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17)

不想起床,結果鐘琰晖正玩的樂呵,就聽見一陣疑似強拆的敲門聲。

“怎麽了?”風錯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看着鐘琰晖,聲音倒是少見的有些懶懶的,聽起來軟軟的,讓鐘琰晖覺得格外舒服,當然,如果沒有這吓死人的敲門聲就更好了。

看着風錯有些不耐煩,鐘琰晖趕緊下了床,心裏窩着火,他到要看看,是哪個混蛋這麽欠揍!

鐘琰晖将門一拉開,就看見一個穿的時髦,長得漂亮的男人拉着行李站在門口。

小路一看是鐘琰晖開了門,立刻心情就有些不大好了,“小錯呢,你怎麽在這兒?!”說着就往裏面張望。

鐘琰晖懶洋洋的倚在門口,看着這個小子,想着前段時間這個小子多欠揍呀,鐘琰晖看着小路,笑的就像個痞子,說道:“這不是大明猩嘛,怎麽又上這兒來了?”

“少說廢話!小錯呢?你把小錯怎麽了?”小路一臉惡狠狠的看着鐘琰晖。

“你看我穿着睡衣,現在這個時候,你說我把他怎麽了?”鐘琰晖笑的那叫一個嘚瑟。

小路一聽,瞪着眼睛看着鐘琰晖,就像是自己一個不留神,這頭豬就拱了自家的白菜一樣,小路剛想破口大罵,就聽見裏面有一個人穿着拖鞋的腳步聲,同時聲音還有些像是沒睡醒一樣,問道:“誰呀?”

鐘琰晖将身子錯看,小路一看,真的是風錯。風錯現在只穿了一件純白的睡衣,看上去白白嫩嫩的,睡眼惺忪的走了過來,這睡衣領口開的大,可以看見大片皮膚上難以忽視的痕跡,小路痛心疾首的看着風錯。

“小路?”風錯似乎才認出這個人是小路,突然叫道。

小路惡狠狠地看着鐘琰晖,鐘琰晖笑的一臉嘚瑟,然後就聳聳肩,走了過去,跟風錯說道:“你身體不舒服,你就不要出來,就在床上休息一會兒嘛。”

風錯白了他一眼,“那你怎麽昨天晚上不讓我休息一會兒?”

小路不敢相信的看着風錯,叫道:“小錯,你和他……”

“對,我們現在是戀人關系。”鐘琰晖笑眯眯的回答。

小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們,突然覺得自己有點不能接受這麽大的刺激。

“小路?”禿毛猴從隔壁走了過來,他剛剛聽見了一陣巨大的敲門聲,然後就過來看看,結果果然是小路。

禿毛猴看着小路一臉驚訝的看着裏面,然後看着屋子裏是鐘琰晖和風錯,兩個人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禿毛猴突然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過了一會兒,風錯簡單的和小路敘述了一下他們現在的關系。小路雖然不想相信,可是還是改變不了這個事實。然後風錯突然問了一句,“你怎麽過來了?你的經紀人舍得放人了?”

“我逃出來的,不過反正也是要給我放幾天假,過段時間就要拍電影,就是小錯你們公司的,我本來以為接了我們就有很多時間可以一起玩了,結果他們居然告訴我要到大山裏取景,真是太坑了!”

小路說要在這裏玩幾天,風錯就安排他和禿毛猴一起住了,小路看着他眼神那個哀怨,看着鐘琰晖眼神那個怨恨。最後,小路還是不情不願的将自己的行李帶去了隔壁。

禿毛猴正在幫小路理東西,小路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問禿毛猴說道:“我問你,那個流氓怎麽就和小錯在一起?你怎麽不幫着小錯呢?”

禿毛猴欲哭無淚,爺,這是人家的事,我怎麽管得了,再說,一個是老大,一個是小錯,你讓我幫誰呀?

小路還在憤憤不平,“我早就看出來那個家夥不是個好東西!早知道之前我說什麽也不走了,現在小錯都被別人拐走了。”

小路說着瞪着禿毛猴說道:“都是你,怎麽不看着那個流氓呢?!”

“這個,小錯喜歡他,我也沒有辦法呀。”禿毛猴一臉無奈。

小路鄙視的看着他。

“哎,我說,你怎麽這麽反感老大?”禿毛猴有些疑惑的問道。

“老大?”小路奇怪的說道。

“就是張炎。”禿毛猴含糊的解釋道,“我看他和老大長的像,所以就叫他老大了。”

“不許這麽叫他!”小路有些不講理的說道,“他才不是你老大呢?你怎麽這麽沒良心就被別人收買了!”

禿毛猴敷衍的應付着,這位小祖宗好像越來越不講理了。

“不過,他真的和小晖哥長得很像嗎?”小路突然問道,當時他走的時候還小,鐘琰晖也只有十歲,根本看不大出長相,而等到禿毛猴和鐘琰晖分開的時候,他們都已經十四歲了,已經可以看出大概的模樣了。

禿毛猴心裏想到,何止像呀,本來就是一個人呀?可是禿毛猴不敢說出這話,只是支支吾吾的說道:“啊,大概是挺像的吧。我也記不清了。”

小路突然說道:“小錯是不是把那個流氓當成小晖哥的替代品了?!”

自己是自己的替代品?!我老大果然不是一般人。禿毛猴內心想到。

禿毛猴本來以為小路會為現在這個張炎感覺到有些不平,本來想安慰一下小路,說風錯他們自己過得好就行。可是沒想到小路突然大笑了起來,說道:“我就知道,這個流氓只是個山寨貨,小錯玩玩就會把他丢了的!”

禿毛猴:……

“我去打游戲了,現在我心情好多了。”小路笑眯眯的說道。

禿毛猴看見小路高高興興地去打游戲了。

禿毛猴:……老大,你說這個小子到底是盼着你好呢?還是盼着你不好呢?

☆、自由

小路在這裏住了一段時間,一開始的時候鐘琰晖以為小路會一直敵視自己,結果發現那天之後,小路一直用一種幸災樂禍的眼神看着自己,還有時候笑的有幾分詭異,鐘琰晖覺得有些奇怪,也問了禿毛猴,禿毛猴只是一臉憐憫的拍拍他的肩膀,說不用在意。

小路平時除了工作基本就是個頂級宅男,不過話說回來,像小路這種明星上街,不是引發交通事故,就是被當成動物一樣圍觀,所以小路這種不愛出門的性格也可以讓人理解。

不過鐘琰晖倒是發現禿毛猴自從小路搬進來有些不對勁,鐘琰晖問了他,禿毛猴也沒說什麽。鐘琰晖也就不再在意了。

這天鐘琰晖買了點菜回家,走到樓下的時候,他突然覺得有人跟着自己,鐘琰晖警惕的看着後面,喝道:“誰!?出來。”

一個長相有些妖冶的男人出現了,就那麽似笑非笑的看着鐘琰晖,懶洋洋的說道,“鐘大少,好久不見。”

鐘琰晖看着他,臉色變得嚴肅起來,“羅恩。”

鐘琰晖帶着羅恩去了一間咖啡廳,安靜的單間中,兩個人一直沒有開口。

羅恩喝了一口咖啡,挑眉看着鐘琰晖說道:“說吧,我可是很忙的,聽說陳二那個廢物請不動你,我就親自來了。晖哥,你的假期可是結束了接近一個月了。”羅恩挑眉看着他,将咖啡放在桌子上,杯子放回去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環境裏聽起來如此清楚。

“我要離開鬼剎。”鐘琰晖看着羅恩清楚的說道。

羅恩笑着看着他,可是笑意卻沒有達到眼底,“理由?”

鐘琰晖握緊拳頭,看着羅恩,肯定的說道:“我想要有一個平靜的生活。”

“平靜?”羅恩好像聽見了什麽笑話,看着鐘琰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小晖,別忘了,你從十五歲就開始殺人,你過得了這種無趣的生活嗎?”

“可以。”鐘琰晖思索片刻後肯定的說道,只要和那個人在一起,他就可以。

羅恩的表情開始嚴肅起來,看着鐘琰晖,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個獵物,“小晖,看來你是認真的?”

鐘琰晖沒有說話,看來是默認了,一時間這個單間的氣氛有一些停滞。

“小晖,那你給我一個理由,我們為什麽要放你走?鬼剎的規矩,你是知道的。”羅恩坐在對面,冷冰冰的看着鐘琰晖。這個孩子他很欣賞,這也是他們從十四歲後一直看着長大的孩子,老實說,他不想這個孩子離開,不僅是因為他的能力,還有這麽多年相處下來的那種感情。

鐘琰晖看着他,臉色平靜,說道,“我知道,你現在就可以動手,我無話可說。”鬼剎的規矩,可以離開鬼剎的只能是鬼。可是鐘琰晖在賭,賭這麽多年的情義,賭自己的感覺,賭自己可以留下一命。

羅恩看着鐘琰晖突然笑了,就像是一個披着美豔外皮的魔鬼,“小晖,你是覺得,我會手軟?”

“是。”鐘琰晖毫不隐瞞的回答。

“你有幾成把握?”羅恩笑着問他。

“不到一層。”鐘琰晖實話實說。

羅恩看着他,有些喃喃自語的說道:“你這小子,我教你心理學,都用到我身上了。”

羅恩站起身,然後整理了一下子自己的衣服,叫了服務員買單,鐘琰晖看着他,羅恩招招手示意他過來一點,冷不防一把小刀就這樣刺進了自己的皮膚,羅恩冷冷的看着他,笑的就像是一個妖精,“你心理學的很好,這幾率确實不到一層!”

鐘琰晖感覺到刀子拔出去了,然後自己的鮮血就這樣從傷口一下子湧了出來。鐘琰晖有些體力不支的扶着桌子站好,聽見羅恩說道:“記住,鐘琰晖這個人已經死了。從鬼剎出去的,從來就沒有活人。”

鐘琰晖的臉色漸漸變白了,可是他的嘴角還是帶着笑,不到一層,可是也不是沒有希望。羅恩,你還是心軟了,要不然你刺的地方為什麽剛剛好避過心髒。羅恩,我賭贏了。

風錯回家的時候看見家裏沒有一個人有些吃驚,今天本來是休息的日子,可是公司臨時出了點事情,所以他又趕過去處理了,鐘琰晖和他說過,他去買點菜然後就回來準備晚餐,可是現在看着這屋子裏一個人也沒有,風錯不由得覺得心裏有些空空的。

風錯敲了敲隔壁的門,是小路開的門,小路穿着一件寬松的襯衫,及拉着拖鞋,帶着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就是一個十足的宅男。

“看見張炎了嗎?”風錯問道。

“張炎?他不在家嗎?”小路有些疑惑,這幾天看着風錯和張炎基本上是形影不離,張炎黏風錯黏的就像塊狗皮膏藥一樣,現在風錯居然找不到張炎了,這事兒還真有點稀奇。小路想着,又不以為然的說道,“找他幹什麽?反正就是個A貨。”

風錯有些哭笑不得,“小路,你在說什麽?什麽A貨?”

小路一時有些說漏嘴,可是看着風錯這樣,又覺得不痛快,理直氣壯的說道:“那個張炎不就是因為他長得像小晖哥,所以你才接受他的嘛!反正也沒什麽要緊的。”

小路的話讓風錯皺起眉頭,可是還是有些不高興的說道:“小路,不要這麽說。我和張炎是互相喜歡,所以才交往的。”

小路一臉不相信的看着他,說道:“你喜歡的是他身上像小晖哥的感覺,還是喜歡張炎?”

風錯想反駁,突然覺得有些說不出話,只是看着小路,皺着眉頭說道:“以後不許說這種話,我先回去了。”

風錯回到家裏,感覺有些亂。小路的話就像是一個霹靂,讓他開始好好回憶起自己的感情,一開始,自己對張炎遷就就是因為他很像小晖哥,後來,他們發生那種事情,還是因為張炎身上那種和小晖哥相似的感覺,之後,他們交往,一切都這樣順理成章,他們也過得很甜蜜,可是風錯卻突然有些疑問,自己到底是喜歡上一個叫張炎的人,還是喜歡這個叫張炎的人帶給自己那種令人安心的感覺。

自從和張炎在一起之後,風錯很少在想起當年的鐘琰晖,這是因為張炎那種感覺和小晖哥太過相似,所以讓自己不用再靠腦子裏的畫面一直回憶,還是因為自己愛上了張炎,所以不再為過去的事情上所拘泥?

風錯的腦子亂的就像是一團漿糊,在今天之前,自己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可是一旦想起了,風錯就覺得心裏很亂。他的腦子裏有兩個人的畫面交替出現,一個是小時候的鐘琰晖,他給自己端來早餐,将自己從那個小黑屋放出來,和自己一起在地下室緊緊相擁,一個是張炎,在自己的廚房裏制作出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死皮爛臉的賴在自己的家裏,和自己一起在車裏放縱。

這兩個身影交替,然後漸漸的成為一個。風錯腦子有點亂,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心情。可是總覺得,要是自己真的是把張炎當成一個替身,自己這樣對他是不是有些不公平,那麽自己是不是應該放他走。可是想到這個人要離開,風錯心裏就像是針紮一樣,難受的很。風錯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

大概是到了晚上八點的時候,鐘琰晖還是沒有回來,風錯打電話都是無人接聽,風錯有些着急了,可是又不知道這個人會去哪,想想才發現,他對這個叫張炎的人一點都不了解。

風錯準備去派出所看一看,要是實在不行就報個案,風錯覺得自己心裏有些害怕,明明之前一個人住了這麽久,可是現在只是一個人待一會兒就覺得難受。風錯正準備出門的時候,突然聽見門開了,鐘琰晖站在門口,臉色有些蒼白,笑着說道:“阿錯,對不起,臨時出了點事,回來晚了。”

“菜呢?”風錯有些生氣的看着鐘琰晖。這個人說出去買菜,結果就出去了這麽久,也不知道幹什麽去了,讓自己一個人在這個屋子裏擔心。

“忘了。”鐘琰晖笑的沒心沒肺。

風錯一時有些生氣,直接給了鐘琰晖胸口一拳,這種事情本來他們平時就是這樣打打鬧鬧的,風錯也沒注意。

鐘琰晖卻突然倒吸了一口氣,腳步有些不穩,向後面退了一兩步。

風錯這才注意到鐘琰晖臉色有些蒼白,就像是沒了血色,風錯看着鐘琰晖一時有些覺得不對勁。

鐘琰晖自顧自的走了進來,還調笑道,“爺真是粗魯,對人家也溫柔一點嘛。”

明明還是平常的語氣,可是今天聽起來聲音卻要溫柔很多,風錯覺得不對勁,一把拉住鐘琰晖,将他按倒在沙發上,鐘琰晖一時沒有留意,可是嘴裏還是欠揍的說道:“爺,今兒怎麽這麽急了?難道是太過想我了?要不讓我先沐浴更衣一番?”

要是平常,風錯想着肯定很鄙視的看鐘琰晖一眼,然後冷淡的走開,可是風錯知道事情有些不對勁,直接拉開鐘琰晖外套的拉鏈,解開他襯衫的扣子,風錯的手段近乎粗暴,可是當風錯看見鐘琰晖那裏的情況時,一下子突然沒了動作。

“這是怎麽回事?!”風錯突然有些顫抖,鐘琰晖胸-口全是繃帶,繞了一圈又一圈,還隐隐的往外滲着血跡。風錯小心翼翼的摸了上去,那個靠近心髒的地方有一個很明顯的傷口。這是怎麽回事?

鐘琰晖看見風錯這樣子,知道自己是無論如何都瞞不過了,可是還是故作輕松的說道:“那個,出門不小心見義勇為了,所以這是勝利的勳章。”

風錯兩只眼睛惡狠狠地看着鐘琰晖,就像想從他的身上咬下一塊肉來,“你他媽當我是傻子嗎?!”

風錯看着那個傷口,看着鐘琰晖說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鐘琰晖看着風錯,伸出兩只手,将風錯輕輕的抱着,說道:“別問了,我沒事,以後都不會有事了。”

風錯看着他,眼眶通紅,“張炎,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告訴我。”

鐘琰晖看着風錯說道:“都過去了,沒什麽好說的。”

“張炎,我們是戀人對不對,為什麽你什麽都不告訴我?”風錯啞着嗓子問道。

鐘琰晖有些無奈的說道:“已經過去的事情沒必要讓兩個人都擔心。阿錯,這種事情以後都不會再發生了,我保證。”

“保證,張炎,你知不知道,以前也有人這麽一個人做過保證,說要保護我一輩子,可是,他出去了就再也沒有回來,張炎,你告訴我,你的保證,值多少錢?”

鐘琰晖有些哭笑,我當然知道,阿錯,因為我就是當年的那個混蛋,只是這一次,我不會再失約。

“阿錯,如果你真的要問,我只能告訴你,我自由了。”鐘琰晖看着風錯,笑着說道。

☆、養傷

鐘琰晖躺在床上,風錯煮了點粥,然後一口一口用勺子喂他。

“我沒什麽大事。”鐘琰晖覺得有些受寵若驚,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還可以有這樣的待遇,鐘琰晖瞬間覺得這傷挨得還挺值。

“少廢話,張嘴!”風錯語氣惡劣,可是動作确實溫柔有加。鐘琰晖笑的那叫一個燦爛。

“阿錯,我突然覺得,這受傷也不一定是壞事,你想上一次我受傷,你就接受我了,這一次,你又對我這麽好。我還真是……”鐘琰晖正在說着,看着風錯的冷眼,突然就識相的閉了嘴。

“你是不是還嫌傷的不夠重呀?”風錯瞪着他說道:“要是再有下一次,我就直接把你扔到大街上去,讓你自生自滅!”

鐘琰晖知道風錯炸毛了,一時沒有說話,乖乖的喝粥。風錯給鐘琰晖喂完東西,然後用毛巾給他擦了擦,就配合的躺在了床的另一邊,關了燈,背着鐘琰晖,也沒有說話。

鐘琰晖知道風錯是有些生氣,就這樣靠過去,摟着風錯的腰,在風錯耳邊輕聲問道:“生氣了?”

風錯沒有說話,只是小小的掙紮着,可是又怕碰到鐘琰晖的傷口,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我不是保證過以後不會出現這種事情嗎?阿錯,我和這些事情已經斷幹淨了,以後絕對不會出現這種事情了,真的。”鐘琰晖溫聲細語的哄着。

“我很害怕。”風錯突然說道,然後轉了過來,看着鐘琰晖說道:“今天你一直沒有回來,我很害怕。”說道這裏,風錯也覺得自己有些好笑,說道:“也不知道為什麽,之前一直都是一個人,可是今天你不在,我就覺得很不安,我怕。”

“怕什麽?”鐘琰晖眼神溫柔的看着風錯,問道。

“怕,你把我一個人丢下,以後不要再受傷了,知道了嗎?你保證過的。”風錯認真的看着鐘琰晖說道。

鐘琰晖将雙手收攏,将風錯輕輕的抱在自己懷裏,阿錯,我這輩子,絕對不會丢下你。

“今天,小路問我,到底是喜歡你,還是喜歡你和另一個人相似的那種感覺,我想了很久,還是回答不上來。我覺得你應該比我看的透徹,你覺得呢?”風錯看着鐘琰晖,就像一只乖乖的小貓安靜的看着他。

鐘琰晖摸摸他的頭,說道:“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我又不在意,只要我們在一起過的開心就好了。”

“可是我在意。”風錯固執的盯着他。

鐘琰晖看着他這認真的樣子,摸了摸下巴,說道:“那我幫你想想,你說我和一個人身上的感覺很像,所以你不知道是喜歡我,還是喜歡上了我身上和他相似的感覺。阿錯,我問你,你為什麽喜歡那個人?”

“我……大概是他有一種家的感覺。”風錯想了想說道。

鐘琰晖看着他,說道:“你看,你喜歡他也就是因為一種感覺,你喜歡我,也是因為我讓你有家的感覺,我和他都是一樣的。所以,阿錯,你是因為迷戀這種感覺,所以喜歡上了我。”

風錯似乎聽到了滿意的答案,然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鐘琰晖,就像是化解了一樁心事,然後就這麽安然的睡去。

鐘琰晖看着風錯,心頭卻止不住的愧疚。阿錯,從今天起,世上沒有鐘琰晖這個人,只剩下一個屬于你的張炎,好不好?

鐘琰晖因為受傷被勒令在家休息,禿毛猴有空的時候會過來照顧他,小路閑了的時候會過來嘲諷他,風錯看他一個人在家倒也放心。可是鐘琰晖渾身不自在,對于他來說,這點傷根本不算什麽,可是風錯非逼着他休息,鐘琰晖也只有乖乖聽話。

可是一想到風錯每天對他噓寒問暖的,鐘琰晖又覺得,這傷其實可以好的慢一點的。

小路在這兒打了幾天的游戲之後,孫茹又一次出現,将這個家夥抓去了片場,小路眼含熱淚和風錯揮手惜別。

鐘琰晖的傷已經好多差不多了,可是風錯還是有些不放心,結果這個流氓一把将風錯按在床上,意味深長的說道:“公司裏那麽多小妖精,你要不帶上我,要不我就讓你今天也去不了公司。”鐘琰晖說完虎視眈眈的看着風錯,那樣子就像是小孩子鬧別扭一樣,讓風錯有些哭笑不得,最終風錯還是妥協了,風總裁的俏秘書在多日病假之後又一次出現了。

風氏集團的格局正在悄悄改變,白延路很明顯的感受到了這一點聯合了一堆人給風錯找麻煩,弄得風錯有些焦頭爛額,但是周松然,薛凱代表的一堆新生力量已及以前忠心的老一派倒是對風錯表示了相當大的支持。

白延路他們的刁難也只是小打小鬧,畢竟和他為伍的都是一些股東,要是風氏出了大亂子,他們的利益也會受損。風錯和鐘琰晖雖然是有些忙碌,可是總的來說這個亂子是過去了。

可是就在風錯他們以為可以松一口氣的時候,突然從片場傳來一個消息,讓他們有些措手不及。

小路出事了。

那場戲本來是需要小道士飛起來,這是那條蛇在聽完小道士的修煉之法之後,然後對小道士加以指導,小道士第一次體驗飛行的樂趣。結果那鋼絲也不知道是怎麽了,突然斷了,小路就這樣直接從上面摔了下來,幸好當時下面有東西緩沖了一下。

風錯他們趕到了醫院,小路拍攝的地方說是山裏,其實也不遠,就是這兒的一個景區,他們現在主要是在山下的攝影棚拍一下戲,之後才到山上。

風錯他們焦急的推開門,看見小路一張小臉有些蒼白,額頭上纏了一圈圈繃帶,正在指揮着他那個母老虎經紀人。

“我說這幾天不宜出行,你看,都是你,非讓我趕快到劇組,出事情了吧!”小路一眼控訴的看着孫茹,然後看着她手裏的蘋果說道:“你行不行呀,孫姐,其實說實話吧,你是個男的對吧,你這蘋果削的也太難看了,這樣的我都吃不下去,你想想人家磚石是怎麽切的,那五十八個切面,你學着點。”

風錯的嘴角抽了抽,看樣子,這貨應該沒什麽大事吧?

孫茹有些受不了了,直接瞪着小路一眼,小路立馬變成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哀嚎道,“啊,我的頭好疼呀,我可能活不久了。孫姐,你就不能在我最後的日子對我好一點嗎?”說着眼眶就紅了,看樣子眼淚就要掉下來了,孫茹氣的沒有辦法,只好忍着氣繼續削蘋果。

“啊,小錯,你來了。”小路看見站在門口的風錯高興的說道。

“我可是受了工傷哦,我現在可以休息幾天了吧?”小路一臉期待的看着風錯,這可是老板,要是風錯發話,自己就可以理直氣壯的休息了。

風錯看了小路一眼,問道:“你還好吧?”

“不好。我從高空直接掉了下來,要不是我運氣好,可能早就挂了。”小路嘟起嘴說道。

“小路到底怎麽樣?”鐘琰晖看問小路沒什麽價值,直接問在一旁和蘋果較勁的孫茹。

“醫生說有輕微的腦震蕩,然後有點擦傷,觀察一會兒,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孫茹沒好氣的說道。

“誰說沒什麽事的?萬一明天我就失憶了怎麽辦?孫姐,到時候我可能就不記得你了。”小路一臉信誓旦旦的說道。

孫茹嘴角抽了抽,看着小路說道:“你當這種事情和大街上買菜一樣容易嗎?”

“可是我每年演的戲都有那麽幾個失憶的。”小路一眼正經的說道。

孫茹嘴角抽了抽,不想再和這個家夥說話。

“明天回劇組,沒商量。”

“你壓榨勞動人民,資本家!”

……

鐘琰晖将孫茹叫了出來,問道:“你們這次事故有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孫茹也是有些不安說道:“其實我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像這種東西,劇組都會一再檢查的,一般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你檢查過那些道具沒有?”鐘琰晖突然問道。

孫茹看着他說道:“其實我後來派人去檢查過,那個鋼絲,好像是被人切斷的。”

鐘琰晖心頭一凜,看着孫茹問道:“那天有什麽其他的人出現在攝影棚嗎?”

“這我不清楚,那天沒有什麽特別的人出現。”孫茹看着鐘琰晖說道:“我希望今天的事情,你們公司盡早給我一個交代。”

“一定。”

看着小路沒什麽事情,鐘琰晖和風錯也安心了,過了一會兒就走了。

“你問出什麽了?”風錯看着鐘琰晖說道。他之前看見鐘琰晖叫孫茹出去,就想到了。

鐘琰晖看了風錯一眼,然後開口說道:“鋼絲的事情,是人為動的手腳。”

風錯心下一驚,本來他也覺得最近的事情有些蹊跷,可是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人在其中動手腳。

“你覺得是什麽人?”風錯看着鐘琰晖問道。

“跟你想的一樣。”鐘琰晖回答道。

“可問題是,我們找不到證據。”風錯看着鐘琰晖說道。

鐘琰晖沉思了一會兒,看着風錯說道,“其實,我有件事情沒有告訴你。風祎出事之後,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所以私下去看了她出事當天的那一輛車,結果,我發現那一輛車的剎車被人動過手腳。”

風錯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難看,看着鐘琰晖說道:“你覺得這也是他幹的?”

“□□不離十了。”

☆、段昱的女朋友

風錯和鐘琰晖都知道,這個公司唯一可能動這種手腳的人,只可能是白延路。風氏集團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整,現在的力量已經發生了明顯的變化,至少白延路那邊的勢力減弱了很多,同時風錯扶植的力量有了一定的增強。股東因為這些具體可見的利益,對風錯也有不少改觀。

風錯和鐘琰晖現在還沒有找到證據,無論是風祎還是小路的事情都沒有證據。所以風錯只能将白延路的力量壓制起來,白延路到底還是不痛快,可是現在看着風錯的力量壯大,原本跟着自己的人人心也有些不穩,現在在讓他們跟着風錯對着幹,這群人怎麽可能幹這種蠢事?

一晃就快到年底了,風錯去了趟學校,課他可以不上,可是他還是參加了考試,這種程度的考試對風錯基本沒有什麽難度,即使他很少來學校。

風錯考完出來的時候看見了段昱,因為之前的事情,他有意無意的和段昱有些疏遠,後來因為風氏的事情,風錯更是忙的沒有時間來學校,不知不覺兩個人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

“一起去吃個飯吧?”段昱看着風錯說道。

風錯本來想拒絕,因為他家裏有一個人無論什麽時候都會準備好合适的飯菜等着他回去。

段昱看着他,繼續說道,“正好,我給你介紹一下我新交的女朋友。”

風錯愣了一下,到底還是沒有拒絕。

他們兩個去了他們平常去的小店,這個店子和平常一樣,看起來還是有很多學生,老板娘看見他們進來,熱情的招呼着,然後麻利的進去做菜了。

風錯看着段昱,有一段時間不見,這個男人好像成熟了不少,又想起之前的話,有些好奇的問道:“你什麽時候交了女朋友了?”

段昱看着風錯,淡淡的說道,“有一段時間了。她等會兒就過來,你也認識她。”

風錯覺得有些驚訝,他也認識?風錯基本上不怎麽和班上的人交流,在這個學校也沒認識有幾個人,段昱說的會是誰呢?

“你,這段時間很忙嗎?”段昱沉默了一會兒問他。

“嗯。”風錯回應道,“還好,習慣了就好。工作室呢?”

“也挺好的,今年年底的時候可以開一個年會,你要來嗎?”段昱看着風錯問道。

“我就不了,我那天有事情。”

兩個人似乎也就沒有什麽話說了。一時空氣有些沉悶,周圍的人都在邊聊天邊吃飯,身後的電視也放着另一部偶像劇。

“我來晚了,對不起。”是一個穿着鵝黃色裙子的女孩子,她長得很漂亮,走到段昱身邊,喘着氣,帶着歉意說道。

風錯看着她,有些驚訝的說道:“許筱妍。”

許筱妍看着風錯,乖巧的叫了聲,“風錯哥,坐在了段昱身邊。”

“這是我女朋友,筱妍。”段昱介紹道。

風錯有些吃驚的看着他,問道:“你們什麽時候在一起的?”

“有一段時間了吧。”段昱笑着說道,然後看着許筱妍,這丫頭有些害羞的抿着嘴笑。

許筱妍本來也沒想到段昱會答應她,當初段昱告訴許筱妍他有喜歡的人了,許筱妍本來就想着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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