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木晚霜發現這幾日她的生意漸漸多了起來，以往大多人見她瘦小便不會包她的車，往往月餘也掙不了幾個錢，這幾日倒是生意滿門。

蘇氏洋行門口，蘇離央走了出來，身後跟着管家。

“我交代你的事辦的如何？”

管家上前一步，“已經交代下去，多多照顧那位小姐的生意了。”

蘇離央點頭。

瞧了瞧懷表上的時間，蘇離央說：“你先回去吧，我自個兒回去。”

說完也不等管家回答，蘇離央便離開。

“看你這幾日生意不錯。”好不容易得了個空，林随笑道。

木晚霜淡笑，生意好她自是開心，這幾日幾乎掙了以往一個月的錢。

在這等生意的空當，周圍的黃包車夫忽的一圈圍了上來。

“你們兩個小子，竟敢搶咱們的生意！”那人一腳踩在她的車杆子上，“爺幾個今天非得教訓你們一頓，也不瞧瞧誰的生意就敢搶。”

周圍的黃包車夫皆一哄而上，一頓拳打腳踢，林随将木晚霜護在身下。

無法反抗，直到一人忽的闖進來踹翻她身邊的人，巡邏的崗哨也将那些黃包車夫拉開。

她被拉進一個溫暖的懷抱，淡淡的煙草味，是她早已聞慣的味道。

“傷着哪裏了嗎？”那人抱着她，仔細看她，木晚霜僵了僵擡起頭，微笑說沒事。

蘇離央這才放下心來，他獨自過來看她，怎想正好碰上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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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蘇離央緊緊箍着她，鐵一般的雙臂在腰間。

木晚霜沒有說話，側臉貼在他的胸口，那突突的心跳聲告訴她這久違的懷抱并不是假的。

三年的分離，她日夜想他，只是她明白自己沒有資格，曾經的一對璧人，如今連肖想都成了奢望。

等了會兒，木晚霜輕輕推他，他和她的姿勢對于現在來說已經不合适。

蘇離央松開了她，狂躁的害怕也平靜了些，他低頭深深看她，似是要深入瞳孔中。

“晚霜……”他這樣叫她的名字，卻不知該說些什麽。

木晚霜忽的鬼使神差問道：“你還在乎我嗎？”

蘇離央一怔，心中叫着在乎，多年的感情怎會說忘就忘，但手臂卻一寸寸松開。

他幾乎說不出話，逃避她的問題，轉身離去。

而她也怔住，連林随在身邊問她怎麽回事，她也不答。

心一陣陣抽痛，他的逃避既是他的答案嗎？

“你沒事吧？”林随問。一輛黃包車停在遠處多時，車上的人走下來，慢慢走過來站在她面前。

“木小姐，可以和你聊聊嗎？”

“木小姐，我和離央一年前就已經結婚了，他對我很好，我也很愛他。”

謝念晨風度極好，即使看見了丈夫與別人摟摟抱抱，也未多說什麽。

“恭喜。”木晚霜不知能說些什麽。

“謝謝！”謝念晨微微一笑，眼神往外一瞟，便看見了路對面一直朝這裏張望的林随，她輕聲說：“那個男人，看起來很不錯。”

木晚霜看過去，一語未發。

謝念晨總是那麽得體，“木小姐何不考慮一下與他在一起，恕我問一句，他有求娶你嗎？”

木晚霜愣住，她想起了這三年來無數次林随說要照顧她一輩子的話，求娶自是也說過的，只是她的心中早已有人。

她點頭。

謝念晨高興，“那木小姐何不應了他，瞧他對你一番情意。”方才她邀請她來茶館小坐，那人便緊張極了。

木晚霜淡笑，“我會好好考慮，謝謝蘇太太關心。”

一句蘇太太聽的她極是高興，“如此甚好，木小姐可要仔細思量，那樣好的男人可不多。”

她微笑應允。

聊得差不多謝念晨便想離去，怎知剛站起身，便看見茶館門口站着的蘇離央，她竟不知他站在哪裏有多久。

“離央……”

木晚霜倏地回頭。

蘇離央一步步走過來，他方一進來就聽見木晚霜說會考慮嫁給那個男人，他竟無法控制心中妒火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