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5.
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只開着頭頂上的一盞暗燈，電視開着，放着什麽我沒有關心。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離我幾步之外的大門。
我懊悔這門的隔音太好了，外面來人與否全不知道。鎖還是密碼鎖，聽鑰匙轉動的聲音提前準備是不要肖想了。
“咔嚓。”門被拉開，我轉頭看去，安歌走進來低頭脫鞋，他沒有往客廳這邊看。
“回來了？”我出聲，怕他迷糊的直接忽略我這個大活人，上二樓去了。
安歌一驚，站直身子看過來，臉上是毫不掩飾地驚愕的神情。他也只驚了那一小會，挑眉将所有的驚訝收回，繼續低着頭脫鞋。
“我還以為你今天回來的很晚，沒想到這麽早就回來了。”
九點，以我之前回來的時間為标準，是挺早的。
我把遙控器拿來握着，平靜地問他：“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安歌沒有立刻回答我，他把包放到餐廳的桌上，走進廚房拿了壺一直放在冰箱裏凍着的水。他給自己倒了杯，拿着水壺，複擡頭問我：“喝嗎？”
我搖搖頭，手指不知道按到了什麽鍵，電視上換了個臺。
安歌幾口把水喝完，發出爽快的嘆息。他走到沙發這示意我挪個位置，我往旁邊挪了挪，他一屁股挨着我坐下，頭靠着我的肩膀躺下去。
我的心兀地軟下去了。
何必再去糾結那麽多，只要安歌還在我身邊不就好了嗎。
我擡起手摟住安歌，讓他再往我懷裏靠去。
“看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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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掃了眼眼花缭亂的電視，像是放着電視劇。我回他：“就開着電視當背景音，等你回來。”
安歌不安分的動了動，似是找到了舒服的位置，安靜下來。
“今天老同學突然約着吃個晚飯，我估摸着吃不了多久，就沒和你說。”
我明知道是謊言，也要當着真話聽下去。我沒問他老同學是誰，怎麽這麽晚了才突然約起吃飯。一個在此時顯得漏洞百出的謊言，放在平時，可能真的能把我糊弄過去，照我之前的态度，興許也懶得管這些。安歌揣摩我的心理，揣摩得還是很準的。我不知道是該感到欣慰還是悲哀。
現在，我不打算繼續問下去，只想享受我和安歌之間的溫存。
我放緩語調，盡可能顯得自己毫不在意，說：“下次不管什麽原因都和我說一聲。”
安歌靠在我懷裏沒有出聲，就當我以為他睡着了的時候，他用着氣音回答我：“好。”
我低頭看他，安歌正閉着眼睛，他又說：“早上起太早了，困。”說完撒嬌樣朝我懷裏鑽。
我咧開嘴，笑着一口咬上他的鼻子，口齒不清地道：“真的困了？”
安歌吃痛，伸手推我，沒推開，報複地撓我癢癢。我大笑，翻身把他壓在身下，抓住他搗亂的爪子，捉到胸前束縛着。
安歌被我遮住，臉藏在陰影裏看得不大清楚。我尋上他的嘴唇咬住，松開牙齒，伸進舌頭。安歌張開嘴，任我奪取。
等我終于心滿意足地放開他，安歌的一雙眼睛泛起水光，大口大口地喘氣。我的手從他衣服的下擺伸進去，他曲起腿制止我。
我盯住他，安歌閉上眼睛待氣息平穩後才睜開，說：“明天早上有課。”說完還嫌不夠勁，用膝蓋摩擦我的下|身。
我眸色一深，懲罰性地在他鼻子上咬了一口，他誇張地驚叫一聲。
最後我用口幫他解決了一次，合攏他的雙腿，性|器在他的腿間摩擦進出，射在他軟軟的肚子上。
他餍足地任我摟着，等情潮退去，說：“不用洗沙發，真好。”
我在他屁|股上狠狠揉了一把，安歌一不注意，嬌喘出聲。
這小混蛋，得了便宜還賣乖。
洗完澡，躺在床上。
我從背後摟着安歌，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閉着眼睛說：“過幾天等忙完了，請師央和楊子樂到家裏吃個飯。”
窗戶的簾子沒有完全拉上，外面的月光偷跑進來，鋪在我和安歌的身上。
安歌在不甚明亮的房間裏，回答我道：“好。”
說是過幾天，項目結束，師央突然要去外省再次和上次來的明輝就細節問題洽談。
他回來又有一系列的事情要處理。等所有的事情處理完，已是兩個星期以後。
我跟他們說好周六晚上來我家吃飯，周六早上就和安歌去附近的超市買菜。
好久沒在附近逛過，周圍的店面已經沒有了我記憶中的模樣。原來只有一層的小超市，現在變成了三層樓的大型超市。
安歌在前面輕車熟路的找到上樓的扶梯，我跟在旁邊推車。安歌問我師央他們喜歡什麽口味，有沒有忌口的東西，我回了他幾個随便，可以吃就行，他就不再管我，一路拿各種食材丢車裏。
結賬排隊的時候，我摸着下巴看着貨架上的套子琢磨着，安歌無意中順着我的視線看過去，一巴掌把我的頭拍偏。
我邪笑着看他，他臉微紅，咬着嘴唇，悄聲說：“家裏還有。”
我揶揄道：“看來我用的還不夠快。”
“去死。”安歌啐我一口，轉身把車裏的東西擺上臺子，我雙臂交疊撐在車的扶手上，目不轉睛地看着他。安歌偷偷地瞄了我一眼，看見我一直盯着他看，他瞬間把小眼神收回去。
刷完卡，我拎了兩個帶子，安歌拎着一個。我瞅了瞅袋子裏的東西，故作皺眉樣子說：“買這麽多東西幹嘛，給他們炒個番茄雞蛋青椒肉絲就行了。”
安歌斜眼看我，慢慢道：“給你做的，不吃退回去。”
我聽了很受用，低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安歌被我吓一跳，用空出的手戳我腰，羞赧地說：“幼不幼稚。”
我哈哈一笑，笑的有點大聲，周圍的人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安歌受不了被人像看傻子似的盯着，加快腳步走在我前面，我慢悠悠地跟着。
安歌還沒走多遠，回頭看我悠閑的樣子，氣不過，還是停下來，在原地等我。我挑眉，大步走過去。
原來我的廚藝是可以完全碾壓安歌的，剛從學校搬出來住的時候，安歌學了好久才會擇個菜，煮個飯。我們的飯基本都是由我操刀。現在，我被安歌從廚房裏趕出來，端着菜盆子，坐在小板凳上心酸的擇菜。
“進來。”
“哎。”我應了聲，趕緊把手上的菜放下，小跑進廚房，單手撐在門框上，自認為無比潇灑。
安歌看都沒看我一眼，背着我切菜，“把左邊櫃子裏的砂鍋拿出來洗洗，好久沒用了怕是積了很多灰了。”
我不動聲色的收回手，嘆了口氣，蹲下來拉開櫃門，把砂鍋拿出來向上舉着問：“這個？”
安歌側了一下頭，手上的刀還沒停，只掃了一眼就轉回頭去，“嗯，快拿去洗。”
“眼睛離了刀，就別切菜！”剛才差點吓死我，切到手指怎麽辦。
安歌無所謂的聳肩，這欠教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