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
小錯誤,留下了把柄而已,也沒多大的事。
只是,這一風波鬧得整個丞相府雞犬不寧,等安然入了宗籍,她便好好教訓這個野丫頭,教教她什麽叫做規矩。另外,她的錦鯉之仇,她一定要報複給她。這樣的賤種不配活在陸家!
許氏心裏暗暗打定了主意,想讓安然認祖歸宗,再人不知鬼不覺的弄死她。相府一個庶女,不,安然還算不得一個庶女,頂多算一個私生女,所以,她以後的死活對丞相府而言,微不足道。外面的人,更不會關心一個私生女的死活!
“丞相大人,晚了!”
安然模棱兩可的話讓陸安榮黯然失色,晚了,晚了...若不是她死了,她怎會讓她的女兒尋回丞相府來?她比丞相府的女人好太多,也值得他思念和惦記,而他卻沒有好好的珍惜,現在一切真的晚了。
“丞相大人,該你了,‘陸大小姐’這個身份,還等着你證明呢!”
安然等着陸安榮的下一步動作,卻見他依舊站在原地沒動。她看不見他的神情,但她能猜測,他怕是遺憾大于心痛吧!她也想不到,陸安榮但年除了跟冷依雲攪在了一起,真是陰差陽錯的捅破了大秘密!
陸安榮仿佛還陷在深深的愧疚當中,陸雪傾是不是他的女兒只是走一個過場而已。随意的在手指上又劃了一條口子,這次竟然沒聽他感覺到疼痛,這倒是奇了。安然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心裏對陸安榮萬般嘲諷,竟然他還有真心愛過的女人?
不過,憑着上一世對他的了解,這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愛的是地位,權利和他自己,他之所以會懷念那個女人,最大的原因便是沒有得到。沒有得到的東西,往往才是最好的,最令人惋惜的。
陸雪傾篤定兩滴血會溶合在一起,輕挪了蓮步走到陸安榮身邊,看着那兩滴血融合,得意的笑出聲來:“安然,看見了沒有,我才是丞相府嫡出的大小姐,而你,只不過是父親衆多子女中的一個私生女!”
陸雪傾在私生女三個字上咬的特別重,她就是要羞辱那種不知好歹、妄想野雞變鳳凰的女人。一個來歷不明的私生女竟然敢污蔑她,還想奪走屬于她的一切,真是自不量力,自取其辱。
“是嗎?”
安然淡淡的聲音不置可否,甚至還帶着一點不敢相信的神色,步子有些急促的走了幾步,在外人眼裏她便是心慌了。大廳裏的人,不由得露出鄙視和得意的眼神看着她。只是君莫離淡淡的搖了搖頭,這些人實在是蠢,活該被他的然兒耍的團團轉。
“陸大小姐,你确定你是丞相大人的親生女兒?”安然弓着身子,兩只眼睛緊盯着碗裏溶合的血滴。
“當...”陸雪傾冷哼了一聲,"當然"兩個字還沒說出完,就被眼前的情景給吓懵了,這怎麽可能呢?
只見本是合着的兩滴血,又慢慢的分離開來,最後在水中分散成兩滴血。兩滴血的顏色一暗紅,一鮮紅,很明顯就是兩滴血不相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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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之間的血不融合,意味着什麽?意味着兩人根本就不是父女!
陸雪傾不是陸安榮的親生女兒!
不僅是陸雪傾,就連陸安榮見到這種前所未聞的事也是被驚呆了,從來沒聽過兩滴血會溶合了在分開。不溶就是不溶,哪裏見過或是聽過融合了還能分開的?
冷依雲剛從陸安榮在外面有女人的一幕中回神,卻又被陸雪傾不是陸安榮親生女兒的事實震懵了腦袋。陸雪香見陸雪傾大驚失色的模樣,好奇的跑近,她只是看到了兩滴并未溶合的血,但足以吓破她的心髒,也讓她欣喜若狂。
陸雪傾不是陸家的血脈,安然又是一個私生女,那陸家的嫡女便只有她一個。那她以後便可頂着丞相府陸家唯一的嫡女身份挑選夫君,她不用害怕只是嫁給一些嫡次子為妻,或是嫁給某些大臣續弦了。她以後的婚姻不受陸雪傾這個“丞相府嫡長女”的影響,她便可以高枕無憂。哪怕到時候,嫁給哪位王爺為正妃也是擔得起的。當然,她最想嫁的還是離哥哥!
安然感受到陸雪香心裏所想,心裏萬分唾棄這種狼心狗肺的行為。不過陸雪傾倒是咎由自取,誰讓她平日裏裝出一副僞善的面容,心裏卻毒如蛇蠍?尤其是在陸雪傾跟君若寒攪在一起後,不但不反思,竟然還樂在其中。這種踐人,就該淪為君鼎越那個*的發洩工具,讓她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大小姐,是不是很震驚為什麽兩滴血溶了又分開來?”安然冰冷的容顏開出一朵花兒來,美則美矣,卻帶着致命的毒。
“是你動的手腳是不是?”陸雪傾腥紅的雙眼滿目恨意,安然打着救人的幌子,幹的都是殺人的事兒。而且,她的醫術那麽高,肯定有法子讓兩滴血分開。現在,陸雪傾在心底認定了這一切是安然使了壞。
“陸大小姐還真以為我無所不能了不成?”安然沒好氣的開口道,“這種情況根據古籍上記載叫做相似相溶,也就是你的血跟丞相大人的血有很大的相似性。但是溶合以後,兩滴血又因不是至親之血,所以才會分立!你跟陸丞相有關系,但絕對不會是父女關系!”
有關系,但絕不會是父女關系,那他們是什麽關系?
“娘...”陸雪傾猛地回頭,驚恐的看着冷依雲喚了一聲,難道她娘跟她的族裏的叔叔伯伯...陸雪傾震驚的簡直不敢想象...
“安然,你胡說八道什麽?一個私生女而已,竟然敢诋毀嫡出的大小姐,我看你是皮癢了!來人,家法伺候!”冷依雲猙獰的看着安然,朝着大廳外嘶吼道。
家法伺候?這名詞新鮮!
“诋毀嫡出的大小姐?丞相夫人,你确定你真的是正牌的丞相夫人?沒有頂着別人的身份過活?”安然面色一冷,聲音陡然下降,轉身看向冷依雲,每一個字都像從陰森的地府爬出來的一樣!
“安然,你竟然敢污蔑完嫡出的大小姐,又污蔑丞相府的主母,陸家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子孫?真是有辱我陸家家風!家法呢?請來了,沒有?”冷依雲被安然這麽一吓,聲音都有些哆嗦。但是心裏又想,該死的人都死了,就算安然知道什麽,那也死無對證!膽量不由得又大了幾分!
“然兒,你真想回這樣一個血緣關系不清不楚的家?要不,跟本王回府吧,本王會好好照顧你的,厲王府可比這丞相府住着舒服多了!”
君莫離故意趁火打劫,也是向丞相府的人宣布,安然是他看上的,誰敢欺負安然,那就是欺負他,跟他厲王爺做對。不管他受**與否,他都是身份尊貴的王爺,衆人豔羨的皇親國戚!
許氏聽見幾人的對話,再加上陸雪傾的反應,心中已然明了。雙瞳震驚的盯着陸雪傾,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她愛了十多年的孫女兒,竟然是族裏人跟冷依雲生下的?她剛剛還在心裏罵安然是賤種,而她最愛的孫女卻是族裏人的野種!這...
“老夫人,你別激動,別激動...”碧清嬷嬷見許氏這模樣,吓得掉下眼淚來。肥厚的手掌不停的替她順氣,安然之前說過了,老夫人再暈,她不會再救了!
“碧...清...趕他們...出府...趕他們出府...”
許氏出氣多,進氣少,結結巴巴的對碧清吩咐完,腦袋一偏,撅了過去!
而這個“他們”,指的是誰?
“老夫人,老夫人...”
“母親大人,母親大人...”
“祖母...”
“大夫來了沒有,大夫來了沒有?”
許氏暈厥,大廳裏除了安然和君莫離二人,其餘的人都慌了神。
安然淡淡的瞥了許氏一眼,心裏沒有半分同情,甚至心裏還有些埋怨,她說的很清楚了,一定要穩住別激動,否則又浪費她的藥了。可是,許氏還是沒穩住,就為了陸雪傾這個龌龊肮髒的孫女!
可不等幾人回神,門外又響起了一道尖細的聲音,“聖旨到,陸雪傾接旨!”
話音落下,福公公已經擡着一道聖旨跨進大廳裏來了。兩只炯炯有神的小眼睛看到陸雪傾時,微微一愣,天花果然好了,這相貌倒是比之前還美上了兩分。難怪皇上一接到消息,心裏那麽着急了!
“臣女接旨!”
陸雪傾連忙跪下接旨,其餘人也紛紛跪在其後,唯有安然和君莫離穩坐太師椅,一點兒沒有要跪下的意思!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朕聞丞相府養女陸雪傾天花已痊愈,特派大內總管小福子帶禁衛軍接陸雪傾進宮,繼續參加選秀。即刻進宮,不得有誤!欽此!”
福公公細長的尾音落下,陸雪傾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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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章 君莫離戲弄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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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雪傾哪裏想得到,她不過是剛剛從禁足的院子裏出來而已,不過一刻鐘的時間,竟然老皇帝就派人帶了聖旨來宣她入宮。舒悫鹉琻這說明了什麽?說明了一手都是安然策劃的,為的就是讓她自己往這個圈套裏跳!
若她在她的院子裏老老實實的呆着,根本不會有這一趟渾水。福公公哪怕同樣帶來了聖旨,她在屋裏子睡着,也沒拿她沒轍,畢竟不是誰都有膽量進彌漫着天花病毒的院子。
她太輕敵了,她太大意了!
安然,這一切又是安然!
陸雪傾眼角滾下一滴冰冷的淚,轉頭看向安然,眼神裏的恨意若可以化為火,足以将人燒的灰飛煙滅,神魂聚散。
“安然,你等着,我不會放過你的!”陸雪傾擡手拭幹眼角的淚,狠絕的聲音發着誓言,“我陸雪傾發誓,與你安然勢不兩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們走着瞧!”
“呵呵...”安然突然在寂靜的大廳中笑出聲來,清冷的臉上綻放出一朵美麗嗜血的罂粟花,聲音冷得如同千年冰山上溶化的雪水,“從我出現在月城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不是 你死,或是我亡!陸大小姐,一路走好!”
安然的話,像是為陸雪傾奏響了哀樂,為她送行。狂妄大膽的話響徹大廳,讓廳裏的人感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寒意。不似冬季的寒冷,而是來自死亡背後的陰森感。
安然冷厲的眼神從陸雪傾身上挪開,巧言笑焉的看向福公公,聲音立即柔和了幾分,算不上熱諾,但是也有讨好之意,“福公公,有勞您好好照顧陸大小姐了!”
福公公之前才收了安然的金子,現在又見安在陸家站了主導地位,再加上君鼎越暗中授意,他自然對安然百依百順,見安然示好,他立即堆上了滿臉笑意道:“老奴一定不負所托,請大小姐放心!”
“那就再好不過了!”
福公公不屑的眼神輕蔑的看了一眼陸雪傾,裝模作樣的躬着身子向陸安榮行了一禮,尖着聲音道:“丞相大人,雜家聖旨傳到了,陸小姐也無大礙了,那就随雜家一同進宮面聖了!告辭!”
“陸大小姐,請吧!”
“不,傾兒不能去宮裏,她不能去...”冷依雲忽然驚慌失措的從地上爬起來,小跑了幾步将陸雪傾抱在懷裏,哭求着搖晃着頭。
“陸夫人,陸大小姐怎麽就不能去了?第一,花名冊上可是有她陸雪傾的名兒的,這也是皇恩浩蕩,光宗耀祖的事兒;第二,她的天花痊愈了,一點兒不影響美觀,更沒有見不得人,怎麽就去不得?你若是再攔着,雜家一定奏明皇上,請皇上定奪!”
福公公是特別不喜歡冷依雲,不是嫌棄她給沒給過打賞錢,而是冷依雲平日裏沒跟那些一二品的诰命夫人笑話過他們這些閹人。他一個閹人雖然只需要侍奉好主子,等将來老了攢了銀錢回鄉下養老,但是,他也是有尊嚴的,被一群婦孺嘲笑,他的面兒上難堪。
以前鑒于陸安榮得聖**,她又是一品诰命在身,他不敢尋她報複。但是,現在丞相府就是個空殼子,陸安榮被皇上軟禁,相當于沒了權利。丞相大人都不受重用了,他的夫人還有何懼怕?
“傾兒身體不好,去不得!民婦怕傾兒将病氣度給皇上,影響皇上龍體,讓天下臣民擔憂就罪過了!”冷依雲不肯罷休,哪裏肯讓陸雪傾進宮。
陸雪傾手臂上的朱砂已經沒有了,再說,她已經是坤王爺的人,怎麽可以在進宮侍奉皇上或是其他的王爺皇子。若被發現,一定會落得個*後宮之名,丢了性命不說,死後名聲極臭,入不了祖墳。
“公公,我們走吧,別讓皇上等久了!”陸雪傾的話平靜的沒有一絲情緒,與平日裏的陸大小姐一分不差。
她将所有的恨意都掩藏在了眼底,她要裝出平日裏大家小姐的模樣,等入了宮,做了皇帝的女人,只要耍些手段,還怕她鬥不過那些老女人?
她此時,已經不屑做王爺的女人了!
“傾兒,你胡說什麽,你身體不好,你...”
“放開我!”
陸雪傾絲毫沒接收到冷依雲的眼色,毫不留情的推開冷依雲的,從地上爬起來。微微施了一禮,盈盈一拜之後,率先蓮步輕挪,出了大廳。
安然,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
福公公看了一眼陸雪傾的背影,手一揮,四個小太監立即跟了上去。他又對大廳裏的衆人說了一番客套話,才追着腳步而去。
冷依雲看着陸雪傾消失的背影,哭的肝腸寸斷,她悉心培養了多年的女兒啊,怎麽就落得個進宮侍奉老男人的下場?這可是要了她的老命啊!
陸安榮沒發表任何一點意見,只是看向冷依雲的時候,那雙冷眸裏射出兩道寒芒,大步靠近,猛地一腳将冷依雲踹翻在地。冷依雲還未來得及反應,陸安榮上前又是一腳。
“踐人,竟敢背着我偷人!”陸安榮哪怕現在身上傳來火辣辣的痛,但他也不想就此放過冷依雲!
“大夫來了,大夫來了...”
仆人慌慌張張的從外面跑進來,抹了抹汗水,喘着粗氣道。
陸安榮現在才想到他再次暈倒的娘,擡起的腳毫不猶豫的揣在了冷依雲的肚子上,轉身去了許氏身旁。
許氏已經面色入土,牙關緊閉,像是沒了呼吸一般。碧嬷嬷在一旁“嘤嘤”的流着淚。
“把老夫人先送回清波園,請大夫去清波園等着!”
“是,老爺!”
陸安榮話落,已經有身強力壯的婆子進來,小心翼翼的将許氏放在背上,腳下生風的往清波園跑去。
安然意念一動,陸雪香也跟着慌張的人群走了。喧鬧的大廳裏頓時安靜下來,只剩了安然、君莫離和倒在地上吐血的冷依雲。
“然兒,我們也走吧,這裏晦氣!”君莫離拉住安然的手把玩着,溫潤儒雅的聲音輕輕說道。
“再等等!”
安然應了他一聲,拍了拍他的手,挪了步子走到冷依雲面前,居高臨下的望着她!
陸安榮腳上的力道不輕,僅僅三腳就把冷依雲的肋骨踢斷了四根,吐了兩口鮮血。冷依雲趴在冰冷的地上,像是一條可憐蟲,境況慘不忍睹。可是,安然覺不會對她生出憐憫之心來。
安然臉上冰冷的笑意看着她,十五年前她漠視了她的祈求,得意的擁在了陸安榮的懷裏,殘忍的殺害了她的兒子。而十五年後的今天,冷依雲像是一條狗一般趴在這裏。
風水輪流轉,今年到我家!
安然輕聲重複着十五年前冷依雲對她說過的那番話,冷哼了一聲,擡起繡腳用力的踹在冷依雲的肚子上,無比暢快的道:“姐姐,現在相信因果報應了嗎?妹妹我回來了,你知道那把匕首插在我胸口上是什麽感覺嗎?哈哈...十五年了,你怕是忘了我了吧?呵呵...”
“你是...你是...”冷依雲又吐了一口血,驚恐的看着安然,聲音害怕的渾身顫抖,她回來了,她真的回來了...
她日日夜夜都在做着噩夢,哪裏敢将冷依然忘了。她想忘,可是忘不掉!每每夢見陸俊辰的慘狀,然後緊接而來的便是冷依然那張仇恨的臉,滿身鮮血...
“我是...我就是被你和陸安榮那個負心漢親手送上黃泉路的冷依然,姐姐,妹妹可以想死你了,十五年來,,每時每刻都在想你們,妹妹真怕一日不想你們,便把你們的模樣忘了...哈哈...”
安然越講越開心,陰森的笑聲響徹大廳,那聲音凄慘悲壯,讓人從心裏畏懼,頭皮發麻。
君莫離皺了皺眉,發現安然情緒不對,連連喚了她幾聲,她也未停止那桀桀的笑聲。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安然,比孤傲、冷漠、疏離要恐怖萬分,他真怕安然中了什麽毒或是瘋了,毫不猶豫的點了安然的睡穴。
安然兩眼一閉,身子軟軟的倒在了君莫離的懷裏。他将她橫抱起來,看了一眼地上的冷依雲,面色一沉,眼裏露出一絲狠厲,擡腳又重重的踹了冷依雲一腳,将她連人翻了一圈,重重的落地~!
“敢傷我的女人,找死!”君莫離話落,抱着安然的身影已經閃出了門外。
“噗——”
冷依雲慘白的臉如同鬼魅,嘴裏又噴出一口鮮血來。發髻散亂,滿嘴鮮血,渾身狼狽不堪。她周身痛的無法呼吸了,可是,她卻努力的不讓自己閉上眼睛。她知道,若是她閉上眼睛,很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而她灰白且充滿恨意的眼睛望着大門外,只求現在有丫鬟小厮經過,可以救她一救。
冷依然回來了,她就是安然,安然就是冷依然。她不能讓那個多了她父愛的嫡女毀了她經營了多年的家,她一定要好起來,她要殺了安然...
冷依雲的眸子漸漸是失去光澤,緩緩的閉上,最後凄慘的躺在冰冷無人的大廳裏...
而許氏被清波園以後,大夫剛替她把脈事時,已經沒了氣息。
一時間,清波園內一片哭聲,老夫人去了!
丞相府內立即挂白紗,換黑色“奠”字白燈籠。下人們全都換上了白紗,腰上纏着麻繩,丞相府內的姨娘少爺小姐,全都披麻戴孝,跪守靈堂!
許氏與世長辭,遠在軍營的陸俊逸必須趕回來守孝,這是整個弦月不成為文的規定。家有逝者,其下子孫、晚輩皆披麻戴孝以示對故人的思念,并在家守孝三年。适婚者,孝期滿一年可嫁娶;科考者,三年不許參與考試;遠行者,禁足三年...
陸安榮立即飛鴿傳書,召他回來。他則将所有的事交給了管家和三姨娘打理。暫且不說冷依雲被人發現時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能不能活下來都得看她造化。光是陸雪傾的事,陸安榮就絕對沒想過要放過她!
而二姨娘嘴欠,四姨娘懦弱,三姨娘不僅機靈,還又懷上了身孕,陸安榮的心早就往她這邊倒戈了!
安然醒來是在第二日晌午!
在安岳替安然診治後,知道安然只是一時激動才情緒失控時,君莫離私心作祟,将安然抱回了卧室,就一直守着安然,完全沒有替她解穴的意思。
他的心思路人皆知,為的便是不讓安然去見禦驚瀾。兩人青梅竹馬,他的危機感太強烈。不是她不相信安然,而是他不相信禦驚瀾的人品。那家夥隐隐約約給人一股陰寒之氣,若是起了什麽歹心,安然豈不是危險?
安然第二日醒來後竟然很平靜,又聽許氏死了,只是冷哼了一聲,便嚷着肚子餓了。
君莫離立即派了人為她準備吃食,全是絕味樓的招牌菜。安然曾夾過哪些菜,對哪些菜稍微喜歡一點,夾了幾筷,他都記得清清楚楚。因此,從絕味樓裏送過來的菜,都是合安然胃口的!
安然也沒問禦驚瀾的事,吃完就睡,睡醒了就吃,日子一晃,過了三天!而君鼎越成功的得了陸雪傾,對安然曠工一事,顯然不在意。
君鼎越都不在意,安然更不會在意,她不去皇宮更是落得悠閑自在。
安然歇了三天,君莫離也在安然的卧室裏,厚着臉皮呆了三天。當然,其中沒少沾點便宜,偷香什麽的。安然雖然不習慣,但是也不排斥!
安然剛吃完,在替閣樓上的花澆水,君莫離從她身後環住她纖細的腰,把頭擱在她頸窩,聞着她身上特有的芬芳,他氣息微亂,性感低沉的聲音在安然耳邊說道:“然兒,你現在就嫁給我好不好?本王已經等不及了!”
安然君莫離的動作和暗示的話已經習以為常,繼續打理着花花草草,不坑哼。她挪一步,君莫離也跟着她挪一步,如膠似漆,怎麽都舍不得放開。
“然兒,你答應本文好不好?若是你在不答應,本王萬一哪天沒忍住,你說那如何是好?”君莫離的手開始不自覺在将安然抱的更緊,言外之意更是明顯,你若是不嫁我,若我在沒給你名分前把你怎麽怎麽了,你找我麻煩怎麽辦?
“然兒...”君莫離見安然不說話,繼續撒嬌賣萌滿地打滾,聲音又可憐又性感的在安然鬓邊耳嘶面磨。
安然被他磨得渾身癢癢不舒服,放下噴壺,轉過身來,雙手環上他的脖子,面無表情的看着他,眼神裏卻是多了一絲戲谑道:“我若是不嫁,厲王爺是準備霸王硬上弓?”
“然兒...”君莫離傾身壓下,一手摟着她纖細的腰肢,一手替她理了理額前的鬓發,吐氣如蘭,聲音嘶啞的道,“然兒,你覺得我們現在的姿勢做點什麽事才好?”
安然轉動着靈動的眼珠子打量了二人*的動作,臉頰微微泛紅。她兩世為人,曾經一世還育有兒女,她豈會不明白君莫離說的輕薄的話?只是...
“君莫離,我腰酸了!”安然輕聲的道了一句,眼睛已經不敢再看君莫離。
君莫離搖搖頭,把身體壓得更低,結實的胸膛貼在安然的身上,俊逸的臉無限的在安然眼前放大,安然呼吸一滞,喚着他 脖子的手微微縮了縮,結果君莫離的唇離她更近了!
“然兒...”
“唔唔...”君莫離低低的喚了一聲,眼神裏充斥的*已經蒙蔽了他思考的神經,傾身一吻,唇瓣相接,周圍的空氣迅速升溫,周圍漂浮着*的因子。
安然一時間大腦停止了思考,沉浸在香甜且深情的吻中。她透過衣衫,可以感覺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比平常的時候跳的更快。她能感覺到他的呼吸,藏着淡淡的蘭香味,氣息如蘭,讓人深陷其中而不可自拔。
君莫離漸漸加深了吻,想要将安然揉進他的骨血裏一般,手上的力道也越發的重,右手輕撫着安然的脖子,背和腰...
兩人的身影,在閣樓上成為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紅衣張揚,白衣似雪,像是冬日裏傲雪開放的紅梅,美不勝收。
一吻過後,安然的紅唇鮮豔欲滴,雙眼帶着情愫癡癡的看着君莫離,纖細的手緊緊的抓着君莫離的臂膀,眼神裏帶着一股懼意,卻又飽含了三分期待。
而她的臉倏地紅了,像是一顆熟透了的蘋果,更是讓人産生無限的遐想,忍不住想要把她卷進肚子裏。
而安然的腹部明顯感覺到被什麽東西低着,雙手立即有些驚慌的推開君莫離,小跑進了卧室,捂着心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她怎麽可以這樣,她不可以...不可以...
君莫離咧着嘴站在閣樓上傻笑,但是內心的那種**望和身體的反應卻讓他的腿不受控制的追着安然進了卧室。
他慢慢的走近,生怕吓跑了膽小的小鹿,張開結實的臂彎輕輕将她擁入懷裏,聲音極具**惑的說道:“然兒,把你的一切都交給我好不好?我對天發誓,若是今生負你,願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安然心裏咯噔了一下,呼吸更是緊張,她雖是過來人,可是她怎麽可以在沒成親之前把自己交出去?這...
君莫離見她這副可愛的模樣,心裏雀躍不已,這樣手足無措的安然,卻是他第一次見。她這才像一個二八年華的姑娘家該有的驚慌、膽小和羞澀...
“君莫離,我們還沒成親呢!”安然把這句話說出口時,原本清冷的臉上已經紅的滴得出血來。
“然兒,你遲早都是我的人,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何關系?”君莫離伸手把玩着她的一縷頭發,聲音越來越性感,放佛是一道勾魂的聲音,明明知道那是小鬼的陷阱,卻忍不住想要靠近。
“那...那...”
安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正當困窘之時,在她耳邊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來。
君莫離将她轉過來面對着他,墨黑色的瞳孔裏帶着一股成功後的笑意,沒想到沒事兒逗逗這個小丫頭竟然是如此身心愉快的事。
“然兒,你剛可是想答應?”君莫離的聲音帶着一絲戲弄,纖長的手指托起了安然細膩的下巴。
“才沒有!”安然心裏知曉自己上了當,瞪了君莫離一眼,別開頭不看君莫離。這男人,腹黑的要命,還狡詐的很,甚至是壞的很!
“哦?真沒有?”君莫離的手稍稍有了點力将安然的頭拉了回來看着他,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問道。
“當然,你壞死了!”安然又瞪了他一眼,紅着臉連忙逃脫了君莫離的鉗制。她得離這個扮豬吃老虎的家夥遠一點,千萬不能掉入他的圈套,最後被他吃的屍骨無存。
“然兒,想跑?本王可不會讓你失望的,那樣...本王會心疼的...”君莫離話落,長臂一撈,又将安然樓了懷裏。
不待安然反應,他突然将安然打橫抱起,大步朝安然松軟的榻而去。
安然猛地一驚,這男人還不會真的霸王硬上弓吧?她穩住內心的驚恐,兩只剪水的眸子望着君莫離。而君莫離卻是一點異色都沒有,輕輕的将她放到了榻上。
“君莫離,你要做什麽?”安然這話一出口,自己都覺得無比尴尬,君莫離的意圖這般明顯了,她竟然問他要做什麽?
此時此刻,安然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
“然兒,你覺得本王接下來會做什麽?嗯?”
君莫離的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雙手将身上的腰帶一解,丢在榻上,将華貴的錦服一并脫了,很風情萬種在安然細滑的臉蛋上撫過,逗得安然臉和鼻尖癢癢的!
君莫離此時脫得只剩下中衣和中褲了,而且,他那象征男性尊嚴的寶貝卻是在中褲的映襯下若隐若現。
安然呼吸一滞,不自覺的往裏面挪了挪,吓得神經都跟着緊張起來,這男人...膽子真的是...太大了!
君莫離顯然沒有立即放過安然的意思,故意撩了撩自己的袖子,将結實的胳膊露了出來,手掌微微握成拳頭,手臂上的肌肉立即勾勒出迷人的線條。
“然兒,怎麽樣,本王這身材是不是很棒?”君莫離得意的秀了秀健壯的手臂,聲音極其自豪的開口問道。
安然也被這厮的肌肉線條吸引住了,但是聽到他的話很快就回了神。然後坐起身來,靠在角落裏望着君莫離,心裏越發的奇怪,這厮究竟要準備幹嘛?
“難道你不喜歡?”君莫離微微皺了皺眉,溫潤的臉上劃過一抹失落,又自顧自的看了看引以為傲的手臂,微微的嘆了口氣,不喜歡手臂肌肉,無所謂,還有更吸引人的!
君莫離瞬間又來了精神,沒被一點點失敗而放棄引誘某小丫頭的計劃。既然手臂肌肉不行,那肚子上的八塊腹肌呢?
他都等不及一顆一顆的揭開布扣子了,運氣強大的內力,肌肉貌似膨脹了起來,只聽見一聲“嘩啦”的聲音過後,君莫離身上的中衣加上裏衣全部粉碎成了布條,散落在榻上。
寬厚結實的胸膛別蜜色的肌膚包裹,肚子上八塊腹肌勾勒出近乎完美的人與線條。微微用力,身上的肌肉立即緊繃起來。可是,一點都沒有蓬松之感,毫不影響美觀。身材好成這樣的男人若是一副破敗的身體,就算是告訴鬼,鬼都不相信!
安然眼神有些傻眼了,君莫離這厮的身材實在是太好了。她之前替他解開衣服治病的時候,只是掃過他蜜色的肌膚,根本沒去注意他的胸膛與多麽結實,腹部竟然煉出來了八塊腹肌來。但估計那時候就算她看了他的腹部,也不會看到這八塊迷人的腹肌。
君莫離見安然看如了神,心裏立即騰起一股自豪感,他的然兒終于為他看入迷了!
“然兒,你摸摸,是不是很健壯?”君莫離特意靠近安然,伸手擡起了她的手臂,引導着她有些冰冷的手撫過他完美的人與線條。
安然傻傻的任由君莫離拉着她的手油走在完美的線條上。不僅僅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