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繼任
全國大賽落幕後，各大相關報刊都相繼報道了立海大的崛起和牧之藤的衰落。
“嚯～運籌帷幄的‘軍師’、百戰百勝的‘皇帝’、如有神助的‘神之子’，并稱為‘三巨頭’麽。”仁王斜倚在椅子上，沒形象地咂咂嘴，“還真是響亮的名號呢。”
“是吧，而且幸村還放言要兩連霸，我得加把勁才行了。”丸井吹出一個粉色泡泡。
“還有你，仁王。”丸井敲敲仁王面前的桌子，“再過一會兒三年級前輩們就要走了，你就沒什麽想法嗎？”
“puri。”
“什麽嘛，不想回答就用口癖。”
假期末的海原祭，國中網球部由幸村主持，辦了一個糕點攤位。由柳和真田主要負責各種器具，丸井和桑原負責食材收集和制作，仁王負責服裝。毛利……負責吃？
幸村慢條斯理地嘗完慕斯，撇了眼攤在一旁的仁王，又瞅了瞅後廚裏忙翻了天的丸井等人，出于某種隐隐的慚愧，他正捋起袖子要去幫忙——
“精市。”
“蓮二？怎麽了。”
“從開始經營到現在，旁邊棒球社攤位的光顧人數總量比我們多9.6%，足球社要多6.7%，這樣下去我們網球社得不到優秀獎的概率為98.4%，經費……”
“仁王。”幸村眼尖地看到準備開溜的仁王，“膽子很大嘛。”
“……嗨，我知道了。”
三年級的藤原一行人帶着牧之藤的客人們到的時候，網球部攤位前已經人頭攢動。
“請再給我一份抹茶的。”
“啊，謝謝仁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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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幸村君，請給我一份草莓蛋糕，謝謝！”
“幸村桑，這個請再給我一份。”
“……”
看到幸村位前的長隊，齋藤沉默了一瞬：“意外地合理？”
福山忍不住吐槽：“啧啧，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怪怪的腔調讓松本翻了個白眼。
藤原倒沒這個閑心，他覺得柳的視線有些詭異。
［可惜了。］柳遺憾地點點筆記本。
全國大賽後，一二年級仍在照常訓練，而對三年級學長就放任了許多，随着課業進行，他們也陸續退部。
真田終于忍耐不住，他這天在練習賽前徑直走向福山。
“福山前輩，請再次與我一戰。”［我會打敗你，堂堂正正地繼任網球部副部長。］
福山抿了抿嘴，沒有立即應下。
“圭，”福山看向藤原，藤原朝他點點頭，“去吧。”
“……”福山拿起自己的橙□□球拍，和真田前往球場兩邊。
一旁訓練完畢的部員們也都圍了過來。
幸村此時和藤原的心情一樣：無奈。正選內部排位是在室內球場進行的，普通部員并不知道戰績。本來真田繼任副部長是鐵板釘釘的事，這個時候兩人再對決，在真田看來是正式且恰當的挑戰時機，卻會讓福山很為難——不想輸，不能贏。
［對圭而言，輸給真田是一件很難過的事情，不是因為下克上……］藤原坐在主裁判椅上。
“比賽開始，福山圭VS真田弦一郎。”
“真田先發。”
“啪。”
［15:0］Ace。
真田壓了壓帽子：“福山前輩，我會贏的。”
福山什麽也沒說，只是淡定地擊回第二球。
場上開始焦灼起來。
“這一場，似乎和開學那場差不多啊。”毛利這幾日變本加厲，直接趴在武田的背上。
“福山打得确實很保守。但是真田的‘風林火山’威力也是加強了不少。你覺得呢，武田？”
“啊，現在看來，真田的攻擊性已經比福山要強了。但是我個人不想福山輸。”武田低聲說。
［game Sanada 1-0］
“看起來福山前輩被真田壓制了啊。”
“啊，真的太強了，真田的‘風林火山’。”
圍觀的部員們也議論紛紛。
“福山前輩已經束手無策了麽？”
“不會的，福山目前為止的對外戰績是全勝，沒這麽容易輸。”
破發點，真田使出了新絕招——“動如雷霆！”
［game Sanada 2-0］
“不是吧？真田破發？”松本有些難以置信。“雖然真田的絕招确實攻守兼備，但是……”
［沒什麽好說的啊，那招“雷”。］福山回擊真田的發球。
“動如雷霆！”
“Out。”
［0:15］
“畢竟是高速旋轉的切削球，難以控制恰當。”柳記下資料，“雷相比上次出現已經穩定很多，所以出界應該有福山前輩的原因吧。”
“難知如陰。”
“這是？”丸井吹破了泡泡。
“假動作，無法預測擊球方式。”仁王難得沉着一張臉觀看比賽。
［15:15］
［弦一郎，你也有長足進步了啊。“風林火山陰雷”嗎？運用得當的話，确實是難以應對的絕招。］幸村心中默想。［福山前輩，你的想法呢？］
［game Sanada 3-0］
松本動了動腿，他有點不想再看下去。
［game Fukuyama 1-3］
“福山前輩一直在被真田壓着打。”
“看起來是這樣。”
［game Fukuyama 3-5］
［又是想和那一場一樣的拖延嗎？］交換場地時，真田和背後的福山說：“福山前輩，我已經不是五個月前的狀态了，你的計策對我是沒用的。”
正在高速成長期的真田五維的提高确實很快，這一點他自己也有清晰的認知。
［那又如何呢？］福山看着準備發球的真田。［我早就說過了，網球比賽不是這麽簡單的。佐賢和齋藤的那場對決，還不足以讓你意識到什麽嗎？］
這一局福山正式轉守為攻，真田一時被拿下兩分，落入下風。
“不動如山。”
真田的“林”被福山的截擊克制，福山的攻勢也破不了“山”，兩人僵持起來。
“Sanada，狀态不錯。”幸村暗自點了點頭。
不過這局還是開局拿下優勢的福山破發。
［game Fukuyama 4-5］
于是下一局，真田改變策略用“雷”和福山互攻。
松本将武田一把拉來，無視了倒在一旁抗議的毛利，壓低聲音：“你說福山有沒有放水？”
“應該沒有吧？這個‘雷’真的難對付。”
“啧，真的嗎？我感覺福山沒怎麽挖坑啊。”
一旁的毛利湊過來插話：“真田的精神力抗性挺強的，意志堅定，說不定是圭前輩的策略沒能起效呢？”他在全國大賽前的排位賽上輸給真田，那個“雷”他沒有破解方法，被真田逆風翻盤了。
“沒道理啊，福山國二的時候就能贏下齋藤了，齋藤和真田的性子差不多的。”
“但是齋藤沒‘雷’這個絕招......”
“絕招有什麽用，關鍵是比賽節奏，你覺得真田有福山玩得透？”
“......你知道福山的，我們看不出來。要不你去問藤原？”
仁王此時也是心裏沒底，他左手無意識地把玩着自己的小辮子，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讓丸井忍不住戳了戳臉頰。
［game Sanada 6-5］
［game Fukuyama 6-6］
“又是搶七啊。”丸井撓了撓一頭紅發，“總覺得福山前輩格外喜歡搶七。”福山和真田的正式比賽已經有五場了，場場搶七，場場都是最後福山險勝。
“你說福山前輩是不是故意的？”丸井推了推仁王。
“嗯……可能之前是，現在這場我不知道。”
“這次，我不會再輸了。”真田此時雙手持拍，鬥志高昂。“你的計策無效！”
“動如雷霆！”
［7:3］
［game set and match, won by Sanada 7-6］
“好強！”一旁的部員們忍不住拍手叫好。
“不愧是真田，藤原前輩退部後，他應該就是副部長了吧。”
真田仍然一臉嚴肅，緊握手中的球拍。
［已經前進了一步，下一個就是你——手冢國光！］
“我贏了！”
“現在是你們的時代了，真田副部長。”福山遠望了一眼社團辦公室，右手臂夾住球拍走到網前，笑着和真田握手，“請一直贏下去吧，真田副部長。”
“這是當然！”真田轉身看幸村。
“打得很好，Sanada。”幸村走上前給真田遞水。
福山到場邊時，藤原也從主裁判座下來，他忍不住勾上藤原的肩，把頭埋在長發裏。
“我輸了。”
藤原左手環住福山的背拍了拍，輕聲安慰：“也算是完整結束了，我們的時代。”［接下來就交給學弟們吧。］
結束部活後，仁王在社辦門前等福山。被夕陽照得發紅的球場上，人群逐漸遠去，時不時傳來烏鴉的叫聲，已經逐漸微弱的蟬鳴，整個網球場顯得凄清。
“前輩。”
“仁王？怎麽，要來盤練習賽？”
“puri。”
網球俱樂部。
大概被福山訓到躺倒是仁王的日常了吧。
“你現在和丸井大概四六開，你六。”福山把拍換到左手，摸了摸仁王的白毛。“長高了不少呢。”
“前輩，摸頭會長不高的。”
“呵呵。”
“......”
單間裏一時安靜下來。
“我不相信前輩你對真田的絕招沒有克制的辦法。”
“這個，你和真田打一場就知道了。”
“我和前輩不一樣！”
“所以，你打算怎麽應對這種力量型選手？”福山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
“這個……我自有辦法。”仁王被噎了一下。
“你要想單打的話，這種程度可還不夠。”
“piyo。”［不想說的話就算了。］
冰帝這邊倒是沒有副部長的愁惱，因為跡部景吾是冰帝網球部唯一的“帝王”，不需要二把手。
然而，此時的跡部也并不是一帆風順，因為在全國大賽後的排位賽上，一年級的芥川慈郎脫穎而出，取代已經退部的長林成為正選之一。最讓跡部賞識的是芥川慈郎碰到實力強勁的對手反而會更加興奮，他是唯一和跡部對決還十分心甘情願的部員了。
美中不足的是，芥川會翹訓，在部訓時睡覺，偏偏實力足以穩坐正選。
這讓跡部頗有些無奈。
周末的正選會議，暫且無視了昏昏欲睡的慈郎，跡部等人在研究立海大全國大賽的錄像。
“相當棘手。”忍足評價，“立海大‘三巨頭’，都不是好對付的，尤其是部長幸村。”
“那招‘YIPS’嗎。”宍戶也神情嚴肅。
“難道不是披着外套打球更厲害一點？”向日似乎總是錯過重點。
“忍足，你和柳蓮二碰上，有多少把握？”跡部大爺相地靠在沙發上發問。
這一問問倒了忍足，他含糊其辭：“嗯，這要看柳收集到的關于我的資料有多少了。”
“哈？你的意思是沒有獲勝的把握？”
“我明明不是這個意思。”忍足的聲音有氣無力，他這幾天是跡部的“專屬陪練”，每次部訓結束的樣子都凄慘無比。
跡部左手遮在臉前，思量冰帝下一步該如何。［把小學部裏看好的新人也拉來吧。］
他難得嚴厲起來。“總之，所有正選除部訓外，假期也要開始集訓，都稍微認真一點！”
“呼——呼——”
“……”
［忘了慈郎這家夥了啊，真是不華麗。］
作者有話要說：
寫得我有點郁悶。以及真田幸村果然還是皇家cp，怎麽寫都有一種特別的情誼，就像main和()一樣，存在不可抗性。如果真田沒有觸及幸村那根弦的話，他倆可能這輩子都綁在一起了(我指友誼，不是別的，嗯)。如果真田沒有觸及我那根弦的話，我是相當欣賞他的。
再過渡交代幾章就國二啦，海帶君真是我的小天使啊(可勁兒寵)。
從作者的角度我挺喜歡切原的，因為可寫的多了，也歡樂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