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

洩在她身上。

他沒有逼她,他真的沒有,他說的只是事實而已。兩國很可能開戰,邊疆的局勢蠢蠢欲動,不僅是他,君鼎越也同樣想擴充疆土。而擴充疆土唯一的法子便是打仗,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誰都想成為贏家。他此行說是來建立友好邦交的,其實只不過是一個借口。他既可以尋找安然,又可以探聽弦月的軍事,将探得的消息傳回夜月,早早的做好準備,等他安全返回夜月,立刻開戰,打弦月一個措手不及!

而安然繼續留在弦月,若是暴露其身份,一定會被當成敵國殲細通緝,到時候,她就麻煩了。君莫離不管到時候是不是真心愛她,他也不會為了保全她一人,與整個弦月的百姓為敵。所以,只有他才能給安然一份全心全意的真愛,只有他才配得上安然!

“然然,朕只是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知道朕的心意的,千萬別被一些扮豬吃老虎的人給蒙騙...”

“夜月新皇的意思是然兒分不清是非,看不清人性的善惡嗎?”

禦驚瀾調整了心情,盡量把語氣放的低一些,溫柔一些,可是君莫離又急着把話搶了過去,還故意在安然面前扭曲了他話裏的意思!他把視線落到君莫離身上,君莫離面含微笑的回視着他,眼神裏挑釁的意味很明顯:你咬我啊!

禦驚瀾氣急,這個該死的君莫離!

“君莫離,是你自找的!”

禦驚瀾一聲暴喝,英俊霸氣的臉上突然變得有些猙獰,運起功趁君莫離不注意一掌擊向他。而下一秒他卻後悔了,安然纏在腰間的青蛇劍不知道怎麽就纏在了他的手腕上,動彈不得,猛地使勁,鋒利的刀口深深的嵌進了他的皮肉之中,快速滲出的鮮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發出“嗒嗒”的聲音。

安然猛然回神,迅速的收回了青蛇劍,那劍滴血不沾,又纏回了她的腰上,在腰的左側微微垂下幾寸,跟一根漂亮的腰帶毫無差異!

“瀾哥哥...”

“然然,你竟然為了他出手傷朕?呵呵...”禦驚瀾像是聽見了最好聽的笑話,又像是看到了一出以喜開頭卻以悲為結局的戲,笑聲中透着幾分凄涼。

他呵護了十二年的女人,卻因為他國不安好心的王爺給蒙蔽了雙眼,現在竟然出手傷了他,不惜與他為敵...呵呵呵...這笑話怎麽如此好笑!

“瀾哥哥...”

“君莫離,是你讓然然離開朕的,朕今天非得與你決一死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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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都認為禦驚瀾在趁人之危,故意挑釁重傷未愈的君莫離,而君莫離只是淡淡一笑,朗聲道:“好!”

“主子!”

“這屋裏施展不開拳腳,還會壞了然兒精心喂養的寶貝,我們院子外去打?”君莫離看了一眼依舊安靜不語,卻心裏無法平靜的安然,看向禦驚瀾道!

“好!”

禦驚瀾也不拖泥帶水,只恨自己又比君莫離晚了那麽一丁點兒的時間考慮到安然的寶貝,心裏只是有些憤恨和後悔罷了!

君莫離從安然身邊走過時,不動聲色的握了握安然垂着的手,秘音告訴她別自責,別擔心,然後潇灑的走了出去,走到門口時,順手抽走了驕陽手裏的劍!

他腳步穩健、呼吸均勻,哪裏像是剛受了重傷的人?真不是回光返照?

驕陽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裏有意思錯愕,主子這樣的霸氣,他是有多少年沒有見過了?

“然然,等朕殺了君莫離,你就跟朕立即回夜月吧,一天也不再留了!”禦驚瀾話落,已經追着君莫離的腳步出去,他一定要殺了君莫離,帶走安然!

禦驚瀾現在心裏滿是恐慌,多留在月城一天,他從君莫離身上感受到的壓力就越大,夜長夢多,必須将君莫離一劍殺了,才能斷了安然的念想,哪怕她沒有這份念想,他也不能讓君莫離再多活一天!

屋外,四合院又變成了厮殺的戰場!

君莫離和禦驚瀾分別站在房頂的各一邊,保持了一段相對安全的距離,兩人的手上各持一劍,兩雙眼睛即憤怒、但又沉默的對視着,但彼此身上都散發出一種危險氣息,三丈外都能讓人感受到一股很強的壓迫氣息。

突然,兩人默契的将內力注入劍內,兩把劍“砰”的相撞,劍氣駭人,四周的瓦片紛紛被震飛,掉回地上應聲而碎。

兩大高手對決,驕陽三人被強烈的陣勢所迫,雖然想親親眼目睹一番,但迫于小命受到威脅,站在屋內只看見了那些翻飛破碎的瓦礫。

兩人的速度都極快,兩道身影相纏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唯有從兩人的衣袍的顏色可以看出殘影,但一眨眼的功夫,殘影早就消散而去!

“砰”的一聲過後,兩人紛紛落在院子裏,罡氣将安然前幾天才擺上的盆栽震得灰飛煙滅,直到那氣息彈在木柱子上,還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跡!

酣暢淋漓的一戰後,兩人各在站在一個角落,相視而笑,若不是情敵,更不是敵人,他們說不定還會英雄惜英雄,把酒言歡。只是,這份情誼對他們兩而言,這輩子注定是無緣了!

君莫離眼神裏帶着一絲玩味,君莫離眼神裏卻是一絲震驚,君莫離此時并非他的全部實力便與他打成平手,若是等他恢複了實力,他該是怎樣一個恐怖的所在?

“沒想到夜月新皇不僅足智多謀,竟然連武功修為也是如此精湛,令本王佩服!”君莫離看似誇獎禦驚瀾的話,卻是讓禦驚瀾的面色一沉,眸子裏的精光一閃而過,該死!

君莫離面兒上是在誇禦驚瀾,可暗地裏卻句句指禦驚瀾不如他。禦驚瀾足智多謀卻被他給耍了,再加上現在可是個重傷之人,禦驚瀾連重傷的人都打不過,這武功修為真是“好”啊!

“君莫離,別得意太早!”禦驚瀾總覺得君莫離有些邪門兒,昨晚他明明連他的掌風都接不住的,現在竟然可跟他打成平手,這種*肯定隐藏了什麽驚天大秘密。等他查出來一揭露,将之公諸于衆,弦月的百姓怕是會唾沫星子淹死他!

“本王拭目以待!”君莫離淡笑出聲,完全沒把禦驚瀾放在眼裏。

安然在藥室裏已經出來了,淡淡的看着院子裏的殘花敗草,一地的狼藉,聲音冷冽的道:“你們倆把這裏給我打掃幹淨,然後立馬滾出安然居去!”

再回神,安然已經消失在轉角處!

烈火還如同死豬一般睡在榻上,對外面劍拔弩張的情況一概不知;而驕陽三人卻是被安然的話震撼到了,她竟然口出狂言命令一國的君主和一國的親王替她打掃院子,光是打掃院子也就罷了,竟然還讓他們打掃幹淨後“滾”!

“滾”這個字,需要多大的勇氣和氣勢才能吐出聲來?

而再看搞了破壞的兩人,絲毫沒有因這個“滾”字而發怒,連一絲薄怒都沒有,尤其是自己曾經的主子,最近還*的往上彎,像是聽見了人間最美妙的歌聲一般...

他們被指派給姑娘,前途果然是一片光明。若是姑娘以後成為了厲王妃,主子可就是名副其實的妻奴,而他們是王妃的手下,哈哈哈...比起妻奴的手下來,又要高人一等了!

三人想到這裏,連寒冰兄弟的萬年冰山臉也有了絲絲動容!

姑娘,果然霸氣!

“夜月新皇,這可是你我共同的傑作,院子一分為二,一人一半!”君莫離一點不以為恥,反而光榮的很,臉上依舊挂着溫潤的笑,聲音愉悅的道!

話落,他已經開始整理起屬于他的一半來!而驕陽站在一側,卻是心都在滴血,他曾經的主子征用了他的佩劍,現在正在用佩劍拾掇那些殘敗的花草,暴殄天物啊!

禦驚瀾此時的臉黑的可以堪比鍋底,尤其是跟君莫離一相比,他真的像是從廚房裏的大竈裏剛爬出來的。他實在想不通,君莫離堂堂一個王爺竟然幹下人們的活,還可以這麽開心,不知道他不是是天生**命!

“君莫離,算你狠!”

禦驚瀾為了不讓安然再生他的氣,學着君莫離的樣子收拾院子。可他從小喊着金湯匙出生,一直被人*着、呵護着,哪裏會做這些粗活?而君莫離時不時的擡頭看看他,滿臉戲谑的搖搖頭,然後繼續打掃!

禦驚瀾越看越生氣,将手裏的佩劍插回劍鞘裏,腳尖一點,飛身上了屋頂,迅速的離去。

既然君莫離想要折辱自己的尊嚴,那他成全他,整個院子都留給他打掃算了!哼!讓他堂堂一國皇帝與君莫離一般委身,他不會,更做不到!

“主子,你好厲害,竟然把那夠皇帝給氣走了!”驕陽見君莫離已經無礙了,一掃之前陰霾,笑着走近道,俨然已經忘了自己還有傷在身。

君莫離卻突然冷了臉,別以為他不知道驕陽在心裏打的什麽算盤,想要拿回自己的佩劍,當然沒問題...

“主子...”驕陽突然覺得背脊一涼,有些不敢對視君莫離的眼睛,主子突然間像是又換了一個人似的。

“嗯,本王見你的傷比較輕,就麻煩你把院子裏好好打掃一番,布置成原來的樣子!讓你未來的王妃開心開心!”

君莫離的話落,寒殇兄弟立即裝出一副“我受了重傷”的模樣倚在門上,還好剛剛站的比較遠,沒被波及到。主子這個任務實在是太艱巨了,這種人物就該驕陽這種見過世面的人才能完成!

兄弟二人對視了一眼,立即腳底抹油的溜了!

驕陽站在夜幕下,雙眼祈盼的望着君莫離,主子,不帶你這樣卸磨殺驢的!

“可別在心裏罵本王卸磨殺驢,否則本王真會把你給殺了炖了!”君莫離将手裏的劍扔給驕陽,邁着潇灑輕快的步伐離開。

“主子...我的傷是三人中最重的!”

等君莫離走後,驕陽才垂頭喪氣的出聲道,沒辦法,誰讓他死要面子活受罪,一直不肯承認他們死人當中,他武功最差呢!

禦驚瀾滿身怒氣的一回到行宮,就在花園裏瘋狂的舞劍。帶來的大臣和随行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誰也想不通皇上在屋裏休息也能休息出這般怒氣來?

大家你望望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上前問個究竟,生怕禦驚瀾鋒利的劍身不長眼,不小心把他們給“咔嚓”了!

半個時辰後,禦驚瀾才停止住瘋狂的厮砍行為,全身被汗濕透了,沉着臉提着劍往閣樓裏去。而他身後的花園卻是一片狼藉,慘不忍睹!

“快,侍候皇上沐浴更衣,立刻、馬上!”近身時候的公公看了一眼花園的慘狀,渾身吓得一哆嗦,又被禦驚瀾身上的冷氣所懾,揚起尖尖的嗓音吩咐道。

“是!”

這位白面的公公話落,立即有行宮裏時候的丫鬟躬身退下,吩咐廚房送熱水!

頃刻間的功夫,沐浴的事情告一段落,白面公公留了兩個長相貌美如花,又是貼身侍候禦驚瀾的宮婢留下,自己小心謹慎的從屋裏退了出來,抹了一把虛汗,懸着的心終于稍微放下了些。

皇上給人的趕緊太恐怖了,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啊,稍有差池,腦袋就搬家了!

“皇上,請更衣沐浴!”宮婢試好水溫,對着禦驚瀾盈盈一拜,聲音好聽的能滴出水來!

禦驚瀾陳聲不語,起身走了幾步繞過屏風,伸展開雙臂,兩個宮婢立即上前,替他寬衣解帶,目不斜視的将禦驚瀾脫了個光,只留下了一條****。

禦驚瀾的身材足以讓女人們驚呼,蜜色結實的胸膛,寬肩窄臀,八塊腹肌,肌肉緊繃而有力量,修長筆直的腿強勁有力,邁着長腿跨進浴桶裏,背部完美的線條讓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其中一名宮婢立即退下,守在了門口,而另一名宮婢則溫柔的替禦驚瀾擦拭身體。屏風上,借着燭光投影出兩道影子,安靜的屋裏只剩下清脆的水聲!

“啊——”

突然,宮婢驚呼了一聲,緊接着聽見了一聲激起水花的聲音,屏風上立即投影出兩道教纏的影子。

站在門口的宮婢猛地一驚,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頃刻之後連忙把頭低下,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一會兒過後,屋裏伴随着“啪啪”的水聲還有女人低低的**吟聲和,男人粗重的喘氣聲,半個時辰過後,激烈的對戰便偃旗息鼓,屋裏又恢複了平靜!

禦驚瀾從浴桶裏跨出來,留下剛才那宮婢癱軟的身體趴在浴桶上。門口那宮婢見禦驚瀾光着身體出來,立即低頭替他擦拭身上的水滴,準備為他更衣!

誰知,她剛替他擦好身體,轉身取衣服,便被禦驚瀾勾進了懷裏。他性感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低聲道:“剛才,你是不是也嫉妒了,嗯?”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請皇上饒命...”宮婢驚恐的搖頭,美目裏都是驚慌,聲音不停的顫抖...她不敢觊觎皇上,那樣的人中龍鳳,她這樣的賤婢是不敢奢望的!

“不敢?若是朕給你這個機會呢?”禦驚瀾俊逸的臉上閃過一絲玩味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問道。

既然她那麽不在乎,他**幸多少女人,那些女人又是誰,她不關心,他又為何不做這人間最美妙的事?

哪怕是不愛,只是做,那也能感受到興奮和快樂、心痛與難過不是?

他就喜歡她們承歡于他,喉嚨裏發出最動人的婉轉歌鳴。他禦驚瀾才是天之驕子,他才是王者,他才是統一兩國一疆的霸主...然然,你會回到朕身邊的!

“皇上...啊——”

宮婢一個晃神,身上的薄衣已經被禦驚瀾撕碎,“嘩”的一聲過後,她身上的衣服已經碎成了渣,像一只白斬雞一般,裸露在禦驚瀾的面前!

屋裏一陣芸雨過後,禦驚瀾将宮婢推開,輕蔑的看了一眼初經人事過後的宮婢,冷聲道:“回夜月以後,搬進惜花宮住!”

宮婢抽搐的身體一愣,滿臉震驚,內心激動的無與倫比,惜花宮...

“謝皇上,謝皇上!”

宮女立即跪在榻上磕頭謝恩,搬進了惜花宮,以後她也是主子了,她是皇上的女人了,她是皇上的女人了...

“滾出去命人重新準備幹淨的水,朕要沐浴!”

“是!”

宮婢立刻赤身果體的跑了出去,白面公公驚得差點叫出聲來。但一聽宮婢的吩咐,顧不得她現在是不是有傷風化,連連遮了眼睛往廚房跑去了!

宮婢的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幸好沒人敢私自上皇上居住的閣樓,樓梯上也背對着站崗的士兵,否則她若是被人看光了,她就算僥幸不死,也絕對住不進惜花宮!

一想到這裏,宮婢連忙從地上爬起來,繞着長廊往後面僻靜的閣樓深處跑去...

安然回了卧室,命喜兒準備了沐浴的水,準備好好洗洗身上的臭味。君莫離那口黑血幾乎是全部吐在了她身上,浸透了她的薄衫,濕了她的背脊。她的嗅覺敏銳,那股難聞的味道一直萦繞不散,惡心的緊。

“小姐,水已經準備好了,水裏泡了胎菊。等你泡好以後,奴婢再替你換熱水清洗!”喜兒完完全全的忘記了那天的事,不在見到安然就是那副唯唯諾諾,戰戰兢兢的樣子。

“把這衣服拿下去燒了!”安然将外衣脫下扔給喜兒道,然後對她揮揮手,示意她下去。

喜兒抱着染有黑血的衣服退下,反手替安然關好了門,離開!

安然只穿了一件芙蓉出水的肚兜,繞過了屏風,走到木桶前,修長的手指的解開扣子,肚兜滑落,白希細膩的肌膚如羊脂一般,纖腰不及一握,身材玲珑有致...

“誰!”

安然突然周身散發殺氣,古井不驚的眸子裏閃過殺意,冷聲問道的同時,三根銀針已經朝三個方向飛了出去!

“然兒,你可是好狠的心...”君莫離突然出現在屋裏,手裏玩味的看着指縫間接住的銀針,聲音裏透着無盡的傷心和委屈。

“君莫離,你來這裏做什麽?”安然聽見熟悉的聲音,周身的殺氣瞬間斂去,眸子也恢複了清明,将長褲一脫搭在屏風上,跨進了木桶裏!

君莫離的眼角瞄到那抹玲珑有致,令人血脈噴張的身影,雖然只是那麽一瞬間,他足以讓他呼吸紊亂,面紅耳赤,還憋得難受!

“然兒,本王可是想你了,一刻不見,如隔三秋!”君莫離斂了斂想入非非的心神,一副煞有其事的說道。

安然翻了翻白眼,對君莫離能說出這種話來深感無語,但心裏卻一絲奇怪的感覺滑過,是什麽,她又說不清楚。或者說,她還不敢嘗試!

屋頂上,寒冰和寒殇兄弟已經回屋吃了治傷的藥,換了幹淨的衣衫又來值夜,誰知剛一來竟然聽見了君莫離如此惡心肉麻的情話,萬年冰山臉下一陣波濤洶湧,臉上的神情也微微破功,前任主子他...

“嗯嗯——”兩聲悶聲過後,兩道捂着屁股的人影消失後,屋頂上立刻恢複了清靜!

君莫離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指縫,滿意的笑了,梁上君子就該這種下場——針穿屁股!

安然微微搖了搖頭,不理會三人之間的“恩怨”,她沒想到君莫離這厮會擅自闖進來,沒拿衣服就進來了,現在只能泡在水裏等着君莫離自動滾蛋!

“然兒,你怎麽不關心我跟禦驚瀾大戰過後的傷勢了,我受傷真的很嚴重啊!”君莫離立即癱坐在凳子上,賣力的表演獨角戲,為的就是吸引安然入戲,和他一起唱雙簧!

“嘩嘩”的水聲過後,屏風後傳來安然淡淡的聲音,“你不是沒死嗎?等你要死的時候,本姑娘自會親自‘關心關心’你!”

安然不僅手段毒辣,她的嘴啐了毒的,君莫離被刺了一下,面色僵硬,一句話被噎在喉嚨,像是卡了魚刺一般難受!

安然實在是對君莫離無語,若是換成其他人,她早把人給打出去了,現在留他在屋裏,竟然碎碎念個沒完沒了,又恢複以前那個婆媽的君莫離了。傍晚見到的君莫離莫非是個錯覺?那個嚣張霸氣的君莫離确定不是鬼上身?

“君莫離,你走了嗎?”

一刻鐘過後,安然竟然感覺不到屋裏還有君莫離的氣息存在,心裏有些奇怪,這厮怎麽就走了?喚了一聲,還是沒人回答,心裏竟然有些失落。

她剛想從水裏出來,可是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張放大版的臉,清晰的連他臉上任何一個細微極致的毛孔也能看見,安然猛地一驚,驚叫出聲:“啊——”

“然兒,是不是很刺激?”君莫離的臉笑的邪魅至極,把腦袋湊得更近,性感的薄唇輕啓,眼裏滿是惡作劇之後的笑意!

好快!

安然震驚之後回神,兩人之間的距離就差那麽一丁點便捧在一起了,她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君莫離溫潤的氣息,隐隐約約可以聽見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該死的,這厮壓根兒就沒病!

他壓根兒就是在裝病!

要不然,何以一個重傷未愈的病人能有這麽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君莫離!

“你究竟要裝到哪個時候?”安然輕聲問道,而她的話卻讓君莫離心裏一驚,她該不會是知道了吧?

“然兒,你在說什麽呢?”君莫離佯裝聽不懂,竭力保持着微笑裝瘋賣傻的問道!

“你的武功...”

“本王實在是太感激你了,若不是你舍了那麽多寶貝将本王救了,又恰巧讓本王聽見禦驚瀾該死的聲音,本王怕是還要昏迷好幾天...哎喲...我頭暈...頭暈...”

言罷,君莫離立即用手撐着腦袋裝虛弱,視線卻透過指縫沿着安然的脖子一路向下,**人的鎖骨,白希紅潤且細膩緊致的皮膚,再往下...該死的*****花,遮住了,看不見了!

安然冷哼了一聲,心裏道:裝,你就繼續裝,看你這種鬼話能裝到哪個時候!

突然,感受到一道火辣辣的視線盯在她某處,安然面色一沉,該死的,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啊--”

正當君莫離懊惱水面上撒的野桔花時,安然揚起一巴掌便招呼在了君莫離的臉上,又是一聲驚叫過後,君莫離蜜色的臉上赫然五個手指印!

“然兒...”君莫離顧不得裝頭痛了,哭喪着捂着臉,委屈萬分的看着安然,輕輕的喚了一聲。

他現在挨了一巴掌,也沒了心情跟那野桔花計較,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刺激這大腦,唯一的反應就是:這臉怕是見不得人了!

“趕緊滾,你在這般無禮,看本姑娘下次怎麽收拾你!”

安然伸手将君莫離轉了一圈,從水中擡起腳踹在了君莫離的腚上,君莫離捂着臉被踹了一個踉跄。

“然兒...”

“你再不出去我叫人,你厲王爺的臉到時候丢的一幹二淨可別賴我!”安然見君莫離的樣子,憋住笑意“威脅”道,眸子裏卻是含水的笑意!

“那本王明天再來看你...不...你今天讓湛倫回了父皇我病入膏肓了,暫時回不了厲王府,娶不了厲王妃,那本王去找安岳給安排住處去!”

君莫離借安然的話道了個明白,然後一溜煙兒的開門跑了。他要讓安岳給他準備一間舒适的房間,他要繼續裝病在這裏常住!

安然被君莫離的樣子逗樂了,心裏也開心了不少。片刻之後,突然想到君莫離剛剛的話,臉上的笑意卻突然僵在臉上,該死的君莫離,還敢不說實話,竟然還敢跟她裝——她今天吩咐湛倫這些話的時候,他可是一直昏迷着的!

安然生氣過後,突然想到今晚上鬼面人有約,立即斂了心神。

“喜兒,喜兒!”

“來了小姐,馬上!”

安然喚了連連喚了兩聲,才聽見喜兒的應答聲。

片刻功夫後,喜兒便招呼着兩個粗使婆子擡了兩桶水進來。

等兩個婆子離開,安然泡在水中清洗身上沾着的花瓣兒,出聲問道:“可是燒了?”

“回小姐的話,全都燒了,還埋在了後院裏!”

“嗯!我想休息了,你下去吧!”

“是,小姐!”

喜兒退下後,安然從浴桶裏出來,身上除了淡淡的桔花香外,再無一絲惡臭的血腥味兒。

換了一身幹淨簡潔的衣衫,吹熄了屋裏的蠟燭,身影瞬間消失在屋裏!

深秋的風有些刺骨,安然的身影幾個跳躍之後,站在廢棄的将軍府堂屋頂上,眺望着閣樓的方向。既然他約了她,他會找她的!

等到三更時分,萬籁俱寂的時候,閣樓裏又傳出那凄凄慘慘的哭聲。安然一驚,立即幾個輕躍靠近閣樓,站在一處水榭上。

閣樓裏的聲音戛然而止,一道淩厲的聲音傳了出來,刺透了安然的耳膜:“你果真來了!”

096章 惡整鬼面人

重生之醫門毒女,096章 惡整鬼面人

安然的心裏只是微微咯噔了一下,面靜如水,雙眼看着閣樓,眼光流轉,深不可測。舒悫鹉琻他究竟是什麽意思?

若他是鬼面人,竟然可以自己解了她下的蠱毒,光是這一點她就要小心謹慎一點了,這人除了駭人的武功外,還有別的技能傍身,絕對不容小觑。

“閣下既然約了我,為何不現身一見?這将軍府的人早就死絕了,閣下裝神弄鬼,莫不是将軍府的遺孤?”安然冷聲問道,把自己跟将軍府的關系撇的幹幹淨淨,她就是要讓這人顯出廬山真面目!

若鬼面人是她心裏的人也就罷了,若不是,那她絕對不能暴露了自己與将軍府有關系。即使是別人查不到,也會對她諸多猜疑。她必須行事謹慎,絕不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哈哈哈...你不就是想逼本尊麽?何必把本尊與将軍府聯系在一起?真是可笑!”

一道低沉的話音落下,閣樓上便出現了一人,一張鬼面具,不是在巷子見過的鬼面人是誰?他一身黑袍,周身散發着淩厲的氣息,強大的壓迫感讓安然微微一怔。

安然現在相信,他們進入閣樓時,鬼面人是一直躲在閣樓的某處的。只是他武功修為遠遠超出了他們,氣息收斂自如,所以才會造成“鬧鬼”的假象。正是這種假象,陸安榮和秦若陽手下的那些飯桶才會吓得屁滾尿流,更多的謠言在月城裏傳的沸沸揚揚。

雖然君鼎越命人下了诏書解釋那哭聲是人為裝神弄鬼,但是,官府的人被吓跑了,而且進過閣樓的人還得了一種慢性的病毒,身體慢慢潰爛,但是卻不傳染,禦醫卻又束手無策,君鼎越現在是傷痛了腦筋,直接把主導權交到了君子傲手裏。

君鼎越怕這怪事影響民心,千方百計的壓下了此事,甚至不惜将有些潰爛的不成樣的人給悄悄處理了,威逼利誘其家人不得将此時說出去。只是,花銀子君鼎越以為花了銀子就能解決的事情,她花雙倍甚至更多的銀子,便能買到消息的真相回來。

她曾跟寒冰偷偷的檢查過那些皮膚潰爛的死屍,他們身體內都有一種細細的蠱蟲,一般肉眼很難看得見。所以,當他們皮膚潰爛的時候,都以為是将軍府陰氣太重,怨恨太重,對這院子施了毒咒,所以他們是受了詛咒,身體才會潰爛的!

突然想到身體潰爛,陸安榮和秦若陽也進過那閣樓,他們怎麽樣了?她确實是有好幾天沒見過秦若陽了,迎接禦驚瀾進城也沒見到他的影子,該不會出事了吧?陸安榮咎由自取,死有餘辜,只是關于秦若陽,安然一直難定其善惡。

既然能解她下的蠱蟲,那這種致人皮膚潰爛的蠱蟲,怕是只有鬼面人才會在那麽多人的情況下,悄無聲息的做到。

“既然無關,那你何須借着将軍府的名義來和朝廷對抗?你可知那閣樓裏曾經住的是誰?”

鬼面人微微一怔,兩道冰冷的視線盯着安然,想要把她看穿一番,她究竟知道些什麽?不等他出聲,安然又繼續道:

“若你只是想報複這個朝廷,或是君鼎越,請不要打着将軍府的幌子。憑閣下的能力,怕是殺了十個君鼎越都不成問題,何必大費周章的‘鬧鬼’!”

“本尊的實力,莫說十個君鼎越,就是一百個君鼎越也是輕而易舉。不過,本尊可不是只奔着君鼎越而來的,本尊定要讓他弦月江山毀于一旦。沒有了将軍府,沒有了戰神君莫離,毀了弦月的江山指日可待!夜月國的安神醫,既然大家目标一致,何不合作合作?”

鬼面人狂妄的說完,邪魅的一笑,冰冷的嘴角微微勾了勾,墨黑的眸子深不見底,眼裏閃過一道精光。

安然目不轉睛的盯着他,眸子更加深沉難測,他竟然是為了毀了弦月的江山而來的。不僅如此,他貌似對他們所有人的身份、能力甚至是目的都了如指掌,口氣狂妄,行為乖張,肆意張揚的口吻中卻透着一股必勝的信念。

既然他想毀了弦月的江山社稷,他剛剛還說“夜月的神醫”,而不是神醫,那是不是意味着鬼面人根本不屬于弦月國和夜月國?若他真的不屬于這兩個國家,又會蠱毒,那他很可能來自苗疆。

禦驚瀾現在正在月城行宮,若禦驚瀾受了“鬧鬼”的影響,再加上兩國在建交方面達不成統一,那麽兩國必将開戰。而弦月雖有能人,但少了冷家的人,又缺了戰神君莫離,這仗還沒打,已經開始輸在了氣勢上。

到時候兩軍對峙時,鬼面人再命人大肆宣揚君鼎越如何猜忌才導致将軍府的滅門慘案,百姓對弦月的君主失望透頂,民心渙散,弦月必輸無疑。

最後,弦月戰敗,君鼎越或是死,亦或是退位讓賢,禦驚瀾一定會統一兩國,弦月的江山便徹底斷送!

鬼面人好深的心思!

只是,禦驚瀾若是統一了兩國,遲早會進攻苗疆,讓苗疆人臣服在他腳下,鬼面人這麽做豈不是引火上身?

還是...他本就希望如此?

“安然只不過是報一些小仇,教訓一下該死的人而已,可跟閣下的宏圖偉業沾不上半點幹系!”

安然莞爾一笑,羨煞星辰,清冷的聲音似一聲聲鳥鳴,也寂靜的夜空傳出好遠!

她不惜千辛萬苦來到月城就是為了找陸安榮和冷依雲報仇,一定鬧得他家犬不寧,一個個死無全屍。只是,她從未将個人恩怨和家仇置于整個弦月的江山上。君鼎越誤信讒言固然該死,只是,弦月的百姓卻是無辜的!

“哈哈哈...安神醫,歷經幾月艱辛來到月城複仇,何不與本尊合作,迅速的結束這裏的一切返回月城與家人團聚?”

鬼面人好像特別想和安然合作,竟然耐心的一遍又一遍的和她談合作。安然實在是想不明白,憑他的能力和身手,找她合作實在是多此一舉!

“不用了,既然閣下知道我的目的,那我們之間就談不上合作,道不同不相為謀。若閣下今夜只是為了與我談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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