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小姐...秦大人來了...在大廳裏等着說有事找你!這是帖子!”

喜兒說完,将帖子塞進穎兒懷裏一溜煙兒的跑了,這個地方太陰森恐怖了!

穎兒取下手套,打開帖子看了一眼,又将帖子阖上放到了桌子上,清洗了雙手,又消了毒,才去了大廳。

秦若陽一個人坐在大廳內,大門口站着兩個畢恭畢敬的小丫頭,兩人皆是紅着臉低着頭。安然居內要麽是小姐,要麽是老頭,哪裏見過這麽俊的男子,芳心大亂的年紀,難免想入非非了些。

秦若陽閑來無趣,喝幹了茶杯裏的茶水,竟然和君莫離幹了同樣的事:數花茶!

剛把桔花和桂圓肉數完,安然一身紅衣從門外進來,似笑非笑的看着秦若陽道:“那天還沒來得及向秦大公子道謝呢!”

秦若陽和煦的嘴角不禁抽了抽,她那是沒來得及,她是壓根兒就沒打算和他道謝罷了。要不然,至于道謝,連“謝謝”兩個字她都舍不得開口講嗎?

想到這裏,秦若陽不僅在心裏苦笑着搖了搖頭,這丫頭心裏一直都真正原諒過他!他當時怎會看着她被十幾支淬毒的箭射殺而無動于衷呢?

“姑娘客氣了,姑娘救了家母的命,若陽還未來得及感謝呢!”秦若陽放下茶杯,站起身來道,絲毫看不出剛才他已經在心裏思慮過一番了。

“秦大公子何須感謝我,我只是欠着厲王爺的人情,還他一個人情罷了!”安然跨進門來,走到與秦若陽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笑着開口回道。

小丫頭見主子進來,立即端了茶水進來,又替秦若陽新換了一杯,躬身退下。偌大的大廳之內,便只剩下安然和秦若陽兩人。

秦若陽心裏微微苦澀,她一直把那份人情推到君莫離頭上,是她與他直接有什麽關系,還是她一點兒也不想和秦家扯上聯系?因此故意借着君莫離來道明自己救人的真正緣由,只不過是為了還個人情而已。

“秦大人,坐下說!”安然喝了一口花茶,擡頭見秦若陽還站着,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帖子你看過了吧?”秦若陽擺了擺手問道。

安然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珍妃娘娘想親自謝謝你,無奈剛診出懷有身孕不便出宮,就請姑娘進宮一敘!姑娘,時辰不早了,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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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日是轉成為接安然進宮而來,雖然心中也有那麽幾分自願的成份。那天安然就那麽離開,連一句道謝的話都沒有留下,他尴尬的出了安然居,才發現自己一身狼狽。

回了秦府總想着過來看看安然,但一時又找不到一個好的理由,今日早朝後,秦若曦的貼身宮婢将帖子交到他手上,他便馬不停蹄的回府換了一身衣服便趕來了。誰知,這丫頭仍是一副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模樣。

珍妃娘娘又懷孕了?君鼎越竟然一把歲數了還有這般能耐?君鼎越對十七皇子的喜愛天下皆知,這次若珍妃娘娘平安誕下皇子,那她在後宮的地位豈不是又要上升一個層次?上升一個層次,那不就是...

那珍妃娘娘特意請她進宮的目的,恐怕不會只是為了親自向她道謝吧!

安然經不住在心裏冷笑,她只是為了報仇而來,為何朝堂與內宅鬥争的漩渦非得要把她一起拉進去呢?既然逃不過,那便主動應下便是。她倒要好好看看這些人到底打的什麽主意!

“那就請秦大人稍等片刻,我回屋換身衣服即可!”

“好!”秦若陽笑的溫潤的點點頭,極力遮住內心的失落,聲音依舊溫柔如初。

秦若陽話落,大廳裏已經沒了安然的影子,不過須臾功夫,安然竟換了一身白衣進來。若紅衣似血,讓她極顯張揚外,那白衣在她身上便是勝雪,襯托出她的清冷與高貴。安然冷清的性子穿上白衣,更顯得清冷孤傲,酷暑天氣,竟然站在她身邊能感受到絲絲清涼。

懷裏雪白的小狐貍和她一起獨成一道亮麗的風景,他們誰也少不了誰,外面的人也插不進去。好像,他們生來就該天生在一起的。

“秦大人,可以走了!”

安然喚了兩聲看入神的秦若陽,轉身便往安然居大門而去。

秦若陽回神,面色有些尴尬,一時間怎麽就精神恍惚了?暗暗罵了自己幾句,擡腳便追了上去,他今日太失态了!而他的失态,好像便是安然出現以後才開始的!

秦若陽進馬車時,安然已經撿了馬車最裏面的角落靠着了,微閉着眸子,輕聲道:“秦大人到了叫我便是,我想養會兒神!”

她為了研究治療君莫離的蠱蟲,這三日來每天只睡了那麽兩個時辰,一坐下來,便有些犯困。雖然她休息不足不似他人般眼袋厚重,但精神也微微有些欠缺。

秦若陽本想和她在路上說會兒話,還沒開口便被安然一句話堵住了。想要說出的話哽咽在喉,如鲠在喉,難受的緊。

“好,到了皇宮門前,我再叫醒你!”秦若陽看了一眼只有在此刻才收起渾身硬刺的安然輕聲道,掀開簾子對車夫打了個手勢。車夫會意的點點頭,穩穩當當的駕着馬車向皇宮駛去。

半個時辰後,馬車平穩的停在了皇宮的大門口。

安然睡得很沉,面色是難得一見的寧靜,秦若陽見她這般模樣,心生憐惜,靜靜的看着她,不想去破壞這樣平和安寧的一幕。

許是被人雙眼盯着,安然警惕性的睜開眸子,兩眼迸射出兩道精光,眼眼前只是秦若陽,迅速褪去了冷芒,眼神又恢複了平靜,只是墨黑深邃的瞳孔看不見底,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姑娘,皇宮到了。接下來的路,我們就要徒步走進去了!”

秦若陽不解釋,安然也懂。除了皇宮之內的馬車以及皇上特許的某親王或是某為朝廷立下汗馬功勞的朝臣外,其餘人到了皇宮門前卸下武器,徒步進宮。若是擅自闖宮,無論是誰,一律亂棍打死!

“好!”

安然打了個哈欠,睡意還未完全退去,連聲音都不似平常那麽清冷,又是帶着一絲沙啞和含糊。

秦若陽下了馬車,安然随即跳了下來,二人慢慢悠悠的走近皇宮門口。宮門口,一支禁衛軍整齊的分站在兩邊,每人手裏握着一支精良的長槍,铠甲銀亮,下盤穩健,氣勢銳不可當。

“下官見過秦大人,這位姑娘是...”禁衛軍統領楊繼一身戎裝铠甲,身材高大威猛,五大三粗,一張臘肉色的臉上劍眉星目,對秦若陽抱了一禮後看向安然問道。

秦若陽溫潤的對楊繼還了一禮,從懷裏掏出珍妃娘娘進出皇宮的令牌,道:“這位安然姑娘是珍妃娘娘的客人!”

楊繼見秦若陽手裏的令牌不容有假,珍妃娘娘又是得勢的嫔妃,如今又懷了龍子,輕易不敢得罪。仔細的觀察了一番安然,就是個性子有些冷情的小姑娘,也不在過多追究!只是安然懷裏的小狐貍,他倒是多看了幾眼。

“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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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繼高喊了一聲,禁衛軍士兵紛紛收回長槍,露出一條寬闊的道來。舒悫鹉琻

“多謝楊将軍!”

“秦大人客氣了,還望秦大人在珍妃娘娘面前替下官多美言幾句才是!”

“那是自然!告辭!”

秦若陽客套了幾句,才帶着安然往氣勢磅礴的皇宮內走去!

一進皇宮的大門,眼前便是一條上好的白玉鋪造的地面閃耀着溫潤的光芒,遠方似有袅袅霧氣籠罩着不真切的宮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飛檐上鳳凰展翅欲飛,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牆板,一條筆直的路的盡頭一個巨大的廣場随着玉石臺階緩緩下沉,中央巨大的祭臺上一根筆直的柱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龍紋,與那宮殿上的鳳凰遙遙相對…

安然前世的時候,曾托自己将軍老爹的福,進宮參加過幾次晚宴。當時很得先帝**幸的昙妃娘娘跟她母親是閨中好友,她也曾随母親一起進宮逛過禦花園。而十五年後,物是人非,當年的瓊臺玉宇猶在,只是時人已換新貌。

而此時,安然的心劇烈的震動起來,她一直把所有的仇恨放在陸安榮身上,而正真下命令的人不是就在這皇宮裏最高的位置上嗎?君鼎越,我是不是也應該放過你呢?

秦若陽走了幾步見安然沒有跟上來,回頭看去安然竟站在原地有些出神,他好奇的順着她的視線望去,那邊是禦書房的方向。她來過這裏?還是一時好奇?

“安姑娘,走這邊!”秦若陽心裏閃過一絲疑惑,安然身上的謎團太多,需要先解開哪一個謎團,也成了一個謎。

安然回神,微微勾了勾嘴角,點點頭,一聲不吭的跟着秦若陽往珍妃娘娘的寝宮而去。

一路上繁花正豔,名貴的種類數不勝數,甚是養眼。走在路樹成蔭的小道上,雖是烈日炎炎,也不覺得炎熱。

大概走了半個時辰,便到了珍妃娘娘的寝宮落霞宮的門前。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着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地題着三個大字“朝霞宮”。

安然只覺得一切都是冥冥之中安排好的,這朝霞宮的前身正是當年被先帝賜死的**妃昙妃娘娘居住的“落霞宮”。沒想到君鼎越竟然将秦若曦安置在這座宮殿內,不知道這一朝的**妃的結局會不會如這宮殿上一個主人那般凄慘。但願別吧,至少珍妃娘娘到目前為止對她還算不錯的。

守在宮殿門口的宮婢見秦若陽領着安然到了,連忙福了福身子進去通報,頃刻間的功夫又小跑了出來,走到秦若陽和安然面前道:“珍妃娘娘請二位進去!”

“謝娘娘!”君莫離和安然異口同聲的向珍妃娘娘致謝,跟在宮婢身後進了朝霞宮的主殿。

珍妃娘娘并未在殿內,豪華高貴的宮殿內只站着幾個服侍的宮婢,個個身段窈窕,面容出衆,看上去令人賞心悅目。

其中一個大宮女上前,對着二人福了福,溫聲細語道:“請秦大人和安姑娘稍等,奴婢現在去請珍妃娘娘。”

“謝晚清姑姑!”

晚清迅速退下,安然開始打量起這主殿來。擡頭只見寝殿內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殿內左旁設有一榻,榻上設着青玉抱香枕,鋪着軟纨蠶冰簟,疊着玉帶疊羅衾。殿中寶頂上懸着一顆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鋪白玉,內嵌金珠,鑿地為蓮,朵朵成五莖蓮花的模樣,花瓣鮮活玲珑,連花蕊也細膩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覺溫潤,竟是以藍田暖玉鑿成,直如步步生玉蓮一般,堪比當年潘玉兒步步金蓮之奢靡。如此窮工極麗,安然心裏一驚,君鼎越和先皇比起來,有過之而無半點不及。

安然打量的這一會兒,晚清和另一個宮婢已經扶着珍妃娘娘從內殿出來了。她一身淡綠色的長裙,袖口上繡着淡藍色的牡丹,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擺密麻麻一排藍色的海水雲圖,胸前是寬片淡黃色錦緞裹胸,長裙微微散開,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風髻露鬓,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随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頭上的金步搖随着蓮步輕挪,微微搖擺。這樣的女子,君鼎越怎會不愛?

“微臣給珍妃娘娘請安!”

“民女安然,給娘娘請安,祝娘娘萬福金安!”

安然見珍妃上榻,宮女替她收拾好地上的裙擺後,立即跪地磕頭請安。

珍妃美目含笑,臉上挂着淡笑,動聽的歌喉吐出幾個字來,“免禮,讓安姑娘久等了!”

“民女不敢,民女惶恐!”

安然心裏閃過一絲不祥之感,立即應道,跪在地上更是沒敢起身。

剛剛才進這朝霞宮,秦若曦已經給了她兩次下馬威,她到底想做什麽?難道她的目的并不是只想簡單的讓她保她生下龍種?

秦若陽也是不動聲色的打量了自己這個姐姐一眼,難道她今天讓他将安然帶進宮,并非只是為了道謝?

珍妃有孕的消息已經傳遍整個皇宮,各宮妃嫔已經對這個孩子虎視眈眈。尤其是四大主宮之二的兩位貴妃娘娘,她們是不會允許她生下這個孩子的。若是個公主還好,若是再是個皇子,珍妃在君鼎越中的地位便無人能夠替代。儲君之位,很可能落到十七皇子君驚瀾手上。她們不敢冒這個險,所以,這孩子便成了衆人必須除去的目标。

“起來吧,平日裏見你膽兒挺大的啊,今日進宮怎麽膽子變小了,呵呵...”珍妃娘娘一手撫着扁平的肚子嬌笑出聲來,空曠的宮殿裏立即回蕩着她的笑聲。

“謝娘娘!”安然起身,低着頭站到一旁,讓人看不清她的眼睛,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珍妃斂了笑意,對殿上的宮婢擺擺手道:“都下去吧,本宮要與安姑娘敘敘舊,她救了本宮母親的性命,本宮得好好謝謝她!”

“是,娘娘!”

晚清帶着一衆宮婢退下,還關好了宮殿的門,偌大的宮殿更加陰森安靜了!

“安姑娘,本宮有事相求,請您務必答應。”

突然間,珍妃娘娘已經從榻上下來,雙腿跪在了地上,美目飽含淚水,用充滿希冀與祈求的眼神望着安然。

“姐姐...”

“娘娘使不得,你這是讓安然折壽啊!”

安然見她跪着,一回神,上前幾步立即跪了下去,雙手去扶珍妃娘娘的同時,手已經放在了珍妃娘娘的手腕上。

從脈象上看,她內息若有若無,而且身體內部并不似表面上那般健康。相反,一度盈虧,像是長期受盡折磨所致。體內的胎兒情況也很不樂觀,已經有了流産的征兆。

“安姑娘,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了!”珍妃一時間與之剛才嚣張跋扈、不可一世的模樣判如兩人,搖了搖頭,眼裏全是哀傷。

“娘娘,你若是再不起來,皇子可真沒了!”

果然,珍妃聽聞安然的話,順着安然攙扶着起來,秦若陽也上前幫忙,讓珍妃娘娘躺回到榻上。

“若陽,你去殿外守着,我與安姑娘有體己話兒要說!”珍妃回神,看向秦若陽道。接下來她與安然講的,秦若陽聽不得。

秦若陽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安然,心裏閃過諸多疑惑,但還是轉身去了殿外。從未見過姐姐這幅模樣,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對與安然說。

安然現在心下有些了然,怕是這珍妃進宮的日子并非如外人知曉的那般光鮮亮麗,她與君鼎越之間有些事事甚至連她身邊的宮婢都不知曉。

珍妃見秦若陽走遠,起身将身上的宮裝脫下,只留了一件鴛鴦戲水的粉色肚兜。她的後背和玉璧、腿上全是各種深淺不一的傷痕觸目心驚。安然心裏一驚,她身上的傷痕倒不像鞭傷,倒像是被綢緞之類的捆綁留下的。

突然,然後猛地睜大了眸子看向珍妃,難道...

珍妃緊抿着雙唇,眼淚像是斷線的珠子般落下,輕輕的對安然點點頭,一切都如安然所想一般。半響過後,對安然講起了心酸的過往!

秦家送珍妃入宮之時,君鼎越的身體已經每況愈下,在房事方面已經力不從心。雖然每日都在進補,但夜夜面對十幾歲的美嬌娘只有糟心的份兒,火氣越來越大。為了不讓外人知曉此時,他一直充盈後宮,掩人耳目。

不知為何,一段時間過後,明明在榻上力不從心的君鼎越在夜裏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夜夜招嫔妃侍寝,雨露均沾,後宮的娘娘們像重新活了一般。

剛開始的時候,秦若曦并非受到君鼎越的關注,直到進宮後的第三個月,偶然在宮裏相遇,君鼎越見秦若陽貌美如花,身段婀娜多姿,當她便翻了她的牌子讓她侍寝。

最初的時候,秦若曦并不知曉君鼎越已經到了垂暮之年,相反每一晚都睡的相當踏實。只是她很奇怪的就是,只要進了君鼎越的寝宮,殿裏的所有燭火便會熄滅,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見。然後君鼎越都是從她後面一把環抱住她纖細的腰肢,耳厮鬓磨,品嘗美妙的芳香。

時日久了,秦若曦便開始懷疑起來,總覺得那他不像一個五十出頭的男人該有的精力,心裏琢磨着莫不是皇上練就了什麽心法不成?準備侍寝之日想辦法偷看一番,誰知那晚便出了事。

剛進寝宮,便被人從後面抱住,然後身上明顯的感覺到有布條開始纏住她的身體,一圈又一圈,死死的拉緊,她沒力氣反抗,甚至不敢反抗,最後,她整個身體都被五花大綁,嘴裏塞了棉布,被人吊了起來。

她驚慌失措之下,宮殿裏的燭火點亮,偌大的宮殿內不見一個人影。她顧不得自己被捆綁成的屈辱姿勢,雙眼驚恐的觀察着大殿。突然,君鼎越帶着*的笑容從殿內出來,身後還跟着一個赤身果體的男子。秦若曦頓時吓得魂飛魄散。

她想過死,可是君鼎越拿她的家人做要挾,讓她不敢輕生。而自此以後,她白天是君鼎越最**愛的珍妃娘娘,夜裏便是被綁起來的*娃*婦,供君鼎越觀賞,過着非人的日子。

表面上保持端莊得體的儀态,她是高貴的珍妃娘娘;而實則她已經被折磨的快死了,心力交瘁,面色全靠上等的胭脂水粉遮蓋。

雖是如此,但她卻下作的和那個男人相愛了,還有了他的孩子。她不想這個孩子流掉,她只想要生下他,等君鼎越死了和那男人出宮過平靜的日子。但是,她身體越來越差,她都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孩子只怕更是會在虎視眈眈之下胎死腹中。

安然聽完珍妃娘娘的話,心裏的震驚無比,那君鼎越竟然是個無比惡心的*狂。當年為了陸安榮,求着大哥倒戈君鼎越的時候,她怎會想到這人內裏是那麽肮髒。

若這個孩子是那男人的,那十七皇子呢?該不會...

“娘娘,你的忙我怕是幫不了,你另請他人吧!”

安然即使心裏萬分可憐她,可是也不想趟這趟渾水。她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那些踐人一個都還沒得到應有的報應,她不能卷進這場宮鬥中失了性命。她還要一刀一刀的将陸安榮和冷依雲活刮了呢!

秦若曦睜大了眸子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安然,她的遭遇還不夠她同情分毫嗎?她竟然就這麽平靜的将自己的請求拒絕了,口吻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

秦若曦想象不到,這個女子的心腸到底是有多麽的堅硬,可以這般無動于衷。

“安姑娘,求你可憐可憐我的孩子,求你救救他...”

安然起身,向秦若曦拜了一拜,從懷中取出一套卷鎮,抽出了那根最長最細的金針,雙眼平靜卻堅定的道:“娘娘,我不是不同情你的遭遇,也不是不想幫你,但是安然實在無能為力。你該懂我的難處!今日我替你紮上一針,再替你開一副安胎藥,剩下的就要看孩子的造化了!”

若是想讓她進宮在暗地裏保護她平安的生下孩子,那絕對是不可能辦到的!她鑒于同情的份上,頂多可以幫她這麽多!

“安姑娘...”

珍妃還想說些什麽,安然充耳不聞,小心翼翼的将金針紮進了珍妃的一處大穴中。

“嘶...”

金針剛入體的時候,珍妃有些吃痛,但頃刻之後,便覺得身體的疼痛減輕了許多。水汪汪的美目靜靜的看着安然,美目一閃而過的精光,心裏便生出一條計來。安然,是你逼我的!

安然雖全心投入替珍妃紮針,但眼角的餘光依然将珍妃娘娘的眼神納入眼底。她不動聲色的紮完針,又自取了殿上的文房四寶,研了墨,纖細白希的小手流利的簪花小楷寫出一張墨香四溢的藥方來。

“娘娘,這藥方一日一副,一副三煎,最終熬成一碗水。”安然吹了吹墨汁,将藥方遞給珍妃娘娘道,“娘娘,民女告退!”

安然說完,便喚了小狐貍退下,秦若曦一把将那藥方撕了個粉碎。雙眼憤怒的瞪着安然離去的背影,心裏怒喝道:不識擡舉的東西。

安然出門的時候,秦若陽已經不在殿外了。晚清見她出來,特意走了上去。

“姑娘,秦大人剛離開去禦書房了。他臨走時說,若是你出來,他又未回來,讓奴婢派人送你到皇宮門口等他!”

安然笑着對晚清點點頭,不帶一絲感情的道:“多謝姑姑,有勞姑姑了!”

晚清肅色,轉身喚了站在不遠處的宮婢過來,厲聲道:“桑菊,送安姑娘出宮!”

其實安然熟識這條路的,只是不能自己暴露了,給自己引來麻煩。再次給晚清道了謝之後,抱着小狐貍跟着桑菊的宮婢出了朝霞殿。

安然走了幾步之後,回頭又看了看那座金碧輝煌、豪華奢侈的宮殿,輕輕的搖了搖頭,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人心不識人。

“姑娘,天兒熱,奴婢帶你從禦花園的外圍出宮吧,走那邊要涼爽一些。不知姑娘意下如何?”走到一條岔路口時,桑菊突然轉過身來,恭敬的向安然詢問道。

安然擡頭看了看頭頂上的烈陽,又曬又熱,走那邊的确是要涼爽一些,而且好近一些。她不覺得有何問題,便點頭應好,“請你帶路!”

桑菊點頭,便向左邊的林蔭小道走去。

這條路上的樹木繁茂,枝葉相連,相互交錯,厚實的樹葉遮擋住了大部分的陽光,少部分的陽光透過一些葉子間的縫隙,穿過葉子,在地上投下斑斑點點。

走出這條小道,便是一條連着禦花園的小道。站在路上,隐隐約約還能聽見禦花園中傳出來的嬉笑聲。

安然和桑菊剛在這條路上走了不到半盞茶的功夫,身後便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還有大喊聲。

安然剛駐足回頭,便見晚清帶着幾個侍衛跑近,指着她大喊道:“她就是兇手,趕緊抓住她!”

081章 珍妃失控,報複丞相府(求訂閱求票票)

重生之醫門毒女,081章 珍妃失控,報複丞相府(求訂閱求票票)

安然見晚清兇神惡煞的帶着侍衛走近,心中突然明了。舒悫鹉琻眼裏閃過一抹怒色,輕聲對旁邊的桑菊說道:“姑娘,能麻煩去禦書房等秦大人嗎?就說我被人又帶回朝霞宮了!”

桑菊看了一眼來勢洶洶的晚清,又看了一眼安然,小臉上滿是恐懼,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姑娘,算我求求你,幫我傳個話可好?”

安然見她不動,又喚了一聲,放在桑菊身上的希望已經不大。安然莞爾一笑,既然靠不住他人,那變靠自己吧,待會兒見機行事,見招拆招。實在不行,殺出皇宮、逃獄也不是不可以的!

桑菊兩難之時,晚清已經帶人趕到了了。侍衛們迅速的将她圍了起來,銀晃晃的大刀緊握在手裏,面露沉色,只要安然有任何異動,那鋒利的刀口随時都能砍下來。

“晚清姑姑!”桑菊看見晚清,就像老鼠遇見了貓,低着的頭都快埋進胸口裏了。

“滾一邊兒去!”

晚清瞪了桑菊一眼,又喝了一聲,伸手拽了桑菊一把,桑菊一個踉跄,差點撞到旁邊的樹上。

安然算是明白這小宮婢的處境了,若她今日去了禦書房幫她傳話給秦若陽,怕是今兒白天就得遭了這惡婢的毒手。好樣兒的,她現在回想一下珍妃娘娘被君鼎越*虐待的事情,再到珍妃娘娘和那男人的事情,晚清怕都是曉得的清清楚楚。

晚清冷笑着看着安然,捏着繡花手絹的手指着安然,冷聲問道:“一介民女,竟然敢對貴妃娘娘下毒手,真是膽大包天。小小年紀便如此心狠手辣,心腸歹毒,虧得娘娘還幫你脫罪,你這種蛇蠍毒女,就應該就地處罰,替天行道,為民除害!”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安然靜靜的聽她控訴完,雙眼似笑非笑的盯着晚清,繼續說啊,就這點陳芝麻爛谷子的話,還以為你多能說呢。細聽這下,這不過如此。

安然突然心中來了興趣,不知道那珍妃娘娘是不是身體受虐後,心裏已經扭曲甚至瘋狂了。珍妃娘娘到底做了什麽事來陷害她呢?自殺?流産?

“晚清姑姑,娘娘睡着了還是醒着啊?”安然突然這麽一問,倒叫晚清愣了神。兩眼帶着探究的精光目不轉睛的盯着安然,像是想要把她盯穿一般,她心裏疑惑,她問這話時什麽意思?

其實就算安然不問,答案晚清剛才就揭曉了。“虧得娘娘還幫你脫罪”這話可是從晚清嘴裏出來的,既然珍妃娘娘還能說得出話來,那何來殺人兇手一說?她們這不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腳嗎?

“哪兒來這麽多廢話,把她帶回朝霞宮,聽候娘娘發落!”晚清想不明白,自然也就不想了。厲喝了安然一聲,命令侍衛把人帶走,珍妃娘娘自會處置。

各個宮中,哪有兒不死兩個宮婢太監之說?光是看安然的穿着就知道不是出自大戶人家的小姐,再說了,大戶人家的小姐誰會這般抛頭露面做大夫的?像她這種小小的賤民,捏死她還不像捏死螞蟻一般容易?弄死了随便尋個理由丢到宮外亂葬崗去,誰還會為了她大鬧皇宮不成?

兩名侍衛立即伸手捏住安然的手臂,手勁兒倒是挺大,難道她還能突然沒了不成?

秦若曦,你不仁,休怪我不義!

“晚清姑姑,民女到底犯了何法勞你如此興師動衆?安然自問一言一行小心謹慎,生怕觸了娘娘的高興,每一個動作和語言都斟酌再三,怎會生那害人之心?”安然故意放大了聲音問道,既然敢陷害,那咱們就把事情鬧的大一些,最好傳到君鼎越那兒,大家都別想有安寧日子過。

晚清的眸光閃過一絲不屑,看都懶得看安然了,冷哼了一聲,不理會安然,“帶走!”

安然懷裏的狐貍感覺到外界不善意的氣息,在她懷裏開始感到不安,吱吱的叫個不停,短腿突然一用力,借着安然的手臂朝晚清的臉猛地撲去,銳利的爪子在晚清的臉上用力的一滑,滾圓的身體便躍下了地,接着傳來一聲慘叫。

“啊——”晚清不敢相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鑽心火辣的疼痛立即傳遍全身,兩眼驚恐的看着帕子上沾滿的血,高聲道:“給我殺了這個畜生!給我殺了這個畜生!”

除了抓住安然的兩個侍衛,其餘幾個侍衛都追着雪球的而去。一時間這禦花園外的小路上熱鬧極了,小狐貍邁着腿兒撒歡的跑,只見幾個身材高大的侍衛拿着刀在亂竄,時而一個踉跄,時而碰頭,甚至還有撞樹的。

“用刀,用刀,一刀給我把那畜生給宰了...”晚清吃痛的指着雪球高聲吼道,完全忘記了這裏是皇宮,容不得大聲喧嘩放肆。她的臉火辣辣的疼,而且是越來越痛...

安然看了看晚清的慘狀,冷哼了幾聲,敢罵她的狐貍是畜生,那就讓你嘗嘗被畜生毀容的滋味兒。晚些時ri你便知曉了,活生生的脫皮是什麽滋味兒!

看着一群耍猴戲的侍衛,安然饒有趣味的看了身邊的兩位侍衛大哥問道:“你們不去?”

兩人跟個機器人一眼,轉頭對望了一眼,眼神交流了一番,依然站在原地。

“抓住了...”

“跑了,跑了...進禦花園了...”

一個侍衛的手剛碰到雪球的毛,心裏一喜,誰知下一秒,小狐貍就從他手裏鑽了出來,一溜煙兒的跑進了禦花園裏。

怎麽辦?

幾人面面相觑,望了望禦花園裏面,這可不是他們該來的地方。抓不着狐貍,又怕沖罪了貴人,拿不定主意的幾人便性質怏然的回來,等晚清定奪。

他們都是守衛朝霞宮的侍衛,雖說授命于禁衛軍統領,但在各宮中輪班的時候,得聽當值宮殿裏的娘娘的吩咐,其次便是她身旁最得勢的宮婢的吩咐。像抓安然問罪的情況,其實他們毫不知情,只是充當捕快、打手的角色罷了!

晚清見小狐貍跑了,心裏那口惡氣怎麽都咽不下,可是又無可奈何,她能怎麽辦?珍妃娘娘再得勢,那是*妃娘娘,她就一個奴婢,哪裏敢進禦花園裏去?再說了,并不是哪個宮的貴人娘娘都能有幸進禦花園的!

況且,宮規中有明文規定,沒有各宮主子前行禦花園,其宮婢若有擅闖禦花園者,一律亂棍打死。

晚清心裏對小狐貍的仇恨即使再大,也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收拾不了畜生,收拾主子也是一樣。晚清惡毒的刮了安然一眼,哼,有你得意不了的時候。

“晚清姑姑,現在怎麽辦?”其中一個侍衛問道,他們是多麽不願意幹這種事,他們是保護貴人娘娘安全的侍衛,不是穿着铠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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