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12)

向大家,笑了。

“誰提出來要吓他的?”,淩亦看着景易說:“過來,先讓我揍兩下”

所有人都笑了。

“易窩,生日快樂”,紮亦把手中的禮物盒遞給景易。

景易:“謝謝”,他接過禮物。

淩亦:“我想知道是什麽,能拆開看嗎?”

紮亦:“當然”

景易在身邊好奇的目光中把禮物拆開。

芬長:“這幾天不見你,原來是去給易窩準備生日禮物了”

“是啊”,紮亦笑:“這是我從老地方拿過來的翡翠,特意找這兒的人雕琢了易窩的名字,就是想給他一個驚喜”

景易将翡翠從禮品盒裏拿出來,晶瑩剔透,品質上佳,他卻無奈的笑了:“怎麽這麽大,送我這麽貴重的東西幹什麽?”

“送你怎麽算貴重,這可是18歲的成人禮,祝你天天開心”,紮亦說。

天澗聽溪的大人花起錢來,比起那幾個窩窩,手筆不知大出幾倍。

既告訴窩窩們懂節制就要以身作則,若是平時景易絕不會收,但這禮物已經刻上他的名,又是紮亦的心意,景易想了想:“謝謝紮亦,希望你能喜歡這裏”

芬長也拿出禮物給景易,被起哄着拆開,那是一個玉墜兒,指腹大小,形狀為劍,制作精美。

芬長:“這是我從老地方求來的,護身符,你拿着,祝你平安健康”

Advertisement

“怎麽”,景易:“是碰到壞人了,可以拿着這把劍當刀用?”

說着,景易握着那極小的劍柄揮了兩下。

“別胡說”,芬長拍了他一下:“讓你拿着就拿着”

焉可在景易身邊看着,沒說話,就是在心裏想,景易的朋友送的禮物還真的...

各有特色。

“雖然我不信”,景易:“但是謝謝芬長”

景易也收下了。

淩亦也把準備的禮物拿出來,他遞到景易面前:“知道你不想收,但大家都要送,那我就肯定也要送了”

景易笑,甚至已經猜到他準備的是什麽樣的禮物。

“這可是我擁有的最古老的一件收藏,生日快樂,易窩”,淩亦又說:“你對我,對每一個從天澗聽溪出來的人,都是很特別的存在”

這句話讓景易的心裏忽而升起一種難以名狀的情緒,那是思念,是感動,或是深淵前的昂首闊步和憧憬期待。

“謝謝”,景易:“你們對我,也是一樣”

除了林鼓,Y區的所有員工也共同為景易準備了禮物,待都被起哄着拆完,焉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對景易說:“我的那份,改天給你補上”

景易轉頭看着她笑:“你已經送過了,剛剛,我很喜歡”

焉可:“......”

“是什麽禮物?”,葉岐好奇的湊過來問。

焉可沒說話,臉卻紅了些。

景易回答:“是秘密”

“公子哥兒成年了,還有秘密了”,芬長笑着說:“那快把你的秘密許進願望”,

芬長拿出蛋糕插上整整18個蠟燭,點亮,笑着說:“許願吧”

看着蠟燭的點點火光,景易閉上眼,他許了一個願,

關于他的秘密。

再睜開眼時,所有人都幫他一起吹蠟燭,焉可也幫他,鼓着嘴,腦袋還沒等縮回去,被景易用手指在臉上抹了蛋糕。

焉可:“......”

生日party就這樣開始鬧起來,二十六層的門再被推開,進來幾個孩子,他們盛裝打扮,男孩子們穿着燕尾服,女孩子穿着公主裙。

花窩手裏拿着星星棒,涼窩手裏拿着玻璃球,格窩雖然什麽都沒有拿,小小年紀不茍言笑,卻也和他們一起表演着,給景易的生日節目。

逗得大家笑彎了腰。

無論曾經發生過什麽,無論以後會發生什麽,景易想,這一刻的溫暖和真切,都是真實的。

月亮又開啓了新一日的旅程,和窩窩們鬧累了的焉可來到沙發上休息,手中拿着一杯的果汁,臉上是景易抹上的甜膩。

拿出手機,焉一錄還沒來,沒有電話,沒有短信。

景易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問:“累了?”

焉可收起手機,笑:“有點兒”

景易:“我去給你拿點吃的”

焉可拽住他:“不用”

“知道你想回家和叔叔吃,只讓你吃一點”,景易說:“墊墊肚子,不會吃飽”

焉可愣了一下,笑:“你竟然知道我在想什麽”

景易揉了一下她的腦袋,去給她拿吃的。

他很快回來,拿着焉可最喜歡的蛋撻,她都接過來,但又遞給他一個:“謝謝,這個給你”

景易:“謝謝”

“味道怎麽樣?”,景易問。

焉可吃了一口:“很好,你烤的?”

景易:“你怎麽知道?”

焉可:“猜的”

景易笑:“你猜對了”

“你姐姐呢?”,焉可問景易:“你過生日不用陪家人嗎?”

“在國外”,景易說:“工作忙”

焉可咬了一口蛋撻:“焉一路也工作忙”

她又問:“你和父母吵過架嗎?”

“吵過”,景易:“我以前很任性”

焉可:“那你害怕吵架嗎?”

景易:“嗯?”

“我有時候在想”,焉可吃完了蛋撻,看着桌上的杯子發呆:“你說會不會有一天,焉一錄嫌我太鬧,就不要我了?”

景易:“你為什麽會這麽想?”

焉可:“老鼠讨人厭,老鼠也知道自己讨人厭”

景易頓了下,轉頭,在她的眼底,看到了一種毫無底氣的胡鬧。

安靜,倔強,還有恐慌。

景易:“你故意的”

焉可:“什麽?”

景易:“故意吓我”

焉可忽然想起到閑雲野鶴報到那日,說:“哦,我想起來了,你怕老鼠”

她又道:“那麽小的老鼠,有什麽好怕的,我記得你跳得像個袋鼠似的”

景易:“窩窩”

焉可:“不讓說?”

景易:“那你怕嗎?”

焉可想了想:“...怕”

兩個人一起笑了。

在笑聲中,焉可聽見他說:“不會的”

“叔叔不會不要你”

焉可:“真的?”

景易:“嗯”

“我相信你了”,焉可:“壽星,生日快樂”

景易很快就被拉着去鬧,時間再過一個小時,焉一錄還是沒來。

等景易再到沙發旁時,焉可已經躺在上面睡着了。

周圍是持續的歡笑和玩鬧聲,景易拿出她攥着的手機,放進自己兜裏,然後,從沙發上抱起她。

抱她離開喧嚣,走樓梯到二十八層,進到他的房間,把她輕輕放在他的床上。

蓋好被子。

景易把手機放在她的枕邊時,焉可睡的不安穩把左手從被子裏拿出來。

景易笑了,房間的空調溫度不高,怕她着涼,想再把她的手送回去。

但在手指碰到那朵白色的懸鈴花時,卻止住了動作。

周圍霎時安靜,深夜靜谧的讓人沉悶,

他低頭看她,眼中是和初見這只白色手套時一樣的目光。

手指向下,觸碰,她的手心,

指腹摩挲,隔着花的紋路。

他突然,迫切的,想知道,裏面的模樣。

難控的,已觸碰到邊緣,焉可似有察覺,縮了一下手,

理智被瞬間換回。

景易止住了動作。

把她的手放回被中,景易離開卧室,留着明亮的燈。

焉一錄走進Y區,來到前臺:“你好,我找焉可,我是她爸爸”

“焉叔叔,你好”,溫渠說:“她在樓上,二十六層,我還在值班就不帶你上去了,你可以坐那邊的電梯”

焉一錄:“好的,謝謝”

焉一錄往電梯的方向走,手機卻突然響起來,接通後,聲音從藍牙耳機中傳出。

魏頌:“林老板剛剛來電話說他因為有一些個人安排明天白天的的會無法參加,問可不可以改到今天晚上,如果可以他會在峰園餐廳等你”

焉一錄幾乎沒有猶豫:“可以”

“告訴他半個小時後見”

魏頌:“好的”

焉一錄重新返回前臺,告訴溫渠:“麻煩你幫我轉告可可,我晚上有事就不接她回家了”

“二十分鐘後司機會來接她,她認識”

溫渠:“好的,我會告訴她的”

焉一錄:“謝謝”

焉一錄轉身剛要走,卻突然被叫住:“等一下”

焉一錄轉頭,看見了一個個子很高的男生,樣貌出色,和他的女兒年紀相仿...

是他。

10分鐘後,焉可在睡夢中被人叫醒:“窩窩,醒醒”

焉可迷糊的睜開眼看見景易坐在她的床邊。

她剛剛夢到他了,場景有些類似,他坐在她的床邊叫她起床,但她還沒睡夠,不樂意起,不想理他。

那個夢,好像不是噩夢。

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焉可迷迷糊糊的問:“幹什麽?”

景易笑:“去換衣服”

這句話他在夢裏倒沒說過,焉可閉着眼,翻過身,繼續睡。

景易笑,輕聲着又叫她:“窩窩”

他輕輕推她的手臂,隔着被子。

焉可終于被晃醒了些,又問:“幹什麽?”

景易:“去換衣服”

焉可睜開眼,吓了她一跳,不是做夢,景易真的坐在她的床邊。

她一下子坐起來,丸子上因為壓着枕頭偶有碎發落下來。

看着面前景易,焉可想,他剛剛說,讓她幹什麽?

他,讓她,什麽衣服?

焉可盯着他,往後挪了一下,防備心極重:“你,要幹嘛”

景易看着她就像是一只轉圈把自己轉暈了的小動物一樣,迷茫着,警惕着,又觀察着。

他笑:“去換衣服”

“......”

焉可睡的迷糊,可能又因為睡醒時發現那個想要八擡大床強娶她的男生就坐床邊,她不知怎麽,把換,聽成了脫。

卧槽,

焉可擡手就是一拳。

揍他。

景易握住她的手腕,看着她比他讓花窩做算術題時還暈頭轉向的目光,笑:

“你說的,讓你爸爸看見你穿男生的衣服他會瘋的”

焉可差點都要喊救命了,但,他說什麽?

景易松開她的手,揉了下她的腦袋,解釋:“你爸爸來了”

焉可清醒了,環顧四周,也認清了這是誰的房間,臉一下子紅了,半天憋出句:“我衣服幹了?”

景易:“嗯”

焉可:“在哪兒?”

景易笑:“在沙發上,我去給你拿”

又十分鐘後,焉可從景易房間出來,景易一直等在門外,看見她出來後拿着毛巾走過去,擡起手。

焉可向後躲了一下。

景易:“蛋糕”

“萬一叔叔憑借手指的形狀看出來了是一個男生塗的怎麽辦?”

“......”

焉可拿過濕毛巾,擦掉了:“他在哪兒?”

景易:“在外面”

焉可把毛巾還給他:“來了多久了?”

“15分鐘,一直在等你”,景易:“很有耐心的”

芬長來到自己房間的浴室,剛剛玩鬧時她的臉上被紮亦和花窩也抹上了蛋糕,有些還沾到頭發上。

她看着鏡中的自己,有多久沒有像這樣鬧過,都記不清了。

笑了,把長發解開,散下來。

黑發及腰,濃黑,帶着一點天生的卷浪。

捧了水撲到臉上,重複清麗,皮膚白皙,仿若天澗聽溪荷塘中的花瓣。

她結婚的早,但其實今年不過二十八歲。

曾有人說過,她稍加打扮,就算淺亦在她面前,也稱不上驚豔了。

但如今,

發束起,

唇上再不染紅,

她以長字為稱。

許是,

命為此,不可抗。

芬長不再多想,紮起長發,擦幹臉,回到客廳。

客廳的沙發上一片狼藉,都是窩窩們給景易準備節後‘成果’,她笑了,走過去整理。

還有一些是格窩畫的畫,她都放到書架上的一處,規整好。

放畫時又看到了之前焉可畫的那張景易的床,她感覺異常,卻又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裏有問題的畫。

衛生很快就整理好,天色不早了,芬長打算去二十六層也整理下。

剛剛拉開門,她卻又頓住,

松了手,門自動合上。

一些一直沒想明白的時突然躍然腦中,

她知道哪裏有問題了。

幾乎是跑回書房,芬長慌張的又找出那副畫仔細的看。

果然,

芬長:“焉可,在說謊”

☆、第 41 章

焉可來到Y區大廳看見了焉一錄,正坐在沙發上打電話,看見她後快速說了幾句挂斷電話走過來:

“抱歉,我來晚了”

焉可:“沒事”

焉一路:“我們回家?”

焉可:“嗯”

景易送他們到門外,焉可:“我走了,你回去吧”

“嗯”,景易看向焉一路,禮貌道:“叔叔再見”

車上,

焉一錄握着方向盤看着霓虹燈下的路:“你怎麽認識他的?”

焉可知道他說的是景易:“他是我同桌”

“怎麽了?”

焉一錄沉默了下,然後說:“沒什麽”

焉可卻想到什麽,說:“我沒和他早戀”

“我知道”,焉一錄:“你之前打電話給我說過不喜歡他”

焉可:“......”

焉一錄:“現在不讨厭了?”

焉可:“嗯”

焉一錄沒再說什麽,也沒再問什麽。

一路平穩,車子開到地下車庫,焉一錄帶着焉可回家,關上門時他打開牆壁的燈。

焉可有些餓了,蛋撻睡了一覺已經在夢裏消化,走到客廳的冰箱前,打開,想看看裏面有什麽東西。

焉一錄會定期叫人送食物過來,但有的時候他出差不在家,她也不回來,食物在門口放到爛,最後被保安收走扔掉。

但好像這幾日他都在國內,冰箱裏有肉也有青菜,除了魚,她幾乎都會做。

“你吃飯了嗎?”,焉可轉頭問。

“沒有”,焉一錄坐在沙發上用手機查收郵件。

焉可:“那我們一起吃,我來...”

“我不吃了”,焉一錄站起來:“明天不用上學,你吃完再睡”

說完,他拿着手機上樓,去書房。

皮鞋踩到樓梯上的腳步聲漸漸消失,砰的一聲,焉可摔上了冰箱門。

卧室內,焉可躺在床上,開着燈。

肚子餓得咕咕叫,小的時候傅霖告訴她,要是吃飽了再好吃都放下筷子,下次再吃。

要是餓了,也別忍着。

她現在就餓了,饑腸辘辘,想吃肉。

剛剛那兩個蛋撻她都吃了好了,焉可想。

焉可噌的坐起來,一同起來的還有惹人厭的脾氣,她就是不想一個人吃,她要去找焉一錄給她做飯吃。

家裏樓道的燈是聲控,默認情況下都是熄滅的,焉可不想隔一會兒就喊一嗓子,于是翻出大太陽,抱着出房門。

沒走出去,因為她發現樓道的燈一直亮着,安靜的等了會兒,也沒自動熄滅。

焉一錄把燈調成一直打開的狀态了。

于是焉可又把大太陽放回去,一個人穿着拖鞋去書房。

就知道工作,也不知道每天都在忙什麽,但焉可從他的電話中隐約感覺到,他似乎一直在做一些和他公司本身業務無關的事。

瞎忙。

于是焉可決定,如果焉一錄在書房開電話會議的話,她就走進去,挂斷他的電話。

如果他是在開視頻會議,她就走到他的身後,沖着他的攝像頭,

做鬼臉。

走到書房門外,門敞開着,焉一錄...

在開視頻會議。

就在焉可進一步的琢磨着,鬼臉是吓焉一錄比較好,還是吓和他開會的人還比較好時,她聽見他說:

“林先生,您客氣了,也謝謝你同意把會議改為遠程”

“不是”,焉一錄:“是我女兒,她晚上不敢一個人在家”

焉可已經去推鼻子的手停下,站在不遠處聽着焉一錄又說:“對,她膽子有點小,如果可以,希望可以把我們明晚的會也改為遠程”

“謝謝”

焉可忽然明白了,樓道的燈,為什麽一直亮着。

轉身離開,她沒回卧室,從冰箱裏拿出一些菜和鮮肉,去廚房,做了宵夜。

二十分鐘後,焉可回到書房敲門,恰好視頻會議結束。

焉可:“結束了?”

焉一錄:“嗯”

焉可:“那還有別的工作嗎?”

焉一錄:“還有一點”

焉可想了一下,說:“我做了宵夜,你要不要一起?”

焉一錄拿着文件打開,焉可垂了眸已經要轉身。

“是有點餓了”,她看見焉一錄又放下文件說:“一起吃吧”

焉可回頭,笑了。

生日晚會結束時已經很晚,紮亦去休息,景易去一樓以生日的名義給員工發紅包,芬長和淩亦抱起窩窩們帶去洗臉。

淺亦在摩洛哥還沒回來,除了花窩,今天格窩和涼窩也在這睡。

28層很大,27層也有房間,洗漱後所有人各自回房休息。

花窩被芬長抱到自己房間,她一邊給她擦剛剛洗過的頭發,一邊問:“今天玩的開心嗎?”

花窩:“開心”

芬長拿起木梳問:“這裏和以前的家裏哪裏更有趣?”

花窩說:“這裏”

芬長:“為什麽?”

花窩想了下,然後說:“以前家裏不開心”

芬長的手停頓了下,越發輕柔:“那就留在這裏”

花窩笑:“好啊”

梳完發,芬長抱過花窩:“可不可以幫媽媽一個忙?”

“嗯”,花窩:“你說”

芬長:“明天你把可窩約過來好不好?”

“好啊”,花窩笑:“我也想見她”

“明天淺亦回來”,芬長說:“你和易窩去找她玩,媽媽找可窩是有些別的事”

花窩興奮的問:“淺窩要回來了?”

“嗯,她本想着趕回來給易窩過生日但是劇組忙耽誤了一天,明天回來”,芬長又問:“你有可窩的手機號嗎?”

“有”,花窩:“那我明天給她發信息”

以往每年景易生日,景傾都會淩晨準時打電話送祝福,不管兩個人相聚多遠,禮物也都會在生日當天到景易面前。

但今天一整天景傾都沒有聯系過景易,她第一次,忘了他的生日。

景易把電話撥過去,沒有人接。

他知道她最近工作忙,沒再打擾,放下手機,發了信息過去。

第二天上午,景易帶着幾個窩窩們接到淺亦了,即便她最近一直在摩洛哥拍戲,仍然皮膚白皙,即便昨晚坐了一夜的飛機,從機場出來時的狀态仍是像要去走紅毯一樣。

這就是她了,

把老地方苛求完美近乎至潔癖的特點,繼承并且發揮的淋漓盡致。

面包車裏,淺亦從包裏拿出禮品盒遞給景易:“生日禮物,知道你不喜歡貴重的禮物,我就選了一個摩洛哥的紀念品”

說完她又突然想到什麽:“快打開看看,別恰好你也買了”

景易把禮物拆開,色彩斑斓的就像那裏的風情一樣:“謝謝,我沒買,生日而已你不用一定趕着回來”

“你沒買就好”,淺亦說:“傳統就是傳統,天澗聽溪的人一定要過生日,我如果給忘了芬長會說我的”

景易笑。

幾個窩窩們也都有禮物,有零食也有裝飾,格窩和涼窩的禮物一模一樣,這兩個孩子和淺亦是同父異母,年歲差了不少,但淺亦不在乎這些,自從天澗聽溪出來後就一直把他們帶在身邊自己照顧。

景易:“接下來還有別的工作安排嗎?”

“你的計劃要開始了”,淺亦:“我哪還敢有別的工作安排”

“我可是為了你連推了兩個綜藝”

景易:“恩情我記下了”

“記什麽”,淺亦:“要是沒有你,我現在不一定什麽樣”

“不過,試營業應該是來不及,正式營業我一定去”

景易笑:“嗯,你...”

注意力忽然被後視鏡內的車子吸引,景易問:“是不是有輛車一直在跟着我們?”

焉可在去游戲中心的路上接到簡一苒的電話:“可姐,你在幹什麽?”

焉可:“在出租車上”

簡一苒:“你又要去哪玩?”

“去畫畫”,焉可:“你呢?”

簡一苒:“我在家一個人,我爸媽都不知道去哪兒了,他們最近好像很忙的樣子,奇奇怪怪的”

焉可:“一個人無聊不?要不要過來?”

“哎呀”,簡一苒:“早知道我早點給你打電話好了”

焉可:“現在怎麽了?”

簡一苒:“我趁我媽不在家剛叫了一個一人份的小火鍋,我還沒吃呢”

焉可笑。

簡一苒:“那你下周末陪我,我先給預定上了”

焉可:“嗯”

“可姐”,簡一苒又問:“你吃不吃瓜?”

焉可:“涮火鍋嗎?”

簡一苒樂:“不是那種瓜,是八卦的瓜”

“我聽我們隊的人說,你們隊的老大,你師公,分手了”

“分手?”,焉可:“她才交幾天男朋友?”

“我也納悶,但應該是真的,她上周五是不是沒來上課?”,簡一苒說:“好像請了一周假,下周也不來,我們隊的女同學說,她是受了情傷”

焉可忽然想起昨天給景易過生日時她還見到了淩亦,一點異常都沒有,最起碼看不出來是一個剛分手的人。

但姜迎迎功夫那麽厲害的人,肯定不會受欺負吧。

焉可:“你還知道什麽?”

簡一苒:“我知道這是你師公第一次談戀愛”

“她看着做什麽事都很認真,談戀愛應該也是奔着結婚去的吧”

“自從分手以後,淩亦也沒再來過學校,不過...”,簡一苒說:“那個同學說昨天白天她還在校外看到淩亦和另一個女生有說有笑的,一看就是一個花心大蘿蔔”

焉可沒說話,火氣卻冒到了眼底,她第一次見淩亦,就是在酒吧,口吻輕浮。

簡一苒:“淩亦看着不像是本地人,長相還有點異域風情,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

焉可:“我知道”

簡一苒:“你怎麽知道?”

焉可下了車:“下周我去找你玩,不聊了,我先辦點別的事”

“什麽事?”,簡一苒:“你不是要去畫畫嗎?”

話沒說完電話已經被挂斷,焉可推開Y區的門直接走到前臺問:“淩亦在哪兒?”

“好像是在游泳池,28層”,溫渠說。

焉可:“謝謝”

她拐去電梯,直接按下28層。

淩亦游了兩個小時的泳後決定去吃點東西,游到池邊,撐着扶臺,一躍而上。

與此同時,他沒注意到的,游泳池的大門被踹開。

淩亦往上一跳,與預想中不同的,跳到空中時被踹到肩膀的一腳又給踹回到水裏。

淩亦:“......”

吓他一跳,分明會游泳卻在水裏撲騰半天。

卧槽,

他差點嗆死。

緩過神來踩着水,擡頭看向泳池邊怒氣沖沖的女生,聽見她問:“你他媽什麽毛病?”

“......”

淩亦抹了把滿臉的水。

司機按照景易的吩咐繞了兩圈,結果發現後面的黑色轎車仍在跟着。

淺亦問:“會不會是記者?”

“不确定”,景易告訴司機:“加速,在紅燈之前過去,掉頭看看他們是誰”

司機在最後幾秒前過了綠燈,後面的轎車因為保持一定距離被紅燈攔在路口的另一側。

司機又在虛線處掉頭,後面的黑色轎車發現了他的企圖,也直接調頭。

司機問景易:“追嗎?”

景易:“追”

司機加速時景易電話響了,來電人是淩亦。

淩亦:“你在哪兒呢?”

“來接淺亦”,景易:“怎麽了?”

淩亦鼻子裏都是水,聽上去像感冒一樣:“你那個同桌,你能不能管管?”

景易笑:“你怎麽惹她了?”

“我沒有啊”,淩亦:“我游我的泳,剛要上來,她倒好,上來二話不說直接把我踹回去,警告我別再惹迎迎”

景易:“她是不是知道你們分手了?”

“可能吧”,淩亦:“我剛喝好了幾口,現在耳朵裏還都是水”

景易:“她呢,走了?”

“去找花窩了吧”,淩亦:“她踹完我還問我花窩在哪兒,說是花窩叫她來的”

“花窩?”,景易:“花窩在我這兒”

他轉頭問花窩:“你叫可窩窩來了?”

“嗯”,花窩握着摩洛哥來的第三份禮物:“媽媽讓我叫的”

景易:“什麽事?”

花窩:“不知道”

景易:“那是什麽時候讓你叫的?”

“今早”,花窩說:“但昨晚就和我說了”

昨晚,

芬長為什麽沒告訴他?

景易打電話給芬長,只響了一聲就被挂斷。

景易察覺到什麽,目光看向不遠處越追越近的車,又打給焉可。

這個號碼焉可不認識,推開二十六層大廳門的同時接通:“喂?”

景易:“是我,你在哪兒?”

“我在...”

耳邊的手機被搶走,焉可轉頭。

芬長手裏拿着焉可的手機,走到倒數第三排的觀衆席上坐下,對她說:“焉可,你不該,欺騙天澗聽溪的人”

垂眸,挂斷手中的電話。

景易拿着手機,臉色沉下來。

☆、第 42 章

景易沒了耐心,對司機說:“撞上去”

同時打電話給淩亦:“在哪?”

司機剛踩下油門,淺亦說:“不行”

“我事業剛剛起步我現在不能有緋聞!”

她拽上景易的手臂。

淩亦接了電話:“我餓了,在27層,來吃點東西”

景易:“現在去找芬長和焉可”

“為什麽?”,淩亦把剛煎好的牛排放到桌上。

“別廢話”,景易:“現在就去”

“易窩!”,車內的淺亦叫他。

景易看着她,斂眸:“是他們跟蹤在先”

淺亦:“網友和輿論不會管這些的,他們只會說那個新人不遵守交通法則,人品惡劣!”

景易沉聲道:“你沒有。”

淺亦急切着,緊了秀氣的眉。

淩亦:“她們在哪兒?”

景易:“26層,不要讓她們單獨在一起”

淩亦:“發生什麽事了?”

景易:“快去”

眼看着車已經逼近前面黑色轎車的車尾,淺亦拽着景易的胳膊:“易窩!”

挂了電話,

“停車”,景易看着淺亦終于說。

司機立即踩下油門。

黑色轎車內的人早就有所察覺,還未等他們的車完全停穩,減速時就已經拐了個路口消失不見。

景易對司機說:“你送她們回家,如果這輛車再出現不必管淺亦的意見直接報警”

“另外去查一下車牌號”

司機:“是”

景易拉開車門的同時告訴淺亦:“調整好你的心态,你的行業容不得敏感的人”

“我還有事先回去,你到家告訴我一聲”

“什麽事?”,淺亦問他。

但景易已經下車,随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快速離開。

Y區,26層,

焉可:“你什麽意思?”

芬長看着焉可:“誰讓你接近的景易?”

這話聽着耳熟,焉可:“景傾讓你問的?”

芬長:“你知道景傾?”

焉可不想和她多說:“你是花窩的媽媽,我不和你吵,手機還我”

芬長拿着手機的手挪開:“你還知道什麽?”

焉可反問:“你們到底有多少怕人知道的?”

芬長沒說話,但目光銳利,似在探她的底。

而焉可已經沒了耐心:“你聽好,我不知道他家裏到底多少寶藏怕人觊觎”

“但我家的資産,我這輩子,都敗家不完。停止你們的揣度,別再惹我”

焉可轉身就走,與此同時門外傳來劇烈的敲門聲,還有淩亦的喊聲:“芬長,你們在裏面嗎?把門打開”

又來一個煩人的,焉可覺得自己今天早上出門時肯定是踩到隔壁薩摩拉的屎了。

尚未走到門口,芬長卻更快一步,站到焉可和門之間擋住她的去路。

身後是劇烈的敲門聲,芬長說:“如果你需要的是錢財,不必易窩的姐姐,無論多少,我都可以給你”

“但是,你要是有別的目的,我會不計代價的保護他”

淩亦喊:“你們在說什麽,快把門打開”

“再不開我撞門了,我數三個數真的要撞了,3, 2...”

芬長:“焉可,天澗聽溪的人,要比你想的...”

“瘋狂”

砰的一聲,手機摔到門上的碎裂聲和門外撞門的聲音同時響起。

焉可看向地上裂開的手機屏幕還有震耳的門,

這他媽都是什麽神經病?

門外敲門聲還在不斷的響着,焉可煩躁道:“別他麽敲了!”

她又問芬長:“你們到底為什麽不讓我靠近景易?”

芬長反問:“既然想和他在一起為什麽要撒謊!”

“......”

卧槽,誰要和他在一起了。

焉可嘆口氣:“在我不想在和你聊天之前,告訴我,你為什麽說我在撒謊”

芬長譏笑:“想知道自己哪裏露了馬腳嗎?”

她拿出随身攜帶的畫:“景易房間的花根莖都已經被砍斷,但是你畫上的花,根莖枝葉都是完整的,并且準确無誤”

“怎麽,還要說是自己在景易房間看到的嗎?”

門外的敲門聲終于停下來,

焉可看向那幅畫,秀眉輕蹙。

芬長:“還是你要告訴我你之前就見過,這個品種的花除了老地方,哪裏都沒有”

“說吧,是誰指使你接近易窩的,他們是不是也想讓你把花從他床邊拿走?”

焉可已經明白了芬長為什麽說她撒謊,可是,她的邏輯還是沒有串聯起來:“這些花為什麽重要?”

芬長:“這些花可以保護他的安全”

焉可:“什麽?”

芬長更直白的說:“這些花可以讓他的靈魂不被竊取”

“......”

芬長:“現在你可以回答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