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節

,我以為只有我是做飯的。原來您也打算當個廚子?”顏緒笑得很不好意思。

“對,進軍餐飲業我早有計劃。”江信恪看着他胸口那朵銀蓮道,“所以以後我們就是競争對手了。”

顏緒低頭舔了舔嘴唇:“好吧,那咱倆要公平競争。”

他向他伸出了手,帶了一點微不可查的怯生生。江信恪一笑,輕輕的握住了他的手:

“你就想跟我說這個?”

“……”顏緒目光微動,卻沒有抽回手。

“你是不是想問我,那天那句話在暗示什麽?”江信恪盯着他突然睜大的眼,“看來我猜對了。”

顏緒吞了口唾沫:“您那天說的話,是真的嗎?您跟我母親最後一次見面是在八月份。”

江信恪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只是抽回了自己的手,生硬而迅速的轉移了話題:“蓮花配你真好看,比配我好看多了。”

顏緒噎了一下,他知道江信恪并不想再讨論這個問題了,他只好讷讷的說:“……謝謝。”

“你還記得我教過你怎麽用吧?”

他垂下眉毛,輕輕抽出那朵花,看着它在燈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最美的東西往往是最致命的。就像這樣——”他用那鋒利的針掠過顏緒的脖子。

顏緒只覺得頸部一涼,驚得雞皮疙瘩爬滿了脊背。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江信恪笑彎了眼睛,将銀蓮插回顏緒的胸膛。他輕輕拍了拍它,目光柔情似水:“乖,保護你的主人。”

說完,他沖顏緒微微一點頭,便轉身與其他人應酬去了。

他身邊一直跟随着他的趙姝,用幽黑的眼睛意味深長的看了顏緒一眼,嘴角突然露出一個微不可見的詭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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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緒望着他的背影,只覺得一頭霧水。

“哦!忘了跟你說——”江信恪突然轉過頭來,向他高舉了酒杯,“祝你和顏先生,新婚愉快,百年好合!”

他的目光明明很真摯,卻讓顏緒感到了一絲困惑。

因為江信恪的祝福,他看不出任何的真誠。

顏緒将敬酒的飲料一飲而盡。

感到略微憋悶的他決定去洗手間沖一把臉。

而一個男人卻尾随着顏緒跟了上去。

顏緒被捂着嘴,按進了衛生間的小隔間。

當顏緒看清了這個男人的面貌,頭發都吓得根根豎起,腳也幾乎軟了下去:“大、大哥……”

顏開樂打了顏緒一巴掌:“原來你還記得我這個大哥呀?讓我看看我的小弟弟,這幾年被老二滋潤成什麽樣了?”

“放開我!”顏緒拼命掙紮,但他的體型跟顏開樂實在相去甚遠。

顏開樂捏着驚恐萬分的顏緒的下巴,用那張與顏開平有五分相似的面孔獰笑道:“真可笑,被顏開平肏了幾年的弟弟,竟然要當我的弟媳了,哈哈哈!小賤貨,你還挺有手段的!跟你心狠手辣的二哥真是絕配!”

“呸!”顏緒狠狠的啐了他一口,“心狠手辣誰能比得過你?連親弟弟都想賣去當男娼!”

顏開樂一聽樂了,笑得差點讓顏緒脫手:“原來你還不知道呀?”

顏緒掙脫了一次,卻又被顏開樂将頭按在馬桶上:“我有什麽不知道的?你禽獸不如的全世界都知道!要不是我二哥救了我,我早被你折磨死了!”

“哈哈哈!”顏開樂死死的按住顏緒,“天吶,你竟然感謝顏開平救了你!哈哈哈,太可笑了!實在是太可笑了!當年可是他的手下詹立松過來找我,讓我配合他演一出戲,好把你騙上床。”

顏緒目呲盡裂的看着他:“無恥,這種謊你也撒得出來!”

顏開樂空出一只手來翻找自己的手機,一邊喃喃自語道:“我本來今天只是想來跟弟弟敘敘舊,順便嘗嘗弟媳的味道,沒想到還要擔負起讓弟媳認清世界的責任……啧啧,我這個大哥真是不好當啊!”

他從手機上調出六年前的那段監控視頻,湊到顏緒眼前:“喏,你看看,你聽聽,詹立松跟我說的話,跟我做的交易。他們估計沒想到我房間裏有監控,把這些都拍下來了吧?”

并不算清晰的手機畫面上,卻可以清楚的看到詹立松在跟顏開樂做交易,他對顏開樂說:

只要你配合,把顏緒送上顏先生的床,我們就放過你。

“不過老二真他媽的太狠了!”顏開樂的舌頭舔上顏緒的耳朵,“竟然言而無信,轉頭就把大哥送進監獄了。”

他拽起兩只瞳孔突然渙散了的顏緒,淫笑着說:“不過沒關系,今天大哥好好疼疼你,也算是彌補當年沒第一個肏你的遺憾!”

他一邊撕扯木偶一般的顏緒的衣服,一邊幸災樂禍的說:“還有件事,我也是剛剛知道,原來老二生不了孩子呢!他是不是得靠着你才能延續自己的後代?嗯?我可愛的小弟弟?”

他手中的身體劇烈一震,僵直的好像死去的身體。

顏開樂放肆的笑,啃咬上了顏緒的脖子。

他突然聽到一陣壓抑的哭聲,然而他并不在乎,當他抽出顏緒的襯衫,準備扒掉他褲子的時候,他聽到那哭聲突然變成了怪笑。

笑得像深夜裏不知名野鳥的怪叫。

顏開樂終于擡起了頭,他想去欣賞一下這個人絕望的臉,并在其中尋找快感。

那個人眼裏含着熱淚,卻只是笑着對他說:

“大哥,感謝你告訴我這些。我想,我應該送你一份禮物。”

一個禿頭的中年男子有些內急,他匆匆從宴會跑進洗手間,正迫不及待的解開腰帶要方便,一聲慘叫卻突然從小隔間裏傳出來!

他戰戰兢兢的回過頭,只見一個男人捂着脖子,踉踉跄跄跌跌撞撞的打開了門。

他頸部大動脈給劃破,血液噴出,濺得洗手間哪裏都是!

“救、救命——”那個男人眼睛幾乎脫窗,伸着手向禿頭男子求救!

“啊啊啊!”禿頭男子愣了一會兒,便歇斯底裏的喊叫起來,“殺人了!!!”

被割喉的男子轟然倒地。

宴會廳突然爆發了騷亂,所有人開始尖叫奔逃。

守在出口處的淡定自若的趙姝撥了撥頭發,風情萬種的回頭看向自己的義父,并沖他點了點頭。

站在講臺之上,正要講祝酒辭的江信恪望着臺下那一片混亂,依舊笑得滿面春風。

交響樂已經演奏到最高潮處。

他高舉了酒杯,透過晶瑩冒泡的香槟,對着那騷亂的人群低聲的說:“敬——這個美妙的夜晚!”

那笑容真是無比猙獰。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心心念念感激着的那個人,你奮不顧身愛着的那個人,只是一個陰謀家,是迫害你、侮辱你、毀滅你的罪魁禍首,你會怎麽樣?你的救世主被人扒掉了虛僞的面具,露出裏面猙獰的面孔,你的世界會變成什麽樣子?

顏緒望着手中劃破顏開樂脖子的銀蓮,它變成了一條銀色的毒蛇,緊緊的纏上了自己的手。他驚愕得将它抖落在地,連同手上沾到的鮮血。

顏開樂難以置信的表情漸漸融化在他面前,他只看到黑色地板磚和白色小隔間漸漸扭曲雜糅在一起,瘋狂旋轉着變成黑洞,要将他吸食進去。他不知道那裏面有什麽,或者什麽都沒有。

四周的一切都開始燃燒,它們坍塌和融化,它們化作岩漿洶湧而來,掀着巨浪撲向顏緒的身體。

他驚恐萬分的捂住自己的臉。

他感到炙熱的岩漿拍上自己的四肢百骸,只是一瞬間他便成了一具焦黑的屍骨。

他的救世主不見了,他的愛人也不見了,這一切都是一場騙局——既不存在什麽庇佑,也不存在什麽愛情。顏開平把他當玩物一樣百般蹂躏,還要讓他心懷感激;他騙他上床,他給他錄色情視頻,他拆散他跟劉苗,他逼他吞藥自盡,他摧毀了他的身體和精神,他還沾沾自喜!

而現在,他又要騙自己去孕育下一代了。

當年他求顏開平救他,顏開平置之不理,只說大哥“還挺會物盡其用的。”

現在想來,他這句話應該是形容他自己的。

顏緒忍不住慘笑:這麽多年自己對顏開平的頂禮膜拜,都成了一場認賊作父的滑稽劇。他突然開始意識到自己确實是愚不可及,愚蠢透頂。當年自己在顏開平面前解開襯衫的那一刻,他是抱着怎樣的想法看自己的?

當無數個因為巨大壓力和心理創傷而哭泣的夜晚,顏開平看見他時會不會有一絲的愧疚?

沒有,他一點也沒有。他心安理得的玩弄他,侵犯他,摧殘他的身體,毀滅他的意志,把他的靈魂一點一點的捏碎,讓自己從裏到外都變成附屬于顏開平的一條狗。

洩欲用的狗。

這條狗還對他感激涕零,沖他搖尾乞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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