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咦?”

沖田總司把富岡義勇放下來,見對方沒反應,有點愁。

該不會被鬼給打傻了吧?

“義勇——”

又有兩個男孩跑來。一個槿色中長發,帶着相似的狐貍面具。另一個則梳着中分。

“锖兔!”

這時,沖田總司腦海裏傳來任務觸發的聲音——

「任務:斬殺上弦之壹。」

「救贖值:+30000。」

「新任務:盤踞于藤襲山的死亡之手。」

「救贖值:+10000。」

沖田總司和加州清光眼神都亮了亮。

三萬!

之前殺的鬼也就幾十幾百,本以為上伍的五千已經夠高了,好家夥,上壹直接三萬!

不宰他宰誰?!

這也側面說明了,黑死牟有多強,又吃掉了多少人。

不知道鬼王是何等級別……

“我剛才聽到這邊有打鬥聲。”

槿發男孩問道:“沒事吧義勇?”

“我沒事。”

富岡義勇示意沖田總司,神色略腼腆:“是她救了我。”

“不是‘她’。”

太宰治突然擋在沖田總司面前,目光幽深地看着富岡義勇。

“——是‘他’哦。”

“……诶?”

富岡義勇有點傻。

感受到了一絲微妙的敵意,錯覺嗎?

這時,遠處傳來呼救聲。

锖兔神色一凝,“村田,麻煩你幫義勇包紮一下!”

落下一句話,他頭也不回地跑了。

“锖兔!”富岡義勇明顯擔憂。

“等等,義勇是吧,我叫村田,之前也是锖兔救了我,”中分男孩逮住富岡義勇,“先幫你包紮傷口。”

沖田總司示意加州清光帶着太宰治跟上,自己則先一步追上了锖兔。

新任務是在锖兔出現後觸發的,「死亡之手」應該與他有關。

锖兔扭頭看他:“你……”

“我叫濑田宗次郎,”沖田總司解釋,“我也對那邊有點在意,一起去吧?”

锖兔眼神狐疑。

“你從試煉開始就在不停救人吧,”沖田總司從細節推斷出來,“真了不起呢。”

正好,跟着這位名為锖兔的少年,就能把所有人集合起來。

锖兔終于忍不住問了出來:“可是你連刀都沒帶?!”

怎麽殺鬼,手撕嗎?!

“沒關系沒關系,”沖田總司笑着打哈哈,“帶刀玩捉迷藏多不方便~”

哈?

這人真的在認真參加試煉嗎?

锖兔很快冷靜下來——

算了,自己保護好他們就好。

本來一開始,他就是打算保護所有人的。

……

沖田總司跟了锖兔一整晚。

他發現,锖兔确實極有劍士天賦,可以說是這屆新人裏最強的。

不過……

想成為合格的劍士,锖兔,還少了些東西。

天邊拂曉,鬼的攻勢褪去。

白天是修整的時間。

沖田總司、加州清光、太宰治,還有锖兔、富岡義勇聚在一起。

“還剩最後一個飯團,锖兔吃吧。”

“我不餓,義勇吃。”

富岡義勇看上去文文靜靜的,沒想到還有點固執。

“鱗泷老師說過,锖兔是最有可能通過試驗的人,所以要多吃點,備足體力。”

锖兔氣勢明顯比富岡義勇更足。

“是男子漢就不要說這種話,義勇!我們要一起通過!”

話題又回到了飯團上——

“锖兔吃。”

“義勇吃。”

“我不吃。”

“你吃——”

推搡間,啪嗒一聲。

飯團摔到地上。

富岡義勇:“……”

锖兔:“……”

啊哦。

兩人面面相觑,有點傻眼。

“噗嗤。”

沖田總司忍不住笑出聲。

真是兩個可愛的孩子呢。

加州清光雙手叉腰,無奈地嘆了口氣。

所以說,一人一半不就好了。

這種同伴吵嘴的場景,倒讓他有些想念安定了。

沖田總司分了幾個飯團給兩人。

食物、水這類必需品,他都能花很少的救贖值買到,從來不愁。

“你抱的這是……豬崽?”

锖兔盯着沖田總司懷裏的才藏。

昨晚忙着殺鬼,實際上他關注這只豬很久了。

“是的。它叫才藏,很特別吧?”

沖田總司大方地把才藏遞給锖兔摸。

“非常的聰明哦!”

“噗叽!”

才藏表示出十足的配合。

就在幾人注意力都被豬崽吸引時,被忽視已久的太宰治突然往地上一倒,拉長嗓子呻//吟。

“宗次郎……”

“我好累呀。”

幾天高強度的殺鬼趕路,活生生把他從一個腦力派逼成體力派!

什麽?鬼不是他殺的?

不管,反正在宗次郎面前,撒嬌就對了。

沖田總司雙手背在身後,笑吟吟地走過去。

“走了一路,辛苦了。”

“好困,感覺眼睛都要睜不開了,腿也好酸……”

“等從藤襲山回去,給你買蟹怎麽樣?”

沖田總司深谙對付小孩之道。

太宰治眼前一亮。

“濑田君會親自下廚嗎?”

沖田總司一愣:“哎,我嗎?”

他的廚藝算不上很好诶……

耐不住太宰治眼神,沖田總司答應了:“好吧。”

“我要吃十只!”

“十只?會不會有點多?”

“好累呀,腿要斷了……”

沖田總司失笑。

“好吧,那就十只。”

“哈……”

尖着耳朵關注那邊的加州清光嘆氣。

安定,快來收拾一下這家夥吧!

再不來,這家夥仗着沖田君的寵愛都要無法無天了!

旁邊突然傳來大叫,沖田總司轉頭一看,差點吓傻。

“不可以!才藏!!!”

剛才,就在沖田總司和太宰治談話同時——

富岡義勇看锖兔摸豬崽,看得有點手癢,也伸手過去。

“!”

才藏突然面露兇光,一口咬在了他手上!

富岡義勇:“……”

為什麽?!

這還不算完。富岡義勇狂甩手臂,總算讓才藏松了口,誰知這豬落地後豬蹄一蹬,又是一口——

咬在了他屁股上!

富岡義勇:“……”

什麽仇?!

沖田總司快步沖去,把富岡義勇的屁股從豬嘴裏解救出來。

“才藏快道歉!”

“噗噗!”

才藏張牙舞爪。

「不知為何,看到這小孩就想咬他。」

「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

“真是抱歉,這孩子就是這樣,一股勁上來了擋也擋不住……”

沖田看着趴在地上的富岡義勇,小心翼翼地問:“沒事吧?”

“……”

富岡義勇不是很想說話。

“搞什麽,義勇!”

锖兔哈哈大笑,重重地往上面拍了兩下,“男子漢的話,這點痛根本不算什麽!”

富岡義勇:“……”

痛啊,锖兔QAQ

還好咬的不是前面?

河原之子·自稱很了解某方面的事的加州清光默默心想。

“呵,你們還真是悠閑。”

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說話的是一個黑發青目、脖子上挂着勾玉的男孩。

他啃着桃子滿臉不屑,語氣尖酸刺耳:“玩玩鬧鬧的,把最終選拔當什麽了?”

一群白癡。

估計馬上就會死在這裏吧。

“哇哦狯岳,架子還真大!”

沖田總司幾人還未開口,勾玉男孩旁邊,一群男孩嬉皮笑臉地嘲諷起來,看樣子是一夥的。

“明明是個連壹之型都不會的家夥。”

“師父同意你來了麽,狯岳,管好你自己吧,嘻嘻嘻……”

“白癡。”

名為狯岳的男孩起身想走。

“你說什麽?!”

領頭的男孩也不是好惹的,擋在狯岳面前,袖子一撸就要幹架,“老子看你不爽很久了,一臉臭屁的樣子給誰看?”

“看我不爽?”

狯岳冷嗤一聲。

“原來你們練劍的時間都用在了這上面,老師教導你們簡直就是浪費功夫!”

憑什麽啊!

憑什麽這樣的家夥是大師兄?!

狯岳其實心裏不滿很久了——

就因為這家夥來的時間最長?

老頭子簡直老眼昏花!

明明最該繼承雷之呼吸的,是自己才對!

所以,即使培訓師不讓他參加這屆最終選拔,他還是偷偷跟來了。

嗯……

沖田總司坐在一根橫倒的樹幹上,托腮沉吟。

原來新人內部也有勾心鬥角的麽。

“哇哦。”

太宰治坐在沖田總司身邊,懷裏抱着刀,也學着對方的樣子托腮。狯岳這種“老子最特別,在場各位都是垃圾”的語氣讓他不禁挑眉:“真有活力呢,明明昨晚殺了一晚上鬼。”

沒等狯岳發作,太宰治擺手:“啊抱歉,我說錯了……”

“你這樣的家夥怕是殺不了鬼,只能不擇手段卑微地乞求一個活下去的機會吧,真是可憐呢。”

太宰治笑意并未到達眼底,那樣的眼神讓人心裏發毛。

像是什麽都知道。

沖田總司沖狯岳道:“這位小朋友,說這些話前,先把壹之型學會怎麽樣?”

他超好心地建議!

劍術嘛,當然要先把根基紮牢啦。

“閉嘴!”狯岳把手裏的桃往沖田總司臉上砸去。

說誰小朋友啊混蛋!

人影一閃。

除了沖田總司,在場沒有一人看清加州清光的動作,只聽一聲脆響,那咬了幾口的爛桃砸回狯岳臉上。

正中紅心,汁液四濺。

竟敢對沖田君如此無禮!

加州清光保持護衛姿勢,寒意從紅瞳裏發出。

“再有下次,不會是打回來這麽簡單。”

“有句話怎麽說,越跳的人死得越快哦。”

太宰治落完井下完石後,又對加州清光道:“以後別用刀接,多髒,說不定還沾了口水呢,好惡心,待會兒宗次郎又要擦刀了。”

“好了。”

沖田總司無奈地想要戳太宰治額頭。

“你少說兩句。”

平時都一副恹恹的樣子,怎麽這個時候倒口齒伶俐起來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