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渴求有人挂念你嗎?

擰眉的男人根本沒想到自己的想法有點歪了,骨節分明的手指劃開了屏幕。

“喂……”低沉而帶磁性的嗓音,令在座的高級女秘書們,心裏泛起了一陣漣漪。

“司空烈,莫彩依今天在哪個片場?”電話一接通,君雨馨就急急地問着,絲毫沒想到禮貌問題。

“你想幹什麽?”司空烈眉頭一挑,聲音冷了幾分。

女人莫不是前段兒在餐廳看見他和莫彩依一起出現,現在這是争風吃醋?

爺啊,你這是在想什麽好事?

當然司空烈不會幼稚地有那種奇怪的想法,但是……但是……他今天确實有那麽一秒鐘往那裏想了。

不過,那也正常,男人嘛,要征服女人,就要征服她們的身和心,有女人為自己争風吃醋,那說明什麽?說明自己徹底征服了她呀!

在座的高層們,禁不住低頭整理自己的衣冠。

總裁太過高深莫測,總裁的脾氣也像不定時炸彈,他見不得員工邋遢萎靡,沒有精神。

只要他臉子一沉,就表示爺他心裏不爽了!

“我朋友在那個片場裏,好像發生了争執,我要過去看看!”君雨馨哪裏知道司空烈此時在想什麽,只顧急急地回話。

殊不知,她的話語如冷水,将男人心底裏剛剛萌芽的那麽一小點點心思瞬間溺斃了。

“不去不行?”男人的聲音帶着十二分的霸道,更冷了!

第一次給他打電話竟然是為了什麽風馬牛不相接的朋友,心裏有點堵,聲音裏的不悅自然又吓壞了現場一幹人。

狂汗啊!

以前的總裁接私人電話都是面無表情的哼哼‘嗯,嗯’,今天不但字說得多了,而且俊臉變黑了,他們得更小心謹慎啊!

“必須去!趕緊說啊,我朋友要出了什麽事,你看着辦!”

厲害啊,這小妮子求人還威脅上了呢!

司空烈嘴角一抽,欠收拾的女人!

要是這會兒在家,他非得狠狠将她壓在身下收拾得她死去活來!

爺,今兒這思維跳脫得有點厲害,盡想好事兒呢!

察覺到自己只是那麽想想,身體似乎就在變化,男人惱了,也不知是生自己的氣還是生女人的氣,報了個地址,秒秒鐘把電話掐斷。

這邊君雨馨拿到了地址火速趕往片場,下了出租車,警衛攔住了她,不讓她進,她沒法了,只得報上司空烈夫人的名號,一群警衛拿着從門縫裏看人的狗眼,把她從頭到腳狠狠地打量了一番。

貌似他們不知司空總裁什麽時候有夫人了,眼前這女人怎麽看怎麽也不像司空總裁的夫人啊。

連頭發絲那麽一點夫人的影子也沒有瞧見。

肯定是假冒的,如今的粉絲太瘋狂,裏面可是些巨星級人物,出了差錯他們可擔當不起。

帶着十二分的不悅,一群警衛把君雨馨往外面趕。

突然有個警衛電話響了,只聽他不斷地“是!是!”臉早變了土色,明明就看不見電話裏的人,還不斷地點頭哈腰。

挂了電話,他趕緊揮手讓其他人放行,眼睛也不敢直視君雨馨,垂首讓君雨馨進去,看他的架勢,其他人也不敢亂問,也趕緊垂首側立,君雨馨都沒了影子,他們還保持着原樣。

一進入片場,君雨馨也顧不得去欣賞那些化好妝,穿好戲服,偶爾檫身而過的影星,急急地向穿着工作服的人打聽李娅和莫彩依。

一個年輕的女工作員小聲對君雨馨說:“你聽,這不,正在那邊發飙了,莫小姐出了名的臭脾氣,跟在她身邊的人啊,唉,沒少受氣!我勸你啊,這會兒別去湊她火門眼。”

“謝謝!”君雨馨丢了兩個字,循着聲音走去。

“莫姐,我并沒有耽擱你時間,最多,你進那屋也就兩分鐘而已。”屋子裏李娅正跟莫彩依解釋着,她的一邊俏臉五個手指印無比清晰。

黑白相間的裙子,本來也還醒目耐看,可是屁股後面偏右側,竟然撕裂了一個口子,連粉色的內內也看得見。

很顯然是剛才莫彩依推搡她的時候,不知道在哪裏挂到的。

莫彩依仗着自己如日中天的勢頭以及借司空烈的威名,比當年慈禧太後更拽!橫行霸道,耀武揚威,片場裏沒有誰敢得罪,如果誰要敢得罪她,輕者卷被子走人,重者甭想在這個行業混了。

你若是弓着身子做小蝦米狀,她也會踹你幾腳,把你的駝背給你捋直了!

所以,眼睜睜看着李娅被欺負,部分人明哲保身,部分人敢怒不敢言,顫悠悠地站在旁邊随時候命。

“兩分鐘?”莫彩依嗤笑了聲,話音尖銳了起來,“你以為姐那麽空閑啊,姐的身價如今是以秒,不,毫秒計算,兩分鐘是多少毫秒,你豬腦子啊,好好算算,你賠得起嗎?”

說着話,莫彩依一根手指頭又戳到了李娅的頭上。

李娅咬着唇,任憑莫彩依将她的小腦袋戳得歪向了旁邊。

以李娅之前的性格,就是幾句話不對,她都得跟莫彩依杠上,怎會由着着莫彩依戳到頭上?

可是最近也不知她是怎麽回事,像變了個人似的,任憑莫彩依怎樣刁難,找茬,她完全成了任她捏扁搓圓的軟柿子!

“莫姐,不說了,好不?是我對不起您,我耽擱了您寶貴的時間,請你原諒,我保證以後不會!”

李娅給莫彩依彎腰致歉,眸底閃過屈辱的傷痛。

“哼!小賤人!”擡手,莫彩依得理不饒,再給李娅的另一半邊臉甩了一巴掌。

一個小小的化妝師那臉也敢比她的還白嫩嬌俏,簡直是找死!

“李娅!”當君雨馨進屋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李娅給莫彩依鞠躬致歉的一幕,她華麗麗愣住了。

可就在這一瞬間,莫彩依的巴掌已經飛上了李娅的圓臉。

她驚叫了一聲,沖過去護李娅,卻是實實在在的遲了!

“李娅,疼不疼?”君雨馨急急地捧着李娅的臉蛋查看傷勢,看見她左右兩邊小臉都是手指印,嗓子裏一堵,“你傻啊,這麽任人打罵!”心疼得她眼裏水霧上升。

“我沒有事!”君雨馨突然來臨,李娅眼圈有些泛紅,她抽抽鼻子,安撫着君雨馨,還刻意扯出一抹笑容,證明她真的很好。

她怕她擔心,更怕她看出一些蛛絲馬跡。

“喲,還能喘着氣兒跑到這裏來啊?我還以為你去勾搭閻王了呢!怎麽,閻王不要你,今兒跑到這裏來,又是想勾搭哪個男人啊,你怕是找錯了地方!”莫彩依陰陽怪氣地嘲笑諷刺。

看見君雨馨她就來氣。

小賤人,掉進游泳池居然沒淹死她!

想到那天晚上,小賤人撕了她的衣服,讓她不得不早早地離開司空家,連話都沒有跟司空烈說上,她就恨得牙癢癢的,真想不顧形象地立即撲過去撕了小賤人的衣服丢到大街上像公交車一樣,讓萬人上!

當然,小賤人說的什麽是司空烈的妻子,她回來再想想,根本就還是不敢相信,要是她能是司空烈的妻子,估計母豬也可以!

等等,這丫的莫彩依敢說母豬都可以當司空烈的妻子!

膽子不小啊,注定就是找死的節奏。

君雨馨放下捧着李娅臉龐的手,慢慢轉過身,眼裏的霧氣瞬間凝成了一層寒冰。

睨着眼前穿着華麗戲服,一臉得瑟的莫彩依,她放下的手微微握成了拳頭。

“莫彩依,何必在李娅身上撒氣?有什麽你沖我來就是!”

“沖你來?你以為老娘會怕了你這個小*嗎?居然敢冒名頂替,胡說八道,想哄騙老娘,你當老娘三歲小孩啊?”

莫彩依被嫉妒沖昏了頭,嘴巴裏盡是老娘啊,賤人啊,*的粗話,完全把這當成了演電視劇,神馬明星的節操啊,全飛去了爪哇國。

雖然她嘴裏是罵着君雨馨欺騙想哄她,可實際上呢,她還是拿不準,故意端着慈禧太後的架子也就想氣勢上先壓倒對方再說!

那天晚上從頭到尾,她都是看見女人一直在司空烈的身邊,而君雨馨身上穿的晚禮服根本就是全球限量版的,連她也買不到,不是司空烈出手,誰能有那能耐?

想來女人說的話不能信也不能全不信。

對于司空烈的事情,君雨馨還瞞着李娅,她不想讓李娅知道了難過,因此,她也不想提起司空烈來威脅莫彩依,當然她也不屑用他來威脅別人。

或許,就算她用他來威脅莫彩依,根本就是自找死路,人家兩人早就有一腿了,否則不會出入成對!

申明:馨馨這只是冷靜分析,吃醋嫉妒神馬的都是浮雲!

而莫彩依,更不會傻得讓在場的人都認為君雨馨與司空烈的關系非比尋常,扇自己的耳光,所以她們兩人都是話裏有話。

聽的衆人一頭霧水。

神馬冒名頂替哄騙老娘啊之類,表示他們完全走在漿糊的路上。不過他們卻是嗅出了兩人間有勁暴內幕的訊息。

李娅帶着疑惑望向君雨馨,扯了扯君雨馨的衣角,唇語:你怎麽會招惹到這個潑婦?

君雨馨眼神回應:小事!

“莫彩依,你真當你此刻在演慈禧太後呢?你就不怕在場的人用手機拍了你潑婦的視頻傳到網上,你這清純的小白花真要變慈禧老潑婦?”

“你,你敢!”莫彩依畫着精致妝容的俏臉瞬間變色,說話竟然變了結巴。

“我就敢!你要怎樣?”君雨馨揚了揚拿在手裏的還亮着屏幕的手機冷冷道,“想親自看一遍嗎?”

“你這個賤人!”莫彩依急了,迅速撲過來,要搶君雨馨的手機,君雨馨眼疾手快,拉了李娅就往外面跑。

她就是要氣死莫彩依那個死三八。

其實她根本就沒有拍,她只是想吓吓莫彩依那個賤人而已。

怎知,李娅卻反常地不跟着君雨馨走,害得君雨馨欲往前跑的身體被扯了回來。

莫彩依剛好撲了個正着,逮着君雨馨就撕打,盡管李娅奮力護着君雨馨,君雨馨的手臂上還是被莫彩依撓了兩爪。

李娅擋住莫彩依向君雨馨攻擊,莫彩依惱羞成怒了,也不管是鼻子還是臉,對着李娅撕打抓撓雙管齊下!

君雨馨太過訝異于李娅的反常,有幾秒鐘呆愣了。

“你們這上演的是哪出戲?”低沉而威嚴的溫怒聲自衆人的身後響起,衆人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題外話------

妞們,花花呢,石頭呢,票票呢,鼓勵鼓勵呗!麽麽噠!

、063章 瘋狂,畜生

循着聲音望去,金偉宸不知何時來到衆人的身後。他身着華貴的白色手工西服,白皙的俊臉揉和了陽剛與陰柔美,以往的他只能算是陽光暖男,帶着些書卷氣,今日有了華貴服飾的襯托,居然憑添了幾分貴氣。

原本的書卷氣息已被身份的威懾力所掩蓋,似乎他曾經是流落民間的王子,現在他只是回歸本位而已。

瞬間某些人眼前一亮,內心開始蠢蠢欲動。

他在生氣!男人眉頭漾着的一股子溫怒,又讓人不敢放肆地直視。

即使這樣,還是不影響他風流倜傥的形象!

今天他剛好來片場看一看,不想卻遇到了這種事情。

“歐,歐總!”在場的少許歐氏傳媒的派來片場的員工認識他,帶着三分的懼意,七分的仰慕弱弱地喊了一聲,遂低不敢言語。

歐氏的員工都知道,歐氏傳媒的董事長一直以來都只有兩個千金,可前段時間,突然天降一個兒子,歐董事長直接就将他放在了總經理的位置。

于是外界都在議論說:總經理就是董事長的私生子!

幾年前,聽說歐董事長的原配夫人病逝,幾個月之後便娶了另一個女人進門。而這個女人便是金偉宸的母親。這事兒在當年還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之所以,這私生子現在才出來,肯定是怕外界的風言風語太大,沒準大夫人還是被這二夫人給氣死的呢?

現在二夫人地位穩固了,大家對大夫人的死淡漠了,于是乎,這私生子便可以出場了!

歐偉宸的從天而降,很多女人都蠢蠢欲動。先不論他是不是私生子,單憑歐家在黎陽排第四位土豪的財勢,以及他受到的重視,和他的相貌堂堂,就是女人們競相追逐的上品佳婿。

現場是有不少人芳心暗湧,可是君雨馨聽着那聲音,卻是渾身打了個激靈。

那聲音化成灰她都認得,真是冤家路窄啊,在這裏也能遇到。她僵直了背,沒有轉身,暗暗地将自己的腳步往角落裏移動。

她不希望和這個男人再有任何交集。

“到底怎麽回事?”歐偉宸沉着聲音問。

“是,是……”莫彩依的經紀人開口解釋說,“是莫姐和化妝師李娅發生了一點小摩擦。”

“歐總?”莫彩依一雙眼睛像探照燈似的上下把歐偉宸掃描了兩遍,語氣裏帶着幾分不屑,“你就是歐氏空降的歐總?”她是聽說過歐氏來了個從天而降的少爺,不過,還從來不曾見過,當然,她根本就不屑見他,司空烈和他比起來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而司空集團是跨國財團,總部在黎陽,其他的子公司遍布全球,多如蝼蟻,誰也不知道司空集團究竟有多大,歐氏,算個屁呀,充其量也就是司空集團自願漏出些殘羹剩湯養活的小蝦米!

生死還不是捏在別人的手裏。

莫彩依進娛樂圈之前,早把這些了解的清清楚楚,用她的話說:老娘就是要一步登天!

因此,司空烈就是她眼中的天,她一路直奔天而去。

對于其他的任何男人,她根本就不放在眼裏。莫彩依的語氣高傲中帶着明顯的不屑,歐偉宸不覺擰起了眉頭。

早就聽說莫彩依仗着一炮而紅,背地裏和司空烈又有些暧昧不明,嚣張跋扈,不可一世,從來都是用鼻孔瞪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是我,莫小姐有何指教?”忍住心中的不悅,歐偉宸望着莫彩依說,“莫小姐可以說一下怎麽回事嗎?”

“呵!”莫彩依冷笑了聲,“歐總,我的檔期排得滿滿的,一場趕一場,分秒必争,這個小小的化妝師,磨磨蹭蹭,工作的時間打電話,讓所有人都等着,耽擱我的進度不說,還敢在這裏嚣張跋扈爬到我頭上拉屎,你說世界上咋就有這種不知廉恥的人?”

指着李娅,莫彩依的手指差幾公分又戳到李娅的頭上。

尼瑪,嚣張跋扈,不知廉恥的人是你!所有人眼裏如是說。

歐偉宸看過來,衆人自覺錯身讓開,他便看見了站在中間垂首的李娅。

“咳……”歐偉宸輕咳了聲,事情有點難辦,看着摔滿地的化妝品,以及李娅臉上的紅腫,他也知道是莫彩依欺負李娅,只是,莫彩依算得上是司空烈的人,他不想得罪莫彩依繼而得罪司空烈。而李娅是他最愛的人的好姐妹,想着前段時間,這個女人為了君雨馨,當衆把他罵的狗血淋頭沒少讓他丢臉,趁這次機會給她一個教訓也好!

“莫小姐的時間确實寶貴,你作為她的化妝師,确實應該随叫随到,念在你也是第一次犯錯,給莫小姐道謙吧,相信莫小姐大人大量也不會與計較。”

多麽冠冕堂皇的一番說辭!

但凡有眼睛的人都明白:經理還是維護大明星的!

立即,有人竊笑,有人失望,有人憤怒地捏起了拳頭。

尤其是李娅,望着歐偉宸,完全是被雷劈中的麻木表情。

不是因為他不幫她說話,而是金偉宸突變的身份。

她也是早就聽說歐氏天降了位太子爺,可她怎麽也沒想到會是當日的金偉宸!

那個将雨馨傷得體無完膚的不要臉的渣男!

這,這情況,敢情她現在是他家的員工?

人家現在這是借莫彩依,公報私仇!

她真的很想一巴掌狠狠地給這個渣男甩過去,然後拍拍手說:呸!姐還不屑在這裏幹!

可是……她現在不能!

莫彩依得到維護,拽得不行,一副倨傲睥睨天下的女王模樣。就沒有人敢不把她放在眼裏,歐氏的總經理又如何?哼,還不是得巴結她!要敢惹得她不爽了,她向她家烈哭一聲,還不得讓他全家下地獄!

嘎--

愛做夢的女人真是可怕!哈!她家烈?司空烈是她家的嗎?

确實,莫彩依早在心裏無恥地把司空烈xxoo了很多遍,只可惜人家司空總裁連個正眼也沒給她!

哎喲,也不知這司空烈何時才能成為她家的。

“李娅,道歉啊,本小姐今天心情好,饒你不死!”莫彩依雙手環胸,盛氣淩人地說。

“我……對,對……”

“李娅,不準道歉!”李娅剛開口,君雨馨再也忍不住,從角落裏轉過身來拉住了李娅,她已經管不了會不會被那個臭男人了看見,她就見不得李娅被人糟踐。

死不要臉的渣男,如今以為換了身狗皮,便可以借此欺負她家李娅了嗎?

她不準!誰敢?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向了君雨馨,歐偉宸在看見角落裏走出那抹他日思夜想的靓麗身影時,俊臉瞬間青白交替。

想破頭他想不到君雨馨在現場,早知道,他就不讓李娅道歉,想其他的法子來解決這件事情。

“你……是誰?”雙手握拳,金偉宸控制住想要立即迎向君雨馨的沖動,一臉帶着僞裝的疏離,假裝不認識君雨馨,他不想女人和他在這裏鬧,歐氏總經理的威風總是要端一端的。

“你!呵呵,我是誰與你無關!”君雨馨抓緊衣服,一臉冷然地望向金偉宸。

渣男!假裝不認識她?好啊,姐還不屑!

立即有仰慕歐偉宸的女人,一臉憤懑,在心中暗罵: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居然敢無視她們家白馬王子?!去死!

莫彩依可見不得有人比她嚣張,她直接搶過了歐偉宸的話頭,高聲厲罵:“哪裏來的小賤人,嚣張得很哪!警衛是幹什麽吃得,這種小賤人也敢放進來?去叫警衛,把這個賤人給我扔出去!”她早就恨不得把君雨馨仍海裏喂了鯊魚,看着就礙她的眼。

立即,有不爽君雨馨的工作員跑去叫警衛。

“姐,你趕緊走。”李娅見那個渣男似乎有合着莫彩依欺負君雨馨的意思,她趕緊推君雨馨自己離開,莫彩依那個女人什麽都幹得出來。

“要走!你跟我一起走!”君雨馨拽了李娅的手,眼神裏帶着倔強,“這份工作咱不要了,餓不死你。”

“姐……你回去吧。”李娅欲言又止,轉身,她對着莫彩依鞠躬,“對不起莫姐,我向你道歉,今天是我做得不對,希望你大人大量,今後我一定不會再犯。”

“對不起,歐總,我姐不是有意冒犯你,你大人大量望海涵。”李娅又沖着歐偉宸鞠躬。

天知道她的心裏在滴血,手指早陷進了手掌心的肉裏。

場面發生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衆人訝異得不行,君雨馨更是差點跌破眼鏡。

“李娅?”她不懂,一向嫉惡如仇,從來受不得半點委屈的小辣椒啊,今天怎麽就變了一顆軟柿子?

她為李娅心痛得腸胃絞作一團。

“姐,走吧!”李娅推了君雨馨一把,轉身,她不敢再看她,君雨馨眼裏的傷痛,她看着更痛!

望着李娅倔強的背影,她很想問問李娅,怎麽會變成這樣?她有什麽苦衷不能給她說?她們可是最好的姐妹啊。

君雨馨往門外面走去,腳步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身後。

“還不趕緊去工作?”歐總發威了。

“你不是要辭職嗎?滾那!”莫彩依嚣張的叫嚣。

“不!求莫小姐原諒……”李娅委屈又倔強的祈求。

李娅委屈的聲音如同刀子割在君雨馨的心上,她加快了腳步,不想再聽到任何聲音。

走出片場沒多遠,一輛黑色賓利以利劍般的速度從她身後超越并‘吱嘎’一聲停在她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憤怒地盯着車子,車窗搖下,赫然是金偉宸那張讓人嘔吐的臉。

“雨馨上車。”金偉宸喊。

君雨馨冷哼一聲,當作沒看見,扭頭走人。

“馨……”金偉宸駕着車追趕了上來。

這一次他幹脆直接推開車門,站在君雨馨面前。

“我說,金偉宸,你到底想幹啥?合着莫彩依欺負我家李娅不夠,現在還想再來羞辱我一次嗎?”

瞪着眼前這張貌似人模狗樣的臉,君雨馨想,當初她怎麽就眼瞎了呢?巴巴兒信了他的甜言蜜語,如今看一次她就惡心一次,恨不得自己從來就不認識這號男人。

“馨,別這樣說,剛才我也是迫不得已,我就怕把莫彩依惹急了她欺負李娅還不夠,再傷害到你。”

“喝!迫不得已?我看你是怕得罪了莫彩依那個大紅人吧!收起你的爛好心,跟你多說一句話我都惡心得快要嘔吐。”

扭過臉,君雨馨看向了旁邊的高樓。

金偉宸臉色一白,他從來不知道君雨馨可以這麽冷淡,那樣陌生的仿佛刀子般的目光,剜得他心裏一陣陣抽痛。

“馨……是我不好,我傷害了你,你說,到底要怎麽樣做你才能原諒我?”

“你去死!”君雨馨咬牙。

金偉宸嘴角一抽,眼圈泛紅,透着些寒氣:“我的馨不會這麽殘忍,對我不會這麽狠,我知道你還愛我,否則你不會這麽恨我。”

金偉宸回味着曾經那張溫柔似水的臉龐,也不管女人聽沒聽他的,他就是要把他的想法告訴她:“如今我擁有的東西,足以讓你一輩子無憂無慮,幸福生活,不會再讓你為了掙錢而奔波,更不會讓你去酒吧那種混亂的地方歷險,我會用我的一生來彌補你……”

有的人哪,總是一廂情願地,想象太過美好而讓自己沉迷在自己編織的美夢裏。

想得太多就會忽略了別人的想法,地位和金錢很誘人,但那不是所有人追求的幸福。

就如同君雨馨,金偉宸這種一廂情願的想法,注定了他們兩人不可能在一起的結局。

“金偉宸,不,我應該叫你一聲歐總,你醒醒吧,我不是你的馨,更不恨你,因為你不值得我放在心上恨,你口口聲聲我對你殘忍,我憑什麽?如今你我形同陌路,你愛和誰好不好都與我無關,只是我想提醒你,如今我已經是司空烈的太太,不想從你那個位置摔下來,你最好聰明一點別來招惹我。”

其實君雨馨也不想用司空烈來威脅金偉宸,只是,她真的不想再看見這個渣男,被這樣的男人糾纏她會做噩夢。

這樣貪慕虛榮,滿嘴胡話的男人,當初她怎麽就愛上了他?

聽到君雨馨提起自己是司空烈的太太,金偉宸又怒又忍不住嗤笑。

“馨……誰是司空烈的太太,別人不知道我可清楚得很,司空烈的太太不是君雅彤嗎,而你,就是我的女人,我的未婚妻,君雨馨!我和你來往,司空烈有什麽資格來阻止?難道你想讓我把這個告訴司空烈嗎?就不怕司空烈忍不下受欺騙的惡氣,對你的家人不客氣?”

“你,你無恥!”君雨馨怒了。這算是威脅嗎?天下怎麽有這麽無恥的人?

“我無恥?”金偉宸也怒了,一把抓住君雨馨的手,将她拉近自己的身邊,把她壓制在車上,讓君雨馨動彈不得:“明明你就是我的女人,可偏偏被那個男人霸占,他才最無恥!”

嫉妒惱恨讓金偉宸紅了眼,擡手,撫上君雨馨蒼白的臉龐:“馨,你是我的,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你等着,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回到我身邊,只要乖乖地聽話,我保證沒有人敢傷害你的家人。”

那嬌豔的唇瓣屬于他的,她美好的身體也是屬于他的,驀地,他看見君雨馨脖子以及鎖骨上的紅痕,不用動腦子也知道是怎麽弄的,眸光倏地一暗,想着那個畜生染指了他的女人,他就恨不得殺了他!

腦補着女人在司空烈的身下輾轉承歡的畫面,金偉宸氣紅了眼,低頭,他狠狠地吻上她,瘋狂的動作,似乎想要将司空烈在君雨馨身上留下的痕跡全部清除。

“畜……生!”君雨馨奮力地掙紮着,沒有什麽可是防身的武器,情急之中,她屈膝一擡腿,狠狠地攻向男人的雙腿間。

瘋狂中的金偉宸根本料到君雨馨會有此動作,要害直接中招,痛得他瞬間撒手額際冒汗。

啪--

君雨馨一個響亮的耳光甩在金偉宸的臉上。

“畜生!流氓!休想用你這髒嘴碰我!”

金偉宸扭曲了一張臉,勉強直起身子,心裏又忍不住竊喜,她的心裏還愛着他的,要不然她不會那麽在意,說他嘴髒。

強忍住痛意,他還在做夢:“馨,我錯了,這輩子我就被君雅彤那個臭女人害的,我向你保證,我沒有再碰過其他女人!”

哈!

君雨馨真的想仰天大笑。

“你的那個口口聲聲說愛你的男人,如今已經是歐氏的太子爺了,他滿心滿眼裏想的都是你呢,可惜,他一邊喊着你,一邊把我按在了他的辦公桌上……技術,還不錯……”

君雅彤不知廉恥的話還言猶在耳,這個男人居然還敢這麽無恥地對她大言不慚,保證。

惡心!真的很惡心!

君雨馨使勁用手背擦着唇角,仿佛上面沾了病毒。

“金偉宸,你就閉上你的臭嘴吧,你碰沒碰別的女人如今也不是我關心的事,只是我好心提醒你,辦公場地裏小心把你這得來不易的位置玩沒了。”

君雨馨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瞬間抽幹,她幹嘛在這裏和這個無恥之徒浪費自己的精力?如今,她應該要擔心的是李娅。

轉身,她攔了輛的士迅速坐了進去。

而金偉宸還在愣愣的,還在琢磨君雨馨話裏的意思。

驀然,他想到了什麽,俊臉立即陰沉下來,拳頭在車前蓋上使勁一砸,發出‘嘭’的響聲。

鑽進車裏,黑色的賓利飚了出去。

回到家裏,君雨馨想着李娅的事情,倒是很快就把金偉宸那渣男仍進了海底。

高中的時候起,李娅和君雨馨是同班的同學,據說,李娅的老家在山裏,父母花了好多血汗錢,費盡了力,才把李娅送進黎陽中學讀書。

李娅只身一個人在城裏讀書,小丫頭機靈可愛,雖然有點麻辣,性格倔倔的,不過貼心又挺仗義,沒多久便和君雨馨成了好朋友。

兩個人七八年的相處,李娅是什麽性子,君雨馨比誰都清楚。

當初就連司空烈她也敢向他潑酒水的人,怎麽會在莫彩依面前委曲求全!

可她就是想破頭也想不出李娅突然轉性的原因,是家裏有事兒?還是與穆浩楠有關?

猜測着,她覺得後者的可能居多一些。

坐在窗臺上,雙手抱膝,小腦袋時不時埋首在膝蓋間,時不時盯着窗外綠瑩瑩的爬山虎和滿園的奇異花草發呆。

司空家和外面的世界永遠都是不同的兩個世界,外面的花兒在毒辣的陽光炙烤下早遁了形,甚至連片葉子都找不到,而司空家的花開得正豔,這些花全是來自世界各地的奇花異草,名貴嬌嫩,卻不用擔心死掉,因為司空家有頂尖的花卉專家看管花卉。

司空家就是人工仿造的世外桃源,敢說,任何人進來都會留戀,在君雨馨看來,卻是美得不真實,她總是想,随便拔一株草出去賣了,可能她一家人一輩子的生活都夠了,她還總是幻想,這奇特美妙的景象會神話一般突然間從眼前消失,心疼得她直抽抽。

“在想什麽呢?”男人低沉帶着磁性的聲音響起,人已經站在女人的身後攬住了女人的肩頭,俯身,就想親吻女人嫣紅水潤的唇瓣。

只要靠近這女人,他就會迫不及待地想要擁有她,往日這女人沒有給他打電話,他不覺得有什麽,今天,女人挂了電話起,他就看什麽都不對味,沒少對那些高層發火刁難。

心裏煩躁莫名連自己也不能控制,直到此刻,他把她摟在懷裏,心才稍微安定。

“沒什麽!”君雨馨擡眸望進了司空烈深幽惑人的眸子裏,看見男人湊過來,她眉頭輕擰,不自覺地抗拒。

她真的心煩。

司空烈早在進屋子的時候,就看見女人眉宇間萦繞的糾結,可是,他怎麽能容忍女人拒絕他?

霸道地一手擡起女人的下颌,毫不客氣地含住了女人柔嫩的唇瓣。

自從她那天拉住了他的手,他就再也不容許女人拒絕他。

她是他的女人!要親要抱他做主!

心裏驚訝于自己的這種意識,更驚訝于自己對女人身體的不可抗拒。

只是,這些他豈會露在表面上?

任何時候都是那副我是大爺,你就得聽我的!我寵幸你,那是你八輩兒祖宗積的陰德,你應該感激涕零才是!

而實則上,當他靠近女人的時候,渾身的血液猶如萬馬奔騰,不受控制的亂竄,腦子裏便會想起她在他身下輾轉承歡的嬌媚樣兒,他恨不得将女人從頭到腳狠狠親一遍,再拆吃入腹。

他只是發揮驚人的定力,拼命地壓抑,壓抑得渾身每一個細胞都痛了,才不致于讓自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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