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19)

經意間疏遠了。

今天鐘琰晖似乎是加班了,聽說這個小區有人滋事,所以這個家夥就這麽相應人們的號召去調解了。風錯回來的有點早,因為那個教授有事,所以這堂課被取消了,風錯有些閑不住,索性開始動手收拾屋子。

說起來,自己鐘琰晖出現之後,自己的屋子似乎就沒有髒過,而風錯也就沒有動過手。風錯整理整理東西,順便想找找之前自己有些不知道放哪去的東西。

風錯收拾櫃子的時候,看見有一個黑色的皮包,這個應該是鐘琰晖的,不知不覺,這個家夥的東西居然比自己還多,風錯都懷疑這個家夥是把整個家搬來了。

風錯有些好奇,他基本從來不放東西在這裏,基本上他就當這些東西是個擺設,這個東西一定是鐘琰晖的,可是又不知道這是幹什麽的。風錯好像沒有見過鐘琰晖拿過這個東西,可是這個東西看起來也很重要的樣子,不然鐘琰晖不會把它放在這麽隐蔽的地方,要不是今天自己一時心血來潮打掃屋子,根本不會發現這個東西。

風錯将這個皮包打開,這個皮包看着經常用的樣子,風錯看見裏面好像是些照片,風錯将他們拿出來,然後突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個,是自己?!

風錯一張一張的翻閱着,有自己在街頭漫步,有自己一個人坐在長椅上,有自己在江邊寫生,自己在餐廳裏吃飯,自己和同學一起聊天,甚至出現了自己在海邊游泳,還有自己在卧室睡覺的照片。

風錯看着這厚厚的照片,這麽多,全部都是自己。大概有三四年的樣子。風錯突然冒出一陣寒意。

這個叫張炎的到底是誰?他從幾年前就開始關注自己了,然後等了好幾年之後才出現在自己面前。風錯看着那種自己睡的正香的照片,不由得心裏有些不安,這個人幾年之間就可以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随意進出自己的房間,這到底是為什麽?張炎為什麽要這麽做?他當時到底是處于什麽原因做這種事情?又是抱着什麽理由出現在自己面前?

風錯突然想起,自己當時不相信張炎的感情,問他為什麽會喜歡自己?他說什麽?沒有理由。

當時自己就覺得不對勁,沒有人會在短時間內愛上一個人,如果這個張炎是早就在關注自己的話,那麽這一切似乎就變得合情合理的多了。

風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手裏的照片,然後将它放回了那個皮包裏。風錯突然看見皮包上有一個字母,h,張炎的名字怎麽都和這個字母搭不上邊呀,真是奇怪?風錯想着,腦子裏越發不明白,這個張炎,是為什麽拍下這樣的照片,同時也是為什麽出現在自己面前?

風錯突然有一刻覺得這個張炎很陌生,可是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風錯可以感覺到這個人的真心,他覺得這個人是可以相信的,即便,這個人有許多事情瞞着自己。

風錯不能否認,當自己看見自己這麽多照片的時候,內心是震撼的,甚至有些恐懼,任誰發現自己這幾年可能一直被人監視着,這種感覺也不會好,可是風錯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問問張炎,畢竟自己願意相信他,因為他明白他的心意。

鐘琰晖一直忙活到大晚上才回來,因為時間有點晚了,就随便在樓下買了點食物上來。

“阿錯,對不起,我回來晚了,不過我買了你喜歡吃的烤鴨。”鐘琰晖的聲音和平常沒有區別,聽起來還是一樣讓人溫暖,風錯走過去接了過來,兩個人收拾了一下,然後就像平常一樣坐在桌子上吃東西。

“今天發生什麽事情了?”風錯問道。

“哎,別提了,就是兩個臭小子,才高中,居然學人家為女朋友打架。現在的小孩子呀……”鐘琰晖有些感嘆的說道。

“對了,你高中的時候是什麽樣?”風錯突然問道。

鐘琰晖愣了一下,然後聳聳肩說道,“就那樣呗。”

“那是什麽樣?”風錯固執的問道。

鐘琰晖看着他,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道:“阿錯,你怎麽了,怎麽對我高中的事情感興趣了?”

“我只是覺得好像你從來沒有說過自己過去的事情。我對你的過去一無所知,所以想了解一些。”

“阿錯,這些事情沒什麽好說的,不都那樣嘛。”鐘琰晖試圖蒙混過關。

風錯冷眼看着他,眼睛就這麽一直看着鐘琰晖,鐘琰晖叼了只鴨腿看着風錯,然後嘆了口氣。

“好吧,其實我沒上過高中。”鐘琰晖一臉憂郁的看着風錯。

“……”

“其實我也沒上過什麽學。”

“……”

“阿錯,你會嫌棄我嗎?”鐘琰晖淚眼汪汪的看着他。

風錯抽抽嘴角的看着他,“……你開玩笑的吧?”

鐘琰晖聳聳肩,看着風錯,說道:“我不是告訴過你,我以前是雇傭兵嗎,我一直接受的都是專業的訓練,基本就沒有見過同齡人。也沒上過正軌的學校。”

“那你父母呢?怎麽一直沒有聽你提起過?”風錯有些疑惑的問道。

“阿錯,你這是想去我家提親嗎?”鐘琰晖眨着眼睛看着風錯。

“……不是,只是随便問問。”

“哦,他們早就死了,是雇傭兵把我養大的。我就自然加入他們了。”鐘琰晖滿不在乎的說道。

“來這兒之前,你見過我嗎?”風錯終于問出了事情的關鍵,等着鐘琰晖的回答。

鐘琰晖身形微微一僵,但是很快反應了過來,就像是沒什麽事情發生一樣,問道:“你為什麽這麽問?阿錯,你今天好像有點怪怪的。”

“你回答我。你之前見過我嗎?”風錯看着鐘琰晖的眼睛問道。

“沒有。”

“……你說真的?”

“真的,我騙你幹嘛,要是早認識你,我早就下手了,還用得着等到今天。”

風錯沒有說話,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張炎,你會騙我嗎?”

“這個,不一定。”鐘琰晖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不一定?”風錯有些好奇的看着他。

鐘琰晖說道:“有些時候,有些事情讓你知道反而不好,所以……”鐘琰晖沒有說完,可是他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張炎,有些事情不管事實如何,就算你是為了我好,請告訴我全部的事實。我讨厭有人騙我!”風錯的聲音平靜清冷,讓鐘琰晖聽到一陣心慌意亂。

“我吃飽了。”風錯說完就走進了卧室。鐘琰晖看着風錯的背影也突然沒了食欲。

如果有些事情,全部告訴你事實的話,那麽結果又會是怎麽樣?阿錯,我知道我不應該一直瞞着你,這些事情早晚有一天會被知道,可是,現在越是幸福,我就越是不敢告訴你。

風錯有些氣悶的回了房間。他知道張炎有事情在瞞着自己,他也知道張炎對自己是真心的,可是他就是覺得這種被隐瞞的感覺很不好,特別是這內容和自己有着密切的關系。

他将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可是張炎就是不願意說。這讓風錯覺得很難受,基本上張炎對他一直就是很順從的,只要是自己喜歡的,自己想做的,他都可以想盡一切辦法來幫自己,可是這次,只是關乎自己的事情,張炎卻不肯說。

張炎幾年前為什麽會認識自己?為什麽會拍下那些照片?為什麽會出現在自己面前?這些都是一個謎團。

風錯只要一想到,當初張炎出現在自己面前,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情可能是別有用心,風錯就覺得心裏難受。

鐘琰晖走進了的時候,看見風錯臉色不是很好的坐在床頭發呆。

“你今天到底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嗎?”鐘琰晖輕聲問道。

“沒什麽。”風錯有些煩悶的說道。看着鐘琰晖,感覺自己的心情更加複雜。

“阿錯。”鐘琰晖知道他有些不對勁,風錯從來就沒有這樣過,這讓他覺得有些不安,就像有什麽東西在脫離自己掌控一樣。

“我累了,睡了吧。”風錯說完,不給鐘琰晖開口的機會,就這樣睡下了。

鐘琰晖雖然想問個明白,但是風錯這個态度自己還是不好問出口。

兩個人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看起來沒有什麽問題,但是兩個人之間就像是有了一層隔膜,就這麽感覺有些不對勁。有好幾次鐘琰晖想問個明白,但是風錯要麽就是打斷了他,要麽就是不想回答,這種情況持續了幾天。

☆、失蹤

鐘琰晖覺得今天自己心裏一直很不安,他不明白風錯到底發現了什麽?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和風錯解釋?他想過很多次,就這樣把一切告訴風錯,可是又開不了口。鐘琰晖有些煩躁的走在路上。

風錯看着前面的許筱妍,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這個女孩子自己充其量不過是見過幾面而已,可是今天卻突然找到自己,說有事情問自己。

許筱妍有些心不在焉的攪拌着自己的咖啡,然後将東西放好,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風錯。

“風錯哥,我知道我今天來有些突然,可是我想不到其他的人了。”許筱妍低着頭,有些失落的說道。

“什麽事?”風錯想了想,自己和眼前的這個女孩子基本沒有什麽交集,有些想不明白,這個女孩子找自己會幹什麽。

“我……我想知道,段昱……他……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許筱妍就這麽看着風錯,有些緊張,害怕,就這麽看着風錯。

風錯心頭一凜,面色如常的看了許筱妍一眼,然後皺着眉頭問道:“你們發生什麽事了?你怎麽會這麽想?”

許筱妍突然眼眶發紅,聲音有些委屈,“女孩子的感覺是很準的。段昱一直對我很好,可是,他的好,就像是對待一個客人,他的眼裏從來就沒有流露過對我的感情。我本來還想以為這是我的錯覺,可是那天我看見他一個人的時候,眼裏流露出的情義還有悲傷,那是騙不了人的!”

風錯看着這個悲傷的女孩,心情有一些複雜。

許筱妍就這麽看着風錯,用卑微的姿态看着風錯,眼神看起來有些可憐的問道:“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你告訴我好嗎?他喜歡的那個人是誰?”

風錯神色複雜的看了許筱妍一眼,然後有些放軟了語氣說道,“既然他不愛你,你不如去找一個愛你的人。”

許筱妍咬着嘴唇看着風錯,有些固執的說道:“你不肯告訴我?你其實知道的,對不對?!”

“你知道又能如何?那個人沒有和段昱在一起,不是嗎?”風錯對這個固執的女孩子覺得有些無可奈何。

“可是我……就是不甘心。”許筱妍的聲音小了,眼眶發紅看着眼淚就要溢出來一樣。

“對不起,打擾了。”許筱妍忍着淚水,拿起包就這麽走了出去。

風錯看着這個強顏歡笑的女孩子,有想了想她所說的話,心情也是有些複雜。

風錯走在路上,他和鐘琰晖維持這種情況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可是鐘琰晖沒有開口,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麽?他只是覺得這種被人瞞着的感覺很不好,尤其這個人還是鐘琰晖。

他想等那個人告訴他一切,告訴他有關張炎這個人所有的秘密,告訴他,他為什麽會有他幾年的照片?

風錯有些恍惚的走着,卻沒注意,背地裏有一雙狼一樣的眼睛就這麽看着自己。

鐘琰晖覺得自己很不安,這種情況從來沒有出現過,他給風錯打了個電話,可是沒有人接,鐘琰晖不大放心,又繼續打,可是電話一直處于關機狀态。

鐘琰晖等不了了,他也受不了了,他要找到風錯,如果找到他,那麽自己就将一切都告訴他好了,讓風錯來處置自己。

很快,鐘琰晖就發現事情有些不對了。家裏沒有人,鐘琰晖去了學校,學校現在沒有課,鐘琰晖甚至聯系了風錯曾經做兼職的每一個地方,居然都沒有見過人。只有人說,風錯大概三個小時之前就走了。

鐘琰晖很了解風錯,他是個不喜歡在外面亂逛的人,基本沒事也不愛出去,他嫌外面吵,鐘琰晖覺得自己的心愈發不安了。

“這就是那個小子的情人?”一個高個子看着在地上已經昏迷的風錯,有些不屑的說道。

“就是他,我們觀察了一段時間了,這小子絕對是那個家夥的情人!”一個長得膀大腰圓的男人說道。

“真沒想到,這傳說中的晖哥,竟然還是個走後門的!”高個子男人的語氣中充滿了鄙夷。

“要不是因為這個小子,咱們哥倆還找不到他呢!”另一個男人冷笑着說道。

“我當時看見網上的圖片,還以為是長得像呢,後來想想這人就在我們附近,結果去一看,還真是那個家夥!”長得壯碩的男子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當年這個小子,一個人害的我們整個螂武被滅,我做夢都想宰了這個小子!”高個子男人面露兇色,看起來分外瘆人。

“不過你說,這小兔子有這麽大本事嗎?這鐘琰晖真的會來?”強壯的男人有些不确定的問道,同時順便給了地上的風錯一眼,就像個垃圾。

“他會來的。”高個子男人冷笑着說道,然後看着地上的風錯,就像在看一個蝼蟻,“鐘琰晖為了他都肯退出鬼剎,你說,這小子在這兒,鐘琰晖能不來嗎?”

風錯有些神志不清,他剛剛恢複了一點意識,然後聽見了他們的話,突然覺得大腦一片空白。

鐘琰晖!

小晖哥!

那種酷似十四歲的鐘琰晖的臉又出現在自己眼前,然後是張炎的臉,看着自己,帶着笑意說道:“你好,我叫張炎。”

高個子男人正說着,突然感覺到什麽,蹲了下來,看着風錯微微張開的眼睛,笑着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小子,你醒了?”

風錯感覺到自己渾身沒有力氣,腹部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可是他還是死死地看着面前的人,固執的問道:“你剛剛說,鐘琰晖?”

高個子男人先是一愣,後來看着風錯突然有些詭異的笑了,說道:“是啊,這個人,不是一直都和你在一起嗎?”

風錯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看着他,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在騙我!”

“我為什麽要騙你?當年鐘琰晖卧底到了我們螂武,然後殺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之後我們整個幫派都死在了他的手下,你說,這個人我可能認錯嗎?”高個子男人看着風錯,突然有種報複的快感,說道:“你還真是有本事,居然可以讓那個男人天天為你洗衣做飯!我想知道,要是我殺了你,那個男人是不是也可以嘗嘗當年我們知道自己兄弟全部死去的感覺?!”

高個子男人說着,直接将一只腳踩到了風錯的臉上,面色有些扭曲的看着風錯,說道:“既然是他欠下了債,我就先在你身上收點利息好了。”說着,這個男人直接一腳踹在了風錯的肚子上,緊跟着就像是發了狠,一腳接着一腳,風錯覺得自己的內髒好像就這樣移位了,那種劇痛已經血腥覆蓋了自己所有的感覺器官,風錯的意識漸漸模糊。

鐘琰晖發現許筱妍曾經約過風錯,可是許筱妍說了自己什麽也不知道。鐘琰晖查了附近街道的監控錄像,然後就看見風錯走進了一條小路,緊接着就失去了蹤影。

鐘琰晖感覺這次的事情很嚴重。可是他沒有任何的線索,他聯系了風、許兩家的力量在全市進行搜索,可是目前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鐘琰晖感覺自己很害怕,比自己當初離開風錯的那種不安感更加強烈。自己曾經許下了的諾言,沒有一個實現了,現在,自己說過的承諾,又要再一次食言嗎?

阿錯,你到底在哪兒?

段昱知道了風錯失蹤的消息,他覺得心裏很不安,現在風家和許家都在通過自己的力量開始找人,可是居然沒有任何線索。段昱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可是心裏就是難受的厲害。

“你真的沒有漏掉任何線索?”段昱盯着許筱妍問道。這個女人是風錯消失前最後一個見過風錯的人,段昱實在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許筱妍已經哭紅了雙眼,他看着段昱,段昱的眼裏滿是擔憂,這種熱烈的情感讓她覺得心驚。

“你到底為什麽找風錯?”段昱看着這個女人問道。

許筱妍看着段昱眼裏的試探和懷疑,不由得心裏發寒,看着他,說道:“我只是想問他,知不知道,你喜歡的那個人是誰?”

許筱妍看着段昱,笑的苦澀,“我不是傻子,雖然你答應和我交往,可是我看的出來,你心裏有別人,所以……我才想問問他,畢竟他是你最好的朋友。”

段昱看着這個女孩,他知道自己對不起這個女孩子,可是現在他已經沒有心思在想其他的事情了,他的腦子裏全是風錯。

“對不起,我們……還是分手吧。”段昱看着許筱妍清楚的說道。

“為什麽?因為我的疑神疑鬼嗎?我可以改的。”許筱妍有些莫名的慌張,她覺得接下來有什麽事情似乎超出了自己的預料。

“不是你的問題,你的直覺沒錯,我有喜歡的人了。”段昱毫不留情的說道,“當初我是因為無論如何都不能和他在一起,所以想着,随便是誰都沒有關系,你要的感情,我給不了,所以,我只能說抱歉。”

“你為什麽現在才說,其實你可以繼續裝下去的,我也可以當自己什麽都不知道?”許筱妍笑的一臉凄涼。

段昱看着她,說道:“因為,你今天在我喜歡的人面前說了不該說的事情。所以,我也就沒必要和你在他的面前假裝了。”

許筱妍一臉震驚的看着段昱,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見了什麽?看着段昱苦澀的表情,已經剛剛段昱眼裏那樣濃重的擔憂,許筱妍終于明白了什麽。

原來如此!

自己還真是蠢到家了!

☆、尋找

鐘琰晖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做什麽了,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心裏全是風錯,那種恐慌是他一輩子都未曾感覺過的。可是他不能就這麽停下了,他必須想盡一切辦法去找他,風錯現在可能就在別人手裏受盡折磨。

風錯沒有什麽仇家,唯一一個就是白延路,可是這個家夥已經在監獄裏了,還有和風氏相關的一些人,風祎也查了,沒有任何異常。那麽,就是因為自己了。

鐘琰晖心裏一陣無奈,他的仇家,幾乎怎麽都數不清,他離開鬼剎之後,想着自己和這些事情斷了聯系,自己也很少做什麽出格的事情,想必自己應該不會招惹上什麽人。可是現在看來,是自己把一切想的太簡單了。

鐘琰晖找了許家幫忙,讓他們将自己和風錯這段時間所有出現的錄像已經相關地方的錄像都收集過來。終于,他從風錯的校門口的錄像找到了兩個可疑的人,當時自己在接風錯放學,兩個人有說有笑的,這還是前一段時間的事情。鐘琰晖看着那兩個人看見自己的眼神突然就變了,然後若有所思的看着風錯。鐘琰晖将圖像放大,那是兩個男人,一個又瘦又高,一個身形魁梧,鐘琰晖看着這兩個人,面色突然冷了下來。

“怎麽樣?有什麽進展了嗎?”段昱有些焦急的問道,自從他知道風錯消失之後,他就和他們一起在許家,看着些帶子,試圖從中找到一點點的希望。剛剛段昱看見鐘琰晖看着一段錄像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将圖像放大,看着鐘琰晖的眼神,段昱有些期待的問道。

“查一下有關這兩個人的事情。”鐘琰晖對着一旁的許攸延說道。許攸延自從出事之後,也是一直在這裏提供幫助,許攸延看着畫面上的兩個人點了點頭。然後就這麽走了出去。

鐘琰晖死死地盯着畫面上的那兩個人,想起兩年之前的事情,鐘琰晖的臉色變得愈發難看。

阿錯,但願你沒事!

風祎此時正坐在許家的客廳了,他們都聚集在這個地方,就是為了找回那個孩子。王歌真頗為複雜的看着外面的夜色,當年自己因為一時的私欲而犯下了錯誤,這個孩子就這樣莫名的誕生了,被鄙視,被利用,被嫌棄,這是自己的孽,也不知道這個孩子的難到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許筱妍自從段昱之前和她說清楚一切的時候,她就一個人有些兩眼無神的坐在沙發上,可是大家都在忙,也就沒人注意得到她。

當她明白過來,段昱心裏原來對風錯是這樣一種想法的時候,她真的覺得很難以置信,後來,她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其實一切早就應該發現的,不是嗎?段昱只有在面對風錯的時候才是不同的,只是自己傻,或者只是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

許筱妍看着這些人,他們的眼裏都是擔憂,都是為了那個叫風錯的人,而段昱和他們還在看錄像,幾乎兩天沒有休息過了,他們所有人都對那個人如此關心。包括從來只看得到利益的父親,還有一向關愛自己的母親。

如果,他回不來就好了。許筱妍突然為自己這種想法吓了一跳,這種想法實在是太過罪惡,可是她內心的嫉妒仍然讓這種黑暗的想法滋生成長,越是壓抑,這種感覺越是強烈。

“查清楚了,那兩個人瘦的那個叫王梁,另一個叫熊亮榮,他們是半年前才到這個市的,平時也就是兩個地痞流氓。他們之前是一個販毒組織的成員,可是那個組織被抓獲了,很多人都死了。”許攸延拿着剛剛調查出來的資料說道。

“名字?”鐘琰晖突然問道,“那個組織叫什麽名字?”

“螂武。”許攸延看着資料說道。

“果然是他們。”鐘琰晖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你認識他們?”段昱皺着每天看着鐘琰晖,看起來有些不太友善。

鐘琰晖無力應付他,點點頭,語氣平靜的說道:“就是我端了他們老窩。”

“你說什麽?!”段昱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鐘琰晖沒有回答。當年他當卧底,打入了螂武的內部,他們的老大很欣賞這麽一個辦事夠狠的後生,對他很是器重,可是沒想到,就是這麽一個後生,将他們的交貨地點全部洩露給了警方,然後讓他們幾乎全軍覆沒。

這件事情,既是鬼剎的任務,也是警方的委托,因為螂武對警方的人很有警惕性,所以他們找了一個完全陌生的面孔——鐘琰晖。而鐘琰晖對這個組織也是懷着恨意,當年他從陳二手裏拿到的那個東西,就是他們組織剛剛走私過來的一種新型毒品,他因為那個東西,不得不和風錯分開,也差點沒了性命。

所以,他花了兩年的時間,摸清了其中的一切,然後将他們一網打盡。

如今,又是他們。

鐘琰晖看着屏幕上的人,他認識,當時他們在螂武也是頗受看好的兩個家夥,可是有了他之後,他們就漸漸的淡出了老大的視線,後來,這兩個家夥好像就這麽離開了那個組織,沒想到,這麽多年了,自己還能在見到這兩個家夥,這兩個當時就應該見閻王的家夥。

許筱妍覺得有些悶就先到花園中透透氣,她實在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緒,她腦中那種想法揮之不去。她不想待着那種緊張的氛圍中,也不想看見那些她愛的人為了救風錯而擔心焦急的樣子。

許筱妍透了口氣,就準備回去了,突然看見自己家的大門口好像有什麽東西,許筱妍有些害怕,但是還是走了過去,等到她過去的時候,她看見門口已經沒有人了,只有一封信。

許筱妍将那封信拿了起來,她隐隐約約知道這是什麽,也知道自己應該把這個東西交給他們,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心裏的邪念,她将這封信收了起來,然後就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走進了屋子裏。

“筱妍,你去哪兒了?”王歌真看着女兒從外面回來,有些關心的問道。

“出去透透氣,媽,我累了,先回去了。”許筱妍有些慌張的說着,然後不等王歌真的回答就這麽匆匆離開了。

風祎看着許筱妍的反應,倒是覺得有些異樣。

“所以,他們将風錯綁走,就是因為你?!”段昱看着鐘琰晖,覺得心裏氣的難受,就是因為這個家夥的犯下的過錯,所以造成了風錯的失蹤。那些人可是亡命之徒,經過這些年還沒有忘了報仇,這種仇恨就會像毒一樣腐蝕這人心,段昱實在不敢想象,那群人會對風錯做什麽。

鐘琰晖沉默不語,他知道,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因為自己而起。現在這種情況,他只想好好的看見風錯活着回來。他知道那兩個人是為什麽抓走風錯,是為了讓他痛苦,是為了引他上鈎,現在他甚至可以給自己來一qiang,只要可以讓風錯回來。

“如果是那樣,他們應該會想辦法讓你過去。”許攸延看着鐘琰晖說道。

鐘琰晖也在思考,他們應該會告訴自己地點,或者是通過風錯要挾自己幹其他的,不管怎樣,那兩個人恨得是自己,現在這樣什麽消息都沒有實在是有些說不通呀?

許筱妍現在大腦一片空白,她掏出那個信封,上面寫着一個晖字,她知道自己應該把這個東西交給他們,讓他們想辦法去救那個人,可是她的心裏有一個聲音,制止了她這麽做。現在她的腦子很混亂,也許,就是因為自己這一個舉動,自己可能害死一個人?許筱妍想着,突然就被自己驚出了一身冷汗。

“今天有什麽人打過電話來嗎?或者有什麽別的事情發生?”鐘琰晖冷着臉問道。

王歌真看着他,不禁有點被這個年輕人的氣勢吓到,說道:“沒有。我們一直都在這裏,什麽都沒有發生。”

許攸延看着自己的母親,然後又看了客廳裏目前的情況,說道:“那個歹徒應該會想辦法聯系我們?你們注意一下,有什麽事情就通知我們。”

王歌真點了點頭。

“對了,筱妍呢?”段昱突然問道。之前他和許筱妍說出那些話,其實一直對這個女孩子有些愧疚,現在發現許筱妍不在客廳,段昱突然問了一句。

“哦,她說有些累了,就先回房間了。”王歌真說道。

風祎眼裏突然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想起剛剛許筱妍回來時的神情,風祎突然想到了什麽,問道:“她剛剛去過外面?”

“她……只是去了花園而已。”王歌真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本能地說道。

“怎麽了?”許攸延看着風祎,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

“她神色有些不對。”風祎簡明扼要的回答道。她從來就在商場上游走,那些人的神情她觀察是最清楚的,何況是許筱妍這種還沒有長大的小丫頭。

鐘琰晖一聽,看着許攸延問道:“她的房間在哪兒?”

“等等,你們這是懷疑筱妍?!她只是個孩子呀!”王歌真突然反應過來,有些激動地争辯道。

許攸延看了自己的母親一眼,然後在看了看鐘琰晖,又對自己的母親說:“媽,清者自清。”然後給鐘琰晖指了路。

許筱妍正在坐在自己的梳妝臺前,眼裏止不住的慌亂,突然聽見一陣敲門聲,讓許筱妍吓了一跳。許筱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神色,然後盡量與平常無異的開了口,“誰呀?”

“筱妍,是我。開一下門,我有事問你。”許攸延說道。

許筱妍內心慌亂,說道:“哥,我睡了,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吧?”

“筱妍,我問完就走。”許攸延繼續說道。

☆、接你回家

許筱妍沒有辦法只好将門打開,當許筱妍打開門的時候,看見了門外的鐘琰晖,段昱還有風祎的時候,內心突然一陣慌亂。

“你們在這兒幹什麽?”許筱妍盡量平靜的問道。

“你今天出去之後,發生了什麽?”鐘琰晖看着許筱妍,冷冷的問道。,帶着讓人無法抗拒的氣勢,就這樣逼近,“你是不是知道什麽線索?”

“你在說什麽?我不知道!”許筱妍心亂如麻,可是還是咬着牙固執的說道。

“你家四處都有監控,你最好還是說實話!”鐘琰晖沉聲說道。

許筱妍突然臉色煞白,咬着嘴唇沒有說話。

段昱看着許筱妍這樣子,突然就明白了過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許筱妍,問道:“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許筱妍死死地盯着他,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因為我恨他,想他死!”

段昱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我沒空聽你們廢話,你到底拿到了什麽?”鐘琰晖看着許筱妍,語氣兇狠。

許筱妍咬着嘴唇不說話,然後轉身走進了屋子裏,拉開自己的櫃子,從中間拿出一封信,說道:“我今天在大門那裏拿到的。”

“當時還有其他人嗎?”許攸延問道。

許筱妍搖了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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