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起來。

“蘇菲到底是誰?”

“我也不太确定,但傳聞,好像是嚴欽的妻子唉,而且因為他的糾纏,導致蘇菲在國外過得相當不好。”說完,掙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看着林沉歡的變化。

而她,卻好似遭到雷擊一般,久久不能鎮定。

怪不得他從來都不談蘇菲,原來,他竟然愛着自己老板的妻子,這種人真是的,連自己老板的女人都敢觊觎。

想着,便有些生氣,而小晴的話仍舊沒有說完。

“你最好還是小心着點嚴屹,哪天他如果不需要你了,保不準會怎麽對你,傳聞中他可是個相當心狠手辣的人,連嚴欽都讓他三分,所以她才能這麽驕橫。”

“哼,看他平時故作神秘,早就猜到他不是什麽好人,只是……”說道一半,林沉歡竟悲哀的發現,貶低嚴屹的名譽,是她十分不願做的事。

雖相處的大部分時間以來,他們二人并不愉快,但這段時間,嚴屹都是作為她唯一的依靠而存在,忽然間,形象崩塌,竟讓她覺得好似失了魂一般的落魄,她不知到底該如何,面對接下來的生活。

她每存一個希望,過不久就會消滅,這次,聽完小晴的一番話,不知下個希望,又在哪裏。

已經死過一次的她不想再死第二次,所有的疑難雜志,都要硬着頭皮去面對。

看出她仍有顧慮的小晴,又在一旁補充:“聽說他根本不是嚴家的人,憑空出現的,為人如此嚣張,他的背後,肯定還隐藏着什麽別的秘密,既然你生活在他的身邊,這些,你可多要留意啊。”

小晴一直猜測嚴屹絕非是嚴欽的首要代理人這麽簡單,只是他的身份複雜,而她又毫無線索,猜都不知該往哪猜。

而林沉歡,心裏對嚴屹的疑惑更多,不過他自己也說過,時間,是最好的答案,那麽就用時間,慢慢去解開真相。

說了一上午的話,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白言打來電話說要陪H&R的負責人吃飯,趕不回來了,改天與她再約。

正好許久沒有與小晴在一起吃飯,兩人便自然的一同找餐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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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有一輩子講不完的話,一直都滔滔不絕。

合作談成功了

白言臨近晚上下班的時候才回來,陪了一天的客戶,自然有所收獲。

剛回來,便興沖沖的拿着起草好的合同進來找林沉歡彙報。

“領導,我們談成了,最近幾天就簽合同。”

看着甩過來的合同,林沉歡心裏有些發慌,之前談H&R的業務,可沒有這麽輕松,來回要反複的商談很多次,才能拿下小小的一個項目。

這次,會不會有些過于簡單了,還是白言的工作能力實在太強?

她聽着白言簡短的彙報過程,聽來,也沒有什麽過人之處,那麽難道,又是嚴屹在背後暗中操作了?

這麽想來,林沉歡便有些生氣。

盡管全權的将業務交給了白言,可是看到項目拿下,心裏仍舊有些擔心。

章奕的公司損失了這個大客戶,公司的運營,以後可該怎麽辦呢?

好一會,她都沒有作答。

“領導,咱們談成了,你不高興嗎?白言的聲音又忍不住的喜悅。

“哈,成了,成了好。”雖然這麽說着,但心裏卻恍惚的很。

看的出她心不在焉,白言還以為她身體哪裏不舒服,伸手就摸她額頭,陽光照射在兩人身上,溫暖的一副畫面。

這時,恰巧嚴屹來接林沉歡下班,走到辦公室門口看到二人的動作,停下了腳步。

“哎你幹嘛?”林沉歡有些受到驚吓般的打開白言的手。

白言倒也識趣,拉着凳子側坐在上面,撐着臉趴在她的辦公桌上,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像,真像。”

“像什麽?”林沉歡看他迷惑的樣子,嘴角勾起一絲笑容。

“有沒有人和你說過,科小姐有個朋友,以前來過公司幾次,她叫林沉歡,長得和你簡直一模一樣。”

聽到自己的名字,她心裏顫抖了一下,随即又滿不在乎的說道:“沒有聽說過。”

白言的臉上閃過一絲悲傷,“唉,可惜她出車禍死了,還是在去婚禮的路上,要我看,這事肯定沒那麽簡單……”

“行了,別八卦了。”林沉歡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生怕下一秒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怎麽能是八卦呢,她可是我心目中的女神啊。”他說話不像是開玩笑,臉上動容的神情也不做遮掩。

“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真的以為她又活過來了呢,但你和她實在不像,哎。”白言忍不住的嘆息起來。

這同時,也勾起了林沉歡的好奇心。

“哪裏不像?”

話剛說完,嚴屹一張黑色嚴肅的臉便出現了,他步子邁的出奇的重,腳踏在地上,好似要将地板震碎一樣。

“趕緊收拾,下班了。”一副命令的口氣,說着就拿起了挂在衣架上林沉歡的包,走到辦公桌前,生硬的拽着她的手向外走去。

“哎,等等……”話還沒有說完,便已經被拽了出去。

留下白言獨自在辦公室裏,歪頭苦笑了一下自己,悶騰騰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以後,不許跟同事走那麽近。”

嚴屹的語氣充滿了冷酷,眼神裏沒有一絲血色,拽着林沉歡的手也十分用力,在她纖細的胳膊上留下一道紅紅的印記。

她回想起小晴說的那些話,心裏自然的有些不快,走出了辦公大樓,她便使勁的甩開了禁锢着她的雙手,用同樣冷漠的神情對待了嚴屹,整了整衣袖,徑直的走在向前走去。

“喲,竟還有脾氣了。”嚴屹發現她的一反常态,換做以前來說,她就算不滿,也很少直接反抗。

兩人坐在車上,氣氛相當詭異,林沉歡的生氣憤怒全挂在臉上,而嚴屹的冷漠更讓人不敢親切。

比起發狂的小野貓,叢林裏靜卧的獅子更讓人害怕。

今日,車子沒有直接開回公寓,而是朝着榮成酒店開去。

那裏在舉辦一個酒會,聽說業界很多大咖都會前去,平日裏他也很少參加,這次帶着林沉歡前去,不過是想向全世界宣布,她是他的女人。

燈火輝煌的大廳和宴席滿賓的會堂,輕柔的音樂舒緩的環繞在耳邊,嚴屹先帶她到樓上的套房裏将早已準備好的禮服換上。

兩人沉悶着臉,一副不和氣的樣子,進來服侍的小生說話都不敢大聲。

“嚴先生,蘇小姐,晚會馬上要開始了,請二人過去吧。”

“別叫我蘇小姐。”林沉歡不知哪來的膽子,雖是吵了服務生,但話音明明是說給嚴屹聽的。

服務生見狀不妙也趕緊退了出去,省的引火上身惹來麻煩。

“不叫你蘇小姐叫你什麽?林沉歡嗎?嗯?”嚴屹的怒火已經明顯在壓抑,空蕩的房間裏,他的聲音冷氣逼人。

“你還以為你是誰?不是我給你這一切你早就死了。”

窗外是一片寧靜的江景,江水沖刷着沿岸,發出冷冷拍打的聲音。

“沒錯,是你救了我,但是你也沒有放過我。”林沉歡下了很大的決心,一定要在今夜,将這所有不滿傾瀉出來。

“你逼着我面對安雅,逼我搶章奕的生意,斷絕我跟小晴的來往,可你卻從沒有想過,再不濟,他們也是我的親人,你要我對我的親人下手,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你到底有什麽目的,到底還要如何利用我?”

……

她的一番話說的痛苦悲鳴,可他,從來沒有想過,利用,他只是,想要讓她變得更強,想要讓她不受傷害罷了。

收購科氏

嚴屹的臉上很快的恢複了平靜,正如這濤濤的江水,不管如何拍打浪石,總歸是要恢複到它本來的樣子。

他深知林沉歡為此而痛苦着,可自己卻不能為她分擔一二,仍舊要逼迫她學會更多。

這個世界善良沒用,你得漂亮。

活的漂亮,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它需要你付出所有的力量,全心全意奮不顧身的去做,也許才能擦到一點邊緣。

只有在痛苦裏成長的人,才能擁有一顆無堅的內心。

若是放縱她,讓真相蒙蔽在逃避中,時間越久,當揭開的那一刻,便會越痛。

所以他毫無辦法可言。

就算林沉歡不明白,不體諒,甚至怪他,他也只能照做下去。

“時間不早了,趕緊換衣服吧,好去參加酒會,給你介紹一些人認識。”

嚴屹的眼睛直望着江面,一邊的林沉歡扭曲撕扯都好似獨角戲一般的個人演出。

“哼,參加酒會?那你倒是先回答我,那麽多的人當中,為什麽偏偏選擇了我?”林沉歡依舊不依不饒。

“我看你的腦子是白長了。”他的語氣冷冽但又平淡,實在難以猜測。“你以為你有什麽好利用的地方?利用你對付章奕?對付科小晴?對付林安雅?若沒有你,這些人和我八百輩子都扯不上一絲關系。”

“你說的不錯,那你本沒有接小晴家的生意,後來為什麽改變主意?甚至安排我進公司,去搶章奕的生意?”

“我早就說過了,時間會告訴你。”他冷冷的聲音透露出疲憊,似乎再也不想為此而多說一句。

放在桌上的禮服精致而優雅,嚴屹親自為她換上,在她的不情願中最終還是妥協了。

燈火輝煌的宴會廳裏,兩人挽着胳膊,以優雅和嬌容的姿态緩緩踏了進來,聚光燈打在二人身上,好似夢裏走出來的人一般完美,卻沒有人知道,就在上一秒,兩人還在悲泣和痛苦中争吵。

“歡迎嚴先生和嚴太太的入場。”看到他們二人的身影,舞臺上的主持人立刻将焦點放在了他們的身上。

林沉歡不知什麽時候,自己竟像個社交圈裏的名媛一樣受歡迎,大家争先恐會的向要與她說上幾句,受歡迎的程度,不亞于一個國際明星的出場。

聚光燈打在兩人身上,他們的一舉一動自然會受到大家的注視,好在林沉歡還是一個識得大體的女人,在這種時刻,裝也要裝的與嚴屹相愛一些。

臺上的主持人好似已經準備好詞稿一般的,通篇達旦的将二人贊賞了一番,末了,引出一句:“二人盛裝出席,一定準備了許多故事要與大家分享,那麽現在,就請二人上臺。”

毫無準備的林沉歡手心出滿了汗,在這種場合裏,一般成功的企業家都要簡單的分享一些自己的經營理念,但她一個剛嫁過來什麽都不懂的人,上臺要說些什麽,還真成了問題。

嚴屹還是一臉常态,看不出準沒準備,但想來,以他的能力,是不會出錯了。

上臺的時候,嚴屹小心的摟着她的腰,扶着她的臂膀跨上臺階,盡顯紳士風态,惹得臺下衆人好一通羨慕。

“大家好,我是嚴氏集團的負責代理人嚴屹,這位是我的太太蘇菲。”

不得不說,嚴屹的風度還是相當迷人的,本身就長相俊朗,再加上挺拔的身高和健碩的身材,一身剪裁得當的西裝裹在身上,還真有幾分韻味。

一緊張就容易摳手指的習慣,林沉歡一直改不了,看着侃侃而談的嚴屹,她在一旁只能像個木頭人一樣,插不上嘴,搭不上話,顯盡了尴尬。

臺下一位細心的男子,正在全神貫注的注視着她,而她也絲毫未有察覺。

“今天,我想說的只有兩點。第一點呢,就是向大家介紹我美麗的妻子,以後,公司上很多業務,會交到她的手裏負責,還請大家多多關照;第二點,就是有關收購科氏集團的一些重要決策,想在這裏簡單說幾句。”

現實發生總比消息來的快,她這才剛進科氏集團,況且今天還與小晴交談了甚久,對于收購科氏,怎麽一點都不知道呢?

臉上的表情可以僞裝,但是眼睛騙不了人,了解的人總能發現。

站在臺上的林沉歡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出現的驚訝的神情,目光所到之處,飄過了觀察她的章奕,落在科氏董事長科江的身上。

顯然這是早就計劃好的事情,科江的神态沒有任何變化,細細的聽着嚴屹的闡述,甚至微微的點頭。

既然已經打算收購科氏,那麽讓她去科氏工作,目的又是為何呢?

科氏一向作為家族企業,其創始人擔心流落他人之手,只生一子,自家人經營,又怎麽會無緣無故被收購呢?

我可以抱你嗎

嚴屹的話仍在繼續。

“鑒于科氏一直以來經營得當,收購以後保留一切人力物力,公司最高負責人将由我的妻子蘇菲擔任。”

什麽?這麽大個公司,竟然要全權交給她負責?

她一度以為自己在夢中,下午的時候,小晴還說小心嚴屹利用完她就将她甩在一邊,晚上沒想到就憑空贈了這麽大個公司,這個彎轉的有點極速啊。

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林沉歡,嚴屹已經演講完畢,接下來該她稍作幾句發言,信息量接收的太多導致一時間竟有些緩不過神來。

“呃……非常榮幸能夠參與到科氏的工作中,以後還請大家多多照顧……呃,我的發言完畢了,謝謝大家。”

下了臺後。林沉歡緊随着嚴屹的步伐,跟在身後小聲的問:“為什麽要收購科氏?”

“不收拾收拾這科小晴,她顯然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嚴屹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說了這句話,果真像極了古代專政的資本家,仗着自己有錢有權,為所欲為。

而收購的決策,既像是早就商談好的,又像是臨時決定的。

“什麽叫收拾科小晴?你這話什麽意思?”林沉歡追在後面緊跟着問。

“給她捎句話,禍從口出,以後再敢多嘴,會讓她失去的更多。”他說的小聲而又清晰,小的聲音只能讓她一人聽到,清的言語讓她一字不差。

林沉歡很顯然沒有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但她預感着嚴屹似乎已經知道了小晴今日說的那番話。

這一度讓她納悶是不是嚴屹在她身上裝了錄音器,怎麽什麽事都知道。

她還忍不住去衛生間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14厘米的高跟鞋讓她走起路來晃晃悠悠,一雙曾經熟悉的雙手輕輕将她扶住。

看到那人的手上戴着的戒指她的心不禁顫抖了一下。

他竟然還帶着他們的婚戒。

“章……章先生。”一聲章奕險些就脫口而出。

“嚴太太,高跟鞋穿着很不舒服吧,我扶您走。”

“謝謝,不必了。”林沉歡盡量保持鎮定,以微笑和禮貌回避着章奕。

說完就将手抽了回來,太過用力顯些撞到身邊經過的人。

看到她的反應如此大,章奕連忙解釋。

“嚴太太不必誤會,我只是看你走路不穩好心相助而已,沒有其他意思。”

林沉歡禮貌的點頭一笑,想盡快逃離開他。

真是麻煩接連不斷,還沒想明白小晴是怎麽回事,便又碰上了章奕,搞不好接下來還會在碰到林安雅,那就十全十美了。

章奕顯然沒有要離開她的意思,反而緊随其後,好似一直再等着和她交流的機會一般。

“我太太她也不會穿高跟鞋,跟您,還真是有諸多相似的地方呢。”

章奕故意在她的面前提起林沉歡來,而她似乎卻不認為他口中的太太是自己,第一反應便是林安雅,印象中她還是比較愛穿高跟鞋的呀。

“不對吧,林安雅不是挺會穿高跟鞋的麽?”心裏還嘲諷般的想着裝什麽裝。

“嚴太太誤會了,安雅是我太太的妹妹,不是我太太。”

“哦,不好意思。”說完,她又想起來,林安雅明明已經懷了她的孩子,而他們竟然還沒有結婚。

“林小姐她不是懷孕了嗎?”林沉歡也是一臉霧水的問。

說完,章奕的臉開始泛紅,頭也開始變低。

“是我的不小心。”他說的很自責,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在受罰一樣,滿臉的委屈,就差以一汪感人的淚水了。

停頓了片刻後,林沉歡又說:“不管怎麽樣,既然在一起了,就好好對她吧,她也不容易。”

“恩。”兩人沉默了很久,在這周身音樂紅酒的氛圍下,兩人被溫暖的燈光照照耀,彼此各懷心事,藏在這浩大的空虛中。

“那個…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察覺不安的林沉歡想要借故離開,而章奕又将其喊下。

“等一下,呃…我知道說這些可能會有一些過分…但是,我還是想請求您……”說着,好似一個很難辦到的要求一樣,章奕說的吞吞吐吐,生怕被拒絕回來。

“你想說什麽就快點說吧。”

“我……那個……能不能抱你一下?”

這句話回蕩在林沉歡的耳邊,周圍的一切聲音都好像消失了一般寂靜,只聽得到胸口上撲通撲通的心跳。

你就是林沉歡對不對

“我絕沒有別的意思,我實在太思念她了。”章奕緊接着補充道,明知會被拒絕,可還是要說出口,要試一下。

林沉歡站在原地好似被吸住了雙腳一樣不能移動,嘴巴幹幹的說不出任何話。

她的眼神是落寞的,是痛苦的,是悲喜交加的。

此刻,她在想,當初如果她再堅持一下,再堅強一點,會不會,事情就不會發展到今天這個樣子。

她在想,假如當初沒有讓安雅回國,會不會,一切還是幸福的模樣。

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好好對待安雅吧,不要讓她受傷。”停頓了很久後,林沉歡終于張開了口,說罷,便想要逃離,她真的,再也不想見到這些人了。

與其苦苦掙紮,不如永不相見來的痛快。

無意識間,章奕就拽住了她的手腕,自然的就将她擁抱進懷裏。

他們站在宴會廳的角落裏,這是快清淨的地,大家都忙着聯絡人脈,很少有人注意到這雙人。

但世界上的眼睛有那麽多,不免會被人撞上,而這雙撞見這一幕的眼睛,偏偏是剛剛趕過來的林安雅。

看到他們相擁在一起,林安雅的嘴角上揚了一些弧度,眼神有極險惡的一瞬間閃過,緊接着,踩着恨天高的她便氣勢磅礴的從人群中穿梭了過來。

此刻的章奕還絲毫未有察覺,低頭在林沉歡的耳邊輕語:“你是不是為了懲罰我,故意換了個身份?”

林沉歡也好似受到驚吓一般,慌亂的将他推開,這鬧出來的動靜,可吸引了不少眼球。

聞聲過來了許多人,林安雅更是氣勢高漲,一開口便是戲精的樣子。

“蘇姐姐,我好心把你當姐姐,你怎麽能背着我做這樣的事?”語氣裏充滿了哽咽,眼淚更是說來就來。

看到嚴屹走過來的步伐,故意湊着身子往嚴屹處靠近。

“嚴先生,您都看到了吧。”

她天真的以為嚴屹會站在她這邊,以為他肯定會生氣,沒準,還能借此拉近關系。

如果能将章奕換成嚴屹,那自然是更好的事。

“大家不要誤會,只是嚴太太穿高鞋走路不太穩當我伸手扶了一把。”章奕似乎說着無用的辯白,而大家都看着嚴屹的臉色,不敢輕易多言。

“謝謝,交給我吧。”嚴屹好似并不在意的伸手接過了林沉歡,臉上還洋溢着标準的笑容。

在大家的衆目睽睽之下,他貼心的扶着林沉歡,還在耳邊小聲說,“以後,就不要再穿高跟鞋了,免的有人觊觎。”

聲音雖然不大,但也足夠讓周圍的人聽清楚。

章奕的臉上很是尴尬。

大家很快散去,林安雅一人懵在原地,不知所措。

看到她穿着恨天高的章奕,也趕忙上前扶着了她。“安雅,你還懷着孕怎麽能穿這麽高的鞋子呢?”

語氣裏既是責備又是心疼,臉變得比狗還快,讓人一時間分不清到底對誰才是真心,對誰是假意。

“章哥哥,你剛才到底在幹嘛啊,你是不是不愛我了?”林安雅順勢撒嬌,拿出她的慣用伎倆。

“我真的只是扶了她一把,你不要誤會。”章奕一直在努力掩飾自己的情緒,但他無論怎麽藏,在林安雅的面前,都藏不住心底的秘密。

他心裏越發的肯定,從第一次見面,他便開始懷疑,到今天,他看着她還是改不掉一緊張就扣手的習慣,看着她穿高跟鞋走路的樣子,看着她因驚慌而失措的樣子,所有的所有,都是那麽的相同,這絕不可能是個偶然。

當日他收到警察局送來的死亡證明,心裏的确震驚了許久,那個陪伴他度過年年歲歲的人,真的就這樣離開了嗎?

他真的很痛苦過,也為此而自責過,只是,他沒有親眼見到屍體,心裏始終不肯承認她死了的事實,如今看到她換了身份,心裏的石頭,也終于不再七上八下了。

而對于林安雅,是大家一直希望他這麽做,他也只有這麽做,林家才會一直幫襯着他的公司發展。

關于愛,可能有,可能沒有,他自己的心裏,也說不上來。

只是在一起生活着,該做的,他都做罷了。

林安雅心裏很明白,只是林沉歡似乎并不怎麽知道。

酒會仍在繼續,但陸續離場的人,已經開始散去很多了。

吃醋了

從大堂裏走出來,冷冽的月光打在二人身上,顯盡了慘白。

嚴屹臉上的笑容散去,扶着林沉歡的雙手也放開,自顧自的上了車,冷漠的态度讓人不敢靠近。

林沉歡也上了車,司機看到氣氛不對,趕緊朝着公寓開區。

回到家已是深夜,李嫂已經睡去,聽到門聲響起,趕緊出去迎接。

“先生太太回來了,這麽晚我去做點宵夜吧。”

嚴屹根本不去理會李嫂的話,進了門鞋都沒有換就朝着樓上的書房走去。

林沉歡在其身後進門,嬌小的身材藏不住她的委屈。

“李嫂不必麻煩了,您快去睡吧。”

簡單的跟李嫂說了幾句,便也朝着樓上走去。

李嫂好心想提醒些什麽,二人都已經消失在樓梯口了。

氣氛如此壓抑,在加上章奕剛才所做,林沉歡很想解釋些什麽,站在她的書房門口徘徊,停在空氣中的手,遲遲扣不下去。

書房裏的嚴屹,很平靜的站在落地窗邊,望着窗外一輪浩瀚的圓月,心裏很不是滋味。

時間過了很久,嚴屹終于消了一些氣,準備回房睡覺,剛打開書房的門,便看到林沉歡睜着一雙惺忪的眼睛站在門口,臉上盡是疲憊。

“你站在這裏幹什麽?”

“我……我想說……”話還沒有說完,她便暈倒在了嚴屹的懷裏。

她在門口站了實在很久,早就困得不行了,看到嚴屹出來,強撐着的睡衣也瞬間崩塌,倒在男人溫暖的懷抱裏。

看到她這個樣子,嚴屹覺得既是生氣,又是好笑。

攔腰将她抱起,嘴唇上揚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躺在床上熟睡的兩人,看不出又任何的矛盾,像這天下千千萬萬的夫妻,在平常不過。

林沉歡在睡夢中也逐漸放下警惕,情不自禁的就将小手摟上了男人的腰間。

感受到她動作的嚴屹,他知道,不管她的嘴上怎麽吵,她的心裏,其實已經漸漸向他靠近了。

他也伸開雙臂,緊緊擁入臂彎裏。

第二日的晨曦打進房間裏,暖暖的陽光透過窗簾映射出斑駁的光影。

林沉歡伸了一個懶腰,感到行動好似不大方便。

“啊。”

破天荒的叫聲将嚴屹吵醒,不滿意的撅了撅最嘴。

“大早上的瞎叫什麽?”

扭過身,繼續睡去。

“我們…我們怎麽摟在一起?”再看看自己不怎麽整潔的衣衫,“該不會昨晚又那個了吧?”

聽到林沉歡好笑的問語,嚴屹心裏想着,那就不妨逗逗她。

“對啊,好累人的,所以再睡一會吧。”說着,還将坐起來的林沉歡,又重新拉回了臂彎,緊貼着心髒,頭頂着呼吸。

林沉歡趕緊将他推開,心裏不敢相信一般的自言自語道:“怎麽可能呢?昨晚我又沒喝酒,怎麽會什麽都不知道呢?”

她努力的回想起昨晚發生的經過,記得兩人從酒會裏回來生了氣,然後她站在書房門口想要解釋,可是不敢敲門,然後……

然後嚴屹出來了,她什麽都沒說,便倒進了嚴屹的懷裏。

她甚是苦惱,雙手緊緊拽着被子,發出難過的聲音:“哎呀……”

嚴屹也被她徹底折磨清醒,沒有做過的事反倒被她誤會,那還不如補上,也不免她苦惱一場。

想着,便伸手朝她睡衣裏摸索。

感受到大手摩擦的林沉歡,吓得趕緊下床,可這個時候,嚴屹怎麽會放過她呢。

借着清晨裏第一縷陽光的溫暖,酥軟的大床上,二人折騰着雲雨了一番。

懊惱的林沉歡緊緊拉着被子,就算衣衫不整,原來還穿了一件睡衣的林沉歡,此刻卻光了身子,她從床頭躲到床尾,也躲不過嚴屹溫柔的粗暴。

折騰一番過後,身上便大汗淋漓了,好一個醒神的方法,這樣醒來的早上,真叫人興奮。

“以後,你不許再和同事走那麽親近,不許和章奕說話,更不能讓他碰你,也不許再拒絕我。”說罷,嚴屹便起身穿起睡衣,朝着衛生間走去。

獨留在床上淩亂的林沉歡不知所措。

她想着發生的這一切,實在都太快了,讓她這個慢性的人,總是跟不上節拍。

這一刻,她不知該如何面對嚴屹,面對小晴,面對章奕,面對所有人。

她不知什麽是真,什麽是假,這一切,又要如何辨別。

收購

生活還是照舊進行着,林沉歡依舊要到科氏裏工作,嚴屹照常将她送到樓下便離開,進了大廳,可以看到白言等在休息區,見她進來,便一臉笑容的迎接上去。

“領導,聽說嚴家要收購科氏了,真的假的?而且收購以後嚴家占百分之八十的股權,科董只剩百分之二十?”

白言一臉聽到小道消息後激動的模樣,想要從林沉歡這裏一探究竟。

“具體細節我不清楚,要收購了倒是真的。”

林沉歡并不想與他談論此事,将以什麽形式收購,她也真的不知道。

到了辦公室,整個氣氛都被收購的消息所籠罩,大家都在争先恐後的談論着,看到她也毫不避諱,甚至直言是她禍害了科氏。

一開始她空降科氏,位居高位便引得許多人不滿,但被收購的消息一放出來,并且要全權交給她處理,更引得大家議論。

公司裏許多老員工,都直諱不願在她的手下做事。

一時間,她成了公司裏人人遠離的人,那些和她套近乎的,也不過是聽說她的勢力以後想要巴結,沒一個真心。

她躲在辦公室裏盡量不與大家接觸,省的惹來更多公憤。

收購也不是她的決定,而且商業上本來就是大魚吃小魚,适者生存,和她本身是沒有多大關系的,偏偏大家都将矛頭指向她,故意為難。

上午的時間,在大家的閑言碎語中度過。

臨近中午的時候,小晴來了公司,聽到大家都在議論這件事,滿臉驚恐。

在經過職員辦公區的時候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你們說什麽呢?什麽收購啊?”

科江的秘書小張姐從此經過,看到科小晴的站在那裏,趕忙跑了過去。

“科小姐,您來了,快進辦公室去吧。“

“張姐,他們都在說什麽啊?誰要收購科氏?嚴家?怎麽回事?”小晴的情緒開始變的失控,一時間的打擊讓她驚慌失措。

小張姐吞吞吐吐不知該如何解釋,這個消息對于她來說的确難受,可已經是既成事實,誰都無法改變。

她看到秘書臉上的掩飾,她明白了,這的确是真的。

腿有些發軟,無力感頓時席卷全身,肩膀開始抖動。

顫顫悠悠的腳步,無力的向科江的辦公室走去。

她也懶的敲門了,伸手推開進去,看到科江沉默的站在窗邊,望着樓下那熱鬧的人群,眼神撲朔迷離。

“爸,你真的吧科氏賣給嚴家了嗎?”

小晴的語氣裏帶着哽咽的聲音。

科江并沒有轉過身來看她,而是很平靜的說:“嚴家給的價格很合理,能被嚴家收購,對科氏來說是一次發展的機會。”

聽到科江這樣說,小晴心裏僅存的希望也破滅了。

雙腿跪在木地板上,冰冷的寒氣從下至上被包圍着她。

“為什麽?為什麽這樣做?我們不是經營的挺好的嗎?沒有了公司,那我以後該怎麽辦?”

她哭喊的聲音響徹整個走廊,也傳入到林沉歡的耳邊。

林沉歡所在的辦公室與科江的辦公室相鄰不遠,白言也聞聲走到林沉歡的辦公室裏,又是一臉發生大事的模樣,想與林沉歡一探究竟。

科江的辦公室門并沒有關,聞聲過來的許多同事都悄悄在遠處觀看。

“小晴,你不要這樣,爸爸還有錢,還是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可是……可是公司都沒了,有錢有什麽用?您這樣做,對得起爺爺嗎?您的心難道不會痛嗎?”

小晴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一直以來,她作為科家的獨生子女,頭上肩負着繼承公司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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