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的小路嗎? (11)

元鈞走了以後會有其他警察替代他的職位,不過新警察戲份應該不多,在此之後的案子基本上就靠傅離和玉笙寒了

☆、第 57 章

談話到底還是不歡而散,三人走出咖啡廳後便分別了。傅離望着紀元鈞的背影,總覺得那背影落寞無比,他做出了一個自己認為正确的決定,可是卻什麽都失去了,無論是愛情還是事業。傅離不由得想,他這樣真的值得嗎?他說的不後悔,到底是發自內心,還是自欺欺人。

玉笙寒見傅離呆呆地杵在那兒,說道:“別看了,走吧。”

聽見玉笙寒叫自己,傅離才将視線從紀元鈞身上移開,回去的路上,傅離仍是在回想與紀元鈞的對話。玉笙寒見他一臉失魂落魄,便說:別想了,你不是他,你想不明白的。

傅離的确想不明白,即使他将自己放置于紀元鈞的立場,也想不明白,便問:“你覺得他說的不後悔是真的嗎?”

“如果我是紀元鈞,我不會告訴別人我後悔了。”

傅離明白玉笙寒的意思了。

“所以不要再去想那些事了,”玉笙寒揉了揉傅離的頭發,說,“我們在這兒再住幾天,等傷好完全了,我想去找焰煊。”

提起焰煊,傅離心中對紀元鈞的芥蒂頓時消去了許多,他問:“你有焰煊的下落了?”

“暫時還沒有,但焰煊終究不是普通人,只要他出現在我的面前,即便他施法改變了容貌,我也能将他認出來。”

“所以,那一次你要殺小路,就是因為你認出了他其實是焰煊假扮的,對嗎?”

“是。”

“早知道是這樣,那天我就不攔着你了,”傅離有些自責地說,“害你白白失去了一次報仇的機會。”

“不是你的問題,即使你那時候沒有攔着我,他也不會這麽輕易讓我殺死。只是……我有一事不太明白。”

“什麽事?”

Advertisement

“焰煊為何要假扮成別人來騙你?倘若他只是單純地為了利用你來引我出來,又為何在與我見面的時候,沒有任何動作?”玉笙寒微微蹙眉,看着傅離那有些懵懂的眼神,說,“莫非……他真正的目标,其實是你?”

聽到這句話,傅離心裏一陣發怵,說:“不,不會吧,我以前根本沒有見過他啊。”

“我也覺得很奇怪,按理來說你與焰煊應當沒有過任何交集,可不知為何,他好像認識你,并且對你很關注。”

傅離倒是沒覺得焰煊很關注自己,便說:“可能,是因為我和你走得比較近,才會這樣的吧。”

“或許吧。”除此之外,玉笙寒也找不到別的解釋。

正在此時,一個行人急匆匆地從他們身旁跑了過去,那人神色驚恐,步伐有些混亂,像是看到了什麽極為恐怖的東西。二人好奇地望向那個行人走出來的方向,那似乎是某個公園裏的小樹林,傅離記得這個公園之前還沒什麽人過來游玩的,可是現在,那片小樹林裏卻聚滿了人。

“過去看看?”玉笙寒說。

傅離點了點頭。

兩人穿過馬路,走進了那片小樹林。樹林不大,總共才種了沒多少樹,人們卻是把那片地方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裏面的人對着圍在中間的東西指指點點,外頭的人則是在七嘴八舌地讨論着什麽。傅離站在最外排,啥也看不到,只能聽見最外面的人的談話,他們在讨論的,似乎是一具屍體。

“來來來,讓一讓讓一讓啊。”

正當傅離打算擠進人群去看個究竟的時候,一個洪亮的男聲響起,蓋過了市民們叽叽喳喳的聲音,喧鬧的人群頓時安頓下來,人們齊齊望向聲音的來源,而傅離看到來者的時候,也楞了一下。

傅離認得他,這人之前是紀元鈞的下屬,名叫喻文翰,調查黑籠鎮殺人案以及聖和孤兒院殺人案的時候,他都在場。據說紀元鈞被停職以後,他被任命暫時代理紀元鈞的位置。

他就是來處理這次事件的警察?這未免太巧了吧。

傅離和玉笙寒看到喻文翰的時候,喻文翰也看見了他們:“傅離,玉先生,你們怎麽在這兒?”

“剛巧路過,看見這裏熱鬧,就想過來看看。”玉笙寒說,“你們怎麽過來了?”

“剛剛接到報警電話,聽說這裏發生了命案。”說罷,喻文翰從口袋中取出警察證,展示給圍觀群衆看,并說,“我是警察,報警的人是誰?”

“我我我,是我,”一個男人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同喻文翰說,“是我第一個發現死者的。”

“你先留下,帶我去看看屍體,其他的人趕緊離開這裏,不要打擾到警務人員工作。”

一聽喻文翰這麽說,周圍那些湊熱鬧的群衆全都散了,而那些人走了之後,傅離也終于看清了他們口中死者的模樣。

看見屍體的第一眼,傅離便被驚吓得倒退了一步,接着,便是産生了一種十分不适的惡心感,甚至一度想要嘔吐。

原以為黑籠鎮那三人以及陳鋒的死相,已經足夠可怖,但見到了這個死者的死相以後,傅離才明白什麽叫慘不忍睹。

死者是成年男性,看上去似乎還不到三十歲。屍體全身赤/裸,皮膚呈現灰白色,眼睛大大地睜着,表情極度驚恐,像是在死前經歷了極大的痛苦。屍體被砍成了大小不同的許多塊,頭,軀幹,雙腿,雙腳,手臂,全部被砍斷分開,零散地躺在草坪上。

喻文翰看見屍體的模樣,忍不住皺緊了眉頭,說:“怎麽又是碎屍案……”

玉笙寒聽見他這話,問道:“什麽叫又是碎屍案?”

喻文翰便開始為其解釋:“你們有所不知,在淨安市,這已經不是第一起碎屍殺人案了。大概從一年前起,便有陸續年輕男子被肢解後丢棄在路邊,算到現在,這已經是第五個了。”

傅離害怕得瞪大了眼睛:“這麽可怕?”

“是啊,也不知道這一個,跟前面那四個是不是……”說到這兒,喻文翰便沒有再說下去,而是說,“算了,先将屍體帶回去,驗明身份和死因。對了,還有你,”喻文翰指着那個報警的市民說,“跟我們回去錄個口供。”

因為在之前就與玉笙寒和傅離打過交道,他也知道之前的兩個案子中,玉笙寒還是幫了不少忙的,因此喻文翰十分信任他們。屍檢報告出來以後,喻文翰便找到了他們,将屍檢報告的結果告知他們。

傅離作為一個化學知識并不是很好的人,看着屍檢報告上那些專業術語就頭疼,問道:“碳酰氯中毒……這是什麽意思?”

喻文翰解釋道:“碳酰氯,就是光/氣,是一種劇毒氣體。這種氣體主要用作制造燃料,塑料,農藥等,大多數光/氣中毒者都是在進行工業生産時,因為設備故障或是造作不當造成的光/氣洩漏,導致他們吸入過量的光/氣中毒死亡。”

“不過這個死者,很明顯不是因為那種理由死亡的。”玉笙寒說。

“玉先生說的沒錯,光/氣其實有多種制取方式并非只能通過工業生産獲得。我們在檢驗過屍體之後,一致認為,兇手很可能是将死者綁起來之後,在死者的面部及身上澆上了大量的□□,之後再用燈光照射,使其氧化生成光/氣。”

“□□又是什麽?”傅離繼續懵逼。

“一種有機合成原料,也叫□□,通常用來生産氟利昂,在醫學上,也可以用它做麻醉劑。”

傅離半知半解地點了點頭。

見傅離聽懂了,喻文翰接着說:“除此之外,我們還發現,死者的雙手不見了。”

“沒有找到雙手麽?”傅離問道。

“沒有,而且從死者手臂的截斷處來看,兇手恐怕是刻意将死者的雙手保留了下來。”說到此處,喻文翰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我們現在懷疑,這起碎屍殺人案的兇手,和過去一年中那四起,是同一個兇手。”

聽到這兒,傅離更加震驚了:“那豈不是連環殺人案?”

“沒錯,就是連環殺人案。過去那一年的四起碎屍殺人案,兇手也是用同樣的方法,通過□□殺人,将人肢解後随意抛屍在某個地方,最重要的是,那四起碎屍殺人案裏面,死者也都是缺少了身上的某個器官。第一個死者被切掉了耳朵,第二個死者被割去鼻子,第三個死者被砍斷雙腳,第四個死者被砍去了一截小腿,而這一個,則是缺失了雙手。”

越聽下去,傅離越覺得毛骨悚然,好像那個兇手殺人不是為了錢財或是感情糾葛,也不是為了報仇,而是為了收集死者身上的器官。他看向身旁的玉笙寒,玉笙寒仍是一副處變不驚的表情,平靜地同喻文翰對話:“那麽,這位死者,與前面四起碎屍殺人案的死者,可有什麽關聯?”

“有,”喻文翰說着,又取出一份資料,指着資料上男子的照片,說,“還好死者的面部并未被損壞,我們很快就查出了此人的身份信息,他是周氏企業的員工,名叫陶成弘。而他與其他四位死者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都是男同性戀。”

作者有話要說: 再次聲明!!!本文中提到的所有殺人手法!!!請勿模仿!!!

我之前前面兩個殺人方法比較難以實施,這個實施起來比較簡單,所以更加不能模仿了!!!

☆、第 58 章

聽到這句話,傅離莫名覺得身上哪兒哪兒都不舒服,如果僅僅因為對方是同性戀就殺人,未免變/态了些。傅離回想起之前的兩起殺人案,便對死者的身份存了一絲懷疑,心想會不會這次的殺人案,也是兇手為了報仇才殺死死者。便問:“除了同性戀以外,沒有別的共同點了嗎?”

“沒有,我們早就調查過那四位死者,發現他們不但現實中互不認識,在網絡上也沒有交集。其中一位死者從小生活在國外,回到國內後才過了一個多月,便被殘忍殺害了。”

玉笙寒微微皺眉:“無差別殺人?”

“很有可能,”說着,喻文翰嘆息了一聲,“兇手是個十分聰明的人,從殺人手法看,他似乎具備專業的醫學知識及解剖手法。迄今他已經犯下了五起殺人案,可沒有留下一絲破綻,我們甚至連他是在哪兒殺的人都不知道。”

“那豈不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是啊,但既然我們受理了這個案子,就必須盡力破獲。接下來我們預備先去陶成弘工作的周氏企業調查。”

周氏企業,傅離先前也聽自己父親說過,據說周氏企業的創始人在幾年前便因病去世,将公司留給了自己那當時才二十多歲的大兒子。當時很多人都不看好這位年輕的董事長,認為他沒有能力。不料這位董事長似乎天生是個做生意的材料,周氏企業在他的手底下非但沒有虧損,反倒蒸蒸日上。而這位董事長,今年貌似也才三十歲。

傅離和玉笙寒跟随警方來到周氏企業,喻文翰同前臺說明來意,前臺聽說與自己同公司的員工被殺害了,心裏一陣害怕,也拿不清該作何主意,于是說自己要打電話詢問一下董事長。

前臺将電話打過去以後,同他們說:“董事長說,他馬上就下來,你們可以去那邊的休息室等候片刻。”

幾人便來到了休息室等候,沒過多久,一個男人便打開休息室的門走了進來。那人穿着一身深灰色西裝,身材修長挺拔,面容俊朗,光看外貌,似乎還不到三十歲。男人走進門後,微笑着同他們打招呼,說:“你們好,我叫周文彬,是這家公司的負責人,你們直接稱呼我的名字就好。”

喻文翰站起來,同周文彬握手,說:“喻文翰,南明省公安廳刑偵總隊第一大隊隊長,暫時的。”

和喻文翰同行的幾名警察也都和喻文翰自我介紹了一番,在周文彬看到傅離時,他眼前一亮,說:“我記得你,你是那天幫我撿錢包的那個男生。”

傅離楞了一下,他确實是記得自己好像幫人撿了錢包,但他當時壓根兒沒注意錢包的主人長什麽模樣。但這種時候說自己不記得了,好像更尴尬,傅離讪讪一笑,說:“想起來了,原來是你啊。”

“這可能就是緣分吧,”周文彬微笑時一雙桃花眼微微彎起,十分好看,微微彎腰,牽起傅離原本放在桌子上的手,說,“那天沒來得及問你,你叫什麽名字?”

傅離垂眸,看到與自己相握的那雙漂亮的手,忽然有些不知所措。此時,玉笙寒起身,硬是将兩人交握的手分開,周文彬愣住了,錯愕地看向玉笙寒。玉笙寒則是微微一笑,說道:“他叫傅離。”

周文彬好奇地打量起眼前的男人,個子比自己略高一點,皮膚很白,長發,且不知為何穿着格格不入的古裝,從眼睛上蒙着的白紗來看,似乎是個瞎子。

這人是誰?既然能和那些警察同一桌,那應該也是警察的朋友?想到此處,周文彬面上的錯愕也被微笑代替,并且握住了玉笙寒的手。

明明兩人的臉上都帶着笑容,可不知為何,卻處處透着一種劍拔弩張的氛圍。其他人都在一旁看呆了,傅離盯着玉笙寒和周文彬相握的手,有些擔心他們下一秒是不是要打起來。

尴尬的氣氛維持了幾秒後,玉笙寒松開了周文彬的手,說:“不是來問話的嗎?開始吧。”

“哦對,”喻文翰剛忙着在一旁看戲,差點忘了正事兒。這會兒他才提醒旁邊的警察,趕緊把筆記本拿出來,接着同周文彬說,“請您配合我們的調查。”

“好,”周文彬掃了玉笙寒一眼,接着在喻文翰他們對面坐下,說,“你們需要了解什麽,盡管問吧,只要是我知道的,就一定會回答。”

喻文翰将陶成弘的照片放在桌上,推到周文彬面前,說:“這個人,是不是你們公司的?”

周文彬拿起那張照片看了一會兒,說:“認得,貌似是叫陶成弘吧,因為他業務能力還不錯,所以我對他有點印象,怎麽了?”

“十一月二十二日下午,有市民在淞陽公園內發現了一具屍體,經過檢驗,我們認定,死者真是陶成弘。”

“什麽,陶成弘死了?”聽到這個消息,周文彬十分驚訝,不可置信地問,“怎麽死的?”

“毒殺,死亡以後還被人肢解并抛屍。”

聽到這個死法,周文彬更加不敢相信了:“你們确定,死者真的是陶成弘?”

“我們已經将死者的DNA與陶成弘的DNA進行過比對,并且陶成弘的家屬也來确認過屍體,确定死者就是陶成弘。”

周文彬聽罷,陷入了沉思,喻文翰接着說:“你不必緊張,我們這次來,主要是想知道陶成弘在公司裏人際關系如何,有沒有和別人起過沖突,另外,有沒有正在交往的戀人。”

“這些我都不清楚,畢竟我不可能去關系每一個下屬的私生活。如果你們想了解陶成弘在公司內的人際關系,我可以帶你們去找營銷部的部門經理,陶成弘就是做市場營銷這一塊的。”

接着,周文彬便将營銷部的部門經理叫了過來。

營銷部的部門經理是個矮胖的中年男人,第一次面對這種事情,緊張地冷汗直流,結結巴巴地說:“小,小陶啊,他的私生活我也不怎麽了解,所以不知道他也沒有談戀愛。不,不過他和我們部門的那個,那個祝雄,關系不咋地。”

“你不要緊張,”喻文翰旁邊的警察拍了拍部門經理,說,“能不能具體說一下,他們關系為什麽不好,發生過什麽。”

“這,這個,祝雄他和小陶是一個部門的,應該算是競争對手吧,平日裏小陶的業績就一直比祝雄不錯,我猜多半是因為這個,祝雄總有些針對小陶,而且小陶還是……”

“是什麽?”

部門經理尴尬地笑了笑,說:“我也是聽說,小陶貌似是男同。”

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喻文翰又問:“祝雄很介意這個?”

“祝雄這個人吧,一直對同性戀啊什麽的比較介意,有一次他倆在辦公室吵起來了,祝雄就罵小陶死基佬,真惡心,啥啥的。”

加上陶成弘,五位受害者都是男同性戀,這一點倒是和祝雄的恐同心理相符合。不過這世上恐同的人太多了,不能因為這麽一個原因就判斷祝雄就是兇手。

後來部門經理還是帶着他們去營銷部找了祝雄,經過一番詢問,才發現祝雄不單和陶成弘積怨已久,并且問起陶成弘死亡當晚祝雄在什麽地方時,祝雄也支支吾吾什麽也不願說,這反倒引起了警方的懷疑。雖然并不能确定祝雄就是兇手,但他的态度實在可疑,因此警方決定先将祝雄帶回警局審訊。

祝雄被警方帶走了,周文彬以為這事兒算是告一段落了。他身為周氏企業的頂頭上司,連祝雄這個人都沒聽說過,可見祝雄對公司來說并沒有多大價值,況且倘若陶成弘的死真的與祝雄有關,周文彬也決計不會替祝雄說情。

喻文翰他們要走了,傅離和玉笙寒自然也沒必要繼續留在這兒,便打算一起離去。周文彬見狀,忙叫住了他們。

二人回過頭,好奇地望向周文彬,周文彬走到傅離面前,說:“上次的事兒,我還沒來得及謝你。這樣吧,今天是我生日,晚上會舉行生日派對,如果你們有時間的話,可以來玩一會兒。”

周文彬的态度讓傅離隐隐覺得有些不對勁,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但他總覺得周文彬似乎有什麽別的目的。傅離看了玉笙寒一眼,對周文彬說:“不用了,謝謝。”

周文彬也料到了傅離會拒絕,又說:“那可以留個聯系方式嗎?這陶成弘到底也是我們公司裏的人,你們又和那些警察是朋友,如果我們這邊日後想起了什麽對于案情有幫助的東西,也方便聯系你們。”

傅離看着周文彬那殷切的眼神,一時不知道該怎麽拒絕。而玉笙寒卻有些忍不住了,他以看到周文彬望向傅離的那種眼神,心裏就十分不爽,也說不清為什麽。他向前走了一步,擋在傅離身前,說:“他沒有手機,不如我把我的聯系方式給你?”

作者有話要說: 兄弟倆名字太像了以至于我老是打錯

要是你們之後發現‘周文彬’或者‘周文軒’突然做出了什麽和他們性格不相符的事情,那很有可能就是我打錯字了,可以在評論區告訴我

周文彬是哥哥,周文軒是弟弟,殺人的是周文軒,約P的也是周文軒,周文彬是不知道他弟弟殺人的

☆、第 59 章

已經是第二次了,周文彬與傅離的談話被玉笙寒打斷,周文彬看着玉笙寒的表情,不由得開始懷疑起兩人的關系。

“也好,”周文彬點了點頭,将自己的手機遞給玉笙寒,說,“往後如果我們這邊出了什麽事,我就直接聯系你了。”

“哥!”兩個人才剛剛交換完聯系方式,便見一個男人急匆匆地從電梯口跑了過來。他沖到周文彬身旁停下,一臉焦急地望着周文彬,說,“我聽說你們公司裏發生了殺人案,你沒事吧?”

“我沒事,倒是你,怎麽過來了。”

“我擔心你嘛,一聽說你公司裏出事兒,立馬就趕過來了,”男人将周文彬上上下下打量一圈,說,“你沒事兒就好。”

傅離見這個男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白白淨淨,長得還挺漂亮,一雙桃花眼十分勾人。他聽說周文彬沒出事,原先焦急的神情也從他臉上消失了,他似乎是松了一口氣,身子稍稍向周文彬傾斜,将腦袋依靠在周文彬肩上。

傅離看着他們倆這幅樣子,咋看咋不對勁,要是周文彬已經跟這個男孩子是戀人了,還來向他搭讪,那貌似有點渣。

可周文彬似乎對男人的親密舉動不是很喜歡,他推開了身旁的男人,說:“別這樣,人家都在看着呢。”

男人被推開後,有些不開心,說:“你們公司的人不是早就習慣我這樣了嗎?”

周文彬無奈地看了男人一眼,爾後看向傅離和玉笙寒,讪讪一笑,說:“不好意思啊,這是我弟弟,叫周文軒。”

“哦,你好。”周文軒有些恹恹地同傅離打招呼,似乎對他不感興趣。周文軒眼珠一轉,看見傅離身旁的玉笙寒時,他嘴角一勾,走到玉笙寒面前,一只手搭上玉笙寒的肩,半個身子幾乎要貼上去,他望着玉笙寒的眼中帶着些許魅意,說,“你的身材真好,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玉笙寒面對周文軒的勾引不為所動,甚至還往後仰了一下。傅離卻是急了,滿眼只看到了周文軒的勾引,于是他硬是擠到兩個人中間,把他倆分開了,爾後對着周文軒擡起下巴,說:“他,他有對象了!你不用想了。”

“哦?是嗎?”周文軒微微挑眉,狡黠地盯着傅離,那眼神像是把傅離給看穿了一般,令傅離十分不舒服。周文彬見狀,趕緊把自家弟弟拉回來,說道:“不好意思啊,他就是這個樣子,你們別介意。”

玉笙寒不動聲色地輕輕拍了拍剛才周文軒靠過的地方,說:“沒關系,那我們就先離開了。”

“好,路上小心。”周文彬微笑着說,又在傅離離開前,問了一句,“下次見面,可以請你吃頓飯嗎?”

周文彬這一而再再而三的邀請搞得有些不知所措,直接拒絕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又不太想赴周文彬的約,于是傅離随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道:“如果下次有空就可以。”

周文彬臉上帶着笑容,目送傅離和玉笙寒離開,一直到他們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周文軒望着周文彬的背影,嘴角緩緩挂了下去……

離開周氏企業後,玉笙寒才問傅離:“我怎麽不知道,我已經有對象了?”

傅離頓住了,他當時心裏一急,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了。其實說完這句話以後就後悔了,生怕玉笙寒會提起這一茬,為此從剛才到現在他一句話也沒和玉笙寒說,結果玉笙寒還是提起來了。

“這,這,這,我不是,不想你被那個周文軒騷擾,随口一提的嘛。”

“是嗎?”玉笙寒挑了挑眉,又說,“為什麽不想我被他騷擾。”

“因為,因為……”傅離總不能說因為那樣我會吃醋,于是破罐子破摔地說,“我覺得他不像好人!”

玉笙寒戲谑地笑道:“有嗎?我覺得周文軒還成吧,長得也挺好看的。”

傅離心裏一驚,不可置信地看着玉笙寒:“那你,那你該不會喜歡他那樣的男生……不是,你該不會喜歡那種類型的人吧?”

在此之前,傅離其實從未想過要去問玉笙寒有沒有喜歡的人,或是喜歡什麽類型的人。他覺得沒必要問,反正玉笙寒現在只和自己在一起,他身邊再沒有別人,可是周文軒的出現卻給了傅離一種危機感。

周文軒長得好看,又會勾人,傅離是知道玉笙寒的,過去二十多年就一直待在玄音宗裏頭,估計也很少下山去,而且也沒談過戀愛,萬一就被周文軒這樣的吸引住了呢?

玉笙寒像是沒有想到傅離會這麽問,他挑了一下眉毛,說:“你覺得我會喜歡那樣的嗎?”

聽到他說不喜歡,傅離便松了一口氣,他側過臉,看了玉笙寒一眼,又低下頭,看似不經意地問:“那,那你喜歡什麽類型的人啊?”

玉笙寒聽見傅離的話,嘴角微微勾起,他略微側身,湊到傅離耳邊。玉笙寒呼出的氣息拍打在傅離耳邊,惹得他耳後根和心髒一陣發癢。

玉笙寒盯着傅離逐漸變紅的耳垂,輕笑一聲,說:“不告訴你。”

另一頭,祝雄被警方帶回去之後,在拘留所住了一天一夜,被反反複複審訊了幾個小時之後,他總算是撐不住說了實話。

聽完祝雄那一大段難以啓齒的陳詞之後,喻文翰微微皺眉,說:“你做這樣的事兒,你們那個部門經理知道嗎?”

祝雄搖了搖頭,說:“這種事兒,怎麽好讓他知道。”

“那接下來他應該就知道了。”

祝雄一聽說喻文翰要将此時告訴給自個兒的部門經理,立馬慌了神,為自己辯解道:“這,這事兒不能怪我啊,都是那個女人勾引我的。”

喻文翰聽了這話,嗤笑道:“什麽叫她勾引你?怎麽的,她勾引的你你就能心安理得地睡有婦之夫了?你當個男小三還振振有辭的,要不要臉啊?就你這還好意思瞧不起人家陶成弘呢,人家好歹也沒破壞別人家庭好不好?你個缺德玩意兒。”

祝雄被警察好生數落一通之後便被送回公司去了,同時送去的還有祝雄并不是兇手,以及陶成弘死亡當晚祝雄在和部門經理的老婆搞外遇的八卦消息。該消息在短時間內傳遍了整個公司,并且順利傳入了部門經理的耳朵裏,把個部門經理氣得臉都綠了。

周文彬後來聽說了祝雄的事兒,心裏更加煩惱。倒不是煩惱于祝雄,和部門經理以及他的老婆之間的家庭倫理禁忌愛,而是煩惱,如果祝雄不是真正的兇手,那警察估計還要為了陶成弘的死來公司調查好多次。

上一次警察們來公司調查,便引起了不小轟動,周文彬可不想那起殺人案成為自己公司員工每日茶餘飯後的談資。

一想到這兒,周文彬就頭疼得不行,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将放在桌上的相框取下,拿在手中,細細端詳。

照片中是一個年輕女子,穿着一身碎花裙子,頭上戴着大大的遮陽帽,海灘的風将她的長發與裙子吹起,女子的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周文彬看向照片中女子的眼神十分深情,便似在看自己的戀人一般。他手指輕輕劃過照片,在女子的臉上稍作停頓,又細細摩挲。

夜晚,在自己房間看着女子的照片,回想過去的時光,是周文彬一整天裏難得的清閑時光。

“哥哥。”房間門被打開,周文軒的聲音打破了周文彬的片刻寧靜。

周文彬見周文軒來了,立刻将相框擺回了原位,問道:“什麽事?”

周文軒瞥了那張照片一眼,走到周文彬面前,一臉擔憂地說:“你們公司那個員工不是被殺了嗎?那個案子進展如何?會不會影響到你公司啊。”

“沒什麽進展,之前警察從我們公司帶走的那個嫌疑人,後來又證實了他并不是兇手,所以就把他放了。至于公司,我想應該沒什麽影響吧。”

周文軒微微蹙眉,又問:“一點兒進展也沒有麽?碎屍殺人案這樣的案子,現場恐怕能留下不少線索吧。”

“聽說是一點線索也沒有,”周文彬嘆息道,“唉,希望警方能趕緊把兇手找出來吧。”

得知了祝雄并不是殺人兇手以後,傅離對這起案子疑慮更深。于是,他向喻文翰要來了包括陶成弘在內的五個受害人抛屍地點的照片及地址,又将淨安市的地圖打印了下來,将幾個受害者的抛屍地點在地圖上圈了出來。

看着地圖上毫無規律的圓圈,傅離說:“這不對啊。”

玉笙寒問:“怎麽不對。”

“我之前從書上看見的,說連環殺人犯雖然不會選擇在自己家作案,但他們的作案地點也都是有規律可循的。但是你看這五個受害者的抛屍地點,完全沒有規律嘛,尤其是這一個,甚至都快到隔壁市去了。”

“書上寫的也不一定都是對的,你與其在這兒研究地形,倒不如趁着淞陽公園還沒被打掃幹淨的時候,去那兒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

傅離将視線從地圖上移開,直勾勾地盯着玉笙寒。

玉笙寒:“你看我幹什麽?”

傅離:“你說得對。”

☆、第 60 章

距離陶成弘屍體被搬離淞陽公園已經過去好幾天了,公園的負責人礙于這塊小樹林發生了命案,一直沒敢動這片地方,只将這篇小樹林圍了起來,讓人別進去。

傅離得到了公園負責人的允許後,傅離便與玉笙寒一道進入了那片小樹林。這兒确實還保持着發現屍體時的模樣,草地上還能看到幹涸的血跡,以及被屍塊壓過的痕跡。現在已經是十一月份,淨安市的氣溫很低,即便如此,在經過了好幾日的風吹日曬以後,草叢間還是能隐隐聞見腐爛的臭味。

有了上次在妄山的教訓,傅離沒敢輕舉妄動,他捂着鼻子站在小樹林旁邊,對玉笙寒說:“這兒應該沒有什麽妖魔鬼怪吧?”

玉笙寒看見傅離那害怕的表情,突然起了捉弄他的心思,便說:“那可不一定。”

傅離緊張地吞咽了一下,盯着玉笙寒,玉笙寒則是将手背到身後,摸出自己從路邊撿的小石子兒,彈了出去。

突然,不遠處的草叢動了一下,傅離驚得又是蹿到玉笙寒身後,攥着他的衣服發抖。

玉笙寒望着身後的傅離,調侃道:“這麽怕啊。”

“廢,廢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