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

位勤政的好皇帝,每天天不亮便從床上爬起來趕着上朝,晚上又批閱奏折夜深了才睡。

此外,他這個月給蕭十一郎療傷,眼看對方的傷勢漸漸好轉。蘇珩的肚子漸漸大了。

蕭十一郎便要求能不能換個囚禁方式?

“整天綁在床上,完全不能變換花式。太過單調的姿勢我連有想法都難,哪來的精元給你?”

面對這種無節操的理由,某人居然認真考慮了一下。

原來鲛人與人類結合産子有頗多忌諱。幾名當年為慕容安安胎的醫官前些日子便進言:“大王既然不想堕胎而是保胎,就得保證孩子不能離開鲛人父親精元的滋養,不然傷及母體,胎兒恐怕也難以成活。”

蘇珩自然把這話聽進去了,所以才會把蕭十一郎囚1-禁起來,采精補胎。-_-!

蕭十一郎說完便帶着笑意望着蘇珩。這些天來,蘇珩雖然囚1-禁他,卻也對他極好,不但療傷時用盡心力,在那方面,幾乎可以說是予取予求。

蘇珩考慮了一下,沒有答話。将宮人送來的食物端過來。

他時不時扶着腰,坐在床邊慢慢喂蕭十一郎吃完最後一口午飯。

然後才道:“不換姿勢就沒有想法?是不是真的?”

說完,他将飯碗放下,輕輕褪去外衣。

那外衣繁複而質料較硬,原本是起到一點塑型作用的。如今脫下後,裏頭的錦緞內衣輕飄飄的如同薄紗,裏三層外三層包裹好了蘇珩優美的胴體。

他只不過兩個多月的身孕,普通女子恐怕還未現形,他的小腹已經凸出的厲害。雖然從後面看,仍是腰肢纖細,從側面卻已經看得出兩個拳頭大小的凸起。

他站起身,像往常那樣輕輕跨坐在蕭十一郎身上,因為隆起的腹部,較往常有些吃力。但因為是練武之人,所以體力極好,竟還有餘力撐起自己身體。

他撫摸着蕭十一郎的臉龐,深情對望,滿意地見那人眼中盛滿欲1-望,慢慢将那人衣襟掀開,笑道:“你這不是挺有想法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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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十一郎嘆了口氣,眼睛如果可以那啥,蘇珩已經被他那啥一百遍了:“上來!”

蘇珩低頭慢吞吞地解開那人衣帶,轉而對付自己的,等他磨磨蹭蹭忙完,對方的那啥部位已經快要那啥了。

“你這個磨人的蘇大王……”蕭十一郎嘆氣:“快上來!不然要出人命了……”

蘇珩将他的那啥對準自己的那啥妩媚一笑:“都這個時候了,就不能說點好聽的麽?比如說求求你了陛下,快點給我我要?”

蕭十一郎道:“蘇珩……這樣也改變不了特麽是我在上你的事實。”

蘇珩道:“是麽?可我現在确實是在你上面的。”

蕭十一郎邪魅而俊美的臉龐開始滴落□□的汗水。-_-!

“跪在我上面也算?!好了別廢話,我要你,我要你蘇大王!我的小心肝,我的小美人,孩子他爹你動作能快點麽,孩子該餓了吧?!”

蘇珩被他一句“孩子的爹”給逗樂了,不小心一個深蹲坐了下去,力道沒有控制好,蕭十一郎汗都下來了:“你故意的?”

蕭十一郎那處那啥将他的那啥完全漲滿,感覺仿佛兩人融為一體似的。

蘇珩有點抱歉:“沒,肚子有點不舒服。”

本來是一句托辭,說完後,肚子竟然真的有點不舒服,開始時是隐隐的抽痛,接着便是劇痛,結合處慢慢潤滑,有過一次經歷的蘇珩自然知道那是什麽。

“呃…好痛……”他體力不支地向前倒下,整個人趴在了蕭十一郎懷裏。

“喂喂!蘇大王!你醒醒!你不能死!”

我這還光着腚呢!!

好在蘇珩只是頭暈,并沒有昏過去。他見蕭十一郎滿頭大汗,卻無法觸碰自己,不禁感嘆自作孽不可活。可是他連解開蕭十一郎手腕鐐铐的力氣都沒有。

“蘇珩?蘇珩?別死?跟我說說話!誰讓你把人都趕走,連宮人都不留一個的?下次吸取教訓!”

蘇珩靠在蕭十一郎結實懷抱裏,聽着他心口劇烈的心跳,仿佛音樂一般,催他入睡。

“安……”他甜甜一笑,陷入黑甜夢境。

夢中,他看見了慕容安。

“安?慕容安?!”他發瘋般地追逐那個紅色身影。

對方面無表情轉身:“你是誰?我是沈璧君,不是什麽慕容安。”

“沈璧君?”蘇珩想起蕭十一郎曾經對着慕容安的畫像念過這名字,“沈璧君,你為何與慕容安一模一樣?你在這裏做什麽?”

在蘇珩看來,這女子的确和慕容安有很大區別,雖然長相一模一樣,可是非要比較的話,蘇珩覺得蕭十一郎都比她更像慕容安!所以很容易便接受了這個女人的說法。

“呵,我和她是同病相憐的難姐難妹呢。都是遇到了負心人,慕容安的丈夫為了國家抛棄她,我的情人則是完全地移情別戀。”沈璧君嘆氣:“蕭十一郎就是那個移情別戀之人,他害我丈夫抛棄我,現在自己又愛上別人抛棄我……”

蘇珩冷笑:“蕭十一郎就是慕容安轉世,他這輩子自然還是要愛我,怎麽會喜歡你?”

沈璧君恍然大悟,喃喃道:“你們這兩個負心漢,我要詛咒你們……生生世世都要相愛相殺!”

沈璧君向前一推,恰好推在蘇珩肚子上,蘇珩大驚之下,在床上坐了起來。

蕭十一郎摟住了蘇珩:“怎麽樣了?!做噩夢?!”

蘇珩緩了會:“你什麽時候打開鎖鏈的?!”

蕭十一郎笑了笑:“這鎖哪裏難得到我。以前是傷勢過重躺在床上又有人伺候,所以忍着沒有打開。現在傷好了,你剛才又昏過去,我就把鎖打開來抱你咯。”

蘇珩低聲自語:“安,你怎麽轉世轉成了個小偷……”

見蕭十一郎一臉關懷神色,想起剛才那個真實的夢裏沈璧君說“他現在又愛上別人抛棄我”,心中忍不住隐隐期待和歡喜:那個他移情別戀的“別人”,是不是就是我?

蕭十一郎見他發呆的樣子擔心道:“喂喂!你剛才流血不止,禦醫已經看過了,說是我們動作太大做的太過火,要收斂些。不然一屍兩命都是輕的。”

說完一愣,自己幹什麽這麽關心他的生死?若是蘇珩真在床上死了,豈不是完成了慕容安鬼魂的要求,就可以回去了?

不不,說好的是用刀才算啊。

所以在我找到那刀之前,你可一定要保重,不但自己不能有事,連肚裏的娃也不能有事(⊙o⊙)!

蘇珩笑了笑:“什麽動作大,剛才壓根沒動作吧?看來這些庸醫的話也不可盡信。”

不知為何,蕭十一郎的懷抱十分溫暖,蘇珩覺得被他這樣抱着,不僅僅是腹部熨帖,渾身都暖洋洋的十分舒服:“別動,讓我睡會兒。”話音未落,再次沉睡過去。

這次醒來,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疼了,走路也有勁了,蘇珩正在疑惑,見蕭十一郎端着碗進來:“你醒了?”

蕭十一郎坐下動作熟練地喂了一勺清粥遞到蘇珩嘴邊:“啊……”

蘇珩這才回過神:“我自己來。”

蕭十一郎有些失望地交出碗,坐得遠了些,左右打量着蘇珩的寝宮。

剛才熨帖而安心的感覺突然消失了,蘇珩甚至再次覺得肚子大力地抽痛一下!“啊!”

這一下太過突然,猝不及防,手一抖,一碗粥倒在身上上。

蕭十一郎忙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燙着了?!”

叫人備了洗澡水,蘇珩低頭皺眉看着身上粘乎乎的內衣嘆了口氣。

蕭十一郎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蛋道:“蘇大王你幾歲了,衣服髒了都要發愁的麽?”

蘇珩哪裏是為了衣服發愁,他只是突然發現,蕭十一郎只要離他遠了些,久了些,自己肚子便不舒服。

這點可萬萬不能讓這小偷知道!

蕭十一郎見他竟難得地沒有回嘴,頗為吃驚。

“……是不是不舒服?”

忍不住上前摸了摸他的額頭。怎麽以前沒發現,這渣渣的皮膚真光滑!

蘇珩甩開他的手:“扶我起來。”

蕭十一郎半扶半抱着,先是把這位除了衣服,放進大得驚人的浴桶,他擡腿要走,奈何蘇珩緊緊拉着他的衣領,蕭十一郎怎麽也無法掙脫:

“放手。”

“我……突然有點痛。你幫我!”

蕭十一郎低頭認命地把他身上髒了的胸口部分清洗幹淨。

被他撫摸過的地方就有暖流經過,蘇珩只覺得小腹緊繃,渾身說不出地舒坦。

“大王,那邊的宮人都等着伺候您呢,讓我歇會成麽?”蕭十一郎擡頭抹了抹汗,這裏也太特麽熱了!

“扶我進浴室就沒你的事了。”蘇珩眯着眼享受。

蕭十一郎也學他眯眼:“好吧,進浴室我就要休息會,再支配我一次你試試看。”

蘇渣渣果然是皇帝,雖然平時蕭十一郎從沒把他的身份放在心上,上了床更是會完全忘記這點。但是吃喝拉撒這些奢華無比的生活細節時刻提醒他這點。

蕭十一郎進了一道門看見白霧缭繞的超大溫泉挑了挑眉:“民脂民膏啊……”

扶着蘇珩輕輕坐在池邊,蘇珩臉色嫣紅,伸手擦了蕭十一郎臉上的汗:“你這麽熱?”

說好了再支配一次就試試看的蕭十一郎真不想承認,這一刻他突然……硬了!

蘇珩仿佛不知道對方眼神是化狼前奏似的,坐在池邊故意甩了甩他那雙大長腿,長舒口氣,慢慢沒入水中。

不出所料,在池中冒出頭,腰肢一緊,被人抱在懷裏。

水中無處借力,蕭十一郎在水中抱起蘇珩,靠在池壁上,在他頸部啃噬幾下便算作前1-戲-了,擡起他的一只腿,迫不及待地進入。

室內溫暖如春,水流舒緩每一根神經,全身放松的蘇珩暫時把一切都交給了蕭十一郎。随着對方的動作左右上下搖擺,大概是有水流潤1滑,這次的進入異常順利。蘇珩忍不住呻2-吟出聲,緊緊抓住了對方結實的背部。

蕭十一郎低沉的呻1-吟聲刺激着蘇珩的耳膜,蘇珩隆起的腹部被蕭十一郎堅硬的肌肉摩擦起了火,點燃兩人全身。

一夜魚龍舞。

幾次之後,從水裏上來的蘇珩覺得腰快斷了,他接過蕭十一郎遞來的棉制長袍套在身上,看見卧榻便懶懶半躺下去,這次真不怪他,他只是累了,想歇會而已,大約是姿勢引人遐想,蕭十一郎上前再要了他了一次。

自此之後,蕭十一郎便告別了無所事事的日子,他每天要做的事除了私下尋刀、貢獻精元之外還包括要寸步不離地跟着某人。

“本想把你鎖起來,現在看來效果不好。”蘇珩翻了翻奏折,見沒什麽要緊的事情,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看了眼果盤。

蕭十一郎忙把剝好了的葡萄遞到他嘴邊:“啊……”

蘇珩張嘴含住,因為嚼着葡萄,說出的話也含糊不清:“把本大王伺候好了就把刀還給你……”

蕭十一郎賢惠地笑了笑,心道:還給我就殺了你(⊙o⊙)!

蘇珩看了他一眼:“在想什麽?”

蕭十一郎認真臉:“在想你。”

蘇珩翻了個白眼:“荔枝!”

蕭十一郎道:“荔枝吃多了上火,不如吃根香蕉吧?”

蘇珩本來沒有異議,見到蕭十一郎遞過來的粗大香蕉,突然臉紅了:“不吃!”

蕭十一郎嘴角抽搐:不吃就不吃,臉紅是個什麽鬼?!

氣氛突然有點尴尬,沉默中蘇珩提議道:“我這幾天腰酸背痛,你幫我按摩解解乏。”

蕭十一郎一把捏碎了香蕉,汁液橫飛,險些濺了自己一臉:“喂食攙扶沐浴還要上床按摩?蘇大王你有完沒完?”

蘇珩自己剝了根香蕉,邊吃邊道:“随便。可以跟你說,刀就在寝宮裏,我去哪刀就在哪。除此之外,侍衛武功不高,人數卻極多,你平日是絕對不可能靠近的。”

“上次是誰差點被刺殺啊?!”

“上次不是在寝宮,還有,本王每晚的寝宮都不一樣,這裏光是住人的房間就有五百多間,你一個人去找是不可能找到的。所以唯一的機會,就是把我伺候睡着了,這樣你才有時間慢慢搜。 ”

蕭十一郎笑道:“來吧,別耽誤寶貴時間了,大王!”

又過了幾日,蘇珩追查的刺客有了下落,調查的結果是不是一人而是一群亂黨想要這位蘇大王的命。

于是蕭十一郎在喂食攙扶沐浴上床按摩之外又多了一項貼身侍衛的職責。

冬去春來,禦花園中百花吐蕊。

連着幾日都是晴天,雖然不怕熱,蘇珩還是換了特別加厚一層的單衣,他單手支頤,望着窗外。

望見蕭十一郎站在窗外練刀。

那是一把銀色的,花紋繁複的短刀。據蕭十一郎說,在他的世界,這把刀遭到許多人觊觎,因為它身上着落了一個天大的寶藏,為了這把刀,連他也差點兒喪命。

可是在蘇珩的世界裏,它只不過是一把如此普通的刀,除了為蘇珩帶來了蕭十一郎,它連一點兒額外的價值也沒有。

帶來了蕭十一郎……蘇珩嘆了口氣,也帶來了一個越來越沉重的麻煩。他低頭撫摸着高聳腹部,感受胎兒的躁動。如今低下頭,他連自己的腳都看不見了。

身體越發沉重,若不是怕将來生産遇上麻煩,他連一步路都不想多走。

一個多月前,蕭十一郎在他的寝宮中找到了割鹿刀。

熟睡中睜開眼的蘇珩還記得蕭十一郎當時的欣喜,只是一瞬便化作了沮喪,直到今日,他似乎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仿佛需要做一個決定卻很難下定決心。

既然他找到了割鹿刀,蘇珩也言而有信,再也沒有限制過他的行動。蕭十一郎卻仿佛被他養成了習慣,雖然不是寸步不離,但只要他不是在上朝或忙公事,擡頭尋找總能見到那人就在不遠處。

蕭十一郎知道那人在看自己。他不用回身也知道那道火辣辣的視線來自蘇珩,原本他曾為此竊喜,後來他卻發現那原本清朗的目光看着看着就會逐漸失去焦距,仿佛透過他看着一個幻影,只有在那時,蘇珩的眼中才會出現傾慕、癡迷,甚至愛戀的神采。

他是透過自己在看慕容安!

想到此處,蕭十一郎怒從中來。手中的刀瞬間速度加快,如風如電。

面前的一株桃樹慘遭荼毒,被刀風掃過,頓時七零八落。

蕭十一郎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怒什麽。他一向灑脫,即使愛着沈璧君時,也可以面對她嫁給連城璧的事實,默默給與祝福。現在想來,那時的痛苦多麽單純,他的東西被人搶走了,他遺憾滿腹。可是現在……

愛……着?

自己對沈璧君的愛已經是過去時了?!

蕭十一郎突然停下了動作。

練刀練了半天也沒出一滴汗,現在背後冷汗全出來了。

自己該不會是……愛上那個蘇大王了吧?!

他心情糟糕,非常糟糕。偏偏蘇珩挑這個時候過來挑釁:“怎麽了?”

看了看地上的桃花和面前只剩枝桠的桃樹,蘇珩扶着腰笑了:“這可是貢品桃樹,照價賠付的話要白銀一萬兩。”

蕭十一郎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領。

真想殺了他,一刀下去,什麽問題都解決了,回到原來的世界,他依然是那個四海為家的盜賊,而不是現在這個坐困愁城,半奴半仆的傻瓜蕭十一郎!

蘇珩當然沒有錯過他眼中的殺氣,他現在的身材,一直保持這個後仰的姿勢有些吃力,況且肚子裏的某只又在近距離靠近食物來源(蕭十一郎)的時候特別容易躁動不安。

于是蘇珩裝作大度地忽略了對方的不敬,和藹問道:“算了,沒銀子就算了……唔!”

蕭十一郎的唇幾乎灼傷了蘇珩,兩人雖然赤1-裸相對不知多少次,這卻是第一次接吻。

這個吻開始時霸道,在蘇珩的配合下,逐漸纏綿起來。

若不是蘇珩覺得肚皮快被肚餓的某只踢破了,他還舍不得結束這個吻。

“快點,給我。”他紅着臉請求着。

蕭十一郎迷醉的眼神陡然清醒:“給你什麽?對你來說,我只是個養孩子的工具是不是?”

蘇珩呆了片刻,語氣也沉了下來:“你什麽意思?”

蕭十一郎指指他隆起的肚皮道:“我說我不打算喂這個小兔崽子了。”

蘇珩退後一步。他早料到會有這天,蕭十一郎找到割鹿刀的那天他就在等,可惡,一個多月來,直到現在蕭十一郎才說出口,這些日子竟害他無端多了許多不切實際的期待。他甚至做起了白日夢,夢裏他過着一家三口的簡單日子。他的白日夢裏,第一次沒有了慕容安,卻多了一個男子。

“我知道了。你畢竟救過我,知恩圖報,我會幫你回去。”蘇珩面無表情地陳述。

蕭十一郎煩躁不安。他當然想回去,可是若慕容安的話是真的,不動手殺死蘇珩,他怎麽可能回去?

現在見蘇珩信誓旦旦的樣子,他動心了。若是能不用殺死蘇珩,便能離開這裏,那真真是極好的!

可是接下來蘇珩的話打破了他的幻想:

“雖然我也不太清楚具體方法,不過你帶上刀,我們可以去試試看能不能情景再現。”

情景再現?這是玄幻劇不是刑偵劇啊大王,你走錯片場了吧!

蕭十一郎道:“你也去?”挺着這麽大的肚子騎馬颠簸去野獸出沒的迷霧森林,這是幫我還是害我?

蘇珩道:“天下只有我一個人見過你穿越的情景。我不去情景再現誰去?”

蕭十一郎只好妥協:“那……帶個太醫吧,你這肚子……半路上生了怎麽辦?”

蘇珩笑了:“本王該說你沒常識麽……現在這個月份,掉出來的話不叫生産,叫流産。”

蕭十一郎怒道:“我是沒常識,你有!流産不是生産,路這麽遠,又不能坐馬車或轎子,你就不怕丢了性命麽?”

蘇珩似笑非笑:“你心疼了?”

蕭十一郎轉身:“鬼才心疼,你要死我不攔着。我去準備行李,明天見。”

對平日正常的蘇珩來說,來去迷霧森林如同吃飯一樣簡單。

現在卻變成了極大的挑戰。

蕭十一郎與蘇珩共騎一匹駿馬,另外還有兩匹馬專門用來馱蕭十一郎特別花了一夜時間打成幾大包的行李。-_-!

原本蘇珩是要堅持自己騎一匹馬的。可惜他剛上去便因為肚子太大,重心不穩險些從馬上掉下來!

蕭十一郎黑着臉阻止了他繼續嘗試的念頭,飛身上馬,一手扶着他的粗腰,一手執缰繩,吹了聲呼哨,身後兩匹馬跟着向前慢悠悠走去。

對,就是走,而不是跑。

蕭十一郎的說法就是,不能跑,跑得太快我怕還沒等到地方你就把娃給半路漏出來……

對此,蘇珩也沒有太大意見。他雖然對于不能享受快馬兜風有些遺憾,但是想到一路上可以靠在蕭十一郎的懷裏看着風景,甚至一定程度上拖延了他回去的時間,可以多享受一刻和他在一起的時光,就覺得開心。

如此得過且過……什麽時候那個殺伐決斷的蘇大王變成這種人了?

蕭十一郎則是憂心忡忡。一方面他對回去這件事持保留态度,可是又舍不得放棄這樣的機會。另一方面,他擔心蘇珩的身體,雖然對方自認為自己強壯無比,也沒把肚裏揣的娃當回事。可是蕭十一郎就是莫名地擔心。

他打包行李時操心了方方面面,絕大部分東西都是為蘇大王準備的。小到剔牙棒大到不同樣式的蒸鍋。

到了休息的營地,蘇珩見了那幾個蒸鍋笑了:“我說行李怎麽這麽多,你帶這麽多鍋幹什麽?”

蕭十一郎一邊蒸魚一邊道:“你不是最近又開始吐了麽?這種蒸鍋是禦膳房特制的,可以去掉油膩,吃蒸煮的食物就不會吐那麽厲害。而且你吃不慣串味的東西,多帶幾個鍋可以把葷素分開來煮。”

蘇珩突然沉默,擡頭望着夜空中的星星看了一會。

大概蕭十一郎也覺得自己過于婆媽,自覺地閉了嘴。

沉默許久,還是蘇珩拉起蕭十一郎的手,而蕭十一郎則把肩頭主動讓給了蘇珩的腦袋。

天空中繁星點點,草叢中蟲鳴陣陣。

“慕容安是個什麽樣的人?”氣氛如此好,蕭十一郎卻煞風景地問了一句。他想起了慕容安哀怨的表情:“你是不是虧欠了她很多?”

蘇珩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于是他斬釘截鐵地點頭:“沈璧君又是什麽樣的人?為何她已經有了丈夫還對你愛恨交加?”

蕭十一郎有些吃驚:“你怎麽知道她?”

蘇珩胡扯:“有一次你說夢話,哭着喊着求她原諒,說你現在愛上了別人,十分對不起她。”

蕭十一郎看看天空,嘆了口氣。

過了一會兒,他聽到蘇珩緩緩道:

“蕭十一郎,你要記住,我是個負心漢。對慕容安是,對其他人也都是。在我心裏,沒有什麽比利益和目标更重要。為了成功和社稷,必要的時候,我會放棄任何人,即使我是真的愛她也一樣。”

這番話與其說是給蕭十一郎聽的,不如說是給他自己聽的。

蕭十一郎反倒摟住了蘇珩:“說起負心這件事,我比你強不到哪兒去。我曾以為自己很愛沈璧君,也以為自己是個無堅不摧的人,誰知還是輕易就被什麽人打動了,這次即使真的回去,我也已經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她……”

蘇珩嘆道:“世上哪有無堅不摧的事物呢?一切都終歸會坍塌,會倒下,會變成廢墟。”

蕭十一郎苦笑:“你這是在安慰我麽?”

蘇珩搖頭:“我只是想說,我們既然都是負心之人,對萬事無常一定都比一般人更加了解,所以……及時行樂才最重要對不對?”

他主動地吻上了蕭十一郎的薄唇。

而對方微微一愣,便與他糾纏起來。

火堆旁并不算熱,野地裏擋風的也不過是幾塊獸皮而已,可是兩個人全脫1-光了還是熱得渾身冒汗。

蕭十一郎扶着那人後腰輕輕躺在事先備好的獸皮上。白虎皮毛柔軟細密,赤1-裸的男子面容俊美,對着他微笑。

蘇珩纖細的手腕下意識地護住仿佛小山包一樣隆起的腹部,星空下,他有些羞澀地用另一只手搭在眼睛上。

不過很快他便擡起了兩只手腕,牢牢地抓緊了蕭十一郎結實的後背:“唔呃……嗯!”

努力耕耘中的蕭十一郎口幹舌燥,這次結1-合的經歷與之前完全不同。

蘇珩和自己似乎都有什麽地方不一樣了。

他忍着發1-洩的欲1-望,将蘇珩的身體半擡高,在他敏1-感處輕輕舔1-舐-,讓蘇珩也洩1-了幾次。

他想讓他也感覺到快樂,他要的是征服這個口是心非的難纏的蘇大王。

激1-情過後,蕭十一郎細心清理蘇珩的後1-穴-,發現那處現在擴1-張得極大,白虎皮上除了留下激1-情痕跡外,亦有幾塊血跡。而精1-華盡數入腹的蘇珩,陡然間腰身便粗大了不少。

這種吸收精1-華3的效果雖然之前也有過,可是這次卻特別明顯。

蕭十一郎有些不祥的預感,他不動聲色地給蘇珩換上幹淨衣服,卻發現因為腹部太快隆起的緣故,剛才還好好的腰帶已經短了一截。

蘇珩低頭這才發現不對:“換條長的。”

蕭十一郎換了帶來的其他腰帶,竟沒有一條合适的。

“算了,就這樣吧。”蘇珩皺眉。

蘇珩扶着對方的手想要起身,卻氣喘籲籲地再次坐在地上。

“你這個樣子還能上路麽?”蕭十一郎擔憂地問。

蘇珩兩手撐地,滿不在乎:“只是有點累而已,怎麽不能上路?”

蕭十一郎只好嘆氣随他。

睡了一夜後,兩人接着完成剩下的旅程,這次,快到目的地時已經是三日後的下午,突然下起了大雨。

蘇珩在這三天裏,異常辛苦。不但騎馬騎得腰酸背痛,連帶着胎兒也異常地不老實,此前他已經習慣了的拳打腳踢,現在都成了躁動不安的撕扯。

兩人雖然都披了蓑衣,頭發和鞋子也都被大雨打濕了。樣子十分狼狽。

蕭十一郎提議找一處地方避雨,蘇珩卻道:沒多少路了,目的地便是極好的避雨處。

蕭十一郎又要加快步伐,誰知颠簸幾下,冷汗直流的蘇珩便抓住了他的袖子:前面也在下雨,做什麽要跑?

于是兩個人三匹馬,優哉游哉地在瓢潑大雨裏走着。

蕭十一郎咬牙感受着掌心處蘇珩的顫抖。一路上他流的汗水比蘇珩還多。

好不容易進入山洞,看見熟悉的景色,兩個人同時松了口氣。

好在換洗衣物都被油布包了幾層,還是幹燥的。蕭十一郎先在石床上鋪了獸皮,扶他坐下。見蘇珩唇色青紫,也不知是凍的還是痛的,雖然自己覺得這裏溫暖如春,還是去草草生了堆火。

這裏是慕容安去世的地方,蘇珩不想說話。他試着躺下後,卻發現會喘不上氣。于是掙紮着起身,發現半坐着時,腹部太過漲滿,令他忍不住想要嘔吐。蕭十一郎見狀,在他身後墊了衣物之類令他腰部擡高,蘇珩這才坐得住。蘇珩輕輕道了聲謝,蕭十一郎愣了一下。

去把帶來的食物熱了,又煮了些食水。

喂他喝水時,蘇珩沉默着,他也不說話,看着火光發呆。

似乎一路上的扶持和親密都只是假象似的。

回到兩人相遇的起點,蘇珩又變成了尊貴無比的王者,蕭十一郎又成了那個沒心沒肺的俠盜。

直到斷斷續續的呻1-吟1-聲把蕭十一郎從小憩中驚醒。

蘇珩身下獸皮已經被不知名的液體浸透一塊,他雙手抓緊又放松,他想維持點兒體面,可是明顯是本能占了上風,劇烈的頭暈和嘔吐感促使他閉上雙眼,那處痛得麻木,令他完全忘記自己所處何地,終于發出痛苦的低1-吟。

蕭十一郎認識的蘇珩很有王者之風,當然在床上除外。

在別人眼中,蘇珩或許是個君主,他孤獨地坐擁天下,運籌帷幄,将他人命運掌握在手中。

在蕭十一郎眼中,蘇珩是個脆弱的小可憐,他的孤獨和寂寞都是自找的,與其說他對慕容安的眷戀帶來這些孤獨和痛苦,還不如說是蘇珩這該死的別扭性格令他和慕容安終身尋找不到幸福。

“痛就喊出聲。”蕭十一郎站在他面前,既心疼又無奈地看着他把自己的手背咬出了血痕。

王者之風第一要義:酷。不要輕易搭理別人的問話。于是蘇珩沒有理他。

蕭十一郎嘆氣,自從認識蘇珩,他嘆氣的次數比前半輩子都多。

他上前用力把蘇珩的拳頭從嘴裏拯救出來,又把他的腰身墊高了些。

“讓你帶禦醫你不肯……”蕭十一郎看了看他的下身,有些不忍心地皺眉:“若是現在生出來,孩子鐵定活不成的……怎麽辦?”

王者之風第二要義:甩。蘇珩咬牙道:“不怎麽辦……你看着辦……涼拌也行……呃……啊!”

蕭十一郎拼命克制自己掐死他的沖動,開始翻找包袱裏帶來的各類裝備:“藥呢?安胎藥呢?我記得放在這裏……”

翻找過程中,一柄刀當啷一聲落在地上。

割鹿刀?

蕭十一郎疑惑地看着地上的刀,又摸摸自己腰上戴着的刀鞘。

突然間,山洞劇烈搖晃了一瞬,只是不一會兒又恢複了平靜。

蕭十一郎發現自己聽不到洞口的雨聲了,飛奔去看了一眼洞口,回來時臉色晦暗。

劇痛了半日的蘇珩喝了蕭十一郎煮的安胎藥,覺得肚子裏消停了許多,有了餘力關心周圍的事,見蕭十一郎臉色不對,正色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的肚子不疼了。全是你熬藥有功。”

王者之風第三要義:贊。好下屬該關心的時候還是要關心的。

蕭十一郎道:“告訴你一個壞消息:洞口被巨石封上,我們出不去了。”

蘇珩愣了一下:“沒關系。你還有機會出去。”他指着割鹿刀:“我來告訴你當時的情景:當時我就像現在這樣半坐在床上,你突然出現在……我懷裏。”

蕭十一郎垮下肩頭:“之前呢?”

蘇珩仔細回想着:“我當時很痛苦,痛苦到……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于是我割了這裏一下,”他舉起手腕,那裏有一道深深的傷痕:“你可以再劃一下,要流血才行。”

蕭十一郎心裏一抖,舉起刀沒有下手。又放下:“後來呢?”

蘇珩道:“沒了。”

“沒了?!”

“你試試看,離我近些,再用這刀讓我流點兒血,你可能就會像之前那樣穿回去。”

“那你呢?!”

蘇珩指指下身,蕭十一郎看得心驚:剛才消停會了的胎兒,如今已經露出頭,可以看得到黑色的卷發了。

“好消息是真的不疼。”

蘇珩臉色蒼白。

如果只是要血,現在不需要什麽割鹿刀,獸皮上和石床上已經被血完全浸透了。

蕭十一郎握住蘇珩的手:“蘇珩,再等幾天一定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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