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都扭曲了的守衛,又別過頭看了看安然,不動聲色的低頭道:“姑娘,老夫人知曉姑娘來了,請你去廳裏坐一坐!”

碧嬷嬷心頭道,這妖女果然心狠手辣!幸虧老夫人派她來請她去清波園,要不然又不知道這妖女想在丞相府鬧什麽。

坐一坐?那霸道專橫的老婆子會這麽好心?她可不記得她們之間有什麽交情,不過,她既然“有心”請自己過去坐一坐,那也不能撫了人家的意。她倒要看看許氏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若是無藥可賣,那她不介意親手替她開張藥方子!

“請嬷嬷帶路!”

安然打量了碧嬷嬷一番,心裏有了些計較,微微一笑,輕聲說道。

碧嬷嬷一怔,竟然這妖女還會笑,聲音也會這般甜,一瞬間的呆愣過後,點點頭,“請姑娘跟我來!”

安然随碧清一起走着,一路上遇到的丫鬟小厮都避開她去,甚至是繞道而行。一臉驚恐的模樣,像是見鬼一般畏懼。安然頓時感到無語,她們到底是受了誰的影響?

穿過一道拱門,走過一條長廊,一片清澈見底的小池塘對面,便是許氏居住的院子清波園。走在池塘畔,可以看見很多顏色鮮豔的錦鯉在水裏自由的游來游去,齊齊擺動着尾巴,甚是可愛。

安然靜靜的看着這汪池塘,駐足将小狐貍換到了右上手,然後又跟着碧嬷嬷往前走。

“姑娘,請稍等,容老奴進去禀告老夫人!”碧嬷嬷領着安然進了清波園,讓她侯在廳外。

安然微微颔首,站到旁邊的銀杏樹下去等着。

等了半盞茶的功夫,便從廳裏出來了一個小丫鬟,走到安然面前,福了福身子道:“姑娘,老夫人請你進去!”

安然進屋,擡眼望去便見許氏坐在正座上,身邊站着陸雪傾和碧嬷嬷,另外一個角落還站着四個小丫鬟。

陸雪傾嘴角含春,略顯嬌媚,宛如一副小女人模樣,氣色看着也不錯,跟前兩日比起來,宛然換了一個人一般。此時正一臉得意且眼裏放着幽光看着安然。

安然不動聲色的觀察了陸雪傾一般,她這般媚态不該是未出閣的姑娘該有的,那她...雖然這種可能性實在是太低,但是安然還是相信自己的醫術,識人的本事。所以,她敢确信,陸雪傾已經不是清白的姑娘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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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這樣,她今晚可得先确認一下。丞相府的大小姐未出閣與人*,這樣的罪名任她陸雪傾有多強大的承受能力也會讓陸安榮顏面掃地,讓整個丞相府顏面掃地。到時候,就是不會被浸豬籠,也會徹底在整個月城失掉整個名聲,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安然沒想到,收拾陸雪傾還不待她體內的蠱毒發作,她就已經暴露在眼光下了。這事兒傳出去,速度絕對比蠱蟲在她體內生長三個周期要快得多!

許氏爬滿皺紋的臉倒沒有什麽表情,只是眼裏流露出她心裏的那股濃烈的恨意來。她以為陸俊凡的腿被安然千般折磨後,安然最後砍斷了其腿,安然就罷休了。确實也安靜了一個月,但是沒想到她今日又上府了。

“老夫人,我可不記得我跟你之間有何交情,請我做客是為了哪番?我只是來替人診病的,你不用這麽害怕我吧?”

安然抱着小狐貍徑直往椅子走去,選了一張比較靠近許氏的椅子坐下,一點兒不給許氏面子,不痛不癢的話卻無疑給了許氏一個響亮的巴掌。

“放肆,妖女,你怎麽可以跟祖母這般講話!”陸雪傾兩眼射出幽綠的兇光,姣好的容顏變得有些猙獰,故意放大了分貝呵斥安然。

許氏被安然的話氣的心裏窩火,她沒想到安然竟然這麽狂妄,這麽不将她放在眼裏。他今兒可得好好教訓一番這妖女,要不然她還以為丞相府的人都是軟柿子,誰都任她捏!

安然識破陸雪傾的陰謀,冷哼了一聲,一點兒不把陸雪傾放在眼裏,側頭看了碧嬷嬷一眼道:“嬷嬷既然是請我進來坐一坐的,怎麽陸丞相府連茶水都舍不得招待客人?”

“你...”

陸雪傾被安然的無視激怒,兩眼放出兇光盯着安然,心裏暗暗盤算着怎麽除掉安然。突然間腦海裏蹦出那個放蕩不羁的笑臉,又聯想到那個勇猛的男人竟然那麽有身份、地位,她心裏就如吃了蜜一般甜,兩朵紅雲瞬間爬滿臉頰,下面又濕了一片。

安然将陸雪傾的表情全部收進眼底,她這不是**春了模樣是什麽,只不過不知道是哪家的蠢貨竟然瞎眼看上了陸雪傾。不會是君一泓吧?安然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條,應該不會的,陸雪傾可是不會做虧本兒的買賣。那這個男人會是誰?

碧嬷嬷沒得到許氏的許可,不敢直視安然的眼睛,裝聾作啞的站在一旁不作聲,也直接過濾掉了安然的話。

“老夫人,既然沒事,丞相府的某個主子還等着我給她診脈呢,我就先告辭了!”安然佯裝起身,許氏的臉上立刻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表情。

“丞相府誰的膽子那麽大,竟然敢找你看病?也不怕缺胳膊少腿兒,沒了命!”許氏想了想這請安然看病的人,冷依雲和陸安榮除外,其餘這些個嫡女除外,那能使得動丫鬟去請大夫的,就只有三房姨娘了!誰這麽大膽子敢去把這瘟神請回來?等她查出來,非得抽死她不可!

“老夫人你怕死,但也有不怕死的呢!安然可不是踐人的胳膊腿兒都要的!”許氏句句諷刺指責安然心狠手辣,毫無醫德可言,而安然立馬反擊,不僅僅又詛咒許氏,還夾槍帶棍的将許氏罵做踐人諷刺了一番。

許氏氣的直喘氣,老臉早就挂不住了。這妖女不僅心狠手辣,連嘴皮子也不是吃素的。三言兩句就把許氏給咒罵了一遍。

“祖母,你別生氣,千萬別跟這種有娘生沒爹教的妖女計較,氣傷了...啊——”

陸雪傾還沒說完,臉上已經挨了一巴掌,她左臉頰迅速腫起來如饅頭一般大小,五個手指印赫然印在臉頰上。捂着火辣辣的臉,瞪大了眸子看向安然,安然剛好坐會椅子上,冰冷的瞳孔看着陸雪傾道,“陸大小姐最好嘴巴幹淨一點,本姑娘雖然不如你出身高貴,但絕對比你要自愛、自重、自尊的多!”

安然話落,陸雪傾瞬間臉都吓白了,心虛的看了看許氏,見她沒聽出安然的話,只是盯着她火辣辣的臉頰,心裏才微微放松。這妖女怎麽好像什麽都知道似的?不可能的,莫不是她比別人多了一雙眼睛和一對耳朵不成?

陸雪傾否定了這種說法,她每日都呆在閨中不曾出門,連紫丫她們都不讓進門,就怕那人随時出現。況且,那人就昨日剛來而已,安然怎會曉得?她心裏面漸漸放松,把這茬兒抛在腦後。

“傾兒,你可有事?”許氏心疼的緊,安然實在是狂妄的厲害,目中無人,來丞相府像是逛她家後院一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自由的很。真是反了!

安然打了陸雪傾這一巴掌,許氏更是在心中恨下了她!

“祖母...”

陸雪傾聽見許氏關心她,眼裏噙着的淚水立即如斷線的珠子般滾落,聲音帶着無盡的委屈,這聲祖母聽的許氏心都化了!

“傾兒別哭,先回屋去處理一下,要不然不好看了。放心,祖母會替你讨個公道的!”

“謝祖母!”陸雪傾哭的更大聲了,帕子捂着臉的時候,露出一個縫隙眼裏含笑的看着安然,該死的安然,本小姐有的是辦法收拾你,看你能得意嚣張到什麽時候!

安然見陸雪傾一副兇狠惡毒的模樣,不動聲色的單手瞧着桌子,發出很有節奏的單音來。

陸雪傾擦了擦眼淚,掩面除了大廳,得意的在廳外駐足了片刻,才奔着自己的院子而去。這臉她可得好好利用一番,讓他好好的替自己出出氣不可!

“你們都下去,我與話要和她講!”許氏是氣急了,也恨安然極了,現在連姑娘都不想虛與委蛇的稱呼了,直接用了“她”字代替。

“是,老夫人!”

碧嬷嬷看了看安然,心下有些不放心。但許氏發了話,她們也不敢不聽,猶猶豫豫的出了大廳,把門給關上了。

安然見許氏這做法,怕是有什麽條件要和她談,亦或是有什麽交易要做,靜靜的等許氏開口。肆意随和的态度,讓許氏險些暴走,她怎麽一點兒沒有擔心、或是害怕的意思?

若是安然知道許氏此刻的想法,估計會仰天大笑三聲,真是愚昧的蠢婦,就算現在是在一間布滿機關的密室之內與許氏對坐着,她也不會心虛分毫。更何況她現在坐在大廳裏,眼前只是一個嘴巴厲害的老婆子!

“老夫人,這下人都了,你到底想說什麽?我沒你那般有口福,還有茶水喝。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本姑娘沒時間和你耗!”安然已經不想耐着性子和許氏說話了,忍不住在心中升起了三分火氣。

“以後不許你踏進丞相府半步,這裏不歡迎你!”許氏将手裏的茶杯砰的一聲砸在桌子上,怒氣沖沖的對安然說道,那眼裏的恨意毫不掩飾,每一分眼神都想将安然生吞活剝,剝皮拆骨一般。

安然心裏覺得好笑,勾起嘴角諷刺的看向許氏道:“老夫人莫不是就只有這幾句?腿長在我身上,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要你管我?還是,你覺得你有這本事管得住我?”

“你...”許氏胸口劇烈起伏,左手捂住胸口,喘着粗氣兒,呼吸都覺得困難。

“我什麽?我可不記得我有聽你命令的義務,你以為你在丞相府裏橫行霸道慣了,誰都得聽你的,誰都不得違背你,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我告訴你,你在丞相府裏陸安榮把你尊為老母侍奉在天上,在本姑娘眼裏,你連本姑娘安然居裏的看家狗都不如!”

安然一連串連珠帶炮的攻擊,許氏右手指着安然,憋紅了臉想反駁,無奈一個字都沒說出口,胸口劇烈的起伏後,兩眼一番,暈了過去,脖子撅在了椅背上。

安然可不會就這樣暈了或是死了,今天她是自找的。從懷裏取出一個瓷瓶,從裏面倒出了一粒藥,然後一手死死的掐住許氏的人中,掰開她的嘴,将藥丸塞進了她的嘴中,片刻之後,許氏幽幽轉醒,底氣不足,眼裏空有恨意的瞪着安然!

“你個...妖...妖女...”許氏艱難的吐出幾個字,緩了緩誘導:“你怎麽不讓我死了?你不是巴不得我死嗎?”

安然冷哼了一聲搖搖頭,湊近許氏耳朵邊輕聲道:“你想死嗎?舍得死嗎?舍得手裏的權利嗎?就算你舍得,本姑娘可舍不得讓你先死了,你死了怎麽看你兒子孫子一個個的受盡折磨死去?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本姑娘可是浪費了一顆價值千金的藥丸救你,你可千萬別死的太早了!”

“你...”

許氏已經被安然的話震驚了,她竟然要的是整個陸府的命,她心腸怎麽會這般兇狠惡毒,她到底是誰?

不待許氏想明白,碧嬷嬷便慌慌張張的推門而進,慌慌張張的道:“老夫人,不好了!”

086章 诓騙三姨娘

重生之醫門毒女,086章 诓騙三姨娘

安然見碧嬷嬷這般驚魂未定的進來,莞爾一笑。舒悫鹉琻

碧嬷嬷慌慌張張的進門,一點兒規矩都沒有,許氏看在眼裏,心裏更加氣憤。安然那妖女肆意妄為、嚣張跋扈的很,差點兒氣死她。現在從小跟着自己長大的陪嫁丫鬟,都是老嬷嬷了,遇事還這麽慌張,真是把她的臉在安然面前都丢幹淨了。

許氏心中不悅,兩眼甚至有些厭惡的看着碧嬷嬷。還真別說,安然的藥丸還真是管用,這才剛吃下去,整個人都覺得精神了不少。胸中的郁結也像是打開了一般,暢快的很。

“老夫人,不好了,出大事了!”碧嬷嬷喘着粗氣兒,臉上全是驚恐,雙眼裏全是不敢置信和畏懼感。那畫面實在是太恐怖太惡心了。

“老夫人我好着呢!”許氏有些生氣的一掌拍在桌子上,這些人都看不慣她,都想咀咒她,瞟了瞟惬意無比的安然,高聲問道:“府裏哪個兔崽子又惹禍了?”

碧嬷嬷被許氏吼得有些懵,這妖女到底跟老夫人說了些什麽,老夫人怎麽連她都吼了。伺候了老夫人近六十年,她可是連一句重話都不曾對自己講過,今兒怎麽會吼了她?肯定是安然這妖女挑撥了她和老夫人之間的關系,肯定是的。

碧嬷嬷想到安然從中作梗,惡狠狠的瞪了安然兩眼,一點兒不避諱,打心眼裏把安然給恨上了。

“你個妖女!”碧嬷嬷忍不住對着安然氣勢洶洶的罵道。

安然把一切都看在眼裏,估摸着顧嬷嬷怕是連許氏都一并給恨上了。她心裏覺得很痛快,冰冷的眸子裏射出一道刺骨的寒芒,透着一股殺氣,冷聲道:“謝碧嬷嬷誇贊!不過,你還是趕緊向老夫人彙報你的事兒吧,陸家哪些個不省心的兔崽子就在外面惹禍了!”

許氏罵自己的孫子孫女是兔崽子一點兒問題都沒有,但是,安然以什麽資格來說這一句話?許氏聽完,心裏更加來氣,看碧嬷嬷又多了一分火氣,怎麽人越老越不中用了?

“還不快說到底怎麽會回事!”許氏心中也透着一股不安感,碧嬷嬷現在不說,她心裏甚至是感到了一些恐慌。

碧嬷嬷又瞪了安然一眼,眼裏瞬間全部布滿了悲傷,哽咽道:“老夫人,老老爺為你養在清波池中的錦鯉全死了,而且每一條魚都飄在水面上,魚身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小蟲子,惡心至極。”

“什麽?”許氏像是被打了一棍子似的,腦袋暈乎的厲害,只覺得眼前天旋地轉。她最愛的魚怎麽會死了?那是她最愛的東西,也是陸安榮他爹留給她唯一活着的東西。

許氏一下子激動的站起來,又猛地倒在椅子上,之前還好好的魚怎麽就全死了?她不信!

許氏心裏萬般排斥碧嬷嬷說的話,她不信,她要親自去看看。她一臉驚恐的匆匆往外走,步履蹒跚。

“老夫人,你慢點,你慢點...”碧嬷嬷一路攙扶着跟着出去,害怕她滑倒,若是再摔出個什麽事兒,她怎麽向死去多年的許家老老爺和老夫人交代啊?

安然依舊坐在椅子上輕撫着小狐貍的頭,嘴角微彎,臉上帶着若有若無的森森冷笑,現在死的是魚都受不了,過不了多久死的就是人,那會不會把許氏當場給氣死?她越喜歡的東西,她就越要幫她處理掉,她會讓她體會一遍人間百态的。

安然之前在池邊駐足的時候,不經意的已經将蠱毒丢進了池水中,半個時辰後毒蠱便會發作,只要是池子裏的活物,沒有一個可以逃脫。那種蠱毒能瞬間致死,然後從五髒六腑迅速的爬出細小的ru蟲,爬滿魚肚向上的的一面。

那蟲子雖然很小,但是很特別,啃噬魚肉的時候,會鑽出一根細如牛毛的觸角從魚的皮膚上插進去,然後只吸食魚肉,而不會損毀魚皮。等魚肉啃食一空,但魚皮未被破壞,仍舊是整個飽滿的體态,那些種子吃飽了就會在一面曬太陽。

許氏站在池邊,放眼望去,池水上飄滿了一具具圓滾滾的魚屍體,布滿了細小的密密麻麻的肉蟲子,清澈見底的池塘不見一個活物,全都死在了水面上。她每一次心跳,都像錐心的痛,鼻子泛酸,眼睛發脹,氣的四肢都在顫抖。她的魚,她的魚...

“啊——”

許氏傷心欲絕,老淚縱橫,邁着虛浮的步子又向池邊走了幾步,想要伸手去将那些惡心扒拉的蟲子拍掉,連忙被碧嬷嬷拉住,那麽惡心的東西,說不定還有毒,絕對不能碰啊!

站在站在清波園的門口,心滿意足的看着這一幕幕,眼神裏甚至充滿了期待。許氏哪怕不去碰那魚,就算碰到了那池水,她的手也會爬出小蟲子的,到時候雙手被啃食的只剩下森森白骨,不知道她又會是什麽感受!

“是她...是她....那妖女...是安然那妖女...”

許氏突然間像是明白了什麽,舉着發皺幹癟的手,睜大了眸子驚恐的不知所措,腦海裏卻充滿了一個聲音:是安然、是安然、是安然...

許氏回頭,準備找安然算賬,卻見安然正站在門口一臉得意的望着她。她現在更加确信就是安然動的手腳,帶着哭聲撕心裂肺道:“安然,你個魔鬼,妖女、畜生...”

安然臉上的笑意漸漸擴大,最後綻放在臉上開出一朵無比嗜血的罂粟花,妖豔美麗卻帶有劇毒。

妖女?魔鬼?畜生?

這個魔鬼化成的妖女一定會用碧畜生還狠辣的手段以牙還牙,讓整個陸家的人不得好死,也讓你好好活着看盡一切再死的!

“老夫人,你可得保重身體啊,我剛剛喂你那顆藥丸可是有錢都買不到第二顆了,你可別一口氣提不上來,浪費本姑娘的好藥了!”

“你...你...”

許氏顫抖的手指着安然,氣的渾身哆嗦,碧嬷嬷現在是真正的見識到安然的厲害了,心狠手辣,無惡不作!

“我什麽?我只是在提醒老夫人你一定不要太激動,否則血管阻塞爆裂,溢出來進入腦裏,不死也得癱瘓在榻上,真到那時候,你可就慘了...”安然見許氏氣的又快暈厥,但依然無動于衷,心中充滿了報複的塊感,那感覺令人身心舒暢。

“妖女,你不要再說了!來人,把這妖女打出去!”

碧嬷嬷見許氏已經氣的快暈了,面色已經泛白,身體的重量幾乎都靠在她身上,她急忙指揮着周圍已經近乎呆愣的丫鬟吼道。

幾個丫鬟不敢不從,卻又害怕安然,這樣的小姑娘好恐怖,心腸和毒嘴哪裏有她看上去那般清純可人,這就是一個披着人皮的毒蠍子。

哼,想死的就要盡管來。

安然攝人的兩道視線掃過幾個丫鬟,幾人齊齊駐足不敢再上前,眼神裏全是畏懼的看着安然,背心已經被冷汗全部浸濕了。

“陸老夫人,她們都不敢動,要不還是你來算了?不過,本姑娘今兒個還有事,就不陪你聊天了。記着,下次本姑娘來的時候,那些丫鬟婆子可得長點心,給本姑娘泡杯茶,否則,下一次我可不敢保證你清波園的水還是清的!”

安然将視線移到許氏身上,墨黑深邃的眸子立即染上了一層笑意,卻帶有穿透力般直戳許氏的心。不待許氏呆愣後做出反應,安然已經飄然而去,只留下一抹孤傲的背影。

安然前腳剛離開,許氏兩眼一番,再次撅了過去。

“快去請大夫,快點...” 碧嬷嬷吼了一聲,立即有丫鬟往外跑着去請大夫。其餘幾個丫鬟便匆忙的靠近扶着許氏,将她帶回了卧室。

安然進三姨娘院子的時候,三姨娘剛好訓完之前去請安然的那個丫頭。見安然進了花廳,很是意外,看了安然半響才回過神來,驚喜道:“安姑娘,快請坐!快請坐!”

“小蓮,趕緊泡茶去!”三姨娘連忙吩咐着丫鬟去泡茶,臉上眼睛裏都是興奮。

小蓮連連點頭,又給安然行了一禮,才急匆匆的跨出了門,心道:她竟然真的進來了。

安然随意選了一張椅子坐下,臉上微微露出點笑意來,看來在一個姨娘這兒的待遇也比那老婆子那兒好啊,渴了半天,一滴水也沒有。

小蓮很快泡了茶進來,安然喝了兩口後擡頭見三姨娘站在她身旁眼巴巴的望着她,放下茶杯輕聲道:“三姨娘,你請我來就是為了診病?怕是不見得吧!”

安然一句話直戳三姨娘內心所想,她單方面确實是為了請安然替她診病,想生一個兒子養老。可是,最重要的便是将安然再次引進丞相府,讓她收拾冷依雲母女。

三姨娘的笑僵在臉上,眼裏滑過一閃而逝的恐慌,她沒想到安然竟然問的這麽直白,而且是開門見山,一點兒沒有避諱的意思。可這也是她想要的!

“都出去,把門關好了!”三姨娘回神,打發了小蓮出去,屋裏只剩下安然和她,再加一只在打盹兒的小狐貍。

“三姨娘,你面色微白,腳步有些虛晃,一看就是體內血氣不足之症。月事短則七八天,長則十二三天,血氣盈虧,虛不受補,生理周期不協調,導致多年不孕!我可說得對?”安然又喝了一口茶,輕飄飄的道。

而三姨娘卻是傻了眼,安然連脈象都未替她診斷,光憑一雙眼睛就能判斷出她身體的症狀,真是神了,神了!她點頭如搗蒜,驚喜萬分的看着安然。

她自從生了陸雪純以後,她的月事就很不正常了,她以為是産後的症狀,可久而久之,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兒。雖是私密之事,但還是請了大夫替她診治,大夫只說是氣血不足,多吃補氣益血的補品。她按照大夫的說法做,吃了補品,但是月事依舊不正常,因為這是陸安榮可沒給過她好臉色看,可是她無法。這些年陸安榮也多次歇息在她屋裏,但是肚裏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了。

而安然今天什麽也沒做,就道出了她的病症所在。光是這番厲害,她就肯定能替她醫治了。

“三姨娘可是想要一個兒子傍身養老?”安然早就猜出了三姨娘的意圖,她只有一個十歲大的女兒,過不了兩年及笄嫁人,一個姨娘的女兒頂多是個貴妾或是貧人家的妻,想要随時回丞相府照顧她那自是不可能,除非被夫家所休棄。三姨娘斷然不會想要這種結果,那她為了防老,肯定就會想方設法的趁着年輕再生一個兒子。

看透三姨娘的心,更看出她的病,那她想要一個兒子的心願完全可以滿足她。但這也是她想要的,只要三姨娘再次懷上,陸安榮老來得子,即使是庶子也會疼愛有加。那冷依雲一定會想盡辦法除掉這個孩子,不會讓他平安誕生下來。到那時候,丞相府後院起火亂成一鍋粥,她再在前院替陸安榮點把火,那就精彩了!

“姑娘,你大慈大悲,請你替我治病!”三姨娘聽見安然的話,滿心激動的跪了下去,她一定要求得安然把她的病治好,讓她再懷上一個孩子。到時候,只要冷依雲再動點手腳,她出一點點意外,冷依雲便會落下一個“善妒”的名聲,陸安榮的心會全然放在她身上,冷依雲就等着被趕出丞相府吧!

安然将三姨娘的表情全部收進眼底,這三姨娘絕對不是個省心的主。讓她懷上孩子給冷依雲添堵找點樂子,然後她在撕開陸雪傾“*”的罪名,不過,估計不用等到她去撕開陸雪傾的醜事,光是在選秀上陸雪傾也得暴露了自己不貞的身子。那時候,君鼎越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似的難受,而那人便是陸安榮!

狗咬狗的日子,也不會太遠了!

“起來說話吧!”安然瞥了地上的三姨娘一眼,聲音不鹹不淡的道。

“謝姑娘!謝姑娘!”

等三姨娘在安然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坐好,安然才又道:“先別說謝,我可是有條件的!”

“什麽條件?只要能讓我能生下個兒子養老,什麽條件我都答應你!”三姨娘不但不蠢,反而相當聰敏。她口口聲聲都說的都是養兒防老,其他的可只字未提。就算別有心人聽去,傳到陸安榮或是許氏耳朵裏,只是會怪她求子心切罷了。但安然“利用”她的事,全都會歸算到安然頭上,與她一點幹系都沒有。

安然冷笑,好個聰明的三姨娘,想要撇的一幹二淨,天下哪有這種好事?簡直在做夢!

“三姨娘,我替你開兩副方子,早晚各一副,七天之後再同房,保準一舉得男!”

“真的?”三姨娘喜出望外,沒想到時間竟然可以這麽短。七天之後正好是中旬,陸安榮基本上都會來三五幾天,她要有兒子了,她要有兒子了...

“當然,我還會騙你不成。本姑娘看你心善,不想你們夫人那般惡毒,自是要讓你完成這一心願的。舉手之勞,你幫我做一件事就可以了,我不會收你半分診金的!”安然裝作一副天真的模樣對三姨娘說道。

三姨娘內心開心的緊,心裏卻暗道:安然雖是仗着點兒醫術狂妄自大,嚣張跋扈,但終究歲數小,心思單純,這不就着了她的道兒了?

“而且,我的條件也很簡單,就是讓你去伺候老夫人,讓她開開心心、健健康康的活着!等你肚子一有了動靜兒,老夫人還不得喜上眉梢?”安然繼續笑的人畜無害的誘導。

三姨娘心裏有些打鼓,安然的條件怎麽都是為了丞相府啊,好像哪裏不太對勁兒,可是又想不出哪裏不對勁兒。她當時攪得老夫人回家時的見禮烏煙瘴氣,怎麽這般關心老夫人了?

“三姨娘,別懷疑我有什麽*居心,我只是看不慣陸夫人太嚣張太惡毒而已,就想教訓教訓她。你們是好的,我自是不會為難你的!”

安然見三姨娘有些猶豫,繼續诓騙三姨娘。她的條件一點都不利于自己,完全是做了一個默默的好人,任三姨娘再懷疑,也懷疑不出問題在哪兒來。她本就沒有害人的意思,哪裏會有破站出來?

“可是老夫人是不喜歡我的,怎會讓我伺候?大小姐才是她的心肝寶貝!”三姨娘一想到陸雪傾太過許氏喜歡,心裏就恨不得将陸雪傾給撕了。

“別急,這兩天你早早的就帶着四小姐去請安,別失了禮數。等大小姐無暇顧及她的時候,你就帶着四小姐一起去!懂了嗎?”陸雪傾的好日子怕是要到頭了,但安然一直都想不通誰有那膽子敢和丞相府的大小姐私通,而且陸雪傾竟然欣然結束,一點兒沒有屈辱尋死的念頭。

大小姐無暇顧及老夫人的時候?那豈不是就是半個月後的選秀?陸雪傾一進宮,就屏她那張禍水的臉,君鼎越就不會再放她出宮,三姨娘突然想明白了,連聲道:“我都聽姑娘的!”

安然滿意的點點頭,起身往門外走,她現在該去會會陸雪傾跟她的姘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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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章 有了要堕胎(求訂閱求票票)

重生之醫門毒女,087章 有了要堕胎(求訂閱求票票)

若是換成以前的陸雪傾,她挨了安然那一巴掌早就慌着去用消腫的藥了,可事到如今,她為了讓那人替她收拾安然,不僅沒塗藥,還在臉上折騰了一番,讓本就紅腫的臉蛋看起來更加慘不忍睹。舒悫鹉琻往往這時候,男人們的憐香惜玉之心都會被挑起,為了給心裏的人出口惡氣,也為了哄她開心,最後倒黴的自然就是“兇手”!

陸雪傾是不敢指望丞相府的某位了,爹爹連弟弟的腿被人砍了都不吭聲,母親總是失魂落魄的,老夫人更是嘴把式,那些姨娘不暗地裏出損招已經是對她的仁慈了,自己那個妹妹更是靠不住。所以,陸雪傾覺得整個丞相府的人都沒用了,她得靠自己的臉蛋和身子博得他的喜愛和垂憐,等他成功之時,她就是他高高在上的妻。

陸雪傾将丫鬟關在門外,對着銅鏡照了又照,直到心裏完全滿意了,鏡子裏的臉才露出一個陰毒的笑容來:安然,你就好好等死吧!

“嗯~~”

突然,陸雪傾的背後出現了一個男人從後面抱住她,低頭埋進她雪白的脖項,聞着那獨特的女兒香。陸雪傾被他一碰,渾身一顫,情不自禁的叫出聲來!

“怎麽,爺一晚上不在,你就這麽想爺?”男人擡頭笑着伸手挑弄着陸雪傾完美的下巴問道,這是才從銅鏡中看見陸雪傾的左臉頰,“傾兒,你的臉怎麽了?誰做的?”

男人的臉斂住了笑意,聲音透着一股怒氣,他最滿意的便是陸雪傾的臉,其次才是在她體內的感覺,現在她的臉竟然被人給打成這樣了,他大白天的在榻上還有什麽心情?哪個男人看見一個女人變醜了還想繼續做下去?

陸雪傾小臉迅速的變換顏色,眼裏擠出幾滴淚來,轉過身撲在男人的懷裏“嗚嗚”的哭起來,“王爺,是那叫安然的妖女,她肆意進丞相府,還狂妄嚣張的很,連老夫人和爹爹她也不放在眼裏,看見我們都是拳腳相加的!嗚嗚...”

安然躲在角落,沒在意陸雪傾誣告她,她只想知道屋內的男人是誰。她能感覺到這男人武功不錯,不敢輕易的用內力去探試他,要不然她很容易被發現的。

剛才陸雪傾可是叫了一聲“王爺”的,那這王爺是誰?君一泓?可男人剛剛渾厚沉穩的聲音可不像是君一泓的,而且那小子被君莫離禁足三個月,這些日子可沒敢踏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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