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
晚飯過後,張副官帶着一身肅殺的血氣回來,直接進了張啓山的書房,齊鐵嘴在走廊裏聽見他的聲音頓時渾身一僵,轉而蹑手蹑腳的往自己的卧室挪,如果可以,他不想面對這個人。那日在實驗基地,張副官的一番話齊鐵嘴都還記得,只是當時的情形由不得他考慮太多,但過了這麽多天之後,慌亂惶恐的感覺愈發明顯,他不是個敢于直面感情的人,特別是他一心想要放棄的感情。
不知是否皆因亂世動蕩而擾亂了一切,短短七年,齊鐵嘴卻恍惚經歷了七十年的世事更疊,當他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必依賴于一個安全的背膀時,距離那人離開不過三個月——即便有時候,他還總是本能的畏畏縮縮,但每逢大難當頭所反應出來的鎮定,連他自己都會感到訝異,這種迅速而又強勢的更疊使他感到恐慌,此番種種始于何時竟不能細算,或者說,是他齊鐵嘴也有不敢一算的時候。
齊鐵嘴下意識的摸了摸挂在胸前的護身符,另一枚一模一樣的早在多年前就碎得不成樣子,殘片不全,僅有的那些被他小心翼翼的埋在自家庭院的梅花樹下。天道輪回豈能說改就改,上天既能由着他救人性命,自然也必須讓他承受常人所不能受的痛罰——那确實是蝕骨徹心的痛,痛到深處他甚至懷疑所有他以為存在過的溫存,不過是大夢一場。
他為夢醒苦苦掙紮數年,又豈能甘心再次墜入。
張副官端着藥給齊鐵嘴送去的時候,齊鐵嘴正窩在卧室的沙發裏想着心事,數次敲門都沒有回應,張副官索性直接過去坐在他身旁,齊鐵嘴這才看到來人,正和他想着的那個人相重合,着實吓了一跳。
“八爺,佛爺讓我來這裏走一遭,給您驅鬼鎮氣。”張副官将他一瞬的驚慌看在眼裏卻不動聲色,只将一藥碗遞到他面前,“順便盯着您把藥喝幹淨。”
齊鐵嘴看着那人似笑非笑的樣子,似與往日并無不同,自己也不好直接就将人推出千裏之外,于是笑着接過藥碗一口灌下,濃烈的苦味瞬時殁了所有的感覺,齊鐵嘴心中哀嘆自己一時失算忘了這藥的苦烈,正難以忍受得将要反嘔出來,就見一小碟方糖遞到眼前,齊鐵嘴立即取了一顆含進嘴裏。張副官在一旁看着他痛苦不堪的樣子,不自禁的皺着眉頭拿起藥碗聞了聞,方才想起自己聞不到任何味道,只能靜靜的看着那人一邊嚼着糖一邊被踩了尾巴似的在房間裏轉來轉去。
過了許久,張副官見他不适漸消,方才問道,“聽佛爺說,消滅女鬼的辦法是讓你去做誘餌,難道沒有別的辦法?”
“別無他法,”齊鐵嘴沉聲一嘆,看似萬般無奈,“就算我不去找她,她也會來要我的命,倒不如将計就計。”
“是我連累你了。”
“張副官這就說笑了,這又與你有何幹系,”齊鐵嘴輕笑着搖了搖頭,滿臉的不在意,他一邊踱到窗邊向外望去一邊喃喃的道,“這等兇煞之事皆為因果輪回,哪有連累一說。”
這句話張副官聽的并不真切,齊鐵嘴似乎更像是在對着自己嘆息,這反而使得張副官心裏難受起來,齊鐵嘴向來算命不認命,而這番話卻像極了甘願自承天怒。沒來由的,張副官感到一股不受控制的憤怒湧入胸口,不知是因為齊鐵嘴逆來順受的隐忍,還是因為自己曾兩次迫他改命致使天罰,他難以自持的靠近齊鐵嘴,後者只感覺毛骨悚然的寒意突然席卷了全身,轉身就見張副官一臉兇厲之氣的站在自己面前,齊鐵嘴心下一驚立刻後退兩步,卻不想路到盡頭,後腰撞上窗臺幾乎就要翻出跌落,驚險瞬時,一只手将他攔腰抱住,他亦毫不猶豫的緊緊抓住這根救命稻草。張副官穩穩的攬着懷裏的人将他帶回屋內,任憑他驚魂未定的緊緊摟着自己的脖子。
待齊鐵嘴飛魂歸竅,看清他抓住的“救命草”之後,立刻将抱着他的人推開,緊接着又自覺這麽做無異于撕了臉,遂立刻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張副官請回去吧,夜近三更,都該休息了。”齊鐵嘴一面客氣的笑着,一面越過張副官直徑過去将房門拉的大開,一副恕不遠送的樣子。
張副官方才略微平息的戾氣忽又瞬間暴起,幾步上去一把扯着齊鐵嘴的胳臂将他甩進沙發裏,這力道本就極大,又正巧他抓扯的是那條受傷的胳臂,齊鐵嘴兩眼發黑的摔在沙發裏疼的發不出聲來,他聽見房門被鎖上的聲音,緊接着身上一沉,一股熟悉的卻格外陰冷的寒氣緊緊的壓制住自己。
“那日我對八爺說的話,可都是真心的,”張副官冷冷的說着脫了外套随手一扔,一條腿跨過齊鐵嘴,俯身将他壓在沙發上,“八爺就這般待我?”
“張副官,那些話到底亂說不得,我全當是你神志不清時認錯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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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如何才能信我?”張副官怒氣正盛,加之身體裏那股脫控的邪氣,使他變得異常暴戾,張副官反手捏住齊鐵嘴的下颚逼迫他看着自己,笑的陰狠,“過去的難道就不能讓他過去嗎?重新開始有什麽不好?我因你化鬼成魔,這到底也算沒有負了你的感情。”
“過去的事情與你何幹!你有你的執念,但終歸人鬼殊途。你我此生緣分早已散盡,又何苦糾纏!”齊鐵嘴終究不曾忍住,早就給他算過一卦——五陰在下,一陽在上,陰盛而陽孤,陽壽已斷,死于非命。
張副官聽得這句緣分已盡頓時悲憤不忍,黑血瞬間将虹膜侵蝕,兩滴血淚不待落下,他已瘋狂的撕咬上齊鐵嘴的嘴唇,掐在下颚的兩指力道漸漸增大,齊鐵嘴幾乎能感覺到牙關碎裂的聲音,他慘叫出聲,手腳并用拼盡全力的掙紮捶打着身上的人,卻不能将其逼退分毫,反倒是惹得張副官愈發瘋魔,他一把抓住齊鐵嘴受了傷的胳膊,用了十成的力将它拽離關節,齊鐵嘴只覺兩眼發黑,劇痛難忍以至于全身痙攣不止,想要呼痛卻發不出聲音——嘴唇被咬破,舌頭被殘忍的卷出口腔拽入對方的嘴裏,混合着血的腥味被吞噬和撕咬,溫熱粘稠的不知是血還是唾液順着他的臉頰一股一股的滑下去,齊鐵嘴幾乎懷疑對方想要嚼爛自己的舌頭生吞下去。
忽然張副官觸電了一般渾身一顫退開身去,齊鐵嘴以為他魔性已退,不待仔細确認那雙盡黑的眼睛是否變化,張副官猛然扯斷了他的護身符遠遠的扔出去,下一秒他的長衫被撕開,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張副官狠狠的咬在他的脖子上,同時胸前被粗暴的蹂躏掐扯,尖銳的疼痛持續不斷地傳進心口,仿佛舊傷複發一般,齊鐵嘴感受到跳越來越快的心髒,快到幾乎将他的呼吸完全噎住,一如那日一箭封喉之時,他也是這般承受着過激的心跳和溺水似的窒息。
他改了他的命,就必須要以他命中既定的死法,代替他死去。
那一日齊鐵嘴擋下毒箭,這咒罰便吞噬了他所有的意志,以至一心求死——這是他破不了的咒罰,一旦席卷重來難斷生死。
張副官此時已經舔咬流連在他的腹部,絲毫沒有察覺到齊鐵嘴的異樣,反而極粗暴的撕碎了他的褲子徹底将他扒了個幹淨,齊鐵嘴本因難忍的疼痛激起了反應,張副官卻将他當做是情到深處不能自已,心中閃過一絲快意,張口便将那微微擡頭的東西含進嘴裏,使用一切他以為能夠挑起快感的技巧,舔弄吸允。齊鐵嘴幾乎用盡全力擡起那只完好的手去摸索張副官的臉,終于在碰到他耳朵輪廓的時候失去了意識,而後者在感受到耳朵上的觸感時,以為身下之人終于肯回應自己,卻不想下一瞬齊鐵嘴整個身體沉沉的陷入沙發的柔軟裏,嘴裏剛有反應的東西也在同時軟了下去,他奇怪擡頭看去,卻見齊鐵嘴無聲無息的躺着,臉色煞白嘴角一道長長的血跡劃過臉頰,眉頭緊皺滿額冷汗,眼鏡早已不見,淡漠無光的眼睛只阖了一半。
漆黑的虹膜退去,張副官慌亂撲向房間的角落,尋找那枚齊鐵嘴從不離身的護身符。
彼時午夜剛過,軍區司令部內仍有一間亮着燈光。
“這把桃木劍,陸某可是拼盡了全力,不惜一切代價的幫陳小姐弄來了,還希望陳小姐竭盡所能履行承諾。”
“那是自然,陸長官為了我不惜動用私權,就算不為承諾我也自當補償這份人情。”
倚坐在沙發裏的女人一襲旗袍豔紅華麗,胸酥腿玉腰若柳,披金戴銀不掩風韻,冰肌紅唇青蔥指,雙眼桃花閃媚勾人。然而,陸建勳面對這一尤物不但沒有迷失魂魄,反而比平時更為警覺,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來的蹊跷不可輕信,但他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用之人,以及可乘之機。
“陳小姐信心十足,陸某一萬個放心。”陸建勳笑道,“這後方事宜,陸某就算與那張啓山同歸于盡,也定會護你周全。”
☆、特別篇?鬼節開葷?《夢前生》(全)R18 / HE
齊鐵嘴就這麽抱着羅盤站在荒草地裏定定的杵了許久,一陣陣寒風胡亂的吹着,雖不凜冽,卻還是透過單薄粗布衣裳刮在皮膚上,激起一片雞皮疙瘩。齊鐵嘴記得這個地方,許多年前他在這裏遇到那個人,算起來那個時候應該也是剛入了深秋,雖萬物凋零風也是這般清清冷冷。爾後這麽多年,那人的存在已經成為自己賴以存活的習慣。
巡視回來的張副官遠遠的就見齊鐵嘴站在河邊的深草叢裏,不知道發着什麽呆,只慶幸這附近都還安全,否則真不知會出什麽事來。齊鐵嘴想事情正想得出神,然後突然有人從後面緊緊地抱住他,驚得渾身一顫就要驚叫出來,卻在那一瞬被捂住了嘴,驚呼變成嗚鳴,齊鐵嘴愈發慌亂的掙紮,那條困住了他的手臂就收緊得愈發不可掙脫。
“當心喊來了不該來的。”
身後的人貼近齊鐵嘴的脖頸,緊接着熟悉的耳語混着濕熱的呼吸全部灌進耳朵裏,驚得他一陣冷顫。
“八爺,愣什麽神呢?”身後那人輕笑道,一邊松開了捂在手裏的嘴,轉而撫摸調戲起他的下巴。
“張副官,”齊鐵嘴一邊掙紮着想要脫出那人的懷抱,一邊扭轉着頭,以躲避難纏的手指,“這光天化日動手動腳的,成何體統。”
“動手動腳?”張副官壞笑一聲露出狡黠的壞笑,“看來我真得動給你看看。”
不待齊鐵嘴反應過來,只覺一陣天旋地轉便躺倒在地,張副官手裏的力道極穩,利索的撂倒了人便俯身上去困住了齊鐵嘴的手腳,不由分說的堵上了那張總是話多的嘴。
張副官的吻總是極霸道的,帶着獵豹一般的侵略性,舌頭卷馳在他的口腔裏,齊鐵嘴努力的回應着他的吻,津液一股一股的順着他的嘴角滑落在臉頰上,應着這回應的吻張副官竟被撩起了性致,索性解了齊鐵嘴的衣襟撫摸揉捏起他的胸來。
“嗯……”一陣激流胸口傳遍全身,齊鐵嘴忍不住低吟一聲,随後推開了身上的人,急聲道:“張副官!日本人來了怎麽辦?”
“這附近我巡視過了,別說是人,連個鬼都沒有。”張副官一邊說着,一邊将齊鐵嘴臉上的津液舔舐幹淨,接着一路順着脖子舔吻下來,咬上胸口的粉色乳首輕柔的吸允挑逗,同時手裏将齊鐵嘴的褲子退了下去,撫摸上那微微擡頭的物件,快速的來回撸動。
齊鐵嘴被舔弄撸摸得情欲攀升,壓抑不住的呻吟輕輕碎碎的溢出來,激得張副官下身熾熱脹湧,但是畢竟身處郊外,沒有任何可以擴張的東西,張副官只能強拽着理智溫柔的給身下的人做足了前戲,極有耐心的将他的情欲引至高潮,齊鐵嘴動情的尖叫一聲,聲音帶着些沙啞,爾後射在了那只手裏,不待他喘息平靜下來,張副官擡起着他的一條腿架在自己肩上,一手微微撐開後穴穴口的皮肉,另一手将手裏的精液塗在穴口,手指拌着精液,一點一寸的探進去。
每次一擴張張副官都盡可能的做到極致,他知道齊鐵嘴有多麽怕疼,所以他要保證這個人不會受傷,同時要将疼痛減到最小。
這廂張副官強忍着欲望細細的擴張着,齊鐵嘴卻是被撩撥的再也忍不住,一邊念叨着這呆瓜怎麽這麽磨蹭,一邊摸索着要去扯那人的褲子,張副官只得放棄擴張,性器一出頂着狹小的穴口慢慢擠入。
齊鐵嘴心裏突然一顫,緊接着夢就散了,然後驚覺自己是在家中的院子裏,齊鐵嘴還記得自己躺在院裏的小榻上曬太陽,竟不知何時睡了過去。回想方才的夢境,齊鐵嘴忍不住有些後悔,那個人離開了二十年,自己想了他二十年,難得夢中一見行妄想之事卻不能終了。
正恍恍惚惚的想着心事,齊鐵嘴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對,他能感到下面身體裏正有東西緩緩的往裏面擠,正如夢裏的一樣,他低吟一聲随即發現自己渾身動彈不得,就連睜眼都變得異常艱難,他感到自己的腿被慢慢的擡起來壓向胸口,而身體裏的東西又循序漸進的擠進幾分,齊鐵嘴雖然覺得身體被撐滿卻并不覺得疼痛,反而有一種熟悉又陌生的充實,以至于情不自禁的輕哼出聲,聽上去似有幾分滿足,他身上那人似乎被這一聲擾了,他停了停,開始有節奏的抽動起來,起初緩慢試探着然後越來越快,齊鐵嘴只覺得自己的心跳跟那人的頻率相一致,越來越快幾乎要從胸口裏跳出來,呼吸也變得越來越困難,埋在身體裏的東西越來越粗硬,突然身上那人緊緊的抱住自己,下身深埋,緊接着灼熱如火的感覺吞噬而來,齊鐵嘴顫抖着慘叫一聲,噔的睜開了眼睛。
視野裏的光線很暗,四周一片寂靜,只聽得遠處是不是傳來柴火被燒得爆裂的噼啪聲。
齊鐵嘴昏昏沉沉的,覺得渾身酸痛僵硬,正想要動卻發現一條手臂從後面攔腰箍着自己,他小心翼翼的轉頭往後看去,那張睡着的臉在黑暗裏模模糊糊的,齊鐵嘴卻一眼認出是張副官的輪廓。
由于乍醒,齊鐵嘴一時茫然得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但他卻清楚的記得,這個抱着他睡着的,是自己求而不得的人。齊鐵嘴很迷惑,想不通為什麽他會跟自己睡在一起,不過這個問題很快被另一股意識壓了下去。
齊鐵嘴慢慢的,盡可能輕的在那個臂彎裏轉身,直到面對着那個他心心念念的人,劍眉星目正值年華,他反反複複的看着那個人的眉眼輪廓,仿佛要生生世世的将他記住,許久,他終于忍不住悄悄地湊上去,輕輕的在那人的嘴唇上親了一下——這是他唯一一次主動的去親吻這個他喜歡着的人。
自己喜歡這個人多久了呢,齊鐵嘴想了想,竟不記得,每當一回想他的樣子,齊鐵嘴總會先想起來,那日深秋水寒,自己渾身濕透的躺在他同樣濕透了的懷裏,臉上的水順着輪廓聚集在他的下巴上,一滴一滴的在自己的視野裏往下落。
就在齊鐵嘴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退開的時候,張副官突然睜開眼睛,并且追逐着這個吻咬上了他的嘴唇,不待他有所反應舌頭已經闖進口腔,齊鐵嘴驚慌失措的向後退去,卻被張副官翻身壓住,截斷了他所有的退路。
“……”齊鐵嘴剛一要聲就被捂住來着嘴巴,就見黑暗裏近在咫尺的狡黠的笑容明眸流轉。
“八爺自己撩撥起來的火,還想讓我憋着不成?”張副官的聲音極輕,卻足以讓齊鐵嘴聽得清楚。
齊鐵嘴驚恐的看着眼前這個笑得滿眼戲谑的人,原本摟在他腰上的手伸進了他的衣服,溫柔的撫摸揉捏着他的身體,而另一只手卻幹淨利落的解開他的皮帶,一把将他的褲子扯了下去。齊鐵嘴下意識的想要去扯住自己的褲子,卻突然感覺到冰涼堅硬皮質頂着自己的下體——竟是一只皮靴,同時胸口被抵上來的膝蓋壓得發緊,緊接着下身突然一涼褲子全部被退到腳踝,張副官的一條腿卡在他的雙腿之間,腳踝間一只堅硬的皮靴踩在困住雙腳的褲子上,迫使他雙腿繃直,連屈膝都做不到。裸露的肌膚摩擦在身下粗糙的毯子上泛起一片粉紅,所幸他們身上還蓋着一條毯子,不至于完全暴露在空氣裏。
張副官這時候已經完全扯開他前襟的衣服将裏衣高卷到胸口,一手揉捏拉扯着齊鐵嘴的乳首,一手揉弄把玩他的下體,齊鐵嘴只覺一陣陣酥麻如冰冷的針刺般從胸前被蹂躏的地方傳遍全身,而下體卻是熾熱亂湧,兩股激流沖撞在一起,情欲頓時全被撩撥起來,齊鐵嘴驚叫一出瞬間被堵在嘴裏,喘息全被張副官吸允吞食下去,齊鐵嘴頓時方寸大亂,他慌亂的推搡捶打壓在身上的人,心急之下想要擡腳向身上的人踹去,卻驚覺下半身被控制得動彈不得半許。
終于,齊鐵嘴沒完沒了的掙紮惹起了張副官的怒火,極不耐煩的抓住他的雙臂反扭到身後一手抓住,另一手扯了自己的領帶,将那雙手臂緊縛在後面,然後發狠似的捏着齊鐵嘴的下巴,鼻尖對着鼻尖小聲道:“八爺,佛爺和我們這幫弟兄可都在旁邊睡着,吵醒了怕是不太好,您若覺得缺了觀賞的,我大可把守夜的給您叫來。”
齊鐵嘴聽他這麽一說,這才突然想起——張啓山拽着他下到這墓裏已經兩天。由于陰德俱損不知何時開始,齊鐵嘴竟開始看見鬼魂,這叫他心裏着實害怕得很,于是休息的時候一個人專門找了個角落躲着,而張副官雖然對他畏畏縮縮的樣子極為厭煩,但是卻不知為何過來跟他睡在一處,有這個人在身邊自然是安心。只可惜,齊鐵嘴心裏嘆息,他已不是那個曾經愛着自己的那個人。
張副官見他不再掙紮,心裏略過一絲快意,又見他滿臉滿胸膛皆泛起潮紅,心裏頓時一陣撩騷,壓低了聲音對齊鐵嘴道:“不想疼的話,就好好舔。”緊接着就将齊鐵嘴往自己下身推去,齊鐵嘴明白他的意思,心知無法違抗,于是蜷着腿往配合他下挪去,礙于環境的限制兩人貼的很緊,耳邊忽就聽見一陣利索的解開褲子的聲音,緊接着滾燙性器抽彈在他的臉上,不待他準備好,一只手掐住他的下颚迫使他張了口,幾乎同時粗硬的性器插進他的嘴裏直接捅到喉管,突如其來的進入使得齊鐵嘴禁不住的反嘔,下意識的就要将嘴裏的東西吐出來,但是鉗固了下颚的手卻使他動彈不得,只得盡量用舌頭纏繞舔弄那粗大,将它弄得足夠濕潤。
感覺濕潤得差不多了,張副官便将齊鐵嘴拉起背對着自己攬進懷裏,往身側擡起齊鐵嘴的一條腿,迫使臀下打開些許,一手扶正了自己早已勃起的性器,對着正縮緊的穴口強硬的頂進些許,借着唾液的潤滑慢慢的直到整根沒入。齊鐵嘴只覺疼得兩眼發黑,他咬着牙将痛呼全部憋在胸口,待那物全部沒入,張副官抱着他靜躺片刻,待到後穴不在緊得窒息,才慢慢的律動起來,然後越來越快富有節奏的抽插起來。
抱着齊鐵嘴的雙手在他胸前作惡,不停拉扯揉捏着齊鐵嘴的雙乳和胸口,齊鐵嘴難受的喘息着,聲音盡可能的壓到最低,胸前被撩弄得一片粉紅,一對乳首脹起,紅豔得想要滴下血來。
緊緊的閉着眼睛忍受着,卻在突然間,齊鐵嘴感到自己的分身被火熱的掌心握住,并且來回套弄,被束縛的受到限制的身體,不得不承受着一前一後的刺激,再加上胸前的酥麻,快感直沖天靈,刺激得齊鐵嘴身體向後彈去,最大限度的後仰卻正好将脖子送到蹂躏自己的人嘴邊。
看着送上門來的透着潮紅的脖子,張副官毫不猶豫的咬下去,狠狠吸允出醬紫的痕跡。齊鐵嘴強忍着将呻吟全部咬碎在嘴裏,他拼命的調整呼吸想要緩沖一陣強過一陣的快感和脫口欲出的吟叫,撸着他下身的手越來越快,配合着後穴中已經脹硬到極致的性器迅猛的抽插,齊鐵嘴情欲翻騰直飚高潮,卻在将要射出的瞬間被堵住了前端。
張副官手裏握着那根蓄勢待發的物件,大拇指緊緊堵住它的出口,一邊舔咬齊鐵嘴的耳朵一邊輕聲道:“他們會聞到的。”幾乎被飚至頂點的情欲逼瘋的齊鐵嘴,已經根本聽不見張副官說的話。他不停的抽着氣,憋在胸口的呻吟幾乎快要忍耐不住,全身一陣一陣的抽搐卻掙紮不得。張副官深深的埋在他的身體裏,因內壁的抽搐縮緊而達到高潮,熾熱的漿液盡數噴射在齊鐵嘴的體內。
就着後入的體位,張副官一手仍按着齊鐵嘴的前段,另一手輕輕拉過旁邊的工具箱,取出一小捆麻繩,疊成四股打成結,然後在退出後穴的瞬間将繩結塞了進去,齊鐵嘴原本抽搐不止的身體再次彈起後仰,随後癱軟下去全身顫抖。
“勞煩八爺含着帶出去了,”張副官輕笑着拍了拍齊鐵嘴的臉,然後輕手輕腳的鑽到毯子下,含住了齊鐵嘴的分身,才剛入口,幹澀的精液就噴射在他的嘴裏,喉頭被刺激一時反嘔,不甚開了喉管竟将精液吞下半數,張副官含着那剩下的精液将齊鐵嘴的下身清舔幹淨,又爬上來親吻齊鐵嘴的嘴唇爾後捏着牙關霸道撬開,将嘴裏的精液全部灌入,齊鐵嘴頓時被腥苦味嗆着,被迫無奈只能咽下,張副官滿意的解開了他的束縛,又替他整理穿好衣褲。齊鐵嘴再也沒有力氣,眨了眨眼睛幾乎要昏睡過去,卻在這時另一張臉出現在眼前,竟是張啓山。
齊鐵嘴驚叫一聲整個身體彈起來,睜開眼睛瞪着天花板。華麗的歐式吊燈映着燈光晶瑩剔透,在屋頂和牆面上映下一片斑駁的碎影。一個人跑過來抱住他,哄着叫他安心,齊鐵嘴看着眼前這個一直寵溺着他人,與夢境中三次出現的那個人重疊在一起,直教人感慨萬分。齊鐵嘴緊緊抱着他,在他肩膀上蹭掉溢出的眼淚,聲音帶着些許嘶啞。
“你一定要陪我一輩子。”
“好。”
“必須寵我,不能欺負我。”
“好”
那個人寵溺的笑着,将他抱得更緊。
特別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