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神解圍
段岫的家位于S市一個老牌的別墅區，環境算不上好，甚至因為周邊地段的開發給人一種被困在當中坐井觀天的無奈感。跟蘇适在觀瀾時代的那棟簡直有天壤之別，然而跟人際罕至的觀瀾時代不同，一進門一股濃重的煙火氣便撲面而來，讓人一眼就知道這是一個家，而不僅僅只是一棟住人的房子。
“你就是寶寶的女朋友吧？”開門的是段岫的媽媽，跟江小月想象中豪門太太雍容華貴，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樣子截然不同，段岫的媽媽一身普通的家居服，腰上還系着圍裙，跟普通人家的主婦沒什麽不同。
江小月對女朋友這個稱呼有些過敏，她剛想解釋，段岫的聲音已經率先響起了：“媽，跟你說了別叫這個小名，怪不好意思的。”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你在媽眼裏永遠都是寶寶。”段岫媽媽笑眯眯地把兩人迎進了屋裏，“飯菜都好了，趕快洗個手準備吃飯！”
因為母子兩人這一唱一和，江小月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現在想來自己剛剛真是昏頭了，明明已經有了喜歡的人，竟然還跟着別的男人回家見家長。雖然一直是段岫在單方面糾纏，還是讓她升起了一股自己是不是在腳踏兩條船的疑惑。
江小月正糾結中，空氣中忽然再度響起了段岫媽媽的聲音：“寶寶啊，貝貝呢？這幾天怎麽一直不回來？又去跟她那些亂七八糟的朋友一起玩了嗎？”
段岫臉上的表情有一剎那的凝固，不過他終于還是笑着道：“那丫頭，天知道又瘋到哪裏去了，我們吃我們的，不用管她。”
“貝貝是……”目送着段岫媽媽走進廚房，江小月疑惑地問了一聲。
“我妹妹。”
“那你媽怎麽……”
段岫嘆了口氣：“我妹妹出事之後，她受了刺激，一直沒從打擊中恢複過來，有時候會犯糊塗。”
“對不起……”
“沒事，這樣也好。”段岫凄然一笑，轉身去廚房幫忙，“吃飯吃飯！我媽做的菜世界頂級的大廚也比不了的！”
段岫的爸爸因為工作的關系并沒有回家，這頓飯只有三人，席間段岫媽媽不停往江小月碗裏夾菜，俨然已經把江小月當成了未來的兒媳婦，飯桌上的氣氛其樂融融，讓江小月感覺到了久違的家庭溫暖。段岫媽媽做菜的手藝甚至讓她從心底油然而生一種就這樣在這個家蹭一輩子飯也不錯的危險感覺。
“今天就別回去了。”吃飽喝足，江小月正準備套套段岫的話，沒想到他卻突然冷不防這樣來了一句。
“啊？”聽到這話江小月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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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客房，你放心，我不會夜襲的！”段岫的表情非常誠懇，“那邊兵荒馬亂的，你回去也幫不上什麽忙。”
江小月微微一愣，随即點了點頭。想到陸寧汀剛剛的電話，再加上陸寧澤又玩失蹤，的确，楊然那邊肯定又亂成一鍋粥了。自己現在回去非但幫不上忙，還有可能被向來對她沒什麽好感的陸名庭當成替罪羊丢出去，在這邊避避風頭也好。
“對了，你剛剛到底給了錢芳什麽？”想到陸寧澤的問題，江小月又不淡定了。
“沒什麽大不了的東西。”段岫嘿嘿一笑，“無聊的話，不如陪我出去看場電影。”
“我對電影沒興趣，能借我臺電腦嗎？”見段岫不打算正面回答，江小月只好自己想辦法尋找答案。反正現在網絡時代，剛剛吃飯的這點工夫已經足夠網上鬧得沸沸揚揚了。
見江小月表情堅定，段岫只能幽幽嘆了口氣，無奈從書房拿來了一臺筆記本電腦。
江小月道了聲謝，接過筆記本，打開便直接進了某知名論壇的娛樂版。
段岫服務周到，不僅送來了筆記本，還拿來了一杯熱騰騰的奶茶。原本的好心之舉，沒想到卻給江小月帶來了大麻煩，因為她剛剛端起奶茶喝了一口，便看到了娛樂版頭條那個令人震驚的标題。
“內讧還是□□？蘇适陸寧澤地下情曝光”
江小月一口氣沒上來，噗的一聲把嘴裏的奶茶全噴在段岫那臺價值不菲的筆記本上了。腦海中浮現出之前段岫提到娛記時一臉奸計得逞的表情，江小月僵硬地轉頭望向了他：“你……你幹的？”
果然，遞過來紙巾的同時，段岫微笑着點頭。
江小月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你不是說要替陸寧澤解圍嗎？這就是你的解圍方式？”
段岫撓了撓頭，表情有些不好意思：“我的确替他解了圍啊，至少我成功把公衆的注意力從他打人的事情上轉移了。”
江小月現在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難怪他剛剛回避這個問題：“這算哪門子的解圍啊？莫名其妙被出櫃啊！”
“不就是被當成gay嗎？又不會少塊肉。”段岫喝了口奶茶，語氣輕描淡寫，“我還不是活得好好的？”
“你……”想起這家夥的光輝歷史，江小月現在真是哭笑不得，“你這算是在拖人下水，尋找盟友嗎？”
段岫不置可否地一笑：“這個節操掉滿地，全民以賣腐為榮的扭曲社會，這種程度根本就算不上什麽，放心吧。”
見江小月表情扭曲，用看哥斯拉的表情看着他，他連忙又道：“要是最後實在無法收拾，大不了我雇批水軍，把華語娛樂圈所有的當紅男星都炒成gay好了，到時候，全民皆腐，天下大同，豈不妙哉。”
“噗——”江小月剛剛拿起杯子準備喝口奶茶壓壓驚，聽到這話又噴了，“你……你簡直……”
“這個主意好像很有趣的樣子！決定了，就這麽辦好了！就當給廣大網民增添一點茶餘飯後的談資。”段岫摸着下巴，眼中精光閃爍，猶如一匹眯着眼睛準備算計人的大尾巴狼，“我去找幾個圈內的朋友要些照片，寫個似是而非的爆料帖，嘿嘿嘿。”
說完，他竟然真的興匆匆拿起了手機。
江小月擦了擦屏幕上的奶茶漬，開始查看網上那則新聞。
新聞的配圖應該是那天在淡藍時光吃飯的時候偷拍的，因為光線的關系，照片并不是很清楚，但還是能看清上面的人是陸寧澤跟蘇适。照片上，陸寧澤打橫抱着蘇适，因為角度的關系表情暧昧，讓人浮想聯翩。
配合這個标題，之前陸寧澤跟蘇适動手也變成了兄妹相争，因愛生恨的狗血戲碼。這個論壇腐女橫行，陸寧澤蘇适原本就是腐女眼中進化的官配，這條帖子一出樓層便開始急速增長，甚至有人開始煞有介事地從之前的事情中尋找蛛絲馬跡佐證這則消息。
“大家難道沒注意到嗎？三年前進化成團後，陸寧澤就再沒傳過真正意義上的緋聞。那是因為他遇到了蘇适。”
江小月哭笑不得。三年前，Knight開始有意無意地向月亮表達好感，估計這才是他修身養性的真正原因，至于遇到蘇适，那只能說是巧合。
“大家記不記得，陸寧澤曾經在某檔綜藝節目上稱贊蘇适是他見過的最美的美人。”
那檔綜藝節目江小月看過，那句稱贊根本就是節目效果，這斷章取義斷的……
“有人注意到那期《明星大審判》時陸寧汀出場時陸寧澤的表情嗎？兄妹相争看來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只是不滿妹妹進入娛樂圈而已……
……
下拉下拉，出現在江小月眼前的除了傳說中的證據就是網友PS的各種照片，不僅連剛出道時的照片都翻了出來，甚至有人将陸寧澤拍《千金游戲》時男扮女裝反串的照片跟蘇适P到了一起，撇去兩人兄弟的身份跟真實性向不提，的确是郎才女貌，般配無雙……
江小月被自己腦海中浮現出的這個念頭驚到了，重重打了個寒顫。她喝了口已經冷掉的奶茶壓下心中奇怪的感覺，登錄微博想看看陸寧澤的狀态。那家夥就是個網蟲，就算在回家的路上一定也忍不住會刷微博。
這一次果然也沒讓她失望。只是出現在微博上的內容，卻令她大驚失色。
網友們這樣惡搞也就算了，沒想到那家夥竟然把那天惡作劇在蘇适臉上畫烏龜時拍下的暧昧照片傳到了微博上，配上的話竟然是“人生若只如初見”。
一條不夠，緊跟着又是一條，這次的照片是進化某部偶像劇的海報，原本應該是四人嬉戲的畫面，陸寧澤只截了他跟蘇适兩人，草地，陽光，陸寧澤從身後抱住蘇适，笑容燦爛，畫面美到令人窒息，“蘇适，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我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看到這兩條微博，江小月渾身冰涼：“這算什麽？默認？瘋了！那家夥簡直瘋了！”
“瘋了嗎？”段岫微笑，“他這上面哪句話真正承認自己是gay了？”
就算沒承認自己是gay，但現在這種狀況下發這種微博，在網友眼裏那可就意味深長了。
“放心，那家夥五歲入行，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看似天真沒心機，但很多事情，他看得比圈子裏任何一個人都清楚。他要真是個不知輕重的小白，就算有老爸罩着，也不可能有現在這種地位。”
“可是……”
江小月話還沒說完，猛然發現段岫的臉竟然在急速接近，看他的表情分明是想吻下來。她心中一驚，慌忙偏頭躲開。
一吻落空，段岫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眼中卻浮現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仿佛早已知道在劫難逃的人得到最後的死亡判決。悲哀，卻又有點如釋重負：“你喜歡陸寧澤？”
他那凄然的目光讓江小月心髒一緊，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
段岫沉默了良久，最後終于還是露出了一抹江小月熟悉的溫和微笑，幽幽道：“那個家夥一定又龜縮在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不願出來了吧。你要去找他嗎？”
江小月這一次沒有絲毫猶豫，堅定地點頭。
“我陪你。”段岫的手落在她的肩膀上，像大哥安撫小妹一樣輕輕拍了拍。
作者有話要說： 舊電腦老死機，換了新電腦，弄系統裝軟件弄了好幾天，囧，終于好了。這下安心了，碼新文不會再像之前碼總司令，老死機丢東西了。
☆、大結局
蘇适果然雷厲風行，不久之後，娛樂圈便穿出千代娛樂總裁陸名庭年輕時為娶富家千金，抛妻棄子的消息，加上之前陸寧澤公然對救命恩人動手的消息，千代娛樂股價突然大跌。聽說有神秘人開始大肆收購千代娛樂股份，不知道哪裏出了差錯，原本陸姓的千代娛樂竟然在一夕之間易主。至于那位神秘人是誰，卻是議論紛紛，莫衷一是。
江小月猜到是陸寧澤轉讓的百分之十股份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當然知道始作俑者是誰。想起陸寧汀閃着一雙星星眼提到蘇适時的情景，想起陸寧澤對蘇适說我永遠把你當一輩子的好兄弟的情景，江小月只覺得心中一片悲涼。
為什麽要讓兩人無辜的人承受父輩所犯下的罪責？
得到了消息，最終她還是沒去找陸寧澤，而是先去見了蘇适。那次打人事件之後，為了防止媒體的騷擾，蘇适換了病房，不過卻依舊留在之前的那家醫院裏，畢竟，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雖然已經得到了想要的一切，蘇适看起來卻一點都不高興，依然保持着他那萬能不變的清冷表情。
“成功報了仇，感覺怎麽樣？”江小月望着捧着雜志躺在病床上的蘇适，嘴角勾起一個輕蔑的弧度。諒娛記們絞盡了腦汁，也不可能想到他這個躺在病床上的受害者才是整件事情的真正幕後黑手。難怪，他會在之前的那個童話故事裏面說，寒冰王子有着比任何人都陰狠刻毒的一面。
“還行。”見江小月進門，蘇适擡頭，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
“這麽多年，你還是一點都沒變。”見他露出那樣一副毫無悔意的表情，江小月皺了皺眉頭，長長嘆了口氣。
這一次，蘇适并沒有回答。
“蘇适，這就是你想要的嗎？寧汀是無辜的，她一直都真心待你！”
“哈哈……真心？”蘇适忽然笑了，“當年我母親也付出了一腔真心，她得到的又是什麽？如果不是因為寧澤跟寧汀，陸名庭絕對會比現在慘上百倍。”
他微微猶豫了一會，最後終于還是接着說了下去：“我多希望自己可以原諒他，可惜……你知道當我決定放下仇恨，告訴他我就是他當年丢掉那個孩子時，他是怎麽對我的嗎？封殺！他要封殺我！代替媽媽走上水城電影節的紅毯這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夢想，他不僅毀了我媽媽，還要毀了我！救下寧澤之後，我原本打算放棄複仇，讓一切随風而去，是陸名庭逼着我走到了最後一步！既然他不念父子之前，那我又何必再對他手下留情！你不知道，當他知道他費盡了心機才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娛樂王國如今已落入我的手中時，他臉上的表情到底有多精彩！”
“就算陸名庭死有餘辜，但寧澤跟寧汀是無辜的！”看到蘇适臉上那瘋狂的表情，不知怎的，江小月又想到了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刻他那轉身而去的決絕背影。
“我知道！”蘇适露出了一抹苦笑，“你放心，我沒有喪心病狂到那種程度。說自己跟寧汀之間有什麽，不過是為了騙到陸寧澤手中的股份，如今木已成舟，你可以過去告訴他真相了。”
“這麽多年來，我一直期待着将陸名庭徹底擊垮的那一幕，可惜，真正實現，卻遠沒有想象中那麽暢快。為了這一天，我瞞着養父母偷偷到酒吧駐唱，害死了一個無辜的女孩子，甚至連你也賠了進去，到頭來得到的卻只是幾張無用的股票而已。真是可笑。就算陸名庭跪在了我面前又怎樣？那些已經逝去的永遠都不可能再回來。”
“你後悔嗎？”
“後悔又有什麽用？後悔了你就能回到我的身邊嗎？”蘇适忽然擡頭望着江小月，眼中是濃得化不開的哀傷。
江小月靜靜望着他，半晌沒有回答。
江小月走出去的時候，段岫依舊靜靜等在門外，一直到把她送到陸寧澤那邊，他才轉身離開。
“為什麽？”望着段岫那雙神色複雜的眼睛，江小月皺眉，良久無法釋懷。他放棄得太輕易了，跟一開始的步步進逼，巧取豪奪相比，此刻的他簡直就仿佛換了一個人一般，明明眼中依然有着濃得化不開的缱绻柔情，為什麽卻能如此潇灑地選擇轉身？
“因為我不配愛你！”段岫靜靜望着江小月看了許久，最後終于仿佛下定了決心般幽幽開口，“你只知道救你的那個人是我，卻不知道害你陷入那副境地的人同樣是我。”
這突如其來的真相實在是太超出江小月的理解範圍了，她愣在當場，良久無法言語。
段岫早料到她會是這種反應，長長嘆了口氣，苦笑道：“當時的我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不顧一切地只想着報複，報複一切跟妹妹出事有關的人和事。雖然最後時刻清醒了過來，卻還是晚了一步。這些年我一直默默關注着你的一切，開始只是因為內疚，後來卻漸漸開始被你吸引。等到我反應過來，我已經無可自拔地愛上了你。我也想瞞下一切将你留在我的身邊，可是潛意識卻一遍遍告訴我，我不配。你是個好女孩，你值得擁有更加純淨美好的愛情。陸寧澤是個好人。”
說完，他擰了擰拳，想要轉身，最後卻還是撲過來，給了江小月一個重重的擁抱。
“對不起，我愛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整個人都在陣陣顫抖。
擁抱結束，他朝江小月露出一抹凄然的笑，終于深吸了一口氣，決絕地轉身離開了。他的背影是那麽的凄涼與落寞，跟江小月初見時那意氣風發的模樣有着天壤之別。
江小月原以為自己會恨他的，沒想到內心卻比想象中要平靜得多。不知怎的，他最後離開時的背影總讓江小月想起蘇适。
江小月走進二層小樓的時候陸寧澤正抱着抱枕像個孩子一樣躺在沙發上睡覺，他的筆記本電腦被丢在一邊，上面正定格着進化三周年演唱會的彩排視頻。
陸寧澤睡得不熟，江小月剛剛在沙發上坐下，他便醒了。
“月亮……”他揉了揉眼睛，有些難以置信地伸手摸了摸江小月的臉。
江小月笑着回了他一抹微笑。
“千代娛樂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陸寧澤點頭。
“寧汀的事情你不必擔心，蘇适已經跟我坦白，他并沒有對寧汀做什麽，之所以那麽說，不過是想要你手中的股份。”
聽到這句話的一剎那，陸寧澤瞬間瞪大了眼睛，原本猶如一潭死水般的眼睛裏終于漸漸恢複了一點神采。
“我知道你無法原諒他，其實，他也是一個可憐人……”江小月長嘆了一口氣，幽幽道出了蘇适的身世。
陸寧澤一開始還有些難以置信，最後忽然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我早該想到的，跟我父親那麽相似的容貌，初見時那毫無來由的敵意，那根本就不是毫不相幹的人能夠擁有的東西。設身處地地想想，如果我處在他的地位，未必不會做出跟他那樣過激的舉動。”
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對于蘇适的背叛，陸寧澤應該已經釋然了。
“一直把他當成是我的兄弟，沒想到我們竟是真正的兄弟。如果當年父親沒有做那件事，不知道我們會不會像普通的兄弟那樣一起長大。我媽媽雖然脾氣算不上太好，卻也不是什麽不講理的人，未必容不下一個五歲的孩子……”陸寧澤說的那件事，指的應該是陸名庭故意扔掉蘇适的事。可惜，這一切只存在于他的幻想之中。
“我跟寧汀都不是适合經營的那一類人，千代娛樂交給蘇适，說不定是個不錯的結局。”
果然不愧是永遠都是那麽樂觀開朗的陸寧澤，解開了心結，他便坦然接受了這一切。
“我肚子餓了，替我煮碗雜醬面吧！”
望着他那張已經明顯消瘦的臉，江小月微微一笑，重重點了點頭。
千代娛樂最終還是回到了陸寧澤的手中，股權文件是蘇适用快遞寄過來的。拿到文件的時候，江小月的雜醬面才剛剛出鍋。
想起之前蘇适提到股份時那一臉不屑一顧的表情，這一切其實也不是那麽難以理解。跟股權文書一起寄來的還有一封蘇适寫的信，信裏面并沒有太多的內容，只說是要回美國去繼承舅舅的事業，并囑咐陸寧澤好好照顧江小月。
那家夥果然早就已經準備好了要離開，當天晚上，江小月跟陸寧澤便在電視上看到了他對之前打人事件的聲明。那家夥好人做到底，很爽快地把一切攬到了自己身上，絕口不提陸寧汀的事，只說是自己強吻陸寧澤的女朋友，剛好被他撞見。
那個女朋友指的當然是江小月。
自此，陸寧澤跟江小月的地下情徹底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準備好面對媒體的鏡頭了嗎？”重新踏上S市的土地，陸寧澤壓了壓鴨舌帽的帽檐，溫柔地問身旁的江小月。
江小月抓緊了他的手，重重點了點頭。
蘇适出走，進化名存實亡，他們兩個面對的挑戰才剛剛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