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歷些什麽痛徹心扉的事,那麽平凡,也好似體現不出它的可貴了。

就這麽一天天過去,肚子裏的小寶寶很快就要滿八個月的時間,來到溫哥華大概也已經有小半年的時間。

兩人的感情,總是需要不斷的磨合成長,再磨合再成長才能逐漸形成默契度和依賴感,小小的愛意,在這這些看似簡單的背後,實際複雜的積累着,點點滴滴的組成一個溫暖的家庭。

與母親重逢後的林沉歡,日漸在相處中增加了彼此的情感,在錯過的那麽多年裏,卻在短短數天的相處,将那份不可磨滅的親情,又加重了它的色彩。

盡管那次與小晴見面,阿君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但也因那次,阿君也懂得小心謹慎了。

上次與小晴見面她說開始于章奕公司有合作,但科氏已經被嚴家收購,那算來,便也是與嚴屹的合作。

嚴屹一直在無形的打壓着章奕,從上次跟章奕搶H&R的工作,就已經十分明顯在針對他了,如今兩家合作,嚴屹不會不知情吧。

那如果知情,嚴屹又有什麽想法。

林沉歡深思想着,盡管已經脫離他們的生活有些時日,離他們的世界也好似隔了大半個地球互不幹涉了,可明明,他們之間,卻好似還是被無情的枷鎖牽連着。

她不明白這些背後究竟還隐藏着多少的秘密,她也不知道這看似普通的生活,究竟會在哪一科戛然而止,會因何事,因何人。

這一天的到來,也和許多平常的一天好似沒有什麽兩樣。

早上起床後她洗漱,吃早餐,嚴屹看報紙,聽新聞,上午的時候到,嚴屹到書房裏忙一會工作,她到陽臺上看看書,聽聽音樂,曬曬太陽,好似都是沒什麽不一樣。

到了下午,李嫂或者阿君陪着她到處轉轉,活動活動,嚴屹總會在那個街角的拐彎等着她,為她送上一直鮮紅的玫瑰或是清香的百合。

兩人跟着夕陽的落下回到家中,吃一頓豐盛的晚餐,看一會無聊的節目,談一曲動聽的鋼琴曲,或者興致來的時候吟上幾首詩。

望着窗外的明月,嚴屹爬在她的肚子上聽聽孩子的動靜,然後恍惚的進入夢鄉,一天就這麽結束。

但是這天,分明是那麽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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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這許多事裏,仿佛都被莫名的牽動着,嚴屹上午沒有去書房,下午也沒有等在街角,晚上更沒有賞月彈曲,而是從她早上醒來的時候,身邊就沒有了嚴屹的身影,等了一天,直到她自己将這一切完成,獨自躺在床上的時候,嚴屹還是沒有回來。

從林沉歡懷孕以來,這是他第一次莫名其妙的失蹤,也是第一次離開她時沒有留下任何音訊。

這一天的林沉歡,做着許多事,比往常更加的心不在焉,七上八下的為他擔心着,也正因為此事,她想起了小晴。

掙紮了許久,直到天黑了又亮,第二日的到來,嚴屹還是沒有出現,林沉歡拿起手中的電話,最終還是打給了她。

接到林沉歡的電話,小晴還是稍微有些驚訝,但随即,她撇過一絲笑容,清了清嗓子接起了電話。

“你好,哪位?”她平淡而無味的聲音從話筒的一邊傳過聲音來。

“是我,沉歡。”

“哦,歡呀,真沒想到你會給我打電話,怎麽了,是出什麽事了嗎?”

停頓了片刻後的林沉歡試探的打探道:“前幾日聽說你将與章奕合作,怎麽樣了,現在有進展嗎?”

“啊,還好吧,已經談的差不多了,怎麽了,你有話想讓我帶給章奕?”

小晴故意将話題撇到章奕的身上,只要她心裏還有一絲的放不下,那她的軟肋就仍然存在。

“沒有沒有,謝謝你,我先挂了。”

說完林沉歡便挂掉了電話,另一邊的科小晴,眼神裏的邪惡閃過,對着電話自言自語了一句:“看來,你還沒察覺到別的事,我可憐的朋友啊。”

林沉歡不能直接再向小晴大廳嚴屹的消息,她說了太多了慌話,聽再多的不知真假,不如來一句痛快的話。

思來想去,嚴家收購科氏的事情,想來,白言應該也是當事人,那對于這次的合作,說不上也能知道些什麽。

翻開塵封的記事本,越洋電話打回了國。

“白言,我是林沉歡。”

聽到林沉歡的聲音,白言激動了起來,“小領導,你去哪了,失蹤了這麽久,我找你打偶快找瘋了。”

“我懷孕了,在溫哥華安胎……”與他寒暄了幾句後,終于白言沒有了那麽多問題,這下,才終于給了林沉歡提問的機會。

“聽說科氏要與章奕的公司合作,什麽項目,什麽時候進行,在哪裏談判,你都知道嗎?”

“你下子問了這麽多問題,我哪顧得過來嘛。”白言抱怨了幾句,但還是将所知的一切都盡量詳細的說與了林沉歡。

“首先,科氏與章奕合作的事情,在H&R項目後就進行了,項目是有關打開國外市場的貿易進出口,一直都在進行着,早就開始了,并且現在科董退居,科氏所有的業務現在都是科小晴經手,而且聽說最近和章奕一同在美國。”

他們,睡了

挂掉電話後的林沉歡陷入了沉思中,這麽說,章奕也早就來到溫哥華了吧,上次她與小晴見面的時候,她卻絲毫沒有提及這件事情。

越來越強的預感告訴林沉歡,肯定發生什麽事了。

晃晃悠悠到中午,還是不見嚴屹的蹤影。

這時許久沒有動靜的手機突然亮了起來,是陌生人發的一條短信,林沉歡跟着屏幕的亮光開始心跳起來。

這絕不是一個好兆頭。

她顫抖着點開手機,陌生號碼發過來一張照片,驚吓過度險些讓她暈倒,好在李嫂一直在旁邊扶了她一把。

一男一女緊緊摟着睡在潔白的床上,睡姿銷魂享受,裸着的身體讓健碩的好身材一覽無餘。

林沉歡将手機扔了出去,兩行淚水滴落下來。

李嫂将手機撿了起來,看了一眼照片,頓時臉色慘白,不敢相信的靜了靜神又重新看了一遍,才将手機放下,趕忙着上前安撫林沉歡。

此刻的她腦海裏一片空白,不知該想些什麽才好,精神也變得恍惚起來,獨自上了樓,面無表情。

聽到了動靜的阿君也跟着跑出來詢問原因,李嫂将照片拿給她看,阿君也是驚呼一聲将手機摔到地上。

“怎麽可能,一定是合成的照片,嚴先生他不是這樣的人吧。”

阿君滿臉驚恐的望着李嫂,李嫂也是說不出一句話,停頓了許久,才恍然的回過些神色來,忙着去廚房裏為林沉歡煮安神湯。

阿君看着照片,心裏為女兒感到氣憤。

女人,總是為情所困,為愛認真,傷心在所難免,終于越陷越深。

從一個愛情的沼澤裏跳出,又跳進另一個愛情的墳墓。

為愛葬送着美好的青春,為情斷送着生存的意志。

這一次,她變得更加堅強。

想起昨日打給嚴屹的二十多個電話裏,心裏不禁開始嘲笑自己的愚昧。

“林安雅啊林安雅,你始終是不肯放過我。”林沉歡摸了摸自己挺着的大肚子,心裏淚如雨下,再也沒有了任何希望。

她回過神開門喊着阿君:“媽,媽,您進來一下。”

阿君聽到聲音後連忙上了樓,她深知愛情的失望對一個人的打擊有多大,此刻,她不願讓自己孩子也承受這份痛苦,可一切,還是不可控制的發生了。

看着女兒憔悴的面孔,她很想安慰什麽,卻被林沉歡打斷了:“什麽都不用說了,我想靜靜,拜托您幫我收拾一下東西,今天,我們就回國。”

阿君也不再說什麽,她也恨所有的負心漢,此刻當然是站在她這邊的,當人尊重林沉歡的所有決定。

阿君在試衣間裏收拾衣服,李嫂擔憂的站在樓下觀望。

李嫂一直嘗試着将電話打給嚴屹,可過了許久,還是無法接通,眼看着她們二人就要離開,又毫無辦法挽留。

因為不管給誰看,出了這樣的事,都無法晚會林沉歡的心意。

嚴屹向來不喜近女色,這麽多年來,除了真正的喜歡過蘇菲以外,到現在,也只有林沉歡一個女人。

可是現在,不再是了。

兩次被林安雅搶走自己男人,林沉歡的心裏不該是怨自己,還是該恨男人。

都說男人最容易在女人懷孕的時候劈腿,她本想着嚴屹可能是個例外,但最終還是不能免俗。

失落、失望的感覺強烈的敲擊着她的心房,将她重重打擊着。

一夜未歸的嚴屹,竟然和林安雅睡了!

要有多麽強大的內心,才能原諒?

收拾好東西的阿君提着重重的行李箱,看着林沉歡沉默坐在陽臺上落寞的樣子,不忍的在身後詢問:“真的要走嗎?”

“恩。”林沉歡沒有轉身,從鼻音裏淡淡的發出了聲響。

然後,她便起身跟随着母親向樓下走去。

林沉歡要走

看到提着行李下樓的林沉歡,李嫂的心裏,越來越開始緊張,她現在都快是個臨産的孕婦了,此刻再奔波的坐長途飛機,哪知身體會不會吃的消呢。

萬一再出點什麽事,要怎麽喝嚴先生交代,怎麽和死去的蘇菲交代。

李嫂苦苦的哀求着他們母女二人,林沉歡自然是知道李嫂的好心,但是此刻,卻也無法忘卻這份傷害。

對于回國以後到底該如何生活,她也無心再去擔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既然當初都挺過來了,相信現在,也一定會過去的。

李嫂将電話打給嚴屹,打給嚴先雲,兩人都齊齊的接不通電話,好似商量好了一般,眼看着兩人就要離開,李嫂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兩人只簡單的帶了一點行李,畢竟回去以後要如何安頓還不知道,所以二人走的時候,很匆忙的離開了。

一天很快的過去,天色漸漸暗淡了下來,林沉歡已經和母親帶着行李離去,看着汽車尾氣消失在陳暮裏,李嫂心如死灰的坐在屋外的樓梯間失神。

晚上的時候,嚴屹開車回來了,臉色很很是憔悴,但身上那種王者氣勢仍舊不可阻擋,看到李嫂自己獨坐在臺階上,心裏的石頭又晃動起來。

他知道,一切還是晚了。

看到嚴屹回來了,李嫂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往日的慈祥和善以不再臉上,神情落寞,徑自朝着屋裏走去,晚飯也沒有準備。

整個屋子裏都沒有開燈,悲傷的氣氛籠着着整個別墅。

嚴屹匆忙的到樓上去打開卧室的門,屋子裏空空蕩蕩,房間裏整齊有序,走到試衣間裏,打開燈,衣服只拿走了很少的幾件,收拾一件沒帶,甚至,連他們的婚戒,也摘了下來,放在明亮的櫥窗裏,幹淨的擺放在那裏。

只是,他們曾一起為孩子買下的那些小衣服,那些嬰兒用品,沒有一件剩下,通通被打包帶走了。

他冷冽的目光閃過,嘴裏惡狠狠的喊出一個名字:“科小晴,我不會放過你的。”

灰心喪氣的他獨自坐在房間裏不說一句話,望着窗外浩瀚的明月,心裏很不是滋味。

李嫂回到房間裏,沒有開燈,而是打開了蘇菲的房間,着這樣,安靜的在蘇菲的床上坐了一整夜。

眼睛像是幹涸的湖,誰都沒有一滴淚可流。

但是心中的悲痛,卻無法掩蓋,騙過了整個世界,卻偏偏騙不過自己。

再怎麽假裝,也只是假裝。

飛機劃過了天空,林沉歡和母親再經過長途飛行後,終于回到了久離的A市,看着這裏熟悉的一草一木,往事如過眼雲煙,林沉歡再也不願想起。

此刻,能有母親陪伴,已是很大的知足。

只是兩人本來救積蓄不多,剛剛回國來,首要解決的,還是吃食住行這些基本的問題。

她和嚴屹的公寓是不能再回去了,要想不被他們在找到,就要完全的脫離這個生活圈子。

坐在機場的等候大廳裏,林沉歡想來想去,也只有一個白言能說的上話,但此刻白言願不願意幫她,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面對着窮途末路,林沉歡決定還是試一試。

她用母親的手機将電話打給了白言,接到她電話的白言很是震驚,但沒有絲毫的猶豫,很快便趕來機場接上二人。

回去的途中,白言看着林沉歡挺起的大肚子,心裏很不是滋味,但也不敢多說什麽,生怕會惹的林沉歡有更過的不開心。

“你是不是有很多的疑問?”林沉歡打破了平靜,她很想解釋什麽,也很想訴說什麽,想把這一切憋在肚子裏的委屈,通通散發出來。

白言搖了搖頭,什麽都沒有問。

但林沉歡自己卻開始坦白起來:“昨天我收到一張照片,林安雅和嚴屹睡在床上的照片。”

說完這些,林沉歡好似變的輕松了一些,頓了頓,又繼續苦笑着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悲?”

這次,白言沒有沉默,卻是說了一句讓人溫暖的歡:“我很高興你回來了竟第一時間想到了我,以後,你放心吧,我不會丢下你不管的。”

林沉歡聽後,怔了怔神情,無奈的搖了搖頭:“謝謝你。”

林沉歡從未察覺過白言對她到底是什麽樣的一種心情,但從林沉歡還是林沉歡的時候,從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白言,就已經開始對她心動了。

回來的日子

車子很快駛過高速路回到鬧市當中,離開了這半年的日子裏,A市已經足夠發展成一個更加美好的城市。

貼心的白言知道林沉歡目前無家可歸的狀态,所以也沒有和她商量,索性直接将她帶回了自己的住所。

他一個人住在離公司不是很遠的公寓樓裏,面積雖然不是很大,倒也夠住得下,打掃也還算幹淨,一間客房,一間主卧,還有一間書房。

到了家裏,白言主動将主卧收拾好,自己睡到了客房裏,将自己的卧室讓給她們母女二人。

林沉歡覺得十分不好意思,憑白的打擾了人家不說,還霸占了他的卧室,她有些于心不忍,推卻了很久。

“你是個孕婦,坐了那麽長時間的飛機,長途奔波勞累,你不用跟我客氣,安心睡去便是了。”白言很寬容的慰藉她。

阿君也十分感謝白言對他們母女二人的照顧,但鑒于林沉歡的身體,還是接受了他的好意。

這麽多年尋找在路上,本身就是沒有什麽積蓄的,而且她離開A市多年,對這裏的地形,環境等等都還不夠了解,倘若現在拒接了他的好意,恐怕真的會不知所措吧。

白言看到母女二人為難的表情,又趕緊補充道:“你們這麽長時間肯定累了,快去休息吧,主卧的床比較大一些,客房的小床可是睡不下兩個人的。”

推推揉揉的終于将林沉歡送進房間,白言放心的看着他們,獨自到客房裏去了。

他躺在床上,也不知在想些什麽,就是覺得高興,嘴角上淌漾着幸福,漸漸的進入了夢想中。

第二日等林沉歡醒來的啥時候,白言早已經為她準備好了早餐,豐盛又營養的食物躺在餐桌上等着她的享用。

白言不知為何,一大早上的便異常興奮,哼着小曲打理着家裏的衛生,初到別人家裏打擾的林沉歡,還稍微有些難以适應。

盡管挺着一個大肚子,還是主動的動起手來幫着澆花,掃地,幹着力所能及的事情。

如果像在溫哥華那樣被安心的照顧着,她就要有些寝食難安了,這輩子,還從未像這樣寄生蟲一般的依靠過別人,心理上,自然就總覺得是打擾。

這裏畢竟不是她能長期生活的地方,而且,馬上就要臨産,總不能在別人的家裏将孩子生下吧。

況且,這裏已是一個傷心之地,早日離開,也未嘗不是一個好的辦法。

所以,她邊幫忙收拾着,邊吞吞吐吐的将自己想法告知給白言。

生活的首要條件就是經濟基礎,已經這樣麻煩了白言,但唯一可以嘗試借錢的人,還是除了白言,再無他人。

嚴屹之前給的那些卡都是不能再用了,除了做飛機回來用了他的錢,以後,恐怕都要永遠的斷絕關系了吧。

起碼此刻的林沉歡是這麽想的。

“那個,白言,我有個不情之情想要你幫忙,如果你覺得有困難,可以直接拒絕我,沒關系的。”

聽到她這個樣子說,白言的心才是惶恐,但也并不以為然。

“盡管說來,不管是什麽,我都會去幫你辦理。”

她将自己錢包拿了出來,裏面放着一些美金和幾張卡。

“這裏面的錢,你能不能幫我換成人民幣,另外,能不能再借給我一些錢,我給你打欠條。”

白言作為公司高層已經很多年,薪資酬勞本來也不算低,只是如果和嚴屹相比較的話,那自然是占不上優勢,但手裏的積蓄存款,用來養活一個弱女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所以關于借錢的事,他想都沒有想便痛快的答應了:“什麽欠條不欠條的,你盡管拿去用就是了,我也不着急你還。”

聽完白言豪爽的答應了以後,說起第二件事,她便放松許多了。

“還有,就是你能不能有機會的時候,幫我把這些卡都還給嚴屹,以後,我不想再見他一面了。”

白言還是很痛快的伸手接過錢包答應。

連續完成兩件事,林沉歡更加有信心了,所以,她沒有考慮的便說出了第三件事。

“你能不能,幫我在鄉下找一間小院,我想搬過去。”

白言聽後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才又說道:“怎麽了,你在這裏住的不習慣嗎?哪裏不舒服你告訴我,我幫你改,還是我哪裏做的讓你不滿意了,你告訴我,能不能不要搬走?”

林沉歡沒想到白言竟如此緊張她離開,心裏覺得更加愧疚。

“你誤會了,在這裏什麽都挺好的,只是我不想這麽打擾你,而且,鄉下也清淨,我想到那裏養胎,直到孩子的出生。”

“就在這裏養吧,我會照顧你的昂,我不吵你。”

白言的表白

白言說的很情真意切,弄的林沉歡也不好意思,只是這樣打擾別人,她還是覺的有些愧疚。

不管怎麽樣,她都是一定要離開這裏的。

“真的謝謝你的好意了,但我實在不能安心住在這裏,受你的照顧本來就已經很感激了,再這樣天天打擾你,這會讓我寝食難安的。”

聽到她這麽說的白言,倒也不知該怎麽辦了,只是等了這麽長時間,盼了這麽久的時間,終于等到了她回來,現在又要離開,怎麽也舍不得。

陽光灑進房間裏,阿君提着籃子到菜市場去買菜去了,時間過去了很久,白言卻一直沒有去上班,反而一直在家陪着林沉歡。

林沉歡很是好奇,便也開口詢問:“你今日怎麽不去上班?”

“你剛剛回來,我想陪陪你,今日請過假了。”

盡管他十分貼心的照顧,但卻讓林沉歡生活的十分不适,她何德何能,能得別人如此費心的照顧,這讓她的良心,又怎會安心享受。

“你真的不用為做這麽多,這會讓我有很大的心理壓力,拜托你不要對我這麽好了。”

林沉歡直言說道。

“你為什麽一定要拒絕我呢?我想對你好,那是我的事,況且,你還是我的上司,巴結上司,不适應該的嗎?”

白言試圖找一些借口來挽回林沉歡。

“你不要再取笑我了,我算哪門子的上司啊,你看哪個上司還得跟手下借錢?”

兩人幾句玩笑話,好像倒是把心打開了,聊的也越來越深入,說話不再客客氣氣顯得疏遠,反而認真的聊起了以後。

“以後什麽打算?”白言直諱的問她。

“以後,先找個安靜的地方,把孩子生下來,然後,再換個城市,找份工作,努力掙錢,養活孩子長大成人。”

對于以後,林沉歡本身是沒有想過多少的,眼下都過的焦頭爛額,首先解決此刻面對的問題才是最重要的事吧。

白言沉默了一會,不管林沉歡怎麽想,他決定還是要嘗試一下,把心裏話說出來。

“我、我想照顧你,我陪你一起去鄉下吧,然後我們可以開個小飯店,過簡簡單單的生活,好嗎?”

“不不不,我不能這樣連累你。”

“這怎麽能叫連累呢?”

林沉歡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白言給打斷了。

“我、其實已經喜歡你很久了,但是你的身邊一直有那麽多優秀的人,我根本沒有比較的資本,現在,你好不容易來到我身邊,我也很想保護你一次,讓我照顧你一次吧,不要再拒絕我了,好嗎?”

林沉歡從來不敢想,白言竟對她有着這樣的心思,他的幾句話讓林沉歡心跳不已,許久不能穩定心緒,臉頰都開始泛紅。

她別過身子去,此刻的她,還有什麽值得別人愛的地方,況且,現在還拖累着個大肚子,怎麽想都于心不忍,他值得更好的。

林沉歡什麽都沒有說回到了卧室裏。

這種情況下,她更不能留在這裏了,更不能這樣屈連累別人了。

她等着母親回來,等着白言将換好的錢給她,她就要悄然而別了。

白言好似早就察覺到她的這一點,站在卧室的門外對着她說:“你放心,你想離開這裏,我不會留你,但是,不管你去哪,我都會跟着你,你現在那麽需要人照顧,我不能棄你與不顧的,房子我會幫你找。”

白言從不問她過去究竟發生了什麽,而是保障她以後的生活,真的愛你的人,會不在乎你的過去,關心你的心情,照顧你的情緒,每一個小細節都不放過。

兩人話音還未落下,倉促的敲門聲便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白言想着肯定是出去買菜的林媽媽回來了,便先過去開門了。

“白先生是嗎?”

門外是兩個不認識的陌生人,西裝革履,全身上下都打理的整潔有序,一雙皮鞋更是擦的曾黑發亮。

“是我,請問你們找誰?”

“你好,我是嚴先生的管家,聽說嚴太太在你這裏,我們是來接她回去的。”

聞聲,林沉歡也跟着走了出來打探情況。

看到林沉歡的身影,管家也不顧白言的阻止,徑直的進到房間裏來将她拖着帶走。

林沉歡一直掙紮,“我不走,放開我,告訴你們嚴先生,以後我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了,讓他不必再來找我了。”

管家早就料到她會這麽說,拿着一份合約說道:“太太,您和嚴先生給是早就有合約在先的,現在毀約,恐怕是不行了。”

正在這時,林媽媽也從外面回來了,看着門打開着,屋子裏亂糟糟的一起,趕緊沖了進去。

契約婚姻

“怎麽回事,這都是在幹嘛呀。”

阿君看着陌生男人架着自己的女兒,擔憂的過去拉開他們。

也在這個時候,看到了那男人手上的合約。

阿君打開合同一頁頁看起來,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眼睛越來越悲涼。

“原來,這是一份結婚契約,歡,原來你和嚴先生只是一份契約,你們之間根本就沒有感情。”

聽到林媽媽的這番話,反倒讓白言更加的開心起來,原來,林沉歡嫁給嚴屹,并不是真的愛她,而只是一個合同罷了。

阿君生氣的将合約扔到了地上,開始推搡那兩個男人,将他們趕到門外之後狠狠的将門摔了上去。

隔着門子對着外面的人大喊:“既然是合約,就總要有解決方法的,人我是不會再交給他了,想要帶走我女兒,就得先過了我這一關。”

林沉歡虛弱的坐到了沙發上,經過這一番的折騰,身子開始有些不舒服了,孩子動靜鬧的大,心跳也逐漸開始加速。

樓下的黑色轎車裏,嚴屹冷漠着臉,眼神犀利的盯着樓上那個小小的窗戶,坐在後座上沉默的不說一句話。

看到管家兩人灰溜溜的出來,眼底閃現過一絲落寞,但很快,又被他嚴厲的冷漠所代替。

“我真的要失去她了嗎?”他在心裏問了自己無數遍這個問題,早在溫哥華的時候,經過一夜的沉思,伴随着黎明的到來,嚴屹肯定的告訴自己:“不行,我決不允許她離開。”

他想了很久,趕在最早的一趟飛機,帶着李嫂回到國內,聯絡好管家,查清她的行程,第一時間就趕到了這裏。

被掃地出門也是早就預料好的事情。

但他,絕對不許她的離開。

他将合同拿到手上,上面明明白白的說明了,不管發生什麽事,林沉歡,都是不能離開他身邊的,而他,也答應林沉歡要照顧她一切的生活起居。

他下了車,眼神朝樓上撇過一眼,黑色的西裝和俊朗的面容顯得他格外又氣勢,渾身散發着尊貴的氣息。

管家跟在身後,一同又朝着那個房間走去。

林沉歡還坐在沙發上緩不過神來,身體越來越難受,白言在旁邊焦躁不安,想着帶她去醫院檢查,又不知該怎麽避過嚴家的這些人。

敲門的聲音再次響起來,阿君順着門眼看了一下,只見管家站在前面敲門,後面還隐藏着一個身影,冷冷的感覺傳來。

“你們走吧,別再來打擾我們了,孩子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們沒完。”

林媽媽的話音剛落下,嚴屹冷冽的聲音便傳來。

“開門,我要帶我的女人離開。”

林媽媽聽出這是嚴屹的聲音來,猶豫了片刻,還是打開了門。

不知為何,他總是有一種讓人聽服的能力。

就算在這種時候,林媽媽随想護着女兒,但也不免被他的震懾力所感染。

進來後的嚴屹看到林沉歡坐在沙發上臉色不堪,神态憔悴,很是擔心。

再看到白言守在一邊盡心盡力的照顧,一股醋意油然而生,不禁就怒火從生,他的女人,住在別的男人家裏,還受別的男人照顧,這讓他高貴的自尊心很受不了。

“你怎麽把她弄成這樣了?”他生氣的朝着白言喊去,說着,便雙手抱起林沉歡向樓下走去。

林沉歡自然不肯再跟他離開,在他的懷裏掙紮了一番。

“你放開我,我不會跟你走的。”林沉歡從來沒有用過這麽冷漠的語氣跟他說話,這讓他稍有了一絲微妙的變化,但這也并不能阻擋他要帶走林沉歡的決心。

“你別忘了,只要我不同意,你都是我的女人,休想離開我。”

說着,便用力索性将她高高抱起,她的掙紮,讓本來微弱的身體更加不堪。

白言實在看不下去,走過來幫助林沉歡脫離她的禁锢。

“你有什麽資格阻擋?”嚴屹冷冽的厲聲呵斥着白言。

“難到我就不能愛她嗎?”白言絲毫沒有畏懼,面對着強勢的嚴屹,為了林沉歡,他也勇敢的表達了心意。

林沉歡危險

“哼,倒是夠勇敢的,難不成你們想要狼狽為奸?”

嚴屹惡狠狠的說着這些話,眼睛裏已經明顯的燃燒起了烈火。

林媽媽這話也聽不下去了,上來為他們正名。

“什麽叫狼狽為奸啊,反正你們也是契約婚姻,難不成你還真心愛我女兒,你現在,不過是擔心她肚裏的孩子罷了,況且,你做的那些下三爛的事,別以為大家不提就忘記了,那些事,你到現在連個解釋都沒有。”

說罷,也護在了林沉歡的面前。

早就預料過不會很容易,但不管再棘手的事情,他都要去解決。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我早就說過,時間會證明一切。”

說完,朝着管家使了一個眼神,管家便上前拉住了白言,禁锢着他,不讓他再阻擋在他林沉歡的中間。

林媽媽本身是沒有多大力氣的,況且一個婦人,面對着這種情況,免不了還是要有些手忙腳亂的。

嚴屹不再管任何人的反對,強行的将林沉歡抱起。

不聽話的林沉歡使勁掙紮在她的懷間,甚至張嘴咬了他的耳朵,但這一切,也并沒有讓嚴屹松開一點點手。

從房間裏出去,等在電梯口的時候,另一個管家帶着林媽媽在身後,白言眼睜睜看着人被帶走,卻毫無辦法。

直到電梯下去,林沉歡還是那麽的不安分,挺着的大肚子,也開始越來越疼,但心裏的悲傷,卻還是無處發洩。

“嚴屹,你憑什麽這麽對我,放我走。”

直到上了車,林沉歡還是一直在和他争吵着。

她的身體,在這麽長時間的掙紮中,也越來難受,但她還是咬着牙,不肯告訴嚴屹。

嚴屹始終黑着一張臉,緊緊的抱着林沉歡,不讓她有過大的動作,輕輕拍打着她的肩膀,安撫她的情緒。

林沉歡的身體漸漸的開始發冷,額頭上也冒出大滴大滴的冷汗。

嚴屹看着她足漸發白的嘴唇,已經沒有力氣再和他争吵下去,身體也考試發抖,眼神慢慢的暗淡了下去。

這将嚴屹也吓了一跳,林沉歡眼看就要暈厥過去了,嚴屹的手心也冒出冷汗來。

“不回家了,直接去醫院,快點。”

他對着前面的司機說道,司機通過後視鏡看到嚴太太越來越不堪的樣子,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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