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七只魔魔頭

于是王曉就拿着朝信給他的五百塊錢定金吃香的喝辣的去了, 比起遠在天邊的五萬塊,近在眼前的五百塊才比較誘人。而且他還不怕朝信要回去,畢竟朝信來找他就是因為不敢被別人知道是他動手的,王曉這五百塊吃得無比心安理得。

可惜的是, 朝信并不知道王曉完全就是在訛他, 他只當是王曉有事的遲到了, 等的心煩意亂。終于,在夜色漸深之時, 玉米地裏, 隐隐傳來了腳步聲, 朝信驚喜地回頭, “王曉你……唔唔唔!!放開我!”

朝信一轉頭, 腦袋上就被套了一個麻袋。

朝信蒙了, 他試着去掙紮, 但是對方的力氣比他要大得多。而且套麻袋揍他的人特別缺德, 竟然別的地方不打,專門往他臉上打去!朝信本來就在樣貌方面自我感覺良好, 這又是拍綜藝,直接被套着麻袋劈頭蓋臉地打下來,朝信驚恐地捂住了自己的臉,試圖保護他的那張臉……

等到了朝信終于昏頭轉向地從麻袋鑽出來的時候, 套麻袋打他的人已經不見了, 地上僅剩下了一根揍他的棒子。舉目望去,玉米地裏面安安靜靜,仿佛剛剛朝信被暴打一頓只是他自己的錯覺而已。

朝信又怒氣沖沖地在玉米地裏面好生找了一圈,還大聲地讓那人出來,只可惜他找來半天都沒有找到人, 反倒是他的臉疼得他龇牙咧嘴的,出血是沒有出血,就是把他的臉給打腫了。

找了半天朝信也就在麻袋邊上撿到了一個東西:一條狗牙項鏈。

朝信記得那是王曉身上的狗牙,而且那王曉還特意告訴他了,這是他家小時候的大黃狗去世給他的留戀品,他十分寶貝來着的。

朝信回過神來,差點兒罵出聲來:好家夥,這王曉竟然這麽雞賊!

這是和朝今歲勾結在一起來變着法兒地耍他玩兒呢!他就說怎麽王曉這麽晚還沒有來,原來收了兩邊的錢,看樣子朝今歲比他花的錢多一些,不然這王曉怎麽能幹出套麻袋打他的事來!

就在朝信氣得差點破口大罵的時候,燕雪衣慢悠悠地收回了神識,靠在正在摘野菜的朝今歲身邊的大樹上,“好了,解決了,你要怎麽謝我?”

朝今歲看着這魔頭再次挾恩圖報的醜惡嘴臉,沉思了一會兒,遞給了他一把菜葉子。

燕雪衣:……

他想想這道修目前也沒啥可以感謝她的渠道,伸手就把她的菜葉子挪開,十分大方地表示,“那就欠着吧。”

“我把王曉的狗牙扔他邊上了,估計明天他們就要鬧起來了。”

朝今歲眯了眯眼,笑了,“既如此,将計就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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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雪衣盯着她頭上一根在夜風裏面飄來飄來的呆毛,看了好一會兒,忍不住翹起了嘴角。

朝今歲剛剛好起身,誰料燕雪衣正好走到了她背後,她一個猝不及防,直接被他帶得腳底一滑——

本來燕雪衣是可以拉住朝今歲的,朝今歲本應該也可以穩住自己的,但是因為雙方在碰到對方的同時下意識地都往後仰了一下。

本來是一個互相嫌棄的動作,奈何她左腳踩了他右腳、他左腳撞在了石頭上……

兩個人就這麽以一個奇異的姿勢,摔在了草地上——

燕雪衣感受到了嘴唇上柔軟的觸感的時候還有點兒怔愣,因為驚愕而瞪大了那雙漂亮的鳳眼;朝今歲也愣住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了發生了什麽。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呼吸交纏在了一起,在安靜的夏夜裏面,只有蟲鳴風動。

等回過神來,朝今歲飛快地從他身上翻身下來,快速地在他邊上的草坪上面躺平,看着滿天的星星,她第一次覺得自己需要靜靜。

燕雪衣也回過神來了,他匪夷所思道,“你……你竟然親我?!”

朝今歲開始回憶《清心咒》的時候,就聽見他這指責,頓時臉黑了,“我堂堂長霄宗掌門,怎麽可能會主動親你?分明是你使詐,不知道安的什麽心。”

燕雪衣冷哼道,“我堂堂魔界尊者,難道還會使詐主動親你這道修不成?”

“是你站不穩非要拉着我,方才還湊得離我那麽近,也不知安的什麽心。”

“呵,我怎麽可能居心叵測?我拿你當弟弟,怎麽會親你?”

朝今歲一聽這話,更是冷笑了一聲。

兩個人吵了一會兒都安靜了下來,當然了,只是表面的安靜。

當朝今歲轉過頭發現這魔頭竟然在舔嘴唇的時候,剛剛還在背《清心咒》的朝今歲怒道,“你在幹嘛?!”

燕雪衣一愣,“我口渴了。”

朝今歲:……

朝今歲騰地站了起來,拂袖離去。

燕雪衣不知道她生哪門子的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剛剛他們不小心親到了,然後他剛剛舔了一下嘴唇……搞得好像他多留戀這個吻似的。

他又不是斷袖,這個道修就是想太多。

當天夜裏這魔頭還想爬窗戶,結果動了半天,發現窗戶被從裏面反鎖了,窗戶下面還有他的被褥和一張紙條,上書一行字:

去豬圈睡,希望你不要不識擡舉。

被趕出房間的魔頭怎麽可能去睡豬圈,直接抱着被褥爬上了房頂。

于是第二天早上,朝今歲光榮地感冒了——因為她給錯了燕雪衣被子。

幸好劇組帶了感冒藥,她老老實實地在屋子裏面躺了半天,燕雪衣泡了藥來探望她的時候,還在嘲笑她,“朝歲歲,你也就這點出息了,被親了一口多大點事,你竟然還感冒了。”

朝今歲幽幽地看着他,“你把被子還我。”

燕雪衣輕笑了一聲,喂了她一勺子感冒清沖劑。見她不肯他喂,他也不強求,只是伸手摸摸她的額頭,沒燒了這才放下了手。

“我把被子還你,那你好好睡一覺。”

朝今歲看着如此體貼的魔頭,只覺得他莫名其妙,雖然她目前的修為被壓縮到了很低的境界,可饒是如此,他們修士只要正常調息兩天就自己好了,哪裏還需要他像是對待什麽重症病人似的對待她?

她也伸手摸了摸那魔頭的額頭——沒發燒啊,怎麽開始說起了胡話來了。

昨天夜裏朝信整的那張臉整個而就鼻青臉腫的,腫得像個豬頭。

半夜小診所也不帶開門的,他只能自己先回房裏拿碘酒擦拭了一下——本來就鼻青臉腫了,再加上那碘酒的顏色,整張臉黃黃綠綠的,哪裏還有一開始來小華村時候清秀的樣子。

他早上起床的時候把節目組的人給吓了一跳,節目組還以為他這怎麽了,畢竟也就一個晚上,這怎麽人就成這樣了?

為了第三期興沖沖過來看綜藝的觀衆們也驚呆了,好好的一個人怎麽成了這樣了?

朝信憋屈地很,又不可能告訴別人其實是他想要去讓無賴打朝今歲,結果被無賴和朝今歲合夥起來把他暴打了一頓吧?一來沒有目擊證人,二來也沒有任何證據,就一個狗牙也不能賴到朝今歲的頭上去,饒是朝信氣得要死,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

見朝信不說,節目組也不強求,連忙帶着他去了村裏的診所。村裏面沒有醫院,只有一個很小很小的診所,如果要去大醫院,還要等着車來坐上半個小時的車,才能勉勉強強去鎮上的大醫院裏。

折騰了一個上午,一直到中午的時候,朝信才頂着一腦門的紗布回來了。

他心情十分不好,一回來就避開了節目組,拿着那狗牙兒要去找那王曉對峙——他倒是要看看王曉這吃裏扒外的家夥到底要怎麽解釋!

然而他人都還沒有走到王曉家,就看到了王曉為首的那一批的地痞無賴正在聚在一起說說笑笑的,看到王曉和沒事人一樣,又想想自己腫成了豬頭的臉,朝信就火大了,氣勢洶洶地沖上去就要找王曉對峙。

但是他還沒有走兩步,就看到了在這群小混混中間,正在和王曉說話的人不就是朝今歲麽?!

朝信本來就猜測這是朝今歲指使王曉幹的,現在看到了他們相談甚歡的樣子,一看就是認識很久了,看來朝今歲和王曉的關系就和他猜得一樣。

朝信剛剛想要沖上去質問,可是腳還沒有跨過去,他就冷靜了下來——要是節目組把這一幕給拍下來了,他再拿狗牙兒去指證朝今歲,這不就可以證明昨天夜裏套麻袋打人的就是王曉、又可以證明是朝今歲和王曉串通在一起了偷偷襲擊他的?

朝信觀察了一會兒,看見他們坐下來了,王二嬸子都端出來了飯菜了,估計一時半會兒也不會走,于是朝信就急忙地回去找節目組的人了。

節目組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就聽到了朝信讓他們走一趟的事,還以為怎麽了,一問朝信,朝信又支支吾吾地也不說什麽事,只是一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的樣子。

節目組看他這個樣子還以為是和村裏的地痞流氓打了架,猜想是要找他們理論去,于是也就跟着他去了。

一直到節目組都跟着朝今歲在路上了,朝信才終于肯把自己意圖說明白了——朝信的意思是,他昨天被人套麻袋打了,而且估摸着就是村裏的小混混們幹的,他就想要節目組帶着人和他一起去找小混混們一起對峙。

這和節目組猜測的差不多,只是套麻袋打他這點讓大家都有點迷惑——他才來幾天,村裏有人這麽恨他麽?

朝信看到節目組的人相信了他,這才接着道,“其實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講不該講……我看到了朝今歲和那群小混混在一起玩。”

“唉,我自己電視劇看多了就喜歡在一中當老大玩,但沒幹啥壞事……歲歲以前她就在我們初中讀書,她那個時候一有空就和那些小混混們在一起,沒想到現在又……唉。”

“村裏的地痞無賴不可能無緣無故打我,可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麽,擱在誰身上被拿麻袋套在頭上打了都不高興,我昨晚痛了一個晚上覺都沒睡好,臉得要命。”

說完了這一番話,他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算了,我知道大家對我印象都不好,我嘴笨也不會讨好別人,這一次你們跟我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播這一段的時候,朝信滿頭繃帶的樣子,的确是有些凄慘,語氣也比之前誠懇了不少,完全不像是作假的樣子。

不少觀衆們也被他的慘狀吓到:

【之前的時候以為歲老板還是個好學生呢,沒有想到其實也是個校霸,只是字寫得好也不能代表什麽吧,畢竟辍學的事情大家也不是不知道的。】

【額,前面的,歲老板身手那麽好,如果她要揍不需要拜托地痞流氓吧?】

【盲生你發現了華點,而且還是套麻袋的,歲老板的話就自己親自上了吧?】

【那位壯士打的,簡直是圓了我一個夢!】

……

彈幕上面熱熱鬧鬧地議論着,朝信當然不知道,此刻大家正在激烈地讨論這他那天被打的詳情。倒不是沒有同理心,而是之前朝信搞事太多次,《變形計》正在熱播,微博上面現在就有一個話題名叫#衆籌暴打朝信#,尤其是在那次朝信對小朋友們發脾氣然後罷演的事之後,每天彈幕上都有想要暴打朝信的讨論。

聽說朝信只是輕傷養幾天就好了之後,大家都沒有再對他産生什麽同情心理了——畢竟他那天生氣比不過朝今歲去吼小朋友的時候,就真的引起了公憤。

而這位英雄——也只是做到了大家都沒有做到的事。

節目組後期也在節目裏标注了,朝信只是皮外傷,不然早就讓朝信回去醫院住院了,遠遠沒有朝信自己說得那麽慘。

雖然他的的确确賣慘成功了,但是同情他的只是少數人,大多數人因為他們兩個人巨大的武力值差距,絲毫沒有懷疑到朝今歲的頭上去。

畢竟觀衆們大部分都是《我的老板是只鬼》的資深觀衆,見慣了歲老板把鬼暴揍的樣子,沒有人會懷疑朝信的武力值比得過那些被歲老板暴打的惡鬼……

節目組才剛剛到王二嬸子家,就傳來了一陣說話的聲音,嗡嗡嗡一片也完全不清楚,只能聽到了一個清悅好聽的聲音道,“既然你如此不識擡舉,就不要怪我們對你不客氣了。”

節目組心中咯噔了一下,彈幕也都愣住了——因為那聲音的的确确就是朝今歲的聲音!

【不會吧,不會真的和那些混混在一起吧?】

【歲老板打架還需要找助手?崩人設了我要脫粉了】

【難道是真的歲老板套的麻袋麽?莫不是這群小混混收拾的?】

……

朝信忍不住得意得翹起來了嘴角——因為動作太大甚至扯到了他的面皮,痛得他嘶了一聲。他捂住了自己的臉,轉頭對節目組的人嘆息道,“她一直都這樣……唉,咱們先過去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隔着紗布表情都多少看上去有點滑稽。

朝信看到節目組有人似乎是想要去提醒朝今歲,他怕節目組的人包庇朝今歲,于是他先一步,快步走在了節目組的前面,他剛剛氣勢洶洶地把王二嬸子家的大門給推開,就要開口指責朝今歲的時候——

朝今歲身後跟着一群的一年級的小屁孩,還有幾個才三四歲還在穿開裆褲的,他們小臉嚴肅,叽叽喳喳地湊在一起指着一條狗正在譴責它:

“大黃你不要不識擡舉!你怎麽可以欺負二黑!”

“一狗做事一狗當,偷了吃的還誣陷給二黑,大黃你也真的是太沒有出息了!”

節目組衆人:……?

朝信的表情僵住了,他不明白為什麽明明他才聽到了王曉他們說是要商量事情,再一轉頭怎麽就朝今歲就和那群小屁孩在一起了呢?他剛剛已經是明示了朝今歲是和王曉他們勾結在一起霸淩他,結果就整出來了這一出。

彈幕:……?

霸淩對象=偷燒餅嫁禍二黑的無賴狗大黃。

霸淩現場=奶聲奶氣集體質問教育大黃。

霸淩同夥=開裆褲羊角辮平均年齡不超過六歲的小屁孩。

這群小屁孩還嫌棄不夠,拉着朝今歲道,“歲老師歲老師,你快幫我們指責大黃!它真的是一條壞狗!”

其他的小屁孩也都狂點頭。

彈幕上,飄過了一片的問號還有省略號。

【朝信的意思是歲歲指使着這一群開裆褲小屁孩套麻袋打的他?】

【他自己不覺得離譜麽?這群小屁孩跳起來都打不到他的膝蓋吧?】

【賣慘也要有個基本法……不會是自己打架鬥毆賴歲歲頭上吧】

……

大家看着這一片的小屁孩們圍着朝今歲的轉開開心心的樣子,也算是回過神來了。

朝信這是擱這兒仙人跳呢?

他的确是被人套着麻袋暴打過了,可他沒證據,只說是朝今歲和王曉他們認識就認定這就是朝今歲幹的,也太想當然了。

而且朝信自己又是校霸一個,就算是之前覺得他被打了挺慘的人,現在回過神來也都被惡心壞了。要是這一次朝今歲沒有跟小屁孩們在一起,那到時候他豈不是就要抓着這一點非要指認朝今歲了?

尤其是朝今歲的粉絲,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現在也有人回過神來了,朝信這人,似乎是從一開始就針對歲歲,而且這人話裏話外都似乎在表示自己和朝今歲很熟,有一些不為人知的關系似的,就讓人覺得有點奇怪了。

就在彈幕上讨論着朝信到底為什麽要這樣做的時候,朝信看着裏面人,差點兒把掌心都給掐破了,朝信很想把懷裏面的狗牙拿出來指認王曉。

雖然不能夠證明就是朝今歲指使的,但是好歹能夠給他挽回幾分顏面來。

只是這人還沒有來得及掏出來,導演就跟過來了。

導演有點生氣道,“朝信,你是咱們綜藝的主角,你被打了也是我們沒有保護好你,但是你也不能空口造謠別人,你要是真的有證據,咱們劇組可以直接陪你去警察局。現在沒有證據,就不要空口誣賴其他人。”

別的不說,導演是很清楚整個節目組的流量都是朝今歲帶來的,就算是不考慮這個——人家的飯菜他們還天天蹭着吃呢,他們自然是不希望朝今歲被誣賴的。

朝今歲是明星,明星本身就是每一個細節都被放在鏡頭下面放大了看的,朝信要是得逞了這就不是說在綜藝裏面的糾紛了,很可能毀了人家藝人的整個演藝生涯。

雖然綜藝的導演也不能偏向,但是他實在是讨厭朝信的做法。

朝信被導演這話說得臉色一僵,連忙軟了語氣,“其實這事也全都怪我,畢竟我之前和歲歲鬧得不怎麽愉快。這一次被打了我真的是太生氣了,思來想去周圍也沒人認識我,就想着是不是……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給歲歲道歉。”

李輕輕也跟過來了,恰好聽到他的話,頓時就不爽了,“你是說,你只是因為和朝今歲關系不好就懷疑是她幹的?”

她這個人向來心直口快,直接道,“那你可說錯了,看你不順眼的人、和你有過節的人可不止朝今歲一個。”

“按照你的邏輯,難道你之前在學校和我表白被拒絕了,我懷疑你對我懷恨在心,所以我丢了東西就一定是偷的了?”

李輕輕嗆得朝信漲紅了一張臉,要不是被紗布遮着,這臉色絕對好看極了。彈幕上笑翻了一片,都在說李輕輕好樣的——可不是嘛,這就是朝信的流氓邏輯呀?

朝今歲看見他們都來了,安撫好小朋友們走了過來,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李輕輕冷哼了一聲,“能發生了什麽事?不過是一個人自作多情,自以為是地想要誣陷你呗。”

朝今歲看向了朝信有點猙獰的表情,輕笑了一聲,倒是也沒有說些什麽。

李輕輕說得太對了,朝信就是太自以為是了,不然這樣的一個明晃晃的陷阱,他也敢往下跳?

其實朝信看到的不假,朝今歲的确是去找王曉他們了,但是不是如朝信想的那樣勾結在一起去欺負他什麽的,她還沒有那麽閑。

她找王曉,是為了明天上山的事。

朝今歲問了她班上的幾個小朋友,得知每周村裏大人都會去山上摘些草藥、野菜菌子之類的。新鮮的就直接等到趕集的時候,去鎮上賣掉;其餘的大家都曬幹曬幹,等着附近鎮上的制藥廠專人來收。

恰好明天周六,朝今歲就想要和王曉他們一起上山去。村裏面的大人對節目組還有點戒備心,一般都不肯帶着人去,但是年輕人就不一樣了,朝今歲才将将提出來,這群人就直接一口應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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