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18)

可是過了一段時間,許筱妍發現自己還是忘不了,許筱妍有些不甘心,于是找了段昱的母親旁敲側擊的問段昱喜歡的人是誰。段母一看這個架勢,覺得自己兒子還是有戲的,于是有些隐晦的說,段昱也許只是不想別人說他攀附權勢,或者只是想一心放在工作上,總之就是一點,段昱所謂的那個喜歡的人根本不存在。

許筱妍聽了有些複雜,也有些高興,這意味着自己還有機會?段母也是從旁鼓勵,同時給段昱下了命令,要麽将自己喜歡的那個人帶回來,要麽就接受許家的女兒,段昱那段時間一直沒有見到風錯,許筱妍又一直明着暗着示好,段母也逼的緊。段昱想着,反正自己這輩子也沒有機會,找誰不是過呢?索性大家都高興。

可是直到今天見到風錯的時候,段昱才發現,自己的那份心思還是沒有死。

一頓飯後,許筱妍讓段昱送他回去,段昱也沒有辦法,風錯只是笑着讓他們先走。看着許筱妍挽着段昱的手,風錯覺得有些空落落的,也是,本來自己在學校裏就這麽一個可以說的上話的人,現在看來,別人也是有伴的了。不過段昱這樣卻讓風錯心裏好受了一些,畢竟如果段昱真的對風錯一直是那樣的感覺,風錯是無法回應他的。

反正自己之後來公司的時間也比較少,而其他時間,那個家夥應該一直陪着自己的。風錯想起鐘琰晖,不由得嘴角浮現出甜蜜的笑容。

到了年底了,以前在福利院的時候,謝阿姨總是想着法的讓大家過一個熱鬧的年,後來,風錯一個人在國外的時候,基本每年都是一個人過的,可是今年才真的有過年的感覺。

這天晚上,鐘琰晖叫了禿毛猴一起過來吃火鍋,小路也悄悄的從片場偷跑了出來,四個人隔了這麽多年又聚在一起過年,倒也是讓人有些懷念。

小路一張小嘴能唱能吃,弄得整個屋子都特別熱鬧。而禿毛猴除了看熱鬧就是吃,一張嘴就一直沒有歇着。風錯也被這氣氛帶着覺得有些暖洋洋的。

四個人碰了個杯,說着祝福的話,小路一個沒留神喝的有點多,整個臉都有些發紅了,可是還是能分得清人。固執的從兜裏掏出一個紅包,遞給風錯,嘴裏一副大爺的口氣,說道:“小錯,來,這是哥給你的,別客氣!”

風錯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小路長了一張娃娃臉,看着就像是一直沒怎麽長大的一樣,性格也有些像小孩子,結果這個小孩子一直非要當自己哥。

禿毛猴看着小路有些不高興的叫道:“小路,你怎麽不給我呀?”

“你又不是我弟弟。那麽老。”小路不高興的撇了撇嘴。

四個人鬧得挺晚,好在他們就住在這兒,禿毛猴有些無奈的将抱着空酒瓶睡的正香的小路抱了回去,鐘琰晖将東西收拾了一下,也和風錯一起爬上了床。

風錯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鐘琰晖,說道“又到新的一年裏了,去年這個時候,我還一個人在國外江邊看煙火呢。”

鐘琰晖将風錯抱緊,他又何嘗不知道呢?去年這個時候,他看見風錯一個人走在江邊,看着那些熱鬧的人群,喝着啤酒看煙火,當時他就在一旁,只是不知道怎麽走過去,不知道怎麽和他見面。

“阿錯,明年過年的時候,我們去放煙火吧。”鐘琰晖看着他,說道。

“城市裏不許随便放煙火。”風錯看着鐘琰晖說道。

鐘琰晖笑着親了親風錯的額頭,說道:“誰說要在這兒?我們可以去郊區,我們帶上燒烤架,還有帳篷,然後一起在晚上看星星,一起放煙花,要不然我們還可以去上次那個海邊,你說這麽樣?”

風錯聽着也不經揚起唇角,笑着看着他,點了點頭。

鐘琰晖看着風錯眼睛亮晶晶的,嘴角揚起,實在好看,不由得咽咽口水,一臉期待的看着風錯。

風錯也是心知肚明,兩個人在一起也有大半年了,彼此想什麽,對方動清楚的很。也不知道是今天晚上氣氛太好了,還是因為風錯喝了酒,風錯就這麽直接貼了上去,吻着對方的唇,鐘琰晖也熱情的回應着。兩個人在從一年到另一年的鐘聲中肆意歡-愛。

過完年不久,小路的電影就殺青了,後來這部片子上映,也取得了不小的好評。

小路拿了票給大家,讓他們一起去首映式。鐘琰晖和風錯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着。

這片子一開始就是風景如畫的山色,那裏有一條通體豔紅的蛇,這種蛇很美,可是一看就知道有毒。

可是這條蛇可以思考,她和其他的蛇不一樣,她覺得這個世界就剩下她一個人一樣,于是這條蛇跑到了一棵桃花樹上,豔紅的蛇身配上豔麗的桃花,這花瓣就落到了那個在樹下哭的小道士的身上,他實在是太笨了,所以被師傅痛罵,被師兄弟嫌棄。

“你為什麽哭?”

“誰?……誰在說話?”小道士有些害怕。

那條蛇看着他,小道士一看被吓到癱在了地上,蛇慢慢地纏上了他,豔麗的顏色,配上周圍紛紛揚揚的桃花,看着竟然別有一種美感。

小道士有些害怕,可是又有些好奇,臉上還帶着淚痕,這蛇也這是纏着他,也是好奇的打量着這個人,這個人可以和她交流,這種感覺很好。

這就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後來,小道士便經常來找這條紅色的蛇,他們成為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你叫什麽名字呀?我叫方默。”小道士說道。

“我沒有名字,要不,你幫我取一個名字吧,反正我只和你說話,也只有你叫我的名字。”

“那,妖兒吧。”小道士想了想說道。

“挺好的聽的,反正我好像應該是妖吧。”

“可是,我師父說,妖都是壞的。”

“我不知道,可是一般的蛇不該會說話。如果我是妖,你會把我捉起來嗎?”

“不會,把你捉去了,就沒人和我說話了。”

……

漸漸地,畫面上出現了一個身着紅衣的女子,妖冶動人,看上去分外迷人,還有一個幹幹淨淨的小道士,看上去笑的一臉陽光。

“妖兒,今天師傅誇我了,我照着你叫我的方法,結果真的學會了隔空取物。”

“那是當然,我可是最聰明的。”

“妖兒,你真聰明,要是我像你這麽聰明就好了。師傅就不會罵我了。”小道士有點失落。

“聰明有什麽好的?太聰明了,都沒人理我了。”紅衣女子的聲音漸漸的變低了。

“我理你。”小道士急忙說道。

☆、輿論

畫面漸漸變了,小道士學會了飛,帶着妖兒同他一起在天際游玩,這一幕被一個師兄看見了,禀報了師傅。

“方默,你過來,為師有事問你。”

“何事,師傅。”

“你最近可有見過什麽妖物,為何身上有如此重的妖氣?”

“弟子,不知。”

“方默,沒有人能夠對本座說謊!”

……

這小道士終究還是被師傅關了起來。妖兒在那棵桃花樹下等了他好幾天還是沒有看見人影。後來,她經過多方打探,終于找到了他,從那個小木屋的空隙中磚了進去。

他們許多天都這樣相處,後來,這件事情還是意外被發現了,這師傅想要清理門戶,這蛇妖卻救了小道士一命。

最後,小道士帶着小蛇在山下搭了間小房子,在院子裏栽了許多桃花樹,可是這蛇終究只是一條平凡的蛇。

畫面的最後,是小道士在桃花樹下睡着了,花瓣飄落在他的頭發上,一直纖細的手幫他将花瓣拿了下來,紅色的裙角隐隐出現。

電影的最後修改了結局,整個畫面唯美動人,又顯得自然不做作,是一個不錯的開始。

風錯看見那條蛇從屋子的一個狹窄的空隙磚進來的時候,突然想到了當年鐘琰晖從那個空隙看向自己的情形,不由得有些恍惚。

“怎麽了?”鐘琰晖看着風錯,後來又聯系這畫面,突然也就明白了,只是他是張炎,不是鐘琰晖,不應該知道這些事情。

“沒什麽。”風錯不想多說,鐘琰晖也沒有再提。

這部電影的成功程度遠遠超出了風錯的預料,不過這也給風氏接下來的改革開了一個不錯的頭。

風氏集團越來越多的出現在人們的眼中,這個集團的活力似乎也在漸漸恢複。而白延路那邊的人卻有些漸漸地站不住腳了。風錯知道,現在一切形式對他們來說有利。

夜晚的時候,風錯看着鐘琰晖問道:“現在一切準備的怎麽樣了?”

鐘琰晖一手攬過風錯的腰,一臉邀功的說道:“已經全部弄好了,我的總裁。”

風錯臉有些微微發紅,盡管他們已經在一起很長一段時間了,可是風錯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們說的是那個叫袁麗麗的女人,白延路确實是個細心地人,他沒有留下任何的證據,可是對于這些事情,有一個女人是知道內情的,這個人就是袁麗麗。

由于白延路這段時間心情不好,所以對袁麗麗總是非打即罵的,袁麗麗本來就是個貪圖享受的女人,也就是因為這個才答應和白延路在一起的,可是白延路對她這個态度,讓她的生活慢慢地變成了一種煎熬,而白延路也是相當強勢的一個男人,他也不會放袁麗麗走。風錯他們打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女人很可能會變成一個突破口。

所以,他們私下找到過這個女人,和這個女人談了一下,一開始這個女人很怕白延路,根本不敢出面,後來,他們和這個女人談了一下,說白延路的情況很可能構成犯罪,到時候就沒有力量可以傷害到她了,而且他們也可以給袁麗麗一大筆錢,讓她遠走高飛,去過自己想要的日子。

當時就可以看出來,袁麗麗有些心動,後來,這個女人給了他們回複,說可以幫他們。

“總裁,下屬這麽賣力工作,你是不是應該給點獎勵呀?”鐘琰晖的聲音将風錯的意識拉了回來,看着鐘琰晖一雙眼睛毫不掩飾的看着他,風錯不由得罵道:“混蛋,今天你在辦公室幹了什麽?你還好意思說!”

自從這個家夥當自己的秘書開始,就更加變本加厲,而且這個家夥不知道為什麽,好像體力用不完一樣,特別是今天下午,當風錯覺得有點累了,就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結果醒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個家夥狼一樣的眼神,然後……等下午離開公司的時候,風錯是這個家夥扶着出來的。

“可是總裁,下午你是你太誘人了,不能怪我,在說,這是我的獎勵,身為一個公司的總裁,你應該賞罰分明!”鐘琰晖振振有詞的說道。

風錯看着這個厚臉皮的家夥,說道:“張秘書,既然你說要賞罰分明,我覺得我們也應該好好算算這筆賬了吧,像今天下午這種事情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清清這筆賬!”

鐘琰晖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風錯,表示自己不懂。

風錯看着鐘琰晖,突然一只手就這麽撫上了鐘琰晖的後面,輕飄飄的說道:“你說,大家都是男人,憑什麽我就是下面這個?你都操勞了這麽久了,你看是不是該歇歇了?”風錯冷眼看着這個男人,笑的讓人發毛。

鐘琰晖看着風錯,當風錯手伸過來的時候,鐘琰晖基本就明白風錯想幹什麽了。其實,這種事情,阿錯也不是第一次要求了,只是……基本上每次都被自己用行動鎮壓了。

“這個,阿錯,當上面那個是需要技術的。”鐘琰晖試圖好言相勸。

“我可以學。”風錯不為所動。

“那個,阿錯,當上面那個很累的。”鐘琰晖試圖讓對方知難而退。

“我不在乎。”

“阿錯……”鐘琰晖似乎找不出理由了。

“你磨磨唧唧到底還有什麽理由,都說出來!我就不信了,我……唔……混蛋!”

鐘琰晖覺得,果然還是用行動最有用了。

其實,阿錯,雖然你體力,技術,都不如我,但是問題的關鍵是你臉皮沒有我厚。

白延路在家裏抽了一支又一支的煙,整個房間裏充滿了煙味,還有小孩的哭聲,這哭聲讓他覺得心煩,可是這個屋子卻因為這哭聲而顯得更加冷清。

白延路看着桌子上的一打照片,心裏想着,有些事情是你背叛我在先,那麽就別怪我無情了。白延路拿起一個資料袋,這裏的秘密還真是他沒有想到的,誰能想到,風許兩家,在十八年前曾經有這麽一段過去呢?誰又能想到,現在風家的掌權人,原來有這麽不堪的出生。

白延路突然笑了起來,在這個房間裏,顯得格外瘋狂,就像是一個鬼魂,和着這小孩的哭聲,顯得更加詭異。

當風錯和鐘琰晖以為,他們的情形漸漸變好了時候,有一場危險在不知不覺中醞釀。

第二天,整個報紙、電視、網絡都被一條爆炸性的消息所占據了。現在風氏集團的總裁,風錯,是十八年前一起強-奸案的孩子,這個孩子是當年風氏的風祎為了指認孩子的父親而生下了的證據,這個孩子的父親,就是許家不為人知是私生子,許家的二少爺,許攸揚。

風氏集團的公司門口擠滿了記者,他們都興致勃勃的要來挖這一豪門隐事。風錯的出現本來就具有戲劇性,現在又加上這麽一出,每個記者都知道,這則消息無論真假,都是有巨大的價值。

風錯今天沒有出門,因為樓下蹲滿了記者,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住所是怎麽暴露的,可是現在這一起醜聞,很可能讓他們這些日子的努力付諸東流。

鐘琰晖看着風錯看着下面的記者,有些心疼的将風錯拉進來懷裏,吻了吻風錯的,輕聲說道:“沒事的。還有我。”

風錯看向一邊的禿毛猴,問道:“現在網上的情況怎麽樣了?”

禿毛猴也是一臉嚴肅,“這群瘋子,根本壓不住!”

禿毛猴看着風錯,說道:“這些人好像是有備而來的,應該是有人故意的。”

“我知道,這條瘋狗被逼急了。”風錯又問道:“那個女人那裏有消息了嗎?”

“沒有。”鐘琰晖的神色也有些不太好。袁麗麗自從三天前就一直聯系不上了,如果鐘琰晖沒有猜錯,這個女人恐怕是被發現了。

有一個電話打進來,鐘琰晖接起電話,然後表情漸漸冷了下來,風錯看着他,等着他說話。

“袁麗麗自殺了。”鐘琰晖看着風錯說道,剛剛的電話是派出所打來的,之前鐘琰晖讓他們有消息就通知他,結果他剛剛接到電話,說那個叫袁麗麗的女人剛剛被發現吞了安眠藥自殺了。

房間裏陷入一陣沉思,袁麗麗的死亡很可能是白延路這個畜生幹的,現在他們的證人沒有了,自己還陷入這樣的危機之中,可以說,這實在是讓人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風錯看着電腦上那些醒目的标題,強-奸犯的孩子,一個根本就是個錯誤的孩子,昔日的孽種變今日的總裁,由于這麽一個消息出去,有很多人懷疑他取得這份權利的合法性,更有甚者,說自己是在報複這個風氏。

鐘琰晖看不下去,直接關了電腦,“別看了,阿錯。”

風錯笑的有些苦澀,“沒事,我早就已經習慣了。”

只是,忘記了那種感覺,那種所有的人都用鄙視的眼神看着自己,每個人那種看着自己嘲諷的眼神,從小就生活在那種環境之中,他本來就記得,只是,因為遇到了這些讓人溫暖的人,所以他忘記了這些。

“阿錯,你還有我。我會解決這一切的。”鐘琰晖在風錯耳邊說道。

風錯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他們還有什麽方法嗎?這種本來就是捕風捉影的事情,人們本來就是因為新鮮所以關注,當做一個生活的調劑品一樣,可是他們不知道當事人到底是什麽感覺,他們也不關心這件事情。

第二天,這場風波愈演愈烈,風祎出事的那一天的車被人動過手腳,也不知道為什麽被傳了出來,上面說,風祎和這個孩子基本就沒有什麽聯系,可是風祎一出事,這個孩子就繼承了風祎所有的遺産,并且對風氏進行了整改。這些言論,全部都是沖着風錯來的,都在暗示着一件事情,風錯害死了自己的母親,然後奪取財産,很多人都認為這是可能的,因為這個孩子的骨子裏就有着犯罪的基因。

而之後,更為勁爆的消息有傳了出來,這個輿論中心的人物,是一個同性戀。并且在與不止一個男人同居,似乎還包養了一個當紅明星,隐約指向剛剛為風氏拍完電影的小路。

“阿錯,你看看,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想的,連禿毛猴這種貨色都被你看上了。”鐘琰晖打趣的說道。

風錯看着這種消息也哭笑不得。

“老大,以後我怎麽娶媳婦呀?”禿毛猴哭喪着臉說。

“放肆,在大房面前,哪有你說話的份?!”鐘琰晖一副趾高氣揚的說道。然後看着風錯,笑着說道:“爺,你說人家說的對不對?”

禿毛猴扶額,他老大已經瘋了!救命呀,這個世界還有正常人嗎?

☆、風祎

“一般得寵的都是小妾,大房可都是一心操持家事的。”風錯笑着提醒。這幾天經過調整,他的心情已經不會在因為這種不相幹的事情而難受了。也會和鐘琰晖他們一起說笑了。

鐘琰晖含情脈脈的看着風錯,然後湊在風錯耳邊,咬着他的耳朵,呼着熱氣,低聲說道,“爺,妾身是失寵了嗎?”

風錯身子有些發軟,臉也有些發燙,嘴裏有些含糊的說道,“別……別鬧。”

禿毛猴被虐瞎狗眼,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們看不見我嗎?收斂一點好不好?”

鐘琰晖冷眼看了禿毛猴一眼,聳聳肩,說道:“好啊,阿錯,我們回房間吧,反正這個樣子是去不了公司了。”

“啊?”風錯沒反應過來。

鐘琰晖二話不說,直接将人抱走,然後關上了卧室的門。

在房間外的禿毛猴:……你們這兩個混蛋,到底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一進房間鐘琰晖就将風錯壓在門上,然後直接堵住了他的嘴,風錯着急去推他,結果身體又有些使不上力氣,倒是有一股欲拒還迎的感覺。

鐘琰晖的手開始不規矩,幾下就讓風錯渾身沒了力氣,風錯臉色發紅,可是還是保留着神智,有些抗拒的說道:“不要,禿毛猴,他……他還……在外面。”

鐘琰晖咬着他的耳朵,在他旁邊低聲說道,“阿錯,那你就聲音小一點,不就好了。”

“混……混蛋。”風錯一句話罵的斷斷續續的。

鐘琰晖已經不由分說的準備好了,風錯就像一塊浮木,只有随着鐘琰晖的意願晃動,可是又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

“阿錯,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很想做一件事情。”鐘琰晖在他耳邊低聲說道。

風錯想着已經沒有理智聽他在說什麽了。

“阿錯,現在樓下都是記者,你說,要是我們直接趴在玻璃上做,是不是很有感覺?”

“變态!”風錯聽見了鐘琰晖的話,心裏有些緊張的罵道。

鐘琰晖笑了笑,卻直接就這個姿勢,将風錯抱在了窗邊,然後拉開了窗簾,一下子光透了進來。

“你想幹……什麽?”風錯有些緊張,下面全是人,只要一擡頭就可以看見他們,這讓風錯有種暴-露在大街上的感覺。

鐘琰晖卻不管不顧的,就這麽直接又一次進來了,弄得風錯一直處于緊張與興奮之中。

其實卧室的窗戶只可以看得到他們的上半身,而他們的上半身那可都是衣着完好的,只要不看的過于仔細,頂多就是兩個男人有些親密的站在這裏一樣。何況,這個樓層,下面的人怎麽可能看的清上面的具體情況呢?

兩個人就這麽微微彎着身體,看着這下面成堆的人們,然後肆意放-縱。

到了第三天,這件事情還是沒有過去,可是令人驚訝的是,許家居然發表聲明,說,許家全力支持風錯,承認風錯是許家的子孫,同時嚴厲禁止這件事情,說誰在談論就是同許家為敵。許家的高壓政策一出現,大部分的媒體都閉嘴了,可是還有一小部分不怕死的繼續生事,許家直接來了個殺雞儆猴,這主流媒體倒也是清淨了。

風錯和鐘琰晖這段時間在家呆了幾天,他們覺得,是該和白延路有個了斷了,這幾天他們有些東西也準備的差不多了。

而且這次的事情,對風氏也造成了不少的影響,這次回去,白延路一定會趁機的對他發難,不過這倒是讓他們索性斷了個幹淨。

當風錯和鐘琰晖回到風氏集團的時候,無疑吸引了一大部分人的目光,和當初那種純粹的欣賞不同,現在,他們的目光之中,還存在一些複雜的神色,那種東西風錯明白,只是不想深究了。

當風錯又一次推開會議室的大門的時候,所以人無一例外的看了過來,白延路還是坐在那個位置,同半年前一樣,帶着輕蔑的神色看着他,只是白延路看着似乎老了許多,可是那眼睛還是瞪得很大,看起來就像是有些瘋狂一樣。

“我們的總裁終于舍得出現了,我還以為你已經沒臉來公司了?”白延路冷嘲熱諷的說道。

“哪會,雖然我的臉皮不如你那麽厚,但是也沒到那種經不得事情的地步。”風錯看着白延路,冷冷的說道。

胡義寬看着風錯,有些按捺不住的站了起來,“風錯,你當年以一年為約,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半,可是因為你的原因,我們風氏的股票一直處于狂跌的狀況,你總得對大家有個交代吧?”

風錯看着胡義寬,突然平靜的笑了,說道:“交代,當然有。我風錯從此退出風氏集團,絕對不沾染風氏集團的事情,你看,這樣如何?”

在座的人突然心頭一驚,他們只是想讓風錯給他們一個交代,可是現在風錯居然就這麽爽快的退出了風氏,這實在是讓他們捉摸不透。

白延路聽見了心頭一陣狂喜,然後有些抑制不住的問道:“你此話當真?”

“自然,當着各位董事,我還敢說假話嗎?”風錯看着他說道。

周松然有些坐不住,看着風錯,說道:“總裁,請您再考慮一下,這畢竟是風總一輩子的心血呀?!”

薛凱看着風錯,他覺得風錯不是這樣魯莽的人,這次的事情雖然麻煩,但是還是在可以處理的範圍內,風錯斷沒有必要這樣。何況,現在一年之約還只到了一半,風錯實在是沒有理由現在就必須離開。

胡義寬看着風錯,心裏雖然吃驚,但是他很快想到另一個事情,他看着風錯,試探性的問道:“那當時你所做的承諾?”

“嗯?”風錯看着胡義寬,有些明知故問的樣子。

底下又有一個股東坐不住了,騰的一下站起來,看着風錯,怒氣沖沖的說道,“當時你可是承諾了,要是自己沒有本事,要将所有的股票分給我們,現在你小子是想抵賴不成?!”

風錯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個股東,說道:“不是我想抵賴,而是現在,我沒有這個權利。”

“你在開什麽玩笑?!”有人也有些氣不過,站起來說道。

“因為,你們的風總醒了,所以,當然就沒有遺産這一個說法了。”風錯平靜的說道,卻讓在座的人都吓了一跳。原本吵鬧的會議室一下子突然吓死人一樣的安靜。

“風總,醒了?!”周松然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周老,我回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一個穿着幹練的職場裝的女性出現在風錯身後,這個女人就是可以撐起一整個風家的傳奇——風祎。

風祎大概在幾天前醒了過來,然後知道了事情的發展,讓凱安給風錯打了電話。

白延路像見鬼一樣的看着面前這個女人,這個和他同床共枕了十多年的妻子。

“白延路,你沒有想到,我會回來吧。”風祎看着白延路,冷冷的笑道。

“現在我告訴你,我剛剛批準了你的辭職信,還有,我已經簽署好了我們的離婚同意書,現在,我們一點關系都沒有。”風祎看着面前這個男人,不帶一絲感情,這個男人,居然對自己下手,就是為了風氏,真是好算盤。

“風祎,你不能這樣對我。”白延路眼眶通紅,惡狠狠地看着風祎,他做了那麽多,将自己的所有心血都花費在這個公司,現在,他就像是一團垃圾,就這麽被掃地出門了,他不甘心。

風祎湊近他,帶着令人發寒的笑意說道:“你真的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沒人知道嗎?你知不知道,袁麗麗在第一次和風錯他們見面的時候,就在家裏裝了針孔攝像機,現在,那個東西已經到警察局去了,警察已經在門外了。白延路,現在,你才是真正的一無所有。”風祎的話就這樣輕飄飄的出現在白延路的耳邊,白延路不敢相信的看着這個女人,多少年前,自己只能在她的腳底仰望她,這麽多年後,自己又一次的跪在了她的腳底,就像是一團垃圾。

警察走了進來,将一團爛泥的白延路拖了出去,風錯雖然臉上依舊沒什麽血色,可是依舊帶着一股魄力,走到前方,看着下面的人,沉聲說道:“各位,我回來了!”

風錯覺得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的差不多,等風祎回來的時候,風錯交給了風祎一些資料,然後平靜的說道:“這些,是我們這些天發展的具體情況,這個,是在此期間一些股東的反應。現在風家的主要勢力已經強大了,風氏的改革也就可以動手了。”

風祎看着那些資料,心情有一些複雜,說道“謝謝。”

“你有沒有考慮留下來,我可以把這個公司交給你。”風祎看着風錯說道。

風錯看着她,平靜的說道,“對不起,我對這種東西沒有興趣。”

“你為什麽要幫我?”風祎突然問道。

風錯笑了笑,說道:“只是不想自己心裏不舒服。”

風祎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該怎麽和自己的孩子相處,她也知道這個孩子永遠不可能原諒她,他能夠這樣幫她,已經遠遠超乎她的預料了。

“你把遺囑改了吧,我對你的公司沒有絲毫的興趣。”風錯看着她,平靜的說道。

白延路窮盡一切想得到的東西,在風錯眼裏居然一文不值,風祎想想也覺得好笑。自己還真是傻,從來都看不清人。

“我把公司除外,其餘的東西送給你,當工資怎麽樣?”風祎看着風錯,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按你的報酬給就好。”風錯說道,然後就這樣走出了風氏。

風錯走出風氏的時候,鐘琰晖正靠在車子旁邊,等着他,風錯看見了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揚起。

☆、破綻

“所有的事情都理清楚了?”鐘琰晖開着車問道。

“嗯,以後就沒什麽事情了。”

“對,可以天天在家了。”鐘琰晖将在家兩個字拉得很長,其中意味讓風錯不經覺得有些紅了臉。

“你不去上班呀?”風錯故作兇狠的說道。

“你不是要養我嗎?”鐘琰晖突然含情脈脈的看着風錯問道。

“滾!你給我集中注意力開車!”

“阿錯,別擔心了,我技術好的很,我可以一邊開車一邊吻你,你信不信?”

“……”

“不信呀,要不我們來試試?”

……

開學後,風錯依舊去上學,鐘琰晖依舊上班,外加每天同小攤小販那裏拿來東西給風錯做晚餐。一切顯得平淡又真實。

袁麗麗安裝的攝像頭成功的錄下來白延路逼死她的全過程,以及白延路脫口而出的自己犯下的罪行。

袁麗麗的死亡,是因為白延路将自己的孩子掐在手裏,逼着袁麗麗吞下了安眠藥。即使袁麗麗再虛榮,在自私可是她還是一個母親,然後,白延路就在屋子裏造成了袁麗麗自殺的假象。那個孩子後來被送往福利站了。

風錯曾經去過許家,表示過自己的謝意,雖然那些事情他們自己也可以解決,可是有了許家的幫助之後,他們的事情顯得要順利很多。

讓風錯吃驚的就是,風祎在公衆面前居然坦誠當年的事情另有隐情,雖然沒有說出具體細節,但是她在公衆面前澄清,許攸揚是無辜的,而風錯,是一個她虧欠的孩子。

風錯也沒有太過在意這些事情。這段時間,小路去外地拍戲了,禿毛猴居然也去出差了,這層樓突然就讓人覺得冷清了不少。

風錯開學了之後,還是和以前一樣,上課當家教,似乎一切都沒有變化,段昱也經常坐在他旁邊,只是兩個人終究好像是有了一層隔閡。

下課之後,兩個人也不再一起走,風錯有人來接,而段昱則是要陪女朋友,兩個人還是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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