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奚南讓林洲放在酒庫的地上,他揚着脖子滿臉挑釁地看着林洲:“你有病啊誰讓你把我弄這兒來了?”
林洲把他按在門上,擡手掐着他下巴,還挺用力的。奚南的嘴都被他掐得變形撅起來,嘴都讓人捏着還閉不上,含含糊糊地說:“你抽什麽風啊,我唱好好的你……操`你要幹啥??”
奚南話說到一半,林洲突然抓着他身上的小背心從頭上摘了下來。酒庫裏溫度稍低一些,奚南一個哆嗦。
林洲冷冷地開口:“你不是想脫嗎?”
奚南心裏又開心炸了,但臉上還是那種挑釁的樣兒:“我想脫那是在外面,在外頭我唱歌呢我才脫呢,在這兒我有雞毛好脫的。”
林洲把他手裏奚南的毛衣和背心全扔了,奚南剛要罵人,林洲一只手按着他喉嚨,同時封住了那只欠虐的嘴。
奚南立刻伸出舌頭回應,碰到林洲舌尖的時候瞬時就纏上去,摟着他脖子狠狠糾纏。奚南閉着眼睛,他怕眼神裏洩漏出自己開心炸了的狀态,那會讓人有點難為情。
林洲一只手扣着奚南的腰,把人往自己身上按。奚南感覺到林洲下半身覺醒了,正硬硬地頂着他。奚南美壞了,爺爺的魅力這不還是在呢嗎?老流氓你怎麽不裝了。
最後分開的時候林洲咬了奚南的嘴唇,把奚南咬得下意識一縮,出血了。
“操`你怎麽還咬人啊?”奚南手還攥着林洲衣服,這會兒放開了,伸手摸了下嘴唇,“你屬狗啊?你他媽咬我幹啥。”
“浪夠了嗎?”林洲跟他對視着,問了一句。
奚南使勁搖了下頭:“沒有啊。”
林洲挑起眉,盯着奚南看了兩秒,問他:“還想怎麽浪?”
奚南想起之前求歡被拒的事兒就覺得不解氣,他舔着唇上被咬破的位置:“你管我怎麽浪呢?跟你有關系啊?”
林洲湊近了看他,直到跟奚南鼻子對上鼻子,奚南盯着林洲的眼睛都快盯對眼了。他突然發現林洲睫毛還挺長,眼睛顏色那麽深,真他媽好看。
林洲突然笑了,從地上撿起奚南的毛衣給他套上了。他摸了下奚南的頭,在他脖子邊上輕輕親了一口:“也是,跟我有什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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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南讓他這一下給親得心都酥了。
林洲說:“行了別作了,出去別跟着瞎喊,你嗓子啞了。”
奚南讓他剛才親那一口和說這話時候的語氣給迷住了,以前都沒發現,林洲他怎麽這麽蘇,渾身都是荷爾蒙。
林洲開門出去了,奚南在後面蔫蔫地跟着。蘇北看見他倆的時候眼神暧昧得不行,奚南心說這老痞子除了咬我一口之外啥都沒幹,可別腦補了。
不過咬那一口也就夠了。
有那一口林洲再想拒絕他可就不容易了。
那晚一回家奚南就進浴室洗澡去了,一個澡洗了四十多分鐘。洗完就鑽被子裏,露個光頭在外面。林洲都沒搭理他,拿了條內褲就洗澡去了。
奚南撇了撇嘴,白天你都啃我了你還不跟我睡啊?
林洲出來的時候拿毛巾随意擦着頭發,他都沒往主卧室這邊看,直接回了他這段時間睡的房間。
他一進門動作就頓了一下。
——奚南把自己脫得光不出溜的,兩條腿大敞四開的,正靠在他床頭玩手機。
見他進來了,奚南把手機往枕頭底下一塞,擡頭看他。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看着還有那麽點無辜。
“這幹什麽呢?”林洲拿遙控器開了空調,“被也不蓋空調也不開,還想發燒一回?”
奚南也不說話,還是一副無辜扮相看着他。
林洲把毛巾随手搭椅子上,問他:“怎麽了?”
奚南伸手指了指自己下半身耷拉着的小鳥,撇了撇嘴說:“林洲……毛長出來了,我紮得慌。”
林洲的呼吸頓時就停了一下。
“你給我弄弄,又癢癢又紮,我難受。”奚南又說。
奚南晚上唱歌把嗓子喊啞了,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有些沙沙的,偶爾還有破音,倒是更顯得可憐了一些。小孩兒光着屁股坐在他床上指着鳥說自己難受,林洲就是明知道他是在自己眼前裝的,但還是忍不住心軟。
林洲走過去,笑着問一句:“你想讓我怎麽給你弄?”
奚南說:“我不知道,你看着辦吧。”
林洲是真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捏了捏他耳朵,去拿了剃須刀和剃須泡,回來的時候奚南還是原樣,坐床上等得可老實了。
“坐邊上來。”林洲指了下床邊。
奚南爬過來,兩腿分開做好。林洲蹲在他面前,給奚南長着毛茬的部位都塗上了泡沫。他的手在奚南的小鳥邊上抹來抹去的,奚南要是沒反應就怪了。
剃須刀拿在手裏的時候,奚南已經半硬了。
林洲嗤笑一聲:“還挺精神。”
奚南摸摸鼻子:“廢話,爺爺龍精虎猛。”
林洲捏了一把中間顫巍巍立着的小少爺,奚南大腿筋跟着抽動了一下。
林洲握着剃須刀在他重要部位周圍打着圈地小心刮着,奚南很癢,但是這種動作也真的足夠撩人了,尤其倆人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做過了。
奚南呼吸漸重,忍不住催:“癢癢死我了,林洲你能不能快點?”
“你不怕我直接把你割了?”林洲問。
奚南控制着林洲手邊的小小少爺,讓它動了兩下。奚南指了指它,對林洲說:“你沒看見嗎?都出水兒了。”
林洲低低地笑了,給他刮得很仔細,動作也很輕。奚南低頭看着林洲蹲在他面前小心弄着,突然就覺得心裏暖乎乎的。
林洲給他的感覺一直是這樣的,只要在林洲面前,他怎麽任性怎麽作都行,哪怕作上天了林洲可能也就只是在下面非常無奈地笑笑,然後等着接住他。
奚南突然伸手輕輕拽了拽林洲的耳朵。
林洲擡眼看他。
奚南吸吸鼻子,然後看着他眼睛,聲音不大地說:“林洲我知道你對我好,我……那個啥,我喜歡你。”
林洲動作頓了一下。
奚南又開了口:“我真的……挺喜歡你的。”
林洲沒說話,奚南反正都開了頭,也就豁出去了,接着往下說:“哎其實上回你攆我,不讓我再來了,我真挺難過的。那個女生也不是我女朋友,我沒有女朋友,我現在只喜歡跟你上床,然後被你操哭。我也不知道你有沒有點喜歡我,反正咱倆就像之前那樣兒,你說行不行,你別跟別人睡。”
林洲一直都沒出聲,奚南心裏沒底。他又輕輕碰了碰林洲,然後不太确定地問:“行嗎?”
林洲繼續給奚南清理毛茬,他不擡頭,奚南看不見他的表情。直到下面都弄幹淨了,林洲才擡頭看奚南。
奚南睫毛顫了一下,臉上都是故作鎮定的表情。
林洲嘴角卷出個笑來,用手背蹭了蹭他的臉。他開口的時候聲音低低的,聽起來很溫柔。林洲問:“你二十幾?”
奚南不知道他什麽意思,老實回答:“二十二。”
林洲點點頭,說:“我三十六了。”
奚南看着他,林洲抽了張紙擦了擦手,維持着蹲在奚南身前的姿勢沒動。他擡着頭和奚南說話:“我比你老了一半還多。”
“你不老啊,”奚南有點皺着眉,“再說你說這幹什麽?年輕的那麽多可是我又不喜歡。還是你嫌我小啊?我幼稚?啊我的确挺幼稚,但是我不會騙人,我說喜歡你就是真的喜歡,我不會跟你撒謊。”
奚南啞着嗓子一個勁兒地說喜歡他,林洲一顆老心就像被小奶貓不停地親吻。
“小少爺,”他叫了奚南一聲,“一時糊塗誰都會有。你能新鮮多久?”
奚南打斷他:“我沒糊塗啊,我挺明白的。再說憑什麽我就得新鮮不了多久啊,你憑什麽這麽想我?”
林洲站起身來,笑着低頭親了下奚南的嘴。他說:“我肯定不跟別人睡,你要是喜歡我你就在我身邊呆着,你就呆到你呆夠了想走為止。但是我得再提醒你一次,我比你老十多歲。”
林洲垂下眼睛,慢慢地說:“等你到了我這麽大的時候,我都五十多了。你應該好生做你的小少爺,吃喝玩樂開開心心的,玩兒夠了找個好媳婦兒結婚生孩子。你跟着我這麽個爛人瞎混,純屬是浪費你的青春。”
奚南又皺起了眉,林洲在他眉心親了一下,“別皺眉。我不會攆你,你想找我你就來,我像以前一樣對你,你想幹什麽我都答應。”
林洲直起身,看着奚南光光的頭頂,“你要有一天玩夠了不想來了,你随時走我不留你。”
奚南讓他幾句話說得紅了眼睛,不知道為什麽覺得心裏酸酸的。
林洲去洗手回來的時候,奚南還保持着原狀,只是稍微有點抿着嘴。原本虎頭虎腦的小小少爺這會兒也蔫了,沒精打采地耷拉着。上面還有剛才情動時候流出來的一滴水兒,現在這麽挂着看起來還挺有喜感。
林洲問他:“睡覺?”
奚南搖頭:“不睡。沒做呢。”
林洲笑了一聲:“都蔫兒了還想着做呢?”
“蔫兒了怎麽了又不是再不能硬了,”奚南踩着床站起來把自己從正面挂在林洲身上,倆腿盤着他的腰,胳膊摟着他脖子,“你得讓我硬起來,然後跟我做。”
林洲接住他,拍了他屁股兩把。
……
下身被含住的一瞬間,奚南爽到發抖。還從來沒經歷過這個,林洲從他的嘴巴一路親下去,一口含住小小少爺的時候,那種整個人都被泡在溫暖又柔軟的泉水裏的感覺,讓奚南有些沉醉。
“啊……”奚南沒忍住叫了一聲。
林洲擡眼看了看他,眼裏帶着笑意。
奚南是第一次被含着這麽做,林洲也是人生頭一回給人做這個。以前都是別人給他口的份兒,哪能想到有天林洲也能心甘情願低下身這麽去伺候個人。
“你舌頭可真軟。”奚南啞着嗓子哼唧着:“你嘴裏太燙了,爺爺要讓你燙禿嚕皮兒了。”
“哎你牙碰着我了!”奚南攥着床單,指關節都有點泛白:“差點沒忍住射了……你再別用牙磕我啊,我忍不住。”
“林洲……”奚南閉着眼睛喊他,語氣裏不自覺就帶着依賴。
林洲抓住他的手,攥在手裏揉了揉。
奚南哪能受得了林洲這麽弄他,沒多一會兒就射了。低低地喊了一聲,直接射在林洲嘴裏。
那晚林洲也不是白伺候他一回,過後連本帶利全收回去了。奚南上次和林洲做還是被林洲捆上榨幹的那次,這回也一樣,雖然沒捆,但也快榨幹了。
奚南剛開始還能忍住,後來還是哭得稀裏嘩啦。他推搡着林洲:“你起來吧你還有完沒完了……”
林洲在他體內沖撞着,奚南覺得腿都抽筋了,抹了一把鼻涕蹭在林洲胳膊上:“你不要臉……”
奚南本來晚上嗓子就是啞的,再加上後來連哭帶喊的,這會兒說話的聲音已經不連貫了。林洲聽了有點心疼,親親他的喉結:“別說話了。”
“那你倒是快點射啊,”奚南使勁抽了他肩膀一下,“你這麽幹着我我能不說話麽,我想射的時候肯定要喊,我嗓子都很疼了我都喊不動了……林洲你快點。”
林洲讓他逗笑了,奚南在床上的畫風總是這麽不可捉摸。這會兒奚南身上全是汗,一顆光頭帶上點汗顯得特別亮,眼角紅紅的,眼皮都腫了。
林洲聽着他不成聲的嘟囔不忍心再做了,發狠動了幾十下之後終于停了下來。奚南腫着眼睛罵人:“我他媽屁股都要讓你磨漏了,你個老公狗。”
林洲摘了套子,奚南嗓子都那樣了也閑不住嘴:“我腿都掰疼了,你怎麽不直接給我掰折了呢?你就是有病,林洲你上輩子肯定是個種狗,要不你……”
“閉會兒嘴吧祖宗。”林洲拿了條毛巾過來給他擦臉,奚南話都沒說完就被毛巾捂住了,林洲擦完臉順帶着把他光亮的腦袋也擦了一圈,“歇歇嗓子。”
奚南真的很累了,渾身都疼,嗓子像冒煙了一樣,又幹又疼。但是他心裏還是挺爽的,終于又能霸着林洲不松手了。
第二天奚南上午有課,林洲是送他去的學校。
在車上的時候奚南坐不老實,來回動着,說:“林洲我屁股疼。”
奚南的嗓子到早上起來已經發不出聲音了,說話就只能有個氣音傳出來。林洲側頭看了看他,說:“等會兒回去再塗遍藥。”
“我他媽不塗,你自己塗吧!”奚南起床氣還沒消,繃着張臉怎麽都不順心。
林洲問他:“嗓子疼不疼?”
奚南指着自己的嗓子,皺着眉瞪他:“你猜呢?我都這樣了!你猜我疼不疼?”
林洲問:“還跟不跟人唱歌了?”
奚南原本繃着的臉一想起昨天林洲把他扛走了的事兒就繃不住了,笑了兩聲。
“把嗓子浪成這樣,”林洲淡淡地問,“浪夠了?”
奚南從兜裏掏出棒棒糖,撕了糖紙塞嘴裏:“我這嗓子是叫床喊的,跟唱歌有雞毛關系。”
林洲把他嘴裏的糖抽了出來,很自然地放進了自己嘴裏:“別吃糖,還覺着嗓子不夠慘?你今天帶滋味兒的全都吃不着,中午喝粥吧。”
奚南看着林洲叼着他的糖,心裏有點說不出來的甜滋滋,舔了舔嘴唇,看車窗去了。
老痞子,不要臉。
奚南現在滿心都沉浸在他那戀愛的氛圍裏,都快把外面還有人在堵他的事兒忘了。下車之前林洲囑咐他:“在學校裏注意着,跟別人一起走,別落單。”
奚南點頭:“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