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無所有(本子終校版) (1)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次寫這個cp有點忐忑……我沒看過漫威的漫畫,所有電影就是我了解的全部啦~對這個世界還不太熟悉所以……我先試探着寫寫看==有bug請不要大意地提出來吧~!

這篇我估計是清水(第一篇我還是悠着點==),所以無差了~

以及這個其實……算不算AU呢,寫完再說XD

Steve被掉進泳池的泡沫板砸暈了,朋友們聽說他進了醫護室的原因後都會在驚訝與竊笑之間磨蹭一下;與他關系特別好的Sam特地來醫護室看他,注意,是看他,而不是看笑話,反正Sam Wilson就是這麽說的。

當Steve回到教室,大家全在用一種介于憐憫和困惑再拌上調笑的表情瞅他。

“并不是一塊泡沫板,是一輛裝滿泡沫板的推車!Clint應該抓穩車子把體育器材運送到應在的地方而不是去和Nat調情——”

“唔喔!Romanoff也在游泳池?穿着泳衣?好吧這是不可抗力,Rogers。”圍過來的男同學們笑着,完全不同情這個受害者,“難道她打算進游泳隊?現在報名還來得及嗎?”

“唉你們……她只是為了校報的事,下個月有游泳比賽,記得嗎?”

沒人理游泳比賽,“話說回來,你這個未來的救生員居然在游泳池裏被砸暈,會不會在檔案上留下光榮一筆?”

Steve無奈地嘆氣:“好吧恭喜又找到笑料了,解散吧你們,一群混蛋。”

男生們嘻嘻哈哈地散去,Steve碰了碰自己頭上腫起來的地方,慶幸泳池的水消減了一部分撞擊力度,不然被那輛鐵質的小推車結結實實掉在頭上(泡沫板只是附帶的!),不可能只有輕微腦震蕩,Clint Barton那家夥卻現在還沒來道歉,算了。

收拾好自己的背包往肩膀上一甩,Steve打算回家。途徑學校的運動場時,正在練習的棒球隊隊長Sam Wilson注意到了經過的好友,揮了揮手,Steve擡起手示意,“你怎麽樣?回家沒問題嗎?”皮膚黝黑的球隊明星跑來,“沒問題,謝謝關心。”Steve聳聳肩,“況且明天周末,我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哦,”Sam聳聳肩膀,“好吧,本來還想希望你能來看球賽的,不過好好休息是不錯夥計,你還可以順便再思考一下當救生員的事。”他咧嘴笑出一口白牙。

“一邊兒去,我早就決定了要當救生員。球賽?你之前沒說過有什麽球賽。”Steve奇怪地看着好友,球賽通常不可能提前一天才預定好不是嗎。

“是的,”Sam又聳肩,“是和SHS的友誼賽,海報都貼在布告欄上呢,誰叫你除了上課就是在水裏。”

Steve撓撓後腦勺,除了上課就在水裏?真的?“不我應該有印象,大概是這個的錯,”他指了指自己的頭,“一想事就暈乎乎的,放心我會來看的。”

“來了更好,雖然我不太确定叫你來看我們輸球是個好主意,”Sam翻了個白眼,“不過我們會努力的,雖然差距有點兒大,對方可是地區排名第一!連續五年,上次我們也輸了,好了不提了你回去吧,我得歸隊了。”Sam答應了遠處召喚他的隊友,跑走前搖手,“回見Steve!好好休息!”

Steve回了他的關心,眨眨眼睛想了想球隊的事,上次也輸了?他喜歡棒球,應該去看了球賽,可是卻沒什麽印象,算了,他擺擺頭,比起球賽他有更優先的事要做。

比如仔細回想一下今天在昏迷期間産生的幻覺。

極限格鬥怎樣?我的主意不錯吧?

好吧,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什麽能讓你開心?

是Sam,他肯定不會認錯那牙縫和hiphop式說話方式,即便真實的棒球隊長還遠遠不到要繞着嘴唇留一圈胡子的年紀。

而自己,穿着國旗色的制服,名字叫美國隊長,拯救世界,保衛國家……天吶!躺在床上直視天花板的Steve捂住眼睛,他怎麽不知道自己居然還有這麽雄心勃勃的願望!

而且幻覺,或者說夢境中的自己,嗯,不對,那個叫Steve的,有着非常健壯的手臂,當他低頭,看到的除了鞋子還有……

Steve跳下床,來到衣櫃門鑲嵌的穿衣鏡面前:五尺八的身高,在學校裏不算最矮的只是有時候走在Sam身邊會顯得小一碼而已,那可是棒球隊長學校的明星。至少自己和Clint一樣高,好吧只矮了一丁點兒,而且很多人包括Nat都說他看起來比Barton要高一些——“一定是比例的問題。”那位美豔和殘酷成正比的校花曾這麽說過。

鏡子裏的他穿着有印花的白色T恤,自然磨損的牛仔褲,绛金色的随意劉海,怎麽看都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長相也置于英氣和優柔寡斷中間——Peggy說過他看起來有點兒好欺負,但他并不記得被誰欺負過,除了說這話的強勢女學生會書記以外。他不太顯眼但也不瘦弱——他并不是那麽希望自己能變成Sam那樣的大個子,但美國隊長,咳,就是他夢見的那個,低頭的時候甚至看不到多少鞋面了看在上帝份上!他突發奇想了一下難道女人們都是帶着胸前這種感覺生活的嗎。

他理應沒什麽不滿的,護士母親和退役後在工廠當着安保負責人的父親,在布魯克林這樣的家庭還算令人滿意,而且他還有一個夢想,那就是将來當一個救生員。雖然這個願望的起因他不太清楚了,但他喜歡這個理想:幫助別人,保護生命。他為此加入了學校游泳隊,還在練習中,離能當救生員的水平還遠着呢。

所以,夢境裏的世界還真有點兒不可理解,也許……是因為電視看多了?Steve困惑地揉了揉自己的頭毛,不小心碰到被砸到的地方,痛得嘶聲的同時又感到一陣暈眩。

……那是Bucky。

Bucky?哪個Bucky?不會是那個……

是的,就是他。

突然插/進來的這段對話一點兒頭緒也沒有,Steve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坐在了地上,屁股痛,看樣子是剛才短暫地失去了意識。

誰是Bucky?

校醫說過輕微腦震蕩會有些許後遺症,要避免劇烈運動,Steve想,這幾天先別去游泳池了。

之後直到媽媽叫他吃飯,Steve都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那上面貼了一張星球大戰的海報,他花了半個小時去思考這片子講的是什麽。

Clint Barton是在吃完晚飯後來的,他不好意思皺着的臉看起來像一片黃油抹得很糟糕的吐司,“嘿夥計,你還好嗎?”那家夥站在門口說,手還插在褲子後面的口袋裏。

Steve翻了個白眼,笑着回答自己很好。Barton明顯松了口氣,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遞過來一疊東西展開,Steve定睛一看,是棒球卡。

“瞧我最近收集到的!怎麽樣!”Clint Barton換上得意洋洋的臉,如果Steve不是個和平主義者,他就一拳揮上去,所以他用手指點點其中的幾張:“我有這張,這張,和這張,哦還有這張。”

“什麽?不可能!這些古老版本發行量很少的!你以前都沒說!我不信!”Barton嚎叫着撥開Steve,在腳墊上蹭了蹭鞋子就擠進了門口,“你得給我瞧瞧!太不夠意思了Steve!”

過了雞飛狗跳的半小時後,他們坐在地板上玩起了萬智牌,Steve居然有些不太記得規則,Clint提示了他好幾遍後開始有點兒擔憂了:“天啊Steve,你确定不需要去醫院看看嗎?砸壞了你的腦子我會很愧疚的,真的,它本來就不那麽靈光。”

“去你的吧,Clint,比你的好多了。”Steve撇嘴,抽出一張牌——他吃了一驚,Barton奇怪地看他,“怎麽了?”

Steve翻過來:“你瞧。”

萬智牌有五種顏色,白黑綠紅藍,但這是一張黑白交錯的卡,名字叫“冬兵”。

“哇哦!這到底是黑牌還是白的!難道是閃卡[1]!”“我不知道,”Steve皺眉,“我不記得有這麽一張卡牌……”他仔細看牌上的畫面:一個穿着黑色排扣戰衣的男人,帶着面具,一手舉着把不知道型號的□□,另一只手閃着寒光——手中好像還拎着一個人,威風凜凜行走在硝煙戰火中。

“酷!”Barton喊道,從Steve手裏摘走這張牌,左看右看,卡牌下的解釋裏沒有說明此卡使用方法,只有短短兩句話:

冬兵從不失敗,除了最後一次。

“從不失敗……難道說這張牌是無往不利?可是最後一次……是說最後出牌還是……嗯……這也許是一張bug,也許是彩蛋,也許……”他嘀嘀咕咕,“可我從沒聽說過有這張牌!你什麽時候買的?哪個系列的?”

Steve愣了半天:“不知道。”

“天啊!!”Barton抱頭痛呼,“Steve!你要去看醫生!!”

“滾。”

Clint離開後,Steve始終覺得腦子有點兒不清不楚,只得瞞着媽媽找了個冰袋敷頭。

夜深,他睡覺前經過起居室,電視正在轉播父親愛看的MiLB棒球賽[2],但做安保工作的Rogers先生經常要大半夜才會回來此時還未着家。Steve走到沙發前,媽媽歪在上面似乎已經睡着了,Steve心底湧起溫柔的暖意,他沒有叫醒開着電視等丈夫回來的女人,撿起掉在地上的毯子蓋到母親身上,把電視機的聲音調低了一些,“晚安。”他輕聲說。

這個晚上充滿了荒唐詭異的夢境,Steve簡直迷路在了萬花筒裏一般,他一下子在硝煙彌漫的戰場,而敵人的旗幟居然是納粹!一轉眼他又回到了布魯克林,但是街道的樣子和他記憶裏大相徑庭,根本不像是21世紀。他一會兒是有着大胸和圓盾的美國隊長,一會兒又不得不因為羸弱矮小被堵在巷子裏胖揍。

昏昏沉的一個晚上過去,媽媽的敲門聲把他驚醒,而Steve覺得自己就像沒睡着過一樣,“Steve?親愛的?你今天不是要去看球賽嗎?還吃早餐嗎?”

“是的媽媽,我就出來。”Steve咕哝,他試探地碰了一下頭,昨天被打的地方很疼,這倒也正常,頭一天還沒覺得多厲害的傷勢,睡一覺起來往往會覺得痛很多。

Steve走進起居室,他母親正在收拾餐盤:“你爸爸要加班已經走了,你呢,想吃點什麽?Steve?你的臉色很不好,怎麽了嗎?”Rogers夫人走上前來想要用手摸摸兒子的額頭,Steve躲開了,他沒有把昨天被砸暈在游泳池的事告訴家人,沒有必要。

他對母親說只是有點兒沒睡好不是感冒。但他媽媽的擔憂臉色并沒有消減,她充滿愛憐地嘆口氣:“你得好好照顧自己,親愛的,別讓我們擔心。”

Steve在那一瞬間感到很困惑,他做過什麽讓父母很擔心的事嗎?因為母親的眼神那剎那顯得十分悲傷。

他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問道:“爸爸出什麽事了嗎?”

Rogers夫人驚訝地眨眨眼,接着回了他一個不解的微笑:“他挺好的,就是有點兒忙,昨晚他回來的時候還開門看了眼你睡着的樣子,在他眼裏你永遠是個小寶寶,怎麽了?為什麽這麽問?”

不,沒什麽……Steve困惑地喃喃,他想象了一下父親偷偷開門看他睡着沒有的樣子,笑起來。

棒球比賽在SHS學校球場裏進行,這兒是對方主場,他們的學生也格外多。Steve走到了自己學校球隊的休息處,隔着圍欄和Sam打了個招呼,黝黑的朋友對他做了個鬼臉,指指對面,Steve看過去,SHS的球隊是少見的黑色制服,這個顏色讓對方的球隊隊員一個個都顯得冷冽肅殺。

“看到他們的隊長了嗎?”Sam歪了歪頭,“那個左胳膊袖子上有顆紅星的?”

“是的,”Steve回答,他微微眯起眼睛好看得更清楚一些,那個人大約六英尺,不過在棒球隊裏并不算高大,半長的棕色頭發在腦後紮了個小辮,棒球帽的陰影蓋住了他大半張臉,只能隐約看到他有一張線條性感的嘴唇,下巴中間的小凹陷柔和了他的氣質——這個人站姿挺霸氣,他肩膀厚實,腿很長也很結實。

“別小看他,雖然看上去不像力量型選手,”Sam打斷他的觀察,“他是我遇到過的最棒的投手,打擊能力也是他們隊裏最穩定的,非常難纏。”

“James Buchanan Barnes,十七歲,左投手,球速最快達到過九十八英裏,以他的年紀來說将來超過一百英裏不是懸念,變速球、滑球、曲線球沒有明顯短板,控球能力一等,球速一等,再見安打的次數也是隊伍裏最高的,是值得信賴和托付的優秀隊長,早就被球探盯準了——說實在的,他怎麽還在讀高中?”

突然一把低啞的女嗓插入他們的談話,Natasha Romanoff站在Steve身邊,手中拿着随身攜帶的小型采訪記錄本。作為校報副主編和頭牌記者——她的采訪申請成功率高得匪夷所思,不過只要你看見過她長什麽樣子、聽過她說話,就一點兒不會奇怪了。

“順便一提,他交往過的女友數目超過了你們兩支球隊人數總和。”紅發女記者“啪”地合上了她的小本子,挑起眼皮瞥了Steve和Sam一眼,這兩個人已經完全處于震驚的狀态,或者說Steve是被前面的數據震撼了,Sam則是被女友數目打擊到了。

“不公平!”棒球隊長一臉沉痛的表情,“這種人應該被人道毀滅!他打破了高中生之間的平衡!不利于青少年身心健康發展!”

Romanoff翻個大白眼看着對面:“我對他很感興趣。”

Steve注意到這句話成功地令咱們的球隊隊長烏黑的臉更鐵青了三分,狠狠地哼了一聲歸隊,似乎是商量戰術去了。

Steve覺得好笑,他看過去,那個和他們一般年紀的——比自己大一歲的風雲人物,此時正在指示一個比他矮的隊友做什麽,手勢很嚣張,Steve皺眉。

緊跟着,James Barnes踢了一個擋路的隊友一腳,那個人差點臉着地摔在地上,但沒人阻止他。

Steve擰起眉頭,他不喜歡這個人。

“我待會要去采訪他,我看到你帶了相機,一塊去拍張照?”Romanoff懶洋洋地側頭,Steve沒有回過神來,“啊?哦,好。”他差點兒忘了自己不光是游泳隊的一員,而且還是校報的編輯之一,他今天帶着相機本來只是想記錄一下球賽……免得自己又忘了什麽時候看過比賽這回事。

他最近記性真的不太好。

“那麽賽後見,Barton來了,我得閃了。”不耐煩朝後斜睨一眼的美女記者一扭腰施施然離開。比賽快要開始,Steve七拐八拐終于找到了一個位置,還沒坐好,Clint Barton就已經在他身旁一屁股按下去了。

“上午好Steve,你搞清楚冬兵卡牌的事沒?剛才你和Nat在說什麽?她去哪了?她會看球賽嗎?她提到我了嗎?”

Steve還沒想好先回答哪個問題,周圍歡呼聲驟起,比賽開始了。

四月,布魯克林的陽光不應該那麽耀眼。

比賽還在繼續,SHS目前1比0領先,進入第六局,投手站上投手席。

/二人出局!/

“你看到他的動作了嗎?他的左手?那哪是高中生的速度!”Clint 叫着,“這又會是三振出局!該死!Sam在幹什麽!打死他個下地獄的!”

投手區的Barnes彎着腰休息,Steve看到一滴汗水正滑下他的臉頰——那水珠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今天的太陽比預想的要厲害得多。

頭頂一片白晃晃的光線,有些刺眼,Steve感到一陣暈眩,又來了,他真的要Clint付醫藥費才行。

/三振出局!攻守交換!了不起的James Buchanan Barnes!至今無安打無上壘!他能創造再一次的完全比賽嗎!我們拭目以待!/

SHS的觀衆席那邊發出歡呼,而這邊卻一片失望嘆氣,“該死!”Clint 憤怒地捶了一下膝蓋,可樂第六次灑出來濺到了Steve手臂和褲子上。他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Steve站起來,“你要去哪?”Clint 的口氣裏還帶着餘恨,“洗手間。”Steve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褲子,“哦,抱歉,不過去洗手間幹什麽?拜托,只是一點兒可樂!”他欠揍的臉露出“哦拜托別這麽娘炮”的表情。

Steve懶得理他,幸好他們并不是坐在人群中間,穿過別人身前走到過道不需要接受太多人白眼。他決定站在過道口後面看完比賽,偶爾他會掃一眼Barton坐着的地方,他旁邊有人坐下去過一會兒受不了又離開了,不過這完全沒有影響那家夥。

Steve突然發現有人在頻頻往自己站着的地方回頭,“他真是個白癡,是不是?”不知道什麽時候Natasha Romanoff來到了他身邊,這女人總是神出鬼沒,會暴露她蹤跡的大概只有男人們的視線。

/界外球!現在輪到了第三棒投手James Buchanan Barnes!自第四棒Brock Rumlow的全壘打之後現在進入了第九局!/

“比賽快結束了,走吧。”最後一局的哨聲吹響,比分還停留在2比0,不出意外Sam得接受第二次失敗,Romanoff轉身走開,Steve停在那兒愣了一會兒,“哦,你說的采訪,對。”他跟上去。

/飛向外野的球!外野!哎呀被中堅手接住了!Barnes還有一次機會!現在一壘有人!/

他們繞着球場走了一圈朝着對方球隊休息處走去,順便跟進比賽。

/高飛球!繼續飛!飛!快跑!/

觀衆席爆發出熱烈的歡呼,兩人上壘成功,目前比分四比零……就算Sam的球隊能夠在九下半局一球送一人上壘,第三球全壘打都不可能追平比分,吹哨號角彩紙筒的炸裂聲震得耳膜嗡嗡作響,比賽提前結束了。

Steve晃晃頭,沖自己笑了笑:“天啊高中生們的熱情。”

“這麽說就好像你不是高中生似的。”Romanoff瞥他一眼。

Steve沒有回話,他聽到了觀衆席上的說話聲:“James Buchanan Barnes!哪個球隊碰上他真是倒黴!作為主力投手的打擊能力也是一流的!不知道他們隊上的第四棒怎麽想?”

“他可是隊裏的王牌!但擊球風格比第四棒還酷,能力這麽突出但聽說他對教練言聽計從,難怪報紙上給他起了個外號……”

Steve突然想起了昨晚那張冬兵的萬智牌,耀眼的陽光下好像突然有一股冷風刮過。

“Rogers?”Romanoff回頭發現他傻站在那兒沒跟上。

他們走進SHS的休息區,那裏的隊員們正在進行随意的慶祝,他們碰碰肩膀就好像勝利得來的很容易理所當然似的。

“嘿美人,你找誰?”一個穿着黑色棒球制服的大個子擋住了他們的視線,“走開。”另外一個隊員推開他站到Steve面前,他雖然不如被推開的人高大,卻顯得更加結實,精幹的臉被曬得油光發亮,他挑釁地上下掃視Steve,完了輕蔑地挪開了視線對Romanoff挑挑下巴:“找誰?”

“Barnes,你知道的,”紅發美人輕輕一笑,“我還和你們教練預約了采訪,能告訴我他在哪嗎?”她聲調那麽溫和,Steve差點沒忍住撓耳朵的沖動。

“教練不在,James在休息室,”球員偏一偏頭示意方向,嘴角的調笑顯得不懷好意,“放心進去,沒人會來打攪。”

這話讓人沒法不往歪處想,“我們只是去采訪。”Steve澄清,他怒視這個看上去比自己大幾歲的球員,正打算跟着Nat走進過道去,卻被攔住了,“嘿,小子,閑人免進。”另外一些人圍上來,把他和Romanoff隔開。

“我負責照相。”Steve頂回去,“讓我過去。”

“好了你先回去吧Rogers,我能搞定。”女記者沖他揮揮手。

“不行。”Steve絲毫不退讓。

“喂!聽這個漂亮妞的話,乖乖滾開,我們剛把你們打得落花流水,現在還不想再讓你屁滾尿流!”

“謝謝你的忠告,這更堅定了我要留在這裏的決心,如果你們都是這麽不講道理的話。”Steve剛一說完,就被揪住領子,“不講道理?嗯?”

“Rumlow,出了什麽事。”緊要關頭走過來的西裝男打斷了兩人的交鋒,看樣子是個老師,不像是教練。

Steve的領口被松開了,“沒什麽,Pierce。”Rumlow聳聳肩,眼睛卻狠狠盯着他。

Natasha的采訪泡湯了,那個西裝男拒絕了她,這倒是破天荒頭一回。

“那個是他們球隊的指導員,很奇怪不是嗎,教練在他們隊裏說不上什麽話,我還想就此采訪一下Barnes呢看他是什麽看法呢,如果你們在那兒打起來,我就有好素材寫新聞了。”Natasha對Steve眨眨眼,“你總是那樣Steve,正直得過了頭,要知道那可有整個球隊,加上預備球員和打雜的,你絲毫的勝算都沒有。”她嘴上這麽說,卻沒有一點兒不高興的樣子。

“可那也不能妥協,你一個人留在那兒出了什麽事怎麽辦。”Steve一本正經的樣子令他同學笑起來:“你就那麽肯定會有事?你應該不認識Barnes不是嗎?”

Steve被這個問題難住了,他想摸摸頭,手送一半想起頭上的腫包又放下來,“不認識,但我覺得……不,是根據我的觀察,他像是個混蛋。”Steve想到Barnes比賽間隙去休息區喝水時和剛才那個挑釁他的Rumlow有說有笑關系密切的樣子,相反對那些給他遞來毛巾和水杯的替補隊員卻毫不客氣。

Natasha看了他一會兒,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有注意。

采訪沒有如願,但出乎意料的事總在發生。

Sam散場後碰到了Steve,由于比賽的關系他的隊友們都心情低落各自走了,那時候Natasha也不知坐哪個高富帥的跑車回去了。

已經過了中午兩個小夥子決定一塊吃飯,就地随便推開了一扇店門。

落座的時候一切正常,等店員送來了他們的點餐,隔板另一邊突然探出半個人來:“喲,這不是之前那個嘴硬的小子嗎?”

Sam眨巴着眼睛沒搞清楚情況,隔板上就又多了幾個人,“嘿,小子,被小妞甩了?等等,這個人……”

“這不是剛剛手下敗将的球隊隊長嗎!你叫……Sean對吧?”

Sam的怒火被成功地挑起來,對方吃吃笑着,Steve認出了Rumlow,而他覺得不出意料的話,那邊還坐着一個人沒站起來。

Steve第一次這麽近的地方正面James Barnes,這個人比想象的還要好看,清淺的灰綠色眼睛大得咋舌但神色兇猛,他可以稱得上是漂亮,真的,如果不是有着和長相不太相稱的身材——看他的臉想象到的是精煉柔韌的軀體,近距離欣賞他的寬厚肩膀和結實手臂讓人能夠想到賽場上的敵人該是多麽氣惱。

一聲冷哼,“手下敗将和跟班?你看什麽看,黃毛。”Barnes陰沉地橫了他一眼,那表情就和街頭巷尾打架群毆挑起争端的混混一個嘴臉,仿佛你蹭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就要殺了你沉海一樣充滿戾氣。

你可以住在我那,我們把沙發墊鋪在地上,就像小時候那樣。

來吧Steve,會很有趣的。

Steve感覺到了一陣天旋地轉的暈眩,比在球場的時候要嚴重得多,他差點歪倒在座位上,耳邊響起了刺耳的嘲笑:“哦天啊真是個弱不經風的娘們兒不是嗎?瞪一眼就暈倒?我的上帝!”“難怪你們學校輸得那麽慘!我說!”

“閉嘴!他昨天受了傷!”暈眩中Sam在維護他。

“哼,可笑。”Barnes,是的一定是他,Steve使勁閉了閉眼穩住疼痛睜開,那個背影正打算離開,“來比賽!”他吼道,“敢不敢比一場!”

這下就連站在他旁邊的Sam都震驚了。

他們來到了公園裏人比較少的一塊草坪上,不遠處的雕像那有父母帶着孩子在玩耍,嬉鬧的聲音像一群快活的麻雀。

“你覺得就你能打出我的球?”Barnes冷笑着轉動手腕,他灰綠的眼珠子透着寒光,Steve看着他的臉覺得眼熟,但看見那雙眼睛又認為無比陌生。

我得中和一下你,Steve,你太好了,而我又不想太壞,瞧我們多合适!

“你可以試試看。”Steve咬牙,“如果我打出了,就讓你的隊員們發揮一點兒體育精神,尊重你的對手,向Sam道歉。”

哈哈哈哈,對方陣營裏笑歪一片,有的甚至捂着肚子蹲下來笑得喘不過氣,斷斷續續感嘆這究竟是哪個年代穿越來的老古董居然還有這樣搞笑的臺詞。

Barnes也笑得前仰後合,Steve看着他的笑臉——那種真的被逗樂了的笑臉,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好像陽光太刺眼讓一切都閃閃發亮。

你看到了嗎Steve?這就是明日世界!

Steve微微眯起眼睛好看得更清楚,他叉開腿,握緊了手裏的球棒拉開架勢:“來吧Barnes,除非你輸不起。”

James Barnes慢慢收斂起笑容,但他依舊一副不當回事的表情,Rumlow拿着捕手手套走到了Steve身邊,拳頭砸進手套裏砰砰作響,“來吧夥計,讓這小子嘗嘗甜頭。”他咧嘴一笑,慢慢蹲下去像一條潛進泥水裏的鱷魚。

Sam阻止過了,他說就算要比也應該是自己這個球隊隊長去比,不過Steve有多固執他也不是不清楚,此時他只能站在一旁焦慮地注視着事态發展,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運動員不能打架,否則他們倆被群毆是毫無懸念的事。

“讓我看看你的本事,黃毛!”Barnes喊道。

硬球砸進捕手手套的聲音沉悶堅硬,第一球,Steve錯過了。

圍觀的球員們發出噓聲和各種口哨嘲笑,但那些都進不了Steve的耳朵,他眯起眼睛,正試圖在過于強烈的陽光下看清楚Barnes的輪廓,但即便是那樣他面前的一切都還是模模糊糊,更別提是看清楚對方的動作了,他只能豎起耳朵聽。

第二球,旁邊的尖叫和大笑更加混亂吵鬧,他揮空了,他聽到了球破空而來的聲音,但他看不到,空棒。

我就眨眼的時候沒看好你,Steve,你就給自己挂了彩?

“最後一球。”Barnes的聲音仿佛從遙遠的地方傳來,Steve想要看清楚一點兒,但他徹底失去了影像。

我有時候在想你是不是喜歡挨揍。

James Barnes中士明天将随軍去英國!

放心,我說的全是你的好話。

在我回來之前,別做傻事!

等我去贏得這場戰争!

“親愛的。你感覺怎樣?”

Steve睜開眼睛,他看到一臉擔憂的媽媽,眨眨眼,他母親回頭喊道:“他醒來了!”

Steve還在困惑,緊跟着一個男人趕了進來,“嘿。”他看到Steve,笑起來,眼角都是皺紋,但他看起來特別好,就是,好,Steve一時說不出話來,他父親看起來那麽好,就像在照片上看過的那麽好,那麽英俊。

“你感覺怎樣?兒子?”他在床邊坐下,握住了妻子的手,“聽說你在和人決鬥的時候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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