?!”陳二有些氣憤的說道。

鐘琰晖面無表情:“我從來就沒有可愛過。”

陳二頗為憂傷的看了鐘琰晖一眼,時間真是把殺豬刀,怎麽鐘琰晖這頭就被殺了。陳二記得鐘琰晖當時剛剛醒過來的時候,一直吵着要去找一個人,後來被羅恩一頓教訓,這家夥就沉默了,明明就是一個小孩子,可是看着很固執,骨頭硬,油鹽不進的,這就是陳二對鐘琰晖的印象。

記得那個小孩吵着要和自己學冷兵器的時候,自己聽煩了,直接飛了把飛刀出去,這個小孩當時那種又害怕,但是有嘴硬的不說的樣子,看上去真的挺可愛的!陳二想着,又頗為嫌棄的看着眼前一張冰塊臉一樣的鐘琰晖。

“哎,小子,你的假期到了吧,走吧。”陳二說道。

鐘琰晖看了他一眼,然後走到旁邊,将剛剛被摔的暈頭暈腦的龍蝦裝回袋子裏。

陳二看着這情形,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哎,你還在羅裏吧嗦的幹什麽,趕快走,要不然羅恩那東西又要對我發飙了。”

鐘琰晖自顧自己的事情,就像沒有聽到一樣。陳二有些不耐煩,直接上去将他拉起來,罵道:“你小子要是想和我一樣跑路就直說!在這裏磨磨唧唧的幹什麽?!”

鐘琰晖看着陳二,面色平靜的開了口,“如果,我想再也不回去了呢?”

陳二一怔,看着鐘琰晖。這個小子他很欣賞,有毅力,夠狠,有頭腦,他們鬼剎的每個人基本都各有所長,而這個小子,從十四歲進入,從一個簡單的小鬼頭成長成今天這個樣子,這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陳二他們雖然嘴上不說,可是都把這個小子當成自己的晚輩看待,現在這個家夥在說什麽?離開?

“你知道你小子在說什麽嗎?”陳二少見的嚴肅的看着鐘琰晖,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知道。”鐘琰晖沉着的回答道,看上去似乎已經思考過很久了。

“為什麽?”陳二點了一支煙,抽了一口,問道。

鐘琰晖揚了揚手裏的小龍蝦,盡管現在已經有些無精打采的了,說道:“我要給一個人做飯,還有洗衣服,陪他晨跑,我喜歡這樣的這樣的生活。”鐘琰晖想着,眼神不由自主的緩和下來,嘴角盡是溫柔。

陳二看着這小子,說道:“是當年那個小子?”

鐘琰晖點了點頭,說道:“是。”

陳二有些了然的笑了,看着鐘琰晖,也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笑,“你小子呀,可真有出息。”

鐘琰晖認真的看着他,說道:“陳二,我一直想要的就是和他一起這樣生活,而不是鬼剎這樣,随時追逐生命的游戲。”

陳二定定的看了鐘琰晖,良久,陳二吐出一口氣,看着鐘琰晖,笑的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倒真想見見,這個讓你鐘琰晖惦記了半輩子的人是一個怎麽的人了?”

鐘琰晖禮貌但是帶着警告意味的看着陳二說道:“陳二,他只是一個平凡的人。”

陳二挑眉看着鐘琰晖,似笑非笑的說道:“你越是護着他,我越是好奇,維威已經将你們的地址告訴我了,就算你不讓我去,我總有一天會見到他的。”

“陳二,你到底想幹什麽?”鐘琰晖有些危險的看着陳二。

陳二一看,突然笑了,“小晖,記得我當年告訴過你,我喜歡你這種看着獵物一樣的眼神,可是……我可不喜歡當你的獵物。”

鐘琰晖低下頭,有些懊惱。陳二是一直教導他的人,在他的眼裏也一直将陳二當成一個長輩,可是,一想到他要和風錯接觸,鐘琰晖就本能地将一切有危險的因素隔離,他想為風錯創造一個沒有隐患的家。

“小晖,這龍蝦都買好了,請我去你家吃頓飯吧?”陳二看着鐘琰晖說道。

鐘琰晖沉默良久,終于吐出一個字,“好。”

鐘琰晖提着龍蝦,身後是陳二,陳二看着鐘琰晖伸手想開一扇門,挑着眉說道:“小晖,你的家,是在旁邊吧?”陳二看着旁邊風錯的屋子說道。

鐘琰晖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我叫張炎。”

“ok,張炎。”陳二漫不經心的說道,同時看着鐘琰晖笑的有些奇怪。

“喲,這屋子不錯,看起來挺有感覺的。”陳二打量着這個屋子說道,同時湊近看其中的一幅畫,咂咂嘴,說道:“小晖,這畫挺不錯的。”

鐘琰晖沒有說話,只是看着他。

陳二一臉無奈,“ok,張炎是吧?我知道了。”

“別到處亂走。”鐘琰晖說道,這種別人進入他和風錯獨有的空間的感覺很不舒服,就像是被人窺探自己最私密的東西一樣。

“真是小氣。”陳二翻了個白眼說道,同時饒有興致的看着鐘琰晖在廚房忙活的樣子,故作哀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小晖,你怎麽就這麽嫁人了呀?”

鐘琰晖沒有理他。陳二突然起了興趣,一臉好奇的問道:“小晖,你說實話,你是不是下面那個?”

☆、奇怪的張炎

鐘琰晖看着陳二一臉嚴肅的表情,就像将自己手裏的刀照着這個家夥的脖子來一刀。陳二看着這個家夥這種氣氛,也是有些不痛快,“哎,小子,不就上你家吃頓飯嗎?你至于這個态度嗎?”

“你知道我是這種态度,你還不是厚着臉皮的跟到這裏來了。”鐘琰晖平靜的說道。

陳二翻了個白眼,也知道這個家夥在想什麽。鬼剎的人每一個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命案,一旦染上一點麻煩,對于普通人來說可能就會有生命危險,當年這個小孩也就是因為碰見自己,後來就險些沒了命,看着鐘琰晖這一臉不爽的樣子,陳二心裏也有幾分了然。

風錯給學生上完課,站着一個自動取款機機前想取點錢,風錯打開錢包的時候看見了之前鐘琰晖給自己的那張卡,風錯将這張卡放進去,然後輸了密碼。

風錯實在是有些想不通,他又不是傻子,怎麽看都知道鐘琰晖有問題,之前說自己失業了,之後又成為了警察,然後又買了車,這個家夥看起來一副無賴的樣子,可是風錯總覺得這個家夥有些神秘。

風錯查詢了一下餘額,然後……我的天,這一串零是什麽鬼,這是多少個?!風錯瞪大了眼睛看着上面顯示的數字,這是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千萬,這是七千萬!這個家夥到底是幹什麽的?怎麽會有這麽多錢?!風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風錯将卡退出了,莫名的覺得自己手裏的卡好像變重了。這個家夥,自己以為最多不過幾萬塊,。沒想到是七千萬,他給自己的時候怎麽眼睛都不眨一下?!

風錯此時處于極大的震驚之中,同時對張炎這個人更加産生了一種撲朔迷離的感覺。

“喲,真香。”陳二看着鐘琰晖在廚房裏忙活,笑的一臉痞子樣,“小子,怎麽着我們也把你養大了,怎麽就從來不知道你這小子還會做飯呀?”

鐘琰晖沒有搭理他,揭開蓋子,看了看自己炖的湯。

“真香,小晖,你還真賢惠。”陳二戲谑的說道。

“再賢惠也跟你沒關系。”鐘琰晖冷淡的說道。

“別呀,你是真的打算退出了。你不覺得這樣平平淡淡的日子很無聊嗎?”陳二勸說道。

鐘琰晖看了他一眼,說道:“那是對你們,我就喜歡這樣的日子。”

陳二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是你喜歡,還是那個小子喜歡?”陳二突然有種很糟心的感覺,就好像自己養的白菜被豬拱了,可是又有點不大對,好像應該是……自己養的野豬非要去拱了別人家的白菜,然後撒歡的跑了。

鐘琰晖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這重要嗎?反正我們都在一起。”

“哎,對了,我聽說前段時間你小子受傷了?”陳二看着鐘琰晖上下打量着說道,“還是被一個小混混弄傷的?”陳二盯着鐘琰晖,看起來一臉不敢相信。

鐘琰晖點了點頭,不想讨論這個話題。

可是陳二好像沒有感覺到,或者這個家夥即使感覺到也會繼續說下去,也許還會越說越起勁。

“你小子這是怎麽回事?聽說是為了追老婆用了苦肉計?”陳二笑的古怪,“我說,你知不知道這樣很丢我們鬼剎的臉,在這樣下去,別人都會懷疑我們能力的。”

鐘琰晖掃了陳二一眼,語氣平淡的說道:“原來你們這麽多年的信譽就這麽禁不起考驗。”

陳二冷笑着看着他,“我倒想看看,你和那個小子之間的感情有多經得起考驗?”

“你什麽意思?”鐘琰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陳二冷笑着看着他,說道:“小晖,你真的以為自己退出了鬼剎就可以安安心心過平常人的日子了嗎?先不說你之前結下的仇家,就算是那些競争對手也是會一直找你麻煩,你有沒有想過,要是有一天,別人抓了那個小子威脅你,你怎麽辦?如果遇上這種事,那個小子會怎麽看你?”

“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鐘琰晖斬釘截鐵的說道。

陳二冷笑道,“小晖,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控制的。還有,你說你要退出,鬼剎是當年你自願加入的,要走的話,你最好還是和羅恩說清楚。畢竟,這可不是什麽游戲。”

鐘琰晖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鐘琰晖突然聽見了腳步聲,看了陳二一眼,陳二看着他那樣子,笑的意味深長。

風錯打開門,突然看見門裏面多了一個人,是一個男人,五官輪廓很深,就像是刻出來的,看上去有一種與常人不同的感覺,有點像那種當兵的,可是看起來沒有那種嚴肅的感覺,但是很引人注意。這種感覺,他曾經也在鐘琰晖身上看見過,只是這個小子成天嬉皮笑臉的不大明顯,這時候風錯還不知道,這種感覺就是他們這種游走于生死線上收割過生命的人特有的感覺。

“阿錯,回來了,飯已經快好了,你先歇一會,今天有朋友過來。”鐘琰晖看了眼陳二說道。

風錯本來想問鐘琰晖關于那張卡的事情,可是有人在自己也不好問出口。風錯只能走到陳二面前,打招呼說道:“風錯,你好。”

陳二玩味的看着風錯,不得不說眼前這個小子長得還是不錯的,高高瘦瘦的,看起來人也清秀,還有一股書卷味,看着還真是讓人安心呀。

風錯對這個人這種打量的目光感覺不太舒服,微微咳了一聲。陳二不留痕跡的收回目光,笑着說道:“抱歉,剛剛有點走神。我叫陳二,張炎的……同事。”

“你是警察?”風錯問道,他覺得這個人好像不大像。

“警察?”陳二笑着看了鐘琰晖一眼,然後說道:“我是他以前的同事。”

風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了解。鐘琰晖看着陳二也沒有做出什麽過分的舉動,開始上菜了。

今天好像因為多了一個人,所以菜色也要豐富些,花花綠綠的看上去很是養眼,還冒着熱氣。

飯桌上,鐘琰晖很自然的先幫風錯盛了一碗湯,然後說道:“今天做了你愛吃的蝦,這蝦看起來挺新鮮的。”

陳二說道:“這麽多年,我居然從來不知道張炎這麽賢惠。”

風錯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們認識很久了嗎?”

陳二笑了笑,說道:“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那會兒還是一個小屁孩呢。”

鐘琰晖打斷他們,給風錯夾了一個蝦仁,說道:“來,吃點蝦。”

風錯也将就沒再說話。

陳二倒是摸着下巴,笑着說道:“真是想不到,要不是今天我到這兒來,我都不知道他會做飯。”

鐘琰晖看了他一眼,說道:“那是因為你眼裏只有美女。”

陳二笑着說道:“當然,我可是個正常的男人,和你不一樣。對了,風錯,你不會是被這小子掰彎的吧?”

鐘琰晖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吃飯的時候別亂說話!”

風錯覺得鐘琰晖今天有點不大對勁,也沒怎麽說話。老實說,他對這個陳二有種抵觸感,不知道是因為鐘琰晖對他的态度,還是因為陳二那種打量的目光。

吃完飯之後,鐘琰晖去廚房洗碗,陳二在沙發上看電視,風錯進了廚房,看見鐘琰晖這樣子,他實在是有些不适應。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你今天怎麽了?”風錯問道,“是因為那個陳二嗎?”

鐘琰晖頓了一下,說道:“阿錯,要是有一天,你發現我有事情瞞着你,你會怎麽辦?”

風錯知道鐘琰晖有事情沒有告訴自己,不過他在心裏還是願意相信眼前這個人,因為這個人,他有了久違的家的感覺。

“我相信你應該是有自己的原因。”

“那,你會原諒我嗎?”鐘琰晖問道。他不能否認,他有點害怕了。這些天和風錯的甜蜜相處,他幾乎都當自己就是一個叫做張炎的人了,可是今天陳二的出現,就像是讓自己從夢中醒了過來。鐘琰晖覺得這種感覺很不好。他意識到,自己不僅是張炎,還是鐘琰晖,小時候自己丢下了阿錯的那個小晖哥,還是鬼剎的一名成員,手上沾滿了鮮血。

如果,阿錯知道,自己就是鐘琰晖,如果阿錯知道,自己的手上有着這麽多的鮮血,鐘琰晖突然為這些假設覺得恐懼。

“你今天到底怎麽了?”風錯看着他,覺得這樣的鐘琰晖讓他覺得有些怪怪的,看着鐘琰晖看着自己那種渴求的眼神,風錯心裏一動,還是說道:“我不是上帝,不可能原諒所有的事情,可是……如果是你,我想我會盡量理解的。”

鐘琰晖安慰性的輕輕地碰了碰風錯的唇,就像是尋求一個慰藉,沒有任何的風月意味。

“好點了嗎?”風錯一雙眼睛幹淨清澈,看着鐘琰晖說道。

鐘琰晖看着他,低聲說道:“要是那個家夥不在,我現在就想要了你。”

風錯:“……看來你是恢複了。”風錯拍了拍鐘琰晖的肩膀說道:“好好洗碗,我就先出去了。”

“哎,那個家夥可能有些莫名其妙的,你不要理他。”鐘琰晖囑咐道。

風錯翻了個白眼,然後走了出去。

陳二正在沙發上,看着慵懶,可是還是有一種威嚴,讓人不敢小觑。

風錯坐在旁邊,“張炎今天可能心情不大好,有些怠慢了。”

陳二笑了,“那家夥今天對我态度是最好的了。以前一見面,看着我跟看着仇人一樣。”

“哎,你真的喜歡那個家夥?”陳二笑着問道,給人一張漫不經心的感覺,可是又讓人不得不在意。

“是,我喜歡他。”風錯大大方方的承認了,鐘琰晖對他那種體貼和溫暖讓他覺得感動,雖然自己偶爾還是會想起小晖哥,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自從和張炎在一起之後,自己對小晖哥的思念好像變少了。

“哪怕,他跟你想像的不一樣?”陳二若有所指的問道。

風錯皺了皺眉,說道:“他就是他,沒有什麽好不一樣的。”

陳二看着風錯笑了,可是風錯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陳二看着人的眼神,就讓人無端端的想起了狼。

☆、隐瞞

鐘琰晖收拾完,就和風錯說陳二還有事,然後送他出去,陳二看着他也是笑的有些古怪,就和鐘琰晖一起出去了。

風錯一個人在屋子裏,剛剛陳二說的話,自己明明不想在意,可是還是不得不在意。什麽叫做張炎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

張炎,不就是一個臉皮很厚,然後笑的一臉流氓的痞子嗎?到底,他對自己隐瞞了什麽呢?

鐘琰晖送陳二出去,到了樓下,鐘琰晖看着陳二說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陳二撇撇嘴,看着他說道:“真是無情。”

陳二點了一支煙,看着鐘琰晖,然後說道:“羅恩要是知道你想走,他一定會來找你的!”

“我知道。”鐘琰晖平靜的說道,像是一切都已經思考過很久一樣。

陳二笑的有點滄桑的意味,深深地看了鐘琰晖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小子,當年丢過一次,現在,可看好了。”陳二懶洋洋的說道。

鐘琰晖看着這個人漸漸走遠,然後轉身上了樓。陳二是導致自己和阿錯分開的原因,但是即使沒有陳二,自己也不一定能和阿錯一起逃走,真正的原因只有一個——因為他們太過弱小。

鐘琰晖想起來自己當時看着鬼剎裏的那些人,然後自己第一次那麽強烈的想變得跟他們一樣強大,一樣可以在人生中這般肆意。自己和羅恩學了破密,藥物,跟着維威訓練體能,毅力,也和陳二學過冷兵器,還學過現代的qiang支彈藥機械。即使那個地方那樣殘酷,可是那也是自己這八年來一直待過的地方,現在,自己想要離開這個地方。

鐘琰晖回去的時候,看見風錯正在等着他,鐘琰晖看着風錯,似乎早就已經料到了。

“我有些事情想問你。”風錯看着鐘琰晖說道。

鐘琰晖笑了笑,說道:“阿錯,你問。”

“那個陳二是誰?你和他到底是什麽關系?”

鐘琰晖:“阿錯,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風錯看着他,“你給我正經一點。”

鐘琰晖端正了一下态度,“報告領導,陳二……就是陳二呀,那個,我和他就是……以前的同事。我們說的是實話。”

風錯感覺到鐘琰晖沒有騙他,可是心裏覺得越發奇怪,說道,“你到底是幹什麽的,之前你給我的卡裏為什麽有那麽多錢?”

鐘琰晖一臉可憐,“阿錯,那是人家辛苦工作賺來的,你要不要一臉不放心的看着人家,就好像人家作奸犯科了一樣。”

“你給我正常點,好好交代。”風錯有些不耐煩的吼道。

“交代什麽?”鐘琰晖一臉天真無邪。

風錯氣結,“你之前是幹嘛的?”

鐘琰晖有些猶豫,“……你知道之後不會抛棄我吧?”

風錯冷眼:“你是M-B?”

“不是。”鐘琰晖急忙否定,然後說道:“……其實我以前是個雇傭兵。”

風錯:“……你在開玩笑的,對吧?”

鐘琰晖有些郁悶:“我也想。”

風錯打量着鐘琰晖,看着這具有力量的身體,還有那好的驚人的體力,還有□□裏那些巨款,以及他總是可以出人意料的解決一些棘手的問題。風錯心裏信了,可是還是有些不死心的問道:“雇傭兵不是一般要求很高嗎?”

鐘琰晖:“……阿錯,你那是什麽意思?”

風錯:我什麽意思?我就是不相信之前那個整天跑到自己家裏蹭水蹭電的厚臉皮失業青年居然有這麽大的本事!這感覺就像是你經常去的那個樓下的小賣部部長告訴你,他登上了福布斯排行榜一樣。

之後風錯又問了鐘琰晖一些事情,覺得以前的事情應該不會怎麽影響他們現在的生活,也就沒再多問了。可是心裏還是隐隐覺得有些不安。

段昱這段時間一直被風錯所疏遠,他确實想忘記風錯,這種喜歡上一個自己得不到的人,然後一直苦戀實在是太過愚蠢了,段昱聯系了自己的一些女朋友,可是都是無疾而終,段昱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彎了,于是找了幾個可愛的男孩子,可是一樣什麽感覺都沒有。段昱現在是覺得自己真的栽了。

上次的事情之後,自己和許筱妍就再也沒有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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