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芳心萌動卻是羅網已布
墨翡見狀,舒了一口氣。
金木走向墨翡嘴角上揚似笑非笑的說到“老天再次安排你我二人相逢,前次是有緣,此次是有分。你我如今也算是有緣分的人了。”
墨翡剛想辯解,金木就徑直走向殷夫人的轎子。丢下墨翡和她未說出口的反駁之語。
墨翡雖面不露喜但卻是極為慶幸此時金木的及時而來。
“殷夫人,在下是榮安王府的人,剛才您受驚了。”說着從腰間取下一塊墨玉玉佩遞給殷夫人的丫鬟,丫鬟将轎簾掀開一條縫,将玉佩遞于殷夫人。
殷夫人看着手中的玉佩,是上等的墨翠制成,色澤黑亮,透着幽幽的光。玉佩呈圓形,一面刻着“榮”字,另外一面則刻着“安”字,字的邊緣是一圈精致的猛虎與祥雲的雕紋,玉的下面綴着紅色璎珞,璎珞上端用上等金絲線緊緊箍着。
殷夫人掀開轎簾,站起來說道:“剛剛少俠出手相救,內心真是萬分感激。”
“夫人言重了,今日之事何足挂齒,只是殷小姐手臂上的傷要盡快上藥,在下倒有一避風擋雨處,距離此地不過百十來步,若夫人不介意,不如先改道,為殷小姐上藥之後,在下會護送夫人小姐回府。”
“那,那就有勞了。”殷夫人見是榮安王府的人,也就放心了許多。
金木走回來對墨翡說,:“你手臂上的傷,暫時不适合坐在轎子裏,需要吹吹風,免得悶熱刺癢。”
金木牽着馬和墨翡一起走着,蕊兒跟在墨翡後面,其次是殷夫人的轎子,最後是墨翡的空轎子。
“我問你,若方才那大胡子劫匪識破了你的伎倆,你又當作何打算?”
“你如何知道?”
“我在林間小憩,事情的經過看的清清楚楚。小姐手臂上的恐不是什麽頑疾。不過是貪嘴,吃了些身體消受不了的食物,發于肌膚。不過,小姐方才那股抓撓的勁頭,倒是讓人看着毛骨悚然。”
“當時情急,只能出此下策。”
“抓的這樣狠,看來得好好上藥一番,否則,今後若是小姐心中怪我不及時相救,可如何是好?”金木語氣暧昧,眼睛盯着墨翡,又流露出寵溺的神态,就像第一次見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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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二人又無瓜葛,誰會向你抱怨?!”
“先朝歷代,凡絕色美人,大多怯懦柔弱,胸無點墨。而智勇兼具者則大多容顏平平,欠缺溫婉。我向來珍惜精致難得的事物,不忍摧殘。”
金木眼睛看着前方,自顧自的說着。他總是這樣的無所顧忌,盡顯暧昧。
走了約一盞茶的功夫,眼前便隐現一處竹屋,架空于地面,溪水潺潺,雖時值秋冬蕭瑟時節,四周卻依舊草綠花紅,涓涓細流升騰起飄飄渺渺的溫熱之氣。屋內陳設清麗雅致,散發着淡淡的草藥香氣。
“将這些給你們家小姐抓撓過的地方均勻塗抹,用紗布纏繞包裹,3日後再拆開,溫水擦洗即可。”金木從懷中掏出一銀質蜜盒遞給蕊兒并交待着。
墨翡在一旁看着神态專注的金木,全然不同于他出言戲弄自己時的輕慢,心下越發的好奇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上藥,安頓殷夫人,送殷夫人、殷小姐回府,金木始終彬彬有禮,照顧周到,期間除非不得已,金木都沒有主動再去找墨翡說過話,墨翡有時用眼睛偷瞄金木,金木發現後,二人目光相遇,墨翡甚至期待着能再從他眼中看到那寵溺略帶笑意的目光,可金木像是故意和她作對般總是客氣有禮的說道:“殷小姐可有什麽吩咐?”墨翡好生沒趣。
墨翡回府後,殷老爺看着女兒雙臂纏着層層紗布十分心疼,馬上遣了藥鋪裏最好的郎中瞧了,确定了傷無大礙後,這才放心。
墨翡回府後,卧床休養,可腦子裏總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金木,有時,會懊惱自己當時為什麽不狠狠瞪着她,懊惱自己為什麽不争氣的臉紅起來。有時,也會猜測金木是否已經娶妻生子,自己憑空煩亂一場。有時,則回想着金木那略帶寵溺的眼神,沉醉其中。
少女的初次愛戀就是這樣無從琢磨,并不深深了解對方,只幾次邂逅,幾個眼神,幾分猜測,幾分幻想,也許還有幾次因他而起的臉紅心跳。便認定了這就是自己畢生追尋的情愛。
黃昏時分,夕陽西下,秋末初冬時節的夕陽多了幾分蒼涼與隐秘。
“金爺,您當時可沒說會給我脖子上來這一下子,我差點就把小命搭上了。”
“你這愚笨的腦袋,怪只怪你自己膽小,又不是真的讓你如何,只拉扯幾下,我順勢出手相救。誰知你看到她手臂後,竟怯懦起來。”
“她那胳膊。。。”
“如若真是久病之人,又怎會氣色紅潤,底氣十足。”
“那黃毛丫頭敢騙老子。呸,寨子裏混了這些個年頭,折在這兒了。”
“這是30兩黃金,你知道該怎麽做,如果多說一個字,你那寨子裏的兄弟老小都得陪着你上路。”
翌日清晨,金木受令到榮安王府。“王爺,這幾日查探到殷府和朝廷政事并無任何往來,雖祖上世代為官,但因這殷臣厭惡官場,早已日漸疏遠。那殷臣之女殷墨翡芳心未屬,且膽色略過于一般女子。屬下已略施小計,令殷夫人和殷小姐對榮安王府頗有好感。”
“殷墨翡之事,可是千真萬确?”
“王爺,屬下對付女人的本事,您還信不過嗎?”
“好,明日你去殷府提親,本王要迎娶殷墨翡,正房夫人,明媒正娶。”弘宸說這話時,依然面目冰冷,不帶一絲歡喜。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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