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長安殿中,長孫伯毅跟黎紹膩在一起難舍難分,長安殿外,俞世卻急得火燒眉毛了似的。

“奇了怪了,将軍和公子跑哪兒去了?這宴席還沒結束呢,他們人呢?”

俞世一邊嘀咕一邊在皇宮裏狂奔,四處尋找長孫伯毅和黎紹的蹤跡。

等俞世從長安殿的牆外跑過時,黎紹就聽到了俞世的叫喊。

推開長孫伯毅,黎紹緩了口氣,道:“俞世在找人了,回去吧。”

這話說完,黎紹倒是很幹脆地打算抽身離開。

長孫伯毅眼神一沉,一直摟在黎紹腰上的手順勢下滑,抓着黎紹的屁股就把人給按了回來:“誰說你能走了?”

身體緊貼在一起,黎紹的腿剛好就碰到了什麽。

軟軟地往長孫伯毅懷裏一靠,黎紹将胳膊搭在長孫伯毅的肩上,戲谑道:“親愛的長孫将軍,文武百官和外邦使團可還都在麟德殿裏等着呢,請長孫将軍用你強大的意志力忍一忍。”

長孫伯毅一轉身就将黎紹壓倒在桌子上,瞪着笑眯眯的黎紹沉聲道:“忍不了。”

黎紹突地就笑了,道:“我說你是黃鼠狼你還喘上了啊,平時在家裏邊怎麽撩你都沒動靜,同床共枕那麽久碰都不碰我一下,怎麽到了外面偷吃你就這麽來勁?”

長孫伯毅微窘,卻瞪着眼睛說道:“我不管,你點的火,你負責。”

見長孫伯毅專注地看着自己的雙眼中目光深邃,有急切的渴求,也有無盡的溫柔,還有自己小小的倒影,黎紹心一動,莞爾微笑。

伸手勾住長孫伯毅的衣領,黎紹挑開了長孫伯毅的第一顆扣子:“那長孫将軍想讓我怎麽負責呢?”

長孫伯毅兩眼一亮,一把抱起黎紹就往這房間裏唯一的那張床大步走去,将黎紹放在床上人就跟着壓了上去。

黎紹調笑道:“在宮裏就是方便啊,後宮之中三步一殿五步一宇,處處都有床,哪哪都有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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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紹這話才說完,長孫伯毅就已經将今天一直穿着的那一身金貴的禮服脫下來甩在了地上。

看到長孫伯毅挂在脖子上的那一枚玉牌,黎紹愣了愣,撐着身體坐起來,伸出手,輕撫那塊玉牌。

“你……一直都戴着?”

“恩,”長孫伯毅點了點頭,“這是我的護身符,因為有它代替你陪着我,我才能撐到今天。”

黎紹仰頭看着長孫伯毅:“最恨我的時候也戴着?”

長孫伯毅一怔,然後坐下,捧起黎紹的臉,沉聲道:“對不起,我很後悔那時說了那麽多傷害你的話,我沒恨過你,從來沒有。”

長孫伯毅抓起黎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我愛你,大概也是從第一次見你時就已經把你放進了心裏,從此再也割舍不去,我一直都只看着你,一直都只想着你,即便是在該恨你的十年裏,我也只能假裝忘記你,沒有辦法恨你,也不知道怎麽才能不愛你,我就只能裝作忘記你,裝作忘記,卻從沒有一刻忘記過。黎紹,我愛你,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我信,”黎紹的眼中泛着淚光,笑容燦爛,“只要是你說的,我都信。”

長孫伯毅心疼地湊過去,在黎紹的臉上留下細細碎碎的吻,這吻落在額心,落在眉梢,落在眼角,落在臉頰。

“黎紹……三郎,願意把你自己托付給我嗎?”

黎紹擡眼看着長孫伯毅,然後擡手,解了腰帶,脫了衣裳:“我永遠都是屬于你的。”

因為巫寧和的藥浴起了不小的作用,所以黎紹身上那些醜陋不堪的傷疤都已經消失不見,只留下一條條淡淡的痕跡,長孫伯毅尤為中意這些淡淡的痕跡,不厭其煩地舔吻着,沿着那些痕跡從胸前到腰腹來來回回,激得黎紹一陣陣地輕顫,細碎的呻吟止不住地從口中溢出。

“三郎,把腳纏到我腰上。”

聞言,黎紹不僅把腳纏了上去,兩只手也攀上了長孫伯毅的肩。

長孫伯毅深吸一口氣,緩緩進入。

忍着不适的異物感,黎紹還是沒忍住,開口抱怨道:“你那地方長那麽大幹什麽?”

長孫伯毅眼角一跳,低聲道:“它除了幹你還能幹什麽?”

“別說得好像只用在我身上似的。”黎紹撇開頭。

長孫伯毅眉心一蹙,捏着黎紹的下巴将黎紹的頭轉了過來:“又要讓你的妄想落空了,它就只認得你。”

黎紹吊起眼角睨着長孫伯毅:“就沒用在哪個小白臉或者小妖精的身上?”

長孫伯毅給氣笑了,道:“怪只怪我先遇上了這天下間最勾魂的小妖精,那之後便是天仙下凡也入不了我的眼,小妖精,你怎麽賠我?”

“恩……”黎紹的手在長孫伯毅的後頸暧昧地摩挲,媚笑道,“那官人說說官人喜歡什麽樣兒的,我給官人變一個,一準讓官人滿意。”

“就喜歡你這樣的!”一瞧見黎紹這笑長孫伯毅就再也把持不住,再沒給黎紹說閑話的機會。

記不清是做了幾次,也記不得做了多久,黎紹只覺得自己的意識大概是從中途開始就不太清晰,到後來他似乎就睡了過去,再睜開眼睛的這會兒,天都已經黑了。

“你醒了?”長孫伯毅慵懶地躺在黎紹身邊,支着腦袋滿眼笑意地看着黎紹,盛在眼裏的溫柔快要溢出來了似的。

“什麽時辰了?”這一開口說話,黎紹才發現自己嗓子都啞了,不由地狠瞪長孫伯毅一眼。

“戌時快過了。”長孫伯毅把玩着黎紹的長發。

“戌時……”黎紹又瞪了長孫伯毅一眼,“宮宴呢?”

長孫伯毅老實地答道:“宮宴兩個時辰前就已經結束,衛峰尋到這兒了,我讓他去給雍寧捎了個口信。”

見長孫伯毅沒有要起來的意思,黎紹問道:“今兒晚上就住這兒?”

“随你,”長孫伯毅不假思索道,“你想住這兒就住這兒,想回家咱們就回家。”

“那我想回家。”

“好。”

長孫伯毅二話不說地就起身下床,自己穿戴整齊後,就将衣裳一件件地給黎紹也穿在了身上,替黎紹也打點妥當之後,長孫伯毅又将床鋪鋪成他們來時的那個整齊的樣子,都弄好了,這才在床邊蹲了下來。

“上來,我背你。”

黎紹笑了笑,便伏在了長孫伯毅的背上。

長孫伯毅背着黎紹站起來,穩步向門口走去,推開門時先探頭到外面左顧右盼一陣,然後才舉步出門,一轉身就提氣躍上了屋頂。

黎紹眉梢一跳,狐疑地問道:“這怎麽還偷偷摸摸地往回走?”

長孫伯毅摸摸鼻子,低聲道:“我之前讓衛峰跟雍寧說我身體不适,先回府去了,這會兒若再在宮裏出現,雍寧不就知道我是騙他的?”

黎紹搖頭失笑。

他是跟伯毅一起消失的,離開時還沒知會俞世和衛峰,這點兒事兒誰還猜不出來啊,雍寧怕是早就知道伯毅在騙他了。

不過黎紹什麽都沒說,靜靜地趴在長孫伯毅的背上,一路風馳電掣地就回了天策上将府。

長孫伯毅和黎紹到時,俞世、奚虎、衛澤、衛峰四人正圍坐在院子裏嗑瓜子,似乎是正在等他們回來,一聽到聲響,四個人就齊齊看了過來。

俞世一把将手上的瓜子扔了,立刻就小跑到長孫伯毅面前,張嘴就是一通抱怨:“将軍,您可算是回來了!您跟公子到底是去哪兒了啊?末将找了您一下午都沒找見!哎呦,公子這是怎麽了?”

“沒事,”長孫伯毅的眼神一閃,然後就繞過俞世,往主屋去,“讓廚房做點兒吃的送到屋裏來。”

“哦,好,”俞世點點頭,卻又追了上去,問道,“将軍,要不要末将去找呂太醫來給公子看看?”

黎紹忙道:“不用了,我真的沒事,就是……就是不小心崴到腳了,塗點兒藥揉一揉就好。”

俞世蹙眉,道:“怎麽沒事兒呢?說話的聲音都不對了,公子,您該不是着涼了吧?”

“去拿藥。”扭頭瞪俞世一眼,長孫伯毅就背着黎紹進了主屋。

“那末将去拿藥!”嘿嘿一笑,俞世風風火火地就跑了。

“這呆子,我去攔着他。”望着俞世的背影,衛澤搖頭失笑,可邁開腳步之後,衛澤卻又扭頭看了衛峰一眼。

此時衛峰正望着主屋,一動不動。

衛澤蹙眉,轉身走回衛峰身邊,在衛峰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怎麽了?”衛峰回神,看向衛澤。

衛澤笑道:“你去看看俞世,別真叫他拿了藥過來。”

“為什麽我去?”衛峰蹙眉。

方才衛澤不是要自己去的嗎?

衛澤理直氣壯道:“因為我是哥哥,你快去。”

斜了衛澤一眼,衛峰還是去找俞世去了。

主屋裏,長孫伯毅直接将黎紹背進了東屋,放在了床上。

“有哪裏不舒服嗎?要麽還是把呂太醫叫來看看吧。”

“呂太醫來了怎麽看?看什麽?”黎紹斜了長孫伯毅一眼,又問道,“怎麽送我來東屋了?”

長孫伯毅蹲在黎紹眼前,拉着黎紹的手說道:“之前你身子弱,怕傷着你不敢碰你,才把你安置在了西屋,好歹是隔開一些,能給我提個醒,但今日這樣一看,似乎是真的沒什麽問題了。”

黎紹眉梢一挑,笑道:“那既然你已經沒什麽顧慮,日後我可不客氣了。”

長孫伯毅淡笑道:“今日中途就昏過去的人,還說什麽不客氣。”

黎紹踢了長孫伯毅一腳:“我早晚會習慣的!”

“好,”長孫伯毅在黎紹的手背上落下一個吻,“那就早點兒習慣我,習慣我觸碰你的方式,習慣我愛你的方式。”

剛好撞見這場景的衛峰幹咳一聲,沉聲道:“将軍、公子,吃飯了。”

“放在桌上吧。”吩咐衛峰一句,長孫伯毅就站了起來,然後扶黎紹起來,牽着黎紹走出了東屋。

在東屋安眠一夜,黎紹清早醒時,長孫伯毅已經上朝去了,但是床邊卻多了一個琴桌,琴桌上放着一張瑤琴,正是黎紹先前那張。

愣了愣,黎紹騰地一下就從床上爬了起來,呆然地看着那張琴。

“衛澤!衛峰!”

“公子!”守在外面的衛澤和衛峰一聽到黎紹的喊聲就立刻沖進門來,緊張地看着黎紹,“公子,您怎麽了?”

“這琴……”黎紹狐疑地看向衛澤和衛峰,“這琴是怎麽找回來的?之前在紫蘭殿時不是弄壞了嗎?”

聽到這話,衛澤和衛峰才齊齊送了一口氣。

衛澤笑道:“公子,這琴咱們那會兒沒來得及收起來,後來再去就沒找見,今兒早上才知道原來是将軍給收起來了,将軍還找了斫琴師傅把琴給修好了。”

“我還以為它就這麽丢了,再也找不到了。”黎紹下床,坐在了桌邊兒,伸手從七根弦上一撫而過,“琴弦換了,琴身也重新打磨過,琴額這裏原本是沒有雕花的,看樣子也是那一日撞壞的地方無法修複,才只能雕了花。”

衛澤和衛峰是聽不懂,但見黎紹的神情有些悵然,衛澤便開口安慰道:“公子,不管怎麽變,琴都還是那張琴,這琴弦咱們之前不也換過好多次了嘛。”

他們一直以為公子是喜歡彈琴,可自從這張琴丢了之後,公子就再也沒彈過琴,還住在東廂房那會兒,将軍就送過公子一張新的琴,可公子碰都沒碰一下,連保養都是雲珠在做。今日舊物失而複得,他們這才看明白,公子就只是珍惜這一張琴罷了。

“是啊,它還在就好。”低眉淺笑,黎紹将手按在弦上,輕抹慢挑,便是一首悠揚的曲子。

同一時間,已經坐在宣政殿內的長孫伯毅卻就沒有黎紹那麽輕松惬意了。

坐在長孫伯毅的對面,雍寧笑容溫和地問道:“長孫将軍,昨日聽公子身邊的人說長孫将軍突然身體不适,只得回府休息,不知長孫将軍的身體如何了?可好些了?”

長孫伯毅瞥了雍寧一眼,沉聲道:“多謝尚書令關心,本将軍已無大礙。”

雍寧就非要在上朝的時候提起這事兒嗎?

雍寧調笑道:“已無大礙?是想吃的都吃到了,所以神清氣爽了?”

長孫伯毅和黎紹一起從宮宴上消失的事情被人議論了一下午之後,昨日與他們一起參加宮宴的文武百官大多已經猜出了其中真相,因此這會兒聽雍寧這麽一說,許多人都竊笑起來。

長孫伯毅的眼角一跳,瞪了雍寧一眼。

雍寧卻不以為懼,依舊笑容燦爛。

“長孫将軍如今是朝廷棟梁,千萬要保重身體啊。回頭下官也去跟公子說一說,叫公子注意一下長孫将軍的飲食,雖說不能餓太久,可也不能暴飲暴食,這樣反而對身體不好。”

“不勞尚書令費心,”長孫伯毅白了雍寧一眼,“本将軍自會注意。諸位大人今日可有要事上奏?”

見長孫伯毅強行轉移了話題,雍寧也不揪着他不放。

禮部尚書聞言出列,可一擡頭去見龍椅上的劉策已經睡着了,禮部尚書搖搖頭,直接轉向了長孫伯毅:“啓禀将軍,析支國的大王子在官驿中死于非命,雖然析支國的公主說他們已經找到了兇手,并且證據确鑿,但被指認的兇手一直不肯認罪,且有武力抵抗,雙方在驿館中僵持不下,事情一直沒有進展。這起命案是到底是發生在咱們的地界上,依禮、依法,咱們是該出面做個仲裁,了結此事,将軍您看……?”

沉吟片刻,長孫伯毅沉聲問道:“之前不是有大理寺的官員去官驿協助調查了嗎?”

刑部尚書聞言出列,道:“啓禀将軍,今天早上,大理寺卿已經親自前去,析支國拿出的證據确實都足以證明是那東海上的王子殺了析支國的王子,可東海上的那位王子一口咬定自己沒做,還嚷着說咱們兩國以大欺小。官驿裏各國使團都在,這事情着實是有些不好辦。”

“說咱們兩國以大欺小?”解鈞輕笑一聲,“那丁靈國的七王子呢?七王子是什麽态度?”

“這個……”刑部尚書有些為難,猶豫再三才開口說道,“那位七王子沒什麽态度,昨日宮宴結束之後,他就帶着他的王夫出去玩了,回到官驿後就直接回了房,對這件事毫不關心。”

虧得他們才剛簽訂了同盟協議,這位七王子怎麽也不知道幫他們說句話呢?

可聽了刑部尚書的話之後,雍寧卻笑着罵了巫寧和一句:“這只披着狼皮的狐貍!”

長孫伯毅看了看雍寧,問道:“待會兒你去看看?”

“我去,你放心吧。”久聞丁靈國七王子大名,難得有個可以合作的機會,他怎麽能不去見識一下?就算只是件小事,他也要去會一會這七王子。

長孫伯毅點點頭,又問道:“還有其他事嗎?”

開口的依舊是禮部尚書:“啓禀将軍,臣還有一事。”

“說。”

禮部尚書微微颔首,這才說道:“啓禀将軍,陛下的登基大典已經結束,接下來是不是該給陛下選後了?”

長孫伯毅揉了揉額角。

他就知道但凡禮部尚書開口,不會是大事,卻絕對是麻煩事。

見長孫伯毅有些不耐煩,解鈞開口道:“禮部尚書說得極是,可如今陛下後宮空虛,若要選後,就要先采選秀女入宮,或者向中意者下聘,可尚書大人,咱們,沒錢了啊。”

禮部尚書一怔,登時大窘。

解鈞繼續說道:“我與諸位大人一樣,都盼着咱們後楚的秩序能盡快穩定下來,可前朝留給咱們的積蓄不多,咱們辦一場登基大典、招待幾國使團就已經花費不少了,餘下的錢還要留着養兵養官,現在關起門來這裏都是自家人,我說這話也不怕丢人,咱們是真的沒錢給陛下娶皇後啊。”

禮部尚書叩首,道:“是臣疏忽,選後乃是大事,應當謹慎,急不得,急不得。而且陛下尚且年輕,正是該勵精圖治的時候。”

“就是說啊,”解鈞笑道,“陛下也是這個意思。”

瞄一眼躺在龍椅裏睡得正香的劉策,禮部尚書差點兒就笑出來了。

“陛下聖明。”沖劉策拜了一拜,禮部尚書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長孫伯毅四下看了看,再度開口問道:“諸位大人可還有事?”

沒人吱聲了。

長孫伯毅給岳峰使了個眼色,岳峰立刻就捏着嗓子喊了一聲退朝,這一聲喊也把劉策給吓醒了,擦擦口水,半夢半醒地跟長孫伯毅閑聊幾句,這才大搖大擺地離開宣政殿。

等宣政殿裏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長孫伯毅、解鈞和雍寧三個人卻還坐在那裏。

“長孫,我說真的,若國庫一直這麽空着,咱們很快就什麽都做不下去了。”雍寧表情嚴肅地看着長孫伯毅。

“我知道,”長孫伯毅垂着眼,“可除了增加苛捐雜稅,還有什麽方法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充盈國庫?”

說到這個,解鈞和雍寧也沉默了。

半晌之後,解鈞開口道:“不然……不然咱們就适當增加一點兒苛捐雜稅?就增加一點兒。”

“不行!”長孫伯毅狠狠瞪了解鈞一眼,“後楚初立,現在全天下的人都在看着咱們,不能叫他們失望!”

解鈞撓撓頭,道:“若有其他方法,我也不想啊!可現在能怎麽辦?唯有苛捐雜稅這一項是咱們下了命令,立刻就能收上錢的,國庫裏那點兒錢撐不了多久。”

“撐不住也得撐!”長孫伯毅堅定道,“我可不是為了成為第二個黎氏才耗費了十年心血!”

“罷了,”雍寧按住了還要再說什麽的解鈞,“好歹是能再撐一段時日,我們再想想辦法吧。我先去官驿看看析支國的事情如何處理,你們兩個回府歇着吧,有事我會派人去通知你們的。”

“辛苦你了。”拍了拍雍寧的肩膀,解鈞和長孫伯毅就目送雍寧離開了宣政殿。

解鈞看了看長孫伯毅,也站了起來:“方才抱歉了,我也會好好想辦法的。”

“恩,辛苦了。”點點頭,長孫伯毅跟解鈞擊了下掌,送走了解鈞之後,又一個人在宣政殿裏坐了一會兒,這才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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