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并且甘願當林沉歡的下屬,實在令人疑惑。

休息整頓了一天,林沉歡第二日起的大早,帶着向嚴屹讨來的這一切,自己開車到科氏集團裏報道。

她這次的出現,帶着前所未有的風範,和以往的氣勢都不再相同。

白言仍舊等在大廳,看到她進來,便樂呵呵的跟上去,時光好似回到一年前,發生的那些事仿佛如泡沫一般消散。

自從嚴家收購了科氏以後,科江就退位了,每日飲酒作詩,活的逍遙自在,公司裏的事也大多不再過問,全權的交給了小晴的手裏。

這次回來,看來是免不了要和小晴聯手合作了,沒準還得和章奕有些接觸。

可這一切,不都正好了嗎。

她以前來公司的時候,作為公司的市場部最高的領導人,什麽業績還沒幹下,公司運營也還沒有完全熟悉便被帶到了溫哥華,一走就是大半年的時間。

這次,她不能在像以前那樣混吃等死的過日子,而是要聚精會神的去拼一把。

白言,自然就成了她最好的搭檔。

剛進辦公室,她便讓白言向她細細的說等道公司裏大大小小的一系列事情,并且認真的做着分析。

科江的辦公室仍舊保存着,小晴的辦公室,在她的對面,兩個大的玻璃窗和一條寬寬的走廊将兩人隔開,但透過玻璃的空隙,确實仍舊能夠看的出人影。

今天她來公司報道,小晴不會不知道,但到了現在,她還仍舊沉着身子,沒有理會她,不知還有什麽招等着她。

看來,防守已經無效,要主動發起進攻了。

她和白言商量,要召開一個全公司的高層大會,要讓公司裏的每個人都知道她的存在。

科小晴不是最在乎科氏嗎,這次,就拿科氏與她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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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主動去敲了科小晴的辦公室。

在一堆的報表文案裏,科小晴帶着眼睛擡起頭來看她:“沉歡,你來了?我這一直忙着,沒有時間去招呼你,你有什麽事嗎?”

她的樣子是那麽的天真無邪,好似不知道她已經來公司裏上班了一樣。

“別來無恙。”林沉歡似嘲諷般的說道。

科小晴終于放下了手頭的工作,打電話叫助理送進了咖啡,笑容滿面的看着她。

“你哪裏的話,我們相熟了這麽多年,就不一般計較了哈。”

她絲毫不提她來公司上班的事情,只把她當個朋友一樣的招待咋着。

辦公室有,職位有,文件也有,可是,就沒什麽正經的權利,她的工作崗位不過一個噓頭。

争取權利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也就直說了,我這次回來呢,還是擔任以前的職位,下午的時候,我想召集公司的人開個會,希望你也能到場。”

林沉歡的氣勢和從前變的果真不一樣了許多,她說話開門見山,而且是告知的口氣,沒有給她商量的餘地。

但科小晴在商場上混了那麽多年,又怎麽不知她的這套将軍令,她若是不參加,那麽林沉歡不管着急什麽,都是無效的。

上次她來公司上班,科江親自安排她入職,可這次回來,沒有一個人收到通知,所以大家自然,不把她當做領導,許多事情,怕是會越過她,直接和科小晴交接。

就好像被架空了權利的高官,有心無力,什麽都做不了。

所以科小晴自然的不會痛快答應林沉歡。

“喲,真不巧,下午的時候,我還約了客戶呢,恐怕是不能答應你了,下次吧,下次我幫你主持召開。”

科小晴企圖找事情推诿,而林沉歡早就想到了這一點。

“怪我,沒有提前和你商量,既然這樣,你就先去忙你的事,”林沉歡并沒有較真,反而十分寬容的說着這番話,但随後一轉折,還是讓科小晴十分尴尬。

“哦,對了,郵件我已經發給了公司的每一個人,下午兩點會議室,我們先去,等你什麽時候忙完了,再回來,我們一直等着你講話,你不來,我們不散。”

說完,留給她一個好看的笑容,轉身出去了。

回到辦公室裏,白言焦急的在那等着消息。

“怎麽樣?她會來嗎?她不來,你這上任,可是會遇到很多麻煩的。”

“放心吧,她一定會來的。”

林沉歡十分肯定,她當然會來,別忘了,現在,她可還是嚴太太的身份呢,她就算不想來,也會顧及到嚴屹的幾分面子的。

白言在身後鄭重的點了點頭,“恩,不愧是我的女神,偶像。”

說完,還朝她使了一個鬼臉。

白言好動的性格十分招林沉歡喜歡,他總是能講困難看做玩笑,然後再不知不覺中就将它化解,好似天上派來的天使,專門陪在她身邊一樣。

林沉歡也從未想到,原來嚴太太的身份這麽好用,好用的在任何時候,都會有人送上幾分薄面。

她和白言開始整理下午會議的資料,第一次召開公司的集體大會,她多少還是會有一些緊張。

下午兩點,她已經到會議室裏,裏面來的人寥寥無幾,只有幾個以前跟過她還算不錯的同事過來捧場,其他部門的許多人還是沒有來。

林沉歡的臉色略微有些難看,她坐到桌前,白言在他的旁邊。

過去了十分鐘,來的人還是幾個,大多數人,并沒有到場。

她讓助理去辦公室裏挨個挨個的敲門傳話,科小晴的辦公室裏是空的,又過去了十分鐘,人還是沒有來。

白言看到林沉歡開始不停的搓手掌心,因為緊張手心裏開始冒出冷汗。

他幹燥白淨的手覆蓋在林沉歡不停搓動的雙手上,這讓林沉歡浮躁的心稍微有了一些安慰。

“沒關系,再等等看。”白言小聲的在林沉歡的耳邊說道。

上午的時候,她還信誓旦旦的對着白言說絕對沒有問題,下午就面臨了這樣窘迫的境地,半個小時以後,科小晴踩着恨天高,穿的花枝招展的走進來了。

“不好意思啊大家,我有點事耽誤了一會,咱們現在開始吧。”

她的臉上是滿不在乎的表情,也沒有看在坐的有幾個人,十分随意的坐在了正坐上,說完便低着頭喝水,好像很匆忙的樣子。

下邊沒有人回應,會議也沒有開始。

“恩,怎麽還不開始呢?我在趕時間的,說完我好走啊。”科小晴看着沒有動靜,不耐煩的又說道。

“人還沒有來全呢。”

白言回答了她。

“哦,這樣啊,那我先回辦公室了,什麽時候人來全了,再去叫我。”

說着科小晴便站起了身子,身後的助理幫她拉開了椅子,她扭捏着身子打算離開。

也正在這個時候,會議室的大門打開了。

“我聽說貴公司下午要召開集體大會,特來此湊個熱鬧,怎麽,會還沒有開,科小姐就坐不住了?”

熟悉的聲音傳來,那高大英俊的身材,像救世主一樣的出現了。

嚴屹來了

科小晴聽到嚴屹的聲音,不敢相信的轉頭看去。

“科小姐,別忘了現在科氏已經被嚴家收購了,說起來,這也是嚴家的一些産業,公司開會,作為領導人,我是應該出席的吧。”

嚴屹冷冷的看着科小晴說道。

随後,便走到了她之前坐着的位置坐下。

他擡起手腕掃了一眼手表,“給你們兩分鐘時間,不管人在哪裏幹什麽,立刻給我來會議室,遲到的人,立刻革職。”

他的話音剛落下,人群便像螞蟻搬家似的都湧了進來,各自找到合适的位置坐下,連一分鐘都不到,人就已經來全了。

這次會議,自然的就變成了嚴屹作為最高領導人召開。

“大家好,我先簡單的做個自我介紹,我叫嚴屹,嚴家産業的主要代理人,從今天起,專門負責我們科氏集團的工作,另外呢,我太太也開始到鬼公司擔任副總裁的職務,其他人一切照舊。”

嚴屹并沒有提科小晴的職務,原先她掌握着科氏的所有業務,是科氏的首要領導人,可現在,平白無故的多出了一個嚴屹和林沉歡,這讓她的心裏十分的不爽。

但公司的股權在他的手裏,誰的資産多,那麽誰就最有發言權。

況且科氏早已經不是當年的科氏了。

科小晴心裏生着悶氣,嘴上卻無法還口。

“還有一件事,我看是不是咱們會議室太小了,乘不下大家了,如果誰有意見,歡迎踴躍發言,或者誰有不滿,也歡迎你主動辭職,如果大家都沒什麽別的事,還要這麽邋遢的紀律,我就要開始裁員了,公司不養霸王。”

嚴屹說話時很有力道的,他的氣勢,他的能力,無一不讓林沉歡感嘆。

若是沒有發生那些糟心的事,她在想,她一定會愛上他的。

會議因為嚴屹的出現而變得好的多,正常有序的召開了起來。

大家紛紛懼怕起嚴屹來,早就聽誰說過他的名聲,而如今終于一睹真容,說話的氣魄,做事的風格,果汁不是一般。

“最後,再說一件事情,”嚴屹的話已經接近尾聲,“我看咱們公司的紀律不是很好,是不是上面的領導人沒有帶領好啊?”

說罷,意味深長的看了科小晴一眼。

又繼續說道:“我們的領導人是不是應該反省一下?如果還是不能改善,我看,權利就該交出來一些吧?”

接下來,該到林沉歡發言了。

她現在的身份,還是得繼續用蘇菲。

盡管她在那也的宴會上說了自己是林沉歡,但是所知道的人還是少數的,而且林沉歡這個名字對于A市來說已經死了,再強硬的用回來怕是會增加不少的麻煩事。

“想來大家對我已經并不陌生了,之前也到公司,多多少少和大家有過交集,希望再今後的工作中可以和大家共同進退……”

林沉歡說着一些官方套話,下邊的人已經開始嘀咕:“看她,仗着自己嫁了一個好男人,就裝腔作勢,看吧,公司遲早要毀在她的手裏。”

反對她的聲音還是很多,猶如她第一次來的時候不被看好,以後的日子,恐怕還是紛擾居多。

但這次,她說過了,她不會退縮。

會議散了以後,嚴屹讓人将科江的辦公室整理出來,以後,他便要和她一樣的來科氏工作了,林沉歡雖不知他的意圖到底是什麽,但是對他今日的突然出現,還是稍有感激。

科小晴踩着恨天高憤憤的離去,她已經不是公司裏占資産最多的人,說話自然也得掂量分寸,所以就算再不滿意,也還是咬着牙咽了下去。

走出會議室,她咬着嘴唇,隐忍的皺褶眉頭,撰的緊緊的雙手捏的發青。

“我們走着瞧,我一定會讓你們後悔的。”

很快會議室便空下來了,人群散了以後只剩下林沉歡和嚴屹安靜的坐在那裏。

他們彼此默不作聲的看着桌上的文案,顯得既和平又尴尬,既默契又疏遠。

白言回到辦公室裏對着電腦閃出的熒光發呆,心裏五味雜陳。

不是冤家不聚頭,在這大大的城市裏,幾個人聚到了一家公司,生命好似在就将幾人重合到一塊,不論發生什麽事都不讓彼此分開一樣。

嚴屹答應了林沉歡獨自出來工作,到最後,卻還是不放心她。

尤其,不放心她身邊還有個惦記着她的男的。

開展新項目

因為嚴屹來到公司,林沉歡的處境比以前變的好了許多,公司上的許多業務逐漸接觸多了起來,工作自然也就變得繁忙。

白言也總是低頭忙于工作當中,很少再來林沉歡的辦公室,可能是有意避嫌,也可能是真的因為工作原因無暇顧及。

但總的來說,工作了一段時間後,日子過的倒也還算平淡。

最近公司要開展一個新的項目,由于是新的項目,公司以前從未涉及過這方面領域,因此大家十分重視,召開高級領導會議便成了每日的日常生活。

幾個面和心不合的人坐在一張大的辦公桌前各自心懷思緒。

這次的項目是有關新型無人駕駛汽車的研發,在目前的社會環境下來看,新能源,環保節約,便捷成了首要的條件,也正是熱搜的常客。

這些因素綜合到一起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需要專業的技術人員和各方面的專家,更需要投入大量的資金來不斷嘗試,如果成功了,那麽一定是一筆樂觀的收益,可風險太大,一旦失敗了,也會給公司帶來巨大的損失,不敢不重視起來。

幾個人坐在辦公室裏就此研發讨論了一上午的時間,這次項目一旦開啓,必定會成為公司最重要的業務,所以,這次項目最後由誰來全權負責,也變得各位重要。

為了争得這次的權利,大家都盡心盡力的準備着,但由于林沉歡和嚴屹的特殊關系,在公司裏都被被人說成關系戶,很不被看好,支持的人也在少數。

白言作為她的搭檔,前前後後也一直為她出了不少的主意。

最後一輪會議馬上要召開了,公司裏的許多老鼓動都紛紛主席,這次的表決,決定着最後權利交落誰手。

嚴屹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冷淡,好似對一切都胸有成竹的樣子。

會議馬上要召開了,林沉歡和白言兩人一同前往會議室,推開門,便看到嚴屹陰森的臉色,科小晴坐在側位的第一個,一貫的濃妝和高傲的神态。

人還沒有來全,陸陸續續的有人推門進來。

她和白言坐在與科小晴對立的側面第一個和第二個位置上。

科小晴看着他們如此親密的工作關系,心裏不禁起了壞心思。

“白總可真是夠體貼的呀,每次跟在我們嚴太太的身後。”

科小晴将嚴太太的稱呼加重,故意說給嚴屹聽。

“在公司,沒有嚴太太,只有蘇菲副總裁。”

嚴屹冷漠的說道。

看到嚴屹的态度,科小晴終于找到了突破口,利用白言和林沉歡的關系故意激化嚴屹,惹他這樣的人情緒失控絕非易事,只要他開始有了正常人的喜怒哀樂,那麽他自然就會變的脆弱。

等他有了弱點,能夠較量,再繼續她自己的事情就方便的多了,所以,她故意用此來試探嚴屹,結果還是滿奏效的。

科小晴心裏偷偷的竊喜。

白言和林沉歡都并未理會取鬧的科小晴,只要不是太過分的,林沉歡念及往日的情分,不願與她計較過多。

翻開手中的文件,提前做好準備,畢竟在公司裏,誰有能力誰才是贏家。

嚴屹和幾個其他董事會作為這次會議的裁判,最終定奪出誰将負責這次項目的進行,科小晴的父親科江自然也作為持股人參與投票表決。

對于這次會議,畢竟是公開召開的,不是嚴屹獨裁自己決定,所以科小晴心裏還是十分有把握的。

一共八個董事其中還包含她的父親,剩下的另外七個人,除了嚴屹,每個人的關系和她相處的都也不錯,很多還是科家的世交。

會議很快開始進行,公司的幾個核心部門紛紛開始展示自己的創意和想法,将各自的觀點表達出來。

科小晴的觀點很獨特,想法也得到了大家的認可。

白言安靜的分析着局勢,林沉歡最後一個發言。

她的觀點和創意想法,在衆多的佼佼者中是不突出的,而且還有一些漏洞。

這些不足很快讓科小晴發現,立刻尖銳的指出。

好在白言沉着冷靜早已開始分析,也對此做出了相應的措施和回複,在科小晴的刁難中,白言冷靜的分析着每一條,并對此都做出了相應的措施。

總結中又将大家的不足之處都做了改善,總結到最後的創意中。

科小晴本來滿滿的信心,也因此而受到了打壓。

最後的表決,科小晴組和林沉歡組成為了最優秀的兩個隊伍,但最終只能選擇一個項目組,兩人還需要做最後的對決。

剩下的會議,便開始自由發揮了。

白言始終是林沉歡的後盾,默默的為她出謀劃策。

最後的對決

經過短暫的十分休息,林沉歡和白言又做了新的策劃方案,科小晴那邊也在忙碌着,接下來的會議,将是最終的結果,每個人都格外重視。

論起工作能力,林沉歡的特長是銷售,而科小晴更善于管理和開發,所以,就此項目來說,科小晴是比林沉歡更占優勢的。

嚴屹的态度十分不明确,剛才的會議中,他并沒有偏心林沉歡,甚至将最重要的一票投給了科小晴,也因此才導致了二人勢均力敵,才有了這一輪的較量,他好似故意這麽做,故意讓林沉歡和科小晴較量一番。

他的做法并沒有讓林沉歡驚訝,現在不管他做什麽,林沉歡好似都覺得理所應當,因為,在林沉歡的心裏,早就對嚴屹失望死心了,無欲,所以心安。

會議開始,林沉歡首先發言。

因為時間匆忙沒有準備PPT,所以全部都是口頭表述,聚光燈打在她的身上,頭發松松散散的披落在肩上,嬌小的臉龐鎮定自若,在諾大的會議室裏,清晰的拿着話筒講話。

“就此社會環境而言,無人駕駛技術最終是要占領市場的,人們的日常生活越來越智能化,無人駕駛更是智能化生活的一大進步,現在搶占市場先機,将來必定可以發揮更大效應,另一方面,現在市場上已經有人進行這一方面技術的實施,我們已經落後,要盡快開啓項目,才能緊跟時代的步伐……”

林沉歡發言結束後,大家紛紛開始提出問題,白言作為後盾繼續補充,結束後,大家紛紛鼓掌。

接下來是科小晴的發言。

首先她先針對林沉歡的幾個想法和創意提出疑問,接下來,才說出自己的觀點。

臨場發揮,每個人的實力都很強,這也是衆人第一次感受到林沉歡的工作能力,會議進行了很長時間,又過去了數小時後,大家需要做出最後定奪,讨論的聲音紛紛響起。

在坐的各位董事不得不顧及到嚴屹和林沉歡的特殊身份,但是就剛才嚴屹的态度來說,很明顯的将他們的私人感情生活抛之在外,生活是生活,工作室工作,在職業場上,嚴屹也是出了名的理性果斷。

所以就剛才的表述來說,林沉歡是比不上科小晴的。

投票表決開始,八位董事包括嚴屹在內開始投票。

嚴屹将第一票投給了科小晴,大家還是心有顧慮,遲遲不能決斷。

科江投出第二票,很意外,頭給了林沉歡。

這讓科小晴很是不開心。

最終投票結果,科小晴以兩票差戰勝了林沉歡。

本來勝負已定,科小晴的團隊已經開始慶祝勝利的喜悅。

白言坐在席間,緊緊的盯着科小晴方案的數字,突然眼神變的發亮。

“我僅以個人的意見對科總提出異議。”

他的異議,對林沉歡來說,是扳回勝利的救命稻草。

在作的各位臉上都出現了詫異的目光,嚴屹冷漠的看着他,好似早就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一樣,完全都在計算之中。

這種冷漠的眼神讓林沉歡覺得可怕,這個在她身邊的餓男人,曾口口聲聲的說要給她新生活,曾口口聲聲的說要保護她,可是,越來越多的迷霧出現以後,她開始害怕這個男人,害怕這個男人的神秘和好似掌控世界的雙手。

這讓她覺得無助,讓她覺得生命的力量太過于渺小。

她想要抵抗,想要反擊,到最後來,卻抵不過他冷漠的眼神。

所以,在白言一次次為她挺身而出的時候,她很自然的出現了感激的情緒,直接的影響到她做的每一個決斷,她沒有辦法做一個冷血無情的人,沒有辦法學會嚴屹那樣公私分明,理性果斷。

白言将科小晴提出的每一個數據,都經過精确的分析,果真漏洞百出,盡管林沉歡的方案看似沒有她的那麽完美,但不足之中卻充滿了可操作性。

董事會開始逐漸否認科小晴的方案,科江的神态是悲哀的,是失望的,對自己的女兒,他更多的事無可奈何。

在經過白言的一番表述之後,表決發生了改變,嚴屹首先鼓起了掌聲,然後認可了林沉歡的方案。

這是他第一次對白言沒有敵意的鼓掌和贊同。

無論如何,最終的結果是林沉歡得到了這次的項目,結果是讓人可賀的。

科小晴氣的簡直要發瘋,到了嘴邊的肉,就這樣,被狠心的拿走了。

會議散去,嚴屹變得莫名其妙,他拍了拍白言的肩膀,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句:“加油,你很棒,我為蘇菲有你這樣的一個得力助手感到驕傲。”

吐露心聲

林沉歡對嚴屹的做法感到奇怪,但沉浸在和白言的勝利喜悅當中,也無暇去顧及太多他的目的。

回到職場當中,對林沉歡來說是歷練,更是成長,這次工作,不再是無意義的,她将從此吸取能量,開始得到更過。

嚴屹的态度是很迷亂的,會議散了以後時間已經不早,嚴屹沒有要去林沉歡和她一同回家去,反倒主動說要讓她和同事們借此機會出去聚聚,請大家吃個飯。

這次項目的啓動,林沉歡作為首要負責人,是應該請大家聚會的,但是面對嚴屹的一反常态,讓林沉歡很是不安。

若說是嚴屹對她覺得有虧欠,所以才這樣做,說法說的過去,但是她知道,嚴屹絕對不是這樣人,他才不是這樣的人。

雖然她已經有了戒心,可是卻猜不出原因究竟是為何,因此也只能在一旁持觀望的态度。

聚會大家都很開心,收起了在公司裏穿的職業套裝,而是換上了一席漂浪的短裙,或者将西裝脫下,只穿着裏面幹淨的白襯衫,領帶去掉,氛圍立刻就變的不一樣。

這種上班嚴肅工作,下班輕松聚會的生活,林沉歡已經脫離了很久。

上次的談判當中,她已經和嚴屹争取到了屬于自己的車,以後進出都可以不受嚴屹的控制,自己有車開也變的方便的許多。

按照嚴屹的性格來說,若他真的冷漠無情,以他的實力,是完全可以将林沉歡軟禁起來的,像第一次救她那樣,将她留在老宅,她便斷了自己生存的能力。

他也可以完全的決絕林沉歡提出的各種要去,可以不必顧及的将她打壓在職場,但是這些,他并沒有做,反而還有意無意的幫了她。

就連白言,他甚至都将他留下了。

這種不可思議,不僅僅是林沉歡注意到,科小晴也注意到,白言也注意到。

其實白言的工作能力真的很強,就算離開了科氏集團,他仍然是可以找到更好的去處的,或者自己創業當老板,也一定可以敢出一番大事業來,但不管再科氏,他需要處理的私人問題再多,他卻完全沒有想過離開。

酒過三巡,林沉歡開始有些微醉,在熱鬧的包廂裏大家看似臉上都挂着喜悅,可是內心深處的想法,卻仍舊深深埋藏。

人與人的距離看似彼此親近,實際上,還是脆弱的很。

就像此刻的她一樣,明明臉上挂着笑容,眼睛卻像汪洋的海。

白言的性格是好的,他溫暖,樂觀,積極,有能量。

這一切都是好的,她為遇到白言而感到慶幸,也感到不幸。

她多麽希望自己是一個家世好,生活好的的普通小姐,可以足夠美麗善良大方,可以足夠配的上白言的喜歡,可是她不是,她是一個被生活狠狠抛棄過、傷害過的女人,甚至就在前不久的時間裏,她還剛剛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已經成形,已經明明可以快樂長大,可以健康生活的孩子。

因為這個孩子,又将一切原本步入正軌的生活打亂。

這次,生活好似又回到了正常的位置上,不知道下一次,打破生活軌道的,又會是什麽事。

白言看到她的狀态後,好似能夠讀的懂她的心一般,帶她提前離開了聚會,白言沒有喝酒,一直以茶代酒的和大家周旋,果然,不喝酒是正确的選擇。

他開車送林沉歡回去,林沉歡的酒量是很淺的,酒意越來越重,人也開始胡鬧起來。

如果打出租,不知她要在人的車上吐上幾次了。

他一直都很細微的照顧着林沉歡,林沉歡在車上也将自己的想法毫無保留的告訴了他。

“你知道嗎?我剛剛竟然再想,假如我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該有多好,我就可以和你像許多正常的情路那樣談戀愛了,可是,我不是啊。”

林沉歡的聲音是很悲哀的,甚至夾雜了哭腔。

車裏的光線是很弱的,白言沉穩的開着車,側臉的線條硬朗而又英俊,好看的面容上沒有任何的情緒。

他,沒有因為林沉歡說的這些話,有任何的情緒。

他,不止一次的再面對林沉歡的時候表露過自己的情義,可現在,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

更加談不上喜悅。

車子開的很快,他是那麽的紳士的照顧着林沉歡。

嘴裏一直說着的,也不過是一句“你喝多了。”

還好林沉歡此刻的狀态是迷糊的。

不然……

不然,她也不會說出那些話呀。

質疑

白言沒有問林沉歡地址,便将車子開到了她和嚴屹的新家。

這個小區,對于白言既是熟悉的,也是陌生的。

走到她家門口的時候,他扶着林沉歡去按門鈴。

時間已經很晚了,嚴屹還沒有睡,一個人清冷的月光下,客廳裏寂靜無聲。

聽到鈴聲響起,他快步的走去開門。

看到已經醉的已經快要睡着的林沉歡,他沒有說什麽伸手直接将他環腰抱起,白言的任務已經完成,正在打算要離開的時候,嚴屹叫住了他。

“既然都來了,就進來坐坐吧。”

白言楞了一下,但随即,他轉過身來,臉上出現的神情,是林沉歡從來沒有見過的樣子,只是可惜,此時的她,已經在嚴屹的懷裏睡着了。

“好啊。”

白言随着他們一起走進房子。

“你留在客廳裏稍等片刻,我先上樓讓我太太安頓下。”

他特意将太二字壓重,好似宣布此片領土是我的不容侵犯一樣。

他的太太,在這麽晚的時候,被別的男人送回家裏,還是一副醉态,這不禁讓嚴屹窩火,可他卻并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妥的神情。

将林沉歡放到床上,為她換上了舒服的睡衣,又去衛生間裏濕了毛巾,輕輕的擦在她的臉上,臨走的時候,接了一杯白水放在床邊的櫃子上,一個男人的溫柔,在這一刻顯現的淋漓盡致。

關上房門,輕輕的又向樓下走去。

白言獨坐在客廳裏,眼神是缥缈而又恍惚的,這麽長時間,他怕是也已經累了吧。

他有些愣神,連嚴屹的出現,都沒有注意到。

“你到底是誰?”

嚴屹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但面對嚴屹的懷疑,他顯得很是平常。

“我是科氏的職工白言啊,嚴總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白言故意用輕松的語氣說道。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些,若你真普通,是沒有膽量向我的女人一再表示的。”

“感情的事不由自己控制,你愛她,和我愛她,都是由不得自己,我沒有辦法控制。”

嚴屹早就猜到了他會這樣說,但是面對白言的身份,他早就起了疑心,卻遲遲不能肯定,因為其中,還有着他不願面對的事情。

“白言根本就不是你真正的名字吧,你也姓嚴,對不對?”

面對嚴屹的質疑,白言并沒有否認,忽然冷笑一聲。

“嚴屹也不是你真正的名字,你将真實的你隐藏起來了,對不對?”

兩人清冷的眼神對上,盡管嚴屹一直在可以的避認事實,卻總也沒有辦法掩藏真相。

冷冽的月光比不上此刻二人臉上的冷漠,那一年嚴家大亂發生了很多事,他不僅失去了自己最愛的女人,還失去了自己最好的兄弟,誰曾想,這麽對年過去,兜兜轉轉,也不過如此。

“你還是回來了。”

這次,嚴屹不再用疑問的語氣,而是直接肯定的對着白言說道。

“你怕是認錯人了吧,我一直都在。”

白言故意将話說的留有餘地,給他幻想伸張的空間,也将他的認定打破。

此刻的白言,再不是那個溫暖樂觀的大男孩。

“時間不早了,明天一早還要上班,我要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

白言不再對他用敬語,語氣平常大的好似兩兄弟之間的簡單對話,此刻,他的聲音是那麽的熟悉,又是那麽的陌生。

嚴屹看着他轉身離開,寂靜的空間裏留下他沙沙的腳步聲。

這一切,就好似十年前的樣子,他們打球回家,站在清冷的操場上,它對着他說,“時間不早了,明一早還有課,我要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

可是,十年的時間過去了,這個人,從那日的告別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後來再見面,便是在溫哥華蘇菲的墓地裏,他永遠的躺在了蘇菲的身邊。

每一年,在看望蘇菲的時候,他也會去看望他,和他說上一會話。

明明已經永遠消失的人,為什麽,偏偏這種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呢。

而且,眼前的這個人,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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