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要多堕落就多堕落
這場周年慶的舞會一直持續着，到了現在依然沒有人離開，SH百貨公司裏的員工玩的happy，場內一直沸騰。而齊末跟宮少楊結束那支不愉快的舞蹈之後，欽源因為跟着範經理四處應酬沒辦法常待在她身邊，齊末就一直躲在某個角落裏獨自吃着點心，喝着舞會上準備的果汁。一直準備着恰當時機離開這裏。
宮少楊雖然要跟很多人應酬，但是無論走到哪個地方，都能全方位的瞄到齊末坐着的拐角地方，幽暗的目光時不時地掃向那個角落，讓齊末心理堵得難受，渾身都不自在。
距離淩晨還有一個小時的時候，季英的電話打了進來，齊末簡短說了一下不能回去的情況，結果被季英一句‘我了解，不過還是安全重要，注意措施’給說癟了。
齊末憤憤地捏着手機，她不能任由宮少楊這樣下去。打定主意後，她慢慢觀察宮少楊周圍的變化，她就不信他能當着所有人的面把她強抓住帶走。
見着宮少楊的周圍終于圍上了一群上了年紀的經理級人物後，齊末毫不耽擱，立馬提起裝着季英裙子的包包順着邊緣的小路飛奔離開這裏。
到了酒店門口，終于呼吸到外面的自由空氣時，齊末忍不住深呼吸。
可是前腳準備邁下數層的臺階的時候，手臂就被強硬地扯住。
“對不起，這位小姐，您不能離開！”
齊末轉身就看見了穿着制服的酒店服務生。她瞪着他，氣道：“為什麽不能離開，難不成酒店還有強留下客人的權利嗎？”
服務生依然秉着一張顧客至上的笑臉，溫聲道：“對不起，小姐，請您見諒。沒有宮董的吩咐，我們不能放你離開。”
“他憑什麽管我！”齊末真的是怒了，簡直沒有一點王法了！
齊末恨極，最終還是轉身走向會場，閃耀燈光刺在眼裏的那一刻，她看見了比之更加刺目的諷刺目光。
宮少楊旁若無人的端着酒杯向她走來。
笑着說：“齊末，我奉勸你最好不要逃離我的視線，不然結果很難收拾。”
雖然随着宮少楊的離開，很多人的視線也轉移過來，但是他們所處的角落，所講的話沒人能夠聽得見。大都以為宮少楊是有什麽事情交代自己的員工罷了。何況大衆公認的宮董夫人也只有那個舞會開始之前獻上一支曲子的林韻清。
“宮少楊，你派人監視我！”
對面男人無所謂地抿了口紅酒，“那又怎樣？”随後就轉身離開。
齊末跺跺腳，恨恨地坐會原處。
……
到了淩晨一點的時候，這場一年一度的周年慶舞會終于結束，齊末才站起身，那邊欽源風風火火就趕了過來。
“對不起，末末，早知道今天晚上事情這麽多就不讓你來了。”欽源道歉似的握住齊末的手。
齊末反射性地想要掙開，但看到不遠處某人投來的目光後停住，反握上欽源的手。
“沒關系的，你是新來的員工，肯定要好好表現一下，範經理也是想帶你多見見人的。”
欽源瞳孔倏地放大，驚喜道：“末末，你理解最好了，正好我送你上車回去，我這邊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完，經理特別留下我處理。”
齊末笑着點頭，順着欽源的腳步走出盛林酒店。酒店外本來兩旁街道上整齊排列的轎車陸續開走，最主要的是這個時間段，別說沒有公交車，能等到一輛出租車也算是人品大爆發了吧。而且欽源剛來到公司，沒有積攢什麽交情，總不能讓他們的董事長親自送一個小員工的家屬回去吧，說出去會吓死人的。
欽源這麽久以來，竟然第一次有了灰敗的失落感。
“末末，不久的将來，我一定也會用一輛勞斯萊斯專車接送你！”
齊末一怔，眼角瞬間有點酸澀。心裏對欽源的愧疚更加嚴重。“欽源，你沒必要為我這樣。”
欽源彈手給了齊末一個爆栗，“不準你這樣說，你是我奮鬥的動力，末末。所以以後你都不能離開我，否則我就會有多堕落就多麽堕落。”
欽源這話說着玩笑話，卻字字敲在齊末心上，她突然開始厭惡自己，憎恨宮少楊，為什麽要再遇上他？！
等了快到半個小時，還不見有什麽出租車往這邊來，欽源那邊已經有人在催了，齊末推他讓他回去。
“末末，我電話叫車吧，看看還有沒有出租車？”欽源說着就掏出手機準備撥打青城通用的呼車號碼。
“欽源，你趕緊回去吧，我自己等會兒就好，沒事的。呼車要多交錢的。”
欽源了解齊末脾氣，想了半晌，還是叮囑了齊末兩句。
當齊末以為他要離開的時候，忽然看着欽源緊盯着自己不放。她能感到欽源鼻尖的氣息穩穩傳來。
欽源閉上眼睛，當要觸碰那抹溫熱的時候，忽然想起了刺耳的鳴笛聲，再好的氣氛也被破壞了。欽源憤恨地看向身側閃出的蘭博基尼，看到屬于自家董事長的專車時，即便不高興，還是緩了緩臉色。
“小欽源，你帶着你的女朋友站在街道中央，是要找死的節奏嗎？”剛從盛林酒店跑出來的範經理成功地解了圍。
欽源忙拉着齊末，向那輛蘭博基尼低了下頭後走到街道邊緣。
只見車子緩緩開動，卻在即将經過他們的時候停了下來。
暗灰的車窗緩慢搖下，司機小張探出頭來，“董事長說現在等不到什麽出租車了，而且女孩子一個人也不安全，所以想要載齊小姐一程。”
欽源忙不疊地道謝，把齊末硬塞上了自家董事長的坐騎，才肯放心回去。
車子行駛在順暢的街道上。偶爾地街燈樹影略過齊末的面頰。她一直蹙眉，沒有看向旁邊的人一眼。
車子行駛不到十分鐘，小張司機就以身體不舒服下了車，到了臨近的一家醫院。開車也能身體不舒服，小張的家肯定也在這醫院附近吧。
小張一走，司機換成了宮少楊，而且狹小的空間裏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兩人一路上什麽話都沒說，一路開到了距離公司很遠的郊區裏，下了車，齊末能看到房子後面的大海。這應該就是宮少楊的私人別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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