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

倫和秦若陽一樣,是弦月的後生晚輩,但能力出衆,君鼎越破格提拔,年紀輕輕已經貴為禮部侍郎,官拜從二品。

他跨坐在大馬之上,五官英俊,光潔白希的臉龐,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澤。一身官袍修身,襯托出修長挺拔的身形。翻身下馬,立即跪地,高聲道:“吾皇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夜月新皇可是到了?”君鼎越眯了眯眸子,渾厚的嗓音透着滄桑。

“回皇上,已經到了,馬上進城!”湛倫起身,又迅速的翻身上馬,拍馬出城。片刻之後,禦驚瀾的龍攆慢悠悠的進了城門,緩緩向君鼎越駛來。

文武百官和街道兩旁的百姓紛紛看向那金色轎攆,禦驚瀾正襟危坐在攆車之內。只見他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他的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着一抹冷峻的微笑。

君莫離心中暗自震撼,昨夜只是瞧見他的身軀,當時已經覺得那男人是只因天上有的王者,而此時此刻目睹他的真容,讓他心裏升起一陣強烈的不安感。這樣的王者男子徘徊在然兒身旁,他們又熟識多年,她可會為了“他的一輩子”留下,他心裏更不确定了!

“吾皇率滿朝文武百官恭迎夜月新皇,願兩國長久交好,共享太平盛世!”

禮官話落,百官朝賀:“恭迎夜月新皇!”

君莫離有一瞬間的失神,不過很快便斂去了擔憂之色,眸子裏噙滿了笑意和一抹必勝的決心。然兒只會是他君莫離的,誰也不能将她從他身邊帶走!

禦驚瀾感受到一道挑釁的視線落在他身上,微微側頭,循着那視線而去,不遠處,君莫離挺直了腰板兒對他微微一笑,那眼中的笑意噙滿了深意。

禦驚瀾微微一愣,然後心裏明了,這厲王爺手無半點縛雞之力,竟然敢在大庭廣衆之下向他挑釁,很好,很好...他勾起冰冷的嘴角,別有深意的與君莫離對視,兩道視線旁若無人的在空氣中擦出刺眼的火花。

“朕能同新皇一起為兩國百姓謀福,是兩國百姓的福氣,更是你我的千秋功德。新皇能如此提議,實在是令我國百姓雀躍,百官欣慰。”君鼎越單手把玩着核桃,聲音穿過前面的禁衛軍清晰的傳進禦驚瀾的耳朵裏。

禦驚瀾微微一笑,朗聲道:“既是造福百姓,安居樂業的,何樂而不為?兩國征戰多年,傷亡慘重,卻也未争得分毫土地,何必呢?”

“好!好!好!說的好!”君鼎越龍顏大悅,連道三聲好,“宮裏已經設宴為新皇接風,請!”

“有勞!”

“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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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官高聲過後,浩浩蕩蕩的人馬車隊向皇宮折返,禦驚瀾的攆車駛過君莫離身旁時,居高臨下的看着君莫離,微微勾了勾嘴角。

092章 窮追不舍 求訂閱求月票

君莫離也不惱,笑的溫潤如玉的回視他,笑顏如初的看着攆車從他身邊走過,眼裏閃過一絲狡黠。

禦驚瀾一時間沒讀懂君莫離臉上的笑意,攆車過後,斂去了笑,深沉的眸子如同浩瀚的星空,望不見底。周身散發着王者氣息,将男人成熟與渾厚、沉穩和滄桑表現的淋漓盡致。

君莫離笑顏如初的目送着禦驚瀾的攆車遠去,并未跟着大部隊回宮,而是橫穿了大街擠進人群,走進了對面的一家酒樓。

百姓們見皇上的龍攆離開,紛紛從地上站起來,行走在街上,各做各的事情。剛才安靜的大街上,又恢複了熱鬧繁榮的景象。

君莫離進了酒樓之後,徑直往二樓而去,爬完了樓梯站在樓梯口微微打量了一番,最後往左走了幾步,推開了雅間的門!

“誰?”

君莫離一腳剛踏進屋裏,寒殇的劍已經架在了他脖子上,君莫離從容的邁進另一只腳,對着寒殇滿意的點了點頭。

寒殇見來人是君莫離,面色一驚,立即收回了手裏的劍,單膝跪地,“請王爺恕罪!”

“起來吧,護主有功,何罪之有?”君莫離看了寒殇一眼,朝安然走去。

安然表情淡淡的坐在窗戶邊,窗前有一張小桌子,上面擺放了幾盤茶點,一盤鮮蝦。安然的懷裏依舊是那只雪白可愛的小狐貍。窗戶只留了一條縫,但坐在安然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見大街上的情況,尤其是進城這個方向。而站在街上卻很難發現這窗邊坐了人。

君莫離心中微微一痛,她剛剛是在看禦驚瀾嗎?一想到安然剛剛帶着微笑看着禦驚瀾,他心裏五味雜陳,胃裏直冒酸氣兒。若不是他無意中撇到一眼雪球的身影,他還不知道她在這上面。

百姓迎接聖駕都在大街上跪着,只有她敢這般肆意的坐在樓上,這樣肆意潇灑的人兒他忽視不了,更是放不下!可是,她剛剛看的為何就不是他?

君莫離對站在門口的寒殇擺了擺手,寒殇立即領了命出去,屋裏便只剩下君莫離和安然,還有一只有靈性卻不會說話的狐貍。

“或許,這兩天便要定下厲王妃的人選了!”君莫離在安然身邊坐下,聲音淡淡的,像是在自言自語,聲音裏帶着無盡的惆悵和悲傷。他現在能把自己表現的有多慘就表現的有多慘,否則眼前的小丫頭堅硬冷冰的心是不會有絲毫起伏的!

安然不語,伸手在桌上拿了一只蝦,剝了殼送進雪球嘴裏,反複重複着動作,不答話,也不說話。她只是安靜的做着自己喜歡的事,君莫離的臉都快憋出眼淚了,她仍然裝作沒看見。

“本王不想讓別的女人住進去!”君莫離見她無動于衷,心裏失落到了極點。若不是禦驚瀾這個強敵出現了,安然這副冷冰冰的模樣,他早就有暴走的沖動了。像上次一樣矯情矯情,說不定安然又過府來看他了!

不得不說,君莫離就是一只狡猾的狐貍,一只腹黑鬼,懂得如何進退,每一個分寸都拿捏的非常好。若不是禦驚瀾的出現,他或許還不會邁出第一步向安然表白,依舊每日賴在安然居蹭吃蹭喝,大晚上的才離開,第二日繼續,直到他已經走不動,或是離開這個世界。

他覺得自己的想法很高尚,自己是一個将死之人,不能為了自己的私願毀了安然的一生,只要每天可以看見她,他便滿足了!因為他這時候是沒有對手的!

可是禦驚瀾一出現,事情就變得不一樣了。安然和他的交情非同尋常,而且禦驚瀾是擺明了對安然“居心*”,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安然陷入水深火熱之中,他要把她留在自己身邊照顧,禦驚瀾後宮佳麗三千,他是給不了安然幸福的!

就是這樣,君莫離将自己說服了,安然的幸福必須由他君莫離來給,禦驚瀾靠邊兒站着去。他要想方設法的活下去,不管求生之路有多麽漫長,他都要活下去。

“既然不想讓女人住進你的王府,是拒絕了,或是殺了,你自己想辦法!”

半響之後,安然清冷淡漠的聲音傳進君莫離的耳朵裏,輕飄飄的就定了“未來厲王妃”的命運。其實,誰坐厲王妃的位置與她何幹,只是她見不慣君莫離這般委屈難過的模樣罷了!

君莫離心裏一喜,看了看安然,依舊慘兮兮的道,“雖是如此,總得找個女人住進去啊!只要有人住進去與本王一生一世一雙人,以後就不會再有這麽麻煩的事發生了!”

一生一世一雙人?呵呵...沒想到君莫離還會講出這種話來,倒是難道,不知道将來誰有這種福氣和他一生一世一雙人。這話說出來可簡單,真正要做到可就不容易了!

“嗯,王爺的想法固然不錯,只是丞相府的陸大小姐患病在身是進不了宮了,但是坤王卻先下手一步了,月城第一美人你是沒機會了。不知王爺看上了哪家小姐,本姑娘好人做到底,把那連心蠱送給你,那樣絕對能滿足你‘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美好願望!”安然輕笑出聲,側頭看向君莫離也多了分趣味。

那連心蠱可是她研究了好久才培養出來的成蠱。連心連心,故名思議,只要将兩只蠱蟲引進兩個不愛或是相愛的人體內,本不相愛的人會愛上對方,愛的死去活來;而本就相愛的人就會更加的相愛,今生只為對方而活,永不背叛,至死方休。

“那種蠱蟲控制的愛本王用不着,本王只想用真心換回真正愛本王的人,然兒,你可願意住進厲王府去?”

昨夜君莫離都向安然表白了,安然豈會聽不出他話中的意思,只是心裏揣着明白裝糊塗罷了。現在君莫離厚着臉皮都挑明了,她不能再裝糊塗了。既然裝不了糊塗逃避,那就直言不諱了!

“不願意!”安然沒有一絲感情的回答道,“王爺,你既然知曉禦驚瀾的身份,就該知曉我是什麽身份,安家的家規相信你也有所耳聞。別說我對你沒什麽意思,就算有意思,我也不會住進你厲王府去!”

安然的家主只能招婿,所以,無論是禦驚瀾還是君莫離,都不會是她的選擇。一個是夜月高高在上的皇帝,讓他入贅安家,豈不是被人笑掉大牙?而君莫離這個弦月備受**愛的王爺,很可能坐上龍椅,這樣的人她也是要不起的。再說了,她的大仇未報,她誰也不會要!

安然的話如同一把匕首,狠狠地插進了君莫離的心中,鋒利的刀刃生生的将肉撕開,鮮血直冒,痛的他無法呼吸。她明明對自己是有感覺的,為何她要說出如此殘忍傷人的話來?她真的不願意嫁給他嗎?

君莫離心裏難受的緊,但忽然間就豁然開朗。若是他都沒有機會,禦驚瀾就更不會有機會了。傳言,夜月神醫安家的歷代家主只能招賢入贅,絕對不能嫁人為妻。禦驚瀾這個高高在上的皇帝是絕對不可能入贅安家的,那他這個命短的逍遙王爺豈不是...

君莫離猛地抓住安然的手,堅定的道:“然兒,你既然不願嫁我,那我入贅你安家可好?”

君莫離略帶驚喜的話,讓安然猛地一驚,睜大了眸子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他說什麽?他堂堂戰神厲王爺要入贅?

在夜月,男兒以入贅安家為榮;但在弦月,怕是沒幾個男子能忍受住世人的眼光入贅她家。若不是走投無路,哪個男人願意低聲下氣的入贅當姑爺?

所以,既是君莫離這話最後成真的可能性不高,但是他能骨氣勇氣說出來,已經足以表明他的心了。若是換成其他姑娘,一顆芳心怕是早就亂了,誰還會像她這般淡定?

上一世只活了二十記載青蔥歲月,雖然時光短暫,卻看盡了人心。這一世重來,她以為她看透了,看盡了,可是,事實遠比她想象的還要複雜。她一時間竟然忘了從君莫離手裏抽回自己的手來。

“嗚嗚...”

小狐貍像是感受到了什麽氛圍一般,從安然懷裏跳到了君莫離身上,然後迅速的爬上了他的肩膀。寬厚的肩膀足夠它蹲坐在上面,小腦袋對着安然使勁兒的點頭,好像在鼓勵安然說:你快答應吧,你快答應吧...

君莫離被突然而至的同盟難以用任何語言表達自己的感激,心裏連連稱奇,這狐貍實在是太有靈性了,連他們在說什麽它都懂!若是它能成為他長期的合作夥伴,他一定頓頓山珍海味伺候它!

安然見雪球吃裏爬外的幫着君莫離,又低頭見自己的手還被君莫離緊緊的握在手心裏,臉頰微微發燙,猛地抽出了自己的手,瞪着雪球道:“吃裏爬外的東西,罰你三天不許回安然居!”

“嗚嗚...”

小狐貍聽見安然的話,立即從君莫離的肩膀上跳進了安然的懷裏,小腦袋使勁兒的蹭着安然的胸口四只小爪子抓着安然的衣服拼命的晃。

慘了,惹禍了!

君莫離見同盟抛棄他了,心裏又是一陣落寞,僵在空中的手遲遲沒有收回來。安然的手冰冰涼涼的,握着很舒服,若是可以,他真想一輩子都不放開!

“然兒,你可答應?”

君莫離今天是豁出去了,反正昨夜已經挑明了,今兒個就攤在太陽下講清楚,誓不大目的不罷休,一定要将這小丫頭追到手。不管是誰嫁誰,只要能夠在一起,誰嫁誰又有何關系!

安然從來沒見過君莫離這般厚顏無恥且無奈過,她還記得他上次來向它求診時的态度,她下逐客令,他立即失落的走人,沒再提求她未他治病的事。曾經毅然果決的君莫離,今天怎麽這麽婆媽了?

她可以忍受別人的挑釁、陰謀、暗殺,但像君莫離這般死纏爛打、軟磨硬泡、想方設法的人,她真的是第一次見!霸道專情如禦驚瀾,她也從沒有這般手足無措過!

“王爺,你...”

“寒殇,讓我進去,我找妖女有急事!”

“姑娘和王爺在相談要事,你等等再進去!”

“真有急事,你趕緊讓開!”

“辦不到!”

“你...”

正當安然尴尬萬分,想不出如何打發君莫離離開時,門外傳來寒殇和烈火的争執聲。聽烈火的口氣好像真是有急事一般!

而寒殇雖然無意偷聽,但站在門口還是将二人的談話聽進了耳朵裏。王爺正在辦追妻的大事,關于姑娘一生的幸福,哪怕是天大的事情也比不過這件事情大。

他雖然已經被君莫離派給了安然,但他一直收君莫離派遣,忠于君莫離,想要短短時日就接受換了新主子,他做不到。他只是盡自己的全力幫助安然,為安然出生入死也未嘗不可,只是把安然當成他的主子,還需要一段時間的契合。

“寒殇,讓他進來!”安然斂了斂神色,迅速的恢複了她平時淡漠疏離的表情,好像剛才什麽事也沒發生一般,聲音清冷如初。

“是,姑娘!”

寒殇看了一眼烈火,真想一腳踹飛他,早不來晚不來,非要卡在這個當口,真是欠踹。

烈火瞪了一眼寒殇,這侍衛怎麽當的,天大的事兒不讓他禀報,到底安的什麽居心。要是耽誤那妖女的大事兒,看她不剝了他的皮!此時在烈火心中,已經全然把安然當成主子了,只是那種尊敬在心裏。

烈火推門而進,給君莫離行了禮,狐疑的打量了二人幾眼,才道:“姑娘,廢棄宅子裏又有動靜兒了?”

大白天的能有什麽動靜兒?

安然微微沉眸,心裏細細的考量了一番,擡頭看向烈火道,“剛才還叫妖女來着,這會兒怎麽不叫了?”

不僅是烈火,就連擡起茶杯喝茶的君莫離也是一怔,這說着廢棄宅子的事兒,怎麽又扯到“妖女”這個稱謂上去了,不過,這烈火也确實該讨打!

“君莫離,那是我的茶!”

還不待烈火反應,安然帶着怒火的聲音又穿透了兩人的耳朵。君莫離擡着茶杯的手一頓,對啊,沒人給他泡茶啊,這是...她的茶!

君莫離幹笑了兩聲,面上雖是尴尬,但心裏卻是美滋滋的,他喝了她的茶杯,他們之間算不算是...間接的...

“然兒,雖是你的茶,但你和本王之間需要分得那麽清楚嗎?”

君莫離的話說的可是極其*不明,讓烈火本就疑惑的眼更加狐疑,這白日睡覺、夜裏守哭聲的這些日子,他到底錯過了什麽?

“王爺,茶水還是各和各的好,誰知道我有沒有什麽傳染病,或是你有沒有什麽傳染病?不過,你喝過的我可不會再接着喝。寒殇,端兩杯茶進來!”安然萬分無語的白了一眼君莫離,由他這麽一說,他們直接的關系聽在外人耳朵裏,就更加意味不明了!

很快,寒殇端了兩杯茶進來,分別替二人放好,看了一眼烈火,悄然退了出去。不聽他的勸阻,活該站在這裏受煎熬!

“王爺,為了你也不得病,喝自己的吧!”安然話落,擡頭看向烈火道,“說吧,怎麽個動靜兒,你白日裏撞見鬼了?”

烈火心裏一喜,終于輪到自己說話了,他可以跳過“妖女”這茬兒了。真是慶幸!

“然兒,本王已經中了你的毒了,非你這顆解藥解不了!”

“噗——”

安然剛擡起茶杯喝了一口,還沒來得及吞下,聽見君莫離煽情的話,一個沒忍住,全給吐了出來,噴了君莫離一臉。

這是安然這麽多年來第一次如此失态,全拜君莫離這個罪魁禍首所賜。他喝茶就喝茶,哪裏來這麽多廢話?

“主子...”烈火被雷了個外焦裏嫩,動了動嘴皮兒喚了一聲。他身上起了一層厚厚的雞皮疙瘩,這厲王君莫離怎麽他和驕陽不在他身邊成這副小媳婦德行了,還矯情的很。天啊...他真後悔沒聽寒殇的勸告,等上那麽一等的!

“君莫離,你到底有完沒完?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把你從這裏扔下去?”安然擦了擦嘴,聲音陡然冷了幾分看着君莫離說道,十足的威懾恐吓之後,再次看向烈火。

君莫離滿臉茶水,連性感的薄唇上也沾了不少,愣愣的看着安然,心裏道:這比剛才喝她的茶水還要直接點,他們的關系是不是又進了一步了?

安然沒有留意君莫離的表情,更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靜靜的聽着烈火帶回來的消息。

“姑娘,事情就是這樣的!本是淩晨發現的,我一路跟蹤過後再回到安然居找你,岳老頭兒說你已經出門了。我尋了一上午才找到你!”

烈火昨夜可是心驚膽戰度過了一晚,那人身上有一個陰森的氣息萦繞,武功修為絕對在他之上。

“他是故意沒殺你滅口的!”

“啊?”

“主子,皇上将厲王妃的人選定下了,讓你趕緊回宮!”

093章 厲王爺不行了 求訂閱求票票

重生之醫門毒女,093章 厲王爺不行了 求訂閱求票票

安然的話落給了烈火重重一擊,既然鬼面人給了他看見他的機會,那麽鬼面人勢必已經知道烈火的存在,而且故意讓他跟蹤的。舒悫鹉琻就憑鬼面人高強的內力,連她自己都要差上一分,更別說比她還不濟的烈火了。烈火,更不是他的對手。

那鬼面人只不過是懶得殺人滅口,或是故意留着烈火傳信罷了!

而烈火震驚之餘,寒殇開門進來說的話,卻像平地一聲雷般,将屋裏的人挨個劈了一遍。這麽快?這君鼎越回宮還不足一個時辰而已!既要替禦驚瀾接風洗塵,又要挑選美女,還這麽快就替君莫離找好了厲王妃的人選,君鼎越這速度不得不令人懷疑,他事前就已經做了決定。今天這一出選秀賜婚,只不過是掩耳盜鈴罷了!

安然只是微微一怔,然後回過神來,勾起嘴唇輕輕一笑,有點幸災樂禍的道:“剛剛才說道未來的厲王妃呢,皇上就為王爺考慮周全了。厲王爺可別辜負了隆恩,趕緊回去準備準備贏取厲王妃吧!”

君莫離恨不得看着眼前笑的很歡心的小丫頭,真想把她抱進懷裏,好好收拾一番。可無奈這麽多人在,他又是“廢人”一個,實在是沒那膽量和安然抗争。君鼎越既然出手了,那他還得回去接招去!真是掃興!

“誰傳的消息?”

君莫離忍不住斂住了溫潤的笑意,雙眼布上了一層寒霜,聲音的溫度陡然下降,與剛才讨巧賣乖的君莫離判若兩人。

寒殇已經不歸他所管,他的消息也不會傳到寒殇哪裏,他怎麽知道君鼎越已經定下了厲王妃的人選,還讓他趕緊回宮。

不等寒殇回答,已經從門外走進來一人,俊朗的外表,完美的輪廓,冷峻的面容,看見君莫離,微微勾了勾嘴角,聲音若同山澗清泉般甘冽道:“莫離兄,皇上命我尋你回宮!你倒是躲到這兒來了!”

“湛兄?你不是該陪着皇上替夜月新皇在皇宮中接風洗塵嗎?怎麽有空出來尋我?”

君莫離看見湛倫,心裏有些納悶兒,但聲音又恢複了往日的溫潤。他出使夜月,對夜月國的一群人了解更深,又身為禮部侍郎,理應陪伴在禦驚瀾左右,才能顯出弦月的禮數和誠意來。他怎麽出宮了?

湛倫微微搖了搖頭,才道:“夜月新皇的攆車駛入宮門以後,本該是去禦花園的,可最近三個月舟車勞頓,身體有些不适,便差随行的大臣禀告了皇上,直接回行宮休息去了。今天的洗塵宴便取消了,所以皇上便直接去了毓秀宮。”

原來如此,難怪君鼎越速度快了!

而一閃而過的明朗過後,安然和君莫離心裏都同時明白,禦驚瀾只不過是不願意進宮而已。若說他身體不适,昨夜氣勢洶洶、今日一身王者氣息的人就不知道是誰了!

禦驚瀾果然夠霸氣,連君鼎越的面子都敢不給,但是他裝病是為何?難道是為了安然?

君莫離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安然,心下已經有了計較。他得抓緊把這個小丫頭給拐到手,要是被禦驚瀾捷足先登就麻煩了。雖然覺得禦驚瀾不可能倒插門兒入贅,可這也是誰也說不準的事兒不是?

他都可以為了安然放棄這弦月厲王爺的身份去夜月安家當姑爺了,禦驚瀾與安然是青梅竹馬,若是愛她夠深,沒有理由不會這麽做。君莫離本來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湛兄可是知道是哪家的小姐?”君莫離在心下做了一番計較後,又開口問道。君鼎越為了牽制他,應該不會配給他有實權的大臣之女,人選應該會從一些不大不小的文官或是從異姓王的嫡女。

“永樂侯家的嫡次女,沐之晴小姐!”他剛從毓秀宮出來,他當然知道是誰。皇上見着沐二小姐,毫不猶豫的就将她賜給了厲王為正妃,一點兒沒含糊。

永樂侯府的祖上沐青雲曾在戰亂時為弦月先祖皇帝擋過敵人的一箭,最後穿心而亡。先祖皇帝為了感謝沐青雲的救命之恩,特封了沐青雲為永樂侯,沐府更名為永樂侯府,永樂侯爵世代罔替。

雖然永樂侯府經歷了幾百年風雨,仍屹立在弦月的歷史長河中,但是,随着時間的流逝,永樂侯爵只是好看的軀殼而已,如今的永樂侯沐翼有多少實權,朝中大臣心知肚明。而現在君鼎越将一個毫無實力靠山的沐二小姐賜給君莫離為正妃,相當于折斷了君莫離的一邊翅膀,無疑是狠狠的打壓了君莫離一番。君鼎越終究最不放心的還是君莫離。

君莫離的正妃之位被沐之晴所占,其餘本想把女兒嫁給君莫離為正妃的官員便直接打消了這個念頭,君莫離的正妃娘家沒有能力為君莫離在奪嫡過程中出力,君莫離只要娶了沐之晴,便意味着他已經在前往龍椅的寶座上止步了!

現在,只要君鼎越将這一道聖旨蓋上玉玺昭告天下,君莫離就被君子傲和君若寒踢出局了。雖然這結果是君莫離一直都想要的,但是中間卻橫插了一個沐之晴進來,這要如何解決?

“沐二小姐,嗯...先進宮再說!有勞湛兄了!”

“客氣!”

君莫離點點頭,起身後看向安然道:“然兒,你回安然居等我,我解決了宮裏的事便來!”

君莫離的話很輕、很溫柔,驚得衆人又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安然自湛倫進屋後,一直事不關己的看向窗外。她突然聽見君莫離肉麻惡心的話,忍不住回頭瞪他。而她這一回頭,正好讓湛倫看到了她的臉。

“神醫!”

湛倫驚喜出聲,他剛進來,注意力一直放在君莫離身上,雖然眼角的餘光看見了一個姑娘的背影,卻未看清長相,更未多加打量。現在她轉身,他才看清她的臉,她竟然是他在出使夜月途中碰到的神醫!

神醫?

衆人見湛倫驚喜交加的神情看着安然,心裏已經差不多已經都明了了,而君莫離只是更加肯定了安然就是湛倫口中的人而已!

“神醫?湛大人,你确定你沒有認錯人?”安然淡淡的打量了湛倫一番,面無表情,聲音淡淡的問道。

湛倫見她與半年前的性子無異,微微勾起嘴角,清俊的臉上笑容慢慢擴大,朗聲道:“湛某豈會認錯?為了記住神醫的相貌,湛某可是特意做了一幅畫,時刻帶在身上,為的就是替莫離兄尋到神醫您為他治病。”

湛倫說罷,立即從懷裏掏出一張紙來,十根手指輕輕的将畫展開,薄如蟬翼的宣紙上,畫中人一襲素衣,面色清冷,給人一種疏離淡漠的感覺,而那張臉不是安然是誰?

安然淡淡的瞥了一眼那畫,不做任何表示,淺笑道:“厲王爺的病我可治不了,拙漏混飯吃的岐黃之術也當不了湛大人口中的神醫,請湛大人莫要在取笑我了!”

君莫離扶額,若是夜月安家的家主的醫術都只能算是混飯吃的岐黃之術,那他身體裏的蠱毒算是真沒救,真的死定了。這小丫頭片子就算是不想和湛倫又扯上關系,但也不能這般胡謅阿!

湛倫臉上的笑意僵在臉上,有些尴尬,這丫頭貌似是軟硬都不吃,拒人于千裏之外。不過,看似她和君莫離的關系還不錯,那他也不必太過擔心了。君莫離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如何說服君鼎越撤回這道還未頒布的聖旨,否則,他這一輩子就只能是個王爺的命了!

而君莫離卻不以為然,若是他進宮讓君鼎越收回成命,那勢必讓君鼎越的猜測得到肯定,也會招來君子傲和君若寒兩人的夾擊。他們兩個一定不會留下他這個後患,在兩派勢力鬥個你死我活的之前,一定會想方設法除掉他!

“湛兄,走吧,先進宮謝恩去!”君莫離又看了一眼安然,才轉身向門外走去。

湛倫對安然行了一禮,才轉身跟着君莫離的腳步離開。

安然用靈識探尋了一遍,确認君莫離和湛倫走遠了,嘴裏才吐出兩個字來:矯情!

君莫離倒是奢想一生一世一雙人,可是身在皇族,貴為天子之子,又才華橫溢,聲望頗高,想要置身于奪嫡的事外,那是一種奢望。君鼎越疑心重,卻又是為了弦月的江山考慮,所以只要是他認為有能力角逐皇位的皇子,他一個都不會落下,全部都要讓他們乖乖入局來。

而君莫離現在的處境進退兩難,不想娶,又不能不娶!

“烈火,鬼面人就沒給你留下任何訊息?”

安然不想再管君莫離的事,他娶誰為正妃都跟她沒有半點關系,與其浪費時間在這些無聊的事情上,還不如盡快查出那鬼面人是誰,利用冷家的宅院又是為了什麽!

“訊息?什麽訊息?沒有啊!只有我之前告訴你的!”烈火想了想,肯定的答道。

他就是看見鬼面人從那閣樓裏出來,然後他就立即追上去了,只是那鬼面人好像故意逗他一般,圍着将軍府轉了三圈,然後才迅速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把人給跟丢了,他便回來禀告安然,那閣樓裏的人現身了!

安然低頭沉默不語,不可能沒有訊息留下的,鬼面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善茬兒,怎麽可能耐住性子只是帶着烈火轉圈子。肯定是有什麽目的的,只是她還沒有想到而已!

“烈火,你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我講一遍,仔細一點,別露了什麽!”安然想了一番,擡頭看着烈火說道。

烈火也覺得奇怪,又仔仔細細的回憶了一遍,開始重述,直到他講到“從閣樓出來,帶着他繞着将軍府轉了三圈”,安然立馬喝住了他!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他是讓你身後的人今夜三更時分去廢棄宅子的閣樓裏見他!”現在确定了是鬼面人藏在閣樓裏制造出那凄凄慘慘的聲音,晚上去會他的時候,就可以問清他到底是誰了,為什麽要利用将軍府玩鬧鬼的把戲!

她希望是他們冷家還有血脈留下,希望哥哥,她也希望是爹爹,可安然心裏清楚,那鬼面人不會是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他們被斬首示衆時,她還活着,她的死是被陸安榮掉包了,所以不可能是她哥哥或是爹爹回來報仇來了。而祭奠她的人肯定是知道她已經死了,那會是誰?

安然突然有種大膽的念頭閃過,若他像她一樣重新活着,會不會是他回來替自己報仇來了?

“姑娘,你去嗎?”烈火一想到那陰森恐怖的冷家廢宅,渾身都起雞皮疙瘩,再加上每晚驚魂的哭聲,簡直就是一種精神折磨。陸安榮和大理寺派來的人全都是飯桶,夜裏那哭聲不過響起半刻鐘,全部都吓得屁滾尿流的滾蛋了!

“妖女豈會怕鬼面?”安然若有深意的看着烈火答道,烈火猛地低頭不敢與她直視,睚眦必報的小人與女子,說的就是安然這個妖女!

“別以為你現在在心裏罵我是妖女我就不知道,再敢罵我是妖女,你看我怎麽收拾你!”安然冷哼了一聲,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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