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45)

烈的父親身邊的女人倪梅。

“小,小媽?!”君雨馨差點咬到舌頭。這媽的确太小了!司空烈能喊出口麽?

肯定不會!憑她對司空烈的了解,他斷然不會稱呼這個女人的。

君雨馨的表現太讓倪梅反感,尤其是看着她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無辜地眨着,她看着就礙眼。

倪梅架着的二郎腿倏地放了下來,沉了臉,立即對着君雨馨冷嗤:“怎麽?你有意見?”

“不,沒有,我怎麽敢有意見!”她是不是司空烈的小媽與她半毛錢關系也沒有,這小媽說話還真是奇怪。

而她的眼神更是奇怪,不像是一個長輩在盯着她,更像是一個羨慕嫉妒恨的女人。

錯覺!錯覺!

君雨馨晃掉自己的胡思亂想,望着華貴萬千的女人問道:“那請問,小……不,啊……女士,你找我什麽事情呢?”

艾瑪,繞了一圈兒,君雨馨終于找到了個合适的稱呼。

喊小媽吧,她沒有資格,喊阿姨吧,她又大不了她幾歲,最後只得選擇了女士這個稱呼。

倪梅看着君雨馨,眼神更冷了幾分。

她白玉般的臉龐,以及渾深散發出的靈動秀美,特別刺眼。

“你還想賴在烈的身邊多久?你難道不知道你和烈結婚只是為了堵住幽幽衆口麽?該不會,你真的想一輩子賴在烈的身邊吧?”

倪梅豪不避諱,一口氣連續反問,口氣掩不住對君雨馨的厭惡。

君雨馨臉色一白,不過一瞬間便恢複了過來。

“我賴不賴在他的身邊,這個好像不幹你的事情,你只是他的一個小媽,沒有權利在這裏質問我。”

面對這種不客氣的女人,君雨馨也用不着和她講禮貌。

看她這年紀輕輕,居然是一個三十歲男人的後媽,可見也不是什麽好女人!何必在她面前裝高貴?

“你!”倪梅氣急,沒有想到君雨馨一點也不怕她,直接不給她留面子。這女人嚣張的可以,竟然比她倪梅還嚣張!

很好!

很好!

扭曲了一張臉,倪梅從包裏拿出一張支票推到君雨馨面前。

“你一直賴着烈,不就是看上他的身份和地位麽?這筆錢對你來說,應該是天文數字了。拿着錢趕緊離開烈,你不适合他!我想你也不想等着烈自己把你踹開吧。”

君雨馨氣得臉色鐵青。

這個女人,這個只是人家後媽的女人,居然也敢拿錢砸她!沉着臉,君雨馨骨子裏的寒意從一雙美眸裏射了出來。

“呵!”她嗤笑了聲,“适不适合他,不用你操心,如果司空烈要踹開我,我等着他踹,再怎麽也輪不到你一個後媽拿着別人的錢來讓我滾吧。”

倪梅一張嬌豔的臉龐青一陣白一陣,這個看似柔弱的女人,竟然這樣伶牙俐齒是個硬骨頭,并不如她想象中那麽好對付。

她‘霍’地起身對着君雨馨低嘯:“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告訴你,如果等着司空烈踢了你,你一分錢也別想拿到,我勸你識相點,趕緊見好就收!”

君雨馨嘴角勾出一抹嘲笑:“謝謝你的好意,你太讓我感動了,再見不送!”起身,君雨馨倨傲地離去。

留給女人一個冷漠的背影。

倪梅氣得渾身發抖,放在身體兩側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對着君雨馨眼冒火星卻又無可奈何。

“你會害了她,如果有一天,他身敗名裂了,全都是因為你!如果你還有一點良知的話,就離開他!”

沖着君雨馨的背影吼完,倪梅狠狠地跺着高跟鞋離去。

聞言,君雨馨脊背一僵。

她會害了他?!

會麽?

她什麽也沒做,只是安靜地待在他身邊而已,這樣也會害到他?眉頭擰成 了一個結,君雨馨走回了教室。

手指在琴鍵上飛躍着,心裏不斷回響着倪梅的話。

她真的不懂!

回到家,司空烈還沒有回來,端着水杯,站在卧室的窗臺前,君雨馨定定地望着窗外滿園的芬芳出神。

不知什麽時候,男人悄然站在了女人的身後,直接從身後抱住了女人。感受到男人的身後溫暖強壯的身軀,君雨馨睫毛顫動了幾下,伸手抓住了男人的大手,緊緊熨帖。

司空烈閉眼,深深吸着女人身體散發出來的體香,他忍不住陶醉。

他的女人,比園裏的花兒更香。

下巴抵着女人的頭頂,大手把玩着女人纖細的手指,畫面靜默了那麽一刻。

男人将女人的下颌擡起,低頭,他毫不猶豫攫住了女人紅豔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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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緊急,來不及改錯了,妞們将就看着,回頭我會修改!麽麽噠!

、093章 好像聽到女人的聲音(我想你了)

君雨馨這個女人,要說長相,五官也就比普通女人精致些,要說有多美也談不上,但整個人體組合起來,平白地會吸引人的眼球,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

要說各色美女,富家千金小姐,司空烈見得多了,但是,他覺得她們美得俗氣,他只看一眼便沒有想要再靠近的*,而君雨馨這個女人不知怎麽有那麽大的魔力。讓他一旦靠近,便舍不得放空口手。

一記纏纏綿綿的深吻結束,女人酡紅的小臉蛋格外嬌俏迷人。

司空烈緊緊擁着她,讓她恢複自然呼吸。

“司空烈……”終于恢複了平靜,君雨馨悶悶的聲音傳來,“你的家庭是不是很複雜?”

聞言,司空烈眼角一抽。一直以來,君雨馨從來不曾談論到他的家庭,而今天這女人這樣問,必然有一定的原因。

纖長的虎眸一眯,司空烈擡起君雨馨的臉龐:“你今天怎麽突然想起問這個?”

“呵呵。”君雨馨眼神閃爍,嘴角淡淡勾出一抹笑意,“只是随便問問而已。”

而一向 有着敏銳洞察力的男人,可不認為這只是女人的随便問問而已,一定是發生了某些事情。

眸底光芒變暗,他盯着女人的眼睛問:“家裏有人來找你了?”他只能做這方面的猜想。

上次回京都,老爺子就讓他離開她,而前不久又再一次電話裏威逼他和她離婚。

當然老爺子是不會知道他身邊的 女人的真實身份,一直以為是君雅彤。如果在他身邊的女人是君雅彤,他可能早就讓她滾了,可惜,她是君雨馨,想要讓他離開她,那好比用刀子剜他的心。反正他是這麽覺得!

難道是老爺子親自下來了?!這麽想着,他的心底竄起了火苗。

“沒有……”君雨馨避開司空烈銳利的眸子,想要掙脫他的懷抱。司空烈一臉不悅,劍眉瞬間皺成了一朵花。

大手一拉,将女人重新裹緊懷裏。

“給我說真話!我不喜歡你對我撒謊!”他盯着女人的眼睛說。

君雨馨眨動着美眸,望着眼前愠怒的俊顏,她抽動着嘴角。腦子裏迅速地轉動,她豁出了一切,哪怕沒名沒分跟在他身邊,她也覺得滿足。

如今這麽小小的願望,他的家人也要幹涉,受夠了窩囊氣的她,突然覺得能夠依靠男人也不錯。

至少,他的家人她了解,他的家人讓他自己去應付,她只要乖乖待在他身邊就好。

這麽一琢磨,她也不再瞞着司空烈。

“今天下午,你媽來找我了!她讓我離開你。”眨動着眼眸,君雨馨審視着男人的表情,但見俊朗的臉龐忽地黑了下來。

“我媽?”他有些驚訝,眉頭一挑,狹長的虎眸危險地眯起。

“是,她說是你小媽。”

但見男人嘴角抽動,眼眸裏不停地閃爍着複雜的光芒,額際青筋凸出,看起來有些可怕。只是現在,君雨馨已經看慣了男人的這種眼神,也不覺得那麽可怕了。

司空烈抓住女人的肩膀,手上的力量有些大,君雨馨皺起了眉頭。

“我告訴你,凡是我家裏的人,無論是誰要見你,誰讓你離開,都不許!聽到沒有?”

“哦……”盯着司空烈突然間變得有些可怕的臉龐,君雨馨只得乖乖地點頭。

得到女人的保證,司空烈松了一口氣,重新将女人摟進懷裏,深潭一般的眼眸裏,掀起了波浪。

傍晚,邁巴赫駛進了京都郊區一座豪華的別墅裏。

迎着落日的餘晖,邁巴赫的車身漾起了一片金光。

推開車門,司空烈徑自往屋裏走。

“烈?!你怎麽回來了?”倪梅正在客廳裏喝着美容茶,見司空烈偉岸的身軀走了進來。

她趕緊放下手中的杯子,整整身上披着的小坎肩,急急地起身一路小跑着迎向了司空烈。

她習慣性地伸出手,想要熱情地迎接司空烈的回歸,接觸到司空烈冷峻如刀的眼神,她瑟瑟地趕緊把手縮了回來。

畫着精致妝容的嬌豔臉龐閃過一片赧色,只得側身往邊兒上站。

老爺子司空烈傲,司空烈的父親司空桀也已經相繼下了樓來。

司空烈冷冷地瞄了一眼,也沒打算招呼誰,大咧咧地往沙發上一座,一雙虎眸便盯着他爺爺。

“這一回又是的主意?”沒頭沒腦的,司空烈直奔主題,“你已經老了,能不能安分點,安享你的晚年?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如果你真是閑的慌,需不需要我給你做個規劃,再來一個環球旅游?”

這樣,一圈環球旅游下來,至少要一年的時間,那麽,未來的一年他可以省心了。

司空傲一雙老眼,犀利地掃了眼一自家孫子黑沉的臉,這臭小子,長久不回來看他這個老頭子,一回來就對他吹胡子瞪眼睛,急着将他往外面趕,果真他是老了,不中用了麽?端了茶湊近嘴邊喝,司空傲思慮着他孫子話裏的意思。

倒是一旁的倪梅聞言,剛剛恢複正常的俏臉,驀地變得蒼白一片。

心裏忍不住有些抖索。

昨天她去黎陽見司空烈的女人,家裏的人并不知道。

看情況,司空烈是知道有人去過黎陽,并且認定是老爺子派過去的人。那個女人有沒有暴露,很難說。

長長的指尖掐着自己的手心,倪梅悄悄觀察着司空烈的表情。

片刻,司空傲擡眸,迎上了他孫子的冷冽眸光。

祖孫兩人的犀利的眸子如出一轍。

“是我的主意又怎樣?難不成你還真把我老頭子丢出地球去?”既然都是姓司空的,性格自然都是同樣霸氣。

雖然司空烈沒有明說,睿智如司空老爺子,也能猜出事情的大概。定然是這家裏有人偷偷跑去黎陽了。

瞄了眼坐在沙發對面的兩人,便已心中有數。

“如果你繼續這麽無聊,我會考慮那麽做!”司空烈面無表情地說着,完全一副沒心沒肺的冷血樣子。

“你!”司空傲把茶盅在矮幾上一頓,威脅的臉有些龜裂。這個不孝子孫,為了一個破女人,竟然敢對他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他這是養了一頭白眼兒狼!

司空烈無所謂地掀了掀嘴角也不管他爺爺氣得七竅生煙,繼續無情冷漠地說:“今天我把話撂這裏了,誰要敢再去黎陽那邊鬧事,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一直沒有吭聲的司空桀,聞言,看向了這個一向和自己不對付的兒子,冷笑了一聲說:“翻臉不認人?在這個家裏,你又認了幾個人?你眼裏有誰?從來都是目中無人!”

司空烈的長相一看就是随了他的父親。

父子兩人,有着同樣深邃的輪廓,五十多歲的司空桀雖然年紀大了些,但同樣有着英挺的劍眉和高挺的英倫風鼻梁。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司空桀年輕的時候也是個招蜂引蝶的美男子。現在雖然上了年紀,但是畢竟身價顯赫,仍然是很多女人競相追逐的對象。

司空烈聞言,薄唇緊抿成一條縫,俊朗的臉龐瞬間一陣緊繃。一雙鳳眸冷光閃爍。

“你沒有資格教訓我!”司空烈的話更冷了幾分,看向他父親的眸子瞬間仿佛變成了一把銳利的刀子。

“你個畜生!老子沒有資格教訓你,還有誰更有資格?早知道你這樣沒人性,當初就不應該生下你!”

司空桀被他兒子的話氣得嗆了一口血。

他也曾經年少輕狂,人生的游戲他已經玩了大半輩子了。他得到了很大的快樂,但同時他也失去了很多。

現在越發覺得自己老了,越覺得自己年輕的時候犯了很多不該犯的錯,尤其是女人這方面。

如今,看着自己的兒子又将在女人這裏犯錯,不管之前他們父子有多大的隔閡,畢竟是自己的兒子,他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前面是懸崖,也讓他往下跳。

只是,這司空家的人,脾氣都一樣,一個個都是橫着走的大爺,自然,相對不是大眼瞪小眼,便是言辭犀利如刀。

你想壓住我,我也想讓你低頭臣服,不弄得硝煙彌漫誓不罷休!

司空桀着話聽得司空烈心底的氣不打一處來。

他還擊的話也真能活活氣死個人。

“你很好啊,你倒是有人性,你把我生下來,不過,謝謝!我不稀罕!如果可以,能不能麻煩你再人性一回,把我塞回我媽肚子裏去,我好重新選擇一個不濫情的爹!”冷冽地勾着嘴角,司空烈根本就沒拿他暴跳如雷的爹當回事。

當初要不是這個濫情的男人,他媽媽也不會……他和妹妹從小也不會沒有媽媽。

每當羽菲哭鬧着找媽媽的時候,每當他的同學笑話他又有個新媽的時候,他恨得咬牙切齒,他發誓終有一天,他要和這個男人斷絕父子關系。

“你!你!畜生!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司空桀被氣得胸口劇烈起伏着。一邊的老頭子眯着眼,眼見着這對父子這樣吵鬧眉頭緊緊蹙着。

可笑啊,這個一大一小,心中還有沒有他這個老頭子!

倪梅眼見着氣氛越來越緊張,深怕這一對父子一會兒打起來,嘴角硬扯出了一抹笑,抓住了司空桀的手,起身打圓場緩和氣氛:“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何必這樣吵鬧?難道烈大老遠地趕回來,有什麽事情一家人好好談,這麽吵鬧着不是讓人看了笑話去?”

說着話,倪梅晃着司空桀的手臂撒嬌,不停地給他眨着眼,示意他不要多說了。

司空桀鼻子裏哼哼,還不服氣,老子教訓兒子,天經地義,這個畜生反了天了,這是他做老子的教訓得太少,讓這死小子無法無天了!

“走吧,開飯了。”推了司空桀往餐廳走,倪梅回頭喊了聲司空傲,“爸,烈,吃飯了!”

司空烈黑着臉坐了半天,最後起身往樓上去。

眼看着司空烈上樓了,倪梅從餐廳追出來,在司空烈的背後喊道:“烈,你不吃飯嗎?”

司空烈虎眸一閃,沒有回頭,對這個女人的厭惡全都表現在臉上。

“你的房間我天天都有安排人打掃,你放心休息吧。”倪梅自作多情地又在身後交代了聲,才又轉身走回餐廳。

推開門,這是一間很寬敞的卧室,司空烈從小就在這裏長大,這房間他用了二十幾年。

入目皆是灰白的色彩,如同他這個人一樣冷冷冰冰。

脫下外套,拉開衣櫥,左邊全是一色的黑西服,右邊是一色白襯衣,只有最邊上有兩套居家休閑裝。

随手抓了一件居家服,進浴室梳洗。

最近幾天,他打算在京都處理這邊公司的事情。當然也不僅僅是這樣簡單。

他只是寵着一個簡單的女人,可笑的是,竟然牽動了整個家族。其實,他能明白他爺爺生氣,着急的原因,也就是有人拿不到他的把柄,只得拿他女人做文章,已經按捺不住想要将他拉下馬了。

他爺爺急他能理解,但是,他不喜歡受人脅迫,哪怕那個人是他爺爺,哪怕那是為了他好也不行,他是司空烈,他一定要按照自己的方式做事。

而,他父親司空桀,他的咆哮,他更不會放在心上。

從不見他父親為他付出多少,現在居然以父親自居,教訓他,他怎能接受?

倪梅推開司空烈的房門,想問問司空烈需要什麽,聽得浴室裏響起一陣嘩啦嘩啦的水聲,望向浴室的門,浴室半透明的門上印着一抹高大強健的身影。

眸光一暗,俏臉瞬間飛上了一抹紅暈,她趕緊縮了出去,輕輕掩上門。

高大的身軀躺到床上,司空烈掏出手機,搜索君雨馨的位置,看着閃爍的紅點,在他的別墅裏,之前所有的陰霾瞬間散去,嘴角無意識地勾起一抹笑意。

拇指滑動着,他撥通了視頻電話。

當電話接響起的時候,君雨馨也剛好從浴室梳洗出來,看着屏幕上跳動的‘老公’字樣,她露出了潔白的牙齒。輕輕滑開屏幕,司空烈英俊的臉龐印在屏幕上。

“烈……”她終于喊了一聲司空烈的昵稱。兩個人當面的時候,她似乎老是喊不出口,可是兩人才分開幾個小時而已,她就已經開始想念他了,親熱的稱呼,不受她控制溢了出來。

司空烈的屏幕上,女人剛剛沐浴過後的小臉,一片酡紅,長長的頭發還濕漉漉地垂在肩上,這樣看他的女人,更加清新可人。

眉眼彎彎,水潤亮澤,又帶着點點含羞帶怯,瞬間,司空烈心跳加速了。第一次女人在清新的時候,叫他烈了,他仿佛喝了酒一般,腦袋有些暈暈乎乎了。

“馨……”他輕輕地呢喃,情不自禁将屏幕湊近嘴邊親一口,“晚上蓋好被子,不要亂踢,我要不了幾天就會回來。”

他發現,他想她了,好想好想!他甚至有些後悔沒有帶她一起過來。看着女人酡紅的小臉,水靈靈的大眼睛,成菱形的豐潤唇瓣,他就想起了她軟綿綿的散發着幽香的身體。

君雨馨小臉更加紅潤,嘴角的笑意擴大,應了一聲,“知道了,我等你回來,工作別太累。”

“嗯。”男人鼻子輕哼,眼睛一秒鐘也沒有移開過女人的臉,“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了……”

“乖……”司空烈再次将手機湊近嘴邊,親吻女人。

扣扣--

門在敲響的下一秒便被推開了,接着傳來了倪梅嬌美的聲音:“烈,我進來了。”

司空烈眉頭一皺,倏地一下從床上彈起來,剛剛幸福的表情瞬間散去,他身上只穿了一條褲衩,上面穿了個外套,怎能見人?大手一扯,他拉了被子将自己蓋住。

電話裏君雨馨急急地問:“烈怎麽了?我好像聽到了女人的聲音。”

“乖乖睡覺,是一只貓,我一會兒給你打過來。”

掐斷電話,司空烈看向倪梅,只見她手上端了一個餐盤,而身上換了居家休息服,明顯也是沐浴過了,領口一些寬大,她彎腰放下餐盤,胸前的一溝壑能一眼見底。

、094章 僅僅是個工具(悲催後媽)

瞥見倪梅胸前的一大片雪白,司空烈眉頭擰,虎眸裏立即閃過一抹嫌惡。這個女人越來越把自己當一回事兒!

沒他的允許,她也敢進他的房間,難怪她也敢去黎陽找他女人,真是向天借了膽子!

“誰讓你進來的?”挑眉,司空烈紅豔的薄唇翕合着,虎眸裏閃着危險的寒光。他正跟他女人通電話,被打擾了心裏着實火大。

刺鼻的香水味,熏得他差點不能呼吸,他看倪梅的眼神更冷了幾分。

這個女人洗掉了一張調色盤似的臉,也就像是狐貍精被打回原形,姿色平庸,滿大街一抓一大把,也不知他老爹到底看上這女人哪一點?

這女人本來有着大好的青春年華,卻甘願委身于年過百半的他老爹身邊,不用想也是沖他老頭子的錢和權而來。

他對這樣的女人最不齒。

倪梅在推門進屋的瞬間,一眼便瞄見了司空烈強健的體魄,剛剛沐浴過後的司空烈,頭發濕濕地随意垂着,看着無比慵懶卻也不失霸氣。

更讓倪梅吃驚的是,她出入這個宅子多年,居然第一次看到了司空烈的另一面。

五官線條舒展柔和,嘴角勾着笑意,眼裏閃着溫柔寵溺的光,嘴巴裏喃喃地哄女人,不停地對着手機親吻。

原來其實他也不是一個骨子裏就冷血沒有人性的男人。

他也會溫柔多情,也能對着人笑。

這畫面太過震撼人,以至于,倪梅呆呆地盯着司空烈的臉龐,沒有聽清楚司空烈是說什麽。

“我說,誰讓你進我房間的?”看着倪梅看着自己呆呆的樣子,司空烈心裏的厭惡一陣高過一陣。

說話的聲音冷冽地如同冬夜裏刮起的寒風。

被司空烈銳利的眸子一瞪,倪梅瞬間一抖,方明白自己失态了,惹司空烈生氣了。

臉上立即閃過一陣青白,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不太自然的笑意,用手指了指餐盤。

“我,我,你晚上都沒有吃晚餐,我怕你餓,所以親手給你做了點吃的,送上來。”

司空烈冷冷的眸光,着實懾人,倪梅閃爍着,不敢正視他的眼睛。

“拿走!”司空烈毫不客氣地趕人。這女人還當是自己親媽了,這是想給他慈母般的溫暖,博取老頭子的歡心,好換得更多的寵愛麽?

倪梅勾着笑意的嘴角慢慢垂了下來,一張青白交替的臉龐,有些扭曲。無論如何,她是沒有想到司空烈翻臉會這麽快。

剛剛對着電話是一個溫柔的情人,此刻對着她就是冷漠的撒旦,目露兇光,渾身散發出森森的寒氣,仿佛下一秒能張嘴将她一口吞掉。

不自覺地抖了抖,她解釋道:“烈,我沒有惡意,我只是……”

“滾!別忘記了自己在這個家裏的身份!”倪梅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司空烈狠狠地打斷。

他根本不想多看這女人一秒鐘!

壞了他的心情,污染了他屋裏的空氣。

倪梅的嘴角狠狠地一抽。

一張帶着谄媚笑意的臉,瞬間龜裂了。

她一直都知道司空烈是個冷漠無情狠絕的人,她早已經習慣了。但是,以前從來沒有這麽激烈的喊她‘滾’。

最多也就是黑着臉不睬她。

今天這樣,想來她是真的惹惱了他,她心裏明白知道,自己心裏的僥幸根本瞞不過司空烈的眼睛。

他肯定知道她去過黎陽找他的女人,他口氣才會這麽沖。

而剛剛她推門進來看到的司空烈對着電話綻放史無前例的溫柔,心底明白,那個女人恐怕在他心裏已經紮根了。

“烈,你聽我說……”倪梅眼眶泛紅,揪着自己的衣角解釋,“我不是故意要去為難她,不,我其實根本就沒有為難她,我只是擔心她在你身邊,讓你受到影響,引發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煩,你辛苦這麽多年,不能為了一個女人毀了自己的前途……”

“呵……”司空烈嘴角漾起了一抹冷笑,“你這是在關心我?一切都是為我好?那請問你是站在哪一種立場為我好?我的小媽麽?”

司空烈嘴邊的嘲笑越發刺眼,“你以為給老頭子暖了幾年的床,你的身份就提高了?真是可笑!在我眼裏,你什麽都不是,只是一個暖床工具而已!”

倪梅一張臉瞬間綠了!

眼睑眨動着,倏地滾出一滴晶瑩的珠花。

司空烈這嘴也真夠毒,人家好心為他送吃的,他不但不領情,反而氣得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說到底,這個倪梅也是自己沒有眼力見,明明自己就不招人待見,明明知道老虎屁股碰不得,她還偏去老虎屁股上拔毛,最後還打斷人家的溫情電話,還不知趣地跟人眼前晃啊晃,最終落得個被司空烈羞辱得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她能怨得了誰?

“烈,你怎麽可以這樣說我?好歹,我在這個家裏祀奉了你爸十幾年,也沒少對你們兄妹好,你怎麽可以這樣無情?”

倪梅嘤嘤嗚嗚地哭着控訴,眼淚嘩嘩地滾下了臉龐。

司空烈的眼裏,別的女人的眼淚根本就不值錢。

倪梅掉下的淚珠,他更加嫌惡。

嘴角一勾,薄唇冷情地吐出一句:“滾老頭子房裏哭去!別杵在這裏礙眼!如果你真覺得委屈,這宅子的大門不用我給你帶路吧?”

“你!”倪梅氣得轉身拉開門。

“把你的東西拿走,別污染了屋裏的空氣!”司空烈對這女人的嫌棄不是一般的嫌棄,沖着已經拉開門的倪梅吼了一聲。

倪梅捂嘴,轉身回來,端起餐盤,灰溜溜地沖了出去。

直到房間的門被關上,司空烈才掀開被子下床,把房間門鎖上。倪梅走了,可是屋子的刺鼻的香水味依然彌漫,司空烈走至窗邊,将窗戶推得更開了些。

話說那邊司空烈挂電話以前,君雨馨明明就聽見了女人說話的聲音,可是司空烈告訴她說是貓。

這不明擺着睜眼談瞎話麽?

眉頭緊擰成一朵小花,她顧不得頭發沒有擦幹,抱着電話,躺靠在床上,思緒不受控制地回憶着剛才電話裏聽見的女人的聲音。

男人都是這樣習慣性張嘴說謊麽?

前一秒,他可以柔情蜜意地對她說着史無前例的情話,仿佛他是她唯一疼愛的寶貝,後一秒,他便可以對着她撒謊連眼睛都不帶眨的。

呵!

她怎麽忘記了,男人的甜言蜜語最是不能信的?她已經深受其害了,卻再一次為男人的甜言蜜語飄飄然。

君雨馨啊君雨馨,你什麽時候才能清醒一點?

你只需要呆在他身邊就好,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明明知道這個男人身份不一般,他的身邊也許不只一個女人,你都應該坦然面對。

這條路是自己選的,那就應該學着适應。

不要在乎一切不該在乎的!

雖然,君雨馨是給自己打着強心針,而事實上,她能計較,不在乎嗎?她的心裏已經糾結得疼了。

胸腔裏湧過陣陣酸澀,腦子裏已經腦補了N多司空烈摟着女人在床上求歡的畫面。

瞬間她覺得有一只無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喉管。連呼吸也不順暢了。

“要嫁就嫁灰太狼,這樣的男人才像樣……”倏地抱在胸前的電話再一次響了。

心底無限低氣壓的君雨馨趕緊坐起身,看到又是司空烈打過來的電話,拇指試着幾次也沒有滑下去。

她想,此刻他不是正忙呢嗎?怎麽會有時間給她打電話?難道,這麽快就辦完事了?

可是,她知道這個男人那方面的渴望強得很,每次他揪着她沒有兩三個小時是不帶停下來的。

今天他真是超音速啊。

這麽想着,她心裏五味雜陳,有些幼稚地撒氣将電話仍到了一邊,電話還是堅持不懈地唱着“要嫁就嫁灰太狼……”

最後,她還是忍不住抓起來,滑開電話的瞬間,眼角悄悄滑下一滴水珠。

“喂……”她的聲音有些澀澀的,帶着微微的鼻音。

屏幕上,司空烈放大的俊臉格外清晰,他嗅覺敏銳地擰了擰眉頭,道:“你在哭?”

“沒有!”君雨馨矢口否認。她哭了嗎了?伸手下意識地抹了把眼角,居然真的觸摸到一片濕潤。

心底忍不住嘲笑自己:君雨馨啊君雨馨,真是服了你了!真當眼淚不值錢啊!

吸吸鼻子,她臉頰有些微紅:“哦,我可能剛剛頭發掉進眼角了……”

這麽爛的借口,司空烈會信才怪。他輕輕地哼了一聲,狹長深邃的鳳眸閃動着敏銳的光芒。

“你吃醋了?!”司空烈沒有問,而是很肯定地說。眼裏掠過一抹光華,瞬間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開心的笑意。

睿智如他,怎麽可能想不到君雨馨是因為聽到他電話裏的女人聲音而悶悶不樂吃飛醋了。

在他的印象中,這女人從沒有表現過對他的在乎。

她冷漠驕傲的可以,即使心裏對他有疑問,她根本不會說出來。

而他自己越發地熱絡與女人的淡淡若即若離,讓他心裏很不平衡。

此刻,見女人這樣,司空烈的心裏一下子就愉悅了。

“我哪有?”被司空烈搶白,君雨馨一張俏臉瞬間通紅,她龇牙咧嘴,賭氣地沖司空烈吼,“我都說沒有了,還敢笑,我挂電話了!”

這話,小孩子氣的,更讓司空烈忍俊不禁。

不過見女人作勢要掐斷電話,他趕緊斂住了笑意,急急地阻止女人挂電話。

“不準挂!我不笑就是了!”

君雨馨氣鼓鼓地鼓着着眼睛,這才沒有掐斷電話。其實吧她也就做做樣子,真舍不得挂斷。

拇指輕輕地撫摸着屏幕上男人的臉龐。

“我剛才,不是要騙你,我只是對那個女人無語,随口說說而已,現在被我趕走了。”

司空烈一臉正經百八,給君雨馨解釋着。

也不知從什麽時候起,他竟然也習慣給女人解釋原因了。

“……”君雨馨呶呶嘴,靜靜地聽着沒有吭聲。

“昨天來找個你的那個女人,自稱我小媽的那個。”

“嗯……”回答的同時,君雨馨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昨天那女人華貴的裝束她至今都還記得,而她眸子裏的眼神卻也讓她記憶深刻。

心裏有着某種猜測,但是,她直接确定自己的瘋了,居然會有那種異想天開的想法。

充其量,人家就是一個關心丈夫兒子的長輩而已。

即使她年紀再輕,她也是司空烈爸爸的女人,那輩分擱那裏,怎麽也抹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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