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八只道長

視頻結束後還有一段黑暗, 但是卻被刷屏的滿屏幕的啊啊啊給填滿了。

在看視頻之前，或許還有很多人是覺得朝今歲拍鬼片并不是很理智。明明趁着上升期愛豆正當紅時候去拍一部讨喜的偶像劇才是正道，不光是受衆廣、還容易圈粉，就連粉絲們也是這麽想的。

某瓣某乎上還有因此而展開的讨論, 當紅愛豆上升期到底應該選擇偶像劇還是挑戰性的劇呢？

那個時候大家都在想, 多俊的朝許仙呀, 不拍偶像劇簡直是暴殄天物。

然而此時此刻，看完視頻之後, 粉絲們卻都改變了想法——

【淦！！拍什麽偶像劇！！我第一次發現驚悚片還能這樣！實在是太a了！】

【啊啊啊萬萬沒有想到在下還有期待鬼片的一天, 歲歲太帥了！迷人的反派角色誰能不愛！】

【比起霸總或者校園題材, 還是驚悚片裏的大惡人香啊！！暴力美學不香嘛！】

【找到了歲歲的正确打開方式！他真的有很适合演大壞蛋啊！】

……

上一個角色的朝許仙透着一股子的仙氣兒, 是又美又強的正派師父；這一次不一樣, 這是一個在美強的基礎上, 帶上了暴力血腥色彩的角色。饒是預告裏沒有說, 也能夠猜得到這位是個惡人當中大惡人, 從邪惡中生長出來的，吐着毒信的罪惡之花。

對于這種完全游走于邊緣、介于正邪之間的角色, 如果駕馭好了的話，是讓人欲罷不能的甜美反派；駕馭不好的，自然也就失去了角色本身的魅力。

但是顯然，朝今歲是前者。那種張力仿佛能夠沖破屏幕, 這個角色本身就是矛盾感十足的存在, 在朝今歲的演繹之下，将這種矛盾感放大了到了極致。如同那一聲“噓”，惡魔在耳邊的低語一般，讓人心驚肉跳的同時，又引誘着靠近危險。

極高的視頻質感、帶感的剪輯、好萊塢大片級別的特效, 讓這個預告片像是一個裝在昂貴盒子裏的精美禮物，又讓人忍不住一遍一遍地去品味。

預告片發出不到半個小時，評論區就已經炸開了鍋，點贊人數在上升，轉發的數量成倍飙升，朝今歲的超話都已經全是小迷妹的尖叫了，熱搜也坐了火車一樣地往上沖。

劇宣還沒聯系買熱搜呢，這個預告片就自己坐飛機一般蹿了上去了。半天不到的時間，這條微博的轉發就已破了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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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開始多少有晏修齊和蘇飛在後面撒錢推了一把的緣故，但後來，這個視頻自己就憑借極高的質量，在各大平臺紅了。不光是各大視頻網站登頂，連朋友圈都被刷屏了。這一天內，提及最多的關鍵詞就是：鬼王、朝今歲。

劇組的小夥伴們也沒有預料到效果竟然是這般的好，遠遠超過了他們的想象。當然了，他們一開始看到那個脫胎換骨的泰姬陵版預告片都驚了，大概是沒有想到自家電視劇的預告片只是一天的功夫，不光是重新剪輯了一遍，還升級了一下。

尤其是知道了加工的人是燕雪衣之後，大家看他們的眼神都不對了。歲歲就已經這麽厲害了，沒有想到身邊的助理小哥都是掃地僧！

于是，在那個豪華預告片的加持下，短短兩天時間內，《我的老板是只鬼》電視劇官微粉絲破了百萬，期待值也在各大數據平臺齊齊地沖到了前排。

大概是小破劇組第一次見到這種陣仗，整個劇組裏都陷入了狂喜，因為前期命途多舛，大家對于這部劇的期待值其實并不是很高，不然也不會因為《夢女》同檔期而這麽擔心。可是現在，《我的老板是只鬼》的熱度已經超乎了大家的想象，而且，這還僅僅只是放了預告片出來而已。

當然了，大家都清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朝今歲。畢竟她拍的《遇蛇》大火，這波勁兒剛剛過去，她在這期間接檔電視劇，很大程度上繼承了《遇蛇》的人氣。

孟瑩瑩此刻無比慶幸自己被晏明月給換下來了，她私心已經覺得這部電視劇爆劇預定了，這也就意味着她作為女二號還能蹭一波，這種被大佬帶飛的感覺不要太棒！

《我的老板是只鬼》可以說是完全靠大片質感的預告片質量紅起來的，于是，《夢女》造成的熱度在《我的老板是只鬼》數量衆多的自來水面前，就顯得沒有那麽實打實了。

《我的老板是只鬼》最近熱度徹徹底底地把夢女壓了下去，不管是熱搜還是各大平臺。在後者營銷過頭的情況下，在《我的老板是只鬼》面前仍然沒有姓名。

且，因為同題材，在大家提到鬼片的時候，所有人想起來的都是朝今歲那一部，可以說《夢女》之前如意算盤打得多響，這回就被碾壓地多慘。之前他們盤算着是踩着《我的老板是只鬼》上位，然而現在在熱度倍殺的情況下，這個算盤只能是空想。

不光是如此，在看似平靜的表現下，還潛藏着巨大的危險。

晏明月在看到他們的預告片的時候，心中就隐隐約約有了不詳的預感，她反應也很快，她清楚對方的預告片的水準很高，之前的營銷方案應該就用不了了，就立馬打電話給了自己的經紀人，讓他們把那些反炒《我的老板是只鬼》抄襲《夢女》的通稿給撤下去。

晏明月也不是個傻子，現在質量差距太大了，跳出來反咬抄襲完全不現實。

只是，有時候并不是想叫停就能夠叫停的。

最開始的時候，不是晏明月的水軍發的通稿，而是她的粉絲先發現了不對勁——《我的老板是只鬼》劇組的預告片似乎，和《夢女》有許多重疊的地方。

鬼王和夢女造型都有幾分相似，再一看那臺詞，最标志性的那句“就你，也配”就完全一致，更不用說和夢女的一些小動作上的重疊。

晏明月本來就有心引導粉絲往這個方向想然後賣慘，這事兒是早在對方劇組發預告片前就早準備好了，所以，就算是晏明月現在叫停，粉絲們也早就順着那慣性思維推測到了可能的真相。

于是，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之下，《我的老板是只鬼》和《夢女》的對比再次上了熱搜，與此同時，各大論壇上也多出了很多這樣的帖子。

粉絲們義憤填膺，口口聲聲圈出來了石錘，再放一下兩個劇組的預告片片花截圖對比，相似之處全被圈了起來。

他們也是真情實感地相信自家妹妹是被抄襲了，所以聲讨地就越發言辭懇切，乍一看，那的确是和他們說的那樣。

一開始對這兩個劇組不太了解，也沒看片花的人自然也就被帶了節奏，都去了《我的老板是只鬼》的微博下面罵他們抄襲；更不用說晏明月的粉絲們集體去他們劇下面刷低分和差評了。

等到晏明月發現的時候，事情已經超過了她的控制。她也不知道為什麽發酵地這麽快，可她只能買熱搜壓下去，盡量讓大粉穩住群體，不要再在這件事情上糾結了。

只可惜，她現在阻止已經來不及了，畢竟世界上不是只有她一個人會玩輿論戰。

朝今歲當時知道晏明月的打算的時候，就覺得這人年紀不大，心思倒是挺毒的。既然他們打算錘她們劇組抄襲，那她就順水推舟，從中間幫他們一把。

兩個質量懸殊的預告片擺在一起對比，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知道，60分聲稱90分抄襲他們是一件多麽滑稽的事。等到在發現60分才是那個抄襲者之後，就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所以，朝今歲提前聯系了公關關注了動向，一旦晏明月想要搞小動作就推她一把；另一邊，她也讓蘇飛和導演盡量收集證據，确保對方沒有反咬一口的機會。

顯然，事情的發展恰如預料。

這件事快速發酵，關于兩個劇組抄沒抄襲的事情被放在了明面上說，只是大部分人都沒有晏明月的粉絲們那麽厚的粉絲濾鏡，只是看一下對比視頻就知道誰是正版，誰是山寨。

甚至于，還出現了一個一錘定音的人物。知名大導演，許導的老師謝晉謝導演轉發了他們的預告片，對裏面特效和攝影還有主角的表現都大加贊賞。因為謝晉導演在業界的地位非常高，所以他對贊賞十分有分量。

連謝晉這種頂尖大導演都誇獎過的片子，質量過硬不用說，還用再辯駁誰抄襲誰麽？

多重加持之下，許多人都紛紛怒罵這群粉絲帶節奏不長眼睛，到了這個時候大家都明白了，這是《夢女》劇組想要搞騷操作呢，不光是先抄襲別人的，還試圖倒打一耙。

但凡《我的老板是只鬼》的預告片沒有頂級質感、但凡沒有那麽驚豔，這波節奏還是能帶起來的。但是問題在于，《夢女》被吊打地太慘了，不光是畫面質感、布景天差地別，就說特效，《老板是只鬼》是百萬特效，他們就是五毛特效，五毛還嫌多了的那種；

朝今歲的鬼王是霸氣與詭谲、英氣和媚氣的完美結合，但是扮演夢女的晏明月顯然只學了個皮毛。她這個角色是小倩式的女鬼，她在預告片裏的表現就已經能夠算得上崩人設了。更不用說，她為了學朝今歲還學了很多的動作和表情。

可是要不是被粉絲圈出來了，大家還真的不覺得哪裏一樣了，她的表演裏有媚，可她五官是清純挂的，不夠精致，這種感覺就大打折扣。現在再看，和朝今歲的表演的确有相似之處，可比起來簡直是東施效颦。

這種瞎子都看得出來誰抄誰的節奏，不光把別人當傻子耍，還特別沒品。

眼見得風向偏轉地不可逆轉，晏明月都慌了神，只能夠讓蘇啓宇幫忙壓熱度，只可惜熱度一時半會兒也不下來。《夢女》劇組也匆忙聯系公關，整個劇組都一團糟。

就在輿論已經把他們架在火上烤的時候，《我的老板是只鬼》劇組又給添了一把火，成為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這天下午，《我的老板是只鬼》劇組發布了一個監控視頻。視頻裏，是那一天朝今歲來試鏡的走廊，顯然，在朝今歲他們進去試鏡之後，沒有多久《夢女》那位白導就偷偷摸摸地進去了。

試鏡視頻也附在後面，雖然看不全，可是顯然人家就是正版。大家還驚訝地發現，預告片裏那麽優秀的表演，竟然是朝今歲一口氣拍完的。

這個視頻不算長，但是幾乎是公開處刑——到底誰抄誰，一目了然；到底誰才是那個抄襲還要倒打一耙的人，不言而喻。這一出幾乎是錘死了那些還在維護《夢女》劇組的營銷號和粉絲，讓他們徹底息音了。

之前《夢女》是打着只要能炒起熱度就行的心态去做的這件事，可是後來經手的人不是他們的營銷號，事情的走向就發生了質變。和一開始他們預計的争吵不休的雙方罵戰炒熱度不同，現在是一面倒地唾棄《夢女》，被罵得最狠的就是白導和晏明月。

白導還算是有作品的導演，但是經此一役，就不是“借鑒”而是“抄襲”過的導演，名聲就算是臭了。

至于晏明月呢，她也是童星出身，一直口碑很好，還有童年濾鏡，以清純善良的熒幕形象深受觀衆的喜歡。

可是越是這樣的人設，越是經不起推敲，觀衆對他們的期待值就越高。

她還不算是蠢到家，知道刷通稿把事情的重點模糊過去，也知道控評把一切都怪到導演的身上去，借此把自己摘出去。

要是以前這樣的姿勢還可以洗地，可是就在不久之前，晏明月搶角色的事情就鬧上了一波，那個時候就有不少人對她好感下降，現在馬上就是在預告片裏copy別人的全套動作，要相信她是清清白白濯清漣而不妖的白蓮花，那可真是太難了。

越是拉着他們兩個進行對比，越是顯得她東施效颦、技巧拙劣。

之前粉絲們帶節奏帶得飛起的時候，她也沒有出聲，只想着一味地壓熱度，現在事已至此，做什麽都也沒有用了。

她的微博也沒有動靜，但是她不出來道歉說自己不知情，在別人眼中就是一種默認。晏明月的公關公司提供了幾個方案，她沒有選擇道歉，道歉就是承認了這件事，她和經紀人是打算咬牙死撐着，等到這件事的風頭過去再出來，安靜一陣子就好了。

然而，這一次他們元氣大傷也是真的。

就在石錘放出來的那天下午，晏明月的微博粉絲就狂掉十多萬。最傷的大概就是粉絲了，之前為她沖鋒陷陣喊冤的時候晏明月也沒有任何舉動，等到現在粉絲被罵腦殘，被事情的反轉打臉的時候，她又繼續裝死。

晏明月的粉絲們也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他們是真的相信她是善良小白花的那一波人，卻沒有想到他們拼命維護的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她不光是抄了別人的，還試圖栽贓別人。而之前寵粉人設也碎了，她這哪裏是心裏有粉絲，完全是拿着粉絲的喜愛當工具，拿他們當傻子耍罷了。

一旦濾鏡碎了之後，脫粉的人就越來越多了。晏明月的幾個十幾萬粉絲大粉都齊齊脫粉，還帶走了一大波的粉，應援的主力軍都被這一波騷操作當中刷掉了一半。還剩下的

就是至今還相信姐姐清清白白的死忠了，只可惜數量少得可憐。

晏明月之前維持的好形象經此一役，已經徹底支離破碎。孟瑩瑩被搶角色的事情再次被翻出來，以前晏明月也沒少做這種事，連着挖出來了許多這樣的事跡，一個裝白蓮的心機女形象就徹底洗不掉了。

晏明月延遲了拍攝的戲份，好幾天在待在酒店裏沒有出門，因為劇組外圍着很多想要采訪她的媒體，就想着抓着這件事問她。

晏明月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步做錯了，事情就一發不可收拾到了如今的局面。她現在焦頭爛額，每天電話都被打爆，不光有各家媒體的、經紀人的、還有朝家的。

可她現在被太多人盯着，暫時就算是想做什麽都不太敢動作。她接到了蘇啓宇的短信，讓她安心待着，等到這一波風頭過去再做打算。蘇啓宇那邊也不輕松，蘇飛回了蘇家，正在給他找麻煩，他這邊分身乏術，暫時沒有時間去管晏明月那邊的事。

可是晏明月事到如今哪裏還能有心情“安心待着”，她看着經營多年的形象奔潰，正在談的代言都吹了，還有來自四面八方的嘲笑聲……

就在她覺得事情不能再糟糕的時候，很快，她就接到了經紀人的電話。

她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麽，就聽到了經紀人告訴她，星萌娛樂要和她解約，經紀人因為是星萌娛樂的，所以也不會留在她身邊。

嘟嘟的挂電話聲響起，她頹然地抓住了自己的頭發，百思不得其解。她的确是因為這件事人氣受損，但是還不到公司放棄她的地步，為什麽公司這麽快就放棄她了？

她的短信經紀人很快就回複了，告訴了她原因——很簡單，晏氏入股了星萌娛樂。

就在幾天前，星萌娛樂大換血，高層全部洗牌。因為消息捂得嚴實，一直到換血完成之後，他們下面這些經紀人才知道。

以前星萌娛樂捧晏明月，現在可就不一定了，既然換血了一波，那自然也要換一個人來捧。

晏氏現在是不折不扣的大股東，如今要求把朝今歲簽回來，那麽高層當然就麻溜去找人了。只是當星夢娛樂去接觸朝今歲的經紀人的時候，卻被提出了要求：要他們回來也行，但是當初阻撓他們續約的晏明月不可以留。

星萌娛樂在知道晏明月已經不是晏家的大小姐之後，資源就不太願意為她傾斜了，加上她最近負面消息纏身，星萌娛樂幾乎在他們提出這個條件之後，就一口答應了。

畢竟現在朝今歲炙手可熱，又是大股東點名要收進來的人，他們自然會選擇對方，這一波穩賺不虧。至于解約會不會造成什麽影響……按理說如果是平白無故解約，星萌娛樂肯定要賠錢的。只是現在晏明月深陷惡聞，名聲一落千丈，加上晏明月以前嚣張無比，平常沒少給公司添麻煩，以前這些事情當然是忍着揭過去，可今時不同往日，這些把柄就成了理由，随便拎出來一條都能讓晏明月被名正言順地解約。

現在星萌娛樂內部換血後，當初主張和朝今歲解約的高層被辭退，與此同時，之前朝今歲的助理和經紀人也一起被辭退了。其實當朝今歲這段時間越發走勢往上的時候，公司就後悔當初因為晏明月沒和朝今歲續約的事了。

前經紀人和助理都隐隐約約有了預感，只要公司動了簽回朝今歲的念頭，他們應該會被辭退，只是沒有想到竟然來得這麽快，而且幹脆極了。

大股東的意思不要太明顯，就差明擺着告訴他們了——我給你們投那麽多錢就是為了捧歲歲，請你們不要不識擡舉。

當初晏明月能夠以勢壓人，讓公司放棄和朝今歲續約。現在朝今歲變成那個炙手可熱的當紅愛豆，如今被放棄的人就成了晏明月。

這件事對晏明月的影響太大了，沒有公司捧她，沒有經紀人幫她打理，她只能選擇現在自降身價去簽其他的娛樂公司，不然在娛樂圈都混不下。可現在，她剛剛負面新聞纏身，這個時候去簽別的公司，可想而知會遭到怎樣的壓價。

此時此刻，她這才想起來後悔，如果當時不是她一念之差，不是她想要借機潑髒水的話，一切都不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

這麽長時間以來，晏明月一直覺得朝今歲的一切都是因為晏家小少爺的身份，她處處不如朝今歲只是因為對方有個好出身罷了。晏明月恐怕永遠不會懂，她才是那個困在“晏家大小姐”身份的人。

朝今歲早就用事實證明了自己。當她不靠晏家小少爺身份的時候，她就能夠把晏明月襯托得一文不值。她只是懶得用晏家小少爺的身份，卻并不代表她這輩子都不會用。就像是這一次，而她要是如果真的動用了，晏明月壓根沒有翻身的機會。

朝今歲是道修，信奉萬事留一線生機的道理，所以其實她已經給過晏明月機會了，如果不是她這一次惡念起，後面的事情自然不會發生。

現如今，也不過是當初種下的惡，結出來了果實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