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願嫁
殷府中,蕊兒正在為墨翡拆解紗布,這藥說來也真見效,才三日,已完全看不出任何痕跡與斑痕,皮膚較之前也更加水嫩細膩。墨翡心中不禁又對金木多了一份欽佩。
蕊兒拿銅盆取水,為墨翡擦拭,見走廊拐角處幾個丫頭小厮們三五聚集,蕊兒隐約聽到了“小姐”二字,停下腳步說道:“你們幾個在這厮混什麽呢?當心被劉管家看到。有你們受的!”其中一個名喚潤珠的丫頭四下看了看,笑嘻嘻的對蕊兒說:“劉管家這會才沒功夫搭理我們呢,前院榮安王府的人來提親了。說是要娶小姐為正房,聘禮都送來了。滿滿當當排了一整條街呢。”
“你們可不敢胡說,這關乎小姐的名節。”蕊兒道。
“這還有假,不信你可去前院自己看看。”
“好了,散了都散了去吧。”蕊兒撂下一句,抿着嘴笑,端起水盆來找墨翡。
墨翡聽後,滿心歡喜。一來是高興金木并未婚配,二來是高興,金木竟和自己有同樣的心思,已上門提親來了。
蕊兒見墨翡雙頰緋紅,嘴角含笑,羞羞怯怯,便逗趣道:“原來,小姐早已盼着這日了。我這就去前院告訴老爺夫人去,讓他們快快允了這門親事。”
“好啊!你這丫頭,看我不封上你的嘴!”墨翡聽如此說,雖是自己的心事蕊兒全部都知道,可還是羞的要作勢懲罰蕊兒。
二人追逐了一會,墨翡道:“蕊兒,你會不會是騙着我玩呢。”墨翡總覺得這樣的突然有些美好的不真實。
“不如我們去前院看看,您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了。”蕊兒也想一探究竟。
她二人,蹑手蹑腳的來到前院大廳門外,遠遠的隔着镂空的黃花梨木的窗子向裏看,只見金木、殷老爺、殷夫人三人面含笑意,正在說着什麽,廳闊門高墨翡一句都聽不到。好一會,殷老爺起身送客,至大廳門口處,墨翡聽到金木對父親說:“還望殷老爺能成全。”
“婚姻大事,還望能容老夫思慮思慮,明日必定親自至榮安王府答複。”殷老爺的神情客氣有餘熱情不足,他的心內并不十分滿意這樁婚事。
“殷老爺多禮了,明日正午,我再登門,豈敢勞煩殷老爺奔波呢。告辭”金木今日是刻意裝束過的,更加俊朗了幾分。
墨翡見狀,認定此事是真,無限歡喜。
殷老爺殷夫人回房後,殷夫人關起房門,問道:“老爺,這門婚事您意下如何?”殷夫人又何嘗看不出殷老爺的心緒,她知他并不願将女兒嫁去。
“這榮安王突然遣人來上門提親,還是明媒正娶當王妃,總覺不妥。皇家親王,哪個不是和朝廷高官或宗室親王聯姻。況且,咱們府上和榮安王府并無來往,我在朝中也無半分權勢。”殷老爺終于将所思所慮告知殷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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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這榮安王是出了名的不問政事,有情有義的性情中人。剛才金木也說,王爺在墨翡生辰那日,見墨翡一舞,一見傾心。況且那日我們半路遭劫,還是那金木出手搭救,屬下尚且如此,王爺的品性也是錯不了的。”殷夫人和聲說道。
“可單單憑支舞就一見傾心,将來,歲月流逝,年輕貌美的舞姬豈不個個都可以嫁到王府去,況且,一入侯門深似海,朝廷爾虞我詐,今日高高在上為王爺,他朝也可能淪為階下囚,先朝歷代,數不勝數。退一步說,一切安穩,可王府畢竟是王府,迎親嫁娶身不由己,将來總會妻妾成群,我倒寧願将墨翡許給一個能用心呵護她視她為唯一的普通人家。”殷老爺眉頭深鎖。
“今日榮安王府如此大張旗鼓的帶着聘禮來提親,街知巷聞,若我們回絕了這門婚事,今後還有誰敢來登門提親。到那時,我們又該如何保墨翡萬全呢?”
“與其讓女兒受委屈,我寧願讓女兒終身不嫁,就算将來墨翡恨我,怨我,我都認了!”
“老爺,這又何苦來的,莫氣壞了身子。墨翡的終身,我們都不能替他做主。不如我們問問墨翡意下如何,這畢竟是女兒的婚事。”殷夫人雙手握住殷老爺的手,殷老爺像如今這般生氣是很少見的,殷夫人深知其心內疼惜女兒,寬慰道。
晚飯時,三人圍桌而坐,殷老爺開口:“墨翡,今日榮安王府的人來提親了。我和你娘想問問你作何想法。爹希望你将來能嫁個能真心待你的人。”
“爹,女兒知道您舍不得女兒,女兒嫁過去以後,一定會常常回來看望您的。我永遠都是您的女兒。”墨翡滿臉幸福的說道。
殷老爺剛想說話,殷夫人用手肘碰了碰殷老爺說道:“你那都是老一套了,你看女兒,多高興,都迫不及待了呢。”
“娘,您也拿女兒打趣。”墨翡羞怯怯的故作生氣狀。
眼見得墨翡如此發自內心的歡喜,殷老爺也不好再說什麽。畢竟将來的人生是需要墨翡自己走下去的。雙親無法為她做一輩子的決定,無法替她歷經人生,況且殷夫人說的也不無道理。
“王爺,殷府已經同意和王府結親。”金木信心十足的回禀給榮安王。
“嗯!如此甚好,就将迎親的日子定在3日之後吧。”榮安王看着手中的棋譜,無謂的說道。
“三日之後?!不知王爺為何如此匆忙?”金木擡起頭。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