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鶴鶴啊鶴鶴
傅藍嶼這次白金局的穿越, 巧之又巧的,返回時間跟白簫紀翎兩人趕在了一起。
所以等她重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時,一擡頭,就看見了白家哥哥和翎姐姐, 正站在不遠處瘋狂擁吻。
“……”
白簫和紀翎親到半截, 終于後知後覺意識到不對勁了, 兩人一回頭, 正和傅藍嶼來了個尴尬的六目相對。
紀翎當場吓了一跳:“藍藍!你也回來了?”
“是啊。”傅藍嶼嘆了口氣, “實在抱歉,沒想到一回來就打擾了你們的浪漫時刻。”
“……呃,你得理解, 平時我倆都很克制保守的, 今晚這屬于死裏逃生,情不自禁。”
傅藍嶼聞言蹙眉:“你倆這次的白金局不順利?”
“是挺不順利的,基本屬于再慢一秒就要死的程度。”
紀翎一轉身,給她看自己的後背,果然外套上有一道割裂的刀痕,可想而知,再慢一秒可能連脊椎骨都要被豁開了。
“萬幸。”傅藍嶼斟了杯水, 給兩人壓壓驚, “感謝好運眷顧,我們又能多活兩個月。”
白簫接過水杯,認真看了她一眼:“藍藍,你這衣服怎麽回事?白金局還有影樓扮裝這一項?”
“這次是古代背景, 我下了趟水,自己的衣服濕了,就随便換了一件。”
等傅藍嶼把自己的游戲過程簡單一敘述,另外兩人均表示,原來大家彼此彼此,誰也沒比誰輕松到哪裏去。
白簫道:“咱們仨先去洗澡,待會兒我做頓夜宵,白金局一般夥食都不太好,給你倆補補。”
紀翎媚眼如絲,當即又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我就喜歡你這賢惠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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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藍還在,你稍微注意點影響。”
“沒關系,不用把我當人看。”傅藍嶼淡定示意,“你們繼續,我換睡衣去。”
不當電燈泡,是她僅存的溫柔。
這件從游戲裏帶出來的裙子,由于比較晦氣,她決定回頭找個機會燒了。
于是當晚,三人一起吃了頓白簫煮的愛心番茄面,然後各自去補覺。
結果這一覺就補到了轉天中午。
日懸高空,傅藍嶼打着哈欠下樓,見白笙正盤腿坐在客廳打電話,聽語氣,對方應該是顧墨池。
“沒呢!我哥和我嫂子沒回來,藍藍和喬先生也沒回來,這都第四天了,到底……什麽?喬先生跟你聯系了?卧槽那藍藍呢?我藍藍呢?!”
傅藍嶼面無表情,擡手敲了敲櫃子:“你藍藍在這呢。”
“……”白笙原本還滿臉焦急,此時一轉頭和她對上眼神,頓時手一抖,“……行了沒事兒了,藍藍也回來了,你忙你的,樂意跟喬先生約會就約會去吧。”
顧墨池和喬雲铮關系最好,私下裏聚的次數也最多,這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情。
女孩子們甚至還做過假設,要是沒她們的存在,這倆人從顏值到實力,完全可以湊一對cp,連歐皇和非酋的屬性都很互補,實在般配得很。
當然,以上是開玩笑的。
電話一挂,白笙立刻就朝着傅藍嶼撲過去,整個人像只樹袋熊似的挂在傅藍嶼身上。
“什麽時候回來的?我怎麽都不知道!”
“昨晚回來的,我們看你在屋裏睡得四仰八叉的,就沒叫你。”
“你們?”
“對,你哥你嫂子也回來了。”傅藍嶼平靜指向一樓卧室,“你可以等會兒再去,我估計他倆早起還得耳鬓厮磨個半小時的。”
“啊……也對也對。”白笙拍拍胸口,心裏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平安就好,你們五個總是同一時段穿越,就剩我和墨池惦記着,我每次都要提心吊膽。”
她的黃金局任務,一般顧墨池在月中就帶她做完了,顧墨池的白金局又跟其他人錯開一個月,所以通常只有這對情侶留在現實世界看家。
等待的日子,總顯得格外漫長。
傅藍嶼突然想起,景鶴也去做黃金局任務了,不知道有沒有平安回來。
趁白笙去廚房的工夫,她撥通了景鶴的號碼。
鈴聲響了三下,終于被接通。
景鶴的聲音有點啞,兀自帶着睡意,可語氣明顯是高興的。
“藍姐!你和雲哥回來了?沒受傷吧?”
“沒受傷,昨晚回來的,你呢?”
“……我受傷了。”景鶴說完,瞬間撒嬌,“藍姐,你快來醫院吧!我寂寞,我都要疼死了!”
嗯,聽這意思,八成是傷得不太嚴重。
傅藍嶼道:“一會兒就去,你等我先吃頓火鍋。”
“……”景鶴深感自己地位低下,還不如一頓火鍋,“那來時給我帶一份你家門口的紅果刨冰。”
“行,記住了。”
當天午後,傅藍嶼夥同白家兄妹以及紀翎,四人快快樂樂涮了頓火鍋。
出了火鍋店,她和朋友們打了個招呼,轉而去街角的網紅小店買了一碗紅果刨冰,讓店家用保溫盒裝好,拎着打車直奔第二中心醫院。
半小時後,她到達了景鶴所在病房,見不僅是景鶴,景鶴的父親景杉先生也在。
不得不承認,這父子倆的基因太驚人,景鶴俨然是景杉的翻版。
別看景杉已年過不惑,卻算是同齡人裏保養得非常好的,劍眉星目,精氣神十足,一看就是商業精英人士。
只是他手裏撚了串蜜蠟佛珠,和他西裝革履的裝扮,略顯違和。
他信佛,難怪之前一定要教景鶴背誦大悲咒。
見傅藍嶼進病房,他從椅子上起身,疑惑問道:“鶴鶴,這位是……”
“這是藍姐啊!”景鶴倚在病床邊,喜氣洋洋回答,“你那時不是見過我倆合照嗎?”
“哦哦!”景杉恍然大悟,連忙迎上前來,用力握住了傅藍嶼的手,“我常聽鶴鶴提起,這兩年多虧喬先生和傅小姐的關照,他才能在游戲世界裏順風順水,多謝你了。”
“您過獎了,我們不敢居功,只算是把經驗教給他,其實還是景鶴自己有天賦、進步快。”
景杉誠懇道:“鶴鶴是我的兒子,我很了解他,如果不是有你倆在,恐怕他到現在也成長不起來,沒準早在白銀局就交代了。”
“爸。”景鶴頗感無語,“你給我留點面子,還有,能別在人家面前叫我鶴鶴嗎?真的很幼稚。”
景杉看他一眼:“好的,景先生。”
“……”
這父子倆的相處方式,真的很好笑。
傅藍嶼微微彎起唇角,她說:“就算沒有我和雲哥,依景鶴現在的實力,也已經能獨當一面了,您不必太擔心,他将來一定可以通關白金局的。”
景杉嘆息一聲:“他還是差一點啊,況且這次又受傷了,要是一個月之內康複不了,到了月底的新黃金局,豈不是……更加危險了?”
傅藍嶼轉頭看向床上的景鶴:“傷哪了?”
“嗨,小傷而已。”景鶴漫不經心,“左胳膊劃了一道。”
“……劃了一道?”慈父景杉當即拆臺,“你左臂關節的骨頭都被紮穿了,你管這叫小傷?”
景鶴梗着脖子:“這點傷不能算傷,頂多算是男子漢與命運抗争的勳章——爸,你累了吧?要不回家歇歇,或者去公司開個分部會議什麽的,別在這陪我了,我真沒事兒!”
景杉的目光,在傅藍嶼和景鶴身上來回打量,深感自家兒子這是在清理現場無關人員。
很顯然,他就屬于多餘的無關人員。
“那……傅小姐,辛苦你陪他待會兒,我晚上再過來。”
沒辦法,誰讓他就這麽一個兒子,不寵着能怎麽樣?
傅藍嶼點頭:“好,您慢走。”
等景杉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病房外面後,她把紅果刨冰取出來,在景鶴面前晃了晃。
“你左胳膊廢了,還吃得了刨冰嗎?”
景鶴被噎了一下:“誰左胳膊廢了?我這是暫時性行動不便。”
“那你端着碗,吃給我看看。”
“……”他頓時委屈臉,“姐,不能照顧照顧傷員嗎?比如你喂我兩勺之類的。”
誰知傅藍嶼尚未回答,門外忽然傳來了熟悉的溫柔男聲。
“不必麻煩你藍姐,這事兒我來就行。”
果然,喬雲铮總能選在最恰當的時間點,閃亮登場。
他緩步走到床邊,接過傅藍嶼手裏的紅果刨冰,動作優雅,舀了一大勺塞進景鶴嘴裏。
“嘶——”景鶴被冰得倒吸一口涼氣。
聽得喬雲铮又問:“最近怎麽喜歡吃紅果刨冰了?我記得你以前喜歡巧克力的,還要澆煉乳。”
“最近莫名其妙喜歡吃酸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喬雲铮若有所思,很嚴肅地跟傅藍嶼耳語:“可能是懷孕了,有點害口。”
傅藍嶼冷靜豎起大拇指:“這猜測很合理。”
景鶴:“?”
就這樣,喬雲铮慢條斯理把一碗刨冰喂得見了底,中途自己還吃了兩口。
吃完刨冰,可以說正事了。
“剛我咨詢醫生,你胳膊這傷,一個月好不利索。”
景鶴偷偷想要擡一下胳膊,結果因為太疼而作罷,悄悄又放了回去。
但他骨子裏依然是有英雄情結的中二少年,不願意輕易示弱,所以嘴硬。
“沒關系,就算好不利索,應該也耽誤不了什麽事兒。”
“傷沒好進游戲,會嚴重影響精神狀态,你将成為其他玩家的優先清除目标。”
“……不要緊,反正還有一個月,先看看情況。”
傅藍嶼瞥他一眼:“倒也不用看情況,辦法是有的。”
“啊?”
“我倆這個月沒任務,就接你這單了。”
喬雲铮颔首同意:“給你打五折,不用太感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