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林洲,爺爺有點餓。”

林洲看他一眼,問:“想吃什麽?讓後面給你做。”

奚南眨眨眼睛,看着他:“哎你都會做什麽啊?我想吃你做的,林洲你會做飯不?”

林洲笑了聲,臉上都是對小孩兒的縱容。他站起來對奚南勾了勾手指,奚南嘿嘿一樂就跟着去了。

“你挑好弄的随便給我弄點什麽就行,我吃得少。”奚南在林洲後面瞎轉:“你餓不餓?你跟我一起吃呗?我自己吃飯沒勁。”

林洲說:“我看着你吃。”

“那也行。”奚南翻開冷凍櫃,腦袋紮進去翻東西,看自己想吃什麽。

“這啥?”奚南拿了盒東西出來,“還挺沉。”

“蝦?還是什麽,我不清楚。”林洲在他旁邊拿了塊奶酪和一盒芝士。

“對你多給我放點芝士,我喜歡那個。”奚南看見盒巧克力,從裏面拿了個巧克力球塞嘴裏嚼着。

林洲削土豆的時候,奚南逛完一圈回來,整個人往前一趴,猴在林洲身上。林洲被他突然一壓身子往前聳了一下。

林洲淡定地接着削土豆,他已經習慣了,這幾天奚南也不知道是怎麽了,跟之前的狀态不太一樣,有點黏人。他總喜歡往林洲身邊蹭,挂他身上,或者讓林洲背着。

林洲土豆都削完了,奚南還沒有要動的意思。

“趕緊起來,”林洲反手拍了他屁股一巴掌,“你還吃不吃飯了?”

奚南不動,趴在那裏嘟囔着:“林洲……”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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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麽。”奚南蹭了蹭鼻子,站起來原地跳了兩下,然後去拿草莓吃。

林洲看他一眼,轉身接着給小少爺做飯去了。

奚南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兒,他就想哼哼唧唧叫兩聲,然後讓林洲看他兩眼,刷個存在感。他還從來沒這麽……這麽黏糊過誰。

林洲站在那做飯的時候,奚南就在後廚瞎轉悠,看見什麽好吃的就往嘴裏塞點。林洲給他做了份豬排飯,還有份芝士玉米土豆泥,又炒了個蝦仁。

奚南吃了一口,笑着說:“林洲你真牛逼,你怎麽什麽都會?”

林洲看着他吃飯,眼裏有淡淡的笑意。

小孩兒好哄,給點吃的就開心,只要不惹他就能一直都樂呵呵的,尾巴翹得高高的。

“你明天還給我做呗?這個土豆泥好吃。”

林洲說:“你想吃就做。”

“那你……”奚南還要說什麽,被蘇北打斷了。

“你倆快別在這兒秀了,人前面點東西了,你倆在這兒互相看着小猴兒都不敢進來做,洲哥要不你做啊?”

“哎我們不做!”奚南趕緊站起來,嘴裏東西還沒咽幹淨,“我倆走了我倆出去吃,你讓小猴兒進來做吧!我們不做!”

他說完就端着飯和蝦仁往外走,邊走邊說:“林洲你給我拿着土豆泥。”

蘇北半笑不笑看着林洲,眼裏有着調侃。

林洲聳聳肩,端着托盤出去了。

奚南坐在吧臺裏頭,坐小板凳上吃得那叫一個香。酒保小哥兒看着他樂,奚南擡頭問:“你笑啥?你想吃嗎?”

“你自己吃吧奚少,我吃完飯了。”小哥兒說。

奚南點點頭:“你說你要吃我也不能給你。”

林洲沒在,這會兒就奚南自己吃。他覺得這樣的日子特別好,就是整個人都完全放松下來的狀态。

有課上課,沒課在林洲這兒找存在感,晚上還能約個炮,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睡一覺,舒坦極了。

那天晚上奚南又跟着林洲回了家,不過沒滾床。他們倆也不是天天都滾床,要天天都做奚南的屁股也受不了。按理說不做愛的話他不該跟着來,可是奚南就是想跟着,林洲也不管,不攔着。

他喜歡裸睡,把自己洗幹幹淨淨的往被子裏一鑽,林洲洗澡出來的時候奚南露着個圓腦袋,閉着眼睛:“林洲你他媽快點。”

林洲擦幹身上的水,躺在床上。奚南馬上滾過來粘他身上,一聲不吭把腿全扔他身上。

林洲還沒躺好,腦袋都還沒枕在枕頭上。他有點無奈,推了推奚南。

“操`你推我幹啥?”奚南皺着眉瞪他:“我壓一會兒怎麽了。”

“睡覺真不老實。”林洲笑了聲說。

小少爺很明顯就是困了,眼皮都耷拉着,但還是皺眉說:“爺爺睡姿就是這麽狂放,不行啊?”

林洲調整好姿勢,“行。在你身上還敢有不行的?”

奚南哼唧一聲,重新擡腿扔上去,整個人幾乎半趴在林洲身上了。

“腿往下點,他媽壓着我蛋了。”

“破事兒真多……”奚南閉着眼嘟囔一句。

奚南在這兒睡得多了,所有床上用品都是他新換的。上網訂了一堆直接郵酒吧去了。

林洲簽收之後還沒明白這誰郵過來的,整整三大箱。沒過幾分鐘奚南的短信就過來了。

【我收着短信說已經簽收了,哎林洲那是奚少爺自己帶的睡具,晚上回家你趕緊他媽把原來的床單被子枕頭都給我扔了。】【不知道上邊都睡過誰呢我他媽裸睡心裏都有陰影。】

【反正換過之後你要敢讓別人睡我床單,你就等着爺爺弄死你。】奚南就是這樣的,想一出是一出。要不是實在折騰得太過了他甚至想把林洲那床都換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奚南腦袋杵在林洲頸窩,手塞在林洲內褲裏,縮起來虛攥成個拳頭。

他意識到的時候趕緊把手抽出來,也不知道自己抽什麽風要把手塞他褲衩裏,都是毛,紮得慌。

奚南擡起頭看了一眼林洲,他還睡着,臉上的胡茬看起來有點性`感。奚南眨眨眼,把頭又默默塞回去了。他安安靜靜地扣在林洲肩膀上,聽着他的呼吸聲,覺得這種安寧的氣氛挺舒服的。

剛從林洲褲衩裏抽出來的手又悄悄放在他的腰側,手指輕輕在他的肌肉上抓了抓。

林洲醒的時候奚南已經睡完一個回籠覺了,正瞪着眼睛看他。林洲睜眼看了一下又閉上了,還沒徹底清醒。

奚南罵起來:“你他媽可真是豬,太能睡了。”

林洲閉着眼睛,擡起手放在奚南圓不隆冬的腦袋上,按着晃了晃。

“我都要走了,我下午還有課呢。”奚南看着他說。

林洲睜眼,說話的時候嗓子還有點剛睡醒的粗啞:“去吧。”

奚南從床上爬起來去洗手間收拾自己,林洲還躺着沒起。奚南刷牙的時候想起來問:“哎林洲你數據線給我一根兒,我線昨天折了,不能充電我上課沒啥玩兒了。”

林洲往旁邊指了下:“抽屜裏,你自己拿。”

奚南撅着屁股過來開抽屜,一拉開看見裏面一沓錢,叼着牙刷含糊着說:“竟然還放錢。”

林洲看他:“什麽錢?”

奚南拿出來給他看一眼:“你別跟我說你不知道,聖誕老人給你放的?”

他說完這句就跑回洗手間了,叼着牙刷說話嘴裏牙膏沫子淌出來了。

他收拾完出來的時候林洲指着那沓錢含着笑意說:“這還上回有人給我的過夜費,我随手放裏的。”

奚南瞪大眼睛:“我給你的?”

林洲揚了揚眉毛。

奚南想起倆人第一次滾完床的時候,他甩給林洲一沓錢,說就這一次買賣,沒下回了。

奚南穿完衣服都要走了,但猶豫半天還是轉身回來把那沓錢揣進外套兜裏,吸吸鼻子說:“我不給你了,你還我吧。”

林洲一下就樂了:“為什麽?”

“不為什麽,就不想給你了。”奚南不太自然,手揣着兜就開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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