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點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
“疼……二哥……好疼……”顏緒的求饒卻只激得顏開平加快了沖刺的速度,“呃……呃……”
顏緒疼得滿臉通紅,雪白的頸子上血管爆起。
微涼的雨珠一點一點均勻的灑下來,灑在兩個人的身體上。然而顏開平并不覺得冷,他只是感到憤怒。
顏緒的行為讓他想到他的初戀情人,顏緒的母親。他曾經以為自己早已經把那段不甚愉快的記憶抛在了腦後,畢竟他算不上多麽喜歡她,只是男人都有那麽點兒初戀情懷,但顏緒的“三心二意”又讓他想起了自己當初被背叛的憤怒。
果然是母子。
一脈相承的迷人,卻也是一脈相承的下賤。
“藥效還沒起嗎?”顏開平捧着他血淋漓的臀,伸到前面充滿惡意的狠掐顏緒的陰莖,“要是硬不起來,就繼續吃,吃到你能硬起來為止!”
顏緒神志已經混亂,他幾乎聽不到顏開平在說什麽,也看不到眼前的情景,只是喊着疼,疼,好疼……
下`身是火燒火燎的疼,五髒六腑也在欲焰焚身的燒。
燒灼的痛苦蒙蔽了顏緒的五官,直到一波劇烈的低沉的耳鳴充滿了他的大腦,他才開始隐約聽到了一點聲音——
——“看見了嗎,就是他,跟男人上床結果被錄像的那個。”
“長得真騷,我也想上他。”
是大學同學。
——“顏緒,你除了被男人幹,還會做什麽呢?”
是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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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緒,有個富商挺喜歡你,你明天去陪陪他!”
是大哥。
——“顏緒,我們一起考金融專業吧,你這麽聰明,将來一定能做得很好!”
是劉苗。
——“顏緒,你要好好學習,混出個人樣來!”
是舅舅。
——“我要快點長大,将來掙錢給舅舅花!”
是年幼的自己。
——“……寶寶……”
是媽媽。
“哼,終于硬了。”顏開平的聲音突然傳進他的耳朵。
“啊啊啊啊!!!”一聲慘叫從顏緒的胸膛爆發出來,他突然僵直了身體,每個細胞都爆裂了一般的僵直了身體——
一股濃濃的暗紅色的血精從顏緒的陰莖中噴出,噴上了顏開平的胸膛。
17
射在他體內的顏開平終于解開了束縛顏緒雙腕的領帶。他緊緊的抱住了被雨水打濕的,冰冷的顏緒的身體,任他兩只胳膊綿軟無力的搭在自己肩頭。
粘稠的血精弄髒了彼此的身體,但此時心中百鼓齊鳴的顏開平卻完全沒有顧及。他炙熱的呼吸噴灑在顏緒的圓潤耳垂,他看到他白玉似的軟肉後長了兩顆小小的紅紅的耳洞似的痣,并排在一起,并不顯眼。
這兩顆痣總是令他倍感熟悉,他總覺得自己其他人那裏見過,卻總是也想不起來。
顏開平忍不住吞掉他的耳垂,抱着他走進浴室。
嘴角開裂的顏緒半是清醒半是昏迷,他聽到顏開平溫柔的問他:
“知道錯了嗎?”
他沒有力氣說話,也沒有力氣點頭,他甚至沒有力氣看他,他只是任顏開平打開了水龍頭,用花灑輕輕的沖洗他的後背。渾身冰冷的他一觸到溫熱的水便打了個激靈。
顏開平躺在浴缸,讓顏緒趴在他身上,他一邊吻他的額頭,一邊分開他的臀用純淨的可以直接飲用的溫水沖洗他的傷口。
剛才暴戾如魔鬼的顏開平似乎只是一場錯覺,他對待顏緒就像溫柔的寵溺着幼兒的爸爸。
他用溫熱的水溫暖顏緒的身體,按摩他僵硬的肌肉。
“你怎麽敢讓別人親你?”顏開平想不通的搖搖頭,用那種哄小孩子似的口吻,“你膽子太大了,顏緒,你真的是被我寵壞了,寵得不知天高地厚,寵得忘了自己是誰。”
“你是我的東西,你身上的每一塊兒肉都是我的。”
“不止是肉,連靈魂也是。可你竟然還愛劉苗,啧,我真的不知道是該懲罰你還是懲罰她。”
“算了,這次我原諒你了。如果有下次,你知道會怎麽樣吧?”
他低下頭,輕輕摸了一把顏緒的發頂。
一滴眼淚從顏緒的眼角滑落,滾在顏開平火熱的胸膛。他沒有回答,他只是閉上眼,沉入那無盡的黑暗之中……
顏家的私人醫生鄭一河為顏緒做完檢查後對顏開平說,傷口很小,問題不大,但是血精的問題他拿不準,希望顏開平能送他去醫院詳細診斷一下。
他對顏開平彙報時,這位顏家的家主正交疊着雙腿坐在顏緒床邊,皺着深深的眉頭看向顏緒正在輸液的手背。
燈光下顏緒的手背呈現出病态的慘白,隐約露出青色的血管。
他正在昏睡。
顏開平聽着他說話,擡起眼看着他:“鄭叔,顏緒跟了我五年多,從未勃`起,也沒有遺精。”
鄭一河一愣,幾秒種後才怔忪的說:“哦,血精症除了病理上的原因,也有可能是禁欲太久導致的。一般人禁欲幾個月可能會出現血精,如果是五年之久……那,那射血倒也是情理之中。”他知道顏開平與顏緒的關系,今天看小四爺的慘狀,想必兩個人是有了什麽争執。他掂量了一下用詞,想着有些話該說的還是要說:“小四爺身體孱弱,先生還是要讓他多休養,情緒不要有什麽大起大落。”
顏開平今晚看起來有些微微的煩躁,他點了點頭,站起身欲送鄭一河出卧室門。
鄭一河在顏家資歷很老了,五十多歲,顏開平十幾歲的時候他便為顏家服務,從上一個私人醫生的助理做起,一直成為真正的私人醫生。他與顏開平的母親關系很好,一直為她調理身體。可惜他母親命短,七年前突然心髒病發,陡然離世,打了他個措手不及。
出門前,鄭一河笑着對顏開平說:“先生,小四爺跟老夫人可真是像。”
顏開平道:“怎麽說?”
“原先我只是覺得他五官有老夫人年輕時的神韻,今天發現他耳朵後長了兩顆紅痣,更是覺得驚奇。”鄭一河指指左耳垂後,“老夫人也長了這樣的痣——只是她一般都是垂發,很難有人注意到罷了。”
聽到這話的顏開平心中一冽,一股詭異的感覺開始在心中彌漫開來,但臉上沒什麽波瀾:“是很奇妙。他與我母親沒有血緣,竟然還能長得相似。”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下樓梯,鄭一河突然叫住了顏開平:“先生,還有件事想跟您彙報。”
顏開平點了點頭。于是鄭一河讓兩個助理先去車裏等他,然後跟着顏開平進來一樓的書房。
顏開平對于鄭一河要彙報的事,心中早有了預感,他的神色有些凝重。
鄭一河将随身攜帶的資料遞給顏開平:“一個小時前剛從德國那裏發過來的,本來想等天亮了再給您,沒想到小四爺身體現在出了狀況……”
顏開平打開那牛皮紙袋,掏出厚厚的全德文的檢查結果,翻着看了看:“……這結果……”
鄭一河嘆了一口氣,神情也很低落:“精子成活率是0。對方是這方面世界最權威的實驗室,說已經太晚了,如果您早幾年或許還有可能進行人工授精,但是現在……他們也感到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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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狗血了,你們萬萬不要跟我講科(醫)學!
18
顏開平翻弄材料的手僵在半空。
他踱到書房的一角抽煙,望着窗外黑漆漆的的山林以及昏黃的路燈。大概有四十幾分鐘的時間,他是在煙霧缭繞的靜默中度過的。
顏開平身後的鄭一河不知如何安慰他,也知道自己說什麽也無法安慰到他——當令人失望的結果攤開在當事人面前,總是要給對方一些獨自緩沖的時間。
顏開平感到一陣強烈的失望感向他襲來。這樣令人失望的檢查報告并不是第一份。三年前,顏開平38歲的時候,他交往的一個女人聲稱自己懷了孕,這種事情他并非第一次遇到,以前也發生過兩次。顏開平并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只要孩子是他的,他肯定是支持對方生下來的——但那兩個孩子卻都不是他的。
年輕時,他以為自己安全措施做得好,所以從來沒有失過手,但随着年齡的增長,他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有點問題。
而且他早已經到了需要培養繼承人的年紀。
顏開平聽說那女人懷了孕,第一件事做的便是要求對方進行羊水穿刺驗DNA。結果很快出來——仍舊與他沒有血緣關系。
那一刻顏開平覺得失望透頂。他隐隐得察覺到,自己一定是有問題的。國內的權威機構,國外的頂級醫院,他都去過,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