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
依就是他的相好。
“呃,沒有……”話一出口,她都想噴了自己。
她這是被誘惑到了?她剛剛想說什麽來着?怎麽一出口就變了呢?她還嚴重地發現,他們貼得那麽緊,他的腿霸道地鉗住了她的腿,而他的褲衩就那樣暴露在外面,她居然沒有像昨天那樣的惡心感。
明明想着要推開他的,可是手卻可恥地抓着他的睡衣。
君雨馨,你這是無藥可救了!
男人沒有去注意君雨馨的窘迫,摟着她躺了個舒服的姿勢,關掉了壁燈,黑暗中他暗啞而性感的聲音傳來:“好好睡一覺!”驕傲又倔強的女人,她是不會向他哭訴的,至少在她清醒的時候。
君雨馨訝異地睜大了眼睛,昏暗中,男人的臉龐只有一個隐約的輪廓。
她明明感覺到他的變化,他不該是就這樣安靜地睡了呀,難道……他嫌棄她和魏漠不清不楚?
也好!
咬着唇,君雨馨閉上眼睛睡覺。心裏卻莫名的無邊失落。
好吧,司空烈難得一次的好心體貼就這樣泡湯了。
直到很久以後,君雨馨才對男人今晚隐忍的行為頓悟。
……
高檔公寓,莫彩依氣得抓狂。
即使拍戲不紅,她現在也已經在各種報刊雜志,網絡微博裏大紅大紫了。
随便一個彈窗出來,都是她挂着紅褲衩的視頻,在哪裏都是頭版頭條,也不知被轉載了多少遍了。
她窩在公寓裏,根本就不敢跨出大門一步,門外狗仔像蒼蠅叮着臭雞蛋一般,沒有一絲松懈。即便是晚上,她也不敢露出一顆頭。
公寓裏能夠砸的東西,全都被她砸碎了。
眼看着拍攝進入關鍵時期,本來腿受傷的她,也想咬牙堅持下來,想着只要這關一熬過去,她肯定就是影後級的人物了,倒時候紅遍大江南北,拿到奧斯卡影像獎,她和她的烈就能比翼雙飛了。
可惜,後面的事情讓她始料不及。
也不知是哪個混賬王八蛋,居然在她的後背挂了火紅的三點式,甚至什麽時候挂上去的,她也一無所知。
這個事情肯定不是一個人所為,她身邊指不定有多少人被收買。
更讓她噴血的是,片場外不僅有粉絲,還埋伏了大量媒體記者,她的光輝的形象就這麽被噴了屎。她不會傻的以為這是惡作劇。
有人故意針對她,想整垮她。
思來想去,她覺得根本不可能是司空烈為了那個女人在報複她。
司空烈的辦事風格她了解,他不會幹這麽幼稚的事情!況且,這部劇司空烈投了巨資打造,他不可能毀了她的形象,讓自己的錢砸進黑窟窿。
那天她被襲擊暈過去以前,她看到另一張男人的臉。
她可以确定是他。
而現在司空烈都還沒動,表示他現在還不知情。
想來那個賤女人也知道她莫彩依的手段,不敢随意亂咬呢。
現在她唯一能依靠的便是司空烈。
電話抓在手裏,她都不敢打。現在半夜三更的暫且不說,司空烈的電話是上次他們一起吃飯,她悄悄存起來的,那個男人絕不會喜歡哪個女人打電話纏他,除非他願意召喚你。
最後下了狠心,她豁出去了。
當司空烈摟着女人睡得正香的時候,突然尖叫起來的電話鈴聲,劃破了黑夜的寂靜。
司空烈第一時間驚醒,怕吵醒了懷裏的女人,趕緊抓過床頭的電話,滑開。
“烈,求你一定要救救我!”電話裏莫彩依帶着哭腔的聲音傳了出來。
司空烈眉頭一擰,英氣的眉宇間便染上了濃重的不悅。招惹了他的女人還敢打電話求救?!
“吵死了……”君雨馨也因電話鈴聲一半清醒一半兒迷糊,不悅地嘟哝了一聲。扭動了下身體,再次睡了過去。
“明天再說!”冷冷地吐出幾個字,司空烈掐斷了電話。哼!明天他會好好為她做主!
“烈……”司空烈森冷的語氣,讓莫彩依一抖,眨眼她又嗲着聲音撒嬌,并豎起了耳朵。
嘟嘟……
那頭傳來電話挂斷的忙音,莫彩依臉都氣綠了!
‘嘭’得一下,砸了電話,恨不得把房子都掀了。
惱恨讓她忘記自己的腿被君雨馨踩傷了,擡起一腳,想踢掉矮幾上的筆電本,怎奈估算出錯,一腳踹在了大理石矮幾的角上。
立時,痛得嗷嗷直叫,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死女人!爛女人!賤女人!
剛剛她明明就聽見了電話裏有女人含糊不明的嘟哝聲。想來司空烈正摟着一個女人睡覺呢。本想再聽得更清楚一點,司空烈卻掐斷了電話。
臭婊子!司空烈的懷抱,只有她莫彩依一個人有資格擁有!竟然敢給她鸠占鵲巢!如果她有千裏眼,她真的想看看那懷裏抱着的女人究竟是哪副尊容,死她都不要相信是那個淹不死,上不了,白骨精一樣惡俗的賤女人!
等着!
遲早讓她個賤女人被別人睡爛,看她還怎麽去勾引她的烈。
莫彩依氣得七竅生煙,一夜怒罵憤懑,等到天亮的時候,一對狐貍眼睛早變成了熊貓眼。
一分鐘也等不及了,催命似的吩咐經紀人給她弄來一套老太太的服裝,叫來了化妝師李娅,半小時後再出來,她搖身一變,完成了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太太。
面容偏黃,臉上皺眉開成一朵花,即使孫猴子的火眼金睛,也不一定能認出她來。
不顧經紀人的勸阻,莫彩依一頭紮下了樓,走到公寓的大門口,看着堵得水洩不通的媒體人,不住地向着裏面張望,對她這個老太太根本連看都不看一眼,她得意地勾起了嘴角。想跟老娘鬥!哼哼!
司空集團總部,巍峨高聳的大樓莊嚴肅穆,霸氣雄勢,這樓就像裏面的首席執行者一般,氣勢恢宏,俯瞰衆生,令人望而生畏。四十八層高樓裏,豪華逼人的總裁辦公室裏,司空烈正埋首于一堆文件裏。
莫彩依剛走到大樓前便被訓練有素的警衛攔住。
這些警衛看似穿着普通的保安服,而實質上是經過司空家特殊訓練,戰鬥力可比某些警局強多了。
區區一個莫彩依,穿着老太太的服裝就想硬闖,一個警衛輕輕一拎,她便像一只小雞仔般被拎了起來。
“放開!瞎了你們的狗眼,我是你們老板的女人!”莫彩依龇牙咧嘴,不停地叫嚣。
好吧,世界上要數臉皮最厚的人,肯定是莫彩依。
人家連毛發都沒沾她一根,她還大言不慚地嚷嚷着是司空烈的女人。
“哈!哪裏來的叼婦,你這樣子給我們總裁當媽都嫌老,還我們總裁的女人!”一個警衛,不茍言笑地從頭到腳把個莫彩依鄙夷得透徹,一雙冰冷的眼睛,完全傳承了他們老板的風格。
真可謂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下屬!
警衛手下一松,莫彩依兩半屁股差點摔成四半,痛得她眼淚連連。
丫的!等老娘做了你們老板娘,第一個踢掉的就是你!
真想上去給這沒有眼水的狗東西兩個大鍋貼。莫彩依狠狠地瞪着剛才将她仍了的警衛,眼睛危險地眯成了一條縫。
可是,現在這境況,她是非進這樓裏不可,昨晚砸壞了手機,現在她悔青了腸子,想要見到司空烈,還得過這第一關。
她差點忘記了,她是大明星莫彩依啊,以她的姿色,這些個臭男人,一個個還不得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眼睛得意地彎成了一個弧度。
忍着痛從地上爬起來,本想搔首弄姿一番,丁川從大樓裏走了出來。
其實,早在莫彩依走到大樓前的時候,控制室裏早就有人将這裏的情況彙報給了丁川。
跟随在司空烈的身邊多年,丁川也不是吃素的,透過監控畫面,用類似于他們家老板的虎眸微眯,便看出了端倪。
請示了老板,這不,讓這女人上去呢。
丁川給警衛交代了幾句,對着莫彩依冷冷地仍 了一句:“跟我來。”
警衛們眨巴着警犬一般的眼睛,傻了!
她,她,她這個又醜又老的女人不會真是他們總裁的女人吧,BOSS,你的電子蛙眼失明了?
哼!
莫彩依得瑟地冷哼一聲,女王一般挺起了胸部,扭起了她引以為傲的翹屁股。
惡--
衆警衛差點惡心地吐出了隔夜飯。
一個老娘們,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老臉皺得像老黃瓜,穿着一雙破布鞋,跛着一只尖尖腳,還敢賣弄風騷?
緊緊跟在丁川身後的莫彩依,剛要跨進電梯,從光潔的牆面看到自己的影子,一臉抽搐地像吞了只蒼蠅。
難怪,剛剛那群警衛用那麽鄙夷惡心的眼神看她!她怎麽忘記了自己的裝扮?!
“等下,我要先去下洗手間。你帶我去!”大牌明星,還真把人丁川當成了她自己的下人使喚。她這是見她們家烈呢,可不得收拾一下!
丁川黑了一張臉,把手指向一邊,根本沒有要帶莫彩依過去的意思。
“有什麽了不起!等我做了司空夫人,第一個革你職。”莫彩依不滿地小聲咕哝着遠去。
丁川的耳朵的可不是配相的,莫彩依嘴裏哼哼着什麽,他聽得一清二楚,立即一張剛毅的臉龐,露出了嗤笑的表情。
這女人都死到臨頭了還做白日夢呢!
呵!這個時候還想着去打扮,哪怕真弄成一朵花,他家BOSS也不會看一眼!
他們家老板娘可是比這歹毒的女人好了千萬倍!
也不知磨蹭了多久,莫彩依終于和丁川現身在總裁辦公室裏。
“烈……”被總裁辦公室的霸氣震懾到,莫彩依呆愣了半天才嬌滴滴地喊了一聲,眼圈一紅就向司空烈奔去,那樣子,果真司空烈和她有一腿似的。丫上演的就是苦情戲。
從文件堆裏面擡起頭來,聽到聲音,司空烈背心發麻,擡起頭,鷹鸷的眸子射出了冰刀一般的冷光。
“站住!”兩顆字猶如一把利劍射進了莫彩依的耳膜。
莫彩依生生地止住了步子,觸到司空烈的冷眸,調色板般的臉龐一陣抽搐。剛剛在洗手間看着自己一夜無眠蠟黃蠟黃的臉和一雙熊貓眼,她狠狠地刷了一層白面,此刻因為臉部抽搐,白面跟着掉下了一層。
“烈,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莫彩依不愧是演戲的料子,瞬間便從這種瑟縮中回神,哭喪着臉,佯裝對司空烈的冷臉看不見。那晶瑩的水珠,瞬間便沖出了眼睑,順着臉龐滑下,流出一條小水溝。
哼!司空烈冷哼一聲。
“我會替你做主!”司空烈咬出了一句話。
莫彩依破涕為笑,還沒有明白司空烈話裏的意思,腳步嚣張地前行了幾步,猶如飄上了雲端,“我就知道,還是烈你對我最好……”她想要立即撲過去投懷送抱呢,心裏甜甜地想着,這個表面冷漠的大金主,還是舍不下她莫彩依啊。
只是一觸及到司空烈再次射過來的寒光,她又趕緊止住了腳步。
下一秒,司空烈的話将她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你再不用出席那部戲了!”他司空烈想讓誰跌入地獄是秒秒鐘的事情。
“啊……”莫彩依面部表情變化得真精彩。由白轉青,再由青轉白,厚厚的粉底完全龜裂了。
“烈,你,你說什麽?”嗫嚅着唇,她不要相信自己的耳朵。司空烈看似簡單的這話是徹底地斷了她的演藝生涯呀。
試想,在這座城市,有誰不想巴結司空烈大總裁?誰敢給他過不去?他不要用的人,誰也沒那個鼠膽再次撿來用。
司空烈不用動一根手指頭,莫彩依的人生便只有一種顏色,一路黑到底!
司空烈收回了眸光,不再理睬面前的女人。
而事實上,他差屬下想找來那天這個女人收買的兩個混混,給她一個慘痛的教訓,只可惜,那兩個混混已經先一步被魏漠給閹了。
這事只得作罷!
想要為他女人出氣,他有千萬種辦法,對付一個莫彩依,他簡直比碾死一只螞蟻還容易,讓她從天後級的待遇瞬間淪落成一個乞丐,這比殺了她更有意思。
“不……”莫彩依連連後退,腳下有些綿軟,不該是這樣的,他的烈不是應該給她召開一個記者會,為她洗清身份的嗎?他怎麽可能那麽狠心。“烈,我不相信你對我這樣狠!”
穩住身形,莫彩依再次想要撲過去,丁川一把鉗住了她,代替老板回話。
“狠麽?你應該感謝我家少奶奶沒出事!否則饒不了你的狗命!不知死活的東西敢碰我家老板的女人,如今沒把你仍大海裏喂鯊魚,算是便宜你了!”
丁川的一席話,讓本來就一臉青白交替的莫彩依,整張臉成了菜色。
“少,少奶奶?那個女人?不,不可能!那我呢……”使勁掙紮着,瞪大了兩只死魚眼睛。
“烈……”她還不死心,望向了冷酷絕情的男人,“我才是你的……”女人……
女人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司空烈甩出了冷冰冰的三個字:“拉出去!”
……
魏漠這一天,真的有點忙。
往日的他約幾個哥們,拉一班美女,不是去飙車就是去滑浪,打打高爾夫,再小賭一把,贏他個四五艘游艇。
享受着人間最高檔的美味,玩兒着富家公子哥最高級的休閑娛樂。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有聲有色。
可是今天他卻是不停地接電話,打電話,接電話,打電話……美女來了好幾撥,都被他一個眼神給瞪回去了!
今兒一大早了他還埋在自己的被窩,美夢裏正摟着那個辣椒一樣的女人親吻着小嘴兒,驚悚的電話聲生生地将那快要吃到嘴的女人給整飛了。
剛接起電話,就被魏家老頭子罵得狗血淋頭。
魏家出了大血,剛标下來的地皮突然間要被政府征用;魏家經營得最出色的,收入最高的‘帝宮’昨夜遭到掃黃賭毒的某部突襲,說帝宮聚賭聚嫖還向客人提供搖頭丸等毒品被查封了。
魏家經營的其他地下賭場,高檔會所,多多少少也受到了影響。
嘔血呀!
回國時,他拍着胸脯向他家老爺子保證過,讓他放心,這回真讓他老頭放血了呀!
那塊地皮,砸進去了魏家十幾個億。真要被政府征用了,他們家那錢能如數回來嗎?雖然,損失十幾個億也不至于讓魏家陷入危機,可是,魏漠怎能咽下那口氣?
他連早點都沒顧得上吃,便開始動用魏家的勢力操作。
在黎陽,魏家的勢力也不小,黑白兩道不乏狠角色與高官政要,可惜,忙活了大半天,對于帝宮的調查,上面倒是松了口,放下話來會再仔細調查。
可是,那塊花了幾十億的地皮,卻是還沒個回信,大抵是要打水漂了。
一口喝掉杯子裏的威士忌,辛辣的刺激,讓魏漠眯起了眼。
捋了一把下颌上的胡茬,深邃的鳳眸泛着狼性的光芒。
用頭發絲想,魏漠也知道是司空烈那只陰險狡猾的狐貍幹的!
他果然是稀罕那個女人!耍起陰險的手段毫不手軟!
他只是那麽小試了一下,司空烈當真就出手了!
司空烈真要對付一個人,絕不會給他喘息和活過來的機會,今兒這只是給他一點點警告麽?
他之于司空烈,兩人真是互相了解,可謂知音,只可惜,卻是互相敵對的兩條平行線,永遠成不了朋友。
今天這區區十幾個億,他魏家還虧得起。突然間,他充滿了興趣,他很想看司空烈惱羞成怒的時候,會狠絕到哪個地步!
……
司空集團。
“總裁!對魏家的打壓一切按計劃進行中。”丁川俯首,恭敬地彙報。
“嗯。”司空烈聲音幾不可聞,他負手而立,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腳下龜甲般的小樓,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良久,他的話音再次傳來:“告訴上面,司空家願贈資一百個億将那塊地皮修建成正府公用招商引資樓。”
聲音裏波浪不驚,仿佛他嘴裏吐出的一百個億就是一百塊人民幣。
“啊……”丁川着實淩亂了一把,“贈,贈一百個億。”他已經有點口齒不清了。BOSS,要不要這麽下血本?為了打壓一個魏漠,人家虧的是十幾個億,老大你可是虧一百個億啊,這買賣虧大發了!
老板精明的頭腦去哪兒?真想拿塊豆腐把自家BOSS那腦袋給撞醒,丁川顫巍巍地想着。
“你有意見?”司空烈挑起了眉頭。
“不敢!”那白花花的銀子又不是他家的,他敢有什麽意見。可是,畢竟是白花花的銀子啊,擱誰誰都心疼。那錢也不知老板熬了多少夜,累死了多少個腦細胞才掙來的,如今卻被他這麽潇灑地一仍,沒了!
“讓魏家虧了血本,我再将就這個地皮拱手送一座大樓給正府,你不覺得特解氣嗎?魏漠那小子肯定要氣得吐血了!”司空烈嘴角漾起了一抹邪惡的笑意。
丁川的兩只眼睛瞪得比銅鈴大。老大,我才要吐血了!
他再次确定他們家BOSS腦子真被豆腐撞了。人家虧十幾個億,他虧一百個億,還特解氣?還笑得出來?
老天,快來救救他們家BOSS!
下班時分,司空烈坐進了邁巴赫,就對着丁川詢問:“我讓專門定制的手機拿回來了嗎?”
“嗯,已經送過來了。”丁川将一個手機遞給了司空烈,這才架着車往司空家別墅開去。
一路上,從觀後鏡看見自家老板熟練地操作着手機,嘴角勾起一抹狡猾的笑意,丁川忽然渾身緊了一把。
他這腹黑的老板到底是又玩兒什麽花樣?!
今天,似乎所有人都特別忙。
君雨馨從早上到下午就一直都在忙,忙着幹嘛呢,找她的手機呗。
她的手機可是跟着她出生入死好多年的戰友,雖然款式破舊了一點,但是蠻好使的,她舍不得換掉。呃,貌似,其實也沒那個閑錢換掉。
她明明記得昨天睡覺前就将電話放在床頭的,可是今兒早上起來,怎麽也找不到。
這個年頭,沒個手機仿佛與世隔絕。
苦哈哈地找啊,回憶啊,最後她還是确定放在了床頭。
坐在窗頭上,喘了一口氣,美眸眯成了一條細縫!
這司空家宅子裏,傭人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根本不敢拿主人一針一線,何況司空家的傭人那手機可比她的高檔了許多,她那個茍延殘喘的破手機仍垃圾筒人家還嫌懶得彎腰去撿呢。
嗯哼!定然與司空烈這個混蛋脫不了幹系!
想起,昨兒晚上,她接電話,男人遞過來的眼神,她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斷。
混蛋,她的手機是哪裏礙着他了?這下又不知要花掉她多少血汗錢!
心裏正惱怒着,眼角瞄見邁巴赫駛進來的影子,君雨馨立即跳下窗臺,一路奔下樓,她已經等不及要質問那個壞心眼的男人。
丁川駕着着車,熟練地拐彎,卻在剛拐過彎時君雨馨一下子竄了出來,艾瑪,他差點叫出了聲,眼疾手快地打方向盤,再一腳死踩下去。
吱--
車輪摩擦着地面發出了刺耳的聲音,車頭剛好在離君雨馨幾公分的地方停住了。
正把玩着手機的司空烈身形猛地前傾,冷了臉正欲罵人,卻看見君雨馨一臉惱怒地站在車前。
這個欠抽的女人!真的想死得急了!
勾了勾嘴角,男人眉宇間染上了一抹震怒。
再看女人噴火的眼神,他立即了然。
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們司空總裁卻是做了虧心事也不怕鬼敲門。
推開車門,雙腳剛剛着地,君雨馨便已移步至他的面前。
四目對望,眸光較量。
壓下心底因女人不要命的舉動升起的怒氣,司空烈率先開口。
“就算等不及想迎接我了,也要先保住小命。”話語裏不乏調侃。
“嗤!”君雨馨勾出了一抹冷笑,“美得你!別想打馬虎眼,我的手機你給我弄哪兒去了?”
“壞了!”司空烈回答得臉不紅氣不喘。
“壞了?”君雨馨有些激動地抓住他的手,“怎麽可能,昨天晚上我還打電話呢,不可能無緣無故壞了!”
“嗯,我不小心碰到了地上,摔壞了!”司空烈依然回答得振振有詞。介個,貌似這話值得懷疑。
畫面回放到昨兒晚上,司空烈掐斷了莫彩依的電話,眼角瞄見了君雨馨的手機,想到女人接電話是防着他的舉動,他心裏就堵了一口血,把手機拿過來,翻看了下,鳳眸閃過一抹暗芒,兩只大手就那麽輕輕一掰,一擰,一捏,喝!好家夥!本就茍延殘喘的手機,就那樣分屍了。
其實,司空總裁做事情,一向是敢作敢當,不屑說假話騙人,可是,遇到君雨馨這個記仇又一根筋的小女人,嘿嘿,他那是必須破例!
君雨馨根本就不相信男人的說辭,看他狐貍一般狡猾算計的眼神,她就知道這男人黑心得很。
“你會不小心碰到?”君雨馨尾音挑得很高,嘴角漾起了一抹冷笑。這個腹黑狼,根本就是故意幹的!
“所以,我重買了一個賠你。”說着話,男人将新手機盒子塞進了君雨馨的手裏,也不管女人訝異的眼神,攬住女人就往屋裏走。
呃,貌似,君雨馨還想發火來着,可是,人家不是已經賠給她了?她還要怎麽追究?
自己心疼的不就是買手機的錢麽?抽動了兩下嘴角,她又将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丁川在車裏直搖頭,少奶奶啊,單純的你怎麽鬥得過咱家BOSS那只老狐貍!
又是司空家晚餐時間。
君雨馨看着餐桌上花花綠綠的湯點,海鮮全席,咬着筷子,根本下不去手。
她真的很佩服司空家的大廚。
整個海鮮館裏的菜式花樣,全被搬上了桌子。
色香味俱全,看着都能讓人加速唾液分泌。司空羽菲吃得笑容滿面,可是,她卻擰緊了眉頭。
老天,她有沒有說過,她對海鮮過敏,從來不沾這東西?
“怎麽不吃?”見女人看着餐桌的食物一臉很痛苦的樣子,司空烈覺得很奇怪。
他記得上次去參加宴會的時候,這女人特喜歡吃海鮮的。
------題外話------
妞們,天氣炎熱,記得喝下火茶呀!感謝snows520,投了1張月票;jyu1970,送了1朵鮮花,3505462593投了1張月票;麽麽噠!非常感謝!花花,石頭,票票飛過來呀,人家已經牽好了口袋,另外,投評價票的妞,可千萬記得點亮五顆星投五分熱度呀,麽麽!我愛乃們,這炎熱天氣裏碼字,您們的熱情支持就是我的動力!妞們,雄起!
、069章 海鮮過敏(烈少的懷疑)
想着羽菲和這女人都喜歡吃,他今兒特意吩咐安排一頓海鮮宴,不想這女人怎麽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我,我……”她剛想說她對海鮮過敏,司空烈已經給她夾了龍蝦和鮑魚放進碗裏,再把一碗海鮮濃湯,給她推到了面前:“這些海鮮新鮮質量又好,可比你上次在宴會裏吃的那些強多了。”
“啊?啊……”君雨馨發出了一聲奇異的怪叫,“上,上次宴會?哪次?”雖然有點不不太記得清楚,可是她還是有些緊張起來。她可記得她從來不曾在哪個宴會吃過海鮮。
“上次楊總辦的那個宴會,你不是特喜歡吃海鮮?”司空烈看着君雨馨,覺得這女人偶爾腦子清醒的很,尤其是和他對着幹的時候,除此之外就呆呆傻傻的。
“噢,你,你是說楊總辦的那個宴會啊。”君雨馨心虛地扯出了一抹笑意,心裏汗如雨下,“我,我還差點忘記了。”幸虧她說話慢了半拍,要不然……心裏着實抖了一把。
她從來就對海鮮過敏,可是有個人一直都愛吃海鮮,那就是她的妹妹君雅彤。
她可沒有忘記,正是楊總主辦的那次宴會上,君雅彤出現過,還去司空烈眼前晃蕩了一回。
那天晚上她差點吓死,幸好都有驚無險,不知是君雅彤騙人的技術高明呢,還是她們兩人的長相的确太過相似,司空烈竟然沒有發覺。
她躲在衛生間那會兒,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麽。
聽這男人的意思,君雅彤可是在桌上表現出了大愛海鮮的樣子。
怎麽辦?怎麽辦?聖母瑪利亞,誰來救救她!
“哥!”司空羽菲大小姐可不滿意了,“敢情你是為了俺嫂子,才安排這個海鮮宴的?我也只是跟着沾光?”
呃,司空烈嘴角一抽,看了眼君雨馨,再望向他妹:“傻丫頭盡胡說!哥可是按照你的口味安排的!”
“是嗎?”司空羽菲有些地盯着她哥看,一臉很懷疑地樣子。
“趕緊吃!”司空烈擡眸給他妹瞪了回去,似乎在掩飾着某種不自在。端起碗喝湯,碗口擋住了他的半邊臉,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不過,如果有人細心點,一定會發現某人的耳根處有可疑的微紅。
此刻君雨馨心裏突突地猛跳,根本就沒有在意這對兄妹在讨論海鮮為誰不為誰安排,她的腦子飛快地轉着,她到底該怎麽辦?
君雅彤啊君雅彤,當真是有本事啊,本人不在,照樣搞得她一個頭兩個大!
這輩子不是她生錯了地方就是君雅彤生錯了地方,讓上輩子肯定是仇家的兩個人居然投胎成了姐妹,而且還是雙生子!
老天爺簡直太愛開玩笑了。
這個爛攤子真的不好收拾,一個不小心肯定會被司空烈這只狡猾的狐貍看出些端倪。那所有的一切都要東窗事發了。
吃吧!反正她也就是過敏而已,吃不死人。
一會兒再慢慢想過敏的借口,橫豎嘴巴兩張皮,說方能方,說圓能圓!只能見機行事了。
“不吃?”司空烈又看向了君雨馨,今晚上這女人舉動怪異,那碗筷似乎有千斤重,遲遲舉不起來。
君雨馨再次扯出一抹虛假的笑意,“當,當然要吃!這麽美味的菜式我可是吃得少呢……”艾瑪,死男人,催個鳥啊,就這麽促急想逼姐去死啊?一個不小心,君雨馨第一次在心裏對男人爆粗口了。
誰讓他把她逼得急啊,比個黃世仁逼楊白勞還債還促急。
虛假的笑意漾在嘴角,雙手顫巍巍地夾起司空烈給她放進碗裏的鮑魚,遲遲送不進嘴裏。
聖母瑪利亞呀,她有沒有說過,她除了對海鮮過敏,還對海鮮的濃重腥味感冒啊?
惡--
還沒喂進嘴裏,鮑魚的腥味首先吸入鼻孔順着呼吸道向下,刺激着她的腸胃,頓時,胃裏一陣翻湧。
君雨馨一臉抽搐着,比吞了千萬只蒼蠅還難受。
她在心裏哭喊,老天爺,快給她一陣狂風,把司空家的餐桌給卷走吧。要不來一場地震吧,把眼前的餐桌給埋了吧……
痛苦啊,為了不吃海鮮,君雨馨連威脅生命的自然災害都敢想。
可惜,老天爺悲憫人類,既沒給她來陣風,也沒給她來場地震。
眨巴了幾十次眼睛,眼前的海鮮還是穩穩當當地存在。
司空烈覺得太奇怪了,這女人夾着鮑魚那痛苦的表情,似乎正夾着毒藥一般。他放下筷子,幹脆不吃了,一雙綠幽幽的眼睛盯着君雨馨,看她到底在擰巴個什麽勁。
呃,接觸到男人顯微鏡似的眸光,君雨馨額角冒起一陣虛汗。
眼睛一眨,下一秒,她第一次扯出了一抹讨好的笑意,把鮑魚往司空烈的碗裏一放,說:“呃,這個還是你吃,你工作很辛苦,應該多補一補。”
司空烈眼眸眨動,一絲複雜的光芒劃過眸底。
貌似,這個女人在關心他?!破天荒第一次,有沒有?他和她相處的時候,除了甩冷臉就是冷嘲熱諷。
他是不是應該要好好感謝感謝這個女人突然間轉性了?
只是怎麽看這女人的眼神都是閃爍而慌亂,臉上完全是言不由衷的蒼白。
接受到男人探究的眼神,君雨馨再次苦逼地扯出一抹笑。
“怎麽,嫌棄我吃過的?不吃算了!”佯裝生氣,舉起筷子,就要把鮑魚夾回去,司空烈趕緊用筷子壓住,“誰說我不吃了。”遂低頭,夾起鮑魚喂進了自己的嘴裏。
謝主隆恩!
君雨馨心裏給司空烈鞠了一躬,卻在下一秒,一個牡蛎放進了她的碗裏。連吞了幾口口水,君雨馨差點跳起來罵娘。
這死男人,今兒指定是給她杠上了。
“哥!”司空羽菲覺得自己受到了冷落,癟了嘴抱怨,“我可是你親妹,怎麽不見你關心你妹啊?”
哈,老天有眼啊!
君雨馨如獲救兵一般,眉開眼笑,夾起碗裏的牡蛎就要往司空羽菲那邊送:“羽菲喜歡吃,這個先給羽菲吃好了。”
可惜,夾起的牡蛎半路就被司空烈擋了回來。他重新夾了一個放進了司空羽菲的碗裏。
如果說眼睛可以殺人的話,君雨馨早把司空烈這男人殺了千百回了。
司空烈好整以暇地環胸,看着女人變化多彩的俏臉,他總覺得今天晚上這女人特奇怪,笑得那麽假(因為她從來沒對他這麽笑過),說話也那麽假,(因為她從來不會讨好他)他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