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

着茶杯喝水,喝了一口後才發現,端錯了,像是被踩了貓尾巴一般,連忙将茶杯放下,神情有些慌張。

“姑娘,王爺在路上病了,湛大人派了人回來說情況緊急,把他送安然居去了,請你立刻回去!”剛才悄聲退下的寒殇又推門而入,眼神裏帶着些許急切。

安然見寒殇着急,她心裏卻不以為意,這君莫離的花花腸子她還不懂?擺明了是和湛倫一起商量好了裝病重,想借生病逃過納妃這一劫,她才不會上當。而且,君莫離現在是越來越沒有分寸了,竟然敢把人往安然居引!

“行了,你先回去吧,我自有分寸!”安然點了點頭,神情悠然自如,完全沒有着急之色。她沒時間陪君莫離玩這種把戲,她還要去丞相府轉轉呢!

“是!”

寒殇也不知曉君莫離到底病的有多嚴重,剛剛還好端端的,怎麽說病就病了。無奈安然要讓他先回去,那他便回去一探究竟,王爺到底是真病了,還是故意裝病的!

“姑娘,不先回去看看王爺?”烈火見寒殇走後,心裏也有些擔心君莫離的病,上次可是差點吓死他!

安然抱着小狐貍起身,徑直向外走去,“他裝病躲到我安然居去,我不找他麻煩就算了,我可沒那閑工夫陪他耗!”

烈火随安然出了門,半個時辰後便到了丞相府外。兩人站的遠遠的,只見三個太醫從丞相府出來,還蒙了一層白沙遮住鼻子,連連向他們身後冷依雲辭別,三人下了丞相府的臺階,風風火火的往皇宮裏去。

安然莞爾,看來陸雪傾的天花病毒起效了,不知道會不會如她所料想一般,滿臉都是大大小小的水泡泡?光看那三個太醫急匆匆的樣子,安然便斷定他們沒有診出陸雪傾小産,而是被陸雪傾滿臉的水痘子給吓住了!

她之前給陸雪傾承諾的可是種天花病毒,讓她逃過進宮的厄運,也不會要她損了命。不顧,等她的大天花結痂、蛻皮,傾國傾城的臉上會不會留下坑坑窪窪的痘印,那就不在她的控制之內了。若是再吃些顏色深一些的食物,臉上的痘印會不會是變成黑色的,她更是不能控制了!

等過半個月陸大小姐拆了紗布,傾國容顏被天花留下的印記毀去,君若寒不知道看見她還提不提的起興趣。

“走,那陸大小姐此時肯定是被隔離起來了,沒人敢靠近她,君鼎越也不會讓她進宮了,估計沒人去她的院子,我們正好進去會會她!”

安然話落,腳下輕挪,人影已經閃到了兩丈開外。眨眼的功夫,她已經在丞相府的外牆下了。輕輕一個縱身,便進了高牆之內。烈火驚嘆後回神,連忙趁着沒人看見,也跟着躍了進去。

一切如安然所料,陸雪傾被隔離起來了。不僅是她,連她院子裏的人全部都被隔離了。小廚房內充斥着濃烈的中藥味兒,幾個丫鬟心不在焉的坐在院子裏,一副死了爹媽的表情。也不怪她們,這天花就如同瘟疫,會傳染,若是不小心傳染上,很可能會死去。

“妖女,你別進去了吧?傳染了會死人的!”安然剛擡起腳準備往院子裏去,烈火伸手拽住她,關心的同時,嘴皮子溜,又是一聲妖女叫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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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回頭睨了他一眼,清秀的容顏劃過一絲笑意,冷聲道:“那天花是我替她種的,看着兇猛,死不了人!”

安然雖是在笑,聲音卻令烈火渾身毛骨悚然,脊梁骨都在發寒,這妖女到底做了些什麽?她處處針對丞相府,怎麽這次反倒幫了陸家大小姐了?

烈火思索的當,安然已經邁着步子進去了。院子裏的丫鬟看見安然跟見了鬼差不多,人人都巴不得逃離這院子,她竟然還敢進來,這是不要命了,還是來奚落可憐的大小姐的?念及此時,她們對安然生出些恨意來!

安然不以為然,繞過院子,走上了臺階,推開陸雪傾卧室的門,屋內一股焚香的味道。這些太醫也真是好笑,哪怕要消毒,也不該用這些熏香啊,病急亂投醫!

陸雪傾此時卧在榻上,臉朝着外面,絕美的容顏此時已經看不出原有的美麗了。臉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痘子,看的人慎得慌。裸露在外面的肌膚上也全是痘子,手背上的水痘子像是被開水燙過的一樣。

不僅如此,天花最先是從頭部長出,然後再到軀體、四肢,嘴巴裏面也會有,甚至是四處,都會生長。且患者四肢無力,身體發熱,伴有高燒。這種症狀短則七天,長則十四天。

“陸大小姐,現在放心了吧!”安然冷笑着走近,看着陸雪傾本是美麗的白天鵝,現在成了一直毒蛤蟆,這種天上與地下的差別,只有陸雪傾能夠體會。

陸雪傾有氣無力的躺着,眼神裏全是仇恨,每一記淩厲的眼神都恨不得将安然撕個粉碎。這哪裏是幫她,她分明是在害她,她故意的,她故意的

陸雪傾本想借着安然的手逃避進宮,可是 卻沒想到這天花來的這麽猛,她渾身上下,沒有一寸肌膚是完好的,全長滿了該死的水泡,伴着微微的**癢,讓她時時刻刻都在受折磨。還好君若寒最近不會過來,或是聽聞了她出天花也不會冒險來看她,否則他見到自己這副模樣,還不得被吓死!

“安然,你又是算好了的吧?本小姐這次是為了躲避進宮才上了你的當,你給我等着!”陸雪傾嘴裏的每一個字,都是恨恨的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安然冷哼了一聲,斂去了笑意,雙眼淩厲的看着陸雪傾,眼神裏是肆意張狂的笑意,“威脅我?等你過了陸安榮那一關再說吧!”

“你...”

陸雪傾氣的咬牙切齒,可安然一針見血就戳中了她的心中所想。她和君若寒的事情,紙包不住火,陸安榮遲早會發現的。到時候她要怎麽向陸安榮交代?說君若寒強了她,還是他們兩情相悅?

陸安榮非氣的打死她不可,她亂了他全盤的計劃!

“陸大小姐,牙可別咬那麽緊,到時候可別咬斷了舌頭,只能聽不能說了!”安然見陸雪傾眼底劃過害怕和恨意,心情是好極了,也不枉她走這一趟,“本姑娘就先告辭了,陸大小姐這些天可要好好享受一下清寧啊!呵呵呵...”

安然居!

湛倫焦急的來回徘徊在大廳裏,看着面色發白,躺在診室裏毫無生氣的君莫離心裏擔心不已。神醫怎麽還沒回來?

“寒殇,你找到姑娘沒有?”寒冰站在大廳門口,見寒殇回來,立即出聲問道。

寒殇搖了搖頭,他折回酒樓時,安然已經付賬離開了,沒人知道她和烈火去了哪兒!

“怎麽辦?”

“姑娘回來了,姑娘回來了!”驕陽欣喜的聲音從安然居外傳進來,屋裏的人皆是一喜。

安岳在一旁束手無策,一聽安然回來了,連忙起身迎了出去,看見安然跨進了大門,蒼老的聲音道:“師傅,你快點,厲王不行了!”

ps:本來說五千的,一順手寫了六千~~~明天真的只有五千了,嗚嗚嗚....

094章 渡引蠱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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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岳話音落下,安然已經跨進了診室。舒悫鹉琻

君莫離躺在榻上,眉頭緊蹙,臉頰泛白,滿頭大汗,雙眼緊阖,睫毛微顫,像是在經歷什麽痛苦的夢境一般。

安然心裏咯噔了一下,突然感到一些慌張,她甚至害怕君莫離真的死去。見他躺着,昏迷不醒,她心裏騰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來。而且,她現在更多是愧疚,原來他是真的病了!

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冷漠,不信任人,若是她能多相信、多了解君莫離一點點,在寒殇告訴她君莫離病了的時候,她是不是就馬不停蹄的回來了?

安然回神,驚恐的眸子還未完全斂去神色,安岳進來将她的異樣收進了眼底。他微微嘆了一聲,轉身去了櫃臺。

“神醫,你快救救莫離兄!”湛倫見安然傻愣在門口,臉上全是擔心,眼神充滿期盼,焦急的開口道。

安然擡頭看向湛倫,聲音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你把君莫離詳細的情況給我說一遍,烈火驕陽帶厲王爺進藥室!”

“是,姑娘!”烈火和寒殇心裏着急,立即上前将君莫離扶起來,用安然設計的特意為腿腳不方便的患者準備的輪椅,将他往藥室推去。

安然和湛倫并肩走着,湛倫很快就把他們在路上君莫離發病時的情況說了一遍。安然點點頭,讓湛倫在藥室外止步。

“湛大人,勞你進宮把王爺詳細的情況和皇上說一遍,他若是不信,可派禦醫來。但是,王爺現在根本不方便走動,所以暫不回厲王府。”安然留下幾句話後,已經推門而入。

湛倫心裏很驚訝這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竟然有這種考慮,幾句話便将君莫離未醒來之前的事情全部交代好了。而最重要的是,君莫離昏迷不醒,生死不明,君鼎越就算再想打壓君莫離,也不會在這個當口為他賜婚辦喜事。若是君莫離醒過來還好,若是醒不過來,那新婦便*,永樂侯一定會和君鼎越産生隔閡,而人都死了,打壓還有什麽意義?

所以,君莫離這幾天算是能清靜清靜了。

藥室之內,安然替君莫離診了脈後,心已經涼了一半截,那蠱毒釋放的毒素越來越厲害,她引進君莫離身體裏的蠱蟲已經全部爆體而亡,他血液中的毒素越來越濃。現在既是重新為他引入新的蠱蟲,頂多讓他再茍延殘喘幾天而已。幾天過後,他還是要死!

君莫離的身體機能已經被蠱毒毀了,若是不能引出蠱毒,再施以靜養和藥療,君莫離就真的死了。想要救活君莫離,現在只有兩個選擇。

其一:殺死母蠱,君莫離體內的蠱毒自行而滅。可是,那蠱毒很可能是苗疆蠱王所下,想要找到苗疆蠱王殺死母蠱,短短幾天之內根本不可能。苗疆蠱王不會輕易離開苗疆,一生的心血都會付出在研制心蠱上,瘋狂的蠱王甚至會此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其二:渡引,把君莫離體內的蠱毒引到別的人身上,由那人承受毒素浸體,消逝身體機能的痛苦。而渡引卻又有相當高的危險性,再者被渡引者,将來蠱毒吞噬掉身體機能後,不能找到第三人為其承受渡引之苦。換句話說,若她找不到解蠱的法子,被渡引那個人就要替君莫離死!

這樣的事情,誰願意做?

安然替君莫離的幾處大穴施了針,面無表情的看向烈火,明明是平靜無波的眼神,卻讓烈火害怕的心都在顫抖。

她的眼神很可怕,因為在你看不出她有什麽目的是,你已經被那墨黑色的瞳仁所深深吸引,陷入黑不見底的旋渦中,不可自拔!

“烈火,你信我嗎?”安然終于開口問道,但聲音如同她的臉一樣,平淡的沒有一絲表情。

君莫離的蠱毒已經不能再拖,她不敢用他的命來賭她三天之內可以研制出解蠱的蠱蟲。但是只要渡引到別的人身上,雖然毒性會比在君莫離體內時強上一倍,但是三年的時間,她必定配出了蠱蟲消滅蠱毒。

烈火被她看的心裏發毛,但是還是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這不管是本事,還是為人,他都是信服的。雖然看不慣她清冷淡漠疏離的模樣,但他确實是從心裏相信她、佩服她的!

“姑娘,你可是有什麽事要讓我做?”烈火見安然的神情越來越嚴肅,心裏越來越沒底,忍不住開口問道。

驕陽站在一旁,完全搞不清狀況,現在當務之急不是應該替主子引入蠱蟲吸收毒素嗎?

“你願意為你主子的蠱毒做被渡引的人嗎?”安然突然冷了幾分神情,聲音也不由得冷了幾分,“若是你願意,我一定竭盡全力研制蠱蟲替你祛毒,決不食言。我也可以救你主子,只是你主子等不及了!”

渡引?

烈火和驕陽都是同時一驚,主子的蠱毒可以渡引在別人體內,讓他人替他受苦受折磨?她為何早不說呢?

“我願意!”安然話落,烈火和驕陽同時應道。

他們本是街上的乞兒,是君莫離好心給他們飯吃,還收養了他們,還專門派人教他們武功,也從未像對奴才那樣使喚過他們。他們的命是君莫離救的,別說現在只是渡引蠱毒了,就是立刻要他們的命,他們也絕對不會猶豫一下下!

“驕陽,你不适合,這個任務只可能是烈火在完成!”安然看了一眼驕陽,出聲拒絕!

“為什麽?”

驕陽不甘願讓烈火一個人涉險,更何況他也想為君莫離的蠱蟲出一份力。他上次為了兒女私情差點害死主子,害死烈火,他這次說什麽也不能讓烈火在冒險。

“為什麽?除了烈火之外,你們三個侍衛誰還是童子身?”安然沉着眸子,将他們不适合的原因朗聲說道。

烈火的老臉都丢盡了,這麽多年了,還沒嘗過那種味道。而屋內的驕陽和門外趕來的寒殇兄弟,皆是低下了頭,臉全都紅的能滴出血來。本是很正常的事兒,結果從安然嘴裏說出來,好像他們有多麽十惡不赦似的。

“烈火,羞愧個什麽勁兒?去榻上挨着你主子躺下!”

既然烈火沒有意見,那渡引之事便可立即着手,早一點将君莫離體內的毒蠱引出,他就少一分危險。

“妖女,我相信你,你可別手抖啊!”烈火尴尬的咳了幾聲,故作輕松的咧出一抹笑,和安然開玩笑,示意她別緊張,免得到時候兩具屍體兩條命!

“不會的,你死不了,你若是死了,我拿命賠給你!”安然也不計較他喚她妖女了,語氣裏全是滿滿的自信和承諾。

“姑娘,那我...”

“出去和寒殇兄弟守在藥室門口,無論誰來,都給我守住了。若是有一點差池,我唯你是問!”安然的每一個字都咬的特別清晰,相信驕陽也聽的明白,話音落下,她已經去暗格那邊準備需要的東西了!

“請姑娘放心!”驕陽語氣堅定,拔腳出了門,神色冷峻的注視着藥室外的一舉一動。

安然用五毒制出了混合的藥汁,用特別的笛音喚了兩只小狐貍進屋,用匕首在雪絨的腳掌上滑了一刀,讓鮮血滴進那藥汁中。

安然替它包好傷口,小家夥嗚嗚的叫了兩聲,便跳到地上去了。雪球在地上躍躍欲試,見雪絨從安然懷裏跳下了,一個縱身便跳進了安然懷裏,興奮的很。

安然把匕首在火焰上消了毒,用同樣的方法在雪球腳掌上滑了個口子,直接對準了君莫離的嘴,将雪域靈狐新鮮的血液滴在他紫色的唇瓣上,讓血液沁浸他的喉嚨裏。

烈火躺在君莫離的一側本就緊張,現在見那血一滴一滴的滴進君莫離的嘴裏,他臉色都已經吓得不好了,不會他一會兒也要喝吧?他對這些東西沒有嗜好啊!

“烈火,張嘴!”果然——

安然将小狐貍的腿移向烈火的嘴,誰知烈火緊閉着雙唇,愁慘了一張臉,死活不肯喝。

“這可是雪域靈狐的血,喝了延年益壽、甚至可一解百毒的,喝不喝你自己随意!”安然深感無語,剛把雪球的血的功效解釋了一遍,烈火立即張開了嘴。

直到安然替雪球包紮好,烈火才說了一句特別欠揍的話,“味道不錯,能不能再來點兒!”

安然白了他一眼,從卷鎮中取出了最粗的金針,下手有些猛的紮進了烈火的昏睡穴,烈火還來不及品味還留在齒間的血香,兩眼一閉,昏睡了過去!

安然得意的笑了笑,擡起烈火的右手,用匕首在他手心劃了一刀,鮮血立即就溢了出來。安然用幹淨的消過毒的藥用紗布墊在榻上,将他的手放了下去。

君莫離的雙唇占滿了血液,臉頰發白,又紅又紫的雙唇,若是夜裏看見,再配上那凄慘的哭聲,保準吓死幾個人。

安然将君莫離的外衫全部脫了,只留下一條長褲。取針在君莫離蜜色的胸膛上紮了幾針後,又将五毒的藥汁喂進他嘴裏。片刻功夫後,就見他的心口處有一條一寸長的東西在ru動着,不停的反轉扭曲身體,将君莫離的皮膚拱了起來。

君莫離的眉頭蹙的更緊,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大顆,像一粒粒黃豆般滾落。頃刻功夫後,就見那東西頂着皮膚往心髒外油走,越來越遠離心髒位置,移到脖頸處,一動不動了。

安然見那東西已經從心髒處離開,重重的松了一口氣。安然又用毒蟾蜍的膽汁塗在了烈火的傷口上,足足塗了三次之後,才将烈火的手掌平放在君莫離拆開了紗布的手腕上。片刻功夫,只見君莫離脖子上安靜的蠱毒又開始蠢蠢欲動,ru動着身體開始向下移。

安然緊張的看着這一幕,看着蠱毒一寸寸的離開君莫離的體內,慢慢的往下滑,慢慢地越來越靠近手腕的傷口。只要它游進傷口處,随着兩人傷口處的血液融合,烈火的體內又未有毒素,蠱毒一定會選擇進入烈火的體內,吞噬他的生理機能,獲取養分。

“進去了!”

安然見那蠱毒成功的進入了烈火的手臂,迅速的消失在烈火的手臂內,她忍不住叫出聲來!

“姑娘吩咐了,一定要守住門口,誰來也不能進去!”

突然,安然被門外兵器相碰的聲音拉回神,這個時候怎會有人過來搗亂?難道是禦驚瀾?

安然不再猶豫,立即把事先準備好的藥蠱引進烈火身體裏,這種藥蠱比之前引進君莫離體內的蠱蟲還要厲害幾倍,三天一換,烈火的生命安全暫時沒有任何危險。

而屋外的聲音,讓安然的心再次緊張起來。憑着禦驚瀾的身手,屋外的三人頂多支撐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禦驚瀾一定會沖進來。若是破壞了為君莫離解毒的最後一步,君莫離就真的死了!

而安然卻不得不覺得替君莫離解蠱充滿了戲劇性,上一次為他壓制蠱毒,碰到了兩撥殺手。而這一次,門外的禦驚瀾絕對比上次那些殺手厲害,還要難得對付。尤其是他知道這屋裏的人是君莫離,哪怕自己現在出去勸服他等一會兒,他也一定不會容許。

所以,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抓緊時間!

将藥蠱引入他的血液之後,安然用銀針紮針為他止血,最後用紗布包紮好,才匆忙的替君莫離解毒。

剛才為了逼迫毒蠱現身并離開君莫離的身體,她用了以毒攻毒的辦法。而那五毒混合的毒性太強烈,雪球的血液只能解百分之九十的毒,剩下的百分之十,就得由她施針、放血、用藥!

從暗格裏取出了兩粒藥丸,一顆白色,一顆棕色,分兩次喂進了君莫離嘴裏。安然取了一套新的卷鎮,取出了粗粗細細、長長短短的銀針,迅速的将針紮在了君莫離的四肢百穴上。

半盞茶的功夫後,君莫離的身體開始發燙,臉上像是被火燒一樣,滿頭大汗如雨而下...

“砰”的一聲,藥室的門被踢開了,禦驚瀾提着劍沖了進來,驕陽三人滿身狼狽的舉着劍跟在他身後。

安然回頭,正好對上禦驚瀾痛惜的神色,一副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禦驚瀾的視線落在君莫離身上,眼神變得越發的淩厲起來,像是要把君莫離剝皮一般,雙眼透出森森幽光,恨不得将他碎屍萬段。該死的,然然不想跟他回夜月成為他的皇後,一定是他在背後慫恿的!

“瀾哥哥,你先出去,我一會兒就出來!”安然知道此時此刻不能和禦驚瀾硬碰硬,她不能傷害禦驚瀾,可是她也不能眼看着禦驚瀾殺了君莫離,她一定要發揮最關鍵的作用!

“你跟我一起走!”禦驚瀾的視線回到安然身上,果斷決絕的道。他見君莫離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只要安然離開,他一定活不了。他也懶得動手殺他了!

安然微微搖了搖頭,眼角的餘光微微瞟了一眼君莫離,再拖半盞茶的功夫就好了,只求禦驚瀾千萬別突然動手。

禦驚瀾眼裏全是痛苦之色,一想到君莫離奪他之愛,心裏燃起熊熊怒火,提劍指着君莫離,看着安然道:“你還是不肯跟我走,就是因為他?他半死不活的樣子,到底哪裏值得你為他留下?”

“瀾哥哥,我只是欠他一個天大的人情,即使用我的命來償還,我也在所不惜。請你到外面等我,可好?”安然說了一半假話,一半真話,清冷的臉上微微有一絲動容。

她确實欠了君莫離一個天大的人情,可是她看在他的面子上救了那麽多人命,又救了他數次,這多命換曾經的陸雪心一命,早就夠了。可是,若不是他肯傳讓那朵人參花,陸雪心早就死了!所以,即使是用她的命還給君莫離,她也會在報仇之後,毫不猶豫的送上。

“不行,他現在要麽被我一劍殺死,要麽在這裏等死,他不能再繼續活着!”他活着,就是對我自己最大的威脅!

“瀾哥哥!”安然的聲音忍不住提高了幾分,迅速斂下所有的神色,周身迅速被一股冷漠所包圍,兩眼恢複了一貫的疏離和冷漠,“瀾哥哥,我不想與你為敵,你也不要逼我與你為敵!”

“然然...”禦驚瀾有些不敢置信的開口喚了一聲,聲音裏有些顫抖。

他從未見過安然這副模樣,雙眼冰冷,眼神盡是疏離和淡漠,沒有一絲情感,像是一具沒有感情的軀殼。他的然然性子雖是冷淡了些,對事物漠視了些,但絕對不會沒有感情,而且,她現在這般模樣是針對他的。她怎會變成這般模樣?

“瀾哥哥,出去吧,我一會兒便出來找你,他喝了五毒汁,或許他正如你所願一般,活不長了!但我的人情還沒還清,我想再試試!”

禦驚瀾平靜的聽完安然的話,又将犀利的眸光移向君莫離,他喝了五毒汁,真的快死了?救不活了?真是太好了,老天爺也要亡他!

“噗——”

095章 王者君莫離

重生之醫門毒女,095章 王者君莫離

安然的話音剛落,禦驚瀾還處在得意的幻想裏,榻上的君莫離猛地噴了一口黑血出來,幾乎全噴在了安然的背上。舒悫鹉琻

而禦驚瀾站在安然稍稍靠左的位置,毫無警戒之下,躲閃不及,俊逸的臉上也沾了一些,他的臉更黑了。他輕輕的擦拭了臉上的黑血,陰冷的瞳孔微微阖上,狹長的眸子露出一抹兇光,冰冷的視線恨不得将君莫離撕碎。冰冷的嘴角微微上翹,很好很好...

“主子!”

驕陽三人異口

同聲的喊了一聲,眼裏都是驚恐之色。三人站在門口,一手提劍,一手摁住傷口,嘴角挂着污血,緊張的視線落到禦驚瀾身上,警惕着禦驚瀾突然動手。

安然只是微微看了側頭看了一眼君莫離,懸着的心更是緊張起來,她現在要替他把脈針灸,否則會小命不保的!只是禦驚瀾礙在這裏,只要她動,他也會跟着動,憑他的速度,會一劍砍了君莫離的腦袋。

“哈哈...”

一陣陰霾而冰冷的笑聲想起,回蕩在安靜的藥室裏。暗格裏飼養的五毒全都不安的躁動起來,毒蟾蜍發出“咕咕”的聲音,毒蛇吐着紅色的信子,發出“絲絲”的聲音,其餘的三種毒物在暗格裏爬來爬去,發出“簌簌”的響聲。

笑聲過後,禦驚瀾完美英俊的臉上更加顯得陰冷難測,聲音狂妄又嗜血的道:“朕還想着将他碎屍萬段喂狗的,不過現在倒用不着朕動手了。敢跟朕争,下場就是死!”

“瀾哥哥!”

安然雙眼不帶一絲感情的看着他,平靜的眸子下卻是波濤洶湧,他竟然會這麽殘忍,這麽嗜血,她的心被深深的震撼到了。她一直以為禦驚瀾只是作為王者氣勢比別人大了一些,性子比別人霸道了一些,而此時的禦驚瀾,她是從來沒有見過的!

禦驚瀾在她心中,就如同一個陽光的哥哥,比她那些嫉妒她而不安分的親哥哥還要對她關懷備至,每每想起那些過往,她的心都是暖的。雖然,她一次也沒回應過禦驚瀾的關心和照顧,但是她一直都在感受那份溫暖。

而現在,禦驚瀾竟然為了一個只見過兩次面的男人露出這麽兇狠殘忍的一面,他的心真有那麽陽光溫暖嗎?

“是嗎?本王不知道夜月新皇稱病回行宮休息,怎麽出現這裏了?可知,預謀殺害弦月的親王可是什麽罪名?夜月新皇真做好了和弦月開戰的準備?”

話音落下,屋裏的人都是驚恐的看向聲音的來源處,這麽霸氣張揚的聲音竟然來自剛剛還噴黑血的君莫離!

“主子!”

驕陽三人又是一驚,主子不會*到這種程度吧?還是...回光返照?

安然吃驚的回頭,竟然看見君莫離半倚着身體靠在榻上,衣袍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穿好了。他如王者歸來一般,桀骜不羁的眼神,溫潤如玉的臉蕩然無存,冰冷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冷笑來,正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着禦驚瀾,只是嘴角周圍的黑血讓他看起來有點滑稽。但,絲毫不影響他此時張揚、霸氣如王者降臨的氣勢。

藥室裏最震驚的莫過于禦驚瀾了,此時君莫離的話無疑是對他剛才的話扇了兩個大大的耳刮子。他剛才狂妄至極的話,卻被君莫離突然醒過來而還擊。而且,言語還是那麽犀利!

他明明噴了黑血,面無血色,一副将死之人的征兆,怎麽突然間就醒過來了?而且,那穿衣倚榻的速度竟然比他眼睛捕捉的速度還快,他究竟是人是鬼?昨夜嘲諷他“戰神”之名是花錢買來的,可是現在看來,君莫離一定隐藏了什麽!

只是...

禦驚瀾絲毫不退讓的對上君莫離的眸子,兩道視線劃破氣流,在空氣中撞出“磁磁”的火花。兩人的墨發都無風自動,臉上的笑意也越來越明顯,君莫離猛地撤回視線,瞬間落在安然身上的視線溫柔如水,含情脈脈的道:“然兒,你可知是你的真心喚醒了我?”

“噗——”

禦驚瀾聽見君莫離惡心的話,直接噴出一口老血來,但又滑動了一下性感的喉結,将那口血給吞了下去。他陰冷憤怒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君莫離,牙齒咬的咯咯響,雙手的緊握成拳,發出“咔咔”的聲音。

“厲王爺不會回光返照吧?”

禦驚瀾搶在安然之前,有些幸災樂禍的問道。而他的話,正是安然心裏所想,他明明中了五毒,不可能醒過來後還如此輕松精神啊?除非回光返照,要不然...就是君莫離的武功已經出神入化,登峰造極,自我恢複的能力已經超過了他們的想象。

但若是真如此,君莫離怎麽會輕易中了苗疆人的蠱毒?這不是一件很矛盾的事情嗎?安然心裏越來越開始懷疑,但是君莫離體內的蠱毒又不是作假,三番兩次都差點要了他的命,這又是為什麽呢?

“夜月新皇,你若是再不離開,打擾本王與本王既定的王妃情情愛愛,本王會讓你現在體會一下什麽叫做回光返照!”

一眨眼間的功夫,君莫離本人已經站在了安然面前,榻上只留下了一抹虛影!

好快!

君莫離的話盡是威脅之意,禦驚瀾又不蠢,早就聽的明明白白,咬着牙盯着君莫離,好,很好...君莫離,你等着!

“然然,你是夜月國的人,又是朕命定的皇後人選,跟朕回行宮!”不知不覺中,禦驚瀾明明心裏氣憤的是君莫離,可是泛酸的喉嚨裏吐出的話,卻帶着霸道和不容置疑的意味在裏面,甚至在威脅着安然。

安然的眼裏有些痛色,但微微閉了閉眸子再睜開眼睛,眼裏又恢複了一片清明。轉身看向禦驚瀾,冷漠的臉和古井不驚的眸子寫滿了堅定之色,沉聲道:“安然居便是我的家,我不需要跟你回行宮。再說,沒人可以命令我需要做什麽,又該在何處,跟誰在一起...總之,瀾哥哥你身為夜月的新皇,也無權幹涉我的事!我不适合宮中的約束,你的皇後人選不該是我!”

安然一連串的犀利言辭将禦驚瀾逼得節節敗退,他心裏痛的像匕首狠狠的紮一樣,而那操刀的人卻正是安然。她怎麽會這麽殘忍,又說出如此殘忍的話來,然然...只有朕才是真心愛你的!君莫離只不過是利用你為他治病而已!

禦驚瀾雙眼裏全是悲痛,無法相信的看着安然的眸子,可惜...她的眸子如同她整個人一般,在說完這般話後,依舊平靜如水,沒有驚起一絲波瀾。

他承認,他剛剛的語氣是稍微重了一些,帶着一絲命令的口吻,可是他貴為一國新皇,他是天之驕子,與生俱來的王者霸氣,他的性格和他的人早就融為一體,語氣霸道了一些在正常不過了。況且,他的憤怒是針對君莫離的,而不是把怒氣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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