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可以讓張雪珊送我回去……

林沫沫:“哦,這張卡是我監護人給我開的,我沒有身份證,沒辦法開卡。”

林翰季心情更加複雜了……早知道是二少爺的閨女,他應該多問父親要點零花錢再來。兩萬塊,希望二少不要嫌棄他給的少。

出租車停下來的時候,林沫沫一巴掌拍到宋芸霖臉上:“醒醒。”

宋芸霖霎時清醒過來,雖然仍是怕的要死,抱着林沫沫的胳膊不放手,卻又忍不住好奇心上頭:“魂火是什麽?跟鬼火有什麽區別嗎?”

司機師傅手一抖,車子就熄了火。

“小夥子,大晚上的,能不能說點正常的事情?”

林沫沫便看了他一眼:“聽到沒有?到家之前,你一個字都不許再說。”

宋芸霖也覺得确實不合時宜,便讪讪住嘴了。

送完兩個人回到住處,林沫沫就接到了景安城的電話:“沫沫,我在手機定位上看到你回了原來的小區?又去了一趟明憲高中?發生什麽事情了?”

林沫沫回道:“剛送了個客戶回家,他來找我做驅鬼,順便賣了兩個平安符,賺了兩萬塊。”

景安城:“……誰買的?”應該不是他弟接的生意,景深陽不可能被區區兩萬塊就打發了。

“同班同學的一個小夥伴,外校的。”

“他遇到什麽事兒了?”不能怪景安城多心,林沫沫完全不懂物價,要是再被克扣了,景深陽估計又得去鬧事了。

“哦,有個色鬼跟着他,因為他身邊漂亮小姑娘多,不過我已經把他收編了,以後這只鬼給咱們信息公司幹活兒,不會再去他身邊了。”

景安城頓時放心了,又問了一下她同班同學的名字,得知是宋芸霖之後,就沒再多問了,叮囑了幾句,兩個人便沒話說了。

林沫沫倒是有一肚子話,但想了想,又覺得目前不大合适,這事兒還是景深陽來說比較好。這樣的話,就算他不小心踢爆了炸yao桶,自己還能壓一壓,在中間緩和一下氣氛,說不定事情就能繼續下去了。

但如果第一步就由自己踩到了機關,後面的人,怕是只會跟着掉下來。

景深陽那情商,處理人際關系簡直沒得救,還是別指望了。

就在猶豫着是不是要直接挂斷還是再說點什麽的時候,景深陽的車就到了,閃光燈一直不停忽閃,還按了好幾次喇叭。

林沫沫便立刻說道:“現在有點事,回頭再聯系。”

景安城也從善如流:“好,周末我去接你,去游樂場玩吧。”

林沫沫應了下來,然後對着景深陽那邊揮了揮手,快步走了過去。

景深陽探出頭來:“有東西要帶回去嗎?”

“下次吧,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

“萬一丢了呢?”景深陽嘟囔道。

“丢了就丢了,無所謂。”林沫沫漫不經心地回道。

“晚飯又吃的包子?你能不能別這麽扣扣索索,要是不舍得花你卡上的錢,回來我給你報銷,行不?”

“那家的排骨大包真的很好吃。”林沫沫認真解釋道,“不是為了省錢,好貴的,三塊五一個,一頓飯花了我快二十。”

景深陽:“……”

深吸一口氣,景深陽也不再跟她繼續糾結這個問題,只說:“下次要是沒人來接你,就自己打車回家,別在外面吃了。”

林沫沫回道:“其實你也可以不來接我,再晚一點兒,我可以讓張雪珊送我回去,她會飄,速度比單車快一點,我有隐身符,不會被看到的。”

景深陽手一抖,差點撞到路沿石上,連忙将方向盤打了回來,眉心突突地跳躍了兩下。憋了一分鐘,也沒想出合适的詞語來,勸說林沫沫不用這麽節省,也不要太依賴她手底下的阿飄們,這并不好。

然而,好像都沒有什麽說服力,便只好嘆了口氣。

林沫沫沒理他,期中考試剛過去多沒多久,馬上就又要月考了,她還是先背背單詞吧。

這一刻,兩人突然仿佛心有靈犀一般,景深陽突然就問起來她的成績了:“最近太忙,事情多,我都忘記忘了,你期中考試的成績單呢?”

林沫沫一僵,随即回道:“大伯說的是期末考試前三,就給我買法器。”

“他承諾是他的事,我問的是你期中考試的成績,給我看看。”

林沫沫嘆氣:“所以說你讨人嫌是有道理的,看氛圍的眼色都沒有。”

景深陽差點被氣笑:“喲呵,這是考的不好給自己找借口?不讓我看?”

林沫沫堅決不承認:“我只是英語差了點!其他的都很好,總成績班級第一,全校第五。”

只不過沒進全市前三,就不算是達成目标,也就沒必要拿出來說了。

景深陽“啧”了一聲:“反正就是毫無進步,原地踏步。”

林沫沫:“你果然很讨厭。”

景深陽哈哈笑了起來,笑夠了之後才又說道:“哪一科拖後腿了?要不要請個家教補一補?”

林沫沫扭過頭:“不需要,我學習能力很強,會趕上去的。”

“那好吧。不過要是期末考試還沒有趕上去的話,就得聽我的。高二補課還來得及,到了高三,時間就很緊了。”

林沫沫仍是堅持:“我先自己試試。”

“那行吧。”景深陽在這方面倒是很信任她,英語一直都是林沫沫的弱項,這也不能怪她,那樣的生活環境,哪裏比得上從小就學習外語的同學們?應該說,這個成績已經很了不起了,她的學習能力,确實毋庸置疑。

楊秘書是周五晚上回來的,這次的傷痕,比起上次,更加有過之而無不及。

景深陽看着他,頓時一言難盡。

臉上的擦傷、手臂貌似骨折了、另一只手背上也有大片的青腫、一只腳上纏滿了繃帶……仿佛是遇難回來的一般。

而且,這次是江特助直接将人背回家的。

看到楊秘書安全到家,江特助忙不疊就告別:“二少爺,我先走了,後頭需要換藥複查的時候,我會再來。”

景深陽皺着眉追問:“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江特助尴尬地笑了一下,卻沒回答。

楊秘書主動說道:“讓江特助先回去吧,董事長那邊事情也很多,我慢慢跟你說。”

景深陽狐疑:“你真的會說?”

“就算他不說,我也想說。”林沫沫啃着一個西紅柿,從廚房走了出來。

景深陽立刻轉向她:“你又吃這種東西。西紅柿不會讓你長高的,多喝一瓶牛奶不行嗎?”

“剛喝了,想換個口味。”林沫沫對她的暴躁老爹已經很容忍了,也懶得跟他在這種事情上計較。

景深陽便又說道:“你真的會告訴我?”

“這本來就跟你有關。”林沫沫回道,“正巧,我找到了一個法子,或許可以改善你黴運連天的現狀。”說着,又看向江特助,“想必大伯也應該很感興趣,回頭約個時間,一起過來談談?省的我費兩遍勁。”

江特助應了下來:“我會如實傳達。”

送他出門之後,林沫沫回卧室拿了兩樣東西,然後才又出來,家裏的兩個男人已經老老實實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待了。

明明是期待了許久的事情,到了這一刻,兩人心中千言萬語,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楊秘書咽了咽口水,腦子裏忽而閃過無數念頭,最終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沫沫,你給我的符箓又化成灰了,這次換個玉石的,會不會好點?”

林沫沫回道:“就算是玉的,也頂多只能用五次,而且對玉的品質要求還高,更加費錢,不如用紙的,一次性的。”

“就怕中途再出點別的什麽事情,那不就很危險了?”

林沫沫一想也是:“這種事情做多了,确實,你也會變得很倒黴。”

景深陽心癢難耐,忍不住打斷了他們的對話:“能先給我解釋清楚嗎?”

林沫沫說道:“這就應該從楊秘書開始說起了。——話說,你是被特意聘請來,給景深陽當生活秘書的嗎?”

“這有什麽稀奇的?從小到大,我已經換了好幾個生活秘書了。”景深陽嘟囔道,“很多有錢人家都是這麽做的,因為父母工作忙,沒有時間,生活秘書要代替父母的職責,包括但不限于開家長會、處理學校的各種資料和任務、找尋合适的輔導班和輔導老師……除了不是親爹媽,其他差不多都包攬了。”

而景深陽的父親,在他年幼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母親改嫁,生活秘書更是必不可少。

楊秘書卻是明白了她問話的意思,嘆一口氣,鞠了一把辛酸淚:“當初我畢業,應聘的明明是公關部,卻沒想到——,唉!”

景深陽瞅着他:“怎麽的?幾個意思啊?是不是不想幹了?”

楊秘書立刻搖頭:“沒沒沒,也挺好的,我覺得我可能不适合公關部,更适合當生活秘書。”最艱難的磨合期已經過去了,這份工作他現在幹的挺好,并不想換掉。而且,也不可能換掉。

林沫沫又具體問了一下:“先說說你當時應聘時候的情況。”

楊秘書認真回憶了一下,在應聘成功後,他被董事長單獨喊到了辦公室,那時候楊秘書還以為自己即将受到重用,展開輝煌的人生,卻沒想到,等待他的,是另一份工作合約——貼身照顧景家二少爺景安城。

堂堂top3畢業的公共關系學的研究生,就這麽成了一個十五歲小屁孩的生活助理。雖然工資的确是很高,比他的同行都要高一倍多。

“你這不是幹的挺樂呵?”林沫沫看他一眼。

楊秘書嘆氣:“工作不好找啊,而且還是高薪的終身職業。”

沒錯兒,那份合約簽到他年滿六十周歲退休為止。看着月薪上的那個數字,楊秘書就可恥地心動了,再加上這麽穩定,堪比國家鐵飯碗,那當然得義不容辭地簽下來啊。

“你這樣的的确不好找。”

景深陽聽出點別的意思來了,問道:“楊秘書給我當生活助理,真的還有別的意思?”

“要不然呢?你這麽大一個人了,還需要另一個大哥哥照顧你?”林沫沫瞅他一眼。

景深陽:“……不需要。”

“還不是為了讓你的黴運被抵消一下,免得累及生命安全嗎?”

楊秘書一愣,眼神裏不自覺就帶了幾分崇拜:“沫沫,你果然是大師啊!”

這事兒是簽了保密協議的,畢竟景深陽這個倒黴體質傳出去,對誰都不好。也是來到景深陽身邊之後,楊秘書才知道,原來真的有人能倒黴到喝口水都會嗆到。

也不知道景深陽是怎麽能夠平安長到十五歲的。他來了之後,兩人同吃同住,景深陽的黴運,就不再那麽明顯了,起碼吃魚被刺卡到,下樓被絆倒……這種小事不會再發生了,但是出門撞車,他就無能為力了,好歹車撞壞了十幾輛,人卻沒有受傷,也算是對得起他拿的工資了。

“在我十五歲之前,其實沒這麽倒黴來着。”景深陽很真誠地說道,“在楊秘書來之前的半年時間裏,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就開始倒黴起來。”

林沫沫點點頭:“我猜着也是如此。”

景深陽繼續問道:“那,就不能把楊秘書的好運分我一點嗎?一次性買斷,他不就可以去做自己喜歡的工作了?”

林沫沫瞅他:“誰跟你說的?你說分一點就分一點?借的就是借的,遲早要還回去的。只有邪修惡鬼才會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別以為可以瞞天過海,你做了什麽,遲早都要清算的。”

楊秘書突然就放心了。

林沫沫又說:“而且吧,楊秘書這點好運,根本無法平衡你的黴運,沒什麽大出息。”

楊秘書:“……雖然是這麽說,但是就我這樣的,也不好找。這些年董事長一直在尋找跟我類似體質的,或許可以幫我分擔一下。要不然,我可能熬不到六十周歲退休了,但如果我不在了,誰知道深陽又會怎麽樣……”

景深陽總算是能夠約莫猜到一點真相了:“你每個月去做的事情,就是為我抵擋黴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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