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

“毒藥!”

一聽毒藥,君莫離差點把手上的瓷瓶摔掉,見安然把手裏的“毒藥”全部倒進了嘴裏,差點搬開她的牙齒讓她把毒藥全部吐出來。

“本姑娘今天心情好,趕緊把這藥吃了!過了這村兒,可沒這藥了!”安然挑眉看了君莫離一眼,冷聲冷情的出聲暗裏諷刺君莫離膽兒小。

君莫離見安然都敢吃,他怕什麽,孩子氣一般的賭氣将瓶裏的藥丸倒進了嘴裏,入口即化,唇齒留香,剛進胃部,一股清涼之感就充斥了全身,順筋活血,全身舒暢。這種級別的“毒藥”,他願意多吃幾顆啊!

“厲王爺,本姑娘的藥可不是白吃的,得付出點兒代價的!”君莫離剛想道謝,安然的話卻讓他把那個“謝”字給吞回了肚子裏,這丫頭,為什麽做事總要在別人感謝她時說些話令人厭惡她呢?

“然兒你說,只要本王辦得到的,本王一定照辦!”

君莫離俊逸的臉上露出一抹和煦的笑來,本就溫潤如玉,此刻更是如浴春風般溫暖。聲音就想低沉的大提琴,聲音低沉卻又美的獨特。

安然滿意的點點頭,勾起嘴角,讓笑容慢慢擴大,“借你門外的侍衛用兩天!”

借門外的侍衛用兩天?做什麽?

“怎麽,不願意?”安然見君莫離一時間沒答應,饒有興趣的轉了話茬兒道:“既然這樣,那剛才的兩粒藥丸價值上千金,厲王爺近一個月吃了我三瓶,一萬兩黃金!厲王爺,這可是友情價,外人給我出十倍的價錢我也不會賣!”

君莫離一愣,一萬兩黃金?這麽貴?她這藥莫不是仙丹不成?

“哪有,不就是借兩個人麽,送你了!”君莫離豪爽的開口道,看了眼安然轉笑的臉,接着說道:“兩個侍衛頂了一萬兩黃金,他們兩個賺了!”

“好,成交!”安然一錘子定音,能把門外那兩個缺心眼的侍衛弄到手,除了跑腿兒一流外,還能沒事捉弄一番尋開心,在別人眼裏價值千金而在她這裏只算普通藥的藥丸換了兩活人——值了!

門外的烈火驕陽卻是驚掉了下巴,他們主子說什麽?他們被當作一萬兩黃金給抵押給安然那個妖女了?還說他們兩個賺了?烈火驕陽瞬間有被雷劈中的感覺,深深的感嘆自己碰上一個好主子,在心裏默默的替自己以後的命運默哀了一把。

“烈火驕陽進來!”君莫離朝門外喊了一聲,兩個侍衛垂頭喪氣的推門進來。

“主子!”

Advertisement

“以後你們兩個便跟着安姑娘,一切聽她的吩咐做事!懂了嗎?”

“主子...”烈火還想說點什麽,卻被安然一記笑裏藏刀的眸光生生給吓住了,戰戰兢兢的低了頭,這妖女...他惹不起!

“烈火侍衛這等忠主的崇高性情值得誇贊,本姑娘很是佩服。”安然暗地裏刺了烈火一番,一副難為情的表情轉頭看向君莫離道,“厲王爺,烈火侍衛既然這麽愛主,要不留下驕陽侍衛,你再派一個人過來?”

驕陽暗地裏替烈火捏了一把汗,惹惱了姑娘,以後的日子就慘了。

烈火一聽,心道不好,要是被安然記惦着,他跟着君莫離的日子會更加凄慘。主人都潛移默化了,他一個侍衛還不是一只被人輕輕捏死的螞蟻?

“姑娘,請屬手下一拜!”烈火聲音陡然高了十分,讨好妖女,勢在必行!

安然輕笑出聲,滿意的點點頭,“嗯,那你現在就去替我打聽點消息。記住,以後本姑娘是你主子!”

安然的聲音冷了三分,任誰也聽得出來她在告誡烈火,她的事不需要告知君莫離。既然忠于她,那就得從跟着她這一刻起,思想和忠心都得給她,與君莫離斷了那醇厚的主仆關系。

“請姑娘吩咐!”烈火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就自己嘴巴多了一句,已經落得這妖女記恨了!

君莫離微笑着搖搖頭,這丫頭總是這般得理不饒人,睚眦必報。可這不就是她的真性情不是?

安然讓烈火附耳過來,輕輕的啓齒講了兩句,烈火微微一愣後便出了門去。他怎一個慘字了得?

“多謝王爺!”安然的心情明顯極好,臉上的笑意也更加明顯,“以後還有價值千金的藥,本姑娘會提前為王爺留下的!”

“那本王就先謝姑娘了!”君莫離的印象中記得上一次去取蛇膽還吃過一次,加上現在一次,不知道還有一次是什麽時候吃的,或是他昏迷的時候。

“王爺,三年一屆的選秀就要開始了,不知王爺屬意哪家小姐啊?我這兒研究出的連心蠱可以為你效勞啊,只需兩個侍衛!”

安然嫣然笑問道,君莫離也是淡淡一笑。他若是想納妃,何須那連心蠱,想要進厲王府的小姐足以把厲王府的門檻兒踏平,只可惜,他一個都不喜歡,一個也不敢要!

選秀之事迫在眉睫,除了乾王府有了當家主母外,其他幾個适婚的王府上要麽只有側妃、侍妾、通房丫鬟,而在君莫離的厲王府上,一個女人都找不到。

群臣表面上認為君莫離沒看上喜歡的,暗地裏卻是傳他有隐疾,患有不舉之症。而戰神君莫離名聲在外,相貌出衆,年輕有為,是諸多閨中小姐未來夫君的第一人選。可是無論她們如何抛開矜持向君莫離表達愛慕之意,君莫離卻是一點回音都沒有,傷透了佳人芳心。而他對誰都是溫潤如玉,平易近人,脾氣溫柔極好,又讓她們不得不愛!

君莫離已經二十又四,早過了娶妻的年紀,若是今年選秀之際再不定下來,君莫離這個忍忍敬畏的厲王爺就真的要令人懷疑得病了。

“再有幾天就是中秋佳節了,湛倫也從夜月回來了,夜月的新皇随行來弦月了...”君莫離好像在自言自語一般,卻讓安然心裏一顫:他要來了?

躲不過嗎?

他是為她而來,還是只為兩國建交而來?還是,建立友好安邦的同時,順道想将她帶回去?

“然兒,你的連心蠱本王用不着,若湛倫帶回神醫的消息本王倒是可以姑且一試,若沒那神醫的消息,用了那連心蠱,會害了人家姑娘一生的。”君莫離說這話的時候,聲音裏隐隐有些悲傷。他現在不想死了,可是死神的腳步卻越來越近了。

但轉念一想後,笑着道:“安然居內若是打雜的人手不夠,明日本王便再派兩個侍衛過來,任你差遣!”

驕陽在一旁沒敢吭聲,他們訓練了十幾載的貼身侍衛,肩負着暗衛一職,在君莫離嘴裏就是一“打雜”的,他們就是暗衛界的悲哀。

“好,那便先謝過厲王爺了!”

翌日一早,君莫離果然又派了兩個侍衛來安然居聽候安然差遣。兩個周身冷冰冰,冰凍一米開外的黑衣侍衛,比驕陽還要冷上七分。安然見到二位侍衛,才真正的體會到了“冰凍一米,非一載可練”!

而且,他們竟然是雙生子,外貌的相似程度堪稱百分之九十九,而那百分之一便是左側侍衛的左邊眉梢有一顆很不起眼的小黑痣。雖然不起眼,但安然觀察他們時,還是留意到了。

“寒冰、寒殇見過姑娘!”

兩個侍衛抱拳,單膝跪地向安然行見面禮,聲音渾厚卻隐隐透着冷冰冰的寒氣。一副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氣息,讓安然很是欣賞,大有心心相惜之意。

“起身吧!”安然喝了口早茶,滿意的笑着點點頭,但一眨眼間的功夫,安然便斂了神色,嚴肅的警告道:“只要忠心,本姑娘絕對視親人相待,若是敢背叛我,烈火見識過我的手段,你們不相信的可以問問。不過,我覺得你們跟着我就是最好的見識,一定讓你們身臨其境。”

“屬下不敢,定忠心聽候姑娘差遣!”兄弟兩人心有靈犀,異口同聲的道。

“好,下去吧,安岳會帶你們去住處!”安然揮了揮手示意安岳帶他們下去。

寒冰和寒殇離開大廳,烈火便頂着一副熊貓眼走了進來。這妖女吩咐的差事,真不還做!

“一天*了,情況怎麽樣?有什麽發現?”

“陸丞相和大理寺卿秦大人來過,搜尋了一番,然後離去了。夜裏仍有哭聲從廢棄的怡然園裏傳出,只是我一靠近那哭聲就沒了,一轉腳離開閣樓裏又有哭聲傳出。昨夜我來來回回進去了數次,那哭聲便停頓了數次!”

烈火将在廢棄将軍府守了一天的情況告知安然,那宅子裏夜裏陰森的很,隐隐的放佛能聽見哀嚎聲,而那閣樓裏的哭聲卻是很清晰。只是,人一靠近哭聲便消失,而且絲毫感覺不到有人的氣息存在,要麽是裝神弄鬼之人武藝高強,要麽就是那閣樓真的鬧鬼。

他一想到昨夜與鬼相伴了一宿,他就頭皮發麻,吓得汗毛樹立,渾身起雞皮疙瘩,心裏害怕的緊。那院子太邪門兒了,明明感覺到陰風陣陣,但是屋裏卻是什麽也沒有。

“他們去那廢宅子做什麽?陸安榮竟然還敢去,就不怕冷家的人一個個的從地裏爬出來張開血拼大口,伸着長指甲的手掐死他?還是君鼎越怕了是冷家有漏網之魚,借着鬧鬼一事想斬草除根?”安然低頭自言自語,斂下了眸子,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姑娘,我昨天白天的時候還見陸丞相進了那宅子面色發白,冒着冷汗,好像驚魂未定的模樣!”烈火很是奇怪陸安榮的反應,只是一座空曠的宅子有什麽好怕的?哪怕曾是他岳父大人的府邸,事隔多年,緬懷悼念之情,但也不該是那副害怕的表情才對。

但與其好奇陸安榮害怕,烈火其實更好奇安然查那廢棄的府邸做什麽。冷氏一族慘死,府邸怨念不散,鬧鬼也屬正常。眼前這個跟人幾天鄰居的小丫頭查人做什麽!

安然一聽陸安榮害怕,冷笑了幾聲,眼底閃過一道精光,“我還以為他做了那麽多傷天害理、斷子絕孫的事心裏面安穩的很呢!”陸安榮,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

烈火是越聽越奇怪,安然到底什麽意思?怎麽好像跟丞相府有很大恩怨似的,剛剛安然眼裏那一道幽光他可是收進眼底了。

“烈火,繼續盯着那宅子,白日裏讓驕陽過去!”

“為什麽白日是驕陽?”烈火有些苦悶,為什麽他就非得是晚上?

安然斜睨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他要陪她媳婦兒,等你有了媳婦,本姑娘便讓寒冰兄弟值夜!”

“你...”君子不與小人與女子鬥,他忍!

烈火心裏嫉妒不平衡的回屋睡覺,昨天驕陽已經把他的行禮全都搬到安然居來了。回到他們住的院落,烈火看見驕陽與夢蝶如膠似漆的模樣,心裏憤恨的厲害。

“那妖女叫你去隔壁守着!”烈火路經驕陽身邊時,用內力傳音轉達了安然的命令,自己氣沖沖的回屋睡覺。

烈火現在倒是慶幸自己值夜班了,要是整天見二人如膠似漆,恩恩愛愛的模樣,聽覺靈敏的他再在夜裏聽見一些不該聽到的聲音,那他就不用活了!

一把扯過薄錦蓋住腦袋,很快便睡熟了。

安然想過那哭聲的來源,有可能是武功高強的人所為,才會隐藏住氣息,才會躲過她和烈火的探尋,造出屋裏沒人的假象。其實他就躲在某一個角落,而那個角落正好沒被人注意到。

能有這樣身手的人,整個江湖上少之又少。而她今日遇到的鬼滿人便是其中之一。他命令說書人四處宣揚十五年前冷将軍的的生平事跡,無非是為了喚醒人們塵封了十五年的記憶。他的目的肯定是想讓月城的百姓了解冷氏一門被斬首的真相,讓君鼎越失了民心,從而使得月城大亂。月城一亂,整個弦月都會亂,到時候最高興的莫過于苗疆之人和夜月國的人。

那鬼面人身手詭異,武功高深莫測,身上的氣息完全不同于那悲泣可憐,反而是無限的強大,令人望而生畏。就連剛剛進門的寒冰和寒殇兄弟倆散發的攝人之氣加起來,也不足他的三分之一。

安然很是懷疑那發出哭聲悲泣的人就是鬼面人,就算不是他,也和他絕對脫不了幹系。若不是他,那便還有一個絕頂高手藏匿于這周圍,卻絲毫沒有商傷人之心。這樣的高手肯定早就發現了烈火,但是卻沒有動他分毫,那便不是沖着殺人為目的而來的。

但為什麽他要利用冷氏的謀反案?他最終的目的又是什麽?難道他是冷家的什麽人?冷家還有誰活着如同她一般回來報仇來了?

一個個的疑問萦繞在安然心頭,像一把堅韌而鋒利的刀戳在她的心窩裏喘不過氣來。她說不清是激動還是興奮,只曉得她除了陸雪心,或許還有別的親人活着。

或許是真的,她的怨恨都能令她帶着上一世的記憶重新投胎,再活一世,他們為什麽不可以?

安然想到這裏,心情豁然開朗。本想着等他們慢慢的狗咬狗,但是現在好像等不及了!有人比她更先出手了!

084章 陸雪傾完了(二更)求訂閱

重生之醫門毒女,084章 陸雪傾完了(二更)求訂閱

舒悫鹉琻

陸雪傾因選秀的事每日在府裏折騰·哭的沒完沒了·光是屋裏的擺設就砸了三次·每次一砸完·許氏不但不出聲教訓·還命人重新給布置上·任由她耍脾氣·心中的不滿·丞相府裏的人都驚掉了下巴·這大小姐已經在老夫人心中的位置已經連老爺都沒法超越了·了得傾裏然·

別說其餘幾房的姨娘心生不滿·嫉妒的眼睛都紅了·就連陸雪香也是羨慕嫉妒的發瘋·老夫人怎會偏心到這種地步·她也是她的嫡孫女·可是一只金釵都舍不得送她·陸雪傾砸了又砸·砸碎了那麽多古董花瓶·撕了好幾副名貴的字畫·她竟然也不生氣·還命人打掃完換上了新的·

同是嫡女身份·嫡長女和嫡次女的待遇卻是天壤之別·她到底哪裏不如姐姐了·陸雪香嫉妒的發狂·把許氏罵了個遍·甚至弄來了許氏和陸雪傾穿過的衣服剪了碎步胡亂縫了兩個手掌大小的布偶·把許氏和陸雪傾的生辰八字貼上·又設法取了兩人的頭發·躲在被子裏詛咒針紮了兩天·

這種巫術是·止在各家後院出現的·就是紮一般的人都不可以·還別提陸雪香這種詛咒當家人的行為·一經發現·五十杖邢·不死也會去半條命·也不知道陸雪香從哪兒知曉的·竟然生出了這麽歹毒的心思·她現在看見兩人就心生厭惡·至少有半個月沒有去給許氏請安了·

冷依雲一個多月來·經過陸俊凡的腿的刺激·又因禮部花名冊的事情折磨的精神不濟·整個人看上去瘦了一圈·兩眼凹陷·面無血色·她現在恨安然恨得牙癢癢·晨昏定省去許氏那裏後·她便躲在回屋裏想着如何能将安然除去·她現在壓根兒不管丞相府大大小小的事·對陸雪傾也是不聞不問·更別說不被她看好的小女兒陸雪香了·

因此·陸雪香最近幹的一些事兒·冷依雲是一點兒不知道·否則·陸雪香幹的那些詛咒親人的蠢事兒·鐵定把她給氣瘋了不可·

而陸雪傾最近幾天卻不折騰了·總覺得身子乏得很·渾身無力·白天總想着睡覺·夜裏又睡不着·近兩天更是十二個時辰裏有七個時辰都在睡·她也不知道怎麽了·嘴巴也變得淡淡的·好像吃什麽都沒味兒·最喜歡吃的蟹黃羹也不想吃了·覺得腥·一聞着那味兒就覺得反胃·難受的緊·一聞到酸·餞那些·心情就好了不少·這兩日光是那酸梅都吃了兩盤兒了·

·傾兒·你這兩日怎麽魂不守舍的··許氏放下茶點·側頭見陸雪傾滿臉茫然·雙眼空洞·一副不知道在想什麽的樣子·

陸雪傾沒答話·還沉思在她的思緒中·許氏重重的搖了搖頭·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本想着能讓陸雪傾參加選秀·憑着丞相府嫡女的光環·在各王爺中尋一門最好的親事·将來能有機會問鼎後位·母儀天下·可是·自從宮裏宣布了秀女的花名冊·全家愁雲慘淡·她一個人樂呵有什麽意思·兒子不高興·最喜愛的孫女不開心·她哪裏還高興的起來·

·傾兒·你臉色不太好·別在這裏伺候老婆子我了·下去歇着吧··許氏拍了拍陸雪傾的手·聲音略顯老态的道·

陸雪傾回神·微微有些驚詫·抿了抿嘴唇·道:·那傾兒明日再來··1l8ac·

·嗯··

陸雪傾蓮步輕挪離開大廳·伺候許氏的老嬷嬷便一直盯着她背影瞧·總覺得大小姐這幾日怪怪的·剛開始的時候·她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可是別無他法·必須得參加選秀·能不能選上都得去·但最近幾天倒是安靜了下來·但卻精神怏怏的·嬷嬷突然心裏一震·大小姐該不會想不開吧·

·老夫人·老奴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嬷嬷接替了陸雪傾的工作·替許氏捶着肩膀悄聲道·

·這兒就你我二人·但說無妨··許氏閉着眼道·

嬷嬷湊近了許氏耳朵·壓低了聲音猜測道:·前一陣大小姐鬧騰的厲害·這兩日卻轉了·子突然不鬧了·精神怏怏的·你說她會不會真的想不開啊··

·什麽·傾兒想不開··許氏猛地一睜眼·拔高了聲音問道·她心裏驚吓的不行·幸虧嬷嬷提醒了她·她也覺得傾兒不太正常·只是沒想到她會有這種輕生的想法·陸雪傾可是她心頭的至寶·萬萬使不得啊·

陸雪傾由丫鬟扶着回了院子·剛進屋便覺得胃裏一陣惡心·胸口也灼熱的緊·小跑了幾步進了內寝·抱着痰盂吐了起來·直到覺得胃裏吐幹淨了·心口才舒服了不少·

洗個澡好好的睡一覺便好了·可能今早多吃了一個水晶蝦餃·腸胃受不了了·陸雪傾自己安慰了自己一番·若是明日還是這般·就得找個大夫看看了·

·紫丫·給我打點水來漱口·順便我想沐浴··陸雪傾倚在榻上·心裏倒是舒服了·可是嘴裏臭烘烘的難受的緊·

紫丫很快命人擡了沐浴的水進來·又在浴桶裏撒上了花瓣·把屏風給拉了過去擋住了浴桶·陸雪傾接過漱口水漱完口·對幾人揮了揮手:·都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是·大小姐··

紫丫領着人出去了·陸雪傾輕挪到屏風後脫掉了身上的衣服·只剩下一件繡着牡丹肚兜·玉璧如藕一般··細膩無瑕的···有致的身形·傾國傾城的面容·這樣的條件·是個男人都得鼻血噴張·擁為己有·誰舍得讓出去·

君鼎越雖是個老男人·但也是男人不是·光是見到陸雪傾的臉估計就立即納為妃了·哪裏還會肯把她讓給自己的兒子·讓他的兒子享受這等··

陸雪傾輕輕跨進浴桶··的腳指頭輕輕撥動着水面上的花瓣·嫣然一笑·這副美人沐浴圖得勾掉多少男子的魂·她倚在浴桶上小憩·熱水漫過她每一寸皮膚·滋潤着她每一個毛孔·輕輕的舒了一口氣·真是一種享受·

可是·一想到要進宮伺候一個糟老頭·陸雪傾的心就瞬間跌進了谷底·她怎麽可能接受一個足以做她爺爺的老男人成為她的丈夫·和他同塌而眠·她一想到這裏·她胃裏又覺得惡心起來·

猛地睜開眼·眼神裏充滿了恐懼·但一眨眼·那抹懼意已經被一抹精光所取代·她絕對不能坐以待斃·她不會進宮參加選秀的·只要她進了門·就定是出不來了·她可不想等皇帝駕崩·或是住入寺廟伴随青燈古佛·亦或是陪葬·她要好好活着·她還要走的更高·站的更遠·

她咧嘴嬌笑出一朵花兒來·擡起玉璧把花瓣往上貼·一瓣、兩瓣、三瓣...

·啊——·

陸雪傾驚叫出聲·紫丫聽見她的聲音·立即和其他丫頭沖了進來·

·大小姐·你怎麽了··紫丫環視了一圈·并未發現什麽異狀·但陸雪傾卻把脖子以下的部位全都藏進了水裏·臉上還驚魂未定·隐隐透着一抹慌張的神色·

·我...我沒事...·陸雪傾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不能被人知道·被人知道她的名聲就全毀了·她還會落得個·女的下場·她要淡定·不能聲張...

·剛才只是有一只老鼠從屏風後跑過去而已·突然出現吓了我一大跳·我沒事·真的沒事·你們都下去吧··

陸雪傾生怕紫丫不相信她·接連重複·她沒事··這讓紫丫越發的覺得她的行為很奇怪·但是又不知道陸雪傾是因為什麽·她們只需要将主子伺候好·主子的其他事輪不到她們插手·

紫丫點點頭·領着幾人出去·臨走時又故意看了看屋內的情形·并沒有任何異樣·才出去管好了門·

·咳咳...·

突然·從陸雪傾的浴桶中鑽穿一個男子來·一身薄衫濕了個透·薄衫津緊貼在身上·凸顯出強健有力的肌肉來··他抹了抹臉上的洗澡水·挑了挑陸雪傾的下巴·邪笑道:·大小姐的洗澡水都是香的·難怪身上那麽香了··

·你胡說八道什麽··陸雪傾又羞又恥·雙手護着胸口·她的背死死的貼着浴桶的內壁·她驚慌的低聲喝道·她的屋裏怎麽會出現男子·還躲進了她的浴桶之中·她想要大聲的尖叫·可是叫了人進來·她這一輩子就毀了·

·陸大小姐不光是名動月城·連膽識也比其他閨中的小姐大·一個陌生男子莫名其貌的在大白天出現在閨房內·竟然可以這般處事不驚·布某佩服··男子已經出了浴桶·用內力烘着薄衫·只見水蒸氣在他周圍騰起·片刻功夫·衣服已經幹了·

陸雪傾吃驚他的武功·卻又感到憤怒·依舊躲在浴桶裏不敢起身·威脅道:·你知道丞相府還敢擅自闖進來·你可知是死罪·趕緊走·否則我要叫人了··

男子冷哼了一聲·眸光頓時清冷不少··若不是丞相府·本公子還不稀罕來呢·你想叫就盡管叫吧·但是·本公子可不知道等他們進來時·陸大小姐會是以什麽姿勢讓他們看見呢··

·你...·陸雪傾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早就被羞紅了臉·你了半天沒了下文·竭力佯裝出來的鎮靜全然崩潰·她感到害怕了·怎麽辦·

·布某本是不吃回頭草的·可陸大小姐這棵草實在是太嫩了·讓本公子念念不忘·讓公子我寧願犯險也要再進來一次··

眨眼的功夫·這位布公子已經出現在陸雪傾身後·單手把玩着她墨黑的發絲·另一只手輕輕的觸碰她白嫩的··

·啊——走開··

陸雪傾吓得魂都飛了·身體受到外界的刺激·猛地一顫·面如土色·

·呵呵呵...本公子就是奔你來的·怎會輕易走開··男子話落·伸手抓住陸雪傾的玉臂·将她從浴桶裏提了出來·

陸雪傾完了·

安然抱着小狐貍剛出門·便見一個穿着碎花短衫、長裙的丫鬟在安然居門口鬼鬼祟祟的·時不時的往大門裏望·

她一見安然出來·眼睛頓時就亮了·小跑了幾步跑到安然面前·雙膝跪了下去·還連連磕了三個響頭·

·求安姑娘替我家姨娘診脈·求安姑娘了··丫鬟也就十五六歲的模樣·生的還算清秀·滿臉都是淚水·邊磕頭邊道·

丫鬟這一跪·立即将周圍的目光聚焦到了她這裏·活像她幹了什麽不可饒恕的罪一樣·衆人的眼裏都充滿了質問·

·你先起來··安然看了地上的丫鬟一眼·退後了兩步·帶着強烈的疏離感說道·

可是地上的丫鬟卻并不起身·飽含眸子的眼眶看了安然一眼·又磕了兩個響頭道:·求安姑娘替我家姨娘診診脈·若你不答應·我便跪在這裏等你答應為止··

安然冷然的看着這一幕·這是在逼她·若她不答應·豈不是就是犯了罪·可是她最讨厭的就是受人威脅·尤其是這種大庭廣衆之下的威脅·

·你不起來就算了·我還有別的事·回去吧··

安然說着就要走·那地上的丫鬟見她擡腳·一把抱住安然的腿·哭的很凄慘的哀求道:·求安姑娘行行好·替我家姨娘診一脈吧·求求你了...·

寒冰和寒殇兄弟站的遠遠的·看了看安然·眸光又冷冷的看着這一幕·他們的心比冰水還冷·比石頭還硬·對于這種哀求·兩人無動于衷·

可是那幾個駐足看熱鬧的人卻是看不過眼了·對安然指指點點的·和旁邊的人低聲交流着·安然聽覺敏銳·将幾人的指責聽了個一清二楚·微微搖了搖頭·為何他們就認為她非診不可·

·安姑娘·我家姨娘知道你心善·特意命奴婢在這裏等你的·說一定請了你回去··丫鬟也算是個伶俐的·只是一開始沒用對方法·才使安然生了厭煩感·她見安然無動于衷·又換了一番說辭·

安然勾了勾嘴角·居高臨下的問道:·哪家的姨娘··

丫頭一聽安然的話有商量的餘地·驚喜之下·立即磕了兩個響頭道:·丞相府的三姨娘··

哦·安然莞爾一笑·既然是丞相府的三姨娘·天大的事也得先丢到一邊去·這病——她治·

關閉提示 關閉

确 認 取 消

085章 氣暈許氏

重生之醫門毒女,085章 氣暈許氏

安然跟着三姨娘的丫鬟走到丞相府時,丫鬟卻帶着她饒到了後門。舒悫鹉琻丫鬟有些膽怯的看了安然一眼,心裏有些畏懼。可她也沒有辦法,安然是老爺、老夫人、夫人和各小姐少爺的敵人,她可不能帶她從正門進去。說不定還沒繞過大廳,便驚動府裏的人将她趕出來了。

安然微微挑了挑眉,淡淡的打量了一番丞相府的後門,竟然讓她從專供買菜、運送泔水、丫鬟婆子小厮走的後門進去?她不僅在心裏自嘲,這三姨娘到底是不是沒長腦子。

“姑娘,請進!”丫鬟又看了安然一眼,确定她臉上沒有露出任何不滿的情緒來,才微微側開,低頭道。

安然斜睨了她一眼,勾了勾嘴角,聲音平靜如水的道:“三姨娘好沒誠意,這病還是不診了。姑娘去請回春堂的桑大夫吧!”

言罷,轉身欲走!

“姑娘,不是三姨娘沒有誠意,實在是你...”是整個丞相府的宿敵。丫鬟最後一句話說的有些結巴,最後幾個字聲音已經低得聽不出來了,驚恐的将頭低下,唯有額頭那磕破皮的傷口格外顯眼。

安然不語,抱着小狐貍轉身就走,朝丞相府的大門而去。

“姑娘,姑娘...”

丫鬟在她身後喚了幾聲,只見安然的背影越來越遠,在轉角處消失。她一時之間不知所措,慌忙的從後門進去,慌慌張張的小跑着去告訴三姨娘。

安然繞道丞相府正門口,抱着小狐貍宛如一個純良無害的小姑娘好奇的打量着恢宏的丞相府大門。

守衛的人看見來人是安然,大喊頭痛,這尊瘟神怎麽又來了?他們心裏是叫苦連天,深感無力。怎麽辦?

四人湊在一塊兒戰戰兢兢的和安然對峙,靠最後那人畏畏縮縮的往後退,退到最裏面被門檻絆了一個趔趄,一個不穩,差點摔的腦袋先着地。

安然冷哼了一聲,無論現在進去通報誰,她也不會給半分面子。她曾飽嘗了弱小無助的滋味,她現在就請丞相府的人好好的嘗嘗。她邁着步子上了第一階臺階,第二階、第三階...第八階臺階走完,那三個小厮已經縮到了門檻內。

“姑娘,老夫人問你來丞相府做什麽?”剛才跑去報信的小厮慌慌張張的又跑回來,喘着粗氣兒問道。

“治病!”安然不假思索的冷聲說道,微微一笑,“只要是丞相府的人都病了,随傳随到!”

幾個小厮均是一愣,治病?誰病了?若是誰病了,出入丞相府那可是要上報的。今天沒有哪個院子的丫鬟登記報告出府去請大夫。再說了,丞相府的人和安然勢同水火,就算全城的大夫都死光了,他們也不會請她來看病的!

幾人心裏恍然大悟,安然肯定是想以看病為由,進府去找麻煩。心裏一橫,露出一副兇相來,大喝道:“府內并沒人生病,趕緊離開,丞相府不歡迎你!”

不歡迎?既然如此,她今兒還非進不可!

“寒冰寒殇,使勁兒給我打不長眼睛的狗!”安然冷眸一轉,聲音如同千年寒冰一般,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是!”

一聲同樣冰冷的聲音過後,只見從安然身旁掠過一道黑影,在幾個守衛眼前一晃,還沒看清來人,四人已經被揍了一頓,鼻青臉腫的倒地,渾身酸痛在地上叫喚。而眼前除了安然的影子,哪裏還有什麽人?

安然看了幾人一眼,勾了勾嘴角。繡腳緩慢的走近,擡起一腳便踩在了一人的肚子上,從他身上踏了過去。

安然剛跨過門檻,就見許氏身旁的碧嬷嬷走近,碧嬷嬷微微側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疼得臉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