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永遠養不熟

誓詞和眼淚很是登對,尤朵被周行抱在懷裏後,臺下掌聲經久未歇,姜珩坐在右側靠外的位置安靜的看着臺上那個姑娘。

她覺得時間過得太快了,一晃十年過去,那個天真可愛的姑娘現在已為人妻,單這麽遠遠的瞧着,也足以感受到她身上因為婚姻而産生的特有的韻味。

儀式的最後是新娘的手捧花,姜珩拿出手機,她想記錄下來,無論那捧花最後落在誰手裏,尤朵扔出去的那一刻,一定也有幸福因子散落到她的身上,這樣也算給自己埋了個好兆頭。

晚宴的時候,新郎新娘挨桌敬酒,姜珩是有些餓了,喝了碗甜湯,剛打算夾點菜到盤裏,尤朵的擁抱從身後來了。

“姜珩,我愛死你了……”

姜珩倉促拿紙巾擦了下嘴,而後端起酒杯起身,轉向她說,“新婚快樂,朵朵。”

“謝謝……”尤朵和她碰杯,身邊的周行也将杯子送了過來,“姜珩,謝謝。”

姜珩覺着好笑,“你們倆結婚,謝我謝的倒挺積極的,行了,我幹了,祝您二位,早生貴子。”

姜珩一仰頭,一杯白酒傾數下喉,周遭見了都忍不住歡呼了起來,她喝完,倒扣了空杯,酒精咂舌,她只好笑了起來,“你們繼續吧,朵朵,我回去前會跟你說的。”

朵朵感動的應了,姜珩無意間低下頭,發覺她和自己穿的不是同一雙鞋。

朵朵帶着敬酒的人去了下一桌,姜珩還未坐下來,便看見了一直藏匿在人群後的尤信。

他冷着一張臉,和過往的任何一個時候一樣,像是欠了他一條人命。

“我說尤信,你要是想跟我複合,大可以好好的來求我,不必一天到晚這副怨怼的樣子。”

尤信似是冷哼了一聲,踱步到她旁邊,在空位上坐了下來,“接着吃吧,你不是餓麽……”

姜珩低頭看着他那只耳朵,想一口咬下來,又怕髒嘴,于是作罷,坐下來重新吃起了東西。

喂進嘴裏的東西有些寡味,姜珩想要跟尤朵投訴一下這酒店的廚子,這樣坑錢,有失地道,可她又能吃到辣,舌根猶如火燒,眼淚一下就下來了,而尤信,從頭到尾只是坐在她旁邊,不緊不慢的喝湯。

“我飽了,”姜珩撂下筷子,反手拿了包,掏出口紅和粉餅補了個妝,“朵朵忙不過來,你早點去幫忙吧,我先走了。”

“我送你。”尤信說。

“不用了,我開車了。”

“你剛才喝酒了。”尤信起身,拿過她的包往外走,姜珩這才想起來,她好像是喝了一杯不痛不癢的白酒,于是跟了上去,“你慢點。”

車子從酒店開回春景花園,尤信一路上都沒說話,到了車庫,姜珩告訴他車位,将車子停穩,才聽見他問,“用不用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姜珩拿走鑰匙解了安全帶,“你叫車回吧,這邊好打車,委屈你了,尤總。”

尤總,姜珩叫一次心裏就快意一次,這兩字就像一個銳利的刀片,讓她總有一種淩遲尤信的快感。

“我送你上去。”

這次是陳述句,尤信下了車,抓住她手肘把人推進了電梯,姜珩吃痛,又覺着好笑,慵懶的倚在電梯內牆上,“今晚想跟我睡啊?”

尤信摁了電梯,依舊沒說話。

“尤信,”姜珩粘附到他背上,纖弱無骨的手指從他腰間穿過去,手心抵在了他腹肌上,“尤總……”

姜珩家的門狠狠的打在門後牆面上,尤信抱着她進門,門在背後借着反彈力關了個嚴實,姜珩雙腿挂在他腰上,在他坐進沙發裏的時候,她騎坐在了他大腿根。

“我在南方呆了一年你都沒來找我,今天這是什麽意思?”

“忙。”尤信咬住她下唇,大手從她裙子下擺鑽進去握住了她的腰肢。

“尤信,你他媽就是個渾蛋。”姜珩被他脫了外衣,又被他扶搖直上握住了胸脯,他一揉捏,姜珩身子就軟了。

“我渾蛋?”尤信語氣有些狠戾,他手心抵着她的背把她往懷裏摁,“渾蛋半夜趕去廣州給你捂針管?”

他說着話,把人擠在胯.間,拿硬處磨着她,“渾蛋賠了三千萬讓給你一個客戶?”

“渾蛋買了雙鞋放在你門口被你給扔了?”

“呃……”姜珩呼吸不暢,趴在頸窩裏問,“鞋?”

姜珩想起那天早上擺在門外的豆漿油條來,那早餐盒子下面好像是還有另一個盒子,可她晚上回來就不在了,不是別人拿走,那就是被物業做清潔的阿姨收拾了。

姜珩呵出一口氣,随後咬住了他脖子,“自己不說清楚還怪我……”

而後,她神智回了半分,撐起身子看着他,“三千萬的客戶?”

尤信沒說話,與她對視半晌,被她掀開了。

姜珩從他身上起來,“老娘用你讓嗎?”她坐進了另一邊的沙發裏,抓走了茶幾上的煙盒,拿出一根點上,煙霧隔開了他和她,許久,姜珩說,“你走吧。”

尤信半刻後站了起來,她一根煙抽完又點了一根,尤信說,“姜珩,你他媽永遠養不熟。”

尤信走了,房間裏溫度驟然降了下來,她發覺裙子被撕壞了,口紅游離到了下颌角,她叼着煙放下雙手癱倒在了沙發扶手上。

養不熟,同樣的話,尤信說了她八百回。

從16歲到22歲,尤信的嘴就像一把暗器,你永遠無法預料到自己會在什麽時候遇見他,會被他如何戳傷,他看不起你,汗毛都會針對你,姜珩習慣了,是習慣了,可她一次也沒有原諒。

有人說愛到極致便是恨,于姜珩來說,是恨到極致變成了愛,是的,他愛尤信,命裏犯沖,還是愛。

姜珩罵了句娘,手握住底褲邊緣,将它扯了下去,抽完這根煙再去洗澡,姜珩如此想着,又摸到包包掏出手機,給林清打了個電話。

“過來喝酒。”

二十分鐘後,林清帶着些宵夜進了門,“這要是沒住一小區,指不定要讓你怎麽折騰!”

而後,她停在了沙發邊,目光落在那條內褲上,又誇張的嗅了一圈,“男人的味道?”

姜珩拿了酒和杯子從櫃臺走過來,“尤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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