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7)

不就是希望別人這樣叫你”

“我爸媽可以”,姜迎迎:“但你不可以”

淩亦:“那你男朋友可以嗎?”

姜迎迎:“誰?”

淩亦:“你男朋友”

姜迎迎:“我沒有男朋友”

“我知道你沒有”,淩亦:“我是說如果有他,可以嗎?”

姜迎迎:“可以”

“這麽好啊”,淩亦笑:“那我就先這麽叫着呗,等你有男朋友了,我再把這稱呼還給他”

姜迎迎:“......”

姜迎迎笑了,沒理他的搭讪,轉頭走了。

淩亦追上去,說了一句話,可這句話連他自己都沒聽清。

一個排氣聲比劣質摩托都大的黑色跑車從身邊經過,又一個急轉彎停在他和姜迎迎前面。

随後從車上下來一個年輕男子,手裏捧着一束玫瑰花,一身運動裝,寸頭。

寸頭男看見淩亦的時候愣了一下,但也就一眼,随後走向姜迎迎把花送出去:“下班快樂”

姜迎迎:“我不要,你也不要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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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繞過寸頭男走了。

秦肆追上去,棄而不舍:“我們一起吃晚飯吧”

姜迎迎:“不吃”

“你去哪我送你?”

姜迎迎:“不用”

秦肆:“我給阿姨買了點禮物,在車上我去拿”

姜迎迎停下腳步轉頭:“秦肆,這是我最後一遍告訴你,不要再來找我”

秦肆:“這花不喜歡?你喜歡什麽我帶你去買”

說着他握上姜迎迎的手臂,拽着她往車的方向走。

姜迎迎甩開他,秦肆又去握她的手,她擡腳踹過去,他側身躲開卻又摟上她的肩膀。

一個大男人當街和女人動手?

淩亦跑過去,攥上男人的手臂,秦肆有所察覺,迅速側身躲開。

淩亦往前再去抓他,結果迎面就是姜迎迎的一拳。

那一拳本是奔着秦肆去的,但因為秦肆閃開而直接砸到了淩亦的臉上。

鼻血頓時流了出來。

淩亦:“......”

秦肆:“啧,姐,你一拳還是這麽狠”

淩亦本來見他過來還擋在姜迎迎前面,結果聽見他的稱呼一愣,問:“你們什麽關系啊,啊,好疼。”

姜迎迎:“......”

姜迎迎把淩亦帶回閑雲野鶴,校醫下班了,小閑幫她開了門。

小閑說:“讓我來幫你診治傷口吧”

結果她的機械手臂一碰到淩亦的鼻子他就喊疼。

姜迎迎嘆口氣放下包:“我來吧”

她從小練武,大傷小傷沒少過。

姜迎迎碰了碰他的鼻梁:“疼嗎?”

淩亦:“不疼”

姜迎迎:“沒骨折”

她取了棉簽給他擦洗。

想起剛剛的男人拿着花走了,臨走前還說改天再來看她,淩亦問:“他是你弟弟?”

姜迎迎:“和你有關系?”

淩亦笑:“我都這樣了還不能知道啊”

姜迎迎低着頭看他,繼續手上的動作,半晌說:“不是,但一起生活過一段時間”

淩亦:“父母再婚重組?”

姜迎迎手上用了一下勁兒,淩亦:“疼”

“我爸做生意欠了一筆債”,姜迎迎:“我和我媽去我媽朋友家住過一段時間,他是那個阿姨的兒子”

“哦”,淩亦:“他對你有情呗?”

姜迎迎停住手。

淩亦立即道:“恩情的情”

姜迎迎把棉簽扔到垃圾桶。

淩亦:“一起吃晚飯呗?”

“我都這樣了”

姜迎迎:“你就流個鼻血”

淩亦:“你瞧不起鼻子啊”

姜迎迎笑了一下,去拿自己的包。

淩亦:“他再來找你怎麽辦?”

“他打不過我”,姜迎迎:“他的功夫都是我教的”

淩亦:“他是男人啊”

話音未落,姜迎迎突然轉頭,同時擡起手臂握成拳,半秒距他鼻尖不過半厘米。

淩亦吓了一跳,眼睛立馬閉起來,姜迎迎笑:“你也是男人”

“還不如他”

淩亦:“......”

姜迎迎往前走,淩亦倏地握上她的手臂把她轉過身來。

姜迎迎擡起左手,淩亦早有準備握上她的手腕,随後借用身體的力道直接往前,把她壓在了醫務室的病床上。

小閑頭頂突然亮起紅燈,同時響起警報:“一級警報,畫面分析顯示淩亦試圖非禮姜迎迎”

“地點醫務室,速速來人,我也會盡全力打擊壞人”

“起來”,姜迎迎側頭說。

“你看”,淩亦微起身沒真的壓着她:“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差距”

“起來”,姜迎迎又說了一遍。

淩亦:“這要換成一個壞人,你讓他起他就起嗎?”

“你求他起他也不會...”

話沒說完,姜迎迎提膝,淩亦好看的臉疼到皺起。

姜迎迎反扣住他的手腕,一擰,又一個翻身,淩亦直接被踹到床下。

而站他身後的小閑,左手握着被卸下來的右胳膊,喊了一句:“力道偏強”,然後用從焉可那學來的,像砸核桃似的朝着淩亦的後腦勺砸下去。

淩亦捂着腦袋轉頭,沒看見人,再低頭看見了斷臂小閑:“你...”

剛說出一個字,他就暈倒在地上。

小閑:“一級警報降為二級,壞人已被制伏,請速派人來清理”

話音落,從門外沖進來小雲,小野,小鶴還有安保人員。

安保:“姜老師,你沒事吧?”

姜迎迎:“.......”

景易回到Y區時,Y區正在進行大掃除,人員卻比以往多了一倍。

葉岐見他回來,跑過來小聲說:“公子哥兒,愛潔癖的小老頭潔癖更嚴重了,還特別兇”

景易:“怎麽了,不是前兩天剛清掃過麽”

葉岐看着都忙碌到一樓的人,嘟囔着:“誰知道了”

景易坐電梯到二十八層,林鼓指揮着,嚴肅着:“都找的仔細一點,要是有遺漏的,我投訴你們去”

景易走過去:“怎麽了,林叔”

林鼓轉頭,緊張的說:“少爺,淩亦受傷了”

“遷珠不在身邊他就受傷了啊,你說,老地方的傳說,是不是都是真的?!”

“那樣的話,你就有危險了啊!”

景易握上林鼓的肩膀,帶着安撫的力道:“別胡思亂想,淩亦在哪兒?我去看看他”

林鼓:“在房間躺着,傷了頭”

景易上樓。

推開門,淩亦躺在床上玩手機,景易走過去:“怎麽弄的?”

淩亦放下手機,坐起來後背倚在床頭:“怎麽弄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傷了”

淩亦手放到脖頸處:“易窩,你還不信?”

景易看他的頭:“不嚴重吧?”

淩亦:“嗯,不嚴重”

景易放心下來,在他身邊坐下:“我記得你第一天來我這兒,也被揍了吧?”

“那時你的東西在”,景易強調。

淩亦:“但我那次沒事”

景易:“你這次也沒事”

淩亦:“這次很危險”

景易:“這世上有個詞叫‘意外’”

淩亦笑了。

景易:“你笑什麽?”

“我不勸你了”,淩亦說:“那麽大的事都沒能讓你信,我知道我也做不到”

景易沒接話。

淩亦又說:“易窩,因為你,我願意來這裏,但你要知道,就像我無法讓你相信一樣,你無法讓我們不信,所以”

淩亦認真的說:“小心一點,他們一定會回來,想盡各種辦法,要你的命,還有,你的身體”

窗外的夜深了,皎月懸空,二十八層高樓因為打掃而燈火通明,其內喧嚣紛擾,其外卻靜谧如潭 ,連風都沒有。

“你好好休息”,景易留了一句,起身離開。

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景易側頭,看見繞在床邊的零花,斷根盛放,妖豔的,明亮的。

耳邊忽然想起幼時,爸爸對他念過的那首童謠:

“天澗聽溪,溪下有泉”,

“泉上是天,天間散有遷株”,

“遷株與人齊壽,夜間明”,

“若聚,則福澤康佑”

“若離,則神诋惡咒”

... ...

心間的感受不斷累積,憤怒的,壓抑的,荒唐的,又濃稠牽絆着,還有噴湧的思念。

景易攥起頭側的枕頭,朝着白色牆壁,用力的摔過去。

☆、第 28 章

第二天早上,

景易到閑雲野鶴外時,看見焉可在後花園跑步,他便收起手機,倚在門口看着。

微風拂過,鼻息間傳來淡淡花香,她應該跑了一陣了,額頭有汗,她迎着晨陽,腳步輕快有力,步伐堅定。

景易擡頭,陽光逐漸變得熱烈,就像她不服輸的勁頭,能夠沖散,一切黑暗,一切惡心籌謀。

兩個稱都有分享課,焉可畫畫興致正高,沒去。

景易也沒去,手裏拿着鋼琴盒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按着,興致恹恹。

景易扭頭看了看焉可,說:“我今天心情不好”

焉可頭也沒擡,手腕快速移動着,沒理他。

景易又說一遍:“我心情不好”

焉可瞥他一眼:“哦”

景易:“......”

景易就這樣看着她,看着她的眉眼,忽然想起以前的她,活潑,聽話。

她是他們幾個中最愛笑的,只要有她在所有的不開心都不見,她是那麽勇敢又聰明的,什麽都不怕。

焉可畫畫的手停頓住,他的眼睛是被點穴了嗎?

“你看我幹什麽?”

景易噙着兩分笑,那弧度只是微翹,像是生了病有點虛弱的孩子:“你來哄哄我”

焉可:“......”

他真有病。

讓她哄人,呵,焉可拿起畫筆:“你想要屎黃色還是翠綠色的妝”

景易:“......”

“就想看我笑,心情不好也不哄”,景易:“你這人怎麽竟吃白食啊”

焉可:“......”

她像揚着利爪的小動物,景易反而拉了拉椅子湊過來,聲音溫柔:“你哄哄我,要不我就笑不出來了”

焉可:“那你就別笑”

“破罐子破摔的”,景易碰了碰她胳膊:“哄哄,快點兒”

焉可:“......”

他怎麽突然這麽粘人?

焉可卻發現,這樣的他,讓她發不出火來。

嘆口氣,想了想:“那我給你講個笑話?”

景易:“好啊”

焉可轉過身正對着他說:“從前,有一只白色的小狗和主人一起生活”

景易聽得認真。

焉可:“有一天,主人在廚房做飯突然‘啊’了一聲”

“小狗立刻搖着尾巴跑過來,仰着頭看主人”

“主人就彎腰,摸摸它的腦袋說,不要擔心,我沒事”

說着,焉可摸上景易的腦袋,繼續講:“主人問小白狗,你知道我在做什麽嗎?”

然後她又問景易:“你知道小狗怎麽回答的嗎?”

景易搖搖頭,黑色發絲蹭過她的手心,暖暖的。

焉可:“嗯,小狗就是這麽說的”

景易:“......”

焉可收回手,景易反應過來:“你在說我是那條小白狗吧?”

焉可:“嗯,好笑嗎?”

景易:“......”

景易笑了下,也沒惱,問:“還有嗎?”

“當然”,說着焉可伸出剛剛一只藏在身後的手,手背上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她用畫筆畫上了一只狗,小狗臉朝景易,焉可:“你看,我們長得像嗎?哥哥”

景易:“......”

焉可對小狗說:“你哥哥心情不好,你給他唱首歌?”

小狗張開嘴巴:“好啊,汪汪汪汪...”

景易:“他在唱什麽?”

焉可:“我哪兒知道,我又不是狗”

景易:“......”

景易氣笑了,去攥她的手,焉可躲,但沒躲開,被他握上。

景易剛要說話,不遠處突然發出砰砰的聲音。

轉頭,是小閑縮在角落裏,輪滑不停的往角落裏滑而撞擊牆面。

景易:“你怎麽了?”

小閑轉過腦袋:“害-怕”

景易:“怕什麽?”

小閑的電流聲微弱:“小-閑-怕-狗”

景易:“......”

焉可:“你為什麽怕狗?”

小閑:“校長為了讓我們更像人,為每一個AI都設定了害怕的東西,激發恐懼感受,小閑怕的是狗”

焉可:“......”

景易:“那他們怕什麽?”

小閑:“他們不告訴我,怕我吓他們”

焉可突然想到什麽,又對小狗說:“來,我們繼續給哥哥唱歌,汪汪汪”

小閑害怕,扭頭:“壞人”

景易笑了。

見他笑了,焉可提醒他:“你心情好了。可以松開我了”

景易垂眸,落到她的手腕上。

焉可試着拽回手,卻被景易連人一起拽了過去。

焉可吓一跳,剛要開口,聽見他說:“謝謝”

“下次”,

“我也哄你”

閑雲野鶴內,

焉可躺在床上問簡一苒:“苒姐,你有沒有覺得?”

簡一苒:“什麽?”

焉可:“覺得我最近脾氣太好了?”

簡一苒剝着柚子皮:“嗯?”

焉可坐起來,說:“我同桌今天心情不好,我竟然哄他來着,你覺得是不是不可思議?”

“真的啊”,簡一苒:“我還以為你只會哄我呢”

焉可點頭:“我也一直這麽覺得”

簡一苒撕下一塊柚子肉給焉可:“不過可兒,你不記不記得”

焉可接過柚子撥開皮咬了一口:“什麽?”

簡一苒:“你以前就是這樣啊”

“姥姥叫你乖可,我媽總說你是好脾氣的小公主”

“你不是只對我才這麽好的”

柚子又酸又甜,味道沖上來,焉可點頭:“嗯,好像是,我以前朋友挺多的”

簡一苒笑:“嗯,自從你被吓到以後就話少了,也更兇了”

焉可也笑了:“還真是”

夜裏,焉可遲遲沒能入睡,簡一苒怕觸及她的傷心事,聊天時刻意避開了某些話題,就比如,她的改變不僅是鬼故事之後,也還是,傅霖離開之後。

思念的味道比柚子的還澀,心尖上似有什麽揪着似的,不敢抗拒,越是抵抗,被禁锢的就越用力。

這晚焉可沒有做噩夢,竟也沒有夢到景易,她夢到了迫切思念着的傅霖。

傅霖穿着白色睡衣,敲敲她的房門,焉可正坐在書桌旁寫作業,轉頭說:“請進”

傅霖推開門又輕輕關上,笑着把沖好的蜂蜜水放到她桌上,揉她的腦袋:“還在學?”

焉可笑:“我和爸爸打賭了,這次要比第二名高出五十分,我贏了他就帶我們去露營”

傅霖:“五十,這麽多啊”

焉可說:“別擔心,我肯定能贏”

傅霖笑,湊過來小聲說:“輸了也沒關系,我帶你去,不帶他”

焉可:“不行,得帶着他”

傅霖:“嗯?”

焉可:“要不誰拎行李啊”

“誰搭帳篷啊”

“誰給你拿畫板啊”

傅霖:“誰給你拍照啊,是不是?”

焉可:“是”

母女兩個一起笑,傅霖:“那你贏了,讓爸爸帶你去,再帶着我”

“要是輸了,我帶你去,再帶着他做苦力”

焉可:“嗯嗯”

兩個人又笑了,傅霖說:“對了,媽媽有個朋友剛從國外回來,她有個兒子和你同歲,想要回國繼續讀書”

“但是他對國內的教材不熟悉,想找你幫他補補課,行不?”

焉可笑:“可以啊”

傅霖:“嗯,那等明天你放學,我帶你過去,再讓爸爸下了班去接我們回家”

焉可:“嗯嗯”

傅霖:“那早點睡”

焉可:“嗯”

傅霖手掌握着她的腦袋親吻她的額頭:“我愛你,晚安,可可”

焉可:“我也愛你,也愛爸爸”

“小孩子品味不錯啊”,傅霖笑:“我也愛他”

焉可笑着:“晚安”

景易今早從Y區回來,走到後花園門口時,透過栅欄門向裏看,并沒有看到任何人,于是點開手機裏的monitor軟件,開門解鎖。

誰知右手剛帶上門,連頭還沒有完全轉過來,就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再一看,是起來晨跑的,焉可。

焉可跑步覺得鞋帶松,蹲下系了個鞋帶,是她突然起跑與人相撞,不好意思四個字已經出去了兩個,後面兩個在她看清楚是誰時又給咽了回去:“你怎麽在這兒?”

“早啊,同桌”,景易笑着,像教導主任似的伸手拍拍她的肩膀:“晨跑呢?晨跑好啊,你慢慢跑,我先回去了”

說完,他就溜了。

焉可:“......”

焉可走到門前,一推沒推開:“這門是關着的吧?”

景易:“......”

腳挪不太動了。

焉可轉回來,問:“你怎麽出去的?不對,你什麽時候出去的?”

景易:“......”

景易轉過來:“關了嗎?剛它還開着的”

他開始亂扯:“我剛出去散步來着”

焉可哦了聲,沒說別的。

景易松口氣,提醒自己下次小心點。

“這貼身保镖的錢,還挺好賺”,焉可慢悠悠的說。

景易剛松的氣又上來一口。

焉可抻了抻左手的懸鈴花手套,走到他面前:“只要在校門口守着就行,雇主去哪兒了也不用管”

“怎麽,你花了錢,是替門口大爺雇的保镖啊?”

☆、第 29 章

焉可:“大爺知道你的這份好心嗎?”

“不知道的話,我替你告訴他一聲去”,說完,焉可就走。

手臂卻被人拽住。

焉可甩開,景易松了手,卻又攥上了她的手腕。

焉可惱道:“你對我動手動腳的上瘾了?”

景易無奈的笑:“別去”

焉可:“松手”

她的聲音中突然添了幾分認真,景易才注意到他握的是她的左手。

指腹微燙,想握緊但強迫自己松開,景易:“抱歉”

焉可下意識的用右手蓋住左手,又問:“什麽時候出去的?”

景易:“昨晚”

焉可:“去幹什麽?”

景易沒說話。

“我也不想知道你去幹什麽,但是你要知道”,焉可:“現在,我有你的把柄了,對吧?”

“嗯”,景易:“那我笑給你看,行不行?”

“嗯”,焉可又慢悠悠的應了一聲:“再跳個舞吧”

景易剛剛翹起的笑容,維持着那個弧度,上不去了。

焉可:“看什麽?現在就跳吧”

景易:“......”

景易:“我不會”

焉可:“我也不會啊”

景易:“.......”

景易:“那,跳什麽?”

焉可:“鋼管舞,《旋轉》”

景易:“......”

焉可:“《小肚皮》也行”

景易:“那是《小肚子》”

“記憶力挺好啊”,焉可:“行,跳吧”

景易:“......”

景易沒動,焉可:“不會?”

“嗯”,景易:“不會”

焉可:“那就我每天給你跳的那個吧”

景易:“......”

景易給自己做了好一陣兒的心理功課,然後在後花園的郁郁蔥蔥中,在焉可面前緩緩伸出手,開始,左右搖擺。

焉可雙手環在胸前,閑散的倚靠在涼亭上:“這跳什麽玩意?”

“從頭跳”

景易:“......”

景易看着她,垂眸笑了,手擺回原位,從頭揮舞。

夏日清晨的陽光散落在女孩的臉上,睫毛上,同樣的,還有男孩兒看着她的目光。

五分鐘後,

景易:“剩下的不記得了”

焉可自己都不記得,估計只有小野記得。

“行吧,就先這樣吧”,焉可:“以後跟着小野好好學”

景易:“......”

兩個人回到閑雲野鶴一樓後分開,一個向左一個向右,焉可快速跑回房間,回來時簡一苒還在睡,她跑到她床邊晃她:“苒姐,苒姐”

簡一苒睜開眼,剛有點兒清醒,就看見焉可:

“哈哈哈哈哈”

“我翻身了啊”

“哈哈哈哈哈”

簡一苒:“......”

景易輕輕推開房門,到書桌前取了書包,轉身離開,關門時又想起什麽,倏地笑了。

天秤座辦公室內,

淩亦:“中午一起吃飯?”

姜迎迎笑:“你怎麽又來了?”

“古董鑒賞課還有系列2,并且我還有一個跳舞的朋友,可以給大家分享一下當明星的感受,在她來之前我都會在”,淩亦:“一起吃午飯?”

“不去”,姜迎迎:“你腦袋好了?”

“嗯”,淩亦:“一起吃午飯?”

“不去”,姜迎迎:“鼻子也沒事了?”

“嗯”,淩亦:“就在閑雲野鶴怎麽樣”

姜迎迎:“......”

淩亦又說:“不是只有我們兩個,還有其他4位同事大家一起,聚個餐”

姜迎迎:“還有別人?”

淩亦:“有的”

“嗯”,姜迎迎:“那可以”

閑雲野鶴餐廳,

長條餐桌的兩端坐着淩亦和姜迎迎,而餐桌的兩側分別坐着,小閑,小雲,小野,小鶴。

姜迎迎:“......”

“這就是你說的其他同事?”

“對啊”,淩亦:“小閑因為打了我而深感抱歉,所以這頓飯大部分都是他親自下廚做的”

“但也有我做的,比如這個牛排,你嘗一嘗”

牛排為八分熟,色澤鮮嫩。

姜迎迎聽見小閑說:“我當時不知道他是在教你遇到壞人時要如何自衛,打了他十分抱歉”

“你也應該要對他說謝謝”,小閑:“這種課程可以以後讓他多教教你”

姜迎迎:“......”

小雲:“下次再看到他欺負你,我們都不會發出警報了”

姜迎迎:“......”

淩亦忍不住笑。

小野對淩亦說:“拜托你了,她的美貌評級為9.2分,屬于容易引人犯罪的類型”

淩亦笑:“不客氣,我會常常幫她模拟的”

姜迎迎:“......”

淩亦起身,走過去為姜迎迎倒了半杯,顏色為暗紅,姜迎迎:“我不喝酒”

淩亦:“這不是酒,是我生活地方的特質飲品,我半個小時前調出來的”

小鶴說:“我剛剛檢測過,酒精含度為零,可以放心食用”

淩亦放下杯子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舉手投足之間風度優雅,他問小野:“能不能麻煩用一下你的評級系統為我的樣貌打個分?”

“好的,檢測中”,小野:“結果出來了,是9.8分”

“這樣的話”,淩亦看向姜迎迎:“還麻煩你以後常對我模拟了,畢竟,我分比你高”

姜迎迎:“......”

淩亦:“嘗一嘗手邊的湯,涼了就不好喝了”

姜迎迎沒動:“為什麽?”

淩亦:“什麽?”

姜迎迎:“為什麽做這些?“

淩亦笑了,轉頭對小閑雲野鶴們說:“小孩子把耳朵捂上”

小閑雲野鶴們:“屏蔽聲音系統”

淩亦轉過來,嘴角噙笑:“我在追你啊”

姜迎迎:“你比我小”

淩亦:“你就比我大了一歲,姐姐”

沒等姜迎迎說話,淩亦又說:“我不是秦肆”

“不會利用對你的好而讓你理所當然的用自己償還”

“我對你好,只是想對你好”

“你若不喜歡,不必有壓力”

“若喜歡,那就也對我好”,淩亦:“嗯?”

姜迎迎好一會兒沒說話,淩亦笑着對小閑雲野鶴們擺擺手,他們捂着耳朵的手就放下來了。

淩亦:“剛剛聽到了嗎?”

小閑雲野鶴們:“沒有”

淩亦:“乖”

“回去慢慢想,先吃飯”,淩亦:“迎迎”

簡一苒今天犯了饞,不想在閑雲野鶴吃,就拽着焉可來外面。

剛走進餐廳看見景易和向行。

向行也看見他們了朝簡一苒招手。

簡一苒:“可兒,我們去那兒?”

焉可看見景易:“嗯”

結果剛坐下簡一苒就覺得不自在,這是閑雲野鶴外,景易的身邊站着兩個保镖,黑壓壓的氣場。

向行看出了她的不舒服,說:“只要你不拿着這個叉子突然襲擊景易,他們不會動手的”

簡一苒:“......”

向行又問:“今天晚上有安排嗎?”

簡一苒:“幹什麽?”

“下了課,要不要一起出去玩?”,向行:“我們四個”

簡一苒看了焉可一眼:“不要”

向行:“為什麽?”

簡一苒:“回去睡覺”

“這麽早?”,向行:“你們是老年人嗎?”

“嗯”,簡一苒:“叫奶奶”

向行:“......”

焉可:“......”

苒姐就是她苒姐。

“不去的話”,向行:“以後我不教你打羽毛球了”

簡一苒:“你不教我打羽毛球,我就催眠你”

向行:“......”

向行:“你催眠我我以後往你的奶茶裏加糖,double”

簡一苒:“往你奶茶裏加屎”

向行:“......”

焉可:“......”

景易:“......”

這兩個人等菜時聊着聊着就吵起來。

提到催眠課,焉可想起來自己今天早上畫畫連上午的課也沒去,上午是什麽分享課?

沒等想起來,簡一苒氣得臉紅的碰了碰她:“可兒,你快點幫我吵架”

向行也拉上景易:“快點,加入戰鬥”

還是沒想起來,焉可問:“景易”

景易看了身邊保镖一眼,下意識的以為她要用早上的事威脅他:“嗯?”

焉可:“今天早上...”

剛說了4個字,景易起身伸手捂上她的嘴。

他動作太快把桌子椅子都牽扯着滋啦一聲,焉可也沒少練過反應力,都他麽沒反應過來。

除了不吵了開始目瞪口呆的向行和簡一苒,兩個保镖也是一愣,互相看了看,暫時沒動。

“放開”,焉可被捂着嘴,聲音悶得根本聽不清她說什麽。

景易沒與人這麽鬧過,沒經驗,捂的時候把她鼻子也給捂上了,焉可:“......”

焉可身體向後躲,景易也湊過來,簡直如影随形,焉可去掐他腰間的肉。

胡鬧間水灑杯落,吸引好多目光。

向行和簡一苒互相看了眼,只覺得這兩個幫手未免太盡職盡責。

景易湊到焉可耳邊想和她悄聲說什麽,焉可卻在他靠近自己時擡腳就踹。

兩個保镖又相互看了一眼,見着景易可能受傷,走過去。

簡一苒一看他們動了,心髒吓得一跳,沖到兩人面前擋住,手裏握着餐桌上的叉子,也瞪着眼:“你們要是碰她我和你們拼命啊”

保镖沒理她,還是過來了,向行把景易那張沒坐的椅子踹到他們兩個面前:“你們碰她一個試試?”

焉可使勁兒咬了景易一下,景易被迫松手,眼見焉可就要說出今早撞見他的事,景易攔腰抱起焉可想給她抱出去。

焉可身子已經懸空,失重感又吓她他麽一跳:“我他麽就想問你今早是什麽課”

景易:“......”

向行反應了一下說:“上什麽課你就告訴她呗,你怎麽那麽小氣啊”

景易:“......”

是我,

想太多。

晚上,天秤座一樓大廳。

景易一邊看書一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按着手心,轉頭看她同桌,一直在專心畫畫。

沒一會兒,向行下來了,叫景易:“走?”

景易:“嗯”

景易剛起身,焉可畫畫的筆都沒停,眼睛也沒擡,腿往桌子上一搭:“去哪兒?”

突然發現小野也在的景易:“......”

每晚都把人關起來,向行看不過去了:“你這是囚禁,侵犯人身自由!”

焉可的‘滾一邊兒去’已經在嘴邊了,想了想,說:“你問問他,喜不喜歡?”

景易:“......”

向行着實好奇:“那你每晚把他關起來一個小時都幹嘛啊?”

“想知道啊”,焉可放下畫筆:“留下,看着”

向行湊過去,興奮道:“我能看?你不介意?”

“嗯,可以”,焉可:“我不介意”

景易:“......”

向行剛要坐下,景易踹了他一腳:“出去”

我介意。

向行:“不是,人家女生都沒不好意思,你不好意思什麽?”

景易又踹,向行跑了。

于是,所有人都知道,焉可每晚都把景易單獨關在天秤座一個小時,就是不知道在幹嘛。

晚上,景傾剛剛結束電話會議,又接到了保镖的彙報電話:“少爺最近怎麽樣?”

保镖:“一切正常,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景傾:“嗯,仔細盯着”

保镖:“好的,不過...”

景傾:“不過什麽?”

保镖:“少爺好像,早戀了”

☆、第 30 章

午後,烈日當頭,從閑雲野鶴站的公交車上走下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人,坐在門口的乘客見她行動不便,在她下車時過去扶她,幫她把手裏的東西從車上拿下來。

焉可姥姥:“謝謝你啊,小姑娘”

小姑娘:“不客氣,您慢點走,注意腳下”

焉可姥姥:“嗯”

焉可姥姥手裏拿着一大串棉花糖,下了車,往學校的方向走。

她想着好幾天沒有見過外孫女了,買了一個棉花糖機,親手做了幾個棉花糖,給她送去閑雲野鶴去吃。

一輛豪華轎車飛馳而過,老人顫顫巍巍的身影從後視鏡裏越來越小,後排座位的女人:“停車”

景傾一身高檔白色休閑西裝,銀色墨鏡,腕上的手表表盤超薄,踩着8厘米的高跟鞋,下車。

走到老人面前時摘掉墨鏡,景傾從錢包裏拿出1000塊錢:“棉花糖都賣給我,您回家吧”

焉可姥姥愣了一下:“小姑娘,你喜歡吃?”

景傾:“我不喜歡吃糖,但我弟可能喜歡”

焉可姥姥笑了,拿下來一個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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